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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大理石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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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舟舟,人不用总活在这样美好的时光,只要在一生中有这样的体验,我觉得就很是值得。如果能经常这样愉悦自己,对身心会有非常大的好处。”柳艳艳说着,和我成69姿势趴在我的腹部上面。
  “哦。艳艳,你的花样太多了。”我抱紧柳艳艳的臀部,嘴则在她的私秘处舔吻。
  “噢呀。舟舟,这感觉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柳艳艳也把双手伸进我的身子下面,紧紧抱住我的臀部,嘴则含主我的尖锐部分吸食着。
  “呜——啊——”我叫着。
  “咿——呀——”柳艳艳呻吟着。
  “哇。艳艳,不行,咱们上床吧。”我有些控制不住。
  “呃耶。我也受不了了。走吧,舟舟,上床。你,抱我。”柳艳艳已经十分绵软的像浑身没有了骨头。
  我站起身,双手掐着柳艳艳的腋窝,“来,艳艳宝贝。”
  柳艳艳很自然的伏在我的肩膀上,“舟舟,我今天都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那好呀。艳艳。我能够给你带来全新的感觉,真是很快活的事情。”
  “嗯。真的很好。快。快吧。”我在柳艳艳的催促下,我自己当然也心急火燎,迈出浴盆,几大步走近卧室的床边,像摆放一件易碎的艺术品一样,小心谨慎的把柳艳艳平放在这座时尚宾馆的宽大的喜梦思上。“啊呀。舟舟呀,快上来吧。快呀。”柳艳艳十分渴求的目光乞求地望着我。
  “来了。宝贝。”我稳稳的爬上艳艳光滑饱满的肉身,两只胳膊伸到她的身下将她抱住,柳艳艳知道我要进行的步骤,很配合地抬起了双腿,并很有规则的张开适当的角度。万事俱备,我极其顺利的直直的进入了她的玉体。
  “哇!真是各有不同呀。在饭店和在宾馆真有不同的味道。”柳艳艳微眯着两眼,紧闭着小嘴。
  “是呀。你没看老外都想着法子换地方做爱吗?做爱就是图的新鲜刺激。环境一变,新鲜感有了,刺激也就产生了,快感和乐趣也自然出来了。”
  “是、是、是呀。”柳艳艳在我的冲击下,断断续续的迎合着我。
  “艳艳。你的感觉很好,真的很好。”
  “嗯。你、你有比较。有比、比较就、就有鉴、鉴别,这我、我信。”艳艳的话被我紧紧慢慢的动作弄得断断续续。
  “艳艳。人、人都喜欢这、这样,可是为什么还都躲躲、藏藏、遮、遮遮掩掩的呢?”我累得也断断续续了。
  “假、假呀。中国人活得就、就是假呀。好、好在现、现在好多人开、开始活、活得真实、实了。”柳艳艳已经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嘻嘻。咱们属于走在时代前列的人?呵呵呵呵。”
  “呜、呜、呜。算、算吧。嘿嘿嘿。”柳艳艳一笑,胸乳前后颠颤着。我看着她胸乳的颠颤,冲击的速度更加激烈。
  “哇呀。艳艳,你对我真的是破坏性使用了。”
  “我、我不、不破坏性使、使用、用你,你自、自己也、破坏、坏了。”柳艳艳抓住我的大腿说。
  “艳、艳艳,你上来、来吧。我、太、太累了。”我已经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来、来吧。”柳艳艳说着。我顺势躺在床上。“这样搞,明天去潮白河我可真没什么节目了。”
  我和柳艳艳就这么上下转换着,左右轮回着在宽大的床上反反复复的折腾来折腾去,直到莉艳艳嘴里嚷嚷着:“我、我要!我要!快、快给我!”我才迅速地从她的身下翻到她的身上,没超过三五下,我就在柳艳艳的“呀呀”声中,结束了持续近两个小时的战斗。
  “天呀!难怪听说有的大官和老首长死在护士的怀里和身上呢。那老心脏哪受得了这份折腾呀!”柳艳艳躺在床上,胸部急速起伏着说。
  “是的。心脏不好一般人可真的受不了。尤其年龄大的老同志,玩儿这种游戏真的很危险。你还说大领导和老同志呢,网上和报纸上经常有报道说,六七十岁的老爷子玩小姐一激动,死在小姐身上了。这些老同志真是做爱不要命呀。”
  “是呀。这些老同志也够可怜的,年轻时心脏行环境不行;年老时环境行心脏不行。年轻时有劲没处使;年老时有处使却没了劲。难怪有人说‘老年人的肝脏:该软的东西硬了;老年人的鸡鸡:该硬的东西软了。’什么都不合时宜了,做什么就都不成了。非要勉强去做,那就只有出事了。舟舟,趁年轻,赶紧吧。”柳艳艳接受了我狂风暴雨般的冲击,却还在这加紧的忽悠我。“哎。艳艳。我给你讲一个人家给我讲的真事吧。有位老首长,说自己犯了病,让护士到家来给他扎针。可他不躺在床边,而是躺在双人床的最里边。护士给他扎针够不着,就必须上床给他扎。就在护士用酒精棉给他的臀部刚刚消完毒的时候,这位老首长很迅捷的翻身抱住年轻的小护士,嘴里说着:“我先给你扎一针吧。同时近两百斤重的肥胖身子,泰山压顶般地压向体重不足九十斤的小护士身上。然后,再像豹子捕获小羚羊似的,带着欣赏和享受的快感,一点点的剥去小护士的衣服,慢慢的体味年轻生命赋予他的美妙。他给小护士扎完‘针’之后,根本就不用小护士给他扎针了。轻松快乐的拿起笔,刷刷写了几行字,递给小护士:‘给。去找干部部长。想上学想提干你跟他说。’本来抹着眼泪的小护士,一听老首长这样说,再看看那张决定自己终生命运的纸条,马上又破涕为笑了。还一个劲的给老首长鞠躬又敬礼,连声说:‘谢谢!谢谢老首长!’老首长也乐了,只写了几个字,就玩儿了这么嫩的黄花闺女,心里那个美呀。小护士离开老首长的家,心里也充满了一片阳光。”
  “哈哈哈。真有意思,老首长给护士扎针。这护士挨了老首长一针,这一辈子倒是不用愁了。行,也算合适。”柳艳艳笑嘻嘻地说。
  “你这是什么人生观价值观呀?”我说。
  “什么人生观价值观呀?人生人生,如果人连‘生’都是个问题,还什么‘观’不‘观’的?”柳艳艳圆圆的眼珠瞪得更圆了。
  “嘿。你又成了唯物主义者了。呵呵。也有道理。”我不能让柳艳艳不高兴。
  “那当然。咱们两个也一样呀。做爱是最高级的精神心理享受,可是如果没有肉体的亲密接触和摩擦,这精神和心理的快乐哪能产生呀?”
  “艳艳,你把你对这方面事情的思考写成精华录,然后发到网上或者出版,说不定还走红畅销呢。”
  “我这顺嘴说说的,发什么呀发?”柳艳艳还稍稍有点儿腼腆。
  “艳艳。我有点儿迷糊了。咱俩睡会儿吧。还有两个多小时呢。”
  “噢。我们的舟舟终于被我打败了。”柳艳艳一脸胜利者的喜悦。
  没告诉服务台叫醒,我和柳艳艳酣然一觉,就睡了四个多小时。
  “艳艳,艳艳。醒醒,醒醒。”我捅了捅柳艳艳。她竟然还微微的打着呼噜。
  “嗯?怎、怎么啦?这、这是?”柳艳艳一脸的懵懂。
  “呵呵。到底是谁被打败啦?睡得这么死,居然还有呼噜,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士不疲惫到一定程度,不会如此的酣然呼噜吧?”我揶揄柳艳艳。
  “我的天呀!刚睁开眼睛,我还真的不知自己身在那里了。”柳艳艳用双手搓着脸说。
  “我败了还是你败了?呵呵呵呵。”我问柳艳艳。
  “都败了。这叫两败俱甜。”柳艳艳美滋滋的说。
  “两败俱甜?这说得好。说得好。”我真的觉得柳艳艳顺嘴说的话还真很有道理。都浑身疲软了,都晕菜了,都酣然睡着了,都一觉睡过头了。
  “过了时间了吧?”柳艳艳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过了。过了两个多小时了。我不弄醒你,你还不一定沉睡到什么时候呢。”
  “那怎么办?这房费不可能收半天呀,要按全天收了。”我明白柳艳艳的意思,她是想和我在这间客房里过夜。可我真的害怕她睡到半夜再折腾,这样,去潮白河肯定什么也玩不成了。
  “艳艳,跟服务台说只住六个小时,这都超了两个多小时,如果再住一个晚上,人家别怀疑咱们不是良民,再引来点儿麻烦可就不值得了。” 我是忽悠柳艳艳。
  “可也是。本来今天很快活、很尽兴,如果发生点儿枝枝节节,还真不值得。那怎么办?咱们走?”柳艳艳聪明,知道不在这过夜了,再逗留也没了意思,就张罗着要走。
  “好。走吧。”我和柳艳艳都进了卫生间,对着镜子各自整理了一下形象,就又像模像样地走出这座很现代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



