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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shimuma2022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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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谢飞知道妻子的意思是什么,走之前正好赶上妻子来例假,本来想在出差之前的亲热结果没成,这会儿他也是浑身发烫,单单是妻子凑到自己身边就已经是让自己下面坚挺起来了。

    她身上的浴液的味道好香。

    今晚可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再提前发射出去了!

    “洗澡的东西都在西屋,你自己去取哈”高琳娜似乎已经发现了丈夫看自己那种火辣辣的眼神,却故意后退了一步和谢飞拉开距离,姣魅地笑着跑去了东厢房。

    谢飞回到正屋,本想和董老三说话,却见姐姐一直在屋里面忙活,只好作罢。

    在家里,自己和妻子的洗漱用品是分开的,这次去锦州,谢飞把自己的洗漱用品都带去了项目部,不过回来的匆忙,忘记带回来,只好用去取妻子的。

    回到西屋,看到炕边的凳子上正放着一个盆子,盆子里就是妻子的洗漱用品,只是谢飞刚朝盆子里看了一眼,心里却猛然间揪了起来。

    在那些瓶瓶罐罐之中,夹着几个小塑料包装的东西,谢飞抽出来一看,居然是几个未开封的避孕套。

    这些避孕套和他们夫妻之前用过的完全不一样,看起来包装很粗劣。

    难道?难道自己的妻子真的如董老三所说的那样吗?

    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在房间里四处扫视起来,努力地想找出什么疑点来证实自己的猜测。

    房间被打扫的很整洁,几乎每个角落谢飞都仔细的查找过了,没发现什么可以引起怀疑的地方。

    但是,这几个避孕套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了解高琳娜,她不是这么大咧咧的人,如果这东西真的和别的男人有关,一定不会出现在这么明显会被发现的地方。

    不能太早下结论,还是心平气和的问清楚些好。

    从窗口朝东屋方向张望了几眼,能看到美丽的妻子在很认真的辅导外甥女做功课。

    那边的灯光并不明亮,不过依然能清晰的看到妻子红润的脸颊,梳理整洁的头发束成马尾,几乎没有一丝乱发,她时而低头,认真的翻看孩子的作业本,时而慢声细语的给孩子讲着什么,那红嘟嘟的嘴唇,似乎是有意的涂了一层透明的唇彩,水润润的。

    在窗边远远地看着自己的妻子,谢飞居然有些入迷,发了好一会呆,才被正屋的一点异常吸引了注意。

    在这个房间其实看不到正屋的窗子的,不过在地上能看到正屋窗子里照在地上的光亮。

    地面上的光亮似乎是晃动了一阵,谢飞立刻意识到,正屋的窗前也有个人影,刚刚一直没动,这会那个人影走开了,才引起自己的注意。

    “水热了,二胖你赶紧洗澡!”谢玲在院子里朝这边嚷嚷着。

    谢飞回过神来,看到刚才在正屋那几个客人说笑着走了出去,董老三正陪着送到院子里,见那几个人走远了,才回身朝东屋谢飞这边的方向瞥了一眼,谢飞急忙闪在窗帘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躲家长一样。

    “二胖,赶紧的,一会水凉了,又得费煤烧!”谢玲扯着嗓子喊。

    谢飞这才应了一声,端起洗漱的盆子走出房间,向偏屋的后面走了过去。

    到了浴室这里,谢飞才发现,这个浴室是用一排长条的木板围成的一个十分简陋的淋浴房,用一个小的土暖气锅炉改造成的供水系统(这里说下,南方的或者年轻的生活在北方城市里的朋友可能没见过土暖气这种东西,自己去百度吧),四周的木板墙倒是密密实实的,看起来做工很结实。

    走进去,里面有盏瓦数不高的小灯泡,不过内部空间也不大,就和城里小户型人家的卫生间差不多面积。

    不过这也是谢飞回到东北以后,洗的最舒服的一个澡了。

    洗完澡,穿起衣服,谢飞一边往东屋走回去,一边朝西屋窗子里张望,去看到房间里只剩三个小丫头在玩耍,高琳娜已经不在那里了。

    她应该已经回房间里等自己了吧,谢飞美滋滋的想。

    路过正屋,朝窗子里瞟了一眼,见董老三正一个人坐在炕边看电视,谢飞急忙走了进去。

    “录音笔呢?”谢飞也没兜圈子,进来直接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董老三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更没说什么,在自己的衣服上下摸摸索索了一阵,找出录音笔,递给谢飞。

    谢飞接过录音笔,拿在手里,举在眼前晃了晃说:“你确定这几天你都遵守约定把你的一举一动都录下来了?”

    董老三冷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没,这玩意在身上,我像是浑身长虱子了一样,太他妈难受了,这几天我什么都没录,一直扔家里了。”

    谢飞有些气愤,瞪着眼睛说:“那就是说你不想遵守约定,那可就算你输了!”

    董老三满不在乎的反问:“约定?恐怕不遵守约定的是你吧。”

    “我哪里有不遵守约定?”谢飞气恼的问。

    “咱俩打赌,说的条件之一,就是你不能干涉,可是你为啥要告诉你姐帮你看着你老婆呢?”董老三不紧不慢的以问做答。

    谢飞眉头紧锁起来,没想到自己的姐姐居然出卖了自己。

    董老三用一种好像是很鄙夷的眼神看了谢飞好一会才接着说:“你这其实算是作弊行为,但是我可没你那么不讲信用,我刚才是故意逗你说没录的,我不但录了,而且还录了些你不愿意听到的东西。”

    谢飞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手里的录音笔,疑惑的问:“什么意思?”

    董老三不作答,像是故弄玄虚,又像是有一丝鄙视的笑着。

    董老三的笑有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甚至,有些让人觉得可怕,谢飞心里陡然升起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急忙掏出数据线,一端插在录音笔上,一端插进自己的手机接口中。

    这只录音笔会自动把所记录的文件都按照时间顺序分割成一个一个独立的小文件,谢飞打开文件列表界面一看,果然里面有大大小小差不多二十几个独立的录音片段,看时间,应该是他走的这几天每天都有录音被记录下来。

    谢飞向直接点开一个听,不过就站在董老三面前,又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扯掉了录音笔上的数据线,把手机和录音笔并在一起,用线缠了起来,揣在口袋里,正准备要走,董老三开口道:“二胖啊,三叔我是念在这十多年的感情上,毕竟我是看着你长大的,这什么赌不赌的,其实我根本都没放在心上,但是你这较真劲,还真和你那死鬼老爸一模一样,你知道吗?我本来一听说你找了你姐帮你看着你媳妇,我很生气,本来想给你下个狠茬子了,不过三叔我觉得你是出于保护你这娇滴滴的小媳妇才违规的,这也可以理解,就暂且给你个机会。”

    


(28)
谢飞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立刻爆发大叫了。

    不过他还是强压下了怒火,只是语气没那么平和了:“给我机会?是你下套让我和你赌这个什么狗JIBA赌,我傻!才上了你的当!”

    董老三斜眼看着满脸扭曲的谢飞,鄙夷的瞥着眼说:“呵,好啊,这赌算作废了,成不?”

    谢飞眨了眨眼睛,几乎要脱口表示赞同了,不过董老三接下来的话又让他愤怒起来。

    “跪下来,给我磕个头,老老实实叫我一声爹,这个赌就取消了。”董老三趾高气扬起来。

    叫爹?那就是要承认这个人在这十几年里,对谢家的鸠占鹊巢是合理合法的了?老谢家最后一个反抗的人也要被征服了?

    就算是自己的妻子身处危险中,这个软也绝对不能服!

    况且挺他的口气,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可能吗?我就是要看你怎么夹着包从饮马河子滚蛋呢!叫你爹,做梦吧!”

    谢飞几乎已经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来,外面的谢玲听到房里这俩人吵起来了,急忙快步进了房间里。

    “干啥你们?吵吵把火的!”谢玲说着拉着谢飞的胳膊就往外拽。

    “你拽他干啥?让他吵吵。”董老三一脸的额不屑一顾。

    谢飞甩了下手臂,把姐姐差点甩了个趔趄,用手指着董老三发狠说:“我就看你怎么得逞的!我就看你是怎么赢的!好!还有一周时间,七天,我就看你有什么妖术!”

    尽管已经气冲脑门,谢飞却还是保持了一丝理智,没有当着姐姐的面把事情全盘抖落出来。

    不过谢玲还是听出了些问题,重新拽着谢飞的胳膊问:“啥七天?你俩干哈?”

    董老三干笑了几声,像是胜券在握的样子,毫不在意谢玲还在这里,带着一种让人觉得很难形容的笑说:“既然你小子这么步步紧逼,那三叔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谢飞一时没有理解董老三所指的是什么,而且忌讳姐姐在场,如果打赌的事给姐姐知道了,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下这个台阶。

    这种赌约,是一时头脑发昏才立下的,其实等冷静下来,谢飞早就后悔的要死,只是一个所谓的脸面问题在支撑着,他相信自己的判断,更相信自己的妻子不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但是他还是后悔用自己妻子的清白来和这个流氓赌这个荒唐至极的赌。

    但是男人就要言出即行,心里明明觉得这是个董老三精心挖好的陷阱,却还是硬着头皮不想认输和退缩。

    “姐,没你事,我和他之间的事,总得要解决,你别管!”谢飞又一次使劲挣脱了姐姐的拉拽。

    谢玲又被甩了一下,这次好像手指被甩的有些痛,脸上也露出不悦,有些愠怒说:“解决啥解决?三叔都来十多年了,对咱家功劳大过天,连咱姑她们家也早就不计较了,你啊,就和咱爸一样,小心眼子!”

