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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沐清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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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杨素殒命

  七月丁未,文皇帝杨坚驾崩,至甲寅放出安定下来。杨素辅佐太子杨广,在梓宫前举哀发丧。群臣各依班次入朝。然后太子杨广拜告天地祖宗,换冕服即位;文武百官也换了朝服人宫道贺。
  随后杨广传旨一面差官往各王府州镇告哀,又一面差官赍即位诏。诏告中外各国藩镇:以明年为大业元年,荣升从龙各官,在朝文武官员,各进爵级。犒赏各边镇军士,优礼天下,年长者赐与粟帛。其余杨素、宇文述、张衡等升赏,俱不必言。又追封废太子勇为房陵王,掩饰自己害他的动机。此时行宫有杨素罗成长孙无忌等一干夹辅,长安有杨约韩擒虎一干镇压,没有生出一点变故。但是人生大伦,莫重君父与兄弟;弑父杀兄,窃这大位,根本都已失了,总使早朝晏罢,勤政恤民,也只个枝叶。
  却说杨素自拥立了杨广以后,自持赫赫有功,朝政兵权,皆在其手。这日正与这些歌儿舞女快活,听得杨广有旨宣诏,即乘凉轿,竟入御苑中来。到太液池边,杨广看见,自然是迎下殿来,规矩是叫免朝,即使赐坐。杨素也不谦让,竟只是一拜就坐下。杨广说道:“久不见卿,恐怕生分了。今见幽兰开放,新柳绿妍池上,香风袭人,游鱼可数,所以宣爱卿同来观赏垂钓。”杨素说道:“臣闻从禽则荒,从兽则亡。昔鲁隐公观鱼于棠,春秋讥之;舜歌南风之诗,万世颂德。陛下新登大位,年力富强,愿以虞舜为法,不当效鲁隐公之尤。”杨广说道:“朕听说蟠溪之侧姜子牙,一钓而出,周公保大周八百之基业,爱卿之功绩,与周公无异?”杨素大喜说道:“陛下既以此比臣,臣敢不以死以报陛下。”君臣相视大笑。杨广就令太监,将坐席移到池边看鱼。
  杨广说道:“朕与贤卿比赛,先钓上来者获胜,输的罚一巨觥何如?”杨素回道:“圣谕最妙。”不大一会儿,杨广将手往上一提,钓了一个三寸长的小金鱼。杨广大喜,对杨素说道:“朕钓得一尾了,贤卿可记一觥啊。”杨素因投纶在水,恐惊了鱼,也不答应,只是把头点了两点,可是扯起来一看,却是一个空钩,只得把钩儿依旧投下水去。不大会儿,杨广又钓起小小一尾,便说道:“朕已钓二尾,贤卿可记二觥。”杨素往上一扯,却又是一个空;众太监看了,不觉掩口偷笑。杨素看见,面上显出怒色,便说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待老臣施展钓鳌之手,钓一个金色鲤鱼,为陛下称万年之觞何如?”杨广见杨素说此大话,全无君臣之礼,心里动了杀意,把竿儿放下,只说是出恭,起身回了后宫,满脸怒气。萧贵妃不禁问道:“万岁爷与杨素钓鱼,为何怒气冲冲回宫?”杨广怒道:“这老贼,骄傲无礼,在朕面前,十分放肆。朕欲叫几个长孙无忌杀了他,方泄朕心中之恨。”萧贵妃连忙劝阻道:“这可使不得。杨素是先朝老臣,而且有功于陛下;今日宣他入宫赴宴,无故杀了,百官中必有人不服;而且他又是个猛将,长孙无忌不一定是对手。一旦事情失败,他有兵权在手,反叛起来,社稷不保啊。陛下就是要除掉他,也要慢慢寻找机会,今天却不能动手?”杨广不禁赞叹道:“御妻之言甚是。”换了衣服,依旧到太液池来了。
  杨素坐在垂柳之下,风神俊秀,相貌魁梧,几缕如银白须,迎着微风,两边飘起,恍然有帝王气像。杨广看了,心下已经判处杨素死刑了,问道:“贤卿这一会,钓得几个?”杨素回道:“化龙之鱼,能有几个?”刚说完,把手一扯,钓起一尾金色鲤鱼,长有一尺三寸。杨素把竿儿丢下笑道:“有志者事竟成,陛下看老臣何如?”杨广也笑道:“有臣如此,朕复何忧?”随命赐宴,君臣入席。左右斟上酒来,众宫女歌舞一回。杨广正要开谈,却见左右将钓起的三尾鱼,切成细脍,做了鲜汤,捧了上来。杨广看见,就叫太监,满斟一巨觥,送到杨素面前,然后说道:“刚才钓鱼有约,朕幸先得,贤卿当满饮此觥。”杨素接酒喝下,也叫近臣斟了一觥,送与炀帝说道:“老臣得鱼虽晚,却是一尾金色鲤鱼,陛下也该进一觥,赏臣之功。”杨广喝下了,又说道:“朕钓上来是二尾,贤卿还该补一杯才是。”就叫左右斟了上来。
  此时杨素已有七八分醉意了,就说道:“陛下虽是二尾,可没有臣一尾大。陛下若以多寡赐老臣,臣即以大小敬陛下,臣不敢奉旨。”左右送酒到杨素面前,杨素把手一推,左右不曾防备,把一个金杯泼翻桌上,溅了杨素一件暗蟒袍上,满身是酒,杨素勃然大怒:“这些蠢才,如此无礼,怎敢在天子面前,戏侮大臣!要朝廷的法度何用?”高声叫道:“扯下去打!”杨广见宫人撒了酒,正要发作,可一见杨素这副光景,不好拦阻,反而默默不语。众宫人见杨广不语,只得将那泼酒的宫人,扯下去打了二十大板。杨素这才转身对杨广说道:“这些宦官宫妾,最是可恶。古往今来多少帝王稍加姑息,他们便兴风作浪起来。今天不是老臣粗鲁,惩治他们一番,以后这些奴才才能小心谨慎,不敢放肆。”杨广这时忍了一肚子气,强挤出笑容说道:“贤卿为朕既外治天下,又内清宫禁,真可为大功臣,再饮一杯酬劳。”杨素又喝了几杯,已是十分大醉,方才起身谢宴。杨广叫两个太监,将他搀扶着送出皇宫。
  等杨素离开以后,杨广的御座前已经站着一个黑衣人。“去准备一下,干掉这个老东西!”杨广阴霾的说道。“是,属下一定完成任务!”黑衣人恭敬的回道。“记得,一定要不留痕迹!”“是!”黑衣人退下了。“杨素啊杨素,活该你倒霉,如果是以前的杨广恐怕真的就不敢动你,可惜我不是杨广!”杨广喃喃自语道。
  天空中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绚丽的闪电划过夜空,随即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快整个天地便成了水的世界,然而在这黑暗的天空下,一场无情的追杀正在上演着。这里是大隋洛阳南部地区的一处山林,在茂密的树林之中,一个魁梧的身影正在快速的向前飞奔着,而在这个身影的后面则紧跟着两个身材异常灵敏的大汉,这两个大汉虽然身材魁梧,但是速度却一点也不慢,眼看着就要追到前面的那个身影了!这个时候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前面那个身影,赫然就是从皇宫中饮酒归来的杨素!只是此时的杨素已经不在那样胸有成竹,一副万事皆在掌握的豪迈,现在的他就像落荒而逃的丧家之犬一般狼狈。就在刚才他一出皇宫不久,在他的府门前,一群杀手杀出,瞬间就把轿夫和护卫斩杀一空。并且突入杨素的太尉府,将里面的男女老少,不分大小一缕格杀,真正就是鸡犬不留。不过幸亏杨素武艺高强,杀出重围,一路逃出洛阳,杨素并没有向杨广求援。因为他大概已经猜测出这些杀手是谁派来的。全天下敢在皇城内杀手,而且如此明目张胆的,没有几个。再联想一下白天所发生的事情,杨素再傻也明白想杀自己的是谁,就是当今天子——新皇杨广!