北京女人 12


  此时的北京,已经是满城的灯火。站在西三环的过街天桥上,往南北两个方向看去,都是左面的路耀眼的黄色灯光在流动,右面的路令人晕眩的红色灯光在奔涌。每天每天,整个北京的主要交通干

线上,纯粹就是流动的停车场。
  “中午吃晚饭,到现在七八个小时了。又那么大的运动量,是不是再进点儿东西呀?”我真的是有点饿了。
  “人啊。还真的就是吃喝性。你看看,咱们两个今天不就是这三件事吗?”柳艳艳很认真的说。
  “这没错呀。吃喝性是人生存的根本呀。没这三样,人生不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了吗?咱们两个‘性’痛快了,真的该吃喝了。艳艳,去哪?”
  “哎。有了。有个好地方。我上午上网,看到一篇批评在德胜门门楼上开大拍档的文章。在德胜门门楼上边吃小吃,边喝啤酒,边欣赏京城夜景真不错。去那?”柳艳艳眉飞色舞的说。
  “好呀。去吧。”我拉起柳艳艳的手,从过街天桥下来,招手拦住一辆出租车。
  “德胜门。”我告诉司机。
  “是去吃大排档吧?”司机说。
  “嗨。你怎么知道?”我奇怪。
  “不是网上批评了吗?”出租车司机什么都知道。
  “对呀。批评了还在开吗?”柳艳艳问。
  “这年头就是这样呀。批评了更火呀。我这一个多小时,算你们已经拉了三伙人去那了。这批评的,还把人家批得更火了。这记者说不定是那个老板的托呢。现在这记者,都到处捞好处。”出租车

司机了解的事多,也爱发个议论,把我都扯进去了。
  “嗯。真是这样还真的难说。不管怎样,开着就好。他开,咱就去吃呀。”我没跟司机较真儿,他想说什么说什么呗?咱知道新闻队伍可不像他说的这样。社会上流传的顺口溜更难听呢:“防火,

防盗,防记者。”就差没把记者打入四害之列了。可是,媒体不是仍然挺火吗?记者,不还是令许多人羡慕的职业吗?
  一路上,我们不再跟司机说话。柳艳艳半躺在我的怀里,享受着和我在一起的浪漫和温馨。我半搂着柳艳艳,心里同样有着柔柔的感觉。
  “好了。停在这吧。”在德胜门立交桥的上面,我让司机把车停在德胜门城楼对面的路边,然后,领着柳艳艳横穿马路走向德胜门楼。
  去过许多北京的大排档,像德胜门上边这样的大排档真是最棒的。宽宽的门楼上面,摆放着白色的塑料桌椅,燕京啤酒的遮阳伞,在微风的吹拂下款款的飘着。几十张桌子旁边基本上坐满了食客,

每张桌子上都显得杯盘狼藉。这种狼藉的桌面,更加重了大排档受欢迎的热烈气氛。小菜,一盘盘的上;扎啤,一杯杯的端。有朋友相聚的;有家人合欢的;有像我和柳艳艳这样来这里起腻的。每个人

都显得放松而快乐。
  德胜门四周,没有什么高层建筑,往四周望去一览无余。城门楼的北侧,是修整的漂亮的花坛。附近的中老年人,在锣鼓和音乐的伴奏下,正兴致勃勃的扭着秧歌或跳着舞,他们无意中在为城门楼

上喝酒吃菜的人们祝兴。
  “艳艳,要几扎啤酒?”
  “先一个人来两扎。”柳艳艳酒兴又上来了。
  “行吗?”
  “这有什么?啤酒,马尿似的。没度数。渴了,当水喝。”柳艳艳说得十分轻松。渴肯定是渴了,在床上折腾了那么久,出了那么多的汗,必然想喝水。可这啤酒毕竟是酒呀。
  “我说艳艳,今天你是真来情绪了。”
  “不是我来情绪,是你让我来情绪。”
  “准确的说,是咱们两个在一起才有这样的情绪。”
  “对。是这样。情绪是咱们两个共同酝酿的。”
  “来。喝。”我提议端起扎啤,“当”的一声碰过之后,柳艳艳“咕咚咕咚”一口气干光了一大杯扎啤。
  “艳艳。你太猛了!”我睁大眼睛看着柳艳艳。
  “这有什么呀?你渴了不喝水呀?这扎啤,不就跟水一样吗?”柳艳艳说着,把空扎啤杯放到一边,把另一满杯扎啤端到自己的面前。
  这个大拍档的服务员不是女孩儿,都是小伙子。小伙子看上去有点土,但一个个神情严肃认真,服务一丝不苟。统领这些小伙子的是一位很漂亮、气质也不错的东北少妇,这少妇就是这家大排档的

老板。据说去年已经在这里办过大排档,今年又接着办。很明显能感觉出这个女老板有很强的公关能力。否则,这样一块风水宝地怎么会被她这样一个外地人占领?这位女老板爽爽快快,迎送宾客左右

逢源,走起路来风风火火,大有阿庆嫂的味道。
  有顺口溜说,“南方人勤快,北方人懒惰,北京人吃着白菜萝卜穷欢乐。”这顺口溜也许有一定正确的成分,但肯定某种程度上有失偏颇。就说这东北的老板娘吧,年纪轻轻的就能闯荡到北京,把

在常人看来根本不可能的、这么好的地方租到自己手中,并且经营的红红火火,这哪是一个“勤快”所能概括?东北人,由于地域和观念的差异,确实有一些人宁可“冻死迎风站,饿死啃肚皮”,也不

肯弯下腰来,躬下身子,用自己的聪明才智或者吃苦耐劳,创造自己的殷实富裕的美好生活。但像这位老板娘一样的东北人,现实生活中还是大有人在的。他们观念新,胆子壮,敢想敢干,不干则已,

干则必赢。实际上,按区域划定人群的好坏、勤懒、聪愚是不全面的。
  “方舟,这人有时候真不分从哪里来的,干什么的。你看我们有些纯粹的北京人,土里土气,既没有气质,也不会穿戴。还自己觉得自己不错,自鸣得意。可是你看有些纯粹的外地人,来到北京没

多久,一个个活得倍儿精神。风度、气质、穿戴、观念,都比纯北京人漂亮、先进。所以人家活得越来越好,北京的坐地户相对于外地人活得越来越差。我们家前面的那个小区,五栋二十四层的高楼,

几乎全部被在北京做生意的外地人买走。我熟悉的开早餐点的夫妻,开理发店的中年妇女,都花了100多万爽爽快快的买了三居室。可是你到排经济实用房的队伍里看看,几乎都是北京人。受那份罪,遭

那些刁难,排了半天还可能是一场空。人啊,真像人们所说的,有舒服的时候,就有遭罪的时候。人家外地人起早贪黑风里雨里做生意的时候,咱们北京人正在睡大觉、聊天、打扑克、逛街、紧盯着电

视广播,为万里之外的伊拉克战争和英国的恐怖袭击牵肠挂肚呢。跟自己有直接关系的生存上的事情不去操心,尽操心那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这是北京许多人的弱点,也是北京许多人最大的悲哀。”
  “艳艳,我以为你没事只思考分析男女情事呢,想不到你还把北京人的生存状态纳入了自己思考的范围,不错。有成果。”
  “去你的。这是什么成果?瞎想瞎说呗。”柳艳艳掐了我大腿一把。
  “你说的很有道理。人,必须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然后才能考虑其他。如果连自己的生存都解决不了,还能解决其他问题吗?包括你我,如果咱们两个连肚子都还瘪着,哪有闲心和精力上床折腾

呀?”
  “嘿嘿嘿嘿。对。是这样。咱们这可真是吃饱了撑的。呵呵呵呵呵。”柳艳艳笑得很爽朗。
  “来,别只说,喝。”柳艳艳和我都一口干进去半杯。
  “爽。真爽。”柳艳艳说着,拿起一只鸡脖子啃起来。
  在德胜门城楼上,伴着夜色、灯光和清风,我和柳艳艳边吃边喝缠绵了三个多小时。
  “走吗?不早了,回去?”我征求柳艳艳的意见。
  “走?走?走、走就走。”柳艳艳的舌头已经有点儿大了。我喝了五杯扎啤,柳艳艳喝了六杯扎啤,而且她比我喝的猛。所以她晕的比我重。
  “艳艳。是不是有点儿醉?”
  “瞎说。罪?你、你才醉、醉了呢。”柳艳决不承认自己醉了。喝酒的人都这样,说自己喝多的时候,肯定喝的不多;说自己没醉的时候,肯定已经醉了。让你少给他到酒的时候,他还能喝不少酒