    谢飞的头猛然发涨起来。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提起早已经不在的老爸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想不起爸爸长什么样子了。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对爸爸的印象,最深刻的竟然只有那个蒙着白布的僵硬冰冷的尸体。

    眼圈猛然红涨起来,像个不争气的孩子,谢飞就那么站在房间的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涌了出来。

    “咦?老公你洗完澡了?……哎?这是咋了?”一个香喷喷的人在身后挎起他的胳膊。

    是妻子高琳娜也听到了这屋的动静过来看情况。

    “瞅你那怂样子!一个老爷们,哭哭唧唧的!赶紧滚蛋!”董老三有些不耐烦的挥手嚷嚷。

    “行了,娜娜你赶紧把他领回去,一回来就和三叔吵架,真是的!”谢玲一边说着,一边和高琳娜一起,把谢飞推出了正屋。

    被自己的妻子拉回房间,谢飞眼泪是止住了,但是那气头可还没过。

    高琳娜笑呵呵的抓起个毛巾轻轻的帮谢飞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撅着嘴巴问:“咋了?我就一会没看到,咋还吵起来了呢?”

    谢飞说不出吵架的真正原因,只好支支吾吾的敷衍到:“他和我姐都说我爸的事,我就受不了了……就吵起来了。”

    高琳娜拉着谢飞坐到炕边,在丈夫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柔声说:“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说两句就说呗,你呀,啥事都较真。”

    谢飞被这个吻吻的整个人都要融化掉了,猛地环拥起妻子软乎乎、香喷喷的身体就往炕上压。

    “……你急啥?还能少了你啊?……等下……我还没洗澡呢。”高琳娜柔声道。

    “别洗了……完了再去洗……”谢飞喘着粗气。

    “……熊样……”

    “你咋还学会说熊样了呢?”谢飞手忙脚乱的忙活着问。

    高琳娜咯咯的笑:“和你姐她们学的呗……灯关了呀……”

    “咔哒”西屋的房间黑了。

    寂静的山村。

    寂静的农家小院。

    黑乎乎的窗子。

    有节奏的肌肤的撞击声。

    不,不止西屋。

    正屋也响起了和这边一样的声音。

    清脆并且急促。

    间或夹杂着女人愉悦的呻吟。

    此起彼伏,也不知道两个房间里能否互相听到。

    ……


(29)
“……呼……”剧烈喘息尚未平息的谢飞僵硬身体好半天才从妻子身上侧身翻下来。

    “……累吗?好久没这么舒服了……”妻子伏在他的胸口小声说。

    这次他没有早泄,一切都很正常,就像刚和高琳娜结婚时候一样勇猛。

    调整好气息,头脑也慢慢冷却下来,谢飞想起来刚回来的时候在洗漱盆子里发现的东西。

    “盆子里那些东西是咋回事?”谢飞突然发问。

    高琳娜咯咯的笑了一会才回答说:“我昨天和你姐去村里卫生所玩,小秋姐非要塞给我一堆套子,我也没好意思掏出来,就带回来了。”

    这个解释天衣无缝。

    “你们跑卫生所玩啥?”谢飞问。

    “打麻将呀,小秋姐是你们村卫生所的呀。”

    对,谢飞想起小秋是卫校毕业的,是村里卫生所唯一的有学历的医生。

    “你这还学会打麻将了呀?”谢飞笑了笑问。

    提起麻将,高琳娜似乎一下子来了兴致,支起上半身,一边笑一边说:“你们这边的玩法和我家那边不一样,广东那边没有什么会儿的说法,我刚开始玩你们这里的打法还真的好不适应呢。”

    谢飞奇怪的问:“咦?你南方人会玩麻将吗?我咋不知道?”

    “南方人也玩麻将呀,在农村看大人玩,很小就学会了呀,只是长大了,很少有机会玩,这次回来,这几天天天玩,真的是又把我的麻将瘾给培养起来了呢。”

    听妻子说她这几天始终都在玩麻将,谢飞心里倒是踏实下来。

    只要能和董老三那个王八蛋保持距离,就不信他能使出什么阴谋诡计出来。

    “对了……”高琳娜突然好想有些话题难以启齿,犹豫起来。

    “啥?”谢飞奇怪的问。

    “……我知道,对于你家的事,你一直不愿意提起你爸爸,我以前也没怎么问过,不过这几天我和你姐聊过,她说的,和你说的有些不一样哦。”

    谢飞警觉的侧过身,面对着妻子奇怪的问:“不一样,啥不一样?”

    高琳娜似乎有些犹豫,顿了顿才小心翼翼的说:“姐说……三叔和你妈好,其实是你爸那方面不行,故意撮合的她俩……”

    谢飞像是触电了一般打了个激灵,有些急躁的提高了音量嚷嚷:“放屁!纯粹是放屁!”

    高琳娜有些唯唯诺诺的嘟囔:“这是你姐说的,你冲我发什么火啊?”

    那时候,谢飞十一二岁,虽然有记忆,但是很琐碎,他完全想不起那时候父母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更不可能知道那种只有夫妻间才会了解的细节。

    但是,有些记忆,永远像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那年,谢飞9岁,他上学早,身边的其他同龄孩子都在上三年级,他已经上4年级了,同班的绝大多数同学都比他大,也比他懂更多的事。

    他个子小,年级小,自然就是经常在放学后被一群人围攻的对象之一。

    那年纪,挨同学的揍,似乎是谢飞的家常便饭了。

    不过还好,那些孩子也就是打他几巴掌,踢几脚,他跑出包围圈,也就没人追着他下狠手,他也习惯了,很少跟家里人说他的遭遇。

    但是有一天他被打疼了,急了,抓起地上的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头就抡,正砸中一个小子的头,那家伙送去医院缝了十几针。

    人家家长自然是不依不饶的跑来学校和家里闹事。

    谢飞的爸爸是村里的会计,人家张嘴就要他们家赔五千医药费,谢飞家里的人就急了,要知道那年头,五千块,可是他们家一年的收入。

    聊不拢,谈判就变成争吵,争吵到后来,两家的家长差点也动起手来。

    董老三就是这时候头一次出现在谢飞面前的。

    说实话,刚认识这个叫三叔的人,谢飞还真的崇拜过他好一阵时间。

    因为这个三叔不但长得高大威猛,而且他一来,就把对方的家长震住了,聊来聊去的,就把赔偿讲到了一千,虽然一千对于他家也不是小数目,不过毕竟这就不至于大人们也动手打一架了。

    从此这个三叔就经常来家里,每次他来,爸爸妈妈都会好吃好喝的招待一番。

    曾经,那段时间,谢飞都觉得这个三叔简直就是自己的偶像一样。

    可惜,很快这个完美形象的三叔就变成了谢飞心中一辈子的噩梦。

    谢飞五年级了。

    他记得那时候刚刚过完自己的十岁生日,暑假刚开始没几天。

    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三叔经常会白天来家里,而不是以前那种爸爸也在家的晚上。

    反正他知道,只要三叔一来,就会给他们姐弟两个些零钱,让谢玲带着弟弟去乡里买这买哪。

    村里到乡里有七八里地,那时候自行车在家里只有大人才能骑,小孩子都是用走的,这一来一回,至少要两三个小时。

    买零食和去乡里看热闹,对小孩子有无比巨大的诱惑力。

    不过意外总是会不期而遇。

    这天三叔又给了姐弟俩2块钱,谢玲拿了钱,到了村口,和小秋一起就把谢飞给甩了。

    谢飞意识到姐姐和小秋把自己骗了,又恼火,却也没什么办法,一个人跑到村外的草甸子里抓了会蛤蟆,肚子开始咕噜咕噜的叫。

    本来中午时候应该是姐姐领着他在乡里去吃那家烤饼店的烤饼的,这会估计是姐姐和小秋在美美的吃饼吧,算了,回家,看看妈妈在家是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吧。

    哼着不着调的什么曲子,谢飞回到了家。

    那时候家里房子只有前后两间土房,进门是正房,进走廊后面是厨房,厨房侧门是两姐弟的小房间。

    进门都是正常的,土房虽破旧,但是妈妈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谢飞肚子咕咕叫,想都没想就往后屋厨房走。

    进了厨房,他立刻发觉了异常。

    他家的厨房不大,有个侧门是姐弟俩的房间,他刚迈进厨房,就听到自己的小房间里有怪声。

    是很混乱的像是自己被那些坏孩子打耳光一样的“啪啪啪”声。

    还听到妈妈在哼哼。

    还有……个男的喘粗气的声音。

    那年,谢飞十岁。

    