  现在杨素不禁后悔自己不该拥立这个魔头登基,更不该太张狂了,结果害的被杨广灭门。现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逃走,只要能保住性命,一切就可以重来,就可以报仇雪恨!在这暴雨之中,杨广浑身都湿透了,身上犹如背负了千斤的重担一般,但他还是坚持着向前飞奔着,因为在他的后面有两个想要他命的人,他不得不跑,即使是再累他也要坚持下去,他要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报复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一切!但是上天似乎并没有聆听到他心里的呐喊,即使他是那么的坚持着向前跑着,但是最终还是被后面的两个大汉给追到了,一前一后的站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杨素看见自己的去路被挡便停了下来,先是暗中的恢复着自己的力气,然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逃跑的路线。“杨太尉,不要白费力气了,在我们兄弟手中你是逃不掉的!”站在杨素正前面的大汉向杨素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杀我?!我做错了什么?!”杨素愤怒的大声说道。
  “唉,太尉爷,你不要怪我们,其实你什么也没有做错,错的是你功高震主,自古以来不知道明哲保身的臣子有几个有好下场的!”前面的大汉似乎对眼前的少年很是怜悯,语气里透露着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从来没有想要和他争什么,我只不过想要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难道这样也是错吗?!”杨素很不甘心的说道。“对不起,太尉爷,我们只是奉命办事,希望你下辈子不要投生在这样的帝王家了!”前面的大汉叹了一口气对杨素说道。大汉说完举起手掌便缓缓的向杨素拍去,大汉这一掌看似无力,但是如果仔细听的话就可以听到那一掌中竟夹杂着风雷之音,其威力自然不言而喻。
  杨素自然是不会甘心等死,看着大汉的手掌已经近在眼前,他也抬起双掌迎战了起来。杨素掌法一施展开来,顿时便犹如一个泥鳅一般的滑溜,脚下步伐灵动,不断的在大汉面前穿梭着,大汉没有想到杨素竟然如此了得,竟然露出了笑容。
  大汉的风雷掌刚猛有力,每一掌下来都伴随着风雷之音,可见大汉的功力十分的深厚。杨素很快的就呈现出了败象,最后被大汉一掌击在胸口,吐了一口鲜血后倒在了地上。“太尉爷,你别怪我们,我们两兄弟也是迫不得已!”大汉举起手掌便要向杨素的头顶拍去。“等等,英雄,我想在死之前问你一件事情!”杨素抚着胸口向大汉问道。大汉的手掌停在杨素脑门三寸的地方,叹了一口气,然后对杨素说道,“太尉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好,英雄,你动手吧,我明白了!”杨素听了大汉的话后脸色变了变,呈现出失望的神色,拳头握的紧紧的,咬着牙对大汉说道。谁都会失望,人死了竟然不知道是被谁杀的,换成谁都不愿意。大汉听了杨素的话,再次举起手掌,使出自己全身的功力向杨素拍去,这倒不是大汉心狠手辣而是大汉想让杨素一下子就死去,不要再承受其他的痛苦了!
  “砰”的一声大响,只听见杨素的头颅喀嚓一声脆响,那是骨折的声音,大汉的那一掌完全的将他的头颅给打得骨折了,而杨素也像是断线的风筝一般向后飞去,挣了几下就不动了。“好了。事情办妥了,我们也回去复命吧!”“尚兄为什么不告诉杨素我们的身份?”“告诉了又怎么样,只会让他更加绝望,其实他已经知道我们是谁,只是没有点破罢了!”出手的大汉不无沧桑的说道。“他的下场会不会就是我们的例子!”“辛文兄,我们只要做好新皇交给我们的每一件事情,他还有什么理由除掉我们?杨素身死是因为他太过狂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我们要想或的长久,就一定要记住,我们效忠的是皇帝!”姓尚的大汉严肃的说道。“明白,我们把尸体埋了吧,被人发现就糟糕了!”这两个是什么人呢?他们就是隋唐十八英雄之一的尚师徒和辛文礼!杨素武艺虽强,可他不是李元霸或者宇文成都,能够一个单挑好几个。遇到十八英雄之一,杨素就死定了,更何况是两个,所以杨素也放弃了抵抗。
  话说杨广在兵变之前就秘密组织了一个组织,由长孙无忌秘密联络,成员已经出具规模。里面的重量级人物不少,尚师徒和辛文礼只是这些重量级人物之一,由此可见杨广的心计和谋略多么长远,只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己的命运才在自己手中。




  第107章、伍云召起兵

