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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克小车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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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93章
    “帅哥,怎么不往我这边看一下呢?”我在他经过我的桌子是,笑容可掬地叫住了他。

    左瀚被我的话语吸引转头看向我,等看清是我的时候不禁呆住了。

    “是你?!”

    我有些骚包的点了点头,他似乎一下醒悟过来。

    “约我的人是你?”

    我再次点了点头,样子还是很骚包。

    “操!老子跟你没什么好谈的!”说着就要拂袖而去。

    “哼!生意,什么生意?”

    “当然是赚钱的生意。”我还是一脸笑意。

    “哈。”左瀚打了个哈哈,但还是拉开椅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一股很好闻的古龙水的香味沁入我的鼻腔,“跟我谈生意?别以为傍上有钱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就进了上流社会了,跟我比你还嫩着呢,你能跟我谈多大的生意?”

    “是是是,我就是一打工的,怎么能跟你左公子比呢。”

    左瀚被我刻意放低的姿态弄得有些漂,嗤笑着白了我一眼把头转向一边。

    “实话告诉你,我虽说离开梦芸了,但是小爷我的日子可不难过,哭着喊着给我送豪车送别墅的女人排着队呢。”

    “那是,左公子可是bba都不看在眼里的人啊。”

    “切,门口那辆奥迪是梦芸送你的吧?”

    “哦?你怎么知道?”

    “哈,我也是跟她一起睡了好久的人了,她身边有些什么我还不知道?那块牌照我认识,我还以为是哪个熟人在这儿呢,原来是你。”

    我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话说你这人也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梦芸的身价你就问她要辆奥迪?

    这种几十万的破车是人开的吗?她那么疼你,怎么也得要辆911不是?你看我,虽说和梦芸分了,但是豪车换着开,这才是生活啊。”

    “是是是,所以左公子来市区开个不是人开的卡罗拉是为了节能减排,如此心系环保真是时代楷模啊。”

    左瀚被我点破,脸上顿时红一阵白一阵。

    “姓陆的,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当初拆散我和梦芸就是为了和她在一起吧?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还跟自己如花似玉的老婆离婚,啧啧,你可比我狠多了。”

    我淡淡一笑,“有些事是你这样的人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既然想不明白就省点力气别瞎猜了,就算没有我,你以为就能和梦芸长相厮守了?”

    “哼。”左瀚冷笑一声,“要是没有你,我说不定早就和梦芸谈婚论嫁,做施家的乘龙快婿了。”

    我摇了摇头,“你自己傻,你就觉得梦芸和你一样傻是吗?好吧,就算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打折到你这样的程度,你以为她老爹和小妈这两个人精是摆着看的?”

    左瀚刚想反驳就被我打断,“他们是知道梦芸的逆反脾气才暂时由着她胡来,如果梦芸一直被你蒙在鼓里直到谈婚论嫁的话,哼哼。”我适时地冷笑一声。

    左瀚被我吓得一个激灵,“你……哼哼什么?”

    “施老板和刘总监两个人看不出你是什么货色?他们会让宝贝女儿吊死在你这颗歪脖树上?到时候什么结局我猜都猜得出来,要么给你一笔钱你主动消失,如果你不识好歹想着做施家的接班人,那这笔钱就会给那个让你被动消失的人,懂了吗?”

    我森然的语气和阴鸷的表情显然吓到他了,他居然缩了缩脖子不再和我顶嘴。

    “所以说。”我端起半杯可乐喝了一口,“从某种程度来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才对。”

    “你……你少吓唬我,你的意思是你就能和梦芸长相厮守了?梦芸也就是想换个口味才和你在一起,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档次,你是有钱?有才?还是有貌?”

    左瀚色厉内荏地说道。

    我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活好吧。”

    噗~~~左瀚很没风度的将喝到嘴里的一口饮料喷出老远,引得隔壁桌的美女一声惊叫。

    “姓陆的,我发现我没那么讨厌你了,你这不要脸跟我有的一拼啊,说吧,什么事找我帮忙?”

    我失笑道:“喂,你自我感觉太好了点吧,我找你帮忙?”

    “不是吗?”

