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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哲子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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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重枷

  风中飘来霏霏细雨,满枝杏花渐次飘零。一朵正盛开的红杏被冷雨打落,悄然飘坠在一衹白玉般的纤手上。丹娘凭栏而坐,远远望著淒朦的山路。

  女儿被带走已经四天,丈夫被捕也有两天,两人音讯皆无,不知道是生还是死。如果他们有个三长两短,剩下玉莲、英莲和她又该怎么办呢?

  「丹娘。」细雨中一个年轻男子扶门唤道。

  丹娘心头突的一跳,慌忙迎了出去。

  孙天羽摘下笠帽,抖了抖身上的雨珠,丹娘忙拿来毛巾,替他擦乾身上的水跡,过意不去地说:「下著雨,还让您来,」说著蹲了个万福,轻声道:「对不住您了。」

  「丹娘,妳这是说的哪里话。」

  孙天羽笑著端起了热茶,丹娘连忙道:「那是奴家喝过的,奴家再给妳倒一杯。」

  「不用了。」孙天羽瞄著水跡呷了一口,说道:「这两天没做生意?」

  「哪还能做得生意……」丹娘说著泫然慾滴,若不是这家客栈,也不会惹来这样的祸事。

  「令爱呢?」孙天羽朝楼內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玉莲在房內,」丹娘歉意地笑笑,「姑娘家,怕见生人。」

  孙天羽笑道:「我还是生人?」

  丹娘顿时红了脸,垂头柔声道:「是奴家说错了,您別生气。」

  她已经三十五、六,正是风情入骨的年纪,但娇羞时如同二八少女,楚楚动人。孙天羽贪婪地盯著她雪滑的柔颈,待她抬头连忙换过眼神。

  「大人,可有……」

  孙天羽笑著摆摆手,「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孙,叫孙天羽,妳就叫我天羽吧。」

  「……天羽……」说著丹娘耳根子都红透了。她在客栈里外打理数年,也是个伶俐的妇人,衹是关心则乱,丈夫和女儿两件事亙在心头,使得她六神无主,轻易就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佔了主动。他越镇定,她就越慌张,生怕惹得这位好心的官差不高兴。

  孙天羽一笑作罢,又拉了几句家常,见丹娘心急如焚,一双杏眼几次流露出哀求,他都诈作不知,反而住了口,端起茶有一口没一口地呷著。

  丹娘鼓足勇气,小声问道:「敢问……我家相公……」

  「噢,」孙天羽放下杯子,「证据已经有了,但尊夫还没有招供。」

  丹娘一把抓住他的手,惶急地问道:「什么证据?我家相公他……」

  「这个嘛……」孙天羽捻著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暗自讚叹,她一个人忙里忙外,这双手还是细皮嫩肉的,不知道身子该是怎样个妙法……

  丹娘醒悟过来,连忙抽了手。孙天羽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我就不能多说了。但妳放心,我会想办法通融。」

  「能不能让奴家去狱中探望?」不看上一眼,丹娘终究是放心不下。

  「嗯……」孙天羽为难半晌,等丹娘著急才应承道:「我会想法子,终叫妳见上尊夫一面。」

  丹娘含泪谢道:「真是太谢谢您了。」

  白雪莲自然知道谋逆是多大的罪名。

  「为什么诬陷我?」

  薛霜灵伏在稻草当中,两手捆在身後,仍保持著被姦的姿势。她双腿无法合拢,衹能斜著分开。股间原本羞涩的玉户被姦弄得翻鼓出来,一股股染血的阳精从红肿的肉穴涌出,淋淋灕灕洒在腹下的稻草上。

  「好看吗?」薛霜灵轻笑道:「不用羡慕,妳比我长得美,男人干妳会更用力的。」

  白雪莲像被蜜峰蛰住了一样,猛然扼住她的喉咙。薛霜灵毫不挣扎,闭目等死。

  渐渐的,那双手放开了。

  薛霜灵霍然张目,咬牙道:「妳为什么不扼死我!妳是不是喜欢看我被姦的样子!妳为什么不杀了我!」

  白雪莲摊开手,慢慢坐倒。

  一直强撑的薛霜灵再也无法坚持下去,压抑许久的耻辱、痛苦都在这一刻爆发,她剧烈地颤抖起来,一边放声痛哭,一边叫著,「爹爹……爹爹……」

  那淒痛的哭声让白雪莲感到了莫名的恐惧,会不会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她一样,但我是捕快啊。

  「来人啊!」白雪莲拚命摇晃著铁柵,叫道:「我要见妳们的主官!」

  阎罗望一身官袍,傲然坐在堂上。

  白雪莲道:「我是刑部捕盗司新任捕快,白雪莲!」

  阎罗望冷哼一声,「妳的身份本官早已知道。」

  「那为何要将我投入狱中,与逆匪囚在一处?」

  「本官秉公执法!上对得起皇天後土,下对得起黎民百姓!莫说妳衹是刑部新晋捕快,就是当朝首辅,衹要胆敢谋反作乱,本官也绝不枉私!」

  阎罗望这番话说得口沫四溅,满脸横肉飞舞,真个是金石之言,掷地有声。

  他海贼出身,做了几年小官,发现当官更比海贼愜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心向慕下,学得飞快,张口闭口都是官腔。

  「我是罗霄派弟子,一直在门中学艺,今次奉刑部之命与广东总捕吴大彪传信,下山不过五日,哪里有什么谋逆!」

  「白雪莲!此案本官早已经断得明白!妳身为刑部捕快,勾结逆匪,慾图不轨,本官手里一有人证,二有物证,可谓铁证如山!任妳舌璨莲花也休想瞒过本官!」

  「薛霜灵实属攀咬!」

  阎罗望哈哈笑道:「贼咬一口,入骨三分,本官岂能不知?本官向以春秋决狱,小大之狱虽不能查,必以情。为防逆匪攀咬冤枉良善,本官不辞辛苦,另取了人证。」他虎起脸,一拍惊堂木,「白雪莲!白孝儒已招供,妳还敢抵赖!」

  白雪莲这一惊可谓是心胆皆震,她没想到连父亲都被牵连进来,爹爹生性固执,年纪又在,在这狱中怎能撑得下去?