  话说杨广暗杀了杨素以后,一面差遣兵部尚书宇文化及,带了骑兵,围住伍建章府,将合门老幼尽行捆绑起来。可怜伍建章一门三百余口,一个不留,只逃走了马夫。那马夫名唤伍保,一听朝廷拿人,从后槽逃跑,离开洛阳,星夜往南阳报与伍云召知道。之所以没有将伍氏一门斩首,就是要以此为饵,诱出伍云召和伍天锡兄弟出来。所以杨广才无故捉拿伍建章一门老小。
  再说伍建章之伍云召,身长八尺,面如紫玉,目若朗星,声如铜钟,力能举鼎,万夫莫敌,手握雄兵十万,坐镇南阳,是隋朝第五条好汉。夫人贾氏,芳龄二十,生有一公子刚满周岁。这一天一早升帐,众将参见,伍云召说道:“今天本帅要往金顶太行山打猎,众将不可擅离职守。”众将一声得令离出,随后伍云召吩咐夫人掩好门就离开了。
  在太行山,伍云召结识了好汉雄阔海,并且与雄阔海结为异姓兄弟,兄弟二人痛饮一回,伍云召方才回到南阳。杨广为了能收服伍云召弟兄二人,令义弟一字并肩王罗成为征南大元帅、兵马都招讨;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在后救应。点起雄兵六十万,择日兴师。留下长孙无忌父子和李靖镇守洛阳,百官送行,兵马离了长安,望南阳进发。
  再说那马夫伍保逃出洛阳以后,就在路上听说杨广御驾亲征起大兵前来讨伐,心中万分着急,不分昼夜,赶到了南阳。来到辕门,把鼓乱敲,旗牌上前喝问盘查:“大胆,这是什么地方,擅自擂鼓?”分付兵丁拿下,等伍云召大老爷发落。伍保叫道:“放肆!你这瞎眼的狗官,我是京城中太师爷府中差来,要见大老爷的。”那旗牌大惊道:“老爷,小的不知,望乞恕罪。”伍保说道:“快去通报。”旗牌应道:“是。”忙到里边,对中军说:“外面有京城中太师爷差官要见。”中军马上到内堂,报进去道:“京城中太师爷差官要见。”伍云召大喜,分付叫那差官进来。那旗牌应声出来说道:“老爷,方才小的多有得罪。大老爷面前,还望美言几句。”伍保回道:“不必分付,我知道怎么做。”进了辕门,一路来到后堂,只见伍云召坐在椅中,两旁有数十名家将护卫。伍保走上一步,大叫一声:“老爷,不好了!”扑通一声,倒身在地,昏迷不醒。伍云召站起身来一看,惊道:“这是我府中马夫伍保,为何如此光景?”伍保只是昼夜不停走了数千里路,心中又急,身体到了极限,所以见了伍云召,叫了一声:“不好了。”就昏倒在地上。家将上前把扶他起来,伍云召摇手说道:“不要乱扶,等他慢慢醒来。”过了一会儿,伍保才醒过来。家将扶起,伍保眼中不住的流泪。伍云召道:“父亲、母亲在京城中可安好?你怎么到了这里,可有书信送来?拿给我看。”伍保对着伍云召跪下叫道:“老爷,不好了,哪有什么书!”伍云召急问道:“父亲怎么了?你快快把京城之事,细细说给我知道。”伍保哭道:“太子杨广与奸臣谋死文皇,要太师爷草诏,不知为什么,把太师爷抓了,又围住府门,将家中三百余口尽行押送大牢。小人在后槽越墙逃走,来报老爷知道。”
  伍云召听完就大叫一声:“呵唷!”晕倒在地。夫人忙叫道:“相公醒来!”家将也叫道:“老爷醒来!”伍云召许久方才醒来,家将扶起。伍云召哭道:“父亲啊!”夫人流泪劝道:“相公保重身体。”“夫人啊!想我伍氏一门世代忠良,我父亲赤心为国,南征北战,平定中原,今天昏君弑父篡位,还把父亲抓了,又把我一门家眷尽行捆绑,好恶毒的心肠!”夫人说道:“公公、婆婆已被昏君下狱,伍氏只剩相公一人,又无弟兄,相公还是早做打算才好。”伍云召说道:“夫人言之有理。伍保,你再把后面的事情详细说来。”伍保回道:“老爷,那昏君把太师爷下狱之后,又听了奸臣之言,御驾亲征,命一字并肩王罗成为大元帅,麻叔谋为先锋,宇文成都为后应,带领大兵六十万,前来征讨老爷。请老爷早做安排。”
  夫人说道:“公公、婆婆既被杨广所抓,东宫杨勇不知生死,相公可点齐三军,杀进洛阳,废了杨广,别立新主。一可以救出公婆,二可以扶助东宫,岂不是忠孝两全?”伍云召道:“杨广御驾亲征到来如何抵挡?”夫人说道:“若杨广亲来,先除昏君,然后杀入洛阳。”伍云召说道:“夫人说得也是,等下官与众将商议,然后举兵。”传话中军,分付辕门擂鼓。伍云召头戴一顶凤尾银盔,身穿白袍银甲,三声炮响,伍云召升帐。十四个旗牌官参见,然后是两个中军参见,再后面是大小左右总兵官、五营四哨参见,站立两旁。伍云召说道:“众将到此,本帅有句话儿,要和众将商议。”众将齐声说道:“大老爷分付,末将怎敢不从?”伍云召说道:“我父亲在朝伴读东宫,官居仆射,又兼南征北战,平定中原,尽忠为国。不想太子杨广弑父篡位,与奸臣合谋,要老太师草诏,颁行天下。老太师忠心不二,直言极谏。可那杨广反把老太师抓了,并囚禁家眷三百余人,尽行斩。如今御驾亲征率领罗成、麻叔谋、宇文成都,带领雄兵六十万,前来拿我。我准备放弃南阳,另投别处,不知诸将意下若何?”总兵队里闪出一员大将,叫道:“主帅此言差矣!杨广弑父篡位,本是人人得而诛之;老太师尽忠被抓,理当不共戴天。早年战国时,楚国忠臣伍奢被平王所害,其子伍子胥入吴借兵,鞭平王尸三百下。这忠臣孝子,万古传扬。今主帅坐镇南阳,手握雄兵十万,立起旗号,齐心报仇,有何不可?”