    我想了想,“所谓好钢用在刀刃上,好蛆用在烂肉上,这么说的话算是吧。”

    噗~~~又是一口,如此没有风度,即便帅得不像样如左瀚一般也让美女皱起了眉头。

    左瀚抹了抹嘴,“说吧,做什么事?开多少价?太难的我不一定接。”

    “不难,对你来说一点不难,就是干你的老本行,勾引女人。”

    这次左瀚学乖了,没有在我说话的时候再喝饮料,但是咽唾沫的时候又被呛得咳嗽不止。

    他抚着胸口艰涩地问道:“勾引谁?”

    “我的前妻陈心悦。”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操,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见我不说话,他的双眼忽的冒出兴奋的光芒,“我知道了,她来缠着你求复合,所以你想弄点她乱搞的证据彻底甩掉她!”

    我翻了他个白眼,“什么原因你不用猜,你照做就行了,能不能接?”

    “这个可以,这个可以,这么有味道的女人,搞了还有钱拿干嘛不接。”

    我看着他一脸猥琐的样子心里直打鼓,想着这么做到底对不对,会不会太冒险。

    “对了,你出多少钱?”他两眼放光的问道。

    “你开个价。”我很潇洒地向他摊了摊手。

    他认真想了想,伸出一只手掌,“五万块。”

    “两万,爱干不干。”我说道。

    “你他妈都定好价了还让我开价,你耍我?!”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那你是干还是不干?”

    左瀚狠狠瞪了我一眼,“干!”

    我从包里摸出一叠钱扔到他的面前,“一万块定金,你数数。”

    左瀚像是看见肉骨头的狗一样一把夺了过去,这叠钱在桌面上的停留时间还不足一秒,他用手指刮了一遍。

    “不用数了。”说着就揣进口袋。

    “记住,事成之后还来这里碰头,我给你剩下的一万,如果……”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咬了咬牙说了下去,“如果你能拍到你们那个的视频,我再加你一万。”

    “拿来。”他伸出一只手。

    “什么?”我诧异道。

    “地址啊,否则我上哪儿去找她?”

    “我没有地址,什么都我替你准备了我还出那么多钱干嘛?自己想办法。”

    “我靠!那你总得给我个方位吧!”

    我想起楼净说过她们曾经两次在同一家茶餐厅见过面,我猜想心悦的生活或是工作的地方多数在那里附近,于是把这个信息告诉了左瀚,由于他要采取的方法是守株待兔,所以我们约定的任务完成时间是一周,七天后的今天仍然在餐厅见面。

    接下来的几天,我陷入了忐忑的等待中,我甚至有些后悔我的决定,我觉得我做的有些莽撞,有些荒唐。

    左瀚是个帅气的男人,帅到令人发指的那种,而心悦是个沉迷性爱的女人,沉迷到让我心痛的那种,这两人一个收了我的钱肯定会卖力勾引,一个最近又是生冷不忌,他们凑在一起不勾起天雷地火才是一件怪事,而我希望得到什么呢?

    花三万块钱买一段心悦的性爱视频?可我明明已经有了一堆不花钱的,我都怀疑我是不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这几天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公司人事调整了,总公司直接发文通知梦芸调任文旅公司总经理,而我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简单来说就是梦芸代替了原先那位几乎没见过的总经理的职务,而我则坐上了梦芸原来的位置,这个职位名义上是助理,实际上我成了实际运作整个文旅公司的那个人,而我的年薪也从梦芸挖我做运营主管时的税前25万变成了60万,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怕不是半夜都会让我笑醒,可是如今的我才被施总经理送了一辆将近两百万的豪车,钱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数字了。

    这个变化固然是因为我和梦芸成了一对,施老板认为我们实在不适合再在一个办公室里一起工作,但我相信这背后还有一个人在推动,那就是刘荻娜,我和梦芸在一起之后我们就没有私底下再见过面,但是我知道她一直在背地里把我往前推。

    就在我焦虑的反省自己是不是做错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不是左瀚打来的,而是我高中时的死党苏展。

    “咪咪兄,好久不见了,有空出来吃个饭聚一聚不?”

    “哈,是你个偷袈裟的,怎么?回上海了?”

