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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七章、好事成三(上)

  大喜之日,不论何地,不论什么风俗规矩,不论繁复还是简单,总归是大同小异,尤其一样,绝不可少。
  那便是酒。
  既然是按江湖规矩来办,请的也都是邻近易来的乡绅豪客,既无官宦,也没有什么大派来宾,新娘子也不必羞答答坐在房中只等新郎醉醺醺被抬过去。
  三位新妇身着喜服顺次亮相,一个个笑盈盈端着酒杯,着实帮夫君分担不少。
  最海量的当属宋秀涟。
  白家小辈们都对“洗脱”了冤情的白若麟急于修补多年缺损的关系,前来敬酒的堪称络绎不绝,让他一杯杯接连下肚,到宋秀涟娉娉婷婷出来,他都已面色绯红醉了六分。
  而白若麟的醉意,也就仅止于这六分。
  宋秀涟本就生的讨喜,圆圆的俏脸一笑便在眉下弯出两枚月牙,言语间也有与众人亲近之意,那般小辈加上外姓弟子顿时就换了目标,转让她接下杯杯酒浆。
  不曾想,这位峨嵋派中不起眼的女弟子,却硬是有千杯不醉的本事,一杯下去羊脂白玉泛起一抹嫣红,十杯下去,双颊却仍是那一抹嫣红,百倍过后,霞晕也不过散了半指,反倒是她眼里朦朦胧胧的水雾,浓了七分不止。
  凝珠偎在白若云身边,自然也少不了推杯换盏,她经过千金楼一番历练,旁的不说,酒桌上可休想将她放倒,笑谈敬让,眼波流转,她们夫妇一杯下肚,敬酒的不觉便灌下不止三杯,还乐得满心欢喜。
  众弟子都知道这种大喜日子是难得可以略微放肆的机会,白若云又是年轻资历浅的新任阁主,酒过三巡,便一个个闹将起来。
  哪知道凝珠羞涩却不扭捏,落落大方兵来将挡,越线的事打上折扣应付,不太过分的便直接拉上白若云娇嗔配合,让一波波起哄的也算尽兴而归。
  白若兰酒量最差,但一来她性子直爽在师弟师妹间人缘不错,二来又是出嫁,灌酒也大都奔着南宫星去,在她这儿就是一敬,绝不为难,三来白若萍、雍素锦和崔冰都是盛装打扮在旁帮忙,几位玉人各见娇美,尤其雍素锦一做精心打扮,登时艳压全场,连新娘子的风头也盖了过去,与她碰杯的人,倒比白若兰还要多出几个。
  只可惜白若兰酒量实在太差,她逞强帮南宫星当了几杯,便晕淘淘有些立足不稳,不过片刻,酒兴上头,人也大胆了许多,几个年轻弟子稍一起哄,索性一拧纤腰坐在了南宫星腿上,实打实贴唇喂了口酒过去。
  脸上红云密布,她明亮的眼中却并没多少羞怯,那略带得意的神情,分明满是藏不住的欣喜。
  三件喜服皆由白二娘一手包办,她不眠不休赶工数日,总算是大功告成,看着儿子带着儿媳满面红光的幸福模样,她拉着身边弟妹的手,带着微笑泪流满面。
  酒席过半,喧闹声中,三对新人拱手告辞,各自往新房而去。
  白若麟在山腰暮剑阁定下的住处,正是他父亲此前的居所,母亲搬往隔邻小院腾出这边之后,这就将是他们夫妇二人此后的起居所在。对山顶白家山庄里的住处,白若麟并无任何兴趣,宋秀涟当然选择在此常伴左右。
  一进屋中,宋秀涟闩上房门,脆生生娇叱两句暂且轰走了等着听房的小辈,急急忙忙冲到床边,弯腰掏出夜壶,涨红着脸道:“若麟,去帮我听着门外,别让听房的听见这动静。”
  她少说有两坛酒下肚,平平坦坦的小腹都喝得微微隆起,要不是到了时候得以脱身,非要在那厅堂中憋出一头汗来不可。
  喜服繁杂,她连掀几层一扯胯下骑马汗巾,匆忙抱在腰间便蹲了下去,也顾不得白生生滑嫩嫩的两条长腿已将足踝上头的部分全都露了出来。
  白若麟靠在门板上用拳头一下下敲着掩饰宋秀涟的哗啦之声,一双醉眼不由自主便落在爱妻赤裸双腿的尽头。那诱人的阴影之中,正传来颇为羞耻却又格外新奇的水响,喉结滚动,他情不自禁便吞了一口唾沫。
  宋秀涟面红耳赤瞪他一眼,娇嗔道:“别看了,又不是什么好看的景儿,丢死人了。”
  “不丢人,好看。”白若麟抿了抿发干嘴唇,视线往她胯下越钻越深。
  宋秀涟啐了一口,笑道:“瞎说八道,这会儿才不好看。你要想看,等我擦净了,让你好好瞧个够。本就是你的,你呀,爱看多久就看多久。”
  说话间泉水断绝,她忙用汗巾细细抹净,仍嫌不够,又在铜盆蘸水擦拭一番,这才安心放下裙摆,旋身一转,裙裾飞扬,神采奕奕道:“怎么样,娘亲手绣的,好看么?”
  “好看。”白若麟离开门扇,也顾不得被驱离的那些小辈分明又都溜了回来,径直走到宋秀涟身后将她拦腰一抱,呢喃道,“你哪里都好看,穿什么都好看。”
  宋秀涟笑眯了眼往他怀里一靠,乐滋滋道:“我不图你有什么武林霸业,也不求你创下什么惊世武学,只盼你到了七老八十的岁数啊,还能这么搂着我,说我一声好看。”
  白若麟埋首在她鬓下颈后,嗅着脂粉味下掩盖不住的淡淡幽香,用力嗯了一声。
  这么拥了一会儿,宋秀涟轻轻一扭,咯咯笑道:“喂,洞房花烛夜,你就打算这么搂着站一宿么?”
  “可……可外面有人听着……”白若麟略感为难,他的确早已欲火如炽,胯下那根老二都涨得难受,可毕竟他经过那样的事,也经过众人那样的眼光,心中仍是不禁生怯,唯恐再落下什么口实。
  宋秀涟娇哼一声,扭头在他嘴上响亮清脆的亲了一口,丝毫也不压低声音,就那么道:“你我半个时辰前才拜过天地高堂,方才众人之前也直接喝了交杯,这会儿我可就是白宋……呸呸,可就是你白家的人了,这么名正言顺的好事,管他有谁听着呢。”
  她眯弯了乌黑发亮的眼睛,手指突然往他下颌一勾,轻轻道:“对了,方才你想看的,这会儿要不要好好看看呐?趁着红烛还亮,保管看得真切哟。”
  听着他喉咙里咕嘟一声,宋秀涟心里一甜,微微一晃挣开他双手,后退两步,足尖一踩蹬脱绣鞋,蹭掉罗袜,向后一倒坐在床边。她直勾勾望着他,腰肢一扭,向后错开半边屁股,又是一扭,娇躯便往后挪了几寸,如是再三,扭到床中,双脚一抬,踩在了床边。
  白白的牙在红红的嘴儿上一咬,她嘤咛一声,提住裙摆慢慢往上滑去。
  两条笔直结实的小腿从她勾着尖儿的脚上缓缓露了出来,接着,一点点裸至膝盖。
  白若麟气息早已急促不堪,尽管他照理算是经验丰富,可实际上发疯之前开荤之后也并未有过几次男欢女爱,只是一门心思放在武学之上,至于发疯之中那些记忆,纯粹如发情野兽,不堪回首,所以若说心境,兄弟之中最年长的他,反倒好似一个懵懂少年,不由自主便一步步走到床边,贪婪的望着妻子寸寸裸露出的娇美玉体。
  “嗯嗯……我……我可不敢保证,那地方有多好看。我……我也没真瞧过。你要嫌丑,可别说出来惹我生气。”宋秀涟一边细声说道,一边把里外裙摆尽数揽到腰间,双腿颤巍巍一张,将女儿家最私密的地方彻底亮在夫君眼前。
  红裙衬底,白臀在上,片缕乌草,指出一线嫣红,丰唇如丘拱护两旁,肥白细嫩生着细细绒毛,中间探出两片小巧软嫩的花瓣,微微皱卷贴合一处。
  这便是桃源乡,销魂洞的所在。
  白若麟匆匆瞥过,也狠狠入过,却偏偏没有好好看过,他抬起手指轻轻抚摸着那软软耻丘,颤声道:“里面是什么样子,我能看看么?”
  宋秀涟醉眼朦胧,也不必他伸手去剥,向后斜靠,将双腿猛地分开,纤指一伸,在两旁一压,娇喘道:“看吧看吧,人家说了让你瞧个够,当然驷马难追。被你……被你这么瞧着,我……我都觉得浑身热乎乎的,光想解了扣子。”
  那一线嫣红骤然绽放,打开了从未细看过的女子秘泉,那微微张圆的蕊芯随着吐息略略张缩,犹如活物吞吐,一环细褶粉莹莹嫩不敢触,一丝晶亮津液垂出半滴,好似春花吐露。
  满腔热血上冲顶门下聚阳根,白若麟哪里还按捺得住,一扯腰带褪下裤子,粗喘着爬上床去,抱住宋秀涟便是一阵痴狂亲吻,大掌上下抚摸,揉乳捏腿,挺着硬邦邦黑黝黝的一杆长枪,抵在她滑溜溜的大腿上来回磨蹭,口中嗬嗬作响,哑声道:“秀涟,我要……我要。”
  宋秀涟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垂手握住那根硬物,笑道:“不成,此前你回回都急匆匆往里闯,老叫我胀疼半天再转成快活,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可是特地问过弟妹这档子事了,你要心疼我,今晚就慢些,听我的来。”
  “可……可那里涨的难受,心里也火烧火燎的……”白若麟瞪着眼睛,目光炯炯牢牢盯住她大红衣衫下耸起的浑圆双峰。
  “那个好办,我新学的,你等着。”像小孩现学了就要现卖一样,宋秀涟轻笑一声,将白若麟一推躺下,自己翻身而起,把微乱发丝向耳后略略一掖,俯身凑到他高翘阳具上面,吐出舌尖嘶溜就是一舔。
  白若麟唔的一声快活得挺了起来,硬梆梆的龟头急匆匆在她嘴上撞了一下。她扑哧一笑,扭脸在他胸前拍了一巴掌,嗔道:“叫你慢些,怎的不听呢,不成,我不说行,你不准动了,否则今晚就睡床下面去。”
  大概是知道有人听房,这一串话声音压得极低,看他点了点头,勉强忍耐,宋秀涟这才喜滋滋一笑,伏在他腰间侧头对着那根翘起棒儿,细长指头在各处摸摸捏捏,仔细端详。
  白若麟颇为苦闷地哼了一声,她这才发觉叫他就这么僵挺着确实有些不好,啊哟一声坐了起来,左思右想,匆匆解开扣子,在开敞衣襟里反手一抽,将水红兜儿解开,脱到一边,露出一双白馥馥软绵绵圆滚滚的奶儿。
  她咬唇一笑,抓过他手掌贴上乳尖,娇哼道:“你先揉着解解馋,我这就试试新学的道儿,保准不让你憋得难受。”
  白若麟忙不迭点了点头,一把攥住她软滑弹手的嫩乳,解心焦似的搓扁揉圆。
  知道夫君自幼武痴,又疯了这么些年,必定不懂什么调情手段,弄得力气大些稍微吃痛,她也不着恼,只扭扭身子让他捏得更加顺手,自己仍把脸凑到他胯下,把那外皮往下一褪,丁香半吐贴到上面,左右动动,上下舔舔。
  舌蕾细软,苔面滑嫩,龟头敏感,当即便是一阵彻骨酸麻,白若麟呜嗯哼了两声,手指在她胸乳搓揉更急,高翘阳物晃了两晃,竟又大了一圈。
  “这东西当真吞的下去么?”宋秀涟细眉微蹙,为难的张开口罩在上面比划了一下,若依听来的法子用樱唇垫住牙齿避免碰到,那还真是要张到下颚欲脱才能勉强进去。
  “吞?”白若麟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接着,就觉浑身一酸,那条老二骤然被裹紧一片湿热无比的腔子当中,一圈软唇勒在下面,滑溜溜的舌头沿着系带上下游走,当下便快活得他昂头顶住床板,几乎仰起个铁板桥来。
  宋秀涟察觉到他有了感觉,心里一甜颇感得意,抖擞精神嘬住最上面那大蘑菇似的头儿,手掌紧握下面较细一段,一边玉指上下捋动,一边舌尖飞舞撩拨,一边朱唇夹吸吞吐,耳边听他喘息顿时变急变粗,舔吮的也更加卖力。
  白若麟喉间一串咕哝,只觉那胯下命根含在娇妻口中几欲化掉,热气丝丝汇集涨裂难耐,手上终于还是忍不住松开乳包,顺着她紧滑腰肢一路摸下,慌慌张张抽开裙带,摸摸索索钻了进去。
  宋秀涟早等着他想到这处,旋即嘤咛一声扭腰将俏臀蹭到他胸前,随他把玩戏弄。
  白若麟满心想的还是刚才见到的那嫣红蜜穴,抓住裙腰往下一扯,扒开两瓣屁股便瞪大眼睛望了过去,红烛光弱,只恨不得将灯台举到妻子双腿之间。
  知道他正目光炯炯盯着那羞人之处,宋秀涟娇哼一声吮紧了口中肉棒,只觉肚腹深处一阵温热,淡淡麻痒好似小虫缓缓爬开,忍不住微微松嘴,道:“你……你也吃吃我的嘛。人家……刚才特地洗干净了的。”
  白若麟也不回话,只是抱着她柳腰往后一拖,一头埋进她丰白臀丘中央,他也不懂该如何去舔,就先往平时钻得最多那个小洞伸出舌头,学着阳具入体的架势,咕唧一下插到掰开裂缝中央。他更不知道有什么舔法,便勾着舌头在里面胡乱一转,往外一抽,再伸进去转上几圈,再往外一抽。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宋秀涟胸中本就柔情万千,方才又被他揉捏胸乳,早已动情,舌头这样宝贝逆着稀薄淫液往里一进,就已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才一翻搅抽送起来,就弄得她花心酸痒,膣口嫩肉麻得发颤,登时舒服的她连脚都翘了起来,只剩下膝盖顶着床板骑在他身上。
  心里痒得实在厉害,好像那舌尖就舔在心窝一样,宋秀涟呜呜嗯嗯哼着,连忙投桃报李,垂手揉着他紧绷肉囊,小嘴稀里糊涂含着龟头转来转去,津唾横流顷刻就把阳物染的好似水洗。
  这一下舒服的白若麟心火乱窜,龟头被她吞在口中犹如含住了浑身上下所有感官,不管上下左右哪里被嫩舌磨过,都让他快活的毛孔一张,腰眼发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便使出一股蛮劲,把那一条舌头用的好似蛟龙取水,加倍用力,撑得一圈粉嫩蛤口张成圆洞。
  这夫妻两个较劲一般你强三分我强四成,弄得彼此欲火也是你高一尺我高一丈,不过片刻,那条阳具就已涨的发抖,忍耐不住试着往宋秀涟喉咙中捅去,那小小穴眼也充血发红,花心酥软蜜汁横流,不住抽动的浑圆香臀也想要往白若麟脸上压得更紧。
  最后还是宋秀涟按捺不住啊哟一声吐出了口中硬物,双手撑着白若麟大腿昂起身子,喉咙里溢出细细长长一声呻吟,脚趾死死蹬着床单先丢了魂儿。
  白若麟早忍耐到了极限,再也等不得她开口说行,抱着她往旁一翻,让她四肢着床软软趴稳,迫不及待从后贴上,将扒过膝盖的红裙一扯,衣摆向上一推,露出精赤白嫩的娇美裸躯,附身将她一抱,挺身一耸。