(30)
其实他还不懂男女之间的事情,但是他隐约的就是感觉妈妈遇到了很不好的事。

    他愤怒的抄起灶台边剁柴火的小斧子,猛地冲进小房间。

    那画面就是他的终身梦魇。

    三叔全身光溜溜的,正压着一样一丝不挂的妈妈身上。

    那炕很窄,炕上的两个人头外,谢飞冲进来,迎面看到的就是三叔正伏使劲地抱着妈妈,在披头散发的妈妈身上用力地耸动着。

    妈妈惊叫了一声,想推开身上的三叔,却没推动。

    “你放开我妈!”谢飞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眼睛里满是泪水,两手因极力紧张抓握着斧子而颤抖着。

    谢飞的妈妈自年轻时就被十里八乡的浪荡少年奉为一枝花,虽然婚后常年围着丈夫孩子和锅台转,风吹雨淋的农活不可避免的雕蚀了她的青春容貌,但年近四十的她依然风姿绰约,是村里绝大多数男人的性幻想对象。

    此时就别提她有多狼狈了,披头散发的被压在董老三身下,却被自己的孩子开门撞到,想挣脱,又动弹不得,只能奋力地用一只手去推身上的男人,一只手拼命朝门口的孩子摇摆。

    “小飞你先出去玩!快出去!”她焦急的朝谢飞嚷嚷。

    董老三只是抬头瞥了一眼愤怒的谢飞,居然继续俯身用力掰开谢飞妈的两腿,丝毫没有放慢腰胯的起伏动作。

    谢飞瞪红着眼,声嘶力竭的朝仍然压在妈妈身上的董老三吼叫:“你放开我妈!我整死你!”

    他的表情狰狞,但是腿却哆嗦的几乎站不稳了,更不要说迈开步子冲过去。

    董老三连头都没抬,像是个蛮牛,呼哧着粗气噼里啪啦的一阵猛撞,居然就在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响中极度用力的在谢飞妈妈胯间僵着身子好半天才打着哆嗦瘫软下来。

    谢飞泪流满面,却在门口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两腿完全不听使唤的动不了半步。

    谢飞妈终于翻身下了炕,就那么赤裸着身体,抢下谢飞手中的斧子,把十岁的儿子用力搂在怀里,满脸的愧疚。

    “你出去玩……”谢飞妈说着,从炕上抓过董老三正要穿上的裤子,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纸钞,抽出一张五块的,犹豫了一下,又换成了一张十块的,塞到谢飞手里。

    谢飞抿着嘴巴,满脸泪痕,倔强的不肯去接那张十元的钞票。

    那时候,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十块钱,绝对是一笔巨款。

    “妈的,拿着钱赶紧出去玩!”董老三穿好裤头,抢过那十块钱,硬塞进谢飞的裤子口袋里,拎着谢飞的领子就把小谢飞拎了起来,大步走到门外把他像是扔小鸡一样扔在院子里。

    谢飞妈匆匆忙忙的衣衫不整,也不敢从屋子里出来,只能在屋子里小声嚷嚷:“董老三你干啥?打孩子干啥?”

    董老三满脸坏笑着朝谢飞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才回头说:“这小崽子还挺倔!

    我这哪是打?我这是教育!”

    这一脚力道不大,但是十岁的孩子还是被踢得踉跄几步,已经到了院子门口,董老三瞪着眼睛朝谢飞小声说:“小逼崽子拿着钱去玩,不许乱说,敢和别人说我操了你妈的事,我打死你!”

    谢飞想不起那天从院子里出来自己去了哪里。

    但他真的没敢和任何人说这件事。

    从那天起,他对这个三叔的感觉就从崇拜变成了恐惧和愤恨。

    看他半天不做声,躺在谢飞身边的高琳娜有些纳闷,问:“咋了老公?在想啥?”

    谢飞摇摇头,童年的记忆还真的没法开口讲给妻子听,没回答,反问:“我姐还和你说啥了?”

    高琳娜笑了笑,说:“这几天有空就和你姐聊天,说了好多你小时候的事。”

    谢飞可以想象自己的姐姐有多了解自己小时候的额糗事,有些不好意思的问:“这大玲子一张破车嘴,都和你说啥了呀?”

    高琳娜突然在丈夫胸口上捶了一记小拳头,撅着嘴说:“你不是说你在家里没有过对象吗?你姐说你和一个叫左香的女同学钻草垛是咋回事?”

    谢飞努力的回忆了一会才笑着说:“那是香子自己乱说的,我真没和她钻过啥草垛,那时候香子喜欢我,但是我没答应过。”

    “那时候你多大?”高琳娜也没追问,她知道丈夫几乎是不会对自己撒谎的。

    “5、6年级吧,十一、二岁……”说到这个年级,谢飞心里却一阵抽搐。

    那几年正是自己懵懵懂懂的发觉男女之事的年纪。

    而那几年,却是他人生中对自己的母亲变得最为怨恨的几年。

    自从那次在小屋撞到妈妈和三叔在做那事,三叔就开始不再回避小谢飞,后来都不再给姐弟俩钱,甚至也不再赶他俩走。

    当然,这些龌蹉,年级大一些的谢玲自然比谢飞懂得要多。

    每次董老三来把妈妈拽进后屋,谢玲都会主动拉着谢飞去院子里玩。

    每次董老三走,谢玲都会自己默默的回去小屋收拾房间。

    谢飞也跟着姐姐去收拾过房间,他永远不会忘记那股子味道。

    像是一种骚味,但是没尿骚那么呛鼻子,还像是一种药味,就像学校里打预防针时候,医生药箱子里的青霉素的味道。

    他那时候还不理解一个很奇怪的现象,那就是每次闻到这种混合味道,想到那天目睹着董老三在自己妈妈身上压着的画面,自己的小鸡鸡就无法控制的会变硬起来,这是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现象,也困扰了他很多年。

    这个问题就是那个叫左香的女同学帮他解释的。

    草垛,他俩真的钻过。

    不过那时候他年纪小,两个孩子钻进草垛里,挤在一起,那女孩就一直在动手动脚的摸摸他这里,摸摸他那里。

    他的小鸡鸡也变硬了。

    女孩就摸进他的裤子里,抓着他的鸡鸡问他,想不想操逼。

    他说不想,女孩就笑话他说,他硬了,就是想操逼了。

    他落荒而逃。

    像个被老猫追逐的小老鼠。

    那时候,在他的心里,这种事是极为可怕和恶心的。

    他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也想做这件事。

    而且还信誓旦旦地发誓,以后自己找了老婆,绝对不会对自己的老婆做这种恶心事。

    那是儿时不经事的想法,谢飞成年以后对男女的性事倒也没留下什么心理障碍,但是对自己母亲,他心中的隔阂却直至自己娶老婆前的那几年还有些耿耿于怀的。


(31)
夜已经深了,两夫妻睡意渐浓,逐渐的没了聊天的气力,半晌时间都不到,两个人便都美美地进入了梦想。

    谢飞睡的不踏实,被一个奇怪的梦惊醒了好几次,梦境差不多,都是妻子朝他笑,还不停地朝他丢各种脏乎乎的东西。

    他心里又开始疙瘩起来。

    这感觉很不好,谢飞很早就醒过来,天刚蒙蒙亮,家里其他人都还没起,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坚信妻子不会背叛他。

    只是,他根本不知道这种所谓的背叛到底指什么。

    肉体方面的?还是感情方面的?

    董老三说话像是信心十足,却不肯透露他具体要做些什么来证明妻子和别的女人一样会背叛自己。

    他坚信妻子经得起考验。

    但是这种考验一旦被妻子察觉,她会作何反应?

    谢飞心里有些纠结,睡意全无,抓起枕边的手机瞥了一眼,才凌晨4点,窗外甚至还没有完全亮。

    看着手机,也看到了和手机缠在一起录音笔。

    昨晚回房里,和妻子一顿折腾,把这个茬忘记了。

    现在妻子就在自己枕边酣睡,谢飞有些犹豫要不要听听这里面都记录了什么,董老三说这里面有一些记录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说实话,谢飞十分笃定那是董老三在虚张声势,董老三这个人的精明程度,从小在他身边长大,自然十分了解。

    但谢飞还是好奇的要命,如果不是妻子就躺在身边,谢飞恐怕早就会接上录音笔,一探究竟了。

    单看妻子的状态,完全没有任何异常。

    谢飞始终还是没敢打开里面的录音来听,妻子就睡在身边,万一被发现了,那真的是异常灾难了,他只是把录音笔用数据线接到手机上,把里面记录下来的片段都转移到了手机里。

    把录音笔清空,今天下午还要回锦州工地去,有了这录音笔,至少能让董老三的行动有所顾忌吧。

    谢飞的心里七上八下的,对于妻子的忠贞,他完全没有任何质疑,但是他就是担心妻子这个傻白甜会莫名其妙的着了董老三的道,这个傻女人几乎没有什么社会经验,也没接触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她把这个世界想的无比美好,对任何人都不存在戒备。

    犹豫着,天色已经完全放亮了,院子里听到姐姐谢玲的走动声。

    几个小丫头也都起了,不过没有吵闹,各自洗漱,或者在帮着妈妈收拾院子里的杂活。

    三丫洗完脸,红彤彤的脸蛋上还挂着水珠,跑到西屋的窗前,踮起脚,朝里面张望,不过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看不到,她用小手在玻璃上轻轻叩了几下,小声道:“舅妈……起来跑步啦!”