    苏展,我,门国宇以及另一位同学是高中时期的好兄弟,因为我们四人各有一个动物类的外号,所以江湖人称“畜生帮”,苏展是当时人人羡慕的富二代,当然不是我们现在所指的那种挥金如土的富二代,只是在大家父母都是普通职工的年代,他的父母早早下海经商开了一家房产中介的夫妻老婆店,在我们眼里是奢侈品的手办,游戏机之类的男孩玩具在他家里是应有尽有,由于他从小生得五大三粗且有点黑,所以得了个黑熊怪的绰号,高考他没考好,最后勉强上了个外地的三本,据说后来在父母的介绍下娶了个当地小老板家的女儿就留了下来。

    “哈哈,这不快过年了,带老婆回来看看父母顺便买点年货。”

    好兄弟见面这种事宜早不宜迟,我们当天晚上就约了个火锅边吃边聊。

    “兄弟,异地生活怎么样啊?”我笑着给他倒了一杯酒。

    “异什么地啊,现在到处是高速,想回来也就开车两小时的事。”

    “哼,你还好意思说两小时?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开两小时回来找我们啊。”

    “哈哈,真不是一回来就找你了吗。”

    “我看你又胖了不少,日子挺悠闲吧。”

    “嘿嘿,还好还好,替老丈人的公司帮帮忙,老婆在家里带带一儿一女,生活还过得去,你呢?”

    “哟,儿女成双啊,呵呵,我就不如你了。”我说着喝了一口酒,“刚离婚,现在还在开始一段新感情。”

    苏展微微点了点头,“从你的朋友圈里就看出些蛛丝马迹来,不过有新的开始还是好事,来,干一杯。”

    我们碰了一下杯,各自仰脖干掉一杯啤酒。

    “对了,你现在哪里高就啊?还是旅游行业吗?”

    “是啊,我现在在一家旅游电商工作,是总公司收购的国外品牌在国内运营。”

    “手笔挺大啊,什么公司?”

    “力恒集团。”

    “哇!大企业啊!我老丈人开的五金厂接的就是力恒的单子,有些年了。”

    “哦?那赚的还可以吧?”

    “唉,前几年是不错,大公司指头缝松一松就够我们吃饱了,每年光是力恒的订单至少能有一两百万的利润,现在不好做啊,大概前年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家公司说是以后做力恒的生意必须经过他们,被他们这一剥就是一半的利润,据说负责人通着力恒里面的高层,敢怒不敢言啊。”

    “这事……我说不定能帮帮忙。”

    “你能帮?”

    “我不能。”我摇摇头,“但我认识的人里有人能。不敢说解决,至少能让你们日子比现在好过不少。”

    苏展定定地看了我好久,噗嗤一笑,“你别逗了,你也就是个打工的,还能认识力恒的高层?咱们好好叙旧不吹牛哈。”

    我笑了笑,“我女朋友就是力恒的大小姐,你说我是不是吹牛?你回去之前我们一起吃个饭,我叫上她,你叫上你老婆,然后你回去之后就能跟那个什么公司的负责人说,这次去上海和施梦芸小姐吃了个饭,看他们对你的态度会不会变。”

    苏展嘴巴大张,神情痴傻地看着我,直到嘴角的口水快要溢出了才回过神来,“我去!我这无意中居然解决了个大问题啊!对了,施小姐喜欢吃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在上海最好的饭店安排的妥妥当当,我……”

    我笑着伸手制止了他,“行了行了,咱们就别来虚的了,她没那么矫情。”

    经过这个小插曲,苏展对我的态度反而没了一开始的亲热和从容,变得有些拘谨和讨好,这让我有些哭笑不得,板着脸纠正了几次才总算扳回来。

    “呃~~~建豪,其实这次除了跟你叙旧我还有别的事。”

    “呵呵,那就一起说了,我就不相信比你家里生意的事还大。”

    “这个……”

    “你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的?你再这么娘娘腔的我把刚才的话都收回了!”

    “别别别,其实不是我的事,我是受人所托。”

    “受谁所托?”我感到有些奇怪。

    “是我。”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的脸颊抽搐了一下,我没有回头,而是慢慢挺直身体,用一种慑人的目光看向苏展,虎背熊腰的他被我看得缩了缩脖子。

    “好你个苏熊,我把你当好兄弟,你给我设鸿门宴是不是?”我说着拿起外套就要起身走人。

    门国宇像只护雏的母鸡一样张开上臂用他瘦弱的身躯挡在我的面前。

    “建豪建豪,别怪苏展,我知道如果是我约你你肯定不会来的,所以是我求着他的。”

    “是啊建豪,都是好兄弟,有啥事说清楚就行了。”苏展也在一边帮腔。

    我瞪了他一眼,“你知道个屁!说清楚?这事怎么说清楚?他有没有跟你说清楚?”