  不曾想宋秀涟花房盈满春蜜,滑不留手,那一条硬涨巨物贴缝一滑,竟没能嵌入体内,滑进了她双股之间。
  他急匆匆正要后撤,就觉胯下一紧,却是娇妻玉手也亟不可待握了上来,将他棒儿一圈,身子往前一挪,忙不迭扶正到恰对桃源穴口之处。
  他哪里还肯磨蹭,赶紧又是一耸,龟头撑开层层紧缩嫩肉,顺畅无比直取蕊芯,当即将她细长嫩管儿撑了个满满当当。
  宋秀涟心满意足被这一下入得通体舒泰,双臂一伸伏在床上,昂头美美叫了一声,也不管外面还有没有人听,娇声便道:“美死我了,若麟……快来,弄我,就跟平时似的弄我……不,再狠些,再狠些更好。”
  白若麟登时雄风大振,憋闷已久的欲火倾泻而出,一身肌肉绷如铁块,挺直身躯双臂伸展,卡住她扭摆腰肢,马上大开大合大起大落,头大根细的一根肉杵比捣药还要狂猛,把她细嫩臼窝冲的内凹外翻,噼噼啪啪一串急响,不多时就让她魂飞天外,夹紧腚沟畅快淋漓的吐了他胯下一头清凉阴津。
  这夫妻两个到兴头上,白若麟情绪激昂不管不顾,宋秀涟更懒得去理他人想法,真应了颠鸾倒凤的架势,直弄得柱摇床响,娇声不绝,听房的女弟子早都红着脸跑了干净,窗下剩那几个青年,一个个听得裤裆高耸满面通红,不多时也都败退下去,有相好的赶忙去约,若还单着今晚又约不到好上手的丫头,怕是只有躲进茅房,回味着这位新大嫂的大胆淫声,与五姑娘缠绵一番了。
  同是闹罢了新人听门子,白若云院子里那些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
  这对夫妇一进房里,白若云酒力上行,便晕晕沉沉的倒在了床上,凝珠轻叹一声,给他脱去鞋子扶正身躯,提前端好痰盂放在床边,用铜盆调了些温水,将他脱到仅剩亵裤在身,从头到脚细细擦洗一遍。
  跟着她去掉吉服,散髻披发,只着中衣坐在床边,一边为他抚胸理气,一边噙着柔情万种的微笑静静望着夫君脸庞。
  等了片刻,他眉头一皱,抬起身来。凝珠早在等着,立刻扶他侧到床边,端起痰盂哇的一声便接了一堆秽物。
  在他背后轻抚半晌,直至他翻江倒海罢了,凝珠这才起身,将满盂秽物倒入屋角便桶,洗了巾子给他擦净唇角下颌,听着他气息渐渐沉稳下来,这才莞尔一笑,仍是端坐在旁守着。
  外面弟子一听白若云的呕吐之声,便觉今夜是没了好戏可听,不禁扼腕悔恨不该趁着成亲无大小灌了这位新任阁主太多,这下可好,新娘子怕是只能照顾一宿了。
  白若麟那边隔窗弄硬了数名大好青年之时,这边白若云院中最后一位也已起身离开,留了一条扫帚竖在门前,权作替代。
  最后一串脚步刚一消失,白若云口中含糊不清的苦闷呻吟却也跟着停了下来。他眼睛一睁,骨碌坐了起来,扭了扭脖子,眼神透亮,倒真是看不出多少醉意。
  凝珠轻笑一声,歪头道:“都走了么?”
  白若云嗯了一声,笑道:“都走了,一个没剩。”
  凝珠起身把铜盆痰盂全都收了,烛火旁回眸一笑,柔声道:“人家也是来帮个彩头,不都说没有听门子的不吉利么。你非让我想个主意都赶跑了。”
  “我宁肯不吉利,也不让他们听你的声音。”白若云赤着上身站了起来,火热目光牢牢锁住她披发后更显柔弱的娇躯,那充满欲望的眼神,像极了当初第一次看到她周身各处时的样子。
  “我可以忍,你不是很喜欢我忍着不出声时候的模样么。”凝珠走到床边坐下,抬眼望着他,娇媚无比的做了一个咬唇蹙眉强忍喜悦的神情。
  白若云俯身搂住她,与她鼻尖相抵,轻喘道:“可我也喜欢你最后忍不住出了声时候的样子,还记得之前在河边,你差点就惊动了来找你的丫头那次,当时的样子,我可是此生此世都不会忘记。”
  凝珠啐了一口,娇嗔道:“就不能惦记点好,洞房花烛夜,你还想着急匆匆扒了人家裤子的野合。”
  “从今往后,我总算再也不必心急了。”白若云心满意足的吁了口气,笑道,“不过当时的那些刺激,确实挺值得怀念的。”
  凝珠抬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娇声道:“这有什么好怀念的,我是白夫人,可也是凝珠,还是你的秀儿,你几时还惦记着了,大不了我再换上丫头衣服,陪你去后山走一趟咯。”
  “诶……这种荒唐事……”
  她在他唇上轻轻舔了一下,软软道:“荒唐又如何?难道我要想做什么荒唐事,你不肯陪我么?”
  “肯。只要你想,什么事我也绝无二话。”他搂着凝珠的手掌忍不住往下滑去,缓缓罩上她颇为紧俏的臀峰。
  “那我自然也是一样。”凝珠秀目半眯,软软道,“只要你喜欢,我也绝无二话。”
  他闭目一笑,垂首在她颈窝,深深一嗅,道:“这些时日实在是出了太多的事,直到现在,我还总觉得像是黄粱一梦,说不定父亲气冲冲进屋叫醒了我,我才知道从头到尾都不是真的。”
  “你亲亲看,摸摸看,活生生在你怀里的我,可不是假的吧。”凝珠抬手钩住他的后颈,缓缓往床上倒下,一头乌发铺散如毯,衬得她桃花粉面格外娇艳。
  想起了在不知情的时候失去的人生至宝,白若云心头一酸,俯下身去,心想一定要尽快还她一个孩儿,口中调笑道:“是不是假的,穿着衣服可看不出来。”
  凝珠缓缓闭上双眼,娇媚道:“那就请夫君亲手检查一下吧。”
  “那是当然,”白若云抬手顺次捏开她中衣盘扣,喉头滚动,哑声道,“今晚不查到你开口告饶,算我对不起这千金难买的春宵。”
  “你查吧。”凝珠刻意将中间那字咬错了音调,面上红霞四起,将唇瓣咬了一咬,腻声道,“我这一生,都只等着你查,绝不会有半点作假。”
  白若云轻哼一声,将她中衣向后剥去。
  她香肩一沉,任他从背后取下衣衫,顺势将双手背在腰后,被鸳鸯戏水的大红肚兜紧紧裹住的丰腴双乳,骄傲地挺立在他眼前,“若云,你摸摸……我这怦怦怦怦的心跳,可是假的?”
  白若云喉头咕哝一声,炽热双掌摸到她纤纤细腰,贴着肚兜下沿凝脂玉滑的肌肤缓缓向上攀去,一左一右,牢牢罩住了她酥软双峰。
  毕竟曾有过身孕,凝珠乳肉失了几分紧凑弹性,多了几分如水绵柔,他双手一拢,虎口把软软奶头夹在中央,捏搓着让那软软豆蕾翘成两颗紫玉葡萄。
  凝珠抬手抚摸着他紧绷宽阔的胸膛,微笑道:“叫你摸心跳,怎么连摸不到的那边也一起弄上了。”
  “说的是,怪为夫思虑不周,应当只摸一边才对。”白若云笑道,左掌一扒,将她肚兜扯到右乳之下,兜起那浑圆肥白的奶儿,跟着俯身垂首,一口含住乳豆,舌尖如拨琵琶,围着乳晕往当中挑弄不休。
  “嗯……好痒……”她身子一缩,纤细指尖随着娇媚呻吟爬上他胸前两点,轻轻一捏,也搓了起来。
  她指肚柔细滑嫩,动作轻柔灵巧,转眼间就给白若云弄出两道透胸酸麻。
  这二人缠绵多次,早已有了默契,白若云一斜身子,将胸膛撑在她上方,仍是嘬着一颗奶头舔舐,手掌则直取腹下。
  凝珠睫毛一颤,搂着他雄壮身躯抬起头来,凑到他胸前吐出舌尖,围着乳头转了两圈,朱唇一撅,也含住了他一颗小豆。
  他快活的哼了一声,往她乳上吸吮的更加卖力,手指探入浅凹肚脐,不轻不重挖了几下。
  一缕奇酸如线贯入,她腰肢一扭躲了开去,贝齿一合往他乳头咬了一口,含糊道:“不许挖那儿,叫人想尿。”
  白若云见好就收,嘴唇夹着她扁扁奶头一挤,手指已勾开她衬裙系带,飞快钻入裙腰之中。
  她双腿一颤,微微蜷分,在裙中竖起一条嫩滑沟谷。
  白若云手掌顺谷而入,摩挲过萋萋芳草,并指成剑向下一探,便摸到了温软柔嫩,堪堪溢出几点黏滑的一线蜜贝。他顺着嫩沟上下轻抚几合,指尖一点,往沟底小窝钻进一节。
  “呜唔……”凝珠娇哼一声放开白若云胸乳,双手滑到他腰间,匆匆扒下他那条亵裤,柔柔一握,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扯。
  白若云心领神会,回手扯掉亵裤,斜身一侧,将阳具送到她面颊旁边,同时手上加力,指尖挤开软嫩至极的层层腔肉,直至尽根,跟着指节一曲,把她阴管儿中最不耐逗的一小片地方紧紧压住,猛地连挖数下。
  “嗯啊——”凝珠刚把他硬梆梆的老二沿着龟头舔了一圈送进嘴里,股间突然传来强烈酥麻,美得她腰肢一挺,禁不住叫了两声,但一想他心头喜好,便又赶忙吮紧那条棒儿把声音憋住,只是随着他次次挖弄颇有节律的连连闷哼。
  有经验的男人都懂得,女子在嘴里憋着声音的时候,从鼻后哼出的呻吟有多么娇媚诱人。
  白若云听得淫火大炽,指肚加倍卖力同时,手掌也牢牢压住阴阜顶上那含苞吐芽的娇嫩阴核,配合着挖弄的动作不住压揉。
  凝珠好一阵不曾被这样弄过,只觉膣内那片敏锐细肉酸软不堪,外头芽尖儿也被弄得酥麻彻骨,心窝阵阵发痒,只觉肚子里头那团花苞一抽一抽,每抽一下,就是一股畅美直冲顶门。
  光靠一条阳具在也堵不住嘴里憋着的淫叫,她不得不松口后仰,连忙抓过被单一角塞入嘴里死死咬住,绞成一线的细长呻吟依旧从鼻后牵拉如丝,“呜嗯……嗯嗯嗯……唔——唔嗯嗯……”
  往常挖到春水潺潺花芯湿透,白若云就已提枪上马,大操大干,今日他酒意上头,突然起了心思,就像看看这么持续下去,凝珠到底会是何等模样。
  念及此处,他一个翻身挪开双腿,转而趴在凝珠股间,借着爱蜜泞滑,往她穴中又多送进一根手指,二指并拢把她那小片要害处压得严严实实,前磨后搓。另一手抱过她一条玉股扛在肩头,免得她泄身时周身紧绷夹膝并足,碍了他的事,跟着二指一压,已剥开她微微涨翘的花蒂外皮,露出里面晶莹粉润软中带硬的小小嫩核。
  凝珠抬身垂目,娇喘道:“若云……你……你还不来么?我……我好想要……”
  “马上就来。”白若云定了定荡漾心神,将唾沫往指尖稍微涂了一些,轻轻按住剥开阴核,配合着膣内二指,里面一挖,就在芽尖儿上轻轻搓动两下。
  “咿嗯——若云……别……别这么……这么……厉害……啊!”两厢配合犹如霹雳灌顶,凝珠呜咽一声向后倒下,盈盈腰肢不住挺摆,被他把住的臀胯着了魔一样来回乱挣,嘴里那儿还压得住声音,一声声短促叫道,“啊!啊啊!啊!嗯嗯……啊啊!嗯啊啊……”
  不过须臾,白若云手指便好似尽在了油膏之中,挖弄之时指尖不时便滑到它处,而且她娇躯弹动也越发剧烈,好似交欢登顶之前,即将泄身之际。
  他抖擞精神,手臂筋肉紧绷,一鼓作气搂紧肩上那条不住挣动的裸腿,将速度再加快了三成。
  如他所愿,凝珠一声悠长娇呼,足尖打得笔直,腰拱似桥,裹着他手指的层层媚肉瞬间缩紧,直想把他勒断一般猛然夹了几夹,接着,一股温热津液缓缓流出,将他指节泡在其中。
  雪白玉体遍布潮红,汗津津衬在乌发之上,犹如怒绽牡丹,情潮迷醉的水漾目光,痴痴锁着他的面庞,一副身心俱酥的模样。
  可他还不想停手,这副喜悦至极的模样,他并非没有见过,他觉得凝珠还能更加欢喜,他还想试试。
  发觉到体内手指仍在不住搔动,阴核外的摩擦也接踵而来,泄身后的娇躯正是敏感不堪的当口,转眼又被撩得热胀酸痒,来势汹汹强过方才数倍,她忙垂手一推白若云肩膀,腻声道:“嗯……若云,别……别挖了,你……你快把我魂儿都挖没了。嗯!嗯呜呜——你……你进来吧,我不想要手,我……我要你那里……”
  “不急,看你这副样子,我也高兴。”白若云笑微微说了十二个字,手上却飞快动了三十六下,下下点在她酥骨之处,揉在她动情小豆。
  凝珠颤巍巍还想开口,诱他早些塞入她空落落急躁男人的穴腔之中,不想朱唇方启,一道强如闪电的麻痒顺着脊梁骨猛爬上来,冲的她双眼一翻昂起了头,白里透红的娇躯宛如活虾离水,情不自禁背弓而起。
  一见她次回泄身来的快了数倍,白若云心中大喜,趁她抬腰悬臀,伸腿一坐,把她大半身子抱在怀中,搂紧一条大腿好似持着一把细长匀称的白玉琵琶,双手加力,仍在她牝户方寸之间不离不弃,翻江倒海。
  这次浪头还没完全过去,下一浪就已汹涌袭来。
  连环数次绝顶,一浪高过一浪,魂飞九天之际,她只觉胯下酸沉憋胀,泄得发麻的牝户方圆突然冒出一股从未体验过的翘麻舒爽,紧接着,一阵酸意从尾骨猛然扩散,周身肌肉情不自禁一起收紧。
  就在这登峰造极的愉悦之下,凝珠胯下那嫣红蛤口之中,突然喷出一股水箭,清亮微黏,犹如掺了水的蛋清。
  随着这好似男儿射精的喷射,凝珠樱唇大开连连抽气,白若云放手松开,她便立刻四肢大张瘫倒在床,胸膛剧烈起伏,嫩白小腹也好似吞了一个活物在内,不住抽搐蠕动。
  撤手之前,白若云就已感到周遭嫩肉的裹吸力道前所未有,撤出之后定睛一看,那小小嫩眼儿真如小小一张嘴巴似的,拼了命的开合不休。
  他吞了一口唾沫,双手一撑俯在她双腿之间,轻车熟路寻到入口,腰杆一挺,那里虽然比平日紧窄许多,但油滑无比,还是轻而易举挤入半根,这一进去,简直象有无数小手握了上来,把他一条阳物死死缠住,层层叠叠往深处蠕动。
  他快活的连连闷哼,凝珠却哀鸣一声,软软道:“不……不成……你……你这会儿进来,非……非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不可……你……你容我歇口气……”
  白若云轻笑一声,俯身低头,一口把她冰凉舌尖咂住吸进嘴里,两具裸躯嵌合交叠,当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随着那雄健脊背波浪起伏,粗壮阳具连连进出,凝珠蹙眉闭目,径直被抛入到欲仙欲死之境,化为春水一滩。
  这一夜,必定还漫长的很。