  「本官唸妳沐浴皇恩,总有一灵未泯,衹盼妳能翻然悔悟,痛改前非。可妳不服王化,尽自嘵嘵强辩!来人啊,给白雪莲戴上重枷!」

  几名狱卒抬来一副包钉裹铁的重枷。铁枷长近五尺,分成两块,两个半圆套在颈上,下面两个圆孔扣住手腕,再用铆钉扣紧。大明律枷、杻都有定制,枷宽为一尺五寸,长五尺五寸。死罪最重,为二十五斤,而这面枷更重了数倍,乃是狱內私制的非刑之具。

  黝黑的铁枷上,少女雪白的面孔精美如兰。白雪莲秀发披散了下来,咬紧玉齿,明眸透出深深的恨意。

  她没有反抗,以她的武功,此时闯出牢狱並非难事。可一旦反抗,那就坐实了谋逆的大罪,即使她可以脱身,却连累了一家人。她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必慾置她於死地。但谋反大案,必由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堂会审,这些狱卒小吏终不能一手遮天,衹要能熬下去,自然能剖析明白。

  见白雪莲带上八十斤的铁枷仍然能够支撑,阎罗望不由心里发虚。他早就垂涎白雪莲的美色,但此时大局未定,他也不敢做得太绝,万一拼到鱼死网破,断了後路,那就是下下策了。

  他阴沉著脸道:「此匪性情凶悍,把足械也给她带上!」

  明律刑具衹有枷、杻,枷以套颈,杻以束手,係足的械早已废置不用。狱中不仅私制了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重枷,连足械也私下制成。这具足械同是铁铸,但形制大为不同,它宽约五寸,长三尺有余,形如铁板,两端各有一个半圆孔。卡住脚踝後,白雪莲双脚分开将近三尺,饶是她下盘功夫极稳,站著也难免吃力。

  白雪莲束手就逮,带上了重枷、足械再无反抗之力,阎罗望满心想就此黑了她,终究还是惧了她刑部捕快的身份,衹喝道:「带将下去,严加看管!」

  白雪莲扛著铁枷,美目喷出怒火,被狱卒拽住颈中的铁链一扯,才慢慢地转身。戴上足械後,她两腿始终保持著固定的角度,不仅无法並拢,也无法弯曲,衹能大张著双腿,右脚向前挪出两寸,然後斜过身子再挪左脚,两腿挺得笔直。

  狱卒仍把她送回地牢,与薛霜灵囚在一处。他们不怕这一个逆匪一个捕快串供。怕的是她们不串供。

  薛霜灵侧躺在稻草上,赤裸的肉体沾著片片草屑。她被一群大汉折磨通宵,刚才痛哭一场,此时昏昏入睡,睫毛下还挂著未乾的泪滴。

  狱卒推著白雪莲进来,顺手在薛霜灵的乳房扭了几把。抓弄间牵动了肋下的伤势,薛霜灵痛得在梦中低叫一声,惊醒过来。这狱卒已经在她身上泄过两次,这会儿也没有太大的兴致,嘿嘿低笑几声,朝她屁股上踢了一脚,锁住了牢门。

  薛霜灵挪动身子,避开肋下的伤口,然後抬起眼,嘲讽地看著白雪莲,冷笑道:「白捕头,您不是朝廷的走狗吗?怎么也带上了枷了呢?」

  初次见面时,她们俩彼此都颇有好感,待身份揭晓,一个官一个匪,犹如水火不能相容。在薛霜灵眼里,白雪莲是官府走狗,一边出卖了自己,一边又施出苦肉计,她乾脆咬定白家是逆匪同党,即便自己死了,也要拉这个六扇门的女捕陪葬。

  而在白雪莲看来,薛霜灵是妄图作乱的女匪。她並不是一个愚忠的人,皇帝对她而言衹是一个空洞的符號,但她出身乡间,知道百姓要的是秩序和太平。白莲教犯上作乱,对百姓没有任何好处。

  薛霜灵执迷不悟,甘为逆匪已是不可饶恕,何况还因为一面之缘,莫名其妙地攀咬她也是逆匪。世上每天都有无数人说无数的话,可薛霜灵的一句话,足以毁掉她们全家。

  离杏花村相逢,仅仅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於她们犹如天翻地覆。当日並肩禦敌,如今又同囚一室,白雪莲和薛霜灵境遇一般无二,彼此却多了十二分的恨意。

  白莲教起事多日,席卷广东数府之地,连东厂封公公也赶到河源坐镇。却让名不经传的豺狼坡监狱拔了头筹,误打误撞查获了一起巨案,眼见功名利禄唾手可得,狱中这几日忙得人仰马翻,也顾不上去盘算整桩事的药引子丹娘。

  杏花村客人本来不多,丹娘又无心经营,偶有客人光顾,见她容顏憔悴,都不由暗自诧异。丹娘每日都坐在轩前,等孙天羽带来狱中的消息。那个好心的年轻人,成了她这些日子最大的期盼。

  孙天羽倒是每日必来,时间却不固定,有时来的绝早,丹娘刚起身,来不及梳妆就匆忙迎接,有时又让丹娘空等一天,直到傍晚时分,待她心急如焚才姍姍而来。来後谈到狱中情形不过三五句,更多的则是闲聊。

  丈夫、女儿都被官府拿去了,丹娘又是心酸又是委屈,有个人说说话也是好的,孙天羽知情识趣,说话句句动听,让丹娘愈发感激涕零。

  英莲还小,哭了几日,有娘安慰著,也就听话乖乖读书。玉莲羞涩,孙天羽一来,她就躲在房中。事後问起母亲,父亲和姐姐在狱中如何,丹娘总免不了要感激孙天羽一番,渐渐的玉莲心里对他也有了好感。

  过了数日,孙天羽突然来到杏花村,说狱中上下都打点好了,让丹娘即刻拿上物品去监內探视。丹娘匆忙拿了些吃的用的,嘱咐儿女在家守著。临出门见飘起小雨,又拿了伞,隨孙天羽同去狱中。

  细雨渐浓,举目看去,衹见雨雾滚滚越过山梁,犹如一条透明的巨龙在空中翻滚盘旋。青山翠岭在烟雨中一片朦朧,彷彿一副淡淡的水墨长卷,涤尽了万般顏色。

  烟雨淒蒙中,一点艷红犹如一滴未化开的胭脂,洇在天地之间,分外夺目。

  丹娘撑著小伞,提了篮子,沿著蜿蜒的山路摇曳行来。她走得匆忙,衹挽了一个小小的髻儿,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宛如少女般嫵媚。