    “唉,男人之间嘛,有什么事说不清楚的?”

    “是吗?他在我家睡我老婆才让我离的婚,这事说得清楚吗?!”

    “哎呀,这事不就……什么?!”原本缩着脖子唯唯诺诺的苏展梗着脖子,用一双牛眼瞪向门国宇,“你他妈的干的这是人事吗?!”说着一个熊掌拍向门国宇的后颈,把他打得惨叫一声,两人一个打一个躲,在面积狭小的包间内闪转腾挪好不热闹,可我却渐渐从两个人的动作里看出些异样。

    “够了你们!别演戏了!”我大吼一声,两人同时停住动作,我伸手一指门国宇,“你要跟我谈是吗?行!”我再一指苏展,“你先出去!”

    苏展见我态度松动,连忙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走出门去,顺便把以为包房内打架,进来询问情况的饭店领班一起架了出去。

    我看向门国宇的眼神还是充满了愤怒,他不敢直视我,我不开口他也不敢坐下,我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啤酒,一口气喝下,再重重地做了两个深呼吸才平复了心情。

    门国宇见状壮起胆子坐到我的对面,替我又倒上一杯才慢慢开了口。

    “建豪,我……我也离婚了。”

    我稍许有些意外,但随即冷笑道:“哼,你们离婚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门国宇摇了摇头,“是我自作孽。”

    “你他妈知道就好,明雪嫁到你们家,你妈不待见她,你也不爱护她,要不是为了女儿她还能跟你过到现在?这下好了吧,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带着个孩子,这就是你这个大男人留给她们母女两的生活?”

    门国宇有摇了摇头,轻声道:“苗苗现在跟着我过。”

    我又是一怔,“什么?她在乎的只有这个女儿了,你还要和她争?!你和你妈不都是不喜欢这孩子吗?”

    他苦笑一声,“是她不要孩子的。”

    这句话让我的脑袋嗡的一下,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口口声声维护的赵明雪,哪怕我们已经有过几次肌肤之亲,其实在我心里她就是个路人,她的存在与否我其实根本不关心,因为我才想到我已经有几个月没见过她了,照理说我们在一个园区上班,就算不在一幢办公楼,但是邂逅的机会还是很多的,这几个月我们没有联系过彼此,但是居然连面都没见过就不太正常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你们什么时候离的婚?”

    “也就比你们晚几天吧。”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离的婚?”

    “是明雪告诉我的。”

    “那她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离开上海了吧。”

    我脑袋有点乱,我们两人的相识是个巧合,之后由于张维奕的事情拉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就发生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再之后我居然就把这人给忘了,直到现在这人居然消失了,关于她的思绪就像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清头绪,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似乎被我忽略了。

    “野狗。”

  “啊?”门国宇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说话,有些受宠若惊。

    “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你老婆有事的?”

    “是她自己无意中说出来的,她说我根本不关心她,还没有闺蜜的老公关心她,我就追问说的是不是你,她说漏嘴的。”

    我心里冷笑一声,真的是说漏嘴的吗?

    “她有没有告诉你第一次是她主动,而且我们根本没做那事?”

    门国宇摇摇头,“都不重要了,我也不是什么好男人,否则也不会把个好好的家庭经营成这样。”

    我给他倒了一杯酒,“你是不是赌得很厉害?”

    他有些羞愧地点了点头,“以前挣了些钱就飘了,认识她之后也在她身上花了很多,直到结婚才发现我那些钱根本经不起折腾,我也不是什么好人,结婚的时候我骗了她,说我的钱是花的差不多了,但是家里有好几套房,每个月收租就几万块,就这么把她骗来了上海。”

    门国宇一口将杯子喝干,继续说道:“来上海的时候她肚子已经大了,知道我骗了她就想把孩子打掉,那时候哪里还能打得了,她跟我闹了好久,我妈都几乎给她跪下了才算是把孩子保住,那年世界杯,她跟我说谁谁谁赌球赚了很多钱,让我也试试,我那时候……”

    “你等一下。”我打断他,“是她让你去赌球的?”

    门国宇苦笑一声,“她是不是说我吵着要去赌的?”