    谢飞被小丫头逗乐了,用胳膊肘碰了碰身边的妻子。

    “几点了……”高琳娜睡眼惺忪的使劲舒展身体抻了个懒腰问。

    “五点了。”

    “唉……昨晚让你折腾的人家好累,真不想起……”高琳娜撅着嘴巴,却还是挣扎着坐起身,眯着眼睛朝窗外张望。

    谢飞做出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问:“这几天你天天带着这几个小丫头玩呀?”

    高琳娜一边穿衣服,一边回答:“她们几个就早上跟着我跑步,回来吃完早饭就都不知道跑哪里野,直到下午吃晚饭才回来”

    “娜娜……”谢飞直起身坐在炕上,有些支支吾吾的问:“……这几天,没有什么事吧?”

    高琳娜已经穿好衣服在地上,笑着说:“啥事?能有啥事?”

    谢飞差点把董老三这个名字说出来,不过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没事就好,要是有人骚扰你,你要马上告诉我。”

    高琳娜咯咯的笑着说:“有姐姐在,谁敢骚扰我……”说着,她突然顿了一下,眼睛楞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看了一眼谢飞,却没说什么,转身走出了房门。

    小细节的变化立刻被谢飞注意到了。

    他不确定,但是感觉刚刚妻子的表情不自然,很可能是有事情发生。

    不过她不想说,自己就肯定没办法逼迫她说,相识到结婚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妻子的性格自己是了解的。

    录音笔!谢飞想到了录音笔,答案应该在录音笔里。

    高琳娜刚出门,谢飞立刻爬起身,抓起手机,点开那些录音文档的目录看了一下,文件从他去锦州那天开始到昨天为止,6天的时间里一共留下了21个录音片段,有长,有短,长的有两个多小时,短的还不到一分钟。

    按照时间的先后,谢飞先点开了最早的那个,时间很短,一分钟不到。

    “喂喂喂……喂喂……什么破鸡巴玩意?”是董老三的自言自语。

    谢飞气的想笑,这应该是董老三在摆弄这个高科技的小东西时候录下的。

    后面的几个都是十几分钟,基本都是听到董老三在吧嗒吧嗒的抽烟和走路的声音,直到他走的第一天最后一个录音快结束了,才听到了妻子的声音。

    两个人只打了个招呼。

    谢飞不清楚董老三是故意在录音时候不说话,还是真的和妻子没什么交流,反正,头几个录音里,除了董老三自己的声音,就只听到两个人只打过一个招呼。

    其实前十几个录音都是这情况差不多,董老三和妻子交流最多的一次出现在谢飞去锦州的第三个早上,看时间记录是早上不到7点。

    “小娜,又去跑步了?”董老三的声音。

    妻子的声音听起来很远:“三叔早啊!”

    “小秋说你昨天手气不错,赢了一千多?”

    妻子标志性的咯咯笑了一会才回答说:“我头一次玩这边的麻将,都是大权哥帮我的。”

    谢飞惊诧起来。

    


(32)
大权?是老秦家的树权吗?

    三叔也笑了几声说:“都说新手手气好,你们今天还玩吗?”

    “玩啊。和小秋姐说好了,下午把地里的活忙完了就去卫生所玩。”妻子的声音在录音中听起来十分的欢悦。

    “这大玲子净把你往沟里带,一点好的不教。”

    董老三的口吻听起来像是在埋怨,不过能感觉到他的话语间似乎是笑着说的。

    “没事啦,我妈妈和爸爸家里面也经常玩,不过玩法和这边的一点都不一样。”

    听声音,高琳娜似乎是走近了一些,听得清晰多了。

    “是啊北方的玩法快,我看过你们南方那边的玩法,很啰嗦”董老三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在费力的拖拽什么东西。

    “三叔这是要搭什么呀?”高琳娜的声音更近了,感觉就像是在董老三的身边。

    录音中听到一阵嘈杂的木板声。

    “这都看不出来,你也真够笨的。”三叔的语气里满是戏谑。

    远远地听到有些凌乱的脚步声走近。

    一个男人的声音插话说:“三叔说你和二胖从城里回来,肯定好多地方不方便,这不是帮你们搭个洗澡间嘛。”

    “真的呀!”能听出妻子的开心。

    “是的……”董老三不紧不慢的说:“大权二权他们都进城做过好多工程,找他们帮忙做个洗澡间,也不费啥事,今晚你们就可以在家里洗澡了。”

    “真的呀,太好了,谢谢三叔!”感觉得出妻子对这个小体贴表现的十分喜悦。

    “哎呀,你们城里住习惯了,整天洗来洗去的,其实也不算专门给你和二胖准备的,家里孩子多,整天在外面疯,个个像个泥猴子,也要给她们养成个讲卫生的习惯才行。”

    “是呀,是呀,尤其女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才行。”高琳娜的声音。

    嘈杂声寒暄声又持续了一阵,接下来就是叮叮当当的干活声,妻子的声音再没出现。

    这些情况都和自己掌握的对上了。

    不过谢飞心里莫名的增加了少许的不快。

    他记得那时候跟妻子通电话,她提过玩麻将的是,但是她是说姐姐教她玩,根本没提过大权的事。

    不过谢飞立刻又帮妻子给了自己一个解释,毕竟大权是个男的,而且自己和树权双权兄弟并不熟,从小谢飞就是属于那种喜欢上学,喜欢读书的好孩子,那两兄弟就是属于整天游手好闲打架滋事的那种,所以即使是住在一个村,谢飞和这哥俩的交集并不多。

    北方人农闲的时候玩麻将是极为正常的活动,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不过谢飞还是有些犯嘀咕,这是夏天,按理说,像秦家兄弟这种壮劳力不应该是很忙的吗?怎么树权还有时间陪着一帮老娘们打麻将呢?

    树权身体有缺陷所以农活不需要他来做吗?

    接下来连着两天的录音都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不过很明显,妻子和三叔的交流变得更频繁和自如起来。

    让谢飞真正开始发现问题的是他回来之前那天的录音。

    那天的录音时间上面看,到了下午五点左右就没有了。

    那天晚上两人再没有什么接触?

    谢飞找到五点之前的最后那段。

    时间不长,十分钟左右,开始就是三叔在说话:“你去看看你姐要不要带些什么,然后赶紧走,一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嗯,我去换下衣服。”妻子的声音,有些焦急的感觉。

    一个人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兴旺家的车没在家,得坐四轮子了。”

    “开四轮子吧……”三叔的语气好像更急。

    然后就是几个人的声音,很嘈杂,很混乱,然后是四轮拖拉机突突突的马达声。

    这些人要去哪里?听起来是很多人在一起,谢飞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些事情没听到,赶紧点开了上一段录音。

    这段是大约下午三点多开始的。

    很奇怪,这里面是三叔很正常的在和别人聊村里的事,像是在和一些人开会,他一直在说什么土地什么出让金的事。

    大家在七嘴八舌的议论,谢飞听了好半天才听出谢玲和妻子也在场。

    这段里面听不出后来他们急急忙忙的去做什么。

    然后就整晚都没有录音了。

    这让谢飞十分恼火。

    难道是董老三故意的?但是听着他们是好几个人一起走的,应该没什么问题,现在他们所有人也都好好的,更不用担心他们有什么意外。

    但是,这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飞正疑心重重地胡思乱想,院子里热闹了起来。

    高琳娜带着三个小外甥女从外面跑步回来了。

    谢飞赶紧把录音笔和数据线收好,端着洗漱盆子也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高琳娜领着三个小丫头一字排开,一人一个盆子,俯身撅着屁股,轻声哼着口令在脸上仔细的摸着洁白的泡沫。

    谢飞看着这几个臭美的家伙,摇摇头,笑了笑,自己也过去压水井旁打了盆水。

    正准备洗脸,却被高琳娜盆子边上的一个亮晶晶的小东西吸引了注意。

    他不近视,虽然有点距离,但是他还是看出那是个金黄色的滚运珠,用个红绳栓着,看样子应该是系在手腕上的。

    高琳娜不怎么喜欢黄金的东西,她觉得这种金属很俗气,所以她大多饰品都是银或者是白金的。黄金的转运珠她也有,不过是系在脚踝上的,比这个大一些,是谢飞的妈妈去深圳给儿媳买的见面礼,高琳娜一直带在右脚踝上面。

    谢飞狐疑着,三把两把洗好脸,端着脏水盆子走到还在认认真真的教丫头们洗脸的妻子身旁,像是才发现的样子问:“我洗完了……咦?……这手链是谁的?”

    高琳娜满脸白色的泡沫,抬起头朝丈夫眨着眼睛笑道:“傻呀?……这是滚运珠,姐给我的。”

    “你不是不喜欢黄金的东西吗?”谢飞嘟囔说。

    高琳娜用手背抹了抹眼睛上的泡沫,朝谢飞做了个鬼脸说:“要你管?”