  她上身是一件杏红的单衫,小襟圆口,犹如花瓶精緻的瓶口紧贴著细白的柔颈,托出如花的玉脸。衣襟滚著一条细细的黑边,从颈侧弯入腋下。饱满的乳峰圆圆耸起,将胸前单薄的衣料撑得一片光滑,连乳肉柔软的颤动也清晰可辨。衣襟贴著身子柔柔滑到腰下,沿著臀缘散开,勾勒出细圆的腰肢。衫袖刚过肘部,两截雪玉般的小臂裸露在外,在霏霏细雨中散发出白腻的肤光。

  丹娘的下身穿著条大红的百褶罗裙,长长的裙褶从腰际垂下,掠过圆润的翘臀,隨著脚步的移动轻轻摇摆,浑圆的大腿在裙下时隱时现。底下褶曲翻卷的裙摆在她踝间一飘一荡,犹如一朵迤邐绽开的牡丹,吐露芳华。

  丹娘是缠足的妇人,这二十里山路对她来说不啻於一次折磨,走上一段,就要停下来歇息。孙天羽倒是不急,到了难行处,还伸手扶上丹娘一程。丹娘心里衹有感激,浑不知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四处逡巡,饱览著她摇曳生姿的艷態。

  到监狱已近午时,丹娘娇喘细细,额头微见香汗,衣袖打湿了一截,贴在臂上。孙天羽领著她从侧门进去,刚到牢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丹娘玉容变色,几慾作呕。

  一进门,光线就被阻断,混著铁銹、血污、便溺、霉烂的污浊气息浓得彷彿触手可及。丹娘睁大眼睛,籍著鬼火一样幽暗的灯火,依稀能看到滴著水跡的墻壁,还有墻角片片青苔。

  黑暗中驀然响起一声尖叫,那痛楚的声音,让丹娘心里顿时揪成一团。孙天羽回头笑了笑,示意她跟在後面。

  拐了个弯,穿过一道柵门,到了大狱正中。一名狱卒正举著皮鞭,把一个囚犯打得满地乱滚。那囚犯还是个孩子,比英莲大不了几岁,瘦小的身子印著道道血痕,一边翻滚,一边「娘啊娘啊……」乱叫。丹娘看得又是心疼又是害怕,险些掉下泪来。

  孙天羽上前道:「行了,老赵,怪可怜的。」

  赵霸正是那日被白雪莲扇了记耳光的狱卒,白雪莲下手不轻,一个耳光足足打掉了他半边牙齿,将养了几日才略好了些。他一肚子的火没处撒,便隨手拉来个囚犯一通狠打。他功夫不怎么样,体格却是狱中最壮的,一身粗黑肉膘,个子又高又大,胸口露出浓密的黑毛,犹如肉山一般。

  赵霸回头看见孙天羽後边跟了个红妆艷妇,顿时笑得咧大了嘴,走过来四面漏风地说:「这扑是丹壤吗……」说著在丹娘臀上狠拍一把。

  丹娘嚇得尖叫一声,篮子光啷掉在地上。

  孙天羽把丹娘拉到身後,笑道:「她家相公犯了事,我带她来看看。」

  赵霸色瞇瞇盯著丹娘丰圆的香乳,也不答话。

  孙天羽拾起篮子,小声安慰:「別怕,老赵是个直人,心眼儿倒不坏的。」

  狱內暗无天日,等孙天羽在炉中引著火把,丹娘才看清周围一间间都是隔开的监房,囚犯们有的蹲著有的躺著,个个都被折磨得不人不鬼,室內臭气熏天,不时哪个囚犯碰到伤口,发出嘶哑的叫声,丹娘越看越是心惊胆战。

  狱牢後面紧贴著山壁,一年四季都不见天日,最是潮湿阴暗。

  角落里一间小小的监房关著五名囚徒,或坐或臥,一个个瘦骨嶙峋。精神健旺的,见了火光还能惊惶地避一避,有的一脸木然,其中一个头发鬍鬚乱成了一团,看不出多大年纪,臥在石壁边,不时把手指放进嘴里。丹娘看了片刻,才发现他是在抠著石隙里的青苔,手指上满是泥污,却吃得津津有味。

  丹娘掩住口,慢慢转过眼睛,衹见旁边乱草堆里,还臥著一个瘦削的身影。

  白孝儒双目紧闭,浑身的衣物破烂不堪,衹数日间,原本斑斑的发鬍已经尽数变白。丹娘喉头哽住,再往下看时,却见丈夫两腿赤裸,膝盖以下尽是瘀黑,有一片白色的物体刺破皮肤,斜斜露在外面,赫然竟是夹碎的骨骼。

  丹娘腿一软,坐在地上,半晌才哭道:「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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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4:52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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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受辱

  昨晚半夜时分,白孝儒被拉到堂上严刑逼供,直到天亮才被投回狱中。孙天羽知道得清清楚楚,动手夹碎白孝儒腿骨的就有他。正是知道白孝儒刑伤极重,昏迷不醒,他才领丹娘前来探视。

  丹娘扑到牢门上,一手伸进木柵,拚命去拉丈夫,哭道:「相公!相公!」

  问起丈夫在狱中的情形,孙天羽总是吞吞吐吐说:「还好还好。」又说这案子的內情复杂,主官催逼的紧,说罢唉声叹气。丹娘察顏观色,心里一直紧紧攥著。

  她知道丈夫生性固执,免不了吃苦,多半还会用刑。但用刑顶多也就是打上几板,万没想到竟会用了这般重刑,直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童生当成江洋大盗。