    我沉默了。

    “我那时候人很颓废,确实沾了点赌博,但是玩得不大,直到那次,我什么都输没了。”

    “那我问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我控制着颤抖的身体,咬着牙问道。

    门国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我没有拦着他。

    “那几天心情很不好,女儿病情加重送医院,东拼西凑才交了住院费,回去的路上公司的车还被我蹭了,因为是公车私用不能走保险,修车得我自己来,我一个月工资就交代进去了,回到家她又拿和你的事来刺激我,说我没本事,不像个男人,还说你要是有本事就把陈心悦怎么怎么的,我……”

    他又狠狠灌了一杯酒,“我那天脑子一热就去你家了,陈心悦以为我是来找你的就把我迎进门,我那时候其实已经冷静下来了,我就是个怂货,来之前想着要怎么样,但是真见到她了我啥胆量都没了。”

    “结果是她告诉你我出差去了,主动和你上的床是吗?”我平静地问道。

    “你……你相信我了?真的!我当时都准备走了,结果陈心悦说……”

    “行了野狗。”我伸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别说了,我们就是两个被女人骗了的傻男人,走一个。”

    我举起酒杯,门国宇连忙捧起他面前的酒杯,叮的一声脆响,犹如天籁一般瞬间挥散了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切恩怨。

    “苗苗看病还差钱吗?”我问道。

    “没事,我能行,再说还有我妈帮着呢。”

    “别硬撑,我手头宽裕些,要是缺钱说一声就行,如果你拉不下脸,反正我还没孩子,让她认我做干爹吧。”

    门国宇偷偷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在他肩头重重拍了一下,转头冲门口喊道:“大狗熊进来吧,站门口偷听你累不累啊?”

    ……

    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和野狗有什么交集,我恨这个貌似倔强实则怂包的男人在我的这场离婚大戏中扮演了一个不光彩的丑角,可是没想到这顿饭却意外地化解了我们之间的恩怨,他提供的信息居然和我之前所认知的差距如此之大。

    赵明雪由此在我心中的形象变得有些模糊起来,之前的她是一个忍受家人白眼,独自负担家庭重担的倔强的贤妻良母,但是她的初始形象的崩塌使我必须重新评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并没有完全相信野狗的说辞,我必须亲自证实一些消息的可靠性,就在我准备以赵明雪为线头理清整团乱麻的时候,我居然提早两天接到了左瀚要求见面的电话,我不得不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我布置的荒唐任务上。

    我还是提前到达坐在了原先的座位上,只是这次的我没有了上次的从容,我感觉我的心跳得厉害,尤其是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推开大门走向我的时候。

    我努力维持我的平静,冲左瀚礼貌地伸了伸手示意他坐下,随后就努力观察他的表情。

    “任务完成了?”我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问道。

    可是左瀚这家伙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却在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仿佛也在观察我的表情,说实话,被这么个我认为比我蠢,而且蠢得多的男人窥伺内心让我很不舒服。

    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嗯,这几天我们约了两次。”

    “两次?!”

    他低头拈起一根我吃剩下的薯条,蘸了蘸酱汁丢进嘴里嚼了起来。

    “你这么做的原因不是我猜的那样吧?”他口齿不清地问道。

    “你管我什么原因,你拿钱办事就是了。”我心里已经急得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一口,但还是装的气定神闲的样子。

    “你猜的不错,她确实经常去哪里吃饭,我第二天就逮到她了,她样子变得挺多的,我差点没认出来。”

    “然……然后呢?”

    “然后?我约她去喝酒咯。”

    “她答应了?”

    “昂!那当然,也不看看我什么魅力。”

    我心中一阵苦笑,虽说结局和我预料的差不多,但是亲耳听到还是有些难受。

    “你他妈的能不能别让我一句句问?”我已经渐渐压不住自己的火气。

    左瀚看我的样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好像之前他就是在逗我,而现在目的达成了,于是他接着说了下去。

    “她刚看见我还挺意外的,但是没我想的反应那么大,总之整个人的状态挺平静的,我说吃好饭找个地方喝酒,她稍微犹豫了一下也就答应了。”说着他又吃了点薯条,“哎呀,有点渴,帮我买杯饮料吧,谢谢啦。”