  伍云召一听,扭头一看,原来是麒麟关总兵,复姓司马,名超。身长八尺,青面红颜,使一柄大刀,有万夫不当之勇。伍云召说道:“将军一片忠心,不知众将以为如何?”只见统制班内,闪出一员上将,姓焦名方,身长七尺,白面长须,惯使一根长枪,上阵临敌,无人抵敌,是将门之后。大声说道:“主帅不必烦心,末将等愿为主帅报仇。”只见四营八哨将领齐声道:“愿随大老爷,为老太师报仇!”伍云召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去教场听令。”“得令!”众将退出。
  伍云召进了内堂,夫人接着问道:“众将之意如何?”伍云召道:“夫人,为夫方才升堂,把众将齐集,就把父亲被捕之事,细细说了一遍。众将俱是忿忿不平,愿为为夫同心协力,杀进洛阳,为我父亲报仇。明日去教场点齐众将,分兵各处把守,调齐各处粮草,等杨广到来到来,为夫活捉昏君,然后杀入洛阳,救出父亲!”夫人说道:“相公所言不差。”
  次日一早。伍云召叫家将传令,外边众将教场伺候。家将答应一声,忙出去对中军吩咐道:“大老爷分付,诸将大小三军,都到教场听令。”只听辕门外齐齐应声道:“得令!”只见那总兵官、旗牌官、四营八哨大小官员,都备齐兵器、盔甲、鞍马,各带管下军马,往教场听令。
TOP Posted: 05-08 13:45 #5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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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大兵压境

  那伍云召用了早膳,来到大堂上,家将分列两边,伍云召吩咐下人取盔甲过来。那伍云召带一顶凤翅银盔,身穿一领龙鳞银甲,外罩蟒龙白袍。二名家将抬上银枪,那枪有一百六十斤重,纯钢打成,长有一丈八尺,名曰丈八蛇矛,是紫阳真人所授。伍保牵过马来,那马是西域进献来的,叫做照夜玉狮子,那马高有八尺,浑身雪白,没有杂毛,登山渡水,如行平地一般。伍云召提枪上马,带了家将三百名,出了辕门,来到教场。三声炮响,到了点将台,伍云召下马,家将搬过虎皮交椅,伍云召坐好,张起黄罗金顶宝盖。众将上前行礼:“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众将免礼!”然后是旗牌官、左领军、右领军、四营八哨参见,伍云召分付各队伍站立两旁。
  伍云召传麒麟关总兵官司马超听令。传令官走出回道:“麒麟关司马将军听令。”司马超提刀走上应道:“主帅有何吩咐?”“司马将军,你带领二万人马,把守麒麟关各处营寨,等杨广到来到来,须要小心抵敌,不可有违。”司马超带了人马,往麒麟关把守。
  伍云召再传统制官焦方听令。传令官手执令旗走出传令道:“统制焦将军听令。”焦方提枪,走上行礼道:“主帅有何吩咐?”伍云召说道:“本帅有令箭一支,命你往各处催促粮草。”焦方手拿令箭而出,往各处押运粮草。
  伍云召分付众将:“你们各归营寨操演所部兵马,听候本帅安排。”众将应声回营。伍保牵过马匹,三声炮响,伍云召上马,带着家将,回了南阳城。
  再说那一字并肩王罗成奉旨征讨南阳,未到南阳,扎下营寨。先锋大将禀告:“大帅,这些日子行不过数里,反臣如果知道,逃到别处,圣上知道,恐会降罪。而且大军一日所需钱粮众多,大帅还是吩咐三军快速行军才是。”罗成说道:“麻将军多虑了,那伍云召是将门之子,英雄豪杰,怎会不战逃走?而且眼下天气炎热,兵士众多,后面粮草不济,宇文成都还未到,本帅爱惜军士,所以如此。将军可领前军,本帅自领中军,如果有异常情况马上前来通报。”麻叔谋应道:“是。”带领三军,向前慢慢而行。那麻叔谋兵至麒麟关,探子回报:“报将军,已到麒麟关了。”麻叔谋出马一看,只见关门紧闭,关上扯起两面大白绫旗,那旗上斗大字:“忠孝王为父报仇”七个大字。叔谋不看还罢,一看顿时怒火中烧。
  麻叔谋随即令军士下寨,放炮安营,“等本将前去禀过大帅,再行定夺。”传令兵一声答应,麻叔谋往中军而来。军士通报,麻叔谋走进中军禀道:“大帅在上,末将参见。”罗成说道:“先锋免礼。此来所为何事?”麻叔谋禀道:“大帅,小将领兵来到麒麟关,那总兵司马超助反贼,紧闭大门,扯起旗号,上面写着:”忠孝王为父报仇‘。“罗成笑道:”本帅就说此人不会逃走,如今反叛朝廷,真是罪该万死。“当下吩咐三军拔营前进。兵马一路前进,一直到麒麟关下。罗成说道:”哪一位将军前去讨战?“早有副先锋雷明,闪身出列应道:”末将愿取此关。“罗成叮嘱道:”小心前去。“雷明应道:”晓得。“
  当下雷明顶盔擐甲,翻身上马,手执方天画戟,策马来到关下。大叫道:“嗒!城上的,报与守将知道,有本事的前来会战。”探子飞报入府:“将军,城下有一员隋将讨战。”司马超忙顶盔擐甲,悬鞭挂锏,提刀上马,带领众将放炮出关。雷明看见,大叫道:“青面贼,你是何人?”司马超大喝道:“爷乃是伍元帅帐下麒麟关总兵司马超便是。”雷明听说,呵呵大笑,道:“我乃天朝大将,岂识你反臣贼子!”举戟便刺。司马超举刀劈面相迎,不到几个回合,雷明招驾不住,司马超这把大刀神出鬼没,雷明大叫道:“好家伙。”慌忙策马就走,被司马超荡开画戟;举刀照头一下,把雷明连头连甲,劈成两半。可怜一个雷明竟死于关下。败兵飞报营中:“将军,雷将军被贼将杀了。”罗成大怒道:“反了,反了,没能拿下麒麟关,先折了一员大将。”大声叫道:“众位将军,哪一位与我拿下麒麟关?”正印先锋麻叔谋应声道:“小将愿往,擒此反贼。”罗成叮嘱道:“小心前去。”麻叔谋应道:“晓得。”提枪上马,出了营门,来到关下,大叫道:“反贼,你是朝廷命官,却助逆贼,有违天命,自取灭亡。如今还不早早卸甲投降,还可饶你性命。”
  当下麻叔谋大声高喝。司马超闻言大怒,喝道:“放屁!”上前劈面一刀,麻叔谋横枪架住道:“好狗头,好家伙。”抡起手中枪就刺,司马超抡刀相迎。两马相交,枪刀并举,大战四十回合不分胜负。枪来刀架,刀去枪迎,四条臂膊纵横,八只马蹄交错,真正棋逢敌手。麻叔谋想道:“必须回马一枪,方能取胜。”虚晃一枪,挡开大刀,拖枪回马就走。司马超在后追来,麻叔谋在前,看司马超追了上来,麻叔谋停住马,回马就是一枪。可是枪还没有举起,司马朝就把刀劈了下来,麻叔谋侧身一闪,不想却从马上掉了下来。众将一见急忙上前,救回麻叔谋。天色已晚,各自收兵。
  麻叔谋回到营门,来见元帅。罗成问道:“将军胜负若何?”麻叔谋回道:“大帅,小将出去与那贼将大战四十回合,看他武艺高强,就想回马枪挑他,不料马失前蹄,跌下马来。败走回营,来见大帅,还请大帅恕罪。”罗成笑道:“胜败兵家常事,不必记在心上。但是麒麟关不破,此贼难擒,待本帅明日亲去擒他。”司马超回到关内,卸去盔甲。众将贺道:“将军真天神也,杀得那贼将望风丧胆,明日必定成功。”司马超大喜,一面向伍云召报捷,一面吩咐军士紧守关门。