  第九十八章、好事成三(中)

  下周暮霭凝香就要和大家告别了。
  嗯……感觉比如影完结的时候更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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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对新人之中,跟去听房的年轻人最少的一间院子,就是白若兰和南宫星的临时新房。
  一个是大家都知道,兰姑娘不是开得起玩笑的性子,真恼羞成怒谁的面上都不好看。另一个,南宫星背后的如意楼已经公开,门中弟子都心知肚明这就为姑爷就是将来暮剑阁在天道压力下立足的靠山,心里自然都存了敬畏,不敢玩闹太过。
  却没想到,最后暮剑阁的弟子们,却连一个听门子的也没剩下。
  只因那醉醺醺的白若兰靠在南宫星身上进屋之前,特地对夫君道:“不成,你……你叫雍素锦在门口守着,不……不许他们听……”
  血钗大名即便不到如雷贯耳的程度,几日流传之下,也足以叫白家年轻一辈知道什么是惹不得的女煞星。一见那艳若桃李的雍姑娘搬把竹椅好整以暇坐在门前,翘起白白嫩嫩的一双赤脚悠然自得涂着趾甲,本就不多的听房弟子立刻识趣地一哄而散,没了半个人影。
  南宫星搀着醉得有些发软的白若兰坐到床上,听到外面人声转眼消失得一干二净,禁不住笑道:“你这么一安排,岂不是要让素锦听门子。”
  “就是得有人听才行……”白若兰一蹬杏眼,颇为认真道,“我娘说了,没人听房不吉利,会无后的。可……可让那么多人听,也太羞人了。”
  她满面酡红,自己也觉着醉得有些厉害,晃晃悠悠起来摸到桌边,倒了杯茶,热乎乎一饮而尽,开口吐舌扇了两下,愕然道:“好烫。”
  南宫星过去从背后将她拥住,探头一吻,吮住她半吐丁香,细细亲含片刻,才放开道:“那素锦听着,就不羞人么?”
  白若兰有些意犹未尽的盯着他的嘴巴,醉眼朦胧道:“早都被她听过好几次,羞人也来不及了。再说……我也听过她的,不亏。”
  “小星……”她直勾勾望着南宫星的双眼,软软道,“我这就算是你的妻子了,对不对?”
  “是,想赖也晚了。”他随口调笑道,双掌有些急切的攀上她腰侧柔顺的曲线,缓缓上下抚摸。
  她吃痒轻笑,扭身一挣,走向床边,一提裙摆蹲了下去,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打开,掀开层层被褥,把包里东西一股脑倒在床上。
  南宫星走近看去,尽是些红枣、桂圆、花生、莲子,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彩头,不禁笑道:“一切从简,这个你倒没忘。”
  白若兰颇为郑重地铺好被褥,双手在上面认认真真压了两下,扭身坐在上面,道:“我才不管你体质如何,长辈人丁旺不旺。我既然已做了你的妻子,就必定要给你开枝散叶,给你生一堆孩子。我肯定做得到,肯定。”
  “好好好,真是那样,我娘倒九成九开心的很。可惜我就有点委屈了。”南宫星笑眯眯坐到她身边,一手揽住纤腰在臂,一手放上那并拢双股,摸摸捏捏,享受着她大腿紧凑结实的弹性。
  白若兰眨了眨眼,奇道:“你不喜欢孩子么?委屈什么?”
  “十月怀胎,算上娃儿吃奶,我少说一年不能和你亲近,还不委屈?”他故意扁着嘴说道,侧头过去,轻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
  白若兰心神一荡,也情不自禁想起了那欲仙欲死的绝顶快活,当即下腹一酸,双腿忍不住往里夹了一夹,但她心志早定,毫不犹豫道:“我怀胎十月,又不缺人照料你,什么冰儿啊阿昕啊素锦啊,你爱找哪个就找哪个,续上咱家香火,对我才是天大的事。”
  南宫星微一皱眉,抱住她轻声道:“我都不那么在意,你又是何必。”
  “你越不在意,我才越要放在心上。”白若兰坚定道,“膝下承欢天伦之乐,这是每个人都该有的。江湖大事我帮不上忙,习武练功我也是半个废物,我作为你的妻子,说什么也要把这件事做成。我不光要让你有后,还要让你儿孙满堂。”
  看她说得双眼都在发亮,南宫星不忍拂她心意,索性向后一躺,调笑道:“可说到底,这事卖力不是我么?”
  白若兰斜过脸勾他一眼,带着八分醉意腻声道:“那今晚就换我来卖力伺候夫君你好不好?”
  南宫星学着她拿腔拿调道:“贤妻若肯如此,那自然再好不过。”
  白若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翻身双手撑在他两侧,从上往下看着他道:“我听人说,新婚之夜夫妻两个,把鞋摞在一起,谁的在最上面,将来家里谁说的话就管事。你信不信?”
  南宫星含笑不语,只是摇了摇头。
  白若兰噙着一抹微笑退到床边,捧起他的脚将一双鞋子脱下,跟着自己也除去绣鞋,小心翼翼放在床边。
  南宫星笑道:“你压好了么?可莫要掉了。”
  白若兰笑吟吟道:“掉不了,我两只鞋并排托你一只,不踢绝掉不了。”
  她说着解下霞披,将发饰去掉几件繁复沉重的,还爬上床来撑在南宫星身上,醉道:“今晚鞋子当然是你的在上面,但……但人……换过来可好?”
  南宫星心中一痒,道:“既然你说了要伺候夫君,为夫自然听你做主,只管安心享受咯。”
  白若兰抿紧樱唇从鼻后轻笑两声,起身坐在他胯部,一双小手颇为大胆地从他腰腹缓缓往上摸索过去,细声道:“那我先为夫君宽衣好不好啊?”
  南宫星笑道:“任君摆布。”
  大抵是酒意壮胆,她笑吟吟解开他衣扣,往两边一拉,略有些薄汗的掌心,就贴上了他紧绷的肌肉,一边缓缓抚摸,一边娇喘道:“你身上……哪儿都是这么硬邦邦的,摸得人……手心都有点发麻。”
  她温软滑腻的小手顺着纹路描过腹肌,攀上宽阔胸膛,纤纤十指跳动过去,捏住他褐色的乳豆,一边搓弄,一边好奇道:“小星,你和我身上一样的地方,滋味也是差不多的么?”
  南宫星被她揉搓的阵阵酸痒,笑道:“这……这可说不准,毕竟我也不知道你这时候是什么滋味。”
  “就是酸酸麻麻的,你一用上你那怪劲儿,奶子里头就涨的要命,还一条线儿的痒。”白若兰直愣愣的看着他的胸膛,手指撩拨在他身上,却好似连自己也感同身受一样,不自觉胸口有些发闷,她手上动着,嘴里也颇为实诚,一五一十说道,“可我被你这么弄上一会儿,裤裆里头就黏乎乎湿漉漉的,你总不会也这样吧?”
  南宫星享受着胸前的阵阵快活,笑道:“你摸摸不就知道。”
  白若兰一愣,马上回过一手摸向自己臀后,那裤裆倒是没湿,就是涨鼓鼓耸了起来,里头竖着根硬如铁棒的棍子,她心尖一酥,肚子里那团暖意顿时往下挪了几寸,樱唇都有些发干,忍不住舔了一口,道:“原来换了你,就是硬成个棍子。”
  “动情么,男女自然要有所不同。一硬一软,一凸一凹,才方便阴阳交泰不是。”
  “你亲我这边的时候,我就酸的更厉害,感觉里头有股筋儿都在发颤,你也有这感觉么?”白若兰涨红着脸俯下身子,缓缓说罢,一口吮住了他的乳头,学着他亲吻舔拨的动作,一下一下如法炮制。
  “嗯嗯……”南宫星畅快的低哼一声,双手握住她的臀瓣,缓缓揉弄起来,“好像……差不多一样的滋味。”
  “那我换个地方再试试。”白若兰喜滋滋一笑,啧的亲了一口,用舌尖从胸膛中央直线滑下,同时娇躯后撤,腾出一手隔着裤子抚摸他高耸阳具,丁香嫩尖径直滑入他肚脐之中,转着圈子轻轻钻挤。
  新婚之夜能享受这种服侍,也不枉此前谆谆善诱的悉心教导,南宫星眯眼享受,非常配合地从喉咙里挤出一串愉快的咕哝声,权作鼓励。
  她舔了一阵,手心不自觉在阳具上越压越紧,小脸一抬,下巴抵着他的脐窝蹙眉道:“我……我这副样子,会不会显得……像个淫妇啊?”
  南宫星忍俊不禁,抚着她鬓角道:“你这些手段要是用在旁人身上才算,用在夫君我身上,那可是多多益善,我心里喜欢得紧。”
  白若兰抿唇一笑,抓着他裤腰想下扯去,娇喘道:“那、那我这样呢?”话音未落,她滑津津的小手就有些迫不及待的一把握住他弹出翘起的棒儿,爱不释手上下抚弄。
  “呃唔……这么舒服,我高兴还来不及。”他轻声呻吟,微微抬膝,在她压下来的酥胸上轻轻揉弄。
  她咬了咬唇瓣,顾虑少了几分,酒意浓了几分,当即粉面低垂,玉指下移,檀口大张,剥出那颗硕大紫龟,便顺势塞进了嘴里。
  闭目含住,她将耳畔乱发向后一掖,嗅着他胯下浓厚气息,舌尖舔出一片淡淡腥咸,脸红心跳地摆动修长脖颈,款款套弄。
  直到此事,她都没顾上先脱掉那套红艳艳的喜服,烛火映照,南宫星微一低头,就看到娇艳如花的新娘一身吉庆在为他婉转含弄。
  纵使天璧皇朝民风开放,想来也不会有几位新郎,有福在新婚之夜看到如此美景。
  小嘴将南宫星的那条阳物反复吞吐,不知不觉,白若兰胯下另一张小嘴也跟着感同身受,竟越发酸痒,叫她情不自禁便骑在南宫星腿上,夹紧双股前后磨蹭着渐渐发胀的阴阜。
  不多时,南宫星的舒畅哼声就被她娇滴滴软绵绵的鼻音盖过,这般舔吮,竟已让她鼻翼翕张秀眉微蹙,全然一副动情模样。
  女子淫欲大半取决于心绪,她对南宫星心中爱极,又是身负“羊肠”的天生媚骨,会有这般表现也不出奇。
  南宫星心火大炽,忍不住道:“兰儿,不必尽想着我,咱们两个一起快活,才叫男女之欢。”
  “唔……好,那……那我就来了。”她闻言立刻抬头睁眼,水雾弥漫的眸子亮晶晶的盯住南宫星,双手一扶他胸膛蹲了起来,这时才注意到一身衣服只少了几个配件,顿时羞道,“啊哟,我……我怎么还穿成这样。”
  南宫星一把抓住她晃着去抽腰带的手,目光灼灼道:“不打紧,这样也好看得很,不如试试。”
  “这样么?”白若兰眨了眨眼,低头一看,也觉得颇为新奇刺激,伸手一提,把裙摆拉高,露出两段结实紧凑的小腿,另一手往下一探,羞答答扯掉了兜底汗巾,望一眼上面的水痕,忙把它丢到床下,小声道,“那……那你可什么都看不到咯。摸……摸得也不尽兴吧。”
  “想的时候,我再帮你宽衣就是。”他调了调位置,把阳物直挺挺竖到她裙中嫩缝正下,哑声道,“来吧,你不是想在上头么,自己放进去吧。”
  白若兰点了点头,微微斜腰握住肉棒,蹲在他身上将胯股往下沉去。
  紫红龟头沾满口水,那小小穴眼儿也已是一片滑腻,一触一压,她只觉双腿间猛地一涨,屁股当中像是硬吞了一根热乎乎的棍子,塞得她通体发麻,险些膝盖一软坐在他身上。
  “唔……好硬,裹了皮的骨头怕是都没这么硬……”白若兰媚眼如丝望着南宫星,轻扭纤腰在红裙中吞吐着最上头肉菇那截,一寸寸自行开垦着依旧紧若处子的羊肠美穴,足足动了十好几下,才壮着胆子蹲低一些,让又粗又长的命根子,缓缓挤过了第一道弯折。
  前两道弯折之间,恰恰是她嫩管儿里最不禁磨的那块,热乎乎的龟头一钻到那儿,就顶得她浑身一个哆嗦,鼻腔里都哼跑了音儿,赶忙双手用力稳住娇躯,自个挪了挪屁股选了个透心窝的位置,当即咬牙起落,美美在那一段最爽利的腔子里用龟棱刮蹭起来。
  “嗯嗯……嗯嗯……好……好舒服……”她娇喘吁吁看着南宫星,颇为抱歉道,“我……我等会儿就全放进去,容我……先……先平了这股麻劲儿。呀啊…
  …这地方……好酸……“
  这般动弹,曲折处的嫩肉一口口嘬在龟头后棱,让他也是极为受用,哪里还有不依的念头。
  那一段美处位于前庭,白若兰越动越是贪心,不觉便追逐着那股翘麻向后仰去,几十下后,双手就撑到了南宫星腿上,从直上直下的吞吐,变成了前摇后摆的套弄。
  看着一身上下衣裙颇整,胯下阳物却偏偏已经与她嵌为一体的美景,南宫星大感新奇,只是她一换做后仰,却叫他摸不到什么地方,仅剩下最要紧处被湿热滑嫩的蜜圈一环环套弄,双手闲了下来。
  这他当然不肯,探手一抓,握住她正在用力的纤细脚踝,将布袜脱到脚跟。
  白若兰轻笑一声,交替抬足,让他剥去袜子,露出白白嫩嫩一双小脚,看他摸了上来,娇嗔道:“我可没雍素锦那本事。”
  南宫星知道她会错了意,笑道:“各有所长,我知道。我这不是摸不到别的地方么。”
  白若兰这才留意姿势不对,叫他摸得顺手的真就只剩下膝盖双脚,可心里着实不舍得那块被磨的酸透了心房的地方,只好咬牙猛动了十几下,腿儿一颤先浅浅走了一遭,略压心火。
  她跟着转回前倾,软软道:“这一身累赘,动得好费力气。让我歇一下。”
  借口找的不错,可惜股间桃源小洞不会撒谎,那裹住阳具紧凑无比收束上去的层层嫩肉,分明就告诉了他,这娇躯刚刚小泄一股,腰上怕是没了力气。
  看他促狭眼神,知道已被识穿,白若兰微一偏头,忙道:“这衣裳再怎么好看,也不能一直叫我穿着动吧。”
  “好,为夫这就为你宽衣。”南宫星故意稳住腰背,只让硬邦邦的玉柱在她羊肠小道里按兵不动,双手慢慢悠悠在她衣扣上磨蹭,却暗暗把调配好的真气送下丹田。
  穴中忽然一麻,那片媚肉登时一酥,白若兰嘤咛一声,两瓣俏臀禁不住便狠狠夹了一下。
  这一动肌肉牵扯,本就密密贴合在阳物四周的嫩管儿随之一紧,那股酸麻畅快顿时更加强烈,舒服得她一个哆嗦,忍不住又扭了扭腰。
  腰扭臀晃,腿挪穴磨,磨出了滋味,哪里还收束的住,上边大红的抹胸才露出一半,饱胀娇乳都还没落进他手里,下边已经忍不住骑马乘船,跨在浪头尖儿上连连摆荡。
  渐渐坐的深了,蹲姿略感不便,她咬住下唇,趁着那处蜜汁汩汩正不缺滑润,再度抬腰之后,直接换为跪伏,猛吸口气一沉裸臀,直坐到他大腿汗毛都搔在了臀尖之上。
  “啊!不行……顶……顶着了……”酸胀花心被硬尖儿突然一钻,一口娇声哪里还忍耐得住,她长出口气,只觉一身毛孔都被这一下捅开,说不出的舒畅快活。
  她背手脱下上衣,正要顺手解开他够不到的抹胸系带,却觉胸前一松一凉,却是他将那条红绸干脆利索推了上去,早就涨闷难耐的双乳旋即被他一手一个罩在掌心,带着那要命的真气缓缓抚弄。
  知道他这手段厉害,光是揉奶就能让人泄脱了劲儿,她连忙振奋精神,双手按住他紧绷小腹,拱腰抬臀,也顾不得大红裙子还在身上,自顾自上下套弄,细窄紧凑的曲折洞府,将那又粗又长的来客推出迎入,戏耍不休。
  南宫星也深知她宝蛤美妙,要是这般大起大落榨吸下去,怕是百余合就要败阵,赶忙收摄心神,一掌揉搓白皙乳肉,一手捏拨嫣红蓓蕾,百般手段,尽数施展出来,想看她到底能坚持到什么程度。
  毕竟媚入神髓,这副身子又早被弄熟了滋味,白若兰一被上下夹攻,登时就有些守不住阴关阵脚,双乳越来越热,气息越来越急,腰后越来越酸,那正被钻入磨出的嫩眼儿之中,更是一浪酸过一浪,一波痒胜一波。
  她强憋口气,坐在他身上飞快起伏,硬是在那一串轰鸣般的眩目高潮前连套了几十下。
  这一下固然是让南宫星阳关一颤险些出精,可她也在这密集交合之中把自己从浪尖一口气抛到了云端,明明算起来不过是第一次绝顶巅峰,却被她这次逞强弄得好似泄了七八糟之后的情形,满身欢畅一并爆发,遍体肌肤都浮现愉悦酥麻,花心亲住龟头,美美嘬了几口,接着,狂泄而出。
  酥软娇媚的呻吟足足持续了好一会儿,她才猛抽几口气,回过神来,一看南宫星胸膛都被她狂乱中抓出浅浅血痕,大感心痛,俯身下去一边轻舔过去,一边道:“痛么?我……我刚才失了魂儿,真对不住。”
  “不痛,舒服得很。”南宫星笑道,“要是挠上几下就能换来刚才的快活,那我宁愿这里被你抓出茧子来。”
  他这倒不是哄她,刚才他其实已经有了先出一次的打算,趁着阳关松动,略一用力,便趁着蜜穴律动紧紧收缩的机会也到了心醉神迷的当口。
  不想她那羊肠名器转到上面之后,到了极为快活的高潮之时,数处曲折一起紧缩如箍,阴门也好似一圈牛筋死死勒住根部,血行不畅,阳精也被压在脉管深处不得而出,而那龟头却畅快依旧,那似射未射,欲射又止的体验,好似把平素短短几霎的快活拉长成与她一般悠长,能与此堪堪相提并论的,在他过往记忆中也就只有雍素锦施展金莲谱的那双玉足而已。
  可比起单方面用脚侍奉,对他来说当然是这种灵肉共赴绝顶更加回味无穷。
  白若兰却不知道自己胯下仙人洞的妙意无穷,只当他在劝哄安慰,歉然道:“你那些子子孙孙都还没送进来呢,哪里会快活。”
  她咬了咬牙,竟拿出了行功练武的架势,气沉丹田力贯双股,又抬起湿淋淋的俏臀,在红裙中飞快上下,两片染满爱蜜的小唇,立刻便将他阳具牢牢抱住,“嗯啊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你捅着了。”
  南宫星知道她不舍得离身,索性解开裙带,将她下裳连着抹胸从头上一并脱去,挺起身来,从上到下将眼前娇躯细细品味,真气在手,抚颈揉乳,拂腰搓臀,摸腿捏足,都能让她娇吟阵阵,蜜户发紧。
  不过须臾,她通体酥红,股间浆汁四溢,羊肠收紧,啊啊连呼,显然又到了紧要关头。
  南宫星已将她周身抚弄数遍,独独留下一点就是不曾造访,为的就是此刻。
  一看她快速起伏,转眼间坐下数十次,便往那边提前垫下一掌。
  果然,弹指之间,她昂首一声娇呼,颤巍巍一坐到底。
  他赶忙手指一伸,在两人密密贴合之处捻住了她翘挺阴核,带着真气飞快搓动。
  “呀啊——别……小星……我……哎呀……不行……那里……啊、啊啊啊…
  …别……别揉了……天哪……天哪……天哪啊啊啊……我……我……我要死了啊啊啊——“
  南宫星得偿所愿,即将出精的阳具再次被绝顶中的羊肠美穴牢牢束住,欲射不得,这一次的快活,就仿佛出精了七八次一样。
  可惜没料到,这次白若兰的花心比方才却更加突出了些,嫩径蠕动,连着那穴心子也前后微微动弹,好似一条略硬舌头,颇为笨拙的在龟头顶上舔来舔去。
  穴腔渐渐放松,那舔舐花心却不见停,这一下阳关再也坚守不住,一股热精激射而出,结结实实喷在她身子深处。
  “呜——”本已快平息下去的娇躯被这股阳精一冲,棒儿几跳,挑得她哽咽一声趴了下去,发凉唇瓣忘形的亲吻着他的胸膛。
  南宫星环住她香汗淋漓的身子,喘息不语,犹如合为一体的两具身躯,连急促的心跳都渐渐趋于一致。
  她搂着南宫星亲了片刻,等到心头缠绵爱意略略消退,才恋恋不舍地挪了挪腰,侧身躺到一边,凭以往的经验,趁着余韵犹在,让阴门紧闭,节节小径缩回原处,锁住其中那一腔温热阳精。
  要按此前惯例,这不过是漫漫长夜的开头而已,南宫星轻轻摩挲着她温软滑腻的娇躯,心中暗暗盘算,接下来也该反客为主,再听听她喜极而泣的美妙呻吟了。
  可他的手才从背后往腰眼那边挪了两寸,白若兰却先动了。
  刚才那一身大汗并未让她醒了酒,眼中醉意反而更浓,她痴痴盯着南宫星健硕身躯,双手竟比他还不老实,捏住他一双乳头就搓了起来,口中道:“夫君,方才卖力的,可是我了吧?”
  “是,兰儿长进的这么快,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南宫星精力还足,胯下稍一使力,就让那半软棒儿晃了一晃。
  “嗯嗯……那、那我帮你亲亲,你再放进来好么?”白若兰双眸水光闪动,鼻息略促,也不知是酒兴使然还是食髓知味,都不必他再去撩拨,竟主动缩到下边,往他才扯过来的被单下一钻,便伏在他双腿之间。
  “那……自然是好。”
  他这答话的功夫,白若兰的小舌已贴上他紧绷如铁的大腿,犹如细细梳理上面密布毛发一样,自膝弯附近蜿蜒上行,螓首一偏,寸寸舔入内侧。
  舌尖所及,一线麻痒越发浓烈,南宫星忍不住张开双腿,方便她动作,口中轻轻哼着,喜不自胜。
  “舒服么?”她勾舌舔入唇角一丝外漏津唾,从他微翘阳具旁露出半张通红面孔,妩媚问道。
  “嗯,舒服得很。”南宫星心中暗笑,如此一来他倒是恢复得快,一会儿就能换她告饶。
  白若兰莞尔一笑,喜滋滋握住棒儿往上一提,侧头横在他胯下,顺着阳物底部黏乎乎那条大筋,一口气舔到下方,拨拉两下皱缩春袋,啊呜一声,用双唇含住了一颗滚圆睾丸。
  她只不过是趁着醉意想将他身上尽数吻遍,听他声音回馈,寸寸探索过来,含着肉丸舌尖抚弄,只觉他阳物顿时涨了几分,心中大喜,当即如法炮制,将两颗球儿交替托在舌上,不多时,便把他阴囊舔得好似刚出了水的核桃。
  南宫星被她吻得胯下酸麻难耐,转眼又要一柱擎天,忍不住拱了拱腰,抬高臀股,方便她樱唇往复。
  她却会错了意,醉醺醺只当他还想自己更加深入,稍一犹豫,便顺着两颗肉丸中央的春袋筋络舔向下方,平素连味道重些的饭菜也不肯尝的丁香小舌,毫不嫌弃的钻入到他臀沟里面,拨开环绕毛发,逆着那点咸涩,缓缓在肛门旁转起了圈子。
  这一下骚痒入骨,瞬间便直冲顶门,南宫星低呼一声,热血下涌,一条活龙冲天而起,翘头挺立,当即便硬得发痛。
  “兰儿,我可要来了。”他挺身坐起,双手一伸就要把她抱起,准备狠狠刺入她细嫩小穴,大肆云雨。
  哪知道她竟已闭上了眼,嫣红舌尖还吐在唇畔,含糊呢喃道:“小星……你……舒服么……”
  晃了晃她,她勉强目睁一线,其中却并无半点神采,尽是倦懒醉意,南宫星心中苦笑,试着将她放在内侧躺下,手还未从她腰上离开,这赤条条的娇美新妇,竟就这么沉沉睡着,连唾沫都从嘴角垂下一丝。
  知道她连日身心俱疲,席间又饮吵了酒量,方才在浪头过了两遭,此时正是通体舒泰筋骨俱松的舒畅时候,这么睡去也情有可原。
  只是他刚被唤起了兴头,一身邪火正亟待宣泄,这半途而废的挑逗,弄得人不上不下,当真难捱得很。
  虽说她这么睡着想要成事也不是不能,而且女子睡意朦胧懵然不觉中被送到高潮也是别有情趣,可南宫星心疼她连日少眠,不舍得下手打扰。
  无奈今夜又是大婚,他总不好出门去寻崔冰,心中苦笑,只得开口唤了一声雍素锦,虽说免不得被她讥笑两句,但有她雪嫩莲足帮忙,欲火平息得总算快些。
  不了叫了两声,本该在门外听房的雍素锦却没有任何动静。
  南宫星怔了一下,起身披上外袍,心道白若兰对后嗣相关看得极重,雍素锦可莫要在这里出了岔子,半路开溜触了霉头。
  门缝半开向外一看,雍素锦竟真的不在,只在门外按照此地习俗横了一把扫帚权作代替。
  他只得悻悻回到床上,侧头看看,白若兰裹着被单正睡得香甜,也不知做了什么好梦,唇角噙着幸福无比的陶醉微笑,口中不时梦呓两句好似哄孩儿一样的歌谣。
  扶着阳具套弄两下,他突然觉得有些可笑,洞房花烛夜,他莫非要守着娇美如花的爱妻自渎不成?
  他深吸口气,正打算运功分神,平心静气时,耳中却听到院内脚步声飞快由远及近,转眼就到了门边。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是谁,就听外面崔冰羞不可耐嗔道:“喂……喂!你……
  你倒是让我进去再脱啊!“
  接着便是雍素锦带着促狭笑意的声音:“不成不成,万一半途正主醒了,叫你出来怎么办,你没有衣服,可就只能在里头呆着了。”
  “哎呀!要是……要是被人看到,我可不能活了!”
  “谁敢偷看,我挖了他的眼珠子给你赔礼。”雍素锦笑嘻嘻道,“别磨蹭了,你男人在里头还憋着呢。”
  崔冰啐了一口,羞恼道:“你怎么不去,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不是你男人。别……哎呀,你给我留个贴身的小衣啊!”
  “我是还债做奴婢的,哪儿敢跟你们做夫人的相提并论呐。快去快去,小星一定等急了。”雍素锦将屋门一开,一下将仅剩绣鞋肚兜还在身上的崔冰推了进来,关门笑道,“再说了,刚才不是才教给你,新婚之夜要讨个彩头,那东西我没了,不让你去,难不成再找个标致点的丫鬟你就高兴了?”
  崔冰回头捶了房门一下,气冲冲道:“不用,你……你就是作弄我!”
  “爱信不信。”雍素锦呵呵一笑,仍守在门外,不再理她。
  崔冰恨恨踢了房门一脚,身上一凉,才突然意识到背后除了几条肚兜红绳,可以说是不着寸缕,赶忙回手捂住雪白臀肉,尤其是遮住左边屁股上的胎记,扭过身来,支支吾吾道:“那……那个……兰姐姐……醉的睡过去了?”
  南宫星从没装过正人君子,当即对她招了招手,笑道:“是啊,我差点就要去找你了。我还当你会和素锦一起听房,怎么吃过饭就不见影子了?”
  崔冰扭扭捏捏走到床边,好似对床上多了个人有些不适,又好似对什么事有些期待混着害怕,“雍……雍素锦她跟我说,兰姐姐喝多了,八成……顶不到最后,让我去……去好好洗洗,早做准备。”
  好你个雍素锦,这种事上到记得防患于未然。南宫星暗暗在雍素锦头上记了一功,柔声道:“哪还用的着好好洗洗,我的好冰儿什么时候都是香喷喷的。”
  崔冰被他搂到怀里,面红耳赤道:“不成不成,得洗。可……可我也不知道洗干净了没。”
  南宫星一边将手掌放在她娇小玲珑的乳房上,隔着肚兜缓缓抚摸逗弄她的情欲,一边道:“怎么?你是去烂泥塘子里打了滚么?”
  崔冰扭头咬他一口,嗔道:“我又不是母猪。还……还不是雍素锦说,今儿个是你新婚之夜,要是……要是讨不到彩头,不……不吉利。”
  “彩头?”南宫星还没听过这说法,但心知雍素锦性子恶劣,多半又在捣鬼作弄。
  “就是……就是……”崔冰声若蚊鸣挤了半天,细声道,“就是破雏开苞啊。”
  南宫星微一皱眉,心想雍素锦怎么会提起这壶来,担心崔冰心生芥蒂,忙道:“这有什么打紧,你和兰儿都是我想要生米做成熟饭,难道还会怪你们没能把贞洁守到洞房不成。”
  崔冰瞪他一眼,伸出食指戳他一下,红着脸道:“她说这叫头彩,怠慢……
  怠慢不得。“
  南宫星心中一动,低声道:“那你们想了个什么好主意?”
  果然,如他所料,崔冰一副几乎羞晕过去的样子,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臀缝外头,几不可闻道:“她说……只要……只要是头一遭都能算……她……她能用的地方都给你……给你尝过,好像……只剩我这儿了。”
  他屈指一探,果然,那小巧紧缩的屁眼外还残留着点点水气,指尖一触,就忍不住往中央缩出一个肉窝,煞是吸手。
  崔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窝在他怀里连屁股也不敢挪动半分,就这么坐着他的手掌道:“那地方……当真使得么?”
  门扇一响,瞬间开合,一抹倩影伴着一声娇笑裹挟微风闪到床边,裙角一提,一只美玉雕就般的素柔秀足直接抬起踩在崔冰身边床上,带来一句讥诮软语:“你要怕使不得,我来帮你提前撑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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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好事成三(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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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载请保留此段。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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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冰面红耳赤啐了一口,道:「那……那地方哪儿还能撑的。」