;让你多给他倒酒的时候,他是一点儿都不该再喝了。柳艳艳已经进入了醉酒的状态。而我,只是微醺。
  “哦。来。艳艳。”我从座位上把柳艳艳抱起来,让她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她也许心里明白自己有些醉态,但她嘴上绝对不承认。
  “这小两口还挺能喝。看你把太太给灌的。”大排档女老板来到我和柳艳艳身边,十分熟悉似的说。东北人就是这样,处事爽,说话爽,可是经常爽的不准确。这不,漂亮的老板娘把我和柳艳艳当

成两口子了。按说,她在这个场合应该明白,来这里的一男一女,很多不是夫妻关系呀,可她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老板呀,你弄错了,我们可不是夫妻呀。”我顺口更正着。
  “啊。不是夫妻胜似夫妻。呵呵。”女老板不但没觉得自己犯了错误,还有加密了我和柳艳艳的关系。
  “对,对对。老板说、说得对。我们就、就是比夫妻关系好。胜、胜似夫妻。”柳艳艳搭话说。
  “你看你,把人家灌成这个样,呆会儿怎……”女老板只说了半句,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还对着我咧咧嘴,伸了伸舌头。
  “呵呵。老板呀,把话说完呀。”我想,快人快语的东北女老板后面的话有可能有两种情况。一是你把人家灌醉了是为了呆会儿做爱方便吧?二是你把人家灌醉了呆会儿还怎么做爱呀?反正女老板

的话是跟“做爱”联系在一起的。普普通通的言谈中,也隐含着情色呀。这个年代,人们的意识里都有不少情色的东西。时不时的就自然流露出来了。
  “慢走呀。欢迎经常来。”女老板在我和柳艳艳的身后,还热情的喊着。
  “哇!”我扶着艳艳,刚刚走到德胜门楼前面的路边,柳艳艳就交了“公粮”了。我慌忙拿出兜里的纸巾。“来,艳艳。我给你擦擦。”
  “不、不用。走。回、回家。”柳艳艳醉态越来越严重。喝酒的人好多是这样,喝的时候还可以,结果喝完一会儿不如一会儿。柳艳艳就属于后者。
  “是呀。是回家。”我迎合着。
  “我、我说的、说的是你、你跟我、跟我一块儿回、回家。”柳艳艳把脸贴在我的脸上。
  “好。好。我跟你一块儿回家。”
  “是、是跟、跟我、跟我一块儿、一块儿会、回我的家。”柳艳艳几乎完全靠我背着走。
  “对。我跟你一块儿回你的家。好吗?”我尽量轻柔的说。
  “好呀。好、好、好,真、真好。”柳艳艳微闭着眼睛。我知道,就她这个状况,我跟她一块儿回她的家,也没什么戏了。我彻底软了,她彻底没感觉了。我们两个都成了中性人,还能有什么节目

呀?
  “艳艳,你家在哪呀?”要打出租车,我才想起来不知往哪开呀?
  “啊?往我们家、家开。”
  “我知道往你们家开,可是你们家在哪我也不知道呀?”
  “我、我们家?你、你不知道?上、上礼拜,咱们两个没、没在我、我们家玩儿?”听了柳艳艳的话,我大吃一惊。她跟我说,我是除了她老公以外,跟着上床的第一个男人呀?这怎么上个礼拜又

出了个跟她一起玩儿的呢?
  “上礼拜?上礼拜你跟谁玩儿啦?是咱们两个玩儿了吗?”我试探着问柳艳艳。
  “你、你这人。装。真能装。跟我、跟我玩儿那么长时间,还、还问我跟、跟谁玩儿、玩儿了。你、你真逗。”柳艳艳伏在我的身上,笑嘻嘻的说。
  “啊。对。对对。是,是咱们两个玩儿了,玩儿得很开心。”柳艳艳这个状态,问也问不清楚,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说不定呆会儿她自己说出来了呢。
  “你呀。玩、玩儿的女、女人太多了吧?都、都记、记乱了。呵呵。”
  “嗯。可能是吧?艳艳,快说,你家住哪?我也忘了。”问不清楚她们家的住址,我怎么把她送回家呀?
  “日、日坛、日坛公、公园,雅、雅宝里。朝阳门外、朝阳门外大、大街,朝外、外市场、市场街。”
  “几号楼?几门?几号?”我得赶紧问清楚,否则,过一会儿她醉态加重我就没办法送她回家了。
  柳艳艳还成,尽管结结巴巴的,但还是告诉了我。我急忙用笔记下了她家的门牌号码和楼房号。招手上了出租车。
  从北二环到东二环,路也畅通,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我从出租车里把柳艳艳几乎是脱出来,她已经站立不稳了。
  “你们是几楼的?”电梯工问我。
  “802的。”我回答。
  “802的?我怎么没见过?”电梯工睁着一双警惕的眼睛。
  “没见过我。你还没见过她?”我指了指柳艳艳。
  “没,没有。”电梯工仍摇摇头。
  “你,刚来吧?”我觉得电梯工不认识柳艳艳,肯定来的时间不长。
  “我在这干两年了,这座楼里的人我都面熟,你们两个我真的没见过。”电梯工仍摇着头。
  “谁管你、你认识不认识?反正这、这是我的家。你少、少管。”柳艳艳斜了电梯工一眼。电梯工不再言语。她似乎尽到了询问的义务之后,剩下的事情她就不管了。
  我从柳艳艳的身上搜出钥匙,很顺利的打开防盗门和房门,刚刚跨进门厅,眼前的情景把我惊呆了。柳艳艳也一下子站直了。
  厅里的电视上正在播放黄片儿,厅内地板上,一男一女赤身裸体的愣在那里。男人惊恐的看着我和柳艳艳,女人双手捂着脸撅着屁股脸挨着地。
  “你、你不说你出差了吗?”柳艳艳像正常人一样怒斥男人。我感觉出这是他的老公。
  “我、我是出、出差啦?刚、刚回来。”柳艳艳的老公紧张地说。
  “刚回来你就找来了野女人?刚回来你怎么不回家?”柳艳艳这么说我更糊涂了。这不是她们家吗?她怎么说她老公出差回来不回家呢?
  “我?我找野女人?你、你这是怎么回事?”柳艳艳的老公指着我说。他突然醒悟,抓住了柳艳艳的把柄。
  “我、我怎么啦?行你找相好的就不行我找相好的?”柳艳艳没出躲藏,干脆就认了。
  “哼!你也这么不要脸!”柳艳艳的老公硬起来。
  “是你先不要脸的。兴你满山放火,不行我屋里点灯?我这样也是你逼的,是跟你学的。”柳艳艳一脸的不服。夫妻两个都眼睁睁的抓着对方的把柄,没输没赢,僵持在那里。
  “你到这来干什么?”柳艳艳的老公问。
  “你到这来干什么?”柳艳艳反问她老公。
  “以后你别来这里。我也不在家里,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柳艳艳的老公和柳艳艳划出了楚河汉界,各自占有各自的风流领地。到这个时候,我明白了,难怪电梯工不认识柳艳艳,这里不是他

们常住的家,是她家的另一套房子。她老公出差才回来,把女人领这里快活来了;她也以为这里肯定没人认识没人来,把我也领到这里来了。结果,他们夫妻两个的想法在这方面惊人的一致,才出现了

眼前这种惊人的场面。
  “还撅着屁股干吗?快滚起来!”柳艳艳朝着那女人的屁股蹬了一脚。
  这一脚不要紧,我和柳艳艳又都愣住了。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女人竟然是常甜甜。我说今晚我请她不来,说已经安排好饭局了呢。原来她是跑到这来“吃饭”了。在我请他吃饭前有了这种约会,她

是不会来我这里。这种约会她是真的不会推掉的。
  “哎呀。艳艳。方舟。”常甜甜这才急忙拉过来身边的毛巾被遮盖住自己的身子。
  “常甜甜,你怎么也跟我来这一手呀?你们怎么都看我的老公好呀?”这时候的柳艳艳,一点儿酒意都没有了。她极其愤怒的看着常甜甜。
  “艳艳。我对不起你。可是……”
  “可是什么?你还有什么可是的?”柳艳艳气愤已极,不等常甜甜说完话就打断了她。
  “哦。甜甜。快穿上衣服吧。”我和常甜甜相对于柳艳艳夫妻来说,都是第三者,这个时候我得想着为常甜甜解围呀。常甜甜听了我的话,把毛巾被围在身上,拿起放在地板上的衣裤,走进卧室去