    “你等着。”我几乎是咬着牙说道。

    他喝着我买的饮料,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的计划呢,就是先带她去喝酒,然后再看借着酒劲能不能发生点什么,你女人比船上那时候可是老练多了,她明知道我的目的还是跟我去了,我的女人和她的男人走到一起了,我们俩就自然有了话题,我们边喝边聊,我试探着对她搂搂抱抱她也不是很反感,后来我们出了酒吧,在经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我把她拉了进去按在墙上亲她,摸她。”

    我听着他言语直白的叙述,心情却慢慢变得平静了下来,就像初次看到她的激情视频那样,我知道,她还是那个她。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左瀚的叙述却忽然起了个转折,“她都被我弄得有反应了,当我提出去开房或者去她家,却被她拒绝了。”

    “什么?”我本来已如一潭死水的心情又活了过来。

    “她拒绝我了。”

    “那……既然拒绝了,为什么还有第二次?”我的心跳有些加速了。

    “第二次是她约我的,她跟我聊了些你们离婚后的事,比如她的心境变化什么的,不怕你笑话,我自认游历花海数十……啊不是,十数年,从十八到八十就没有我左瀚搞不定的女人,但是那天我他妈的就鬼使神差地做了柳下惠,第一次我至少还吻了她,全身上下差不多也摸遍了,第二次我愣是连手也没碰过她的。”

    我有些欣喜,但更多的是惊讶,我知道左瀚的颜值对于女人的杀伤力,但是如此渴望性爱的心悦居然拒绝了他。

    “她……你为什么觉得第二次这么奇怪?”我问道。

    左瀚耸了耸肩,“我也说不上来,我就觉得每次我要把话题往那上面去引的时候就会被她岔开。”

    “就这么简单?”

    “唉,跟你说了我说不上来,总之我办砸了,拍视频那一万奖励肯定是没了,余款一万你看着给吧。”左瀚换上了一股沮丧的表情。

    可是我看着他一脸丧的样子却是心花怒放,心悦真的改变了,我忽然很想知道她如此改变的原因。

    心情大好的我从包里拿出两叠百元大钞放在桌子上,“这是给你的。”

    左瀚瞪大了眼睛,“你……你确定?”

    我瞪了他一眼,“不要拉倒。”说着就要伸手去取回。

    “要要要!不要是小狗!”他说着一把扑在桌子上抱住了那两万块钱。

    “那个……陆建豪,我发现你这人也没那么讨厌了,唉,你以后如果有机会和陈心悦复合你会怎么选?”

    我被这个问题问得心里一跳,是啊,我会怎么选?

    “你想干嘛?”

    “嘿嘿,如果你选择破镜重圆呢,我就有机会和梦芸再续前缘,如果你选择还是和梦芸在一起,我就去追陈心悦。”

    我指着他说道:“这两个女人你最好都别打主意,你一个也消受不起,对了还有,公司的前台时雪艳你是不是也招惹过?”

    “你说nancy那个小骚货,是玩过几次。”

    “她现在替我做事,以后也别打她主意了。”

    “我靠,你这就过分了,你的女人不让我碰也就算了,连nancy也……不对,她是不是也成了你的女人?”

    我白了他一眼,“别把我想得跟你一样用下半身思考。”

    “嘿嘿,女人嘛,有时候你不去招惹她们,她们反而会来招惹你,不是每个女人都像陈心悦一样拒绝我的,对了,陆建豪,兄弟我给你一个忠告。”左瀚忽然变得神秘兮兮的。

    “什么?”

    “你是不是还和刘荻娜走的挺近的?”他凑过来轻声问道。

    我故作镇定,“还行吧,主要是工作上的关系。”

    他微微一笑,“如果我说我们滚过床单你信不信?”

    “哦?”我有些意外,“我听说她是拒绝过你的。”

    “哈,那是明面上做给梦芸看的,她和施老板分居好久了,这种女人小手指勾勾就会脱光了上床两腿分开等着你的。”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吹牛呢?”

    他冲我神秘一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她的这里是不是有两颗痣,距离大概这么多。”说着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

    我眯起眼睛想了想,我没有特别留意过,但是好像似乎是有这么回事。

    左瀚露出暧昧的笑容,“你看看,只是工作上的关系?”