  雍素锦笑嘻嘻凑过去,在她耳边低低咕哝了一句。

  崔冰立刻一把推在她胸前,瞪着眼道:「没有,从没有。我……我再吃的不
好时候也没有过!」

  「我才不信,让我试试。」雍素锦眼中精光一闪,左臂一伸,已将崔冰从南
宫星膝上扯过自己怀中,跟着咯咯一笑,旋身坐到床边,一脚踩在床上,将崔冰
后颈一压,上身紧紧按下,抬腿一顶,便叫崔冰粉臀高翘,赤裸裸亮在半空。

  「你、你放开!」崔冰又羞又恼,回手就去拍她。

  她抬掌一切,力道恰到好处的落在崔冰肩头,让她一条手臂顿时酸麻无比抬
不起来,跟着虎口一张,将她紧紧夹住的臀瓣撑开到两边,露出当中水润润红嫩
嫩一团菊蕾。

  「我看这里弹性好的很。」雍素锦朱唇半开,将手指含入润了一润,看崔冰
挺腰抬腿还在挣扎,也不磨蹭,垂手一戳,那一根食指点穴一样刺入到她的紧小
屁眼之中,转腕一钻,直没尽根。

  「啊呜……」崔冰一声斥骂被挖回肚中,平常只用来外放的小洞陡然进来一
位大摇大摆的郎官,涨的她满脸通红,忙求助一样地看向南宫星。

  南宫星心知要让他这宝贝进去而不受伤,若非天赋异禀如唐昕者,就必定得
做好事前准备,雍素锦作弄之心虽重,这行为倒也没错,只得侧身躺去捧住她滚
烫面颊,柔声道:「你且忍忍,她这是帮忙。」

  雍素锦将纤长中指曲在臀眼之外,一钻一钻挤了进去,将那轮紧绷嫩肉,登
时扩成椭圆,一边多抿一口唾沫下去免得崔冰吃痛,一边笑道:「甭管哪边的开
苞我都见得多了,你要是不想这边也落红开裂,就乖乖放稳了屁股,让我给你好
好挖挖。」

  南宫星不愿她二人接着斗嘴坏了气氛,一见崔冰张口,当即凑了上去,将她
牢牢吻住,手掌带着真气往她胸前一捞,隔着绸布兜住娇小嫩乳,款款按揉。

  崔冰一体会到那熟悉无比的钻心酥麻,娇躯一震,顿时眯目如猫,缓缓软了
身子,连臀沟里那一阵胜过一阵的酸胀,都着实舒适了几分。

  雍素锦一边将无名指也缓缓挤入崔冰肛穴,一边用余下那手顺着崔冰周身上
下抚摸,不小心还和南宫星的大掌撞了两次,随着手下那一片片的白皙肌肤泛起
醉人红潮,她自己的眼中竟也浮现出异样的水光。

  南宫星一贯比较体贴女子心绪,即便多人在床,也尽量让自己的心思落在当
前伴侣身上,此时他阳具虽还在外落空,但拥吻之人正是崔冰,也就暂且没去分
神注意雍素锦的变化。

  不料正将崔冰亲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他胯下却突然一凉,跟着猛地一紧,
竟好似被两只灵活手掌抓住。

  他侧目一望,竟是雍素锦主动探来了两只玉白无暇的绝美脚掌,纤秀十趾一
攀上他股间黑塔,就熟练无比的展开金莲谱的精妙技巧,不过几招交替,就让他
舒畅的轻哼起来。

  很少见雍素锦主动成这样,南宫星心中疑惑,略一打量,才发现她正一心二
用仔细赏玩着崔冰赤裸玉体,全然一副任性幼童抢回丢失已久的心爱玩具般的模
样。而且,明明并未有人对她动手撩拨,她的鼻翼却已自行翕张仓促,虽说双足
纠缠在他胯下,那贪念十足的目光却在崔冰微汗笼罩晶莹粉嫩的裸背上游移不定。

  仔细一想,雍素锦幼时身陷人间炼狱,周围都尽是些一同受苦受难的姐妹,
若是受虐施虐玩赏双足的癖好都是那时养成,那再多出一个不同寻常之处,好似
也是理所当然。南宫星脑中一转,对这可能倒并不排斥,存心试探之下,伸手在
雍素锦肩上轻轻一拍,往崔冰身上指了一指。

  雍素锦双目一亮,脚尖讨好一样在他阴囊下轻轻拨弄,跟着弓腰俯身,手指
在崔冰臀肉中央突然加快搅弄,同时丁香一吐,顺着她紧绷绷的脊梁骨便舔了下
去。

  「唔?呜嗯嗯……」崔冰背后冷不丁传来一阵酸痒,先是脊骨一线被那湿软
迅速划过,跟着右肩那处烙印也被舔上,舌尖犹如要将印记沿着边缘描绘一遍,
在她那里不住盘旋。

  她生平还是头一遭被女子亲吻舔舐,当即娇躯一紧扭腰便想躲开。

  可南宫星和雍素锦都早已料到,一个双臂将她抱紧牢牢吻住唇舌,另一个则
干脆在她涨卜卜的后窍中用力一抠,把她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雍素锦对女子娇躯各处自然远比男人熟悉得多,舌尖不过走了半圈,就已找
到崔冰肋骨后侧那一片极敏锐处,伸长舌头上下十几个来回,就让崔冰喉心娇哼
不断,垂在外面的一双小脚都忍不住抬了起来一阵晃动,连趿拉来的木鞋也甩脱
在地。

  南宫星本想再享受一会儿那一双软滑莲足的伺候,哪知道雍素锦却比他还先
按捺不住,突然撤回双脚,将手指一抽,扯过布巾擦了一擦,娇喘道:「来吧来
吧,你赶紧点,破这边的瓜,可得趁热打铁。」

  也不知是谁在急。南宫星一眼看去,就知道她正在兴头,不过念在她帮自己
雪中送炭的份上,这炭索性就干脆分她一份,反正若是让她真感到快活,她自己
不也正是一块好用的新炭么。

  肛穴猛然一松,崔冰正觉顺畅,唇舌却也跟着一空,她这才意识到马上要进
去的即将换成那根又粗又长的老二,当下心里一慌,也忘了去斥骂仍在她身上舔
来吻去的雍素锦,忙开口道:「小星……我……我怕……」

  南宫星翻身下床,站在床边爱怜地抚弄着她紧绷绷的臀包,柔声道:「先试
试看,若是忍不住,就冲我摆摆手。」

  看南宫星连着挪了两次脚掌也没找准合适的高度,雍素锦意犹未尽的在唇瓣
上舔了一圈,道:「冰妹妹,我看你不太会摆架式,不如我来帮你如何?」

  崔冰一怔,忙道:「才不用!我……我自己趴着就成!」

  「诶,别客气嘛,我这做侍婢的,帮主子自然该帮到底。」雍素锦说着,侧
身一靠躺在床上,悬空双腿一盘一架,那灵活双脚左右交叉抓住崔冰大腿,一分
一抬,就把她举在了自己身上,顺势将她上身搂在怀里,细长的手指一勾,就把
她最后那块肚兜解开。

  崔冰大羞,忙双手撑床想要逃开。

  雍素锦哪里肯放,双臂一身蛇一样缠住她的脖子,运力一扯就把她拽回身边。

  崔冰武功不敌,气得张嘴就要喊出声来。

  雍素锦却早料到,指了指白若兰道:「你可别喊醒了她,不然她看你撅着屁
股新婚之夜就来勾搭她夫君,保不准活撕了你。」

  崔冰的话当即就噎了回去,连自己明明就是被这女人连哄带骗推了进来也记
不得。

  倒也不是她心思愚钝,而是雍素锦腿脚一撑,她臀股抬高不少,恰恰悬在南
宫星昂扬怒龙之前,此时恰好被他扒开了屁股,一颗硬邦邦滑溜溜的龟头,正紧
紧压着她微张一缝的后窍。