    谢飞笑着用毛巾把自己的脸擦干净,没再追问下去。

    谢玲吃力的用扁担挑着两桶什么东西从厨房里面走了出来,一步三晃的,谢飞见状急忙凑过去说:“姐,这啥?给我来挑。”说着就伸手要去抢扁担。


(33)
“你快走开点,这是给小秋家鱼塘泡的饲料,咱家不是有个小锅炉嘛,她昨天放咱家发酵的。”谢玲个子只有一米六左右,生育了四胎,年轻时纤细苗条的身材有些变形肿胀,皮肤黑擦擦的,干起力气活来丝毫不比那些男人老爷们差。
    谢飞抢不下姐姐的扁担,有些心疼姐姐,跟在谢玲身后说:“姐,这些活董老三咋不干?”
    谢玲笑着刚要说话,高琳娜在身后插言道:“三叔咋不干!他早就出去了,今天乡里开会,要不这些力气活都是人家三叔做的,哪像你这文弱书生,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的。”
    谢飞听着话头有些不舒服,却又没法反驳,只好瞪了妻子一眼,把水盆里的水倒掉,有些不开心的回到西屋。
    谢飞心里还惦记着搞清楚前天晚上的情况。
    他们应该是好多人一起,谢飞又听了一遍前天五点多那个录音,还是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心里好奇的要命,准备去问妻子那天的事,却又发现有些不妥。
    高琳娜不知道自己被录音了,更不知道自己是一场赌局中的标的物。
    这样子去问她,她一定会奇怪甚至发现什么。
    问姐去吧。
    谢飞放好东西,快步走出房间,跟着谢玲来到了隔壁小秋家的院子里。
    谢玲刚把肩上挑的两桶满满当当的鱼饲料放下,身后谢飞走过来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房侧面。
    谢玲奇怪的问弟弟:“干啥?神叨的。”
    谢飞问:“姐,前天晚上是不是出事了?”
    谢玲满脸惊讶的反问:“你咋知道的?小娜告诉你的?”
    看到姐姐的反应,谢飞知道自己问对人了。
    “她没说,我就是问问,咋了?出啥事了?”谢飞追问。
    谢玲摇摇头说:“没啥大事,大丫偷拿三叔卖种子的钱,买了双鞋,我给她揍了一顿,丫头就跑乡里去要做长途车走,说要去五台山出家当尼姑,让三叔和小娜去给追回来了。”
    谢飞心中舒了口气,接着问:“你们咋知道丫头要去乡里做长途车呀?”
    “那傻丫头,临走之前给小娜留了封信,还说不想活了啥的,这家给家里人吓的,小娜都吓哭了。”谢玲脸上是笑着说的,不过看得出她还是有些后怕。
    “到客运站就找到了?”谢飞问。
    谢玲点点头,心有余悸的说:“可不咋的,那丫头都上车了,三叔说差点就开车了。”
    谢飞听出一些端倪,急忙问:“你没跟着去乡里?”
    “我和小秋一家去隔壁村子找丫头同学去了,三叔和大权带着小娜去的乡里。”
    又是大权,这个侏儒还真的蛮关心咱老谢家的事呀。
    不过搞清楚了前天的事,谢飞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可是……谢飞心中又开始打起转转来。
    录音只有大家找车去乡里的,后来到乡里找丫头时候董老三应该都是和妻子在一起呀,这老东西答应的好好的,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录音,他为啥没录?
    这王八东西!这么明显的违规,这就是他输了!
    谢飞心里一阵激动。
    董老三走不走其实在谢飞心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出了心中憋屈十几年的一口恶气。
    心情好,喜形于色,谢飞回到自家院子里时,眉毛都是高挑着的。
    高琳娜注意到丈夫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问:“什么事这么高兴?涨工资了?”
    谢飞几乎就要说出口打赌赢了的事,不过还是强忍着把话头咽了回去。
    他下午又要去锦州,上午在家里和妻子一起帮姐姐挑玉米种子,眼看着到晌午头了,也不见董老三回来。
    他不回来,录音笔就没法交代给他,后面还有一个星期时间,这个流氓不好说还会不会搞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而且如果他已经输了,也要当面确认一下才行呀。
    谢飞已经想好了,等董老三回来,就和他摊牌,到时候自己大度些,允许他继续留在饮马河子村,毕竟姐姐和四个孩子要人管,只要他认输,以往的一切就算翻页了,既往不咎吧。
    想着董老三不得不认输的窘样,谢飞心里美滋滋的。
    中午谢玲回来时候拎着一大袋子新鲜蔬菜,说是从他们的大棚里刚摘的,和高琳娜有说有笑的开始洗菜做饭。
    谢飞抽空,把剩下的几个录音片段也都听了一下。
    基本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昨天当天中午董老三和高琳娜有短短暂的谈话,谢飞听着,感觉有些问题。
    “行,那我一会再去试试”妻子的声音,开始就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谢飞想起这录音都是董老三手动启动的,也许是两个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董老三才想起录音的。
    “咱这里的自来水都是村里自己弄的小水泵通过来的,水压不稳,等下午我让大权来把水管换一下就应该能解决了。”董老三的声音。
    这只录音笔里记录的都是这种家长里短,看起来这段也么什么特别的。
    但是在两人说话间,突然出现了一阵骚乱中,听到高琳娜惊呼了一声,随即扑通一声重物摔在地上的声音。
    “哎呦……肯定是那帮丫头玩完了玩具不收好……唉……”三叔的声音。
    “三叔……没事吧,摔没摔坏?”妻子的声音。
    原来是董老三摔倒了。
    谢飞印象中董老三一直是个强壮并且身手十分敏捷的壮汉,看来在牛b的人也禁不起岁月的摧残呀。
    “呦……这咋还抱一起啦?”远处一个声音咋呼到,谢飞听出是秦家老大秦树权的声音。
   


(34)
抱一起?谢飞激灵一下,心都要揪到嗓子眼了。
    “滚犊子!摔了个跟头,人家小娜就拉我一下,他妈的你们瞎说啥?”董老三听语气像是很恼火。
    高琳娜咯咯的笑,却没听到她做任何辩解。
    犀利苏咯的一阵声音,大权的声音在近处说:“你还不服老,这一个跟头还能把你老人家摔破皮咯?”
    “少几把说风凉话,瞅你整这玩意,这一会出来的是冰凉的水,一会能烫死猪,你赶紧给我调好咯!”董老三没好气的命令道。
    “大权哥,我觉得是上面那个水管的问题。”高琳娜的声音。
    “有可能,我上去看看,你走开点,别呲水整你一身。”大权说。
    “大权哥你也小心点……”妻子的语气很是关切。
    “操……这俩人还挺恩爱……”感觉到醋意的看来不只是谢飞,董老三说话更加露骨。
    谢飞听的真切,心里更是翻腾起来。
    按理说,不需要担心这个身高不足一米三的秦家老大,退一百万步来说,就算妻子高琳娜是哪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也绝对不可能和这个侏儒有什么事情发生,是的,是绝对不可能!
    妻子本就是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会表现的很有爱心。
    可是,经过董老三这一挑拨,谢飞竟然真的在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的怒火来。
    谢飞坚信董老三是故意录下这句话来气自己的。
    但是自己真的被气到了。
    可是真正让谢飞头皮发麻的对话,才刚刚开始。
    “小娜,别在这看了,下午二胖不是回来吗?你跟你姐去整点肉,晚上包饺子吃吧。”
    “三叔,你手都出血了,我屋里有消毒水,我给你擦擦吧。”
    高琳娜随身的行李里有个小医药包,有些应急的外伤处理用品,谢飞当然很清楚。
    “破个皮,擦什么擦?不用擦。”董老三嘟囔。
    噼里啪啦的听到走路声,没多一会,就听到高琳娜走到近出说:“擦一擦消毒水,省的感染了。”
    那语气就像是在和小丫头们在说话。
    董老三半晌没吱声,半天才小声问:“昨天你俩都聊啥聊到那么晚?”
    谢飞心里咯噔一下。
    原来之前那晚缺失的录音真的是因为妻子不在董老三身边,而是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高琳娜的声音很低,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感觉,结结巴巴的说:“……没……没聊啥呀。”
    “那小子可坏了,没怎么你吧?”董老三不依不饶的追问。
    “三叔你胡说啥……他说想考成人大专,说我是老师,问的都是正事。”高琳娜的声音像蚊子叫,在谢飞听起来,就好像是一种全无底气的辩解和谎言。
    “哦,那就好……那就好。”董老三的语气怪怪的,最后几个字拉着长长的尾音,感觉他知道更多的内幕。
    别说董老三的语气听起来是将信将疑的,连此时在听录音的谢飞也几乎不相信妻子在那天晚上真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高琳娜噗嗤笑了,稍稍提高了些声音道:“你们啊,真的是能给人家编故事,我姐今天早上也审问我一早上。”
    原来谢玲也知道,只是没有任何人和自己提起这件事,谢飞有些恼火。
    录音里面董老三呵呵的笑,没再追问。
    原来董老三不是虚张声势,他果然录下了一些自己不愿意听到的东西,谢飞心里有些纠结,想立刻去找妻子核实真实的情况,却又不想给妻子发觉打赌的事,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絮,很郁闷,又有些焦虑。
    厨房那边传来姐姐标志性的吆喝声,叫大家开饭,那妻子应该也会马上就端着做好的饭菜出来了吧。
    谢飞站在院子里,手都有些哆嗦,加上天气有些闷热,他的额头上面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老公,吃饭啦,快来看看我发明的全蔬菜大杂烩!”高琳娜一边端着一个大盘子,一边兴冲冲的朝谢飞喊。
    这才几天,原本柔声细语惯了的南国女子,居然给影响到也变得这么大咧咧的。
    谢飞点点头,却没挪动脚步,心里还在盘算怎么才能不动声色的从妻子口中问出实情。
    “吃饭!赶紧的!”谢玲也端着一盆什么吃的过来,也朝他吼了一嗓子。
    姐姐和小丫头们都在,谢飞这顿饭吃的一言未发,闷闷不乐的。
    高琳娜看在眼里,有些奇怪,却没多问。
    饭吃得差不多了,谢飞心里有了主意,去问谢玲!
    吃过饭,谢飞叫妻子帮自己收拾行李,自己却转身去了厨房。
    谢玲正在收拾碗筷餐具,谢飞进来也没兜圈子,开口就直接问:“姐,前天晚上他们去找大丫,娜娜没和三叔他们一起回来?”
    谢玲有些诧异的停下手中的活,看着满脸愠怒的弟弟说:“咋没一起回来?
    你听谁说啥了?”
    “我听娜娜说的……”谢飞是在套姐姐的话,说谎他不擅长,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谢玲目光在弟弟的脸上扫了几个圈,眨了眨眼睛,动了动嘴,却又思考了半天才笑着说:“前天他们走的急,三叔没借到车,就开家里的四轮子去的乡里,回来也没那么急,三叔就自己开着四轮子回来的,让娜娜和大权子领着大丫坐大客车回来的,咋了?你瞎想啥了?”
    果然是大权,不过大丫也在,那就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听到这个,谢飞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姐你说啥呢?我没瞎想啊,我就是随口问一下而已。”谢飞笑着说。
    一中午了,这是谢飞头一次露出笑脸。
    谢玲给了弟弟一个白眼,转身继续忙手里的活。
    “娜娜说你昨天早上还八卦她……”像是随口一问,谢飞却发现姐姐的表情有些僵硬。
    “……我们弟媳妇和大姑姐关系好,乱开个玩笑,你还来兴师问罪呀?”谢玲没回答,却像是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谢飞突然发觉自己可能从姐姐这里问不出什么了,他现在有些不确定姐姐的立场。