穿衣服。柳艳艳的老公也乘机去穿自己的衣服。
  柳艳艳和她的老公再没什么话可说,我也不知道插什么嘴,只好三个人干坐着,似乎就等常甜甜出来。这如果不是柳艳艳夫妻都抓住了对方的把柄,仅仅一方抓住另一方的现场,那一定会闹得不亦

乐乎。可是现在双方还能说什么?唯一让柳艳艳气愤和不解的是,俞欣上了她老公的床,这常甜甜怎么也上了她老公的床呢?如果说,俞欣上了她老公的床自己还发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这常甜甜跟她

老公也发展到这一步,她是从来没想到的。我当时就想,现在的男女上床,几乎就没有什么发展过程,想了,看上了,就像握手那么简单上床了。快乐了,爽了,舒服了,就美了。
  常甜甜从屋里出来,状态很正常,甚至摆出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式。
  “常甜甜,你滚吧。就算咱们从来不认识。”柳艳艳怒视着常甜甜。
  “艳艳。我对不起你。我向你道歉。可是今天如果不是我而是别人,对你来说是一样的。就像今天如果你不领方舟来这,也会领其他男人来这里是一样的。”按照以往的思维推断,本来处在这种境

地的女人应该感到理亏羞惭的,可是听常甜甜的口气,倒是她在教训柳艳艳。
  “你少废话!我宁可看到另外十个女人跟他,我不愿看到你们跟他。”我知道,柳艳艳所说的“你们”,是指常甜甜和俞欣等同学们。
  “艳艳……”
  “甜甜。别说了,你先走吧。有话以后找机会再说。”我劝常甜甜最好尽快离开这里,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是不管用的,还要多不少口角和烦恼。
  “那好吧。方舟。再见。”常甜甜明白了我的用意,是想让她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所以,她边答应这边走出屋子。
  “你。你也走吧。”柳艳艳像命令一样对我说。
  “啊?我?”我迟疑了一下。但我没马上走。我想如果我走了,他们夫妻两个说不定要爆发一场战争。那吃亏的肯定是柳艳艳。
  “艳艳。你也回家吧。”我劝柳艳艳。
  “你走你的。别管我。”柳艳艳恶狠狠的对着她的老公告诉我。
  柳艳艳的老公一言不发,对我也没任何表示。一个得到许多女人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跟了别的男人,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艳艳,走吧。这个时候争不出什么名堂来。别生没用的气了。”我轻轻的拉着柳艳艳的胳膊。
  “你别管。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柳艳艳虽这么说,但语气已经变得柔和一些了。
  “艳艳。听人劝,吃饱饭。你现在离开比较好。”我这回用了一些力气拉起她就走。柳艳艳没有摆脱我的拉扯,而是随着我的力量,跟我离开了她的老公。“呸!”出屋时,柳艳艳朝着她老公坐在

沙发上的方向,狠狠的吐了一口。我当时心里想,这就是女人呀,你自己也已经不止一次的跟男人上床了,干吗还跟男人计较呀?大路朝天,各走半边,不就完啦?
  “艳艳。消消气。好好睡一觉。这一下午一晚上够累的,又生气,好好休息吧。想开点儿,不都这样吗?自己活自己的吧。”我把柳艳艳送到她家里,她由于没了兴致,也没留我,我叮嘱她几句就

走了。
  本来我和柳艳艳这大半天折腾得很快活,因为这一巧遇,把我们四个人的好事全给糟蹋了。时间已经是夜里是一点多,路上的行人和车辆明显减少。算算,从柳艳艳家到我的住处也就四五站地,我

没有打车,干脆往会溜达吧。
  我全身松松垮垮的走着,想着来北京这四十多天的日子,除了工作十分顺利外,这艳福真的不浅。不仅跟几个女同学亲密得上了床,跟新单位的女同事也在床上折腾得不亦乐乎。是我不检点吗?是

我不正派吗?是我很努力的勾引女人吗?是我强人家女人所难吗?不是。都不是。甚至可以说这些女人在勾引我,在主动地跟我上床。只是因为我需要,我喜欢,我没有拒绝她们,我才和她们一个个地

进行了成人间快乐的游戏。
  实际上,说这些女人勾引我,也是对这些女人的不公平。因为他们也都没下什么功夫、没用什么技巧,就达到了和我上床的目的。说得准确一些,应该是相互吸引。她们看我不会拒绝,才大胆的邀

我和她们上床;我看她们很有和我上床的欲望,我才毫不犹豫的尽量满足她们在床上的需求。这种事情纯粹是男女双方的心有灵犀,心领神会。否则,一点儿蛛丝马迹没有,谁都不会贸然行事。
  快走到单位宿舍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掏出来一看,是白社长的手机号,这么晚了,领导找我干什么呢?
  “喂。方舟。你小子今天一下午一晚上搞什么去啦?我打了多次电话你都关机。是不是跑哪甜蜜去啦?”这个风流的白社长,对这种事情是一猜一个准儿。可是尽管彼此心里明白,但这种事情明明

白白的承认还是不行的。我是不想让手机来电影响我和柳艳艳做爱的兴致,才有意把手机关掉的。
  “啊。白社长,对不起,我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压关机了。刚才想看时间才知道关着机。有事吗?社长?”
  “没事能找你吗?你明天找好人了吗?”白社长是指我们约好去潮白河度假村的事情。“还没有哇。”因为柳艳艳肯定去不了了,所以我说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人?你可真废物。不过也正好,情况有点儿变化,咱们改在星期天去吧。明天你跟我去报业协会开个会,回来咱们还有事情要研究。”
  “好吧。白社长。”
  回到宿舍。我往床上一躺,才觉出这一天真的是很累。不想洗漱,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想睡觉。朦朦胧胧中,我还想着后天去度假村的事情。后天,去度假村到底带谁呢?



北京女人 13


  第二天,我和白社长去报业协会开完了会已是中午,我想,这也是我进一步接近领导的好机会,于是,我提议请白社长。
  “白社长,给我一次机会请请领导?”我试探白社长的意思。
  “你小子别整那么严肃好不好?不就吃顿饭吗?多大个事呀?还‘请请领导’,领导就那么不值钱呀?吃几碟小菜,喝几口小酒就算请领导啦?我可不承担被请的名声。你要真想请我,得专门找机

会请我来个一条龙。那我还不担被请的虚名。”老白就是这样以开玩笑的名义,也许他在说着真话。他说的“一条龙”,就是吃饭、唱歌、跳舞、桑拿、打保龄、找小姐。领导要我请他这些,可见白社

长和我的关系真的是够铁的。
  “好好好。今天不算请,只算小酌。等领导什么时间有兴致了,我做东,咱们就去一条龙。”我很豪爽地说。
  “嘿嘿。这还差不多。”白社长笑了。
  “嗬?翠满楼餐厅?这名字可像旧社会的风月场所呀。”白社长抬头看到我领他要进的餐厅。“这里不会有什么特殊服务吧?”
  “没有没有。这里可没有。这是纯粹的餐厅。味道还不错。都是沪菜和粤菜。”
  “好好。”我和白社长坐在长沙发的对座上。
  “喝什么酒?”我问白社长。
  “二锅头。喝酒还是喝二锅头正宗。”
  “那咱们就来一瓶二锅头。”
  “嗨。这菜看着还真有食欲。来,碰一下。”几个小菜上来,白社长一看就很感兴趣。我心里也很高兴。跟领导一起吃饭,找的饭店领导不满意,那可就白费劲了。
  “说实话,昨天干什么去啦?”三杯酒下肚,白社长问我。这样的领导很好,工作时只谈工作,工作之外只唠闲嗑,把业内和业余分得很清楚。
  “工作之外的事情领导还管吗?”我笑嘻嘻的回答。
  “工作之外的是领导不管,可是工作之外的事情朋友关心呀?我现在是你的朋友,问问你工作之外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老白的话让人听起来热乎乎的,又那么不可置疑的非回答不可。
  “快活去了吧?嘿嘿。”老白很神秘的看着我。
  “嘿嘿。摊上个聪明领导是幸运,也是麻烦。领导一明察秋毫,部下什么都藏不住。”我是调侃,也是说真话。
  “你给我少一句一个领导的。在报社以外,叫我老白就成。少点规矩大家都舒服。”
  “哎呀。别难为部下嘛。我和领导还没有随便到那一步呀。”
  “那好。不难为你。你慢慢随便吧。哎,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老白端起酒杯自顾自的干了一杯。
  “嘿嘿。会了个女同学。”我挠挠脑袋显得不好意思地说。
  “嘿。你也在玩儿‘战友会战友,就是喝大酒;同学会同学,就是搞破鞋’这一套?行啊,方舟。哪的草你都吃呀。”
  “领导什么意思?什么是哪的草我都吃呀?你还知道我吃哪的草啦?”我真有点惊讶。
  “紧张什么?我又不是追查你。呵呵。年轻人嘛,又是单身汉,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来,喝。”老白又是一口干杯。
  “不紧张。有这么善解人意的领导,我紧张什么?嘿嘿。”我说归说,心里还真的紧张一阵子。
  “两厢情愿的事情,别弄出毛病来就成。大家相安无事,在一起快快乐乐有什么不好?人嘛。”
  “是呀。老白。真有你的。说得对呀。”我也许是喝了酒,也许是被老白的话所感动,不自觉的就叫起“老白”来了。
  “这样称呼多亲切。好。官这东西,真是只表示工作责任,并不表示你当官这个人有什么了不起。如果谁以为自己当个小破官儿有什么了不起,那这个人早不完蛋晚也要完蛋。人呀,还是平淡一点