  她连忙闭上双眼,紧紧咬出下唇,比前面阴户破瓜之时还要紧张数倍。

  南宫星才刚探入一个头儿,就觉得崔冰一身肌肉瞬间绷紧,那菊窝也顿时向
内收紧,单靠雍素锦那点口水,如何也挤不进去。

  他只得柔声道:「冰儿,你别使这么大力气。」

  雍素锦躺在崔冰身下抬手摸着她一对儿嫩滑巧乳,笑眯眯道:「你先去前面
缝里沾沾水儿,她那儿刚才就湿得滴答咯。」

  崔冰双手抓住她腕子,羞恼道:「你……你自己也长着,干嘛来摸我的。」

  雍素锦笑吟吟道:「你又不是没被小星摸过,别人摸和自己摸,岂能一样。」

  崔冰唯恐惊醒了白若兰,压着声音委屈道:「那……那是男人,你……你和
我一样也是女的啊!」

  「我虽然没他那莫名其妙的内功帮忙,可你凭良心说,我摸你的时候,就不
比你自己来的舒服么?」雍素锦说罢,突然抬头在她唇角轻轻舔了一口。

  「啊……啊啊……」正要说话,胯下一阵猛烈酸胀,正是南宫星那条棒儿赤
条条直挺挺闯了进来,熟悉无比地往她花心上不轻不重一亲,美得她一个哆嗦,
连扯个谎的打算也忘了,结结巴巴道,「舒……舒服归舒服,可……可我又不…

  …不喜欢你……」

  「你被他进去过,我也被他进去过,算起来咱们不也是好姐妹么?你可以慢
慢喜欢起来我嘛。」雍素锦不紧不慢说道,反正双乳在手她正揉得起劲,崔冰已
经被阳具戳住躲不到哪儿去,她尽可不慌不忙慢慢享用。

  「我……我才不喜欢,你……你也太奇怪了……」崔冰下面那张小嘴被阳具
撑得圆圆伸展,抽送之间磨得她浑身酥软,上面这张嘴巴哪里还说得利索。

  「怪什么?比起硬梆梆的臭男人,女孩香香软软的身子多好。」雍素锦搓着
她早已尖尖竖起的奶头,笑道,「你看你这一世,即被男人疼爱过,也被女人喜
欢过,这多圆满。」

  大概是对南宫星没有介意的事颇为感激,她说着双脚放开崔冰雪股,略一调
整,盘在了湿漉漉的蜜户下方,稍向前伸,就平平托住了南宫星正在进出的阴囊,
脚趾屈伸,随着他插入的节律,在他春袋上来回搔弄。

  南宫星登时舒畅的连屁股都忍不住夹了一夹,心道这种服侍方法,还真只有
雍素锦做得到而已。

  阳具一涨,他忍不住动得快了几分。崔冰本就已被他们两个联手夹击弄得情
潮汹涌,花心越胀越软,这一串密集撞来,当即就让她咬唇蹙眉,昂头撅臀泄了
一遭。

  巅峰之际玉体紧绷,余韵之时,却是周身酥软不愿使力。雍素锦当然了解这
情形,偏头向南宫星递个眼色,微微一笑,道:「冰妹妹,我看你刚才差点就叫
出来了,要不要姐姐帮你一把啊?」

  胯下阳具轻抽慢送,崔冰正在慵懒享受之中,不愿与她斗嘴,心想方才真差
点尖叫出来,便道:「你能有什么好主意?」

  雍素锦双手一捧扳过崔冰小脸,对着她错愕神情,一舔朱唇便直接吻了上去。

  对崔冰来说,被摸摸身子和被直接亲上之间可是大大不同,她连忙伸手推向
雍素锦,卖力挣扎起来。

  雍素锦双腿一收缠住崔冰纤细腰肢,双手一个擒拿抓住崔冰两只手腕,仗着
武功更高将她牢牢制住,四瓣同样柔软娇嫩的樱唇这边躲避那边紧追,这边紧抿
那边急吮,痴痴缠缠一时间倒也分不开来。

  趁着崔冰注意力全在雍素锦那边,南宫星轻轻扒开两瓣臀肉,缓缓将湿淋淋
滑溜溜的肉棒抽到外面,略一提腰,对准了嫣红一簇的菊芯。

  崔冰正又羞又急地在雍素锦身上挣扎,突觉牝穴一空,花心登时一阵空落,
想要抽身扭头撒娇,却硬是摆脱不开雍素锦无所不至的嘴巴。她心里越发焦躁,
正要当真着恼,屁眼陡然一涨,跟着热乎乎直撑入内,犹如一段干硬秽物,不仅
排不出去,反而一劲儿往深处去钻。

  「嗯嗯——!」光滑肌肤上顿时泛起一层细密疙瘩,崔冰闷哼一声,股内嫩
肌一阵抽搐,那紧绷绷的臀眼,还是忍不住死死缩紧。

  可这次南宫星得了花心中的淫蜜助阵,一条肉杵滑不留手,加上前段最粗大
处已经一鼓作气送入菊门之中,再想靠肠肉推挤出来难上加难,不过是把埋入其
中的龟头包裹抚弄一番而已。

  南宫星得了地利,当即不再犹豫,一边双手抚摸着崔冰汗湿裸背,一边抽三
插四,退五进六,前前后后一次次往深处顶去。

  屁眼里好似夹了一根抹了油的大铁棍子,热乎乎一通乱捅,崔冰拼命想夹,
可越被戳弄,肠子里就越是升起一股软麻,混在被逆入的古怪涨意之中,不知不
觉就让她没了力气,一条嫩肠被越撑越松,转眼就将他弯长巨物尽根吞入,颤巍
巍的肛肉都感觉到他阴毛刺挠上来。

  比起牝穴中迅速而猛烈的快意,屁眼里的搅动抽送完全是另一番滋味,积蓄
极慢,但各色混杂细水长流,即使一次戳入没能磨到痒处,待抽出时,饱胀屁眼
里那种畅快感觉着实难以形容,抽得越快,入得越慢,那下腹一空的爽利就越发
浓厚,南宫星经验颇丰,自然知道如何逗弄这朵雏菊,不多会儿便奸得她臀尖儿
乱颤,悬空双脚晃了几晃,美美蜷曲起来。

  崔冰精力一转到臀后被淫弄处,就顾不上再躲雍素锦,转眼之间被她撬开小
嘴,两条一般柔软滑嫩的小舌登时纠缠到一处,吻得津唾垂流。

  奶头也被雍素锦捏揉的饱满欲裂,崔冰心里气闷,大感不平,嘴巴被死死亲
着出不得声,索性双手不再去推雍素锦,转而去扯她的衣裙,心道难不成只有你
会乱摸?

  哪知道雍素锦不仅不去抵挡,反而娇躯一扭,嘬着她的舌尖回手帮忙,利索
无比地宽衣解带,转眼就敞开衣襟一抽缠布,亮出了白酥酥的胸脯,反抓着她手
罩在自己乳上,尖尖奶头早已硬如红豆,翘入她汗湿掌心。

  崔冰怎会了解雍素锦有个越吃痛越快活的奇怪癖好,心里还满想着反戈一击,
狠狠在她娇嫩乳房上捏掐几把。结果用力一拧,嘴里那条舌头反而更加急促的搅
弄起来,连那声痛哼都饱含娇媚,春意无限。

  南宫星专注在臀眼中开垦,眼见身前两女纠缠体态越发淫媚,欲火升腾,当
即将埋在俏臀中的阳具向外撤出大半。女子肛穴如无特别之处,大都是口紧内松,
深不见底,探入抽插男子一方愉悦其实颇为有限,远不如退到菊门关口,卡着最
紧那段反复进出。

  抽送间雍素锦和崔冰已是四肢纠结搂成一团,崔冰死命揉着对面一双巧乳,
反倒显得更热切些。雍素锦长腿缠在崔冰臀上,长裙自然翻卷落下,她内里未着
多余衣物,股间花房登时裸露在崔冰身下。

  南宫星视线被阻眼见不得,却还有手可用,一手扶稳崔冰微晃裸臀,一手伸
向下方,顺着雍素锦弹动大腿向上一抄,竟颇为惊喜地摸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片湿
润滑腻,指尖向里一挤,层层软肉便急切包裹上来,浑不似平时那爱答不理的冷
淡阴户。

  这下可让他比占了崔冰的后庭还要喜出望外,赶忙趁着胯下还未到顶峰,波
的一声离开那嫣红肛口,抄过床边拧干湿巾在棒儿上匆匆一擦,抚摸着雍素锦玉
白嫩足曲腿沉腰,将崔冰往前稍稍一推,露出雍素锦悬在床边的摇晃臀股,趁势
一挺,猛地在她花心上钻了一下。

  雍素锦闷哼一声,曲腿在他胸前踢了一下,撒开崔冰已被吻肿的小嘴,娇喘
吁吁道:「你这人,放着冰丫头好好的两个洞眼不插,怎么又来弄我那破地方。」

  南宫星纯为了心里满足,少了雍素锦这一个蜜户中的绝顶愉悦,就好似缺了
什么一样空落,口中笑道:「你今日既然也进了洞房,那该你那份自然不能少。」

  崔冰本就胃口不大,屁眼被戳弄了好一阵子,虽然没有再往巅峰去上一次,
连绵不绝的浅浅快活却得了不少,一见雍素锦成了目标,当即心中大喜,扭身就
先将双腿搁到床上,跟着一抓雍素锦胳膊就想挣脱逃走。

  雍素锦哪里会让她如愿,一边将她牢牢搂在胸前,一边娇喘笑道:「跑什么,
方才揉我奶子的时候,不是很有胆子么。」

  看雍素锦并没抗拒,南宫星心里对崔冰道了声谢,忙将雍素锦双脚架起,一
边亲吻她光润如玉的足背,一边挺腰急刺。

  「那、那都是你先摸我……」唯恐又被亲住说不出话,崔冰直接抬手挡住嘴
巴,暂且不管仍被雍素锦把玩着的双乳,匆匆道,「明明都是女人,有什么好摸。」

  雍素锦吃吃笑道:「你都被摸了半天,还没尝到滋味么?」说着屈指弹在嫣
红乳尖,弹得崔冰娇哼一声,呻吟中带着三分吃痛,到有七分妩媚,「这种事上
求得就是大家快活,我骗你作甚。方才你那屁眼被破了瓜,可被干得快活?难道
不谢我么?」

  崔冰红着脸别开眼睛,嘟囔道:「快活也不谢你,你……你分明就是要作弄
我。」

  「那……那地方也能快活么?」一声疑惑询问突然从床内传来,宛如一个炸
雷响在崔冰耳边。

  她吓得身子一抖,忙扭脸看向被单那头的白若兰,果然那位新妇正醉眼朦胧
盯着她的臀肉中央,也不知已经看了多久,「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雍素锦用脚趾与南宫星的舌尖交错嬉戏,笑道:「你真当她醉死了啊,你腚
沟子还没开花的时候,她就眯眼瞄着你了。告诉你,这事儿啊,就是吃醋,也会
忍不住偷看的。」

  南宫星比雍素锦发现的晚些,但看白若兰并未动怒,自然宽心享用这一双玉
体,乐得不管。

  崔冰却是大窘,忙躲开白若兰视线,反往雍素锦这边挪了几寸,故意让开视
线,好叫正主瞧瞧,这会儿夫君的那东西,可是正在雍素锦肚子里头埋着呢。

  不料白若兰竟将被窝一掀,热腾腾的赤裸娇躯一翻,就贴到了崔冰背后,一
边用手指摸着她尚未完全闭上的后庭小洞,一边醉醺醺贴在她耳边道:「死冰儿,
为什么不答我的话?我不是问你了么,那地方也能快活么?」

  崔冰被白若兰和雍素锦夹在中间,一个已是南宫家的正妻大妇,一个性格刁
钻武功高强,哪个她也无可奈何,只得细声答道:「是……是有点和前面不一样
的滋味。起初涨得难受,后来……后来还真挺舒服……」

  「怎么想到用这脏地方了?」白若兰仿佛好奇雍素锦这么在崔冰身上抚摸把
玩有什么趣味,竟也学着往崔冰胸前腹下动起了手。

  崔冰赶忙忍着被摸出的阵阵酥痒,从头解释一遍。她本就头疼得很,生怕白
若兰因为新婚之夜不速之客来强分杯羹着恼,结果她正说着,雍素锦竟然腾出只
手从她上面伸了过去,不嫌事大的捏住了白若兰的乳尖,惊得她差点乱了句子。

  白若兰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搂着崔冰摸了一会儿听她说完,才道:
「原来还有这彩头,幸亏雍素锦提醒,不然可就耽误了。」

  她嘴里说着,身子往雍素锦的手掌那边凑了一凑,眯眼道:「我还是喜欢摸
小星,他身上硬邦邦的肉摸起来我就肚子发痒手心发麻,比摸女孩儿舒服多了。

  不过……被摸倒还挺快活的。」

  雍素锦故意夹臀提肛,用阴户一下一下吮着南宫星阳物,手里拨弄着白若兰
乳豆,吃吃笑道:「互相摸起来,不就两个都快活咯。」

  「说的也是。」白若兰醉醺醺说了一句,分出一手立刻罩住雍素锦的乳房,
对那不及自己的大小颇为满意,略略一攥,便旋转揉搓起来。

  南宫星就这么看着三具玉体千娇百媚横陈眼前,互相撩拨逗弄香艳无边,胯
下阳物又被雍素锦力道十足的阴户不住吸吮,当即翘麻下涌,热流顺着精路急喷
而出,一股股浇在雍素锦略硬花心中央。

  雍素锦侧头伸颈,一口将崔冰朱唇噙住,那双美足向下一滑,用脚趾夹在阳
具根部,一边捋动助兴,一边抖抖嗦嗦泄了一次。

  这还是南宫星头一次在只插弄牝穴的情况下让雍素锦有那么刹那失魂,心中
顿时大感满足,连最后龟头跳那两下,都格外有力。

  通常女子情潮汹涌之后的余韵期间,都会显得格外缠人,心绪也是柔情万种,
极渴盼爱侣的拥抱亲吻,温存抚摸。而雍素锦才一从紧绷中松弛下来,就毫不犹
豫扭身一缩,从南宫星阳物上逃脱出来,跟着身子一翻,跑到白若兰身后将她搂
住,笑眯眯吻着她光滑后颈,赤条条的身子贴在她背后不断磨蹭,也不知是存心
和南宫星过不去,还是本就喜欢女子滑嫩娇躯多些。

  垂目一望,崔冰正闭眼蜷身任人抚弄,白若兰被雍素锦一贴一吻,也是颇为
受用的眯起双目,一时间到把他晾在了一边。

  他忍不住笑道:「这床上,怎么倒像是没我的位置了?」

  白若兰杏目半开,收手放在雍素锦身上,翻身撅臀一顶崔冰,道:「我装满
了,雍素锦估计也满了,就剩你空着,去吧。」

  崔冰双眼一睁,惊喜道:「兰姐……你、你不来么?」

  白若兰回手在她小巧乳房上捏了一把,媚眼如丝道:「夜还长着呢,慌什么。

  先把你也灌个饱,三个一起,总比我独个撞大运的强。」

  雍素锦抬腿往白若兰身上一缠,娇笑道:「你就不怕我们先撞上么?」

  被搭上来的灵活玉足搔弄得臀尖一痒,白若兰娇哼一声,毫不服输地垂手去
捏雍素锦屁股,轻喘道:「怕什么,我巴不得南宫家的孩子越多越好。咱们又不
是什么官宦王爵,难道还要把嫡长庶幼分得那么明白么?你们谁有了娃儿,我也
当自己的疼。」

  雍素锦咯咯笑道:「好好,回头我打块武林第一贤良淑德的牌匾,就挂咱们
家门口。」

  崔冰屏息听着,心下稍定,壮着胆子起身看了看,那边两个都没理她,尽顾
着互相挑逗,仿佛较上了劲,顿时一乐,手脚并用爬到床边,一扶南宫星还汁水
淋漓的半软阳具,忙不迭塞进自己小口之中。

  南宫星任崔冰樱唇侍奉,顺势也坐到床上,微微一侧,双手摸上雍素锦和白
若兰细嫩光滑的玉腿。

  他精力旺盛又有内功助阵,氛围如此淫靡,顷刻间便重振雄风,顶的崔冰一
口唾沫没有吞瞬,翻身对着床外咳嗽起来。

  南宫星奉妻命行房,哪儿还有犹豫的道理,直接向床内一钻,从背后把崔冰
一搂,棒儿轻车熟路送入到湿滑热烫的细嫩腔管之中。

  「哎呀……不……不要后面,我……我要抱着。」崔冰浑身发酥,仍不忘心
急火燎一扭身子转了过来,也亏她飞贼出身行动灵活,这一拧一转,俏臀稳稳贴
着南宫星腰杆,硬是没让那爱不释手的阳物脱出半分。

  但这下也坑了她自己,那硬梆梆的龟头存心带着销魂真气抵着花心,她这么
一翻,直接让最不堪挑拨的地方被结结实实磨了半转,一股酥劲儿顺着脐下三寸
轰的一下炸开满身,美得她双眼发花当即就软软侧躺下去。

  南宫星顺势侧身,举高她一条细长粉腿,对着蓬门大开的牝户便是一串奋力
挺动。

  雍素锦吃吃笑着趴在白若兰耳边低声挑唆几句,白若兰双眼一亮,转身往崔
冰臀缝盯了片刻,忽然伸手过去,一下便把两根手指挤进还残留着薄薄一层淫浆
的谷道之中,隔着一层肉壁,往相邻孔洞中进进出出的巨物抠挖过去,一副见猎
心喜的模样。

  「啊……这……这怎么成……啊、嗯啊啊……这也……啊!啊呜……呜唔—
—!」这简直好像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一样的奇妙体验转眼就把崔冰送上浪尖。

  南宫星和白若兰这夫妇两个这时到颇心有灵犀,一看她连连娇呼扭腰抚乳,
竟同时加快了动作。

  崔冰被挖的屁眼紧缩,连带着淫泉包裹更严感受更烈,被南宫星猛力杀入,
顿时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长哼一声飞去仙境之中。