  「相公,妳醒醒啊!」丹娘不顾木桩上污跡斑斑,整个人都扑在上面,大红罗裙沾上泥土。

  任她如何哭叫,丈夫依然昏迷不醒。

  旁边的囚犯木然看著这一幕,彷彿一群行屍走肉,对丹娘的悲慟无动於衷。

  孙天羽扶起丹娘,千哄万劝地拉她离开牢房。

  丹娘来时满心希冀,回去时却哭了一路,到了客栈,她奔进房內忍不住大放悲声,伏在床上嚎啕痛哭起来。

  「娘!」玉莲听见哭声,连忙进来,「见著爹爹了吗?他怎么了?」

  孙天羽向她摇了摇手,一面出来,低声道:「妳爹爹在狱中受了刑——」见玉莲惊恐地瞪大眼睛,孙天羽忙道:「莫慌,妳娘心里难受,妳若再哭我可没法子了。」

  「可我爹爹……」

  「衹是受了点伤,不妨事的。」

  孙天羽还是第一次离玉莲这么近,以往远远看去,衹觉她面目与丹娘、白雪莲相仿,艷不及丹娘,眉宇间的英气美色又不及白雪莲,此时贴近了看,才发现玉莲的娇柔別有一番美態,又纯又凈,肌肤鲜嫩得宛若透明。

  他火辣辣的目光使得玉莲垂下头去,又羞又急,不知如何是好。

  说话间,英莲也出来了,探头探脑向这边张望,小声唤道:「娘……」

  孙天羽意识到自己的失態,忙道:「妳去照应弟弟,这边有我呢。」

  丹娘涕泪交流,哭得娇躯发软。孙天羽让她尽情哭了半晌,然後抱著她的肩膀,轻轻扶她起来,满心想著丹娘会一头紮在他怀里哭个痛快,不料丹娘香肩一挣,离开了他的手掌。动作虽软,却有种决绝的意味,分明是有了戒心。

  丹娘哭声渐歇,哽咽著问道:「我丈夫究竟犯了什么罪?」

  孙天羽沉默片刻,低声道:「对不起,我骗了妳。」

  丹娘垂头不响,泪珠从玉颊上串串滚落。

  「攀咬尊夫的並非盗贼,尊夫受刑也不是因为销赃,而是因为……」孙天羽停顿了一会儿,在丹娘泪盈盈的注视下,轻轻吐出两个字:「谋反。」

  丹娘的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谋反是灭九族的大罪,一旦坐实,莫说她们一家,就是与她们沾亲带故的亲友也在劫难逃。

  「我是怕妳担心,才瞒了妳。这么重的罪名,我怕妳撑不住。尊夫若坐实是谋反,衹怕……」

  「呯」的一声,一衹瓷碗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玉莲洗手熬了羹汤,刚走到门前,就听到「谋反」,惊惧之下,失手摔碎了汤碗。

  丹娘脚步发软地走到门口,「玉莲,妳先回房。」等女儿走远,她掩上门,轻轻说道:「这怎么可能……」说著软软坐在地上。

  「丹娘!」孙天羽连忙扶住她的身子。

  这次丹娘没有挣扎,她香肩不住轻颤,良久才道:「雪莲呢?她也是谋……

  吗?」

  孙天羽点了点头,「妳先坐起来,我慢慢告诉妳。」

  孙天羽携扶著丹娘坐在椅中,将薛霜灵如何攀咬白孝儒仔细说了。丹娘癡癡听著,喃喃道:「她为什么要攀咬我家相公?她为什么要攀咬雪莲?我们跟她素不相识,她为什么要这样害我们……」

  孙天羽慾言又止。丹娘拉住他的手,淒声道:「求妳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攀咬我们一家?」

  孙天羽斟酌著说道:「其实……尊夫的证据已经有了。」

  「是什么?!」

  孙天羽摇了摇头。

  丹娘能看出来,他並不是不知道,而是不能说。朝廷处置谋反向来刻毒,略有牵连便杀伐无算。对谋反的案子人人避之唯恐不及,他一个官差,说到了这一步,已经是冒了天大的干係。

  孙天羽动的却是另一番心思。

  阎罗望曾说杏花村这些女子由著眾人去拔头筹。现在案子已经呈报上去,把丹娘一家尽行下狱也无不可,但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艷妇人,放在牢中要不了几日,就被狱卒们玩成残花败柳。

  何况丹娘风情入骨,强姦未免兴味索然,怎生想个法子,骗得她自己献出身子任自己耍弄,那一番旖旎风光与威逼强暴又是不同。总之,他要的是通姦,而不是强姦。

  带上铁枷、足械的第二天,白雪莲就尝到了这些刑具的阴险毒辣。这面铁枷几乎与她身高一样长,宽度超过两肩,四四方方套在颈上,仰躺时枷面有一半顶在颈後,整个背部都是悬空。翻过来,两肘够不到地面,衹能半趴半跪。侧躺上身还好受一些,但她双脚又被足杻锁住,始终分开三尺,放平下来,腰部就像拧断一般难受。

  而那帮狱卒打制铁枷时,故意把颈圈设在离枷面两尺的地方,避开了重心。

  单用两肩无法稳住铁枷,还需要两手使力。白雪莲衹好靠在室角,将铁枷一端放在墻上,一边曲起双膝,勉强合成一个三角形,顶著铁枷。

  薛霜灵在牢外的时候比牢內更多,无论哪个狱卒,衹要兴致一来,就把她拖出去,掰开双腿一通狠肏. 阎罗望对於这个货真价实的白莲逆匪呵护备至,每天都要提审三两次。无论在牢中还是在公堂上,薛霜灵都再未穿过衣服,那些狱卒就像一群披著公服的野兽,变著花样玩弄她的肉体,一边捅弄,一边逼问白莲教的情形。

  薛霜灵一口咬定那老人是她爹爹,两人在杏花村拿了书信,準备前往广东,其他一无所知。那些狱卒似乎並不急於撇清白雪莲,反而绞尽脑汁弥补其中的漏洞,就像是两边合谋,要置白雪莲於死地。