(35)
不过有件事他已经基本确定了,前天晚上,妻子和三叔他们一起去的乡里找大丫,但是回来的时候,是三叔自己开四轮子回来的,她和大权领着大丫坐大客回来的,这些情况合情合理,但是,回来之后呢?既然从妻子和姐姐口中都明确证实了两人有在昨天早上聊过前天晚上的事,那就说明,还有些事,录音笔里面并没有记录下来。
    这个侏儒秦树权出现的频次太高了,谢飞心里不免对他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疑虑。
    董老三说的能让妻子做出背叛自己的事,难道就是给这个矮子丑八怪创造机会来玷污自己的妻子?
    他们绝对不会得逞的,对于妻子,谢飞有十足的信心她不会做出那种肮脏龌龊的事出来。
    对于这个侏儒秦树权,他却真的不大了解。
    秦家兄弟,年纪虽然和谢飞差不多,不过从小大权就好像心里上面有问题,从来不和村里这些孩子玩,二权和谢飞接触的多些,不过也是由于性格脾气很暴躁,打架斗殴是家常便饭,谢飞这些老实孩子后来就很少和大权二权一起玩。
    秦家父子和姐姐的事,谢飞心里本就有些耿耿于怀的,这回大权又和自己的妻子有可能有瓜葛,这让他有种被人在胸口砸了一拳头的感觉。
    得给妻子打打预防针,只有一个星期,只要过了这个星期,就算锦州工地没完成任务,也要赶紧把妻子送回深圳去,这里的人际关系太恶心了,就算妻子没有跟着学到不好的东西,也有可能会对她原本纯净的生活圈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谢飞一边从厨房里出来,一边在头脑中飞快的盘算该怎么从妻子口中套出前天晚上发生的事。
    “老公,收拾好了。”高琳娜在西屋门里探出头朝谢飞笑眯眯的说。
    她的长发就那么随意的在脑后抓起个丸子头,略施粉黛的脸颊泛起一丝丝潮红,小嘴巴像是故意抹了晶莹的唇彩,水润润、肉嘟嘟的。
    谢飞看得出妻子的笑荣里面像是有更多的含义,快走了几步跟进屋子里。
    “老公……你又要走一个星期,我想你咋办?……”谢飞刚进屋,就被妻子用力地抱住,头扎在胸口上喃喃的说。
    谢飞回手把门关好,捧起妻子脸,用力地嘴吻住了她的唇。
    空气的温度刹那间升腾起来。
    “大中午的……咱俩就做这个……不好吧……”高琳娜柔声说,手里却少有的主动摸进了谢飞的裤子里。
    “你是我老婆,我啥时候想要你就啥时候要!”谢飞呼吸变得粗重起来,任由妻子的手摸进自己的裤子里抓住了自己的命根子。
    那玩意被妻子柔嫩的小手一握,就开始变得倔强起来。
    他忙不迭的把衬衫扯过头顶扔在一边,让自己上身裸露出来,又把妻子的衬衣抓着衣襟往上一翻,露出妻子白嫩嫩的肌肤,像是大灰狼遇到了小白兔一样,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亲。
    高丽娜咯咯的笑,扯开了谢飞的腰带。
    谢飞自己拧身把内裤外裤一起褪到了膝盖下,两只脚交替着蹬了几下,就把自己脱成了一个光光猪。
    “老公……你带上那个……”高琳娜满脸通红,上半赤裸着,在丈夫面前丝毫没有羞涩暴露出自己圆润富有弹性的乳房,手也始终没有放开对丈夫倔强的挺立起来的家伙的抓握。
    谢飞瞥了一眼妻子说的东西,是之前在盆子里看到的避孕套,谢飞使劲的摇头说:“不带……你不是安全期吗?”
    高琳娜噗嗤笑了,满脸坏笑着说:“我是想试试这里的套子啥感觉……”
    “……能有啥不一样的……不带……”谢飞呼哧着,不由分说的把妻子放倒在炕上,两膀用力,扯下了妻子的裤子。
    身体倒下,高琳娜的手也被迫离开了丈夫膨胀坚挺的东西,她急急的往丈夫腹下胯间去摸索找寻着。
    “你!……你是不是没洗手!……”谢飞忽然僵着身子,提高声音问身下的妻子。
    高琳娜愣了一下,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大笑起来说:“啊?……我掰完辣椒忘洗手了,哈哈哈哈哈……”
    谢飞光着身子跳到了地上,急寥寥的抓起脸盆里的湿毛巾开始使劲擦自己已经软化下来的宝贝东西。
    “你这个臭老娘们!你想害死你老公啊?”谢飞的表情狰狞,看起来痛苦的很。
    高琳娜笑得捂着肚子。
    “谁让你大中午的就想做这个……”笑了好半天,高琳娜也没穿衣服,下地来在暖水瓶里倒了些热水在毛巾上,又抖落了几下,用手试试不烫手了,才细心的抓起丈夫软踏踏的阴茎,像是面对一件宝贝一样小心地擦拭。
    “还不是你勾引我。”谢飞觉得有些委屈。
    高琳娜笑着说:“我才没勾引你,我就是想抱抱,谁知道你就上来劲了。”
    谢飞叹了口气,接过毛巾,扶起妻子,两人躺回炕上。
    “辣死我了……”谢飞倒在炕上,手里的毛巾还一直在用力的擦抹自己的家伙。
    高琳娜依偎在丈夫身旁,咯咯地笑了一会,撅着嘴巴问:“好点没?”
    谢飞点点头,抓起妻子的手,用毛巾使劲地擦。
    被丈夫抓着手擦了半天,高琳娜把手凑到谢飞的嘴边说:“再擦就要破皮了,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谢飞伸出舌头在妻子的手心里舔了舔,笑着说:“不辣,臭!”
    妻子把手掌攥成小拳头,在丈夫的胸口轻轻捶了一记,娇声说:“那我不摸你了……”
    “嗯,我摸你……”谢飞说着,就把手掌摸进妻子长有规整的细毛毛的胯间去。
    妻子立刻身子一颤,喉中无法抑制的吐出一口热气,喷洒在谢飞的胸前。
    “讨厌死你了……不要抠进去……”高琳娜气喘吁吁的轻声细语,说着,却把自己的两腿稍稍分开的更大了一些。
    谢飞侧身半压在妻子身上,摸在她胯间的手力道不减,口已经叼起妻子一侧的乳头吮吸嘬弄起来。
    生育过的女人乳房柔似水袋,丝毫没有少女的乳房那般有颗粒感,那粒哺育过婴孩的乳头坚挺勃立着,被丈夫火热的舌尖飞速的撩拨,高琳娜立刻低声娇吟起来。
    “你还要摸?”谢飞发现妻子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又一次摸向自己的胯间,急忙抗议道。
    高琳娜急忙抽回自己的手,嘴里呢喃:“……不行了……老公,我想要……”
   