好。不论是谁,早晚都要归于平淡的。有句话说‘平淡是真’,还真的说出了人最终应该保有的生存状态。”
  “老白,你在位时能有这样的认识,真的是非常清醒。很难能可贵。”我真诚的说。
  “你少给我戴高帽,忽悠我是吧?”老白虽这么说,也还是挺乐的。
  “没给领导戴高帽,也不敢忽悠领导。我说的是实情。”我进一步解释。
  “好好好。实情就实情。这种认识,越早越好。认识晚了,就会犯很多错误,最后自己也会十分痛苦。聪明的做法是,自己最后别痛苦,也别在位时给别人痛苦。大家都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干好

工作,搞好生活,这就是目的。当然,我说的轻轻松松是指人的心境,工作上的苦累还是要大家共担的。承担不了苦累,工作就干不好。干不好工作,大家就过不上好日子。”
  “老白,跟你这样明白领导干,就是累死,部下们也心甘情愿呀。”我真的心里有肝脑涂地的感觉。
  “你小子真会拍马屁。”老白端起酒杯,跟我简单碰了一下子,一仰脖又干进去了。
  “老白,喝的有点儿猛吧?慢点。不着急。反正今天是双休日。”
  “是。不急。咱们这样喝酒很舒服。不用应酬,自由自在的吃喝,很好。”
  “对。这样喝酒是享受,应酬喝酒是受罪。同样是喝酒,这感觉是大不相同的。”
  “这是咱们两个喝,如果和自己的红颜知己在一起,那味道就更美了。就是咱们两个在一起,再有一两个对心情的、可爱的女士,说着笑着喝着小酒,那也是很美的呀。”
  “老白,你真是性情中人呀。我再请你喝酒,一定要请一两个你喜欢的女士来给你助兴。呵呵呵呵。”
  “好呀。你现在也可以找一个来呀?咱们慢慢喝呀。”老白借着酒兴,真的想要找女士来陪酒了。
  “找咱们报社的?还是……”
  “你随便。找哪的无所谓,咱们也不做别的事情,只是图个有趣热闹呗。”
  “老白,谁实话,你喜欢报社的哪个女士。不,不是。是你喜欢我们部门的哪个女士?其他部门的我还不熟呢,就是跟你老白放得开,跟我方舟也放不开呀。这种场合,大家都别拘谨,都放的开才

有意思。”
  “对,你小子还挺有研究的。比我不差。呵呵呵呵。”老白开心地笑了。
  “那请领导钦定,找谁?”我等着老白表态。
  “袁媛挺活泼可爱,好像酒量也可以。”老白说的袁媛,是我们部门一个28岁的大女孩儿。也许是父母从小宠爱娇惯的缘故,这么大了还像个小女孩儿似的。她的举止表情所有男人都喜欢。老白当

然也不例外。我急忙拨袁媛的手机。就在我刚刚拨完快要接通的时候,老白用手一挡:“算了。别找袁媛了。我叫一个人来。”
  “啊?啊。好好。”老白不知想起什么来了,又改变了主意。我也好奇,看看老白要自己找的是什么样的人。
  “童童。干吗呢?我在吃饭呀。来喝酒吧。我在翠满楼。对。离你们家不远。来吧。吃完饭喝酒更厉害。没别人,我们报社的一个靓仔。来吧。你还怕谁。好好。我等你啊。快点儿。”老白满脸堆

笑地打完了这个电话。扣上手机盖子还笑眯眯的看着我。我看得出,电话那边的女人和老白的关系非同一般,老白也满心喜欢她。
  “哎呀。白哥。有酒喝怎么不早叫着我呀?”大约也就十多分钟,一个身高可能有一米六五的女人满面春风的走过来。女子刚刚露面,老白就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上去。见了面,老白的手很自然的搂

抱起女人的肩膀。像抱扶婴儿似的走向餐桌。
  “这是我们报社新来的才子,方舟。这是我的老铁,童童。”老白打电话时,我以为“童童”是一位二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可是见了面我才知道,这童童是一位看起来三十三四岁的少妇。听欧阳群

介绍过,这老白是个情种,她阅过的女人很多,所以她喜欢的女人也不会差。这童童说不上多么美丽,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对男人来说无法抵挡的诱惑。女人对男人的吸引,有时不在于她的全部,而仅

仅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咧咧嘴角、做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引起男人对她的好感甚至迷恋。但是,有的女人,即使在男人面前极尽搔首弄姿,风骚卖尽,也还是引不起男人的一

点儿兴趣。这样的女人则属于女人里的垃圾,如果她想出墙,就只好到宾馆酒店里去找“鸭子”了。
  “童童,喝什么?”老白轻柔的问。
  “你们喝什么我喝什么呗。曾经喝过不一样的吗?”这童童跟老白的关系的确很铁,说话的随意可见一斑。
  “呵呵。好。小姐。再拿个白酒杯来。”老白说着,看了看我。意思是童童的话让我知道了他俩曾多次举杯畅饮。其实呢,这大可不必。一个女人,有老公有家,另外的男人随叫随到,就已经说明

了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的关系很不一般,这个时候的任何解释和任何戒备都没有必要。
  “哎哎。好了,好了。”我拿起瓶子给童童倒酒,瓶子里大概三分之一的二锅头,我几乎都倒进了童童的酒杯。童童用手阻挡。
  “哎,方舟。你想灌死童童呀?”老白咧着嘴心疼了。
  “没事没事。倒了就喝呗。多大个事呀?”倒是童童自己很爽快。童童说着,还用不大但很有神的眼睛瞟了瞟我。
  “哎。童童,你是‘军用品’,这‘多大个事’的典故你应该知道。”老白嬉皮笑脸的看着童童。
  “什么?童童是军用品?”还没等童童回答老白的问题,我抢先提出了疑问。
  “哈哈哈哈哈。”老白大笑。
  “方舟,别听这老不正经的瞎扯,什么叫‘军用品’呀?糟蹋人!我老公是当兵的。”童童用胳膊肘顶了老白一下。
  “哈哈。倒是一种很形象的说法。”我挺乐。
  “咱们搞新闻或者搞文学的都追求形象生动,我觉得把军人太太称为‘军用品’,这就是一种生动。只是这叫法登不了大雅之堂。嘿嘿。但绝对有意思。既说明问题,又很能使人产生联想。”
  “讨厌吧你呀。还解释。”童童又用白嫩嫩的小拳头捶了老白肩头一下。
  “呵呵。方舟,想听这个典故吗?”老白问我。因为他如果问童童,童童就是满心想听,也会心嘴不一,说不想听。那老白就讲不成了。
  “想听。很想听。”老白要讲段子,我肯定会极力拥护的。
  “又冒不出多少好话来。酒桌上讲的段子,都是黄的。”童童微笑着说。
  “怎么?黄段子你不敢听?”老白明知故问。
  “我这个年龄有什么不敢的?什么没听过还是什么没见过?哼!”童童看着老白撇了撇嘴。
  “那好。我讲给你们听。”老白来了兴致。“有个炮兵连队搞演练,向一座山跟前面的灌木丛中发射炮弹。连长手握望远镜观察炮弹打靶的情况。头两发炮弹落下后,炸起的除了泥土沙石,就是野

草和树枝。可是第三发炮弹落下后,却飞起了一件女人的外衣。后来的炮弹落地,又飞起了男人的外衣和内裤。在一发炮弹落地,女人的乳罩和内裤也飞了起来。连长这才觉得情况有些不妙,迅速挥动

手中的小旗,示意演习暂停。随后,带上两个人,乘上军用吉普车,疾驰赶到炮弹着落点察看。连长下车一看傻了眼,一对裸体男女正紧紧的抱在一起。男人一脸惊恐,女人嘤嘤抽泣,还浑身抖动着。