  「看来还得你去帮帮,不然这丫头这么不禁弄,还没灌饱就先美死了。」雍
素锦吃吃笑道,在白若兰已经彻底湿透的阴户中轻轻搔了两下,推了一把。

  白若兰当然不会客气,身子一溜贴住崔冰,看南宫星向后撤出一条湿淋淋的
阳具,眼底一漾,抱着崔冰一翻,便换了位置。

  南宫星抱住娇妻一边亲吻,一边送入的同时,雍素锦也拥住崔冰,唇舌纠缠,
悉心抚弄。

  崔冰将心一横,伸手脱去雍素锦最后那幅裙子,摸摸索索,壮着胆子把手指
也抠入雍素锦的牝穴之中,雍素锦一个激灵,当即更显畅快,白里透红的娇躯几
乎化成一条玉蛇,与崔冰贴的比那边夫妇两个还要紧密。

  白若兰情欲汹涌之际,仍不忘了南宫家开枝散叶的大事,刚一丢了阴津,看
南宫星精神上佳,崔冰却快被雍素锦手指戏弄成一滩春水,忙娇喘吁吁让开位子,
一把把雍素锦拽了过来,「换你,等下再换崔冰。」

  雍素锦意犹未尽的天去唇畔崔冰香津,将屁股一耸趴在床上,拉来白若兰就
揉上她乳头发硬的奶儿,娇喘道:「你男人弄我,我就弄你。」

  白若兰轻哼一声,太守也抓住了她的乳房,笑道:「难不成还会怕你?」

  南宫星正要长驱直入,雍素锦却回手扒开臀缝,用指尖涂了些口水上去,跟
着不再理会后面男人,一口吞进了白若兰小半雪乳,唇舌把玩。

  三人五穴交替上阵,算上三张檀口,真是让南宫星那条活龙此出彼进,不亦
乐乎。

  给崔冰灌了一汪命种之后,不需再记挂什么,雍素锦当即便怂恿起来,想让
南宫星借机连白若兰的嫩菊也一并采了。

  白若兰酒意不过去了三分,又正沉浸在高潮去了又来,男女不住变换的春梦
般情境中,竟被说得动了心思。

  只可惜她自己回手摸了几下,抠了一抠,嗅过之后,便说什么也不再点头,
雍素锦再哄,她便鼓动南宫星盯着雍素锦下水磨功夫,连着泄了三四次,软软的
被崔冰压在身下。

  到最后,白若兰也只是答应等以后有机会洗好再说。

  忙得满头大汗的南宫星自然不会多言,对他来说,这三位赤条条白生生的美
娇娘就在他身边,便已足够。

  一场淫欢,直至鸡啼。

  崔冰头一个告饶败阵,泄得没了骨头,缩进床内占了个角,用手帕堵着前后
两个红肿穴眼免得流出满床,沉沉睡去。

  雍素锦虽然头半夜大逞雌威,后来却一直被南宫星重点关照,最后都没了撩
拨另外两女的精神,用双足弄出南宫星一次后,搂着崔冰也去了梦乡。

  白若兰为夫君仔细吮净胯下之后,也心满意足的缩进南宫星怀中。

  南宫星以为她也睡了的时候,她却突然迷迷糊糊冒出一句:「啊哟,雍素锦
溜了进来,外头的扫帚可放对了?」

  南宫星在她汗湿额角一吻,倦懒道:「不是放了扫帚就好么?」

  白若兰四肢乏力昏昏欲睡,却还是强撑着道:「不是,竖在门外才算是顶了
听房的人。要是横着或是倒了,就成了别的说法?」

  「什么?」

  「要么娃儿是个丫头,要么……出产不顺。」白若兰颇为不悦的嘟囔两句,
似乎想要起身。

  南宫星一笑将她搂紧,道:「我喜欢丫头,生个丫头我更高兴。别去费那事
了。」

  白若兰似乎还有些不甘,但身上实在乏透了筋骨,便窝在夫君怀中,闭上了
双眼。

  日升出世,金光破云,沉睡一夜的暮剑阁渐渐在弟子们练武的呼喝声中醒来,
而屋中这并排贴在一起的四人,却才彻底宁静下来。

  不论今后会发生什么,至少这一刻,他们的心中,都幸福而平静。

  门外花坛之中,几株夏日芳草悄悄绽开初蕊。

  暮色已远,清香扑鼻。

                尾声

  离了暮剑阁,南宫星便带着身边三女径直往如意楼总舵而去。

  他对蜀州武林的情势极不放心,说什么也要把崔冰和白若兰这两个武功平平
的爱侣先送到安全所在,之后再快马加鞭赶向唐门。

  计划虽好,无奈天不遂人愿。

  在将出蜀州边界的如意楼分舵中,他们一行遇上暴雨,山道危险不能通行,
只得暂歇。

  白日休息,夜晚尽欢,几天功夫过得倒也不慢。

  等到水势消退,可以上路那天,南宫星却一早起来,就收到三封密函。

  当时崔冰、白若兰都沉眠未醒,雍素锦懒洋洋对镜梳妆,他也懒得避讳什么,
直接在房中拆开,一封封看了过去。

  第一封他脸上还带着有些无奈的微笑,看到第二封时,却面色凝重的皱紧了
眉头,待到第三封一看,更是倒抽了一口凉气,禁不住惊叫了一声。

  这一下崔冰、白若兰都醒了过来,雍素锦也好奇的披上外套,扭身坐到桌边,
问:「怎么了?又有什么棘手的任务么?」

  南宫星有些担忧地看了雍素锦一眼,缓缓道:「这是三条消息,一条……比
一条糟糕。」

  白若兰撑起身子,将散落乌发拨到肩后,困倦道:「是什么啊?我们能知道
么?」

  知道她性子好奇,再说其中还有和雍素锦有关的事,南宫星不愿隐瞒,便开
口道:「第一封是我师父写来的,算是报喜。我家那位钻研药物医理的姨娘终于
遂了愿,上个月产下一个女婴。我多了一个小妹妹,但还不知道姓名。我本来还
想让她过来总舵一趟,帮你们把身上不想要的疤痕去了。看来只能拖一拖了。」

  白若兰微笑道:「这是喜事,有什么糟糕。」

  南宫星拍下第二个信封,道:「第二封是西三堂岳总管的通报,她正要在监
兵堂彻查内奸的时候,监兵堂中共有四十七人一夜之间畏罪自尽。」

  雍素锦冷笑道:「这种手段也太明显,还是彻查一下是谁逼死了这四十七个
的好。」

  南宫星盯着雍素锦,犹豫再三,还是道:「第三封……是一件大事的传讯。

  蜀州今年之内,恐怕都不会有比这更大的事了。」

  雍素锦蹙眉盯着他,奇道:「蜀州的大事,你一直盯着我看作甚?」

  南宫星叹了口气,缓缓道:「我是怕你失去冷静。按这消息所说,五日之前,
正在唐家堡作客的镇南王世子,被人杀了。」

  「嘁,死个世子管我屁事。」雍素锦先是娇斥一句,跟着突然想到什么,一
把抢过那张信纸,颤声道,「是玉若嫣的未婚夫?」

  白若兰和崔冰都还没反应过来玉若嫣的未婚夫被杀她雍素锦何必这么吃惊,
正要开口询问,却见雍素锦面色突然变得一片煞白,跟着双手一拢衣襟,连鞋也
不穿,竟全力施展身法,风一样冲了出去。

  「你……你怎么不拦她?」白若兰连忙惊叫道。

  南宫星看着桌上那张纸,摇了摇头,叹道:「我拦不住她,只能……尽快跟
去才行。」

  雍素锦带起的风将那张纸吹落桌下,白若兰探头一看,还是不明所以,但最
后那句话倒是让她心头一震,颇感奇怪。

  那上面端端正正的写着一句令人怎么也想不通的话。

  「行凶者,玉若嫣。」

                后记

  九九归一,正式开始的如意楼系列小说,至此终于完成了第一部。撒花!

  因为一直有朋友在疑问很多事(mei)件(zi)为何没有完(tui)结(dao

  ),在此特地重新说明一下,推倒重来的如意楼将作为一个系列小说来描写
完成,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头尾,自己的主角。已经有大致构想的故事中,南宫
星做主角的有,叶飘零做主角的有,薛怜做主角的也有,长短不会一致,很大可
能还会有一些角色的独立小故事。

  我到并不是打算构筑一个世界,这个野心我已经在其他地方开始逐步实现,
也许未来会有机会完成。我选择这样写的目的,除了很喜欢古龙先生之外,还因
为一些比较现实的原因,不得不这样降低风险。一个是我可以多几次享受到完结
作品的快感,一个是我最近用于兴趣写作的时间实在不多,万一将来哪天我因为
各种原因无法继续,起码有几篇已完成的故事在。

  比起《如影逐形》,对暮霭这一篇,我个人而言的遗憾少了很多,虽然进步
缓慢,但至少改掉了几个我自己比较在意的臭毛病。而且也让我明白了,其实适
度妥协并不是太难的事,只要……能在别的故事里任性一下补回来就是。

  下一部应该会是南宫星主演玉若嫣领衔的《窃玉》,但因为个人原因,这本
大概会到年底左右才开始连载,连载期间大概率会偶尔穿插《一代大侠》的更新。

  可以当作是一本更新比较勤一本更新比较懒的双开。

  但在此还是再提个醒,《一代大侠》是完全的任性之作,对偏重口味感到不
适的朋友请自行屏蔽该作,那本在不违反论坛发布规定的前提下,大概会各种为
了我自己爽而服务。

  年底前我打算休息几个月。

  这个休息的意思是指暂时不再每周更新,比较熟悉的朋友都知道,我最近码
字压力大,在持续耗血的情况下开系列下一部需要喘息一下恢复恢复。

  没意外的话,我应该会趁这段时间把几个一早就想写的东西写出来,比如补
完《菟丝》,写新的《黑簿》,新的《淫奇抄》,试试看能不能开稿《绀蓝之馆》
之类,还有《欲灵术士》这种一早架构好的脑洞,看看能尝试多少吧……

  啊,对了,趁这个机会,再向朋友们打个人情广告。

  《炽焰之魂》,奇幻冒险类小说,世界观架构系列作品的第一部。对奇幻这
个落寞题材不排斥,对全年龄向作品可以读得下去的朋友可以试试看。直接搜索
书名或者加上「不可能的世界」就可以轻松找到,注册即可免费阅读全文,貌似
现在还开放了社交平台登陆的样子。

  目前一百多万字的样子,希望能有大家不太勉强也能看得下去的水准吧。

  那么……就这样吧,下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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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炫篇(全)(代发)

  这是一位书屋的读者朋友以唐炫为主角创作的番外篇,因为作者只在书屋活
动,另外三个站点就由我来代发。

  能有读者对这个世界的角色感兴趣,并写下一篇故事,不论从哪方面来讲,
都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另外鉴于不少人问起《一代大侠》,如无意外,我下周会放出第二章。

  那么,就这样吧,请大家欣赏。

  ***********************************

  原作者:箐箐2016/ 08/ 02首发于:留园禁忌书屋

  ***********************************

  首先谢谢雪大,写文期间给了很多鼓励和支持。还要谢谢版主猫大,帮忙排
版发帖赏银子点赞。这文浓情蜜意,最后才上全垒,算是一对一的浪漫情色文。

  纯纯娱乐,所以写得是雷声轰隆隆,看完请一笑了之。另外,如果有人想转,
除了题目、作者、首发时间地点、请鼠标拉到最后把「作者吐槽」也包括进去。
非常感谢!

  ***********************************

                文案

  茫茫江湖,我行我素走我路。重重辗顾,喜悲恩仇谁结束?

              楔子·朋友之交

  唐炫不经心拂了拂身旁女人的小腹,翻身躺回丝帐床上。他一手枕在脑后,
眼皮半睁半闭地盯着被烛光映射在白色墙上的黝黑阴影,周遭随之忽明忽暗,某
种慵懒的满足感暂时纾解了内心长久以来的无聊与无趣。

  「唐公子,您还满意?」肖情微微起身,抚着他的头发低声询问,刚才的翻
云覆雨让她的声音像身体一样瘫软。

  「嗯,肖姑娘。」唐炫有些懊恼她破坏了大好的宁静,但仍然和颜悦色。

  肖情细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怨怒和手足无措,明明刚才还亲密无间,而现在
的唐炫却一脸淡漠疏离,让她感到十分屈辱。她想对他发脾气,想做一些坏事激
怒他、让他在她面前失态,至少这样她能知道唐炫对她有些感情、任何感情。然
而根据她长久和世家公子周旋的经验,对他们生气使性子绝对有害无益,于是她
拿出媚态趴伏在唐炫胸前,双手捧住他的脸庞。唐炫自然而然伸手抚摸她的长发
和背脊,肖情一阵暗喜和得意。

  唐炫优雅地翻到她身上,肖情稍微开启双唇吸一口气,他乘机溜了进去吻住
她,之后嘴唇轻轻拂过颈部,渐渐向下温柔地咬住她胸脯上的一点樱桃,两手熟
练地探索她的腰肢和长腿,直到手指探入她体内。肖情眨着睫毛惊得瞪大眼珠,
嘴唇不住抽动,使得自己看起来十分真实。在唐炫的掌玩间,她的脸颊逐渐泛起
红晕,身体微微颤抖,迫切想要更深切的扶触。这是她爱煞身上这个男人的原因
之一,唐炫能够令她浑然忘我,要知道伺候他应该是她份内的事儿。

  唐炫直起背脊让肖情引导他进入,尽管身体的律动带来刺激和享受,他却感
觉与怀中温暖沉醉的女人奇怪的疏远,无法真正感受她的热情。然而在她接近高
潮时,他的呼吸也随着紧促。唐炫更深入刺探并且加快速度,直到听见她纾解的
呼喊,身体同时给予热烈的回应。唐炫让自己在肖情身上停留片刻,然后松劲儿
趴了下来,脑袋垂落在枕边。

  肖情静默不语,在他身下平躺着,双手轻抚他的背脊,期待这次唐炫会对自
己轻言细语一番。然而他只是一声不吭地趴着,渐渐平息呼吸。肖情的身体有些
承受不住他结实的重量,但是她仍然一动不动,唯恐惊扰了身上的男人。

  「肖姑娘,什么时辰了?」唐炫的声音从抱枕中含糊传出。

  肖情抬眼看看桌上的沙漏,语气带着点紧绷,「子时三刻。」

  「该死。」唐炫一个翻身离开床铺迅速站立起来,利落地伸展他欣长精壮的
身体。一如既往,肖情无法看着他而不心生仰慕,唐炫是蜀中唐门的嫡子,年轻
英俊,本事高、出身好,听说将来当上掌门也说不定。一年前她以为唐炫会是改
变她命运的真命天子,不像其他客人,他对她总是彬彬有礼、体贴入微,甚至在
冰天雪地愿意为自己撑伞暖手,而他身上散发的那份世家子弟的儒雅贵气、翩翩
风度更是令她着迷。可现在她却无比痛恨这种态度,他的优雅举止和迷人微笑只
令她更加沮丧无奈,这么长时间他甚至连称呼都不愿改变。肖情曾经暗示更亲密
的可能,然而唐炫无动于衷,温文尔雅几乎刀枪不入。

  肖情努力在脑中搜索一句能引起他注意的话题,却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这让
她内心更加挫折。她叹息一声,拉开蚕丝被坐了起来,将一件外衫披在身上盖住
赤裸的身体,小心翼翼伺候唐炫穿衣进履。

  唐炫转身面对她,「我必须走了,肖姑娘。和柳朝约好,已经迟了。」

  「我什么时候能再见您,公子?」肖情的语调中带着柔柔的甜美。

  唐炫挥挥手漫不经心说道:「很难说,这要看柳朝找我干什么,或者我要离
开一阵子。」

  肖情深吁一口气,万分失望。

  唐炫推开她,自己麻利地穿好一件剪裁细致的红色锦衣长袍,端直整齐,而
额前的一缕乱发却又让整个人透着些许慵懒和随意。他从容走到肖情跟前,俯视
着她,道:「相信我不在时,你可以找到足够事情打发时间。」

  「我不懂。」肖情听出他话中有话,脸颊顿失血色。

  唐炫脸上浮现淡淡的讥诮,眼眸显出一丝冷酷。「噢,是吗,肖姑娘?奇怪,
我以为你必定知道我的意思。」

  他拿起斗篷披在肩头,刚走到门口却又忽然回头。「肖姑娘,无论你做什么,
千万别低估自己的价值,你是许多男人的渴求尤物。」

  肖情看着他轻轻关上门,听着他的脚步渐渐远去。「混蛋!」她朝关闭的房
门终于嘶吼出声,顺手抄起桌上的茶盅使劲儿丢了出去。「天杀的男人,该死的
公子哥儿,自大的混账!」

  她愤然站起,烦躁地重重踩着步子来回走动,最终还是在镜前停下,凝视镜
中漂亮的脸孔和美妙的身材。渐渐的,肖情心中怒火转为无奈。多年欢场迎逢,
她早已深识事故,只是总在心里存着一点希望,妄想能够凭借一份机缘撇开这周
身淤浊。肖情低头看看梳妆台上摆放的昂贵首饰,唐炫对她出手大方,向来不吝
于给予,更不用说刚才那欲死欲仙的折磨和享受。她喜欢唐公子,会非常想念这
个男人,但内心清楚知道唐炫即将离开此地、离开她,而她将有闲暇认真评估城
北李老爷的追求,肖情有把握要那个一毛不拔的李老头子拿出一笔银子好好花花。