  次日,罗成吩咐埋锅造饭,用过早饭,兵马直抵关前讨战。罗成头带一顶闹龙银盔,身披一副鱼鳞银甲,外罩一领大红袍,坐下一匹千里马,威风凛凛,手执钩镰银枪,聚齐众将,来到关下。探子报入关中,司马超闻报笑道:“这狗贼该死,待本将出去斩了他,趁势杀上洛阳。”吩咐三军一起出去会战。这司马超顶盔擐甲,一马当先,欠身施礼道:“并肩王,小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马上打拱了。”
  罗成见司马超马上欠身,口称并肩王,也答礼道:“将军少礼,本帅有句直言,不知将军肯听否?”司马超回道:“并肩王有何金言,末将自当洗耳恭听。”罗成打马向前,众将在后,罗成说:“将军,本帅奉旨征南,大兵六十万,战将千员,后队是天保将军宇文成都不日就到。将军退回关内,与伍云召商议,早早投降,不然打破南阳,玉石俱焚,悔之晚矣。”罗成心中只不过想让伍云召逃走,不好明言,所以暗暗点醒。不想这司马超是个莽夫,哪里听得出这话?何况昨日胜了二将,今又欺罗成年幼,就大喝道:“不必多言,看刀罢!”当头一刀劈来。罗成大怒道:“这狗头如此无礼!”忙把枪架住,叮当一响,司马超叫道:“匹夫,好家伙!”那司马超哪里是罗成的对手,战上有七八个回合,马有十四五个照面,被罗成挑开司马超的刀,照头一刺,可怜为主忠心,不能成功,竟死于冷月寒枪之手。众将见主将一死,大喊一声,四散而逃。罗成乘势攻打麒麟关,关内无主,开关投降。罗成兵马入关,点明户口,盘算钱粮,休息三日,方才起兵。直抵南阳,离城十里安营下寨。




  第109章、伍云召神威

  再说探子飞马报进南阳,到了辕门,中军传禀,伍云召吩咐起鼓,众将披挂进门。三声炮响,伍云召升堂。探子报道:“大老爷在上,小的叩头了。”伍云召道:“起来说话。”探子道:“大老爷,不好了!隋朝拜一字并肩王罗成为元帅,带领雄兵六十万,战将千员,攻打麒麟关。总兵司马爷出兵交战,初阵斩了隋朝一员大将,次后又杀败了麻叔谋,司马爷得胜回关。次日,罗元帅点兵亲自与司马爷大战,不料被罗元帅杀了。兵马趁势攻破麒麟关,直抵南阳来了。大老爷早做打算迎敌。”伍云召听报,微笑道:“自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他那里兵马虽多,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吩咐赏了探马银牌一面,再去打听。“谢爷赏。”那探子出了辕门,上马而走。
  伍云召吩咐众将整顿盔甲,操演兵马,准备交战。众将齐声应道:“得令!”外面禀报趱粮将军焦方缴令。伍云召吩咐令他进来。焦方下马,走进辕门,上堂参见:“主帅在上,末将参见。”伍云召说道:“将军鞍马劳顿,免礼。”焦方道:“末将奉主帅将令,往新野县催趱粮米十万斛,现在城外渭河旁。”伍云召道:“将军路上辛苦,先回营安歇,再听本帅吩咐。”焦方道:“多谢主帅。”说完就出了辕门。
  再说罗成升帐,大小官参见,罗成吩咐:“哪一位将军前去擒拿反贼?”早有汜水关总兵何伦出列道:“元帅,小将愿去。”罗成道:“那伍云召武艺出众,本事高强,你要小心前去。”何伦道:“元帅放心,末将去,如拿不了伍云召来,誓不回营。”说完就提斧上马,带着副将,抵关讨战。大叫:“城上的,报与反贼知道,早早出城,下马受缚!”军士报至府中,说道:“关下隋将讨战。”伍云召听了道:“等本帅出城去,杀了来将。”提枪上马,带领三军,摆开阵势,大叫道:“来将通名,也敢来犯界?”何伦向前大叫道:“反贼,你不认得我,大爷是征南大将军麾下、汜水关总兵何伦是也?你速速下马受缚,免污大爷的宣花斧。”伍云召大喝道:“呸!你这无名下将,也敢口出狂言?速速让罗成小儿出来会战,不然先把你这匹夫碎尸万段。”何伦大怒,纵马上前,举起宣花斧,劈面砍来。伍云召把枪一架,叮当一响,何伦双手酥麻,虎口震开。伍云召又一枪,结果了何伦的性命。众将上前围住了伍云召,那伍云召一杆梨花枪神出鬼没,一连几枪,接连挑死隋朝十多员大将。众将败走,伍云召又趁势杀上,杀得血流成河,尸积如山。伍云召大胜,吩咐士兵打得胜鼓回营。隋朝败兵报进营门:“报大帅,不好了!何将军被伍云召一枪刺死,又挑死十多员大将,又把三军斩杀数万。”罗成闻报,大吃一惊,连忙出营,计点军士,折了兵士二万,马三千匹,盔甲不计其数。罗成大怒,吩咐众将:“明日本帅自己亲自上阵,斩了这匹夫,为何将军报仇。你们须要小心防守营门,提防逆贼暗算。”众将齐声答应道:“是。”
  次日,罗成升帐,点齐大小三军,旁边先锋麻叔谋,上前行礼道:“大帅在上,小将参见。”罗成说道:“将军免礼。”麻叔谋请命道:“大帅,今日小将愿前去擒拿反贼,踏平南阳。”罗成道:“既然如此,将军须要小心在意。”麻叔谋应声道:“得令。”回到营中,点齐众将,吩咐三军道:“今日出阵不比往常,你们十二员猛将,带领二千人马,埋伏在此去五里地方,名长平岗左右。”又命四员心腹勇将:“你们带领二千人马,离城三里埋伏,如果本帅擒拿反贼,你们杀入城中,捉住伍云召家小,夺取城池。如果反臣胜了,你后面杀上支援,不得违令。”众将应声道:“是。”各领兵马前去埋伏。
  麻叔谋又对心腹猛将四员吩咐道:“你四位将军,是本先锋亲信大将,也知道那反贼英雄盖世,勇冠三军,昨天何总兵被他杀了,又折了许多人马。今日大帅要亲自出战,俺是先锋,怎能躲避?所以把差事应了下来,与那反贼交战。四位将军紧随着我,我若胜了反贼,挑下马来,你们可速速去擒他,抢他的袍甲、盔马、枪剑,这几件都是宝贝,我以后要用的,不可遗失一件。如果我战败了,你们速速上前挡住,尽力死战,同心竭力,如果拿下反贼,功劳是一样的。”四人应声道:“得令。”麻叔谋见昨日阵上光景,今日出阵有些胆怯。
  麻叔谋顶盔擐甲,手执长枪,坐下高马。那四员大将也是顶盔擐甲。各执器械,身坐高马。带了四万人马,齐出营门,来到阵前,吩咐军士前去讨战。军士奉了将令,来到城下,大叫道:“城上的狗头,报于反贼知道,今日我家先锋出来讨战,叫反贼快快出来受缚,免我家先锋动手。”城上军士听得,说道:“这狗头出言无状,待俺射他一箭。”呼的一声,把讲话的军士正中咽喉,射死跌下马来。军士一面报与伍云召:“大老爷,隋将麻叔谋带领众将在关下讨战。”伍云召道:“杀不尽的狗头,今日也来送死!”吩咐伍保备马,伍云召手执长枪,腰挂青虹剑,带领军士,上马出关。焦方上前禀道:“元帅,那隋兵昨日大败而去,又折了许多兵马,今日复来讨战,恐必有计,元帅须要提防。”伍云召笑道:“量此鼠辈,何足惧哉!吾今日必当擒之。”来到战场,麻叔谋提枪上前,四员猛将随列于后。伍云召单枪匹马而出,高声大骂道:“杀不尽的狗头,擅动无名之师,犯我南阳,速速下马受死,免累三军遭难。若不依言,照爷爷的家伙罢!”劈面一枪。麻叔谋大怒,举枪便迎,两马相交,双枪并举。三四个回合,麻叔谋气力不加,大叫道:“好家伙!众将上前帮忙。”虚刺一枪,大败而走。伍云召从后面追来,四将上前挡住,伍云召独战四将,毫无惧怯,不到一二回合,二将中枪落马而死。剩余二将见势头不好,正待要走,被伍云召拔出青虹剑,连头连肩,劈于马下。隋兵大败而走。追到长平岗,只听一声炮响,闪出埋伏人马,四员大将领了三千兵丁,拦住去路。后面那四员大将,听得炮响喊杀声,连忙领了大兵,往后面杀来。