两个人浑身大部分都被炮烟熏黑,显得露出的皮肤更白、更亮。连长还没结婚,即没自己体会过男女情事,也没见过赤身裸体的女人。紧张和难为情之下,像指挥演习一样,向同来的两个人一挥小旗说

:‘回去。多大个事儿呀?还值得用炮轰?!’”老白讲到这里戛然而止。
  “呵呵呵呵呵。真缺德。糟蹋军人。”童童开心的笑着。嘴上说着“缺德”,脸上却写着快乐。
  “哈哈哈哈哈。很棒。这肯定是编出来的,但编得很有意思。”我觉得真的挺逗。
  “来。喝酒。”得到我和童童回应的老白,美美的端起杯子,和我们碰杯。
  “啊。这二锅头,真辣。也真甜甜的、香香的。”童童一口干进她杯中的三分之一。
  “喝酒能喝出甜和香来,那绝对有量。”我说。
  “嗯。方舟,说得对。我还不太了解你的酒量,但一般人不是童童的对手。”老白真的很了解童童。
  “我说领导,你可别拿童童来吓唬我呀。我没等让酒弄晕,倒让你给吓晕了。”我说。
  “别听他乱讲,我可没那么大的酒量。来,才子,咱们两个喝一杯,不带他玩儿。”童童瞥了老白一眼,端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又喝去杯中酒的三分之一。
  “怎么样?”老白看着我。
  “啊。童童。果然厉害。”我由衷的钦佩。
  “酒色,酒色,酒和色可是紧连在一起的。酒厉害的人,色也厉害。呵呵呵。”老白显然在挑逗童童。
  “你哪那么多废话?”童童笑嘻嘻的又朝老白的肋骨间捅了一下。由于酒喝得有点儿猛,童童白白净净的脸上已经飞起两片红霞。
  “呵呵呵呵。”老白的脸上,呈现出年轻人在一起调笑的表情。
  “你酒量不大,可你……呜呜……”童童还没说完,老白就伸手堵住了童童的嘴巴。
  “啊呀。童童,你可不要乱说呀。我的部下还在这呢。嘿嘿。”老白一只手从童童的嘴上移开,另一只手扶在童童的肩膀上。
  “你的部下在这你还找我?你找我了还在乎你的部下?”童童伶牙俐齿。
  “呵呵呵。说得对。部下在这怎么啦?领导也是人嘛。”我打着圆场。
  “童童,什么时候去你老公你探亲去呀?”老白问。
  “还去什么呀?一年就一次探亲假,我不两个月前去的吗?你忘性可真不小。”童童嗔怪的看着老白。
  “逗你玩儿呢。我怎么会忘呀。那一个月,差点没想死我。”老白在童童的肩膀上亲昵的拍了拍。
  “去你的。都不给我打电话。”童童嘟起小嘴。
  “我打电话?被你老公接到怎么办?”
  “我老公白天在办公室,我在宿舍里呀。白天他上班,我在宿舍里特没意思,就想接你的电话,可是你就不给我打。反正你也不缺我是不是?”童童的话语有些发嗲。
  “你怎么不给我打呀?你给我打也行呀。”
  “我贱呀,守着老公,还主动给你打电话?”
  我一听,这两个人打情骂俏起来了,我还真成灯泡了。我是不是该回避呀?
  “领导,童童,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先走?”
  “哎哎。干吗?酒还没喝完呢,往哪走?受冷落啦?”老白真在阻拦我。
  “才子,走什么?一回生,两回熟。再见面咱们也是朋友了。来,再碰一杯。”童童说着,看了看老白,举起杯子和我碰了一下。
  “哎。找个当兵的也挺没劲的。自己包揽家务,全力支持他工作,盼着他升官儿,盼着他升官儿后经济条件改善,家里有宽敞的房子。可是他官儿是升了,收入也高了,还有点外快了,房子也宽敞

了,人却被调到外地去了。我这个年纪,独守着空房,房子越宽敞心里越空落落的,你说有劲没劲?”童童黯然神伤。
  “童童这样真不容易,可你老公也要忍受两地分居之苦呀?”我插话。
  “他?他可乐了。他分居什么都不耽误。比在北京还快乐呢。就别说小女兵想入党想上军校了,就是那些女干部想提升想调整工作,都巴不得往他的床上钻。而且他们晚上的活动多着呢,就我探亲

那一个月,他也几乎是天天回来得很晚,醉醺醺的。根本没精神和体力来碰我。我问过他的司机,我说是不是他回来这么晚都是在工作,司机说是在工作。因为各级上级机关每天都有人来,来了就要招

待,招待就要吃喝、洗浴、唱歌、跳舞、找小姐,他不陪着怎么行呀?你想想,他都在小姐那抖喽完了,哪还有兴趣和能力管我?”
  “啊?部队也这样呀?”我真的不了解。
  “呵呵。部队也不是真空呀。”老白说。
  “部队这方面更厉害。这年头,哪不这样?”童童说。
  尽管老白和童童这样一唱一和,我仍然对部队领导和女兵女干部上床、去娱乐场所与小姐作乐表示怀疑。我猜想,这只是老白和童童当着我的面演的双簧而已。童童说这话的潜台词是:老公在外面

跟那么多女人上床,我在家里跟别的男人上床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可能是童童自己给自己的心理安慰法儿。我想,事实应该是,部队肯定不是一块脱离社会之外的净土,腐败的人和事肯定也会有。老公

在外面当官儿,老婆在家熬不住的也会有,但是不是所有两地分居的夫妻,都是男的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在家里红杏出墙呢?肯定不是。就算童童说他老公的情况是真实的吧,那跟广大两地分居的干

部比起来,这种情况肯定是少数。虽然这个五彩缤纷的年代对人们有着太大的诱惑。
  我明显的发现,老白看童童的眼神已经迷离了,童童看老白的眼神也电光闪闪了,我觉得我再坐下去真的是不识趣了。我如果等到我们三个一块儿走出这家饭店,不管童童跟老白走,还是老白跟童

童走,他们再放得开,当着我的面都会不太好意思。还是让他们毫无障碍的尽情欢洽去吧。干吗碍人家的眼呢?
  我去服务台把饭钱提前结了,告诉服务员给我打电话。即便老白和童童知道我是在演戏,他们也会装糊涂,乐不得我提前离去。
  我回到座位不到两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我只“喂”了一声,服务员确认我接了手机,就扣下了电话。我又装模作样地说了几句赶快走的话,和老白打过招呼,和童童握了握手,就离开了。只是,

童童在和我握手时,她的食指在我的手心里很明显的挠了几下,我知道,这是男女之间的一种暗示。就是说,不论男人女人,如果对刚接触不久的对方感兴趣,或者说如果想发展和对方的亲密关系、跟

对方上床,在握手的时候,就挠挠对方的手心。对方如果很冷漠,证明没戏;对方如果挺乐,那就是接受了这种暗示,两个人就可以继续发展甚至可以相约上床了。
  童童挠我的手心,我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看中了我,想跟我发展情人关系。于是,我笑笑,很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她同样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这种交流,局外人是根本察觉不了的。坐在

一旁的老白还挺乐,他还以为我挺尊重她的情人,以为童童很给他部下的面子呢。
  我离开饭店时还想,也许不出半个小时,老白和童童,就会在北京某个小区的单元楼里,倒海翻江卷巨澜了。做爱,真的不仅仅属于夜晚。就在这骄阳似火的正午,仅北京市区,最起码也得有几万

对“鸳鸯”在嬉戏玩耍呢。嗨。生活,最终还不就是这些?说来说去,这是多大点事儿呀?呵呵。我自己在心里乐了。
  想到老白过一会儿可以天地一家春,我心里也有些痒痒的。这不仅是被老白和童童将要交合逗引的,也因为我喝酒喝得恰到好处。我有过多次这样的体会,没喝酒时还没想男女之事,喝了酒之后就

特别想这种事情。到这个时候,我似乎猛然明白了,人们为什么把酒色连在一起。
  去找谁呢?如果找一个下午和晚上都能跟我在一起的女人,那就很棒了。
  对。找常甜甜。她跟柳艳艳的老公上床,当着我的面被柳艳艳捉了双,也许她正在郁闷呢,这时候找她,正是好时候。既可以为她解闷,也可以听她诉说,从她的诉说中,我还可以了解一些同学们

的情况。
  我能很快想起常甜甜,主要的原因,还是那天在柳艳艳老公身边,她臀部高高抬起的情景,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了。当我不知道那是常甜甜的时候,我觉得柳艳艳的老公真的很有艳福,搞了这么一