  往往在场的男人都干过她一遍,审讯才告一段落。薛霜灵仍和来时一样,被人牵著颈中的铁链,赤身裸体地离开大堂,衹是体內多了一群男人的精液。

  这日上罢堂,已到了午饭时候。狱卒提了桶辨不出顏色的米粥,拿了几个窝头下到地牢,用饭勺敲了敲铁柵,嚷道:「挨肏的货,还不起来?」

  从堂上下来,薛霜灵几乎衹剩了一口气,她勉强伸出手,把稻草下一衹破碗推到柵栏边。

  狱卒搅了勺饭倒在里面,扔了两个窝头,扬长而去。

  薛霜灵慢慢地起身,拾了衹窝头,慢慢啃著。窝头是用玉米面做的,又乾又硬,还有一股霉味。喂猪猪也不会喜欢,但她们衹有靠它,才能活下去。

  将手颈锁在一起的铁枷,使吃饭这样简单的事也变得艰难,白雪莲无法拣起地上的窝头,靠著墻一动不动。

  薛霜灵没有理她,但是也没有碰那个属於白雪莲的窝头。勉强嚥下粗礪的窝头,薛霜灵敲了敲柵栏。

  胡严不耐烦地过来,「咋个了?」

  「水……」

  胡严骂骂咧咧取了瓢水,隔著柵栏泼进碗里,一多半都洒在了外面。

  「咦?」胡严蹲下来,拿起窝头在手里捏著,「白捕头,您怎么不吃啊?是不是嫌咱们的窝头不好吃?」

  白雪莲闭目凝息,入定一般浑不理会。胡严也觉无趣,把窝头扔在枷上,拍拍屁股走开了。

  那衹窝头滚到白雪莲手边,她拿起来咬了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鬆手扔到一边。薛霜灵心下冷笑,这三四天白雪莲饭也不吃,水也不喝,倒像是绝食自尽的样子。难道她还把自己当成捕快?

  薛霜灵喝完了水,小心收好碗,靠在柵栏上,仔细打量白雪莲。

  即使做为女人,薛霜灵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很美。她静静地坐在黑暗的角落里,颈中的铁枷和足上的重械,使她看起来愈发动人。在狱中囚了这么久,她还和当初一样乾乾凈凈,一袭白衣看不到丝毫污渍。

  薛霜灵咬紧嘴唇。同样是囚在狱中,她的身子里里外外已经脏透了。她曾经和她一样乾凈,可现在,她身上每一处都被男人最骯脏的物体玷污过。她的阴道里还残留著男人的精液,而她却好端端坐在那里。

  薛霜灵怀疑白雪莲衹是装装样子,自己被带到堂上遭受蹂躪时,就有人替她打开铁枷,给她丰盛的食物。

  「看妳还能装多久。」薛霜灵躺在草堆上,被人捏肿的乳房传来阵阵胀痛,她用手护住双乳,闭上眼睛。

  一股臭味飘散过来。薛霜灵已经习惯了空气中瀰漫的臭气,但这股味道……

  她睁开眼。来自於旁边的少女身上。

  薛霜灵眼中的疑惑渐渐变成了笑意,她忽然坐了起来,敲动著柵栏,「来人啊……」

  白雪莲玉脸涨得通红,两手在枷內紧紧握著,恨不得即可死去。

  「让咱瞧瞧,水灵灵的大姑娘,咋个还拉裤子……」胡严覷著眼,用一根竹竿伸进柵栏,朝白雪莲两腿之间伸去。

  白雪莲曲膝顶著铁枷,两腿分开,被阎罗望扯烂的襠部被她撕下外裙密密遮掩。薛霜灵看得不够仔细,她身上並非毫无污渍,在她股间,此时正有一片黄黄的污痕,正越来越大。

  胡严嘿嘿笑道:「脸蛋恁白凈,下边儿一屁股屎……」

  白雪莲又羞又恨,铁枷猛然一沉,将竹竿磕成两段。

  带上刑具最大的不方便並非睡觉、吃饭,而是便溺。白雪莲强忍住了不吃不喝,就是因为手脚被困,无法处理便溺。但意誌终敌不过生理机能,苦忍四天之後,还是弄脏了裤子。

  白雪莲带著刑具还敢反抗,胡严不由大怒,举起竹竿,就朝她脸上戳去。

  白雪莲脸一侧,顺势拧住竹竿,向前一送。她两手都锁在枷中,这一送衹递出寸许,胡严却连退几步,一跤坐倒。

  薛霜灵暗自惊愕,白雪莲的功夫比自己高出这么多,怎么会让人锁住手脚?

  「怎么了?」

  孙天羽路过地牢,见状立刻抢过来抓住竹竿。他武功比胡严高了许多,握住竹竿一扭,啪的一声,将竹竿拧成两段,白雪莲手中衹剩下两寸长一截。孙天羽以竹代枪,出招又狠又快。白雪莲带著重枷,勉强挡格片刻,被他接连点住几处大穴,再无力反抗。

  胡严这会才回过脸色,恶狠狠道:「这贱货屎都拉身上了,还不让咱看!」

  孙天羽瞥了薛霜灵一眼,见她颈中的铁链好端端锁在了铁柵上,於是打开铁门,把白雪莲拉了出来。

  「大姑娘拉裤子也是桩稀罕事,大家想看看,白捕头还推三阻四的。」孙天羽拍了拍白雪莲的屁股,微笑道:「连屄都让看了,看看屁股又有什么打紧?」

  「无耻!」白雪莲骂道,声音里已带了哭腔。

  四四方方的铁枷支在地上,足械向前一推,白雪莲就变成了跪伏的姿势。她头脸被门板一样的铁枷挡住,後面露出婀娜的躯榦. 长近四尺的足械使她双腿以一种不雅的姿势大张著,圆臀高翘,玉股被迫向外突起。撕破的裤襠间露出一片白布。

  这种姿態已经足够羞耻,更令她羞耻的,则是圆臀正中那片黄色的污渍。而孙天羽还摆弄著她僵硬的身体,把她腰肢压低,大腿叠在身下,直到臀部翘到最高。

  白雪莲羞不慾生,她並不是一个软弱的女子,此时却忍不住哽咽起来。

  胡严刚才才丟了面子,这会儿凑上来,抓住白雪莲的玉乳狠狠扭了一把,「还以为自己是捕头呢?他娘的一个逆匪,在这儿就是条母狗!」

  「畜牲!」白雪莲哭骂道。

  「嗨!还嘴硬呢?」胡严两手齐上,拿住白雪莲的乳访又抓又拧。

  白雪莲两肘悬空,一对坚挺的香乳无遮无掩悬地胸前,她的乳房还有著少女的青涩,被胡严不分轻重一通乱拧,直疼得娇躯发颤。

  这边孙天羽摆弄好她的身体,摸著她的屁股笑道:「白捕头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怎么还把屎拉身上了?阎大人有先见之明,知道妳带了刑具不方便,才帮白捕头开了裤襠。莫非这裤襠开得还不够?」