  唐炫走出房门在院子里停了停,宽敞的庭院上空飘落着蒙蒙细雨,怒放的鲜
花香味从窗台上扑鼻而下,混杂着一丝丝石景假山上的青苔气味。夜色弥漫,一
座座檐框深嵌的厚重挑檐笼罩在暗影中,静谧而安详。

  唐炫深吸一口清凉的空气,觉得分外舒服。对于肖情在他訾养期间和别的男
人厮混这件事已经释怀,老实说近几个月他严重忽略她,因为他发现在这段关系
中佯装礼节已经越来越难。唐炫丝毫不怀疑肖情有能力照顾自己,她像只野猫,
静起来可以柔软温婉,而跳起来时,也总是会安全的四脚落地。他由衷希望肖情
在追求那个姓李的胖老头上能够心想事成。

  唐炫挥手招来站在院角的一个伙计,别看他仍在千金楼,可这里院子众多,
要是没个路熟的,到柳朝定的包间不知要绕多少时间。果然伙计带着他左拐右拐,
半盏茶的工夫才在一个院子停住脚。「唐爷,您往前走就是了。这个院子小的进
不去,不过迈过门就有伺候的会迎上来。」唐炫点点头,顺手扔给伙计一点儿碎
银子,脑中已经不再有肖情的影子。

  只看柳朝一眼唐炫就知道事有蹊跷。单看样子,柳朝不过一个与世无争的纨
绔,悉心修饰的发髻被一根墨玉头簪高高竖起,一袭绣着青竹的月白色长袍华丽
尊贵,腰间系着一根丝质带子,两边垂着香囊和环佩,衬得他文弱俊秀,根本看
不出是个杀人于谈笑之间、抬手就能取人性命的沙场干将。虽然现在不过是从五
下的偏将,可有个就快封侯的镇军将军当爹,他将来的前途只会是无限光明。一
直顺风顺水的柳朝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不住玩弄手上的一个扳指,唐炫很
熟悉这个动作,非常清楚它的意思。

  麻烦。

  唐炫料到柳朝送信找他肯定不是为了叙旧闲聊、品茗论酒,很可能是一件棘
手的事情需要帮助。他不排斥帮忙,事实上,他经常受人之托解决麻烦。只不过,
刚完成一桩特别艰苦的差事,就算是他,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唐炫自行拉开椅子,流畅地坐到柳朝对面,抬手摸着下巴向后靠去,懒洋洋
道:「说吧。」

  柳朝快速打量他一番,很是庆幸面前这个人是朋友而非对手。唐炫还是老样
子,尽管脸上带着淡淡疲惫,强健硕壮的双肩仍流露出坚毅、毫不松懈的气势,
施施然然往那儿一坐,谈不上风华绝代却从容稳重,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周围嘈
杂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然而眉眼一动却又透着明彻和专心。

  柳朝弯弯嘴角,笑着蹙起眉尖,「好久不见,还好?」

  唐炫一副别客套的样子,「得啦。」

  柳朝也不计较,挥手示意伺候的人外面守着,然后亲自为他斟满一杯酒。

  「你一天到晚四处游荡,真担心你哪天把小命丢了。」

  唐炫放松下来,伸展一双长腿。「我有给你担心的理由吗?」

  「可能。只是你比其他人更擅长掩饰。」

  唐炫嗤笑,「谁说不是呢。」

  「嗨,我没玩笑。你现在事儿是越揽越大,暮剑阁的剑奴也去招惹,杀人可
是个辛苦活儿。」

  唐炫掂起酒杯,唇舌未沾,不过嗅了一嗅。他并不意外柳朝知道此事,虽说
柳朝已不算江湖中人,但却一直留心江湖发生的事情,或者说尤其关心他这个朋
友。唐炫心里一暖,却也不抬起视线,只是云淡风轻带过,「杀人从来不轻松。」

  柳朝以犀利的眼睛打量他,「唐门现在乱七八糟,心里会不会不好受?」

  唐炫抚平衣袖上一处并不存在的褶痕,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几乎无法辨识。

  柳朝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在他们多年交情中,唐炫从未见过柳朝对他的任性
有过任何微词,但此刻他发现自己无意向柳朝袒露心事。他知道柳朝一直想帮他,
无论是回唐门也好,还是出唐门也罢,他毫不怀疑柳朝愿意贡献他的力量,或柳
家的力量,对此他也有考虑但却没觉得要到那一步。

  「从来都是,区别不大。」

  唐炫说得太过轻描淡写,柳朝不禁眉毛一扬,紧盯着他的朋友。素来不惯于
打探他人隐私的他只能按耐住好奇,问道:「还是不愿意回去?你可在外面游荡
了不少时候。」

  柳朝的口气似乎无关紧要,但唐炫却觉得另有文章。「你到底要不要把坏消
息告诉我?我应付得来。」

  「我得用你几天时间。」柳朝面色严肃起来,接着道:「若非事关重大,我
不会找你帮忙。这事儿出不得错。」

  唐炫不以为然,奚落道:「你哪件事儿出得了错。」

  柳朝莞尔,温雅又不失严厉地说道:「北面太平几天,最近又要打起来了。」

  唐炫点点头。我朝疆界以北地形复杂、部落众多,虽然几个强大好战的部落
已经附庸,但彼此之间却水火不容、针锋相对,不时为了绿洲、水源引发斗争。

  朝廷对此听之任之,只要没有任何一方坐大,没有越过邦土界限,也就任凭
他们去抢去闹。这些部落谁输谁赢无所谓,重要的是打完之后势力更加均衡。这
些年朝廷都是以乱制衡,效果也颇为显著。唐炫暗付北面混战的消息并不新鲜,
这么多年下来,大大小小的战事数不胜数,柳家父子应付起来早就轻车熟路,但
柳朝却现在找到自己。

  唐炫放下酒杯,「这次有什么不同?」

  柳朝露出赞许之色。唐炫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浮华公子的浪荡样儿,但
他心思敏锐聪明绝顶,唐门出了这么个人物本是幸运至极的事情。「这次要打起
来的蛮萨和亥硖已经有了自己的军队,以前他们打仗,无非是抢人抢东西、让对
方害怕服从,可这次两边大有占夺土地、杀人灭族的意图,赢了就有定疆称国的
可能。」柳朝停顿一下缓缓道:「仗一定要让他们打,但结果只希望两败俱伤才
行。」

  唐炫猜测这是想一边帮人一帮伤人,总之不是自己人没什么顾忌,可以不用
心慈手软。他叹口气,「我什么也没有答应,不过基于好奇,到底什么事儿?」

  柳朝拿出一张纸,谨慎展开后推到他面前。唐炫仔细看了看,「像一种火铳?」

  柳朝点点头,「蛮萨绕过我朝疆界从西域手里得来的玩意儿。我们的人只能
根据描述粗略画出这个样子,细节不得而知。这东西杀伤距离远不说,破坏力也
很大,尤其是一马平川的草原,别看亥硖兵多马多,可这种火铳一出手,他们没
的玩。」

  唐炫很快理解,「我们要毁了它?」

  「不,这东西有点儿意思,对行军打仗很是有用。」

  这点没有异议。「偷出来么?或者换身亥硖的衣服直接抢?」

  柳朝摇摇头,「将军不希望打草惊蛇,我们这边从来都是怕和不怕乱,趁着
这个机会削弱两边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现在只需要知道怎么造出来就好,他们
打起来再废不迟。火器这种东西,造起来费事费时,可变成一堆废物的方法不要
太多。」

  唐炫心底了然,柳朝这么张狂不是没有原因。柳家本是做火器出身,在江湖
中原本名气很大,只是到柳朝他爹这辈儿渐渐脱了江湖。柳家现在投军依靠朝廷,
家族兴衰和这些在疆域边境的外族势力关系非常紧密。真要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定、
四方朝拜八面来贺,那也没柳家什么事儿了。这会儿唐炫已完全明白柳朝的盘算。
潜到蛮萨军营,将火铳信息记下,悄无声息来,悄无声息离开。虽说他还没表态,
可在蛮萨军营里安安静静兜一圈然后全身而退是个不小的挑战,多少有点儿刺激
他想一较高下的好强心里。

  「唐炫,你觉得如何?」

  唐炫审视前方的图画,既然不能占为己有,这似乎是唯一方法。「我不是说
不可行,但显然不是通常做法。」

  柳朝道:「很好,通常方法谁都会。」

  唐炫点点头,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走?」

  柳朝闻言很是高兴,唐炫这么说便是答应出手相助,可眼里又闪过一丝犹豫,
他不由自主摸了摸扳指。「嗯,有个麻烦。」

  是啊,哪有容易的事儿。

 「现在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明着暗着的细作、眼线不知道有多少潜伏在我们

  周围,所以不能是军中的人。」

  位子坐得越高,越是顾虑重重,更不能随心所欲。边境这两个外族开战在即,
但他们父子却不在前线就可见一斑。这些年柳家在疆北的影响越来越大,名声留
着、势力不动、封号更是越赏越高,但柳将军本人却被召回朝中,别想轻易回去
了。唐炫明白其中关节,再次瞄了瞄案几上的图。

  「我知道你无所不能,但这事儿复杂,又危险重重,怎么也不能让你单独涉
险。我们有个人可以帮忙,和你一起去。」柳朝说的轻松,但语气里却有一丝察
觉不到的紧绷。

  唐炫挑起眉毛、看看周围,「人呢?」

              一·竹柳青青

  唐炫自认也算是能吃苦的人,但让他连着三天不沐浴不换衣,在杳无人烟的
山林里风餐露宿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糟糕的是他还要警惕随时出现的柳
家人,要知道这会儿已经进入千竹庄禁地,柳家人不用打招呼就可以直接要他性
命。这千竹庄多植竹子,因有「月印竹成千个字」一说而故此得名。

  千竹庄现已不是江湖门派,但仍然是柳朝的父亲、当朝镇军将军柳昌的家族
根基之所。这柳昌之前也是江湖中人,年轻时闯出些薄名,然而江湖中高手多如
过江之鲫恒河沙数,混出名堂的可谓少之又少。柳昌看得真切便投了军,那时候
北方几个外族部落正搅和的边界不得安宁,柳昌混江湖没什么大作为,但在行军
打仗中竟然大放异彩,二十来年的时间已经官拜二品镇军将军,不仅在军中威望
极高,而且在北疆异族的心中也敬若杀神。

  唐炫来之前知道人是藏在千竹庄后山的山林里,那一定会在离水源近的地方。

  这里野兽出没,有点脑子就该知道离水源不仅近还得是安全的地方才行,这
让寻找范围缩小很多,唐炫自认不是难事儿。麻烦的是千竹山水源不止一个,而
他的运气显然不怎么好,找到的几处地方只有驻扎的痕迹却久不见人,来了这几
天飞禽走兽倒是碰着不少,可人影却一个也没看见。

  唐炫到达一处山崖停了下来,擦擦额头的汗水环顾四周。原本以为走到尽头,
没想靠近之后却发现还有条隐蔽的羊肠小径拐入一片树林。他转个身子没走几步
就听见缓缓的流水声,唐炫寻着声音走出林子,左旁忽然出现像明镜似的一方潭
水,清流细石翻卷着露出水面,在阳光照射下好像白色的珍珠。周围成列的高大
竹子,遮掩缠绕、参差不齐,形成浓密的绿荫,婆娑树影间鸟语清脆,景色漂亮
之极。

  不仅如此,远处一块巨大的石头上还趴卧着一个女子。阳光透过交错盘杂的
树顶枝叶,细细投射在她身上,让皮肤镀上一层淡淡的光亮。

  唐炫隐住脚步声,先在不远处检查她的衣服,然后以一种漠然的态度观察这
个女人。很显然她刚在潭水里浸泡过,头发披散着流泻至腰下,阳光下看起来就
像是黝黑的瀑布。从他的角度看不见这女人的长相,但她却有精致的曲线和修长
柔软的四肢,尤其是右肩上一个暗红色的火状印记,乍一看或许以为是道伤疤,
但他知道那是柳家嫡系子弟特有的、修炼焰砂掌的结果。从她身上唐炫没有感觉
到那种残忍暴敛的气质,这让他稍稍松口气,万不得已他不想伤害女人,除非被
迫而为。

  唐炫缓缓走到她跟前。

  突如其来的阴影遮住青青的脸庞,让她瞬间惊醒过来。她努力平稳住呼吸,
姿势也没有明显的异动,只是从浓密的睫毛下方谨慎瞥视闯入者。面前一个可怕
的男人,双腿微张稳稳站着,黑色劲装挺拔健硕。她猛然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
张棱角分明的面庞,方正而尖锐的五官线条,下巴布满胡渣。黑色的眸子上方是
两道粗黑的浓眉,微瞇的眼中闪着冰冷的目光,既不警觉、也不惊讶,一派泰然
自若。戴着手套的修长手指几近无力,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玩她的头簪,但整个人
却散发出危险气息。这胡子脸不是千竹庄的人,也不太像访客。青青的胃部打结,
不由自主感到颈背发麻,却强迫自己不要惊慌,先不要。

  面前的姑娘一抬头,唐炫便确定他找到了要找的人,青青长得和柳朝很像但
却女人味十足。阳光照亮她的脸,薄薄的红嘴唇抿起来,天真中带着点妩媚,又
弯又翘的睫毛在她的脸上造成点点剪影,清亮的眼睛里看到了招呼也看到了害怕,
神态先是紧张然后稍稍放松,接着显露出一种镇定的期待。他猜他应该客气地自
我介绍一番,但张口却是另一副声调。

  「你知道这儿没人听你尖叫。」唐炫冷冷道:「如果你叫的话,我会直接杀
了你。」

  青青看起来并没有被吓到,而是超乎寻常的冷静,似乎还微微觉得有趣,一
道细细的黑眉挑了起来。「如果没人会听见,你担心什么?」

  她的声音软软的略带沙哑,打动唐炫内心深处某一点,而身上散发的沁凉幽
香飘入他鼻端,挑逗着他,令他有些心神不宁。唐炫告诫自己小心些,男女间的
事有若玩火,一不小心便会作茧自缚。若是被女人迷住,必将陷自己于危险境地。

  「尖叫会刺激我的神经,别那样干。」

  青青怀疑这个胡子脸隐隐露出的蜀中口音也许是障眼法,刻意误导别人对他
的判断,就像他看似慵懒的动作,但黑眸中却没有丝毫懈怠与迟缓,强壮的身躯
更是辐射出警戒的气息。两人四目交击,互不相让盯着对方。青青沉住脸,紧握
双手,希望能表现出一副坚定、权威的样子。她严肃说道:「你来错地方了,这
是千竹庄禁地。珍珠潭更是不允许外人踏入半步。」

  「我不这么认为,走吧。」唐炫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起来。

  青青尽可能优雅地缓缓抬起身体,朝不远处的衣服走去。即使浑身上下不着
寸缕,她也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从容。小心翼翼一件件穿好衣服,她抬起手肘开
始整理头发。青青看向唐炫,意思很明确,把头簪还给我。然而唐炫视若无睹,
只是把头簪放进大腿外侧一个皮囊里。青青静静站着,凝神注视他的表情,希望
看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除了在她身上漫游的双眸,这
个闯入者的脸上不曾牵动一丝肌肉。

  唐炫的目光缓缓在她的高耸双峰徘徊浏览,再慢慢往下,一直飘到修长的双
腿再往回移。她是个娇小的女人,端详他的神情仿佛他是一种不寻常的物种。虽
然有些狼狈,但仍然设法保持一种优雅的气度和镇静,这种风度通常是要求男人
保持良好的举止。唐炫很想知道在将来的几个时辰里,她又将怎样保持她的镇静。

  他往前走一步,突然非常接近她,也变得更加危险。

  青青不由自主后退一步。

  唐炫目光紧锁住她,唇际一抹邪恶的微笑,彷佛觉得有趣。

  青青望着这个挡住阳光的魁梧男人,她必须略微仰头,才能看到他脸上的神
情。这让她感觉更加糟糕,小腹更是一阵痉挛,无名恐惧缓缓升起。她盘算着可
以用多快速度冲到潭水另一边,她对后山了若指掌,只要能拉开一些距离,青青
有信心逃离这个危险的胡子脸。

  唐炫对青青波动的神情和想法仿佛了如指掌。他摇摇头,撇视她一眼。「你
没我跑得快,所以趁早打消逃的念头。」

  「我不怕你。」虽然被说中心事,青青仍一副挑衅的样子,并再次把散落的
发丝拨向耳后,一本正经对他说道:「要知道,你找错人了。」

  「不怕?」唐炫冷冷打量她许久,继续朝她逼近,一步、又一步,直到伸手
握住她的手臂。

  「再一次,我不这么认为,走吧,柳姑娘。」

  青青立刻挣脱他的手,内心挣扎许久,到底沿着羊肠小道走出珍珠潭。

  「你究竟是谁?峨眉?唐门?暮剑阁?怎么找到这里的?」青青边走边问,
等了一会儿没见胡子脸搭腔,不满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他。「前些天暮剑阁派人
来,让五叔打发了,柳家早不做江湖生意,你们门派之间的纠结也和我们无关。

  峨眉掌门倒是和庄主有些交情,不过清心道长已经很久没来过千竹庄了。是
他派你来的么?你有事儿该直接找庄主,他现在不在这里,进宫等着加封受赏呢,
你要是着急,该去那里找他,不然再等几天进庄也好。我实在想不出,你找我干
什么呢?」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青青闪电般快速出手向胡子脸腿侧伸去,身体中早已
蓄积的力量顷刻间迸发出来。她看到他将自己的头簪放在皮囊里,为了不引起注
意,此后目光再没落在上面。青青只需一眼就知道自己胜算很低,但有了飘雪好
歹可以拼一拼。她动作非常快,丝毫不差准确摸到簪花,手一收紧,接着迅速退
后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随即感觉到手腕被牢牢钳住,固定在皮囊处,之后
整个人被甩到一棵树杆上,无法攻击、无法自卫,甚至无法移动。