个细腰宽臀的女人,跟这样的女人做爱,该是非常痛快淋漓的。当发现这是常甜甜之后,我当时就有了很快把常甜甜弄上床的欲望。
  “喂。甜甜吗?哎……”我刚刚拨通电话,还听到了一声“喂”,对当就挂断了电话。
  “喂。”我又拨了电话,仅仅“喂”了一声,对方又挂断了电话。我想了想,常甜甜不会不接我的电话,只是她可能不知道这个电话是谁打来的。于是,我发短信给她。
  “甜甜。你好。我是方舟。出来聊聊好吗?”我这条短信刚刚发出去不到一分钟,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是方舟呀?”真的是常甜甜的声音。“你在哪里?”常甜甜声音还算干脆地问我。
  “我在陶然亭公园附近。”
  “啊。咱们两个离着不远呀。”常甜甜仍然比较响亮的回答。
  “是吗?你在哪里?”我很高兴离着常甜甜很近。
  “我就在陶然亭公园西边的清芷园呀。说说你的具体位置,我去接你。”常甜甜还挺热情。
  “我在东门呢。你在西门等我吧,我马上过去。”
  “好的。我等你。”从常甜甜的语气中,根本感受不到她昨天被柳艳艳捉奸的晦气,在我面前,她也没有自己被捉奸、裸体被我看见的不好意思。
  围着陶然亭公园转半圈儿,距离也不近。为了不让常甜甜久等,我招呼辆三轮车来,北京人管这东西叫“蹦子”。五元钱,六七分钟,“蹦子”就把我送到了陶然亭公园的西门。
  可能常甜甜离陶然亭公园西门也不算很近,我到了她还没到。站在门前的路边上,我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男男女女,都在行色匆匆的走着、忙碌着。为了白天的吃穿,为了晚上的睡眠,人们苦着

累着,愁着烦着,多少无奈,多少忧伤,多少聚合离散,多少悲喜交集。到头来,可能吃,忽冷忽热;穿,时凉时暖;婚,遇不着遂心如意的伴侣;性,难实现水乳交融的和谐。可是,人们依旧整天从

早到晚忙碌着。因为如果不忙碌,连这样的生活状态都难以保证。
  “方舟。你还早到啦?”一个脆脆的声音。我扭过头,看见常甜甜满面春风地向我奔过来。



北京女人 14


  几年没见常甜甜,她的体形真的发生了明显的变化。毕业时她很瘦、很细。走起路来像弱柳扶风,有美感没性感。可现在看起来,就是一般速度的走路,她鼓鼓的胸都在颠颤,她宽宽的、撅起的臀

都在左右摆动。我发现,附近不是很匆忙的男人,目光都在常甜甜的胸部和臀部游移。
  “呀。甜甜,你离这也不近吧?”我迎向常甜甜。
  “不远。不到一站地。”常甜甜说着走到我的身边,我们两个没握手,而是不太紧的拥抱了一下。尽管那天的事情当时很尴尬。但过去之后,常甜甜的心理,似乎没有留下什么创痕。我们两个相见

,就像那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去哪坐坐?”常甜甜说。
  “哎。甜甜。明天有时间吗?”我想,像常甜甜现在这种情况,一般是不会拒绝她中意的男人邀请的。
  “干吗?有事吗?”
  “我这有一张去郊区度假村的请柬,可以去两个人,你有兴趣一起去吗?”
  “哇。那好棒呀!有兴趣,当然有兴趣。”常甜甜显得非常高兴。
  “真的?那太好了。”我一想到常甜甜这样有诱惑力的身子,即将跟我纠缠在一起,我周身血液的流动又骤然加快了。
  “明天什么时候去?”常甜甜看起来心情还挺急切。
  “你说呢?看你。本来今天都可以去,只是我今天有事情,就改为明天了。”
  “今天就可以去?那咱们两个现在就走呗。”
  “哎。对呀。干吗现在不走呀?”我可真够笨的,脑袋一根筋,今天晚上就去,不是更能多多享受幸福和快乐吗?看来常甜甜比我心急,比我反应的快。
  “那走?开我的车去。”常甜甜跟干脆。
  “你也有车啦?那太好了。”
  “嗨。像我们差不多这个层次的,想开车都有呀。现在的车这么便宜。”
  “呵。你们混的都不错呀。把买辆汽车说得这么轻松。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什么叫不错呀,过得去吧。该有的都有了,结果也没劲。玩儿,现在就是玩儿。”
  “你老公不在家吗?”我想常甜甜跟我出去,他的老公肯定不在家。
  “在呀。”
  “他在家会允许你出去过夜?”
  “我说方舟,他在不在家,跟我出不出去又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出去,她也自由了。”
  “甜甜,你是说,你们两个谁也不管谁,谁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对。是这样。”
  “甜甜,你们两口子挺时尚,挺开放,挺想得开呀。”
  “这有什么?这种事情谁能真的管住谁?与其管不住瞎管生闲气,还不如谁也不管谁各干各的。夫妻呀,就是个伴儿。保持着夫妻关系,到老有个伴儿就得了。年龄还不大的时候想干什么就干。人

或者就是个滋味呗。多体会几种滋味,老了回味回味才有意思。”
  “那你出去过夜跟不跟你老公打招呼?”
  “打呀。总得让他知道今晚我驻不住在家里呀。”
  “那你怎么说?”
  “啊。我们两个都很简单,谁不回来住,就直接说今晚不回来就完了。不用解释干什么去了,也不用绕弯子编瞎话。互相都一样。”
  “你们两个都给了对方十分宽松的自由空间。这倒也是不错的生存方式。”
  “这总比两口子一起跟别人换妻换夫强。两口子跟别人玩儿换妻换夫游戏,你即使已经很不在意对方,但你想到你的老公或你的老婆,正在隔壁跟另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做爱,你的心理肯定也不是滋

味。可这说一声今晚不回家了,就是知道可能跟别的男人或者女人做爱了,也是朦朦胧胧的,不至于受什么刺激。”
  “甜甜说得对。其实两口子都偷偷摸摸的,还不如这样大大方方的。其实就是都出来找找乐呗。”
  “这日子,到了你不用为任何物质生活操心的时候,寻找精神心理感受就成了必然。我以前想过我会这样?绝对没想过。可是,生活到了这个层次,我自然就这样了,这跟每个人的道德品质没有什

么关联。这是人们追求生活更高层次的必然结果。”
  “是呀。那些吃不上,喝不上,整天累死累活的人们,那还有闲心和精力找什么精神心理感受呀?这也是物质文明带来精神文明吗。呵呵。”
  “也有一定的道理。如果不是我自己正在经历这种生活,我也会对这种生活的人有不解和非议。直到我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进入这种生活状态之后,我才感受到社会对有着这种生活的人们有着太大的

误解。”
  我和常甜甜聊着,走着。十几分钟后,在她家楼下的地下停车场,我坐进了她宽宽大大的别克车里。
  “这车,真宽敞。”
  “咱们这是去度假村,如果你以后想了,咱们在这里也挺好的。”常甜甜说这话时,表情很自然,语气很平淡。
  “呀。甜甜,经常在这里做吗?”
  “啊。有过。只要喜欢。”常甜甜回答我这样的问话也面无羞色。
  “安全吗?”
  “安全。车里谁管?不在车里也没人管得着呀?会情人,会性伴侣,也不是搞性交易。”
  “啊,这我知道。我是说做爱时防范措施安全吗?”
  “啊。安全。我的包里安全套常备。不戴套的男人我才不跟她做爱呢。我可不能为了快乐惹上一身病。找乐归找乐,防范措施还是要保证的。”常甜甜的话,在许多人听来,可能都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对处于她们这种生活状态和生活层次的人们来说,这样的讲话内容实在是太平常了。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决定语言,语言反映生活。这样的生活,对她们这样层次的女人来说已经很平常了,所以