  「嗤」的一声,白雪莲长裤被他彻底撕开,原本衹在臀下的裂缝一直延伸到腰部,整个屁股都暴露出来。掩在腿间的裙片掉落出来,露出一衹雪白的美臀。

  两名狱卒眼睛都亮了起来,白雪莲的屁股浑圆光滑,肌肤白嫩,此刻她衣衫完整,衹有屁股像衹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高翘起来,让人一见就鸡巴发硬。由於两膝大张,紧凑的的臀缝也隨之绽开,两半白生生的雪臀间,沾满了糊状的黄色污物。

  「白捕头,沾了一屁股臭哄哄的屎,妳也不嫌难受?我们兄弟想帮妳擦擦,妳还不乐意。妳看怎么办?要不就这样,我们还把妳送回去?」

  把屎拉在身上,白雪莲已经难堪得无地自容,再被人扳著沾满大便的屁股如此奚落,她羞忿得衹想就此死去。

  薛霜灵看著这一幕,心里又是快意又迷茫。这么多天来,都是她光著身子被狱卒们当成不要钱的婊子任意凌辱,白雪莲好端端坐在一边看。这次终於反了过来,变成白雪莲光著屁股被狱卒们调戏,她在一旁观看。但她真是臥底吗?

  孙天羽笑道:「还不好意思开口。算了,衙门里头好修行,一个女儿家,满屁股的屡成什么样子?帮妳洗洗吧。」

  白雪莲咬住嘴唇,羞得直淌眼泪。忽然臀後一热,一股水柱浇在屁股上,竟然是热的。片刻後,白雪莲才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受到什么样的污辱,不由痛哭失声。

  昏暗的牢房內,带著重枷足械的女囚跪在地上,一名狱卒正掏出阳具,对著她白亮的屁股撒尿。

  孙天羽瞄著白雪莲绽开的臀缝,笑嘻嘻抖动阳具。尿柱衝开了污物,臀沟露出本来的白凈,中间一衹红嫩的屁眼儿渐渐变得清晰。尿柱浇在上面,夹著污物的肉孔屈辱地溅起水花,细密的菊纹一一显露出来。

  白雪莲被迫撅起屁股,在这无法想像的羞辱中哭得几乎昏厥。当尿柱对準肛洞,发出哗哗的声响,菊蕾本能地收缩起来,彷彿被尿液浇得睁不开眼。

  一泡尿撒完,孙天羽笑著抖动阴茎,把残液滴在白雪莲雪嫩的臀肉上。女捕臀缝內湿淋淋泛著水光,那衹小巧的菊肛被冲刷得纤毫毕露,犹如红亮的玫瑰花苞一样醒目。

  孙天羽心里一动,温言道:「白捕头,別哭坏了身子。」说著轻轻按住她的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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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8 遇险

  白雪莲沉沉睡去,被尿液打湿的屁股又白又亮,臀缝间还不时滴下尿液。

  胡严的鸡巴涨得难受,正待把薛霜灵拉出来泄火,见孙天羽点了白雪莲的睡穴,不由一愕。

  孙天羽笑道:「这么个妙物,胡哥不想玩玩吗?」

  胡严早就想过数遍了,「可阎大人……」阎罗望都没敢碰她,他们怎敢先破了这刑部女捕的身子。

  「前面不行,咱们就走後面……」孙天羽手掌在白雪莲臀缝里抚摸著,指尖微一用力,嵌入柔软的肛洞,低笑道:「衹要轻著点儿,谅她也不会知道。」

  胡严被他说得心动,望著白雪莲白生生的屁股也自心痒,点头答应了。

  两人提来清水,掰开白雪莲屁股,里里外外洗得乾凈。孙天羽怕硬插弄伤了她,露了马脚,先用手指探进去,将密闭的菊蕾轻轻撑开。

  那衹屁眼儿又软又紧,滑嫩的肛蕾裹在指端,充满迷人的弹性。插入第一个指节之後,指尖触到一圈柔韧,彷彿一衹肉箍,在梦中也本能地收紧,阻挡异物继续侵入。

  孙天羽缓缓用力,穿透了括约肌的阻挡,整根手指都钻入肛洞。白雪莲在睡梦中皱起眉头,鼻间轻轻哼了一声。孙天羽指肚被肛蕾夹得密不透风,指尖却钻进一片深不见底的柔滑之中。由於屁眼儿被异物插入,肠道有节奏地律动起来,那种销魂的滑腻感,让孙天羽胯下一热,几乎射了出来。

  他稳住心神,先用一根手指在发紧的肛洞里轻轻捅弄,渐渐嫩肛放鬆下来,抽送变得顺畅。孙天羽中指仍插在白雪莲肛中,食指撑紧的肛洞上按了按,缓缓捅入。

  白雪莲的屁股动了一下,似乎要从梦中醒来。孙天羽停住手,旋即想到她是自己封了穴道,哪儿有这么容易醒,於是两指一並,用力捅进白雪莲娇嫩的肛洞中。

  红嫩的屁眼儿被两根手指楔入,变成了扁长形状。隨著手指的捅入,细密的菊纹时鬆时紧,展示出柔美的弹性。指缝间露出肛內红润的褶皱,孙天羽两指一分,屁眼儿柔柔绽开,可以清楚看出菊蕾在指下蠕动的艷態。

  孙天羽阳具已硬了半晌,他握住肉棒,龟头对準雪臀间微绽的红嫩,缓缓进入。他的动作极有耐性,等肛洞適应了龟头的粗圆,才慢慢进入一分。

  白雪莲发出微痛的闷哼,屁股下意识地躲闪著。

  「真他妈浪,这会儿就会摇屁股了。」孙天羽低声笑著,抱住白雪莲白嫩的屁股,阳具寸寸深入。

  红嫩的屁眼儿在龟头的重压之下,无奈地一点点张开。当屁眼儿张到极限,细密的菊纹被全部拉平,突然一收,龟头已经全部陷入女捕快柔嫩的肛中。

  第一次被异物侵入,屁眼儿显得十分生涩,每一条嫩肉都紧紧绷著,将龟头包裹地密不透风。孙天羽在白雪莲最紧的括约肌上研磨片刻,享受了少女肛洞的紧窄和弹性,才继续挺身向上。

  白雪莲屁股被顶得微微抬起,她两腿分开,敞露的臀缝间,一根阳具越进越深,犹如一桿长枪捅入雪团似的粉臀。沾过水的嫩肛发出腻腻的声响,红润的肛洞圆圆张开,让阳具顺畅自如地钻入自己的排泄器官。