(36)
谢飞听不得妻子说这些,热气冲顶,血涌胯下,刚被辣到萎缩的下身毫不客气的再次膨胀起来。
    轻车熟路,那圆不隆冬的坏家伙没受到一丝阻碍,顺滑的挤进了它经常光顾的温暖湿滑又柔嫩紧致的腔道内。
    大汗淋漓,夏日的午后很闷热,天空中满是厚重的乌云,看样子有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
    但这丝毫不会影响夫妻做那人世间最美妙游戏的热情。
    只可惜,谢飞又一次早早地喷射出来,他刚刚动了甚至都没到十下。
    这次高琳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你得去医院看看了。”高琳娜一边摸出纸巾使劲擦拭黏糊糊的下面,一边不悦的嘟囔。
    谢飞甚至连喘息都没有急促起来自己就结束了,他更加郁闷。
    这可是男人最接受不了的身体问题。
    相比这个,男人宁可自己断了胳膊断条腿都能接受,唯独这个,真的是让人感到十万分的沮丧。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谢飞嘴上还想找回一些颜面。
    高琳娜突然仰起头,盯着谢飞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你老实交代,你经常出差,是不是在外面找过小姐?”
    谢飞急忙摇头说:“天地良心,绝对没有过!”
    高琳娜将信将疑的白了他一眼说:“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外面玩的嗨了,回家看到我就觉得没兴趣了。”
    “神经病,胡思乱想的。”谢飞擦干净自己,一边穿衣服,一边觉得没必要和妻子在这个问题上面有过多的争论。
    男人越是不想讨论什么,女人反倒越是对什么感兴趣,上帝造人分男女,这种现象很有趣。
    高琳娜却像是被充满了电一样不依不饶起来,也不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子拽住丈夫的胳膊说:“你说谁神经病?你就是在外面玩女人玩的,要不好端端能得这病?我告诉你谢飞,你赶紧去医院去检查去,要不你就别想再碰我!”
    自打相识到结婚生女,两人其实只吵过几次架,每次都是谢飞让步。
    这次依旧是谢飞首先软化下来,女人嘛,总是要哄的。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神经病,我是王八蛋,别生气了。”谢飞服软那叫一个熟练和诚恳。
    “有人说左香嫁人婆家就在锦州,对吗?”高琳娜突然间又一次提到了这个名字。
    谢飞觉得十分委屈,和这个女的早已断了十几年的联系了,要不是从妻子口中提起,其实他早就忘记生命中曾经遇到过这么个人了。
    “老婆,这个左香我真的从打离开这里就再没联系过,就算她在锦州,我们工地也不是在锦州市里,我也没离开过工地呀,这个我那些同事都可以作证啊。”
    谢飞极力的保持着平和的语气解释道。
    高琳娜白了他一眼,撇着嘴说:“谢飞你现在真行,满嘴谎话哈,我昨天就懒得揭发你,想给你个跟我坦白的机会,看来你是真的不想跟我说了呀。”
    “我坦白啥啊?”谢飞被问的莫名其妙的。
    “你和那个左香的事呀,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我都说我不在意了,你还不肯说实话?”高琳娜十分笃定丈夫对自己有所隐瞒。
    “我都说了呀,我俩什么事都没有过,那时候才多大,十一二岁,她喜欢我,我不喜欢她,村里的人都知道呀……”谢飞突然意识到什么,急忙问:“左香的事真是我姐说的?还是别人和你说什么了?”
    高琳娜依旧一副气呼呼的脸色,没好气的说:“你小时那点光彩事,全村子人都知道,还非要你姐和我说?”
    左香的事果然不是姐姐告诉她的。
    “谁这么能造谣?我们去找他当面对质!”谢飞激动起来,抓起炕头的衣服扔给妻子。
    高琳娜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说:“你姐说的,你和左香去钻过草垛,在里面干啥谁知道?人家大权哥也说亲眼看到你和那女孩手牵手一起放学走。”
    又是这个秦树权!
    和左香手牵手?这个谢飞真的不记得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谢飞被气的想哭又想笑,反问道:“钻草垛能干啥?你说说,我们两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能干啥?”
    “就算不干啥,你摸摸她,她摸摸你的总有吧!”高琳娜像是抓到了丈夫的把柄,趾高气扬的说。
    谢飞无可奈何的辩解:“真没有,真的什么都没有!”
    高琳娜见丈夫涨红了脸的窘样,这才露出一丝笑意说:“有就有呗,我又没说什么,做过就要承认,敢作敢当才叫男子汉。”
    谢飞有些抓狂,又不敢给妻子爆发出来,气的在地上来回踱步。
    谢玲在院子里大声训斥孩子的声音给两个人解了围。
    “你们两个丫头片子给我老实点!你瞅整的这满地都是煤渣子,赶紧给我扫干净!”
    “大姐说让我给三丫洗澡我才去铲煤的……呜呜”二丫抽泣着辩解。
    谢飞赶紧推门走到院子里去帮忙收拾,这才算躲开了妻子的纠缠。
    到院里一看,正见到谢玲插着腰,手里拎着个手臂长的细木棍子,朝丫头们比划着。
    “姐你别总骂孩子,她们虽然小,但都有自尊心了。”高琳娜穿戴整齐也跟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把二丫扯到身后,她知道谢玲的脾气,发起火来,这几个小丫头准会挨顿打。
    见到弟弟和弟媳被惊动了,谢玲脸上才有了笑模样,白了一眼弟弟,却对高琳娜使了个眼色,语调怪怪的说:“我就说我老弟回来就不会放过你吧,嘿嘿,这大中午的,连窗帘都不拉就干”
    高琳娜脸色立刻涨红起来。
    谢飞也一下子尴尬起来,疏忽了,确实忘记拉窗帘了,还被姐姐看到,脸上臊的发烫起来。
    谢玲没憋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说:“哈哈哈,瞅你俩这熊样,都两口子多少年了,还能给你俩害臊成这样,这家伙,煮熟的螃蟹都没你俩的脸红!”


(37)
“姐你别乱说了,我一会要走了,董老三啥时候回来?”谢飞转移话题来缓解尴尬。
    “他去乡里开会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咋的?找他有啥事?”谢玲手里打扫着院子,一边问。
    谢飞犹豫了一下,见高琳娜领着二丫和三丫过去了东屋,把录音笔交给姐姐说:“把这个给董老三。”
    谢玲横看竖看,瞅着录音笔研究半天问:“这是个啥?干啥用的?”
    “哦,这个是董老三要的仪器,姐你小心点,挺贵呢,别摔坏了。”谢飞没敢和姐姐说实话,乱诌了个解释。
    “你呀,一口一个董老三的,就算你不肯叫三叔,也得叫声姐夫吧,我俩都在一起十多年了。”谢玲吧录音笔揣进口袋里,嘴里低声抱怨弟弟。
    这是姐姐头一次要求自己叫那人为姐夫。
    谢飞心里猛然像是被人用力的揪住了一样憋闷起来。
    发现了妈妈和董老三的事,他恨妈妈,但是发现了那个畜生对姐姐做了同样的事的时候,他却没恨过姐姐,对姐姐,是心疼。
    姐姐现在和那个人过在一起了,不管怎么说,姐姐现在过的还算舒心,至少不用为了生活发愁。
    爸爸刚走那两年,虽然有董老三偷偷的帮助,家里的生活那真叫做艰难。
    有时候真的是会为了一顿饭娘三个抱头痛哭。
    那场面,至今谢飞仍然历历在目。
    在外面漂泊闯荡了十几年了,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忘记以前的生活了,但是这次回来,却发现,那些经历,是铭刻在自己的生命中的,像是一道丑陋的伤疤,天长日久了,疼痛虽然已经消除了,但是,只要有人来触及到它,它立刻会酸胀起来。
    谢飞不忍心刺激姐姐,违心地点点头,在这世上,再没有比姐姐更疼爱自己的亲人了。
    谢玲知道弟弟的脾气,知道谢飞的点头是多么大的一种让步,像是舒了口气,脸上堆满了笑容转移话题说:“二胖啊,你在锦州那边有没有时间上街呀,下星期回来帮姐带付麻将回来,家里的都让这几个丫头给祸祸的不够数了,卖好点的,姐给你钱。”
    谢飞应承道:“有时间去市里,不过我不懂哦。”
    “有啥懂不懂的,就买大的,沉的。”谢玲的消费观十分符合居家主妇的逻辑。
    谢飞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姐姐:“左香家在锦州?”
    谢玲满脸的疑惑,想了好一会才说:“不知道啊,你咋想起她来了?”
    谢飞心里犯嘀咕起来,追问:“不是你和娜娜提起我小时候和左香的事吗?”
    谢玲噗嗤乐了,笑着说:“是啊,你和左香那时候不是全村子都知道你俩是小两口儿吗!”
    谢飞愤愤的抱怨说:“你们真能胡编,还当笑话说给娜娜听,她都当真了,还问我在锦州是不是去找左香了,你们可真行!”
    谢玲哈哈笑着说:“那左香在不在锦州啊?这可不是我说的,哈哈哈哈”
    “废话,我哪知道她在不在锦州?我都十几年没联系过她了!”谢飞忙不迭的解释起来。
    突然他察觉出有些问题。
    如果姐姐真的并不知道左香在锦州的事,那么到底是谁一直在拿左香的事向高琳娜做文章?
    董老三?谢飞的脑海里立刻蹦出来这个名字。
    他已经输了,他自己也一定知道自己输了,要不怎么会一大早就躲出去?谢飞心里笃定的想。
    这里去锦州的客车每天只有两班,早上一班,下午一班,已经来不及等董老三回来摊牌了,看着时间已经变得很紧迫,谢飞只好告别了家里的娇妻和姐姐,又一次登上了去往锦州的长途客车。
    从锦州又转项目部来接他的车,一路风尘,终于在晚饭前安全到了工地。
    他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报平安,电话依然是不在服务区。
    这个女人,按理说,也该估算着差不多时间打电话过来了吧,这都是临走前和她约好的,说以后每天的下午6点左右打个电话,这眼看快7点了,天已经暗下来了,高琳娜却并没有打电话过来。
    谢飞心里有些不快,说的好好的,她也答应的蛮痛快,怎么他这前脚刚出门,这女人就食言了呢!
    谢飞越想越气,直接拨通了姐姐的电话。
    谢玲的电话倒是很轻松就接通了。
    “喂?二胖啊?咋了?”谢玲像是在吃着东西,接起电话就一连气的问。
    “姐,你让娜娜接电话,我打不通她电话。”
    “娜娜去老秦家帮大权整什么考学历的事去了,等会回来我让她给你回电话。”
    谢玲轻描淡写的回答。
    放下电话,谢飞心里可不像脸上的表情那般平静。
    这个矮子秦树权的名字这两天出现的太频繁了。
    自己的妻子自己了解,高琳娜是一个十分热心的人,从不吝啬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
    但是这个矮子大权谢飞就几乎等于完全不了解,他回来饮马河子,就只和这个人打过几次照面,沟通过几句话而已。而现在,完全感觉他和自己的妻子高琳娜已经走得很近了。
    有问题?
    怎么可能?那些整天围在妻子身边的狂蜂浪蝶哪个不是英俊潇洒的。高琳娜也从来没对他们任何一个动过心,怎么可能对一个身高还不到一米三的侏儒感兴趣?
    猜疑,一旦开始,就像洪水猛兽,一发不可收拾。
    尽管谢飞不停地在心里帮妻子解释,可是那种惴惴不安的猜忌像是一股黑色的浓雾,悄无声息却又迅猛地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谢飞其实心里一直在抵抗这种猜疑,他相信自己的妻子,更加明白这种毫无依据的猜忌会给自己的婚姻和家庭带了多大的伤害。
    可他就是遏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感觉。
    这事,一定和董老三有关,一定和这个赌约有关!谢飞心里越想越没底,甚至想偷开着工地的车连夜赶回饮马河子去。
   