  伍云召急领兵返回时,罗成又差二员大将,一员是陈州总兵吴烈,生得豹头红脸,手执大刀,坐下骏马;另一员是曹州参将王明,生得铁面胡须,手使大刀,身骑高马。各带军马五千,四面围住。那伍云召兵少,围在核心,不能突围。东冲西突,隋兵愈加众多。伍云召逞平生本领,手执长枪,杀上前去。四将来迎,伍云召大喊一声,竟单挑四将。那四将抵敌不住。伍云召把青虹剑乱砍,杀敌三将。一将往前逃走,被伍云召一箭射死,前军四散逃生。伍云召执剑从后追来,两胁下伏兵齐起,吴烈、王明各手执大刀,大叫道:“反贼不得无礼!你家吴爷、王爷在此。”伍云召并不答话,挺枪就刺。吴烈纵马舞刀来迎,不到三合,吴烈抵敌不住。王明见吴烈战伍云召不下,拍马抡枪前来双战。伍云召全无惧怯,在中央独战二将,不到五六回合,吴烈中枪落马;王明转身要走,被伍云召一枪,结果了性命。军士乱逃,被伍云召青虹剑乱砍,犹如砍瓜切菜一般。后面四将见隋兵大败,本想逃走,可没有退路,只得拍马向前,拚命杀上。那伍云召杀得性起,把青虹剑乱砍。不到半个时辰,四将都命丧在沙场。可怜麻叔谋帐下十二员将官,都死于伍云召之手,只逃走了个麻叔谋。
  麻叔谋多亏了四将挡住,混入军士中逃脱,盔袍尽落,衣甲全无,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到营中,败军报告罗成:“启元帅,先锋大败回来了。”罗成道:“叫进来。”麻叔谋走到中军来见罗成,大叫:“大帅,不好了!”罗成抬头一看,见麻叔谋盔甲全无,衣衫不整,低着头,拐着脚,就像落汤鸡一般,忙问道:“先锋为什么这般光景?”麻叔谋道:“主帅在上,小将奉令出兵,点齐将官十二员,分头迎敌。不料那反贼勇猛异常,小将与他交战,不到三合,几乎被斩下头颅,幸亏四将挡住,我混在小军中逃出,不然就回不来了。”罗成大怒道:“我又差二员总兵前去接应,怎么不与反贼死战,私下逃回?前天在麟麟关被司马超杀败,本帅念你是初次,今又丧师辱国,军法难逃。左右与我绑了!”麻叔谋大叫道:“求大帅饶命!”罗成喝道:“斩了报来。”左右不由分说,把麻叔谋绑出营门。麻叔谋大哭道:“众将快来救我,日后必当犬马相报。”军中参谋包生上前,禀道:“大帅,未破南阳,先斩大将,于军不利。不如暂饶先锋,破了南阳,与反贼一同押上朝廷,听候皇上发落。”罗成沉吟片刻道:“参谋之言有理。”对棋牌吩咐道:“看参谋面子上,死罪免了,活罪难逃,发军政司重打四十军棍,到后营养马。”左右答应,把麻叔谋押往军政司去发落。
  话说罗成升堂,只见那败兵回报道:“启元帅爷,不好了!南阳兵来得凶勇,伍云召枪剑非常厉害,撞着枪就死,遇着剑就亡,那麻爷手下十二员大将,尽被伍云召杀了。”罗成道:“总兵吴烈、参将王明怎么样了?”败兵回道:“都被伍云召梨花枪挑死了。”“如今伍云召在哪里?”败兵回道:“伍云召还在那里杀人。”罗成怒道:“反贼胆敢如此无礼!取我的衣甲头盔过来,本帅自去擒他。”罗成头戴凤翅银盔,身穿锁子黄金甲,外罩团花红锦袍,脚穿粉底战靴,坐下千里马,手执钩镰枪,带领三军,杀出营来。
  再说那伍云召,枪刺剑砍,杀死隋将二十余员,其余士卒不计其数。后史官有诗赞伍云召曰:血染银袍透甲红,隋将莫敢与交锋。
  当今多少英雄将,尽丧南阳战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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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沐清风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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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伍云召大战罗成

  伍云召当下杀出长平岗,只见探子来报道:“罗成大兵杀到了。”伍头晕脑胀吩咐扎营。只见罗成当先来到,大叫道:“请伍云召出来,本王有话相商。”军士报进,伍云召提枪出阵。只见罗成身骑高马,众将随列两旁,伍云召马上欠身道:“并肩王,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马上打拱了。望并肩王恕罪。”罗成连忙答礼道:“将军免礼,本王有一言相告,不知将军肯听否?”伍云召回道:“并肩王有何见教,末将自当洗耳恭听。”罗成说道:“伍将军,你父与你世食隋禄,官居极品,却不思报效朝廷,如今你叛逆称王,自立旗号,称为忠孝王,你既然读过书,却不知忠孝之义,实为可笑。如今又称为父报仇,你仇在哪里?自古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父要子亡,不得不亡。本王奉命征讨,你抗拒天命,杀害朝廷大将,罪孽重大。今我大兵六十万,战将一千员,你南阳一郡之地,能做什么?不如倒戈归降,待本王回奏朝廷,赦你之罪,封你为王,你意下如何?”伍云召道:“并肩王,我家世代忠良,赤心为国,父亲更是官居仆射,从无过犯,并肩王也知道。不料杨广弑父篡位,纳娘为后,害兄图嫂,古今罕有。我父亲忠良不昧,直言极谏,那杨广反把我父亲抓了,又将我一门三百余口,尽行下狱,可怜只存小侄。那杨广又听信奸臣,命并肩王兴兵前来讨伐我。末将本该引颈受刑,奈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并肩王请速回兵,待末将不日兴师,杀进洛阳,除掉昏君,复立东宫,以安天下。复立东宫谓之忠,杀昏君以报父仇谓之孝,岂不忠孝两全?并肩王明察。”罗成听了大怒道:“反贼,我好意叫你改邪归正,你却有万般借口。也罢,照爷爷的家伙罢。”举起钩镰枪,照头一刺。伍云召架住钩镰枪道:“并肩王!可怜末将有大仇在身,还求体谅。”
  当下罗成听了伍云召之言,不由心中大怒,骂道:“反贼,当真不听我言!”说罢,又是一枪刺去。伍云召又把枪架住道:“并肩王,我让你两刀。你现在回马也就罢了,不然末将可要得罪了。”罗成把刀又是一枪,伍云召逼开枪,把枪一刺,两下大战十个回合,马有二十个照面,罗成看看抵敌不住,回马就走。这伍云召是大隋第5条好汉,而罗成排名是第七,这中间的差距的个人都能看出来,当下罗成不低伍云召,大败而回!