  孙天羽抱著白雪莲的屁股,直到身体把浑圆的雪臀压扁,才停了下来。

  「怎么样?怎么样?」胡严焦急地问。

  孙天羽屏住了呼吸,半晌才吐了口气,「这婊子的屁眼儿又紧又韧,真他妈爽!」

  白雪莲浑然不知道自己後庭正被人侵犯,铁枷另一侧,她脸上的泪痕渐渐乾涸,神情就像一个受伤的女孩一样委屈。

  孙天羽抱住白雪莲的屁股缓缓抽送起来,紧密的肛蕾被带得翻出,接著又卷入体內。

  她翘著白生生的美臀,屁眼儿犹如一衹柔艷的小嘴,娇媚地吞吐著肉棒。她的肛蕾极紧,肠道却又深又长,一圈一圈的肠壁彷彿柔滑的腻脂,在龟头的推挤下,传来潮水般的律动。孙天羽也走过不少後门,没有一衹像白雪莲生得这样巧妙。这样的绝妙後庭花,却让他拔了头筹,真是难得的艷福。

  他忽然想到,丹娘的後庭又该是怎样的妙法?白孝儒迂夫子一个,放著丹娘这样的美艷娘子,行起周公之礼多半也是郑重其事,倒插花这种伎俩,九成是不会做的。这么说来,丹娘的後庭也是朵未经人事的鲜花呢。

  一想到丹娘,孙天羽就满心燥热,抽送也快了几分。白雪莲屁眼儿被插得嘰嘰嚀嚀作响,忽然肉棒一紧,在她肛內喷射起来。白雪莲抬著屁股,体內第一次留下了男人的精液。

  孙天羽拔出阳具,胡严立刻凑了上去,猴急地挺入白雪莲肛內。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得鬆软,但妙处却有增无减。胡严个子瘦子,就像一衹猴子趴在白雪莲身上,在带枷美女的屁股里拚命挺弄。

  等两人干完,白雪莲屁眼儿已被插成一个圆圆的红孔,嫩肛微微肿了起来。

  孙天羽挑了些伤药,涂在她肛上,轻轻揉了片刻,待肛洞合拢,把白雪莲送回牢內。

  白雪莲醒来已经是次日,薛霜灵又被带去审讯,牢內衹剩下她一个人。想起昨天所受的屈辱,白雪莲又羞又恨,她好端端一个新晋的刑部捕快,本来前途无量,却被一群无耻的狱卒诡计骗入狱中,安了桩谋反的罪名,不仅披枷带锁,连便溺都无法自理,还被迫趴在地上,让人往屁股上撒尿。

  白雪莲的心里突然一紧,她最怕的是在梦中被夺走贞洁,待觉出秘处並无异样,才鬆了口气。至於後庭隱隱的痛楚,她却懵懵懂懂,浑不知那个部位也会成为男人消遣的地方。

  家中事务向来是白孝儒说了算,一家人住在山里没多少亲友,如今出了这样的大事,丹娘忧心如焚,却又不知如何是好。眼下最要紧的是洗脱丈夫的罪名。

  她不相信丈夫会是谋反,既然是攀诬,总能说个明白。丹娘想来想去,起身换了衣物,準备去狱中探视。

  「娘。」玉莲早早就起来,在外面等候,她想问又不敢问,衹小声说:「爹爹……爹爹……」

  「英莲呢?」

  「在房里唸书。」

  丹娘轻拂著女儿的头发,半晌才勉强笑了笑,「是他们冤枉了妳爹爹。不要告诉英莲,莫骇著他了。」

  「女儿知道了。」

  「不要多想了。我去狱中看看妳爹爹。」

  「娘,我跟妳一起去!」

  玉莲一向怕见生人,在家中门也不出。她缠过足,走路不便,而且……那些狱卒色瞇瞇的眼神,让丹娘想起来就害怕。如果没有天羽陪著,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丹娘看看天色,算来到监狱该是中午时分,说道:「娘一个人去就行了。妳在家守著弟弟。」她想了想,又道:「如果孙叔叔来了,请他麻烦也去一趟。」

  杏花村到豺狼坡二十余里山路,年轻汉子要不了一个时辰就能走到,丹娘用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半路。前面一段山坡满是乱石,丹娘两脚又酸又疼,衹好停下来歇息。

  天气渐有些热了,丹娘找了块乾凈的石头侧身坐了,从袖中取出丝巾,轻抹著颈中的香汗。她本来肤色皎然,此时走得心浮气促,双颊微红,愈发艷丽。

  一个过路的汉子从旁经过,不由朝丹娘看了几眼,暗自惊艷,走出十几丈突然又折了回来,嚷道:「这不是杏花村的老闆娘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坐呢?」

  丹娘以为是店里的客人,虽然有心事,还是含笑点了点头。

  过路人走过来笑道:「我说店里怎么没开门呢。老闆娘,这是要去哪啊?」

  丹娘无心搭訕,衹勉强笑著,垂首掖好手绢。

  这地方偏僻得紧,那汉子走了十几里路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看到这个美貌妇人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路边,不由动了邪唸。他倚过来,笑嘻嘻道:「老闆娘,一个人走了这么远的山路啊。哟,这双小脚,怎么撑得住呢……」

  丹娘拉了拉裙子遮住双脚,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女子的脚最是禁忌,除了丈夫不能让第二个人看的。这汉子如此风言风语,多半不是个好人。

  那汉子见她不作声,愈发得寸进尺,竟一手来拉她的裙子,嘴里说道:「让我瞧瞧,老闆娘这双小脚缠得周正不周正……」

  丹娘气急,啪的打开他的手,提起篮子扭身就走。

  那汉子朝四周望了望,这会儿山路上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那汉子也曾在店里坐过,对丹娘早已想入非非,此刻大好机会,荒郊野岭,就是姦佔了她也无人知昨,端地是飞来的艷福。想著那汉子猛然追了上去,从後一手掩了丹娘的口,一手搂了她的腰,朝旁边的乱石堆拖过去。

  丹娘没想到这汉子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拦路行姦,她又惊又怕,一颗心直跳到喉咙里,死命挣扎。但她力气终究比不上男人,挣扎间,一衹绣鞋掉落下来,罗袜也被拽脱,露出里面白綾脚带。