(38)
7点半了,就在谢飞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响了,是妻子的号码。
    “喂?你怎么才打电话过来?”谢飞接起电话就没头没脑的问。
    电话那边想起高琳娜清脆的笑声,然后说:“咋?这才走一下午就想你老婆啦?瞅你那损sai!”
    最后两个字是标准的宋小宝式发音,在深圳,高琳娜曾经陪着丈夫在看小品时候试着学过这个词的发音,但是身为南方人的高琳娜却怎么发不好后面那个字的音。
    今天她的发音极为标准。
    难道是心里一旦生疑,妻子事事都变成疑点吗?
    “你咋还学了一嘴的东北味呢?你又上房顶了?”谢飞强压着心里的疑虑问。
    高琳娜咯咯地笑着说:“在东北还能不学东北话?我现在没在家,我发现秦大爷家不用上房就能有信号,我现在在秦大爷家。”
    谢飞眉头皱了起来。
    “我发现你最近和秦树权走的挺近呀。”和自己的妻子说话,没什么好兜圈子的,谢飞直接了当的问。
    “是啊,大权哥说想考个文凭,想去沈阳找份工作,我帮他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成人大专班,还有适合他的学历……”突然高琳娜顿了一下,随即发问:“……你啥意思?你是不是怀疑我?”
    谢飞急忙解释道:“没……没怀疑你,就是想跟你说,老秦家哥俩,都不是啥好人,你得离他们远点。”
    “你都多长时间没回来了,你又不了解人家,你咋知道人家不是好人?”高琳娜追问。
    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秦家父子和姐姐的事,不过谢飞极力的抑制住了这个念头,尽力保持平和说:“我就是知道,再说了,那个大权和我姐的事,你不是也碰上了吗?”
    “哦,你说那个呀,你放心吧老公,我不会乱说你家的事的。”
    谢飞知道妻子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急忙补充道:“不是怕你乱说,是怕你傻,糊里糊涂地上了他们的当。”
    “上当?上啥当?”高琳娜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
    她不是傻,是很单纯,在高琳娜这二十几年的生命中,她几乎没有遇到过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坏人,所以她对所有的熟人都没什么戒备心理。
    谢飞清楚这一点,却又不想说破,只好叹了口气道:“你啊,就是个傻女人,早晚会被大灰狼吃了自己还不知道。”
    “啥意思?你说大权哥想对我怎么样?”高琳娜狐疑着问。
    谢飞摇摇头,却想起这是在电话中,对面是看不到的,说:“没什么,我小时候和秦家哥俩一起玩过的,对他哥俩的人品还是有点了解的,虽然这么多年没见了,不过你记住,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有些人从小就能看出是什么人,你多加小心就是了。”
    高琳娜笑了几声说:“你这叫用一成不变的老眼光看人,人长大了,是会变的,人家大权哥和二权哥现在都在帮三叔做事,连三叔都整天夸他们能干呢。”
    “行行行……反正你多加小心总是没坏处的吧。”谢飞嘱咐道。
    “好的,你放心吧老公,在这里还有姐和三叔罩着我呢,谁敢对我动坏心思呀……”高琳娜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也有些不耐烦的感觉。
    不过在电话里谢飞听到远远的有个男人的声音在叫妻子的名字。
    “……行了,你平安到了工地就好,天都黑了,我得回家了,下雨了,村里的路到处是泥……”高琳娜说着,就匆匆挂断了电话。
    谢飞还是有些担心,看着已经挂断的手机发了会呆。
    锦州这边没下雨,不过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谢飞知道自己乱担心也没什么用,给自己鼓鼓气,工作要紧,相信妻子能够经得起考验。
    工地的工作进展顺利,作为项目技术总监,谢飞自然功不可没,他刚回到工地没多一会,他的同事就告诉他,总部来领导了,下午就到了,等着他过去开会。
    来的正是罗总。
    谢飞赶紧整理一下各种资料,给老总做了一次详尽的工作报告和总结。
    罗总很满意,他下午来到工地就直接去到一线亲眼看了,其实他早就对谢飞的工作能力很有信心,这次的临时调动更好的验证了他的看法。
    “谢主任,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总部那边对你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和认可,你一定要抓住这个机遇,好好表现,回头我才能帮你说更多的好话呀。”罗总油头粉面的,说起话来也是满口的套话。
    谢飞听出罗总话语间藏着的信息,这是在和自己说明,他已经帮自己说了很多好话,该自己表表立场和态度了。
    “放心吧罗总,这个项目我一定全力以赴,保证完成总部的要求!”谢飞大声的回答。
    罗总笑了笑,拍拍谢飞的肩膀说:“行了,听说你也才从家里赶回来,怎么样,你母亲的事都处理好了?”
    “都弄好了。”谢飞突然觉得这个罗总还是蛮会当领导的,至少知道关心一下下属的家里事。
    罗总点点头,说:“那就好,那就好,百善孝为先,对了,你回来多长时间了,吃晚饭了吗?我还没吃呢,我叫他们送咱俩去锦州市里,咱们找个地方吃个饭,喝点吧。”
    谢飞其实已经去食堂吃过了,不过他觉得这是个向领导靠近的好机会,急忙应承下来。
    “东北这边有啥特色的?这里是你的老家,你得给我好好推荐一下哦。”罗总是安徽人,也是很早就去南方发展。
    “没问题,不知道罗总能不能吃辣,咱东北这边鲜族的馆子很多,鲜族菜很好吃,在南方吃不到,就是有点辣。”谢飞小心的推荐。
    罗总很爽快的点头道:“能吃辣,能吃辣,就去吃鲜族菜。”
    吃饭,只是个由头,罗总这种玩政治,玩管理的人,做事都是喜欢兜来转去最后才落实到重点的。
    他是要确定,谢飞是不是一个可以拉拢到自己队伍中的人。
    吃过饭,谢飞抢着把钱付了。
    只是,暗示谢飞要去洗个澡,谢飞没有反应。
    或许是他故意的?罗总心里打了个结。
    谢飞哪里有心思琢磨罗总的真正目的。
    他的心思在惦记着饮马河子。
    惦记着那里美丽的妻子。
    他不知道,就是在这个下着雨的夜里,此时的饮马河子村,一场足以导致他的家庭甚至人生都天崩地裂的狂风骤雨正在向他和他的妻子翻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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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1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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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有点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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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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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文,代入感挺强,我感觉我老婆就是娜娜那样的,只不过隐藏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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