  罗成回到大营。伍云召也不追赶,收兵回去。罗成下马卸甲,坐在交椅上,众将参见。罗成吩咐众将,退回麒麟关住扎,计点众将军士。头阵与司马超交战,折去大将一员,兵马二万;第二阵与伍云召交战,又战死大将六员,兵马三万;麻叔谋领兵,折去大将十二员,兵马二万。前后共折大将数十员,兵七万,锐气已失。罗成一面修表向后军求救,一面差官催救应使宇文成都速来支援。又发令箭两枝,一枝去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徒,一枝去调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前来帐下听令。
  且说那伍云召大获全胜,兵回南阳,众将接见祝贺道:“主帅如此英雄,何愁隋朝不灭?”伍云召大喜道:“全仗众将奋勇杀敌。”众将连声说:“不敢。”兵士来报:“启大老爷,罗成带领败兵回转麒麟关去了。”“再去打听。”“得令。”伍云召回到辕门,吩咐众将各归营寨,三声炮响,伍云召回到后衙。夫人接着,吩咐家将取纱帽便服,换下盔甲。夫人见血染白袍,忙问道:“相公今天与隋兵交战,胜负如何?”伍云召把杀败罗成一事细细说了一遍。夫人大喜,忙吩咐摆酒:“相公为父报仇,交战辛苦,请畅饮几杯,以为得胜酒。”伍云召一来精神疲惫,二来肚中饥饿,一连几杯酒下肚就大醉。看见丫环抱着公子,接过来抱在怀中,笑呵呵说道:“我儿,你以后要为为父争气。”夫人见丈夫醉了,吩咐丫环开饭。夫人自己接过公子,递给丫环。伍云召连吃了十多碗饭,夫人吩咐掌灯,送伍云召回后堂休息。
  再说罗成坐在麒麟关内,心中愁着宇文成都怎么还不来?如果伍云召兴兵前来攻打,如何抵敌?不得已吩咐三军,紧闭城门,整备炮石。就在这时军士来报:“大老爷,天保将军宇文成都,押粮在关外要见元帅。”罗成令他进来。军士来到关外说:“宇文将军,元帅请你进见。”宇文成都匹马进关,来至营门,上前见了罗成道:“并肩王在上,末将参见。”“将军少礼。”“并肩王起兵已有三个月了,为何还在这里?”罗成把两次交战,折去大将、军士,一一说了一遍。宇文成都大怒道:“这反贼如此猖獗,等小将明天出战,擒下反贼,一来与诸将报仇,二来与并肩王出气。”罗成叮咛道:“须要小心。”宇文成都辞别罗成,上马出关,吩咐军士将粮草上了仓廒,又分付随征十二员英雄,明日一同随他兵进南阳,擒拿伍云召。
  宇文成都身长一丈,腰大十围,金面长须,虎目浓眉,使一柄镏金鎲,重三百二十斤,隋朝第二条好汉,据说是上界雷声普化天尊临世。当初在长安城甘露寺,那寺里殿前有一大鼎,是秦始皇所铸,高有一丈,大有二抱粗细,上面写着“重五百四十八斤”。隋文帝同文武百官降香,对宇文化及说道:“朕听闻卿长子宇文成都,力能举鼎,可宣来与朕一观。”宇文化及行礼奏道:“臣儿随驾在此。”“臣宇文成都见驾,愿我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只这一声,就好像牙缝里打一个霹雳。文帝杨坚大喜道:“爱卿平身,卿可将殿前香鼎举与朕一看。”宇文成都应声道:“领旨。”走下大殿来,将袍子脱了,两手把香炉脚握住,大喝一声,抱了起来,离地有三尺高。杨坚传旨道:“走几步。”宇文成都又走了几步,又把大鼎放回原处。两旁文武看见,无不喝彩。宇文成都走到圣驾前,神气不变。文帝杨坚大喜,当下就封宇文成都为无敌大将军。




  第111章、宇文成都之败

  再说宇文成都第二天一早就带领三军来到南阳城,离城十里安营下寨。探子飞报伍云召道:“不好了,天保将军到了。离城十里安寨,差大将在外讨战。”“再去打听。”众将闻报,上前参见。伍云召说道:“免礼。众将都在,本帅有言相告。今日奸臣之子宇文成都到来,本帅今日出战,只有战死沙场,以尽孝道。可是大仇未报,我死不瞑目。我如有不测,众将可率领三军自然投降隋军。但夫人、公子……”伍云召说到这里,就住口不说了。只是吩咐三军出城,自己顶盔擐甲,提枪上马。众将齐声说道:“元帅放心,元帅与老太师报仇,是个孝子。末将等虽做不得义士,愿与元帅情同生死。夫人、公子,元帅请放心。”伍云召含泪道:“多谢众将。”吩咐伍保,带了三百名家将,到南山砍伐树木,作备城上檑木。伍保一声“得令”前去。伍云召又令焦方过来:“你带三千人马守吊桥,如果后面隋兵追来,万箭齐射,不得有违。”焦方得令,自领人马前去准备。
  伍云召带了人马来到阵前,只见宇文成都头带乌金盔,身穿连环宝甲,手执镏金鎲,浑似天神一般,大叫道:“反贼速来受死,免的我宇文大爷动手。”伍云召一听,也大骂道:“奸贼!你通谋篡逆,死有余辜,还敢在阵前狂言?照爷爷的家伙罢。”劈面一枪刺去。
  宇文成都大怒,把镏金鎲一挡,叮当一响,伍云召的马倒退二步。宇文成都又是一鎲,伍云召把枪架住,两个战了十五个回合,马有三十个照面,伍云召回马,大败而逃。宇文成都大叫道:“反贼,往哪里走!”策马追来。看看就要追上,伍云召回马挺枪大叫道:“奸贼,我和你拼了。”宇文成都笑道:“逃走的不是好汉!”把镏金鎲劈面一挡,伍云召把枪一架,两个又战了二十余合。伍云召气力不加,把枪一刺,回马又逃。宇文成都在后面追来。