她们说起来也很平淡。
  “跟你老公说了吗?”
  “啊。对。跟他打个招呼。”常甜甜掏出手机,拨通家里电话。“嘉琦,今晚我不回来住了。对。好。”说得很简单,对方答应的也很痛快。看来常甜甜真的一点儿假话也没说。
  常甜甜开车也很猛。从二环奔三环,从三环就窜上了京顺路。
  京顺路晚上的车不是太多,常甜甜经常一只手驾车,另一只手搭在我的大腿上,甚至有意无意时不时的触碰我的裆部。我的手也很自然的搭在她的手上。
  “舟舟,你会认为我现在有些淫荡吗?”常甜甜向我提出这样一个问题。
  “淫荡?你?怎么会?你怎么把自己跟淫荡联系在一起呢?”
  “你看,昨天你在柳艳艳老公那看见了我,我这又跟你来度假村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太随便啦?”
  “没有呀。这是你自己的生活,别人怎么认为真的一点儿都不重要。再说,我连往你说的淫荡这上面想都没想。如果你淫荡,我又算什么?”
  “嘿嘿。可也是。彼此彼此呀。”
  “对。这样的男人和这样的女人,总是相伴而存在的。”
  “你昨天也是跟柳艳艳去做爱吧?”常甜甜主动提起那天的事情。
  “嘿嘿。是。没做成。让你给搅了。”
  “算了吧,你。我还让你给搅了呢。说真的,柳艳艳的老公还真棒,再看着毛片儿,太爽了!可是……”常甜甜咂着嘴。
  “你什么时候跟柳艳艳的老公勾上的?”既然常甜甜不避讳那天的事情,我就跟她聊呗。
  “认识的时间可长了。上床的时间也就这半年吧。”
  “都上床半年时间啦?”
  “你惊讶什么?半年怎么啦?半年也不是天天跟他上床。”
  “我知道。你怎么会只跟他一个人上床呢?”
  “讨厌,你。你在心里还是把我看成荡妇了。”
  “不是。半年里,你仅仅跟她一个人上床肯定不正常。所以我说你不会跟他一个人上床。”
  “哼!爱怎么以为怎么以为吧。自己找自己的感觉比什么都重要。”
  “对呀。我同意。”
  “你来北京都见过谁啦?咱们同学?”常甜甜问我。
  “你没听她们说过呀?欧阳群、俞欣、董娇、柳艳艳、齐延刚。”
  “嗬。都是女同学。你不会只跟柳艳艳上过床吧?我说来了这么久才找我呢。你肯定没闲着。”
  “呵呵呵。甜甜。你真逗。”
  “我可不是逗。我说的可是真话。她们几个可都没闲着,见着你还能老实?再说,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呀。你们一拍即合,不上床才怪呢。”
  “甜甜,你这么了解她们?”
  “怎么不了解?像咱们同学这样情况的,不管表面跟老公好的,还是看起来跟老公不好的,或是已经离婚的,没结婚的更不用说了,哪个只沾了一个男人?沾了三个五个男人也不算多的呀。她们跟

别人都挺随便的,见着老同学还不上床快乐快乐?”
  “算你猜得对。她们几个都跟我快乐过了。呵呵呵。”
  “哼!等到了度假村,我好好收拾收拾你。也让你快乐。”常甜甜说着,手往我的裆部狠狠的抓了一把。
  这个年代,什么都变化的很快。跟我上床的这几个女同学,在学校的时候,看起来都文文明明、本本分分的。可是毕业才几年,在北京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不管是从小在北京土生土长的,还是毕业

留北京的,都开放得可以。拿跟男人做爱和上床不当一回事。环境改造人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哎呀。甜甜。到了度假村你可手下留情。不瞒你说,我昨天跟柳艳艳在咱们学校北院的国际文化交流中心可折腾的不轻。”我这样说,是有意刺激常甜甜更大的激情。让她到了度假村有什么本事

都尽量使出来。她越是激情洋溢、花样翻新,我就会越舒服、越快乐。
  “你跟她在咱们学校国际文化交流中心都折腾完了,还去她家要再折腾?”常甜甜咧着嘴说。
  “在咱们学校国际文化交流中心是中午折腾的,大半天过去不是又想了吗?”
  “这个年龄的男女,劲儿都够大的。”
  “你说的也包括你自己吧?”
  “当然包括啦?跟我上床的男人,十个有八个在一个小时里可以连着做两次。在三个小时里做三次的都有。你说劲大不大?有个公司老总,都快六十岁了,把我约到长城饭店,在一个大套间里,抱

着我在地毯上打滚。边打着滚边进进出出,那家伙玩花样真是驾轻就熟。那么大岁数了,三个小时还弄了两次呢。”
  “甜甜呀。阅过多少男人啦?”
  “你记着你阅过多少女人吗?阅过多少男人,谁记着?感觉好的多做几次,感觉不好的做一两次就拜拜。”
  “甜甜,现在真潇洒的可以。”
  “人生就那么几年,能快活就快活呗。尤其是我们女人,生理上早早就不行了。不抓紧快乐,等五十岁以后,想快乐都永远没机会了。”
  “哎。想想可也是,人生真的太短暂了。去除小时候和老时候,中间才有多少年好时光呀?再去除那些乱糟糟的烦心事,真正快活的日子更没多少。想想这些,是应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舟舟,咱们在学校的时候,那么多的奇情异想,都是为了日后能过上美好的生活。可是按照咱们当时的阅历和认识水平,能想到的日子最好的也没现在实际过的好。当这些都超出我们原来的理想

已经完全实现的时候,我们还有什么更高的理想和追求呢?忘了是谁说过的一句名言了:‘任何东西,追求时候的兴趣,总要比得到以后的兴趣浓烈。’很有道理。一旦得到了原来所追求的,原有的兴

趣就大打折扣了。”
  “很有意思。说的有道理。”
  “现在,我唯一的兴趣就是享受生活。男欢女爱,我觉得是人生最大的享受。所以,既然老公也这样,我们谁都不欠谁的。也算各得其乐吧。其实呢,抛开所谓的道德,这男女之事,就是成年人之

间的一种高级娱乐,感觉上很舒服,身心上有利于健康,只要是双方自觉自愿,不以侵害第三者利益为前提,干什么要限制和非议这种人们实际上都愿意做的事情呢?。”常甜甜开着飞车,嘴里也不停

地说着,我迎合着她,无非是保持着一种状态,让我们两个的情绪都达到最佳,以便到度假村后,迎接又一个销魂荡颇的时刻。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来到了潮白河度假村。这里四周幽静,野旷天低。空气中弥漫着城市里闻不到的青草的芳香。草丛中各种夏虫的鸣叫和水泽边悦耳的蛙鸣,都清爽着我的心境。心旷神怡的景色

,怡情快意的性伴,都让我体验着生活在这一瞬间的美妙。
  这个度假村很有特色。不仅有很现代的西式客房,还有很正宗的蒙古包。
  “甜甜,咱们住那里?”我征求常甜甜的意见。
  “等等。我先看看。”常甜甜走进一座蒙古包,不到一分钟时间,她大声喊着,“就住着吧,这里很好呀。”
  随着他的喊声,我也走了进去。
  蒙古包内看起来很宽敞,厚厚的地毯上,只摆放着一台电视机和一张小茶几。地毯外侧,还露着一片翠绿的青草。蒙古包的内壁上,挂着两幅黑板一般大的春情画。一幅是西方男女调情的画面,一

幅是东方男女做爱前缠绵的场景。这无疑是在做一种明显的暗示,暗示这里面是男女交合的娱乐场所。
  “怎么样?这里可以吧?可以放开了折腾,不影响别人,也不受别影响。”常甜甜从我邀她来这里开始,就十分明确来这里干什么,所以她每个念头都是为做爱着想。
  “不错。踏实。怎么折腾都不会有动静。嘿嘿。”
“呵呵呵呵。说这么玄乎,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常甜甜看起来很憧憬着和我的交合,满脸美滋滋的。
  “呵呵。有多大本事,待会儿你自然会知道。肯定比柳艳艳的老公不差。”
  “好吧。我呆会儿见识见识。嘻嘻嘻嘻。”
  “这里还有好多活动呢,咱们把这里的活动都玩儿个差不多,再玩儿咱们俩的独特项目。哈哈哈。”
  “嘻嘻。走。”常甜甜拉着我,又回到度假村的主楼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挂着楼层的设置标示。五楼是洗浴中心,八楼是歌舞厅。西配楼有保龄球馆,东配楼有游泳馆。
  “甜甜,对什么感兴趣?”我征求常甜甜的意见。
  “先去歌厅吧。然后去打打保龄球。出了汗以后,再进游泳馆里扑腾几圈,回来休息一会儿,就跟你搞独特运动了。嘿嘿。”常甜甜很调皮地笑笑。
  “我双手赞同。”随后,我拉着常甜甜到了二楼餐厅。
  这里的自助餐做得很精致,我和常甜甜都按照自己的口味拣了几小碟,我又要了半斤装的金六福和两瓶啤酒。恰到好处的喝点儿酒,对床上运动绝对大有好处。
  吃过饭,我搂着常甜甜的腰走进歌舞厅。看得出来,歌舞厅中的男女,除了这里的小姐以外,都是像我和常甜甜这样的情况。也有几个男人一块儿来的,没带女人,他们在挑选陪舞的小姐。
  陪舞小姐大约有二十多个,都穿的极少。上身露着臂膀和胸乳;下身或者穿个超短裤头,或者薄薄的纱裙透出布条般的性感内裤。一个个非常主动的迎着男人们贪婪又挑剔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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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nst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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