  那汉子一直把丹娘拖离山路,拽到一块大石後面,然後合身压在丹娘身上,就去扯她的衣服。

  篮子掉在一旁,丹娘精心準备的菜饭洒了一地,那衹手捂在嘴上,浓烈的汗味让人几乎要吐出来。等汉子鬆开手,丹娘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那汉子喘著气道:「这天不管,地不管,皇上也不管的地界,周围十几里没半个人影,老闆娘,能在这儿碰上,也是妳我的缘分。衹要妳从了我,我不会为难妳的。」

  丹娘虽是当壚卖酒,但是生平清白,接人待客端庄贞谨,平常酒肆妇人卖弄风情,浮浪轻薄,在她一丝也没有的。此时捨了命地挣扎,推搡著不容那汉子近身。

  那汉子临时起了歹意,也自惊慌,折腾半晌,也没有把丹娘制住,不由急燥起来。他把丹娘压在身下,扯下她的脚带,将她双手胡乱捆住,然後骑在丹娘身上,一手卡著她的喉咙,一手去扯她的衣襟。

  丹娘极力挺动身体,忽然胸前一凉,衣襟已被撕开,露出里面鲜红的褻衣。

  那汉子眼中射出凶恶的淫光,手掌伸进丹娘的衣领,朝她乳上摸去。

  当那团温软被一衹粗糙的大手抓住,丹娘浑身都僵硬了。片刻後,她悲鸣一声,侧身朝岩石上撞去。但那汉子按著她的脖颈,想自尽也使不上力气。

  眼看就要贞节不保,忽然身上一轻,那汉子被人一把提了起来。

  孙天羽冷著脸把那汉子拽到一边,劈头盖脸一通猛打。他的功底相当扎实,这会儿什么招数都不用,一拳一掌都是直来直去,拳拳到肉,直打得那汉子杀猪似的惨嚎。

  丹娘两手被捆,靠在岩石上怔怔看著孙天羽。孙天羽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平时谈吐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斯文,但此时他白凈的脸上满是煞气,拳起掌落,犹如猛虎一般。

  丹娘是个弱质女流,白孝儒又是个古董书生,几曾见过这样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那大汉体格比孙天羽还壮了些,但在这个年轻人面前就如遭了瘟的菜鸡,毫无还手之力。对暴力的敬仰是人的一种本能,丹娘直看得目眩神驰,女儿当日与人动手固然精彩,却没有这种凌厉的凶悍之气。

  刚才还凶神恶煞的汉子此时衹剩下抱头哀嚎,哭爹喊娘的求他住手。孙天羽下手又重又狠,那汉子不多时就满脸是血,连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

  孙天羽教训够了,扳住了那人的手腕,把他刚才探入丹娘襟中的手掌按在石上,然後从旁边拣了块尖石,照他掌心呯的砸了个对穿。

  「我的娘哎——」那汉子抱著手痛彻心肺。

  「滚!」孙天羽寒著脸丟开石头,把他踢到一边。

  那人连滚带爬逃出乱石堆,孙天羽脸上气色渐渐平復,回过头看著丹娘。

  丹娘云鬢散乱,一双杏眼泪汪汪,叫了声「天羽……」就委屈地哭了起来。

  她衣襟被扯到腋下,贴身的大红褻衣歪到一边,露出雪白的香肩,还有胸前一抹诱人的圆润。孙天羽很想就此把她按倒,尝尝这具垂涎已久的肉体,但丹娘那声「天羽」,让他把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孙天羽怔了一会儿,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替丹娘解开双手,比起刚才的凶猛,他此时的动作显得格外温柔,连丹娘腕上的红肿,也小心避开。

  等解开手上的脚带,丹娘已经哭得浑身发软。脱离险境之後,种种骇怕、委屈一並涌上心头,在方寸间滚来滚去,反而比起初更难以支撑。

  孙天羽帮她拉好衣襟,然後将地上掉落的物品一一拾起,温言道:「伤著了吗?要不要我扶妳起来?」

  丹娘摇了摇头,她捏著衣襟想撑起身子,脚一动,顿时痛得哎呀一声,蹙起眉头。

  她那衹脚鞋袜都掉落了,脚带也被扯去,赤裸裸玉笋一般粉嫩,刚才挣扎中被山石磨破,沾著血跡,衹不知伤的轻重。

  孙天羽扶住她的脚踝,轻轻托起,丹娘虽然窘得发抖,却顺从地任由他拉起自己赤裸的纤足。孙天羽低头看去,不由屏住呼吸。

  那是一衹完美无瑕的玉足,长短还不及他的手掌,肤色晶莹白嫩,娇美得犹如白玉雕成。四趾弯曲贴在足心,一趾纤纤挑起,宛如一弯新月。与旁人想像中不同,缠过的足非但没有一丝丑陋,反而犹如艺术品般精緻,令人呯然心动。

  丹娘的脚极白,极软,小巧玲瓏,脚带和罗袜都是香薰过的,温润的玉足握在手中,柔若无骨,滑腻得让人捨不得放开。

  孙天羽失神的样子,让丹娘羞不可支。她还是第一次让丈夫以外的男人握住自己的脚,尤其是这样一个年轻汉子。他手上传来的热度,让她整颗心都乱了。

  丹娘娇靨越来越红,半晌,她羞涩地轻轻一挣,孙天羽回过神来,连忙道:「我这里有伤药。」

  白嫩的玉足被岩石磨出了一条血痕,殷红得让人心疼。孙天羽从怀里摸出伤药,细细涂在伤处,「疼不疼?」

  丹娘摇了摇头,娇躯禁不住轻颤。孙天羽抹完药,恨心鬆开她的脚掌,把药瓶放在篮子里,说道:「每天抹两次,三五天就好了。」

  丹娘扭过身子,低著头,默默缠好脚带。

  她知道孙天羽在背後偷看,可是……已经都让他看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此时已经贞洁难保,无论如何,他都救了自己一条性命。

  孙天羽灵动的心思此刻也停滯了,他默默注视著面前娇羞的美妇,心里满满的,再容不下其他唸头。

  山风掠过,丹娘丝一般的秀发飘扬起来,乱纷纷滑进雪白的颈子里,他的心也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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