  唐炫庞大的身躯站在离她一臂远的位置,一只手牢牢卡住她的脖子,挤出她
肺里的空气,夺走她的呼吸。

  青青只能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死命抓紧他的手腕,心脏像个铁锤般在胸腔内敲
打不停。

  唐炫却一派轻松自在,嘴角微微扬起,抬起一道恍若嘲弄的浓眉。「现在想
怎样?」

  「放开我。」青青憋着气息说道。

  「我看起来像笨蛋吗?」唐炫缓缓问道。他手一用力,青青眼前的世界立刻
变灰转黑,并迅速以旋转的方式下沉,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死掉时,唐炫松开手劲
儿,让她吸口气。

  青青领会他想表达的意思,虽然冰块在胃里冻结,她还是强迫自己挤出一个
微笑。「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听话的。能不能把手移开?」她装出十分恳切真
诚的样子看向这个胡子脸。可惜,他连眼睫毛都没眨一下,手也没有丝毫松动的
意思。

  唐炫瞅着她有片刻的出神,这会儿的青青楚楚可怜,好像当真会被他伤害似
的,而他刚才还奇怪这样一个抬起头来只及他鼻尖的女人,将怎么反抗,怎么摆
脱他逃跑。唐炫思忖片刻,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

  青青即刻意识到这胡子脸一定开始计算多久会有人出来找她,她赶紧动脑筋。

  「当然不!这会儿我应该回去练功,今儿是五叔考校我们练剑的日子,不能
有人缺席。」青青的语气相当平稳。她发现自己竟然非常善于说谎,在面对危险
时,能够出乎意料的沉着。

  「如果没有看到你,五叔会怎么做?」

  青青松口气,这个问题不难回答。「五叔是千竹庄管事,他一定会很快警觉。

  我的行动规律守时,没有无故消失过。事实上,我从来没有消失过。五叔很
小心我的日常起居。」青青不禁为自己泰然自若的语气感到骄傲。

  胡子脸迅速瞄她一眼,淡淡说道:「这个我可以相信。」

  青青心里好受很多,但也不敢放松。「放了我吧,快点儿离开千竹山。五叔
不是好脾气的人,这里更不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我们要先出庄子,赶紧离开这儿,我可不愿出什么乱子,你的选择呢?」

  而她绝对不能出庄。

  「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她仔细搜索他的眼睛,寻找任何欺骗或耍诈的迹
象,虽然她觉得她不会在这人眼中看到他不希望她看到的任何东西。

  「你跟我走就是了。」他的回答很不客气。

  「你究竟有什么事儿?」青青眼神示意空无一人的周围,「这儿没有其他人。」

  「你刚才躺在那里时也是这么想的吧。」

  这个指控显然激怒了她,青青不由自主提高声音,「你是我这辈子在珍珠潭
见到的唯一一个人!」

  唐炫只是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青青有些泄气,考虑片刻后道:「好吧,我要先禀告五叔。」

  唐炫摇头。「五叔不能知道,谁都不能。」

  青青尽力保持面无表情,但心里却越来越愤怒。这人大大刺刺、肆无忌惮闯
入她的地盘耀武扬威,还似乎认为她该对他唯命是从。「这位……大侠,我想提
醒你,你才是闯进千竹山庄的人,并且冒着踏入禁地的风险来找我,这表示你想
从我这里得到一些东西。你不告诉我原因,就休想让我听你的话。换句话说,无
论让我做什么,你都必须更有说服力才行。」

  胡子脸看来像在思索他的选择。他松开抓着她的双手,站直身体向她靠近一
些,凝视着她。「柳姑娘,你可能不会喜欢这个。」

  他忽然举掌挥向她,青青眼前一黑,顿时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青青闻到一股清淡的熏香,徐徐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处
豪华宽敞的厢房,四周摆设着漂亮而又极富个性的装饰。这是哪里?她感觉到自
己躺在一张床上,床铺温暖舒适,身上盖着柔软的绸被,但她不知道该呕吐还是
该喊叫,哪一种选择好像都不能让她更好受一些。她只好再次闭上眼睛,用牙齿
紧紧咬住下唇,努力停止打颤。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可假装昏迷的时间越
长,她越能找出办法让自己摆脱困境,虽然一直到现在,她还是弄不清楚陷入的
是什么样的困境。

  「你离开千竹庄已经很远了。」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接着被子被掀开,那
个胡子脸坐在了她旁边。

  这人难不成会读心术。青青暂时压下惊慌,睁眼看向他。「我不知道你认为
我是谁,绑我干什么。」

  胡子脸继续忽视青青语气中的指责,道:「先别说话。」

  「但是——」

  「闭嘴!记住我说过的话。」

  「那是不许叫喊,」青青说道,声音虽然虚弱,却仍然很倔强。

  「谈话也一样。」胡子脸说完不再搭理她,而是回头朝着房门喝了声,「来
人!」

  很快,房门被推开,一个管事指挥着几个仆人鱼贯而入,他们将一个大木桶
架好,然后有人提着水桶填入草药煎水,最后进来两个女侍端着皂角、毛巾和衣
服站到一旁。

  青青瞧着架势一阵紧张。仿佛感觉到她的不安,胡子脸道:「轻松点,这些
人不喜欢被吓着,所以会有人在外面监视。别让他们知道你随时想逃跑,这样你
会更安全些。」

  「我不会……」

  「你会,你就是那种人。」胡子脸语气轻松,但是青青不喜欢。

  「先梳洗再吃饭,之后我们谈。记住,这个屋子没人对你说的话感兴趣,也
别做惊吓他们的事儿,外面的人杀你易如反掌。」

  「你和他们有多大差别?」

  胡子脸想了想,道:「没有。」

  短暂的沉默,青青道:「我讨厌你总是叫我做这做那。」

  胡子脸撇撇嘴角,又摸了摸下巴,叹口气仿佛在克制笑意,「我也是。」

  不得不承认,沐浴之后换上干净的衣服,胃里填满可口的饭菜,青青心情确
实好了很多。而胡子脸再次走进屋里时,她大吃一惊,目光扫过他的全身上下,
几乎认不出这个全新的绑架者。他换掉了黑色的劲装疾服,换上一身精致火红的
的蜀绣锦袍,衣袖和下摆密密绣着暗色图纹,熨贴地勾勒出他欣长俊美的身材,
显得光彩照人。

  不光如此,他还梳了发饰修了面。头顶绾着一个高高的发髻,套在小巧的白
色玉冠中,一头乌黑长发整齐伏贴地垂在背后,清俊的面庞深刻而清晰。又长又
密的睫毛半垂着遮住明亮的黑眸,高耸挺直的鼻梁显得狂野不拘,薄薄的嘴唇似
笑非笑抿着,露出下巴下浅浅的凹痕,散发着一股清新怡人的气味,一扫初见时
的凶悍和粗暴。

  直到此时此刻,青青才意识到这个绑架她的人是男人。哦,她当然知道他是
男人。她没误会他是老虎、鱼或者松鼠什么的,她只是忽然很明显注意到他的男
性特质。他虽然高大,身体并不像她初时以为的粗壮,而是结实修长。宽阔的双
肩、厚实的胸膛向下,渐渐缩成窄窄的腰臀和长长的腿。这会儿的他文雅帅气,
同时又不失阳刚魅力,整个人看起来赏心悦目。青青肯定他往人堆里一站,保证
是目光的焦点。

  她不得不把视线转开,假装拨一拨桌子上的油灯,希望藏起内心的一丝尴尬。

  青青长这么大从没走出过千竹庄,周围的人不是亲戚就是仆人,他们有名字、
有称谓但没有性别。当然,她也知道这些人有自己的生活,但平时不会把他们当
成男人或女人,青青不会放在心上,那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事。她从来没有
注意过他们的眼睛漂亮不漂亮,睫毛浓密不浓密,微笑迷人不迷人,但男人有,
这个男人有。

  他朝她走来,开门见山道:「我认识柳朝。」

  这话立刻吸引了青青的注意力,纳闷他为什么一开始不把话说清楚?仔细想
想,确实能看出他们很多相似之处,尤其这身精致整齐的打扮以及散发出的随心
随意气息,是青青在柳朝以及其他兄弟上经常看到的。「我哥哥还好?」

  「据我所知,上次看见他时,他很好。」

  青青偏偏头,这种说法很奇怪。「据你所知?言下之意好像他现在不好似的。

  看来你说的事情跟我哥哥有关了?你究竟是谁?」

  「我想,告诉你也无妨。」他考虑片刻后,挑明了说道:「你可以叫我唐炫。」

  青青嗤笑,「唐炫?自己编的名字?既然用了这个姓,干嘛不取个更好听的
名儿。」

  唐炫愣了愣,给她一个奇怪的眼神。「你认识我?」

  「我怎么会知道你是谁,不过既然姓了唐,有你这身手的,逃不了那几个。」

  青青依稀记得曾经听柳朝提过在唐门有个朋友,不知为什么被扫地出门,想
来就是面前这人。

  唐炫皱着眉头瞪她一眼,青青看出她的话干扰了他。很好,干扰他可以令她
得意,但她也聪明的知道还是见好就收。「好吧,唐炫就唐炫。」

  唐炫不再理睬,而是直切主题,「蛮萨现在手里有一种非常厉害的火铳,厉
害到要让你出庄走一趟。」

  因为所以然如电光火石般在青青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毫不犹豫一掌挥向唐炫
的面门。唐炫没想到青青说翻脸就翻脸,身子一偏躲了过去。他来到她背后,头
也不回反手一掌挥出,这掌不但掌势迅急而且姿势优美,位置力道之准好似背后
也生着眼睛。青青却不管不顾,忍着挨掌的疼痛,双手如雨点般密密击下,用的
全是拼命的招式,好像存心和唐炫同归于尽。

  相反,唐炫要谨慎得多,不像她那样完全不管不顾,但很快也瞧出情形不对。

  他必须确定两人毫发无伤,同时想办法解决眼前棘手的状况。唐炫低声咒骂,
发誓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他呼喝一声招式凌厉狠辣起来,双手也忽拳忽掌,
瞅准机会一个跃身让两人摔倒在地,旋即用身体紧紧压住她。唐炫坚硬的手指掐
入她的手腕固定在地面,胸膛像堵坚硬的石墙压在她的胸口,青青顿时觉得喘不
过气来。片刻后她意识到只有自己在急促喘息,而他的呼吸却稳定绵长。

  「学得很慢,是么?」唐炫在她耳边嗄声道。可能也意识到两人太过贴近,
没等青青说话就从她身上急忙退开。

  青青借着机会赶紧站起来,突然双足一收,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五尺外,拔
腿朝窗户跑去。唐炫立刻欺身扑了上来抓住她,青青试图挣脱,但只让唐炫抓得
更紧,接着腰被他一把环住拉了回来,脖子被一根铁臂锁住,逼得她仰头靠向他
的肩。她想踢他,却因腰部被扣住而施展不出力气。

  不仅如此,唐炫全身的热量、气力以及庞大体型带来的威胁完全笼罩住她,
青青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反应拚命挣扎,直至被他牢牢压在怀中。她咬着
牙迎向他生气的目光,两人眼光撞到一起,有好一会儿,他们僵持着。

  唐炫用力紧紧扣住她的脖子和腰肢,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又红又白的脸蛋,一
双黑漆漆的眼睛水汪汪射着凶狠的目光。唐轩一时间竟然觉得这个姑娘十分够劲,
他一挑浓眉,俯身喝问道:「你有完没完,究竟想干什么?」

  「这很明显。」青青以为她的肋骨不是快要断了,就是已经断了。

  「这样只会让你自己受伤。」

  「那也不会阻止我想逃。」不理会重压下的疼痛,她仍然努力想挣开他的钳
制,并再次试图往前一步使劲向后踢他的右膝,但不得不承认仍然没有成功。唐
炫顺势把她推到旁边的墙壁,一只大腿牢牢压住她的双腿,两手继续用力,直到
她痛得停止挣扎。终于,青青安静下来不再动弹,知道这场较量宣告失败。

  「你不想想我刚才说的什么。」

  青青怒视着他,「我才不想呢,想得多更没机会。」

  唐炫黑色双瞳里出现一闪即逝的光芒,然而这股惊讶伴随着怒气随即消失,
冷漠的表情重新出现在他的脸上。「我以为你想谈谈。」

  青青使劲儿摇头,「不用了。我知道是庄主让你劫我下山,哥哥不过是替他
带话而已。你回头告诉他们,庄主想干什么都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帮他做事。」

  看着青青通红的脸庞和怨恨的眼神,唐炫感觉到她身上的怒气正汹涌而起。

  他不由自主叹口气,临走时柳朝曾提醒他最好别提是谁让他来的,青青心里
有点儿偏见,对于下山出庄不会很配合,而且有可能会为此变得很危险,所以动
作要干脆利落。唐炫心里暗骂柳朝的含蓄,如果这样只是有点儿偏见,他倒想知
道深仇大恨是什么样子。

  他松了些劲儿却也不敢放开她,只是疑惑青青的固执和抗拒怎会如此激烈,
「你不姓柳么?」

  显然这个问题青青听过不止一遍两遍,她咬住下唇半饷才憋出一句,「我还
是那句话,他负了我娘,我干嘛要成全他。」

  唐炫顿时明白过来,暗叹事情会这么棘手。「这也是为什么你张口闭口庄主
却不叫爹么?」

  青青哼了一声,「相信我,他更稀罕庄主这名头。」

  虽然青青的回答支离破碎,但唐炫却领悟过来。他和柳朝相熟,知道柳家子
嗣众多,光这兄妹俩的爹就有五六个兄弟,就这还只是进祠堂上族谱有名有姓的
嫡子。柳昌虽嫡却不长,自小被教育的就是如何当千竹庄庄主的左膀右臂,先是
爷爷、爹爹再是自己的兄长。虽然出了门自己闯出天下,但越有本事越想要些近
在手边却得不到的东西,现在看来千竹庄淡出江湖向朝廷靠也不是巧合。柳昌那
几个本家兄长本事都不弱,当初肯定是用了手段才夺的位置,过程肯定不会好看,
而青青的娘估计也是牺牲品。

  这种世家大族内部的争权夺利太稀疏平常,实在没解劝宽慰的必要。收了好
言相劝的心思,唐炫又快速回想了一遍柳朝的嘱咐,他并没有明确说如何说服青
青顺从,只说她非常喜欢摆弄火器,是这次出行的绝佳人物。

  唐炫沉思片刻,带着她重新坐回到桌前,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小心展开递到
她面前。「我们也就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真成了事儿,给不给他们都随
你。这一去本就危险重重,就算拿不到也怪不着你,更何况还是我迫你出的千竹
庄。总之现在你已经出了庄子,我猜你长这么大还没出来过吧,何不趁机玩玩看
看。」

  青青原本十万分抗拒,可唐炫有一处说到点子上,这次出千竹庄并不是她的
意愿,无论发生什么赖不着她身上。青青随意瞄了一眼唐炫递给她的图样,目光
却立即被吸引了去,黏在上面再也挪不开。她端详许久,最终抬起脑袋,道:
「我有多少时间决定?」

  「我觉得你已经决定了。」唐炫松了一口气,靠向椅背快速说道:「你赶紧
拟个单子都需要什么东西,我们置办好就出发。」

  唐炫并不像在征求她的同意。事实上,当他端起一杯茶时,青青觉得对他来
说,这件事已成定局。她很是恼怒唐炫自以为是的样子,沉着脸道:「唐公子,
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

  说完青青一脸戒备注视着他,等着无礼的回答。然而,唐炫只是若有所思地
端详,过了一会儿才扬起眉毛,面庞显出一副莫测高深的表情,嘴角浮现一个肯
定的笑容,「别下注,柳姑娘。」

  青青忍住嗤之以鼻的冲动,并且希望她可以大声说倾家荡产都没问题,可惜
这件事他说对了,她不能下注。

              二·没完没了

  唐炫的动作很快,第二天晌午行囊马匹就已经准备齐备,两人上了官道一路
向北。青青对唐炫的态度仍然充满怒气,但很快转变为对外面世界的无限好奇。

  蔚蓝天空万里无云,远远望去是青碧的田地,绵延不尽的远山和疏疏落落泥
瓦小屋。四周老树如盖,垂藤如柳枝般在风中款摆腰枝,发出沙沙的声响,甚至
连小鸟也知道配合这美妙景致和天气,啾啾叫声婉转动听。青青脚踝轻打马儿腹
侧,它立刻服从地加快脚步。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身体随着马儿的步伐富有节
奏的摆动,尽情享受灿烂的阳光,舒爽的空气,以及四周美丽的景色。

  两人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青青竭尽所能忽略唐炫,除非迫不得已回答问题,
而他根本难得询问什么。看着走在前面的青青,唐炫觉得这么一路当个隐形人也
能省下很多麻烦,但事情从来不会尽如人愿。唐炫暗暗叹口气,他的责任首先是
带着青青保命,为了做到这一点必须先解开几个问题。他跟上青青的马直到两人
并行,两匹马的距离很近。他的腿拂过青青,在她还没移开前,唐炫已经伸手拉
住缰绳,停住彼此的马匹。

  唐炫拿出簪花在她面前晃了晃,道:「你这簪花自己做的吧,很漂亮,有什
么稀罕么?」

  青青不再看风景。「你用不着跟我聊天,我也无须向你解释。唐公子,你我
清楚大家不用这么客气。」他们已经把话讲开,既然这一路都要同行,那各司其
职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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