  却说那伍保在南山砍树,见前面二员将大战,一将败了下来。伍保一看,大惊道:“这是我家大老爷。可我手无寸铁,如何能帮上忙?”左右一看山旁有一棵大枣树,奋力用力一拔,拔起出来,除掉枝叶,拿在手中,大步下山,大喝一声道:“休伤我主。”把枣树照宇文成都马前劈来头一砍。宇文成都看得真切,忙把馏金鎲一挡,那马也倒退三四步。按理说宇文成都可是天下第二条好汉,为何也倒退了三四步?原来这株枣树又粗又长,伍保力气又大,宇文成都的兵器短,所以倒退了。伍云召一看,原来是伍保。伍保挥舞大树又打下来,宇文成都把镏金鎲住上一迎,把树砍成两段。宇文成都又把镏金鎲砍来,伍云召在前面山上一看,叫了声:“不好!”拔箭张弓,嗖的一声,向宇文成都射来。宇文成都不防暗算,叫声:“啊呀,不好了!”一箭正中左手,当下调转马头就走。伍保想追杀,伍云召连忙喊声:“不要追。”伍保回来,和三百家将,上山拾了树木,回到南阳。吊桥边遇到焦方,焦方问声:“主将得胜了么?”伍云召苦笑道:“若无伍保,几乎性命不保了。”说完,和众将回到辕门,吩咐众将紧闭四门,安排炮石檑木,紧守城池。众将得令,前去准备。云召自己战不过宇文成都,性亏伍保舍命相救,仔细想想南阳诸将,没有一个是宇文成都的对手,伍云召担心城池攻破,玉石俱焚,所以把城池紧守。
  再说罗成坐在关中,探子来报:“宇文老爷大败而回,请元帅发兵相救。”罗成正要发兵,只见兵士来报:“临潼关总兵官尚师徒,带领大军,在外候令。”罗成吩咐请进来。尚师徒进营参见,罗成笑呵呵道:“尚将军,你带本部人马前去助宇文将军,同擒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军士又来报:“新文礼在外候令。”罗成即也吩咐新文礼带本部人马,同尚师徒前去共擒反贼。二将一同应道:“得令。”新文礼同尚师徒,各带人马,来到宇文成都营中。军士报进,宇文成都出营来见。二将下马,携手同进营中。三人客气了一番,新文礼与尚师徒一同开口问道:将军治军辛苦了。“宇文成都也客气道:”二位将军远道而来,鞍马劳顿也辛苦了。“宇文成都吩咐军士摆酒为两位将军接风洗尘。
  第二天,军士来报:“元帅到了。”三人出来迎接。元帅进营,三将上前参见。罗成一挥手说道:“将军们免礼。我想那反贼昨日出城,见我兵强马壮,如今紧闭城门,不出迎战,如何是好?”宇文成都说道:“并肩王放心,南阳孤城,何足为虑!只等小将打破城池,捉拿反贼就是。”罗成大喜,便同三位将军出营来到城下,把城池周围看了一遍,随后和三将回营,对三将说道:“此城险竣,易守难攻。而且城内伍云召勇猛之将,若放走了,是纵虎归山,放龙归海。尚将军过来,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南城,不得放走反贼。”尚师徒答应一声:“得令。”罗成又吩咐:“新将军听令,你带领本部人马,围住北城,不得放走反贼。”新文礼一声:“得令。”罗成又令:“宇文将军听令。你带领众将人马,围住西城,不得放走反贼。”宇文成都也应声道:“得令。”三将各上马,分头前去。罗成自领众将太小三军,围住东门。
  再说伍云召坐在衙内,想起宇文成都勇猛无敌,心中十分忧闷。忽听有军士来报道:“那罗成调临潼关总兵尚师徒、红泥关总兵新文礼,带领人马围住南北二城。宇文成都围住西城,罗成围住东城,形式万分危机。”伍云召闻报,也是十分着急,只得亲自都督将士巡守四城,安摆火炮、檑木、弓箭。宇文成都率兵攻城,城上炮石箭矢,势如雨下,那隋兵折了许多人马,宇文成都吩咐暂退三里外,候并肩王钧令定夺。
  再说南阳军士报知伍云召说:“隋兵退下三里之外。”伍云召上城一看,隋军果然退去有三里远近。细看隋兵,兵士如蝼蚁之密,军马往来不绝。伍云召放心不下,早晚上城巡视数回。一到夜里,隋营灯火照耀,犹如白日。伍云召只得命令众将,在城上尽心把守。伍云召下城来,与众将商议道:“隋兵如此之多,将帅如此之勇,如何是好?”统制官焦方上前道:“主帅勿扰,自古道:兵来将当,水来土掩。明日待小将同主帅杀入隋营,斩其将帅,隋兵自然退去。主帅意下如何?”伍云召苦笑道:“将军有所不知,那隋兵之多。将帅之众,俱不在本帅心上。只有宇文成都勇猛无敌,我南阳诸将,都不是他的对手。如果贸然杀出去,只会白白送了性命。我有一个族弟,名叫伍天锡,身长一丈,腰大数围,红脸黄须,两臂有万斤气力。使一柄混天鎲,重有二百多斤。他在河北沱罗寨落草,手下喽罗数万,猛将也不少,如果有人能前去通知,请他领兵到此相助,才能敌得住宇文成都之勇。”焦方请命道:“既然主帅令弟将军如此勇猛,待末将前往河北沱罗寨,请他领兵前来相助。”说完就提枪上马,出了营门,从北城杀出。放下吊桥,回马大叫,吩咐士卒道:“紧守城门。”军士应道:“是。”
  焦方离了南阳,行了大约一里,只见埋伏军士向前大叫道:“站住!反贼,你往哪里跑?”焦方匹马单枪,也不回话。军士围拢过来,焦方大喝道:“来、来、来!你们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隋军军士大怒,各执兵器围了上来。焦方大怒,把枪一摆,上前的都被枪刺死。军士不怕,大喊,又围上来。焦方又拔刀在手,左手提枪,右手执刀,枪到处人人皆死,刀砍处个个即亡。焦方杀出重围,往前奔走。那败兵报进营中:“报大老爷,不好了,城中一将杀出重围,望北去了。我这里军士,被他杀伤不少。”新文礼闻报大怒,提刀上马,赶出营来。但那焦方逃的无影无踪了,只得回马进营,唤过队长喝道:“你怎么不来早报于我,推下去砍了,以警惩戒。”
  再说焦方杀出重围,离了南阳,在路上滴水未进,不分昼夜,连续奔驰多日,来到河北。焦方问行人道:“不知沱罗寨在哪里?”可是路人却说不知。焦方一路行来,看到这里地广人稀,也找个人打听也遇不到个鬼影。看看天色已晚,只得找寻地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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