    我发现这人其实没那么蠢,于是也不再争辩。

    “我给你的忠告就是,留心这个女人,她不像面上这么简单。”左瀚说完就拿着钱走了。

    心悦忽然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了,这点虽然在楼净给我的视频中已经有所证明,但我居然用一个相当冒险的方式再次验证了,这证明心悦可以过上我认为正确的生活,这让我在接下来的几天内心情颇好。

    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我驱车前往位于市区另一端的一个小区,那里住着一个一直让我牵肠挂肚的人,我本来没想着这么快就去找心悦,但是我昨天收到的一条信息让我决定今天就去找她,但是楼净都没弄到的地址我问是怎么得到的呢?

    我嘴角一撇,不由得想起了两天前见的一个人。

    “宋警官,我们有日子没见了,最近忙什么呢?”我微笑着寒暄道。

    宋运鹏在我对面坐下,这是我们两人第一次一起出来吃饭,选的却是一家环境嘈杂,但是号称网红店的苍蝇馆子,据说在这里能吃到全上海最正宗的毛血旺。

    “呵呵,听说陆老弟高升了,请你来这种地方不跌你身价吧?”

    “哈哈,来这种地方说明你是个会吃的人,我也是个嘴馋的,跟着你不会错。”

    我们寒暄了一阵后将话题引到了一个已经渐渐被淡忘的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死人的身上。

    “对了,陆大刚没死的消息放出去之后,有没有人来打听的?”我问道。

    “还真有。”

    “是谁?”我精神一震。

    “你先别急,我问你个名字,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潘程晨的女人?”

    “潘程晨。”我把名字默念了几遍,确认并不认识,于是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该认识这么个人?”

    “因为她是你们公司的。”

    “我们公司的?”我陷入了沉思,“我是从文旅公司入职的,认识的人基本也是这边的,公司总部那边虽说办公地点很近,但是大部分人我并不认识。”

    宋运鹏点了点头,“这女人挺谨慎的,来打听消息的其实是福建莆田那边的经侦支队,用的名义是陆大刚曾经涉嫌走私。”

    “这点不错,我当时也是用这个把柄整治他的,他老婆也是那个时候离开他的,但是他后来来上海找我麻烦时曾经透露过那点走私的财务证据已经被搞定了。”

    宋运鹏想了想说道:“按理来说他可能只是个小虾米,那种一网下去漏掉几个也没人在意的小角色,而且这个时间点也太过巧合,我就留心了一下,结果巧了,那里负责的警官正好是我当年的的警校同学,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他才透露说是这么个人托他们领导过问的。”

    “这个伪装找得真不错啊,要不是你认识人,还真是毫无破绽,那你们回复陆大刚是死是活?”

    “因为是警方内部过问的,我们只能实话实说他已经死了。”

    “嗯,看来我得用这个潘程晨来当突破口了。”

    “呃~~~对了,我有件事情想找你帮忙。”宋运鹏忽然一反常态的客气起来。

    “哦?宋警官居然有事要我帮忙,你说说看。”

    “那个……据你所知啊,你的堂妹陆小姐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我手里的筷子一松,一块血豆腐啪的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我张大着眼睛看着他,“你……喜欢雅蕾?”

    他被我看得有些毛,眼神闪烁起来,“那个……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

    我放下筷子,伸出一根手指指着他,“别装,喜欢就是喜欢,你老实告诉我,我能帮的肯定帮你。”

    “我……我就实话实说了,我接触了你妹妹几次,我觉得这么飒的姑娘现在不多见了,说真的确实有些好感,只是我听说上海人地域观念很强,我老家不是上海的,会不会?”

    我潇洒地挥了挥手,“这都是老黄历了,我叔叔婶婶为这丫头的终身大事都快愁死了,你这刑侦队长要是肯要,他们管你哪儿的。”

    “真的?”宋运鹏眼睛都亮了,但是随即就冷静下来,“可是我发现你妹妹看我的眼神很是冷淡,她会不会看不上我?”

    “那是因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的提问太犀利,她对你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其实这丫头可崇拜英雄了,找机会让她多了解了解你,你从警这么些年,英勇事迹肯定少不了吧,选几样和她吹吹,手到擒来,再说了,这丫头个性彪悍,一般的男人我还真怕吃不住她。”

    宋运鹏仿佛从我这里得了很大的信心,兴奋得直搓手。

    我想了想又说道:“我眼下就有个关于她的好消息告诉你。”

    “什么?”

    “她们航空公司最近新来了一个负责空姐调度的领导,这小子看上雅蕾了,但是雅蕾似乎不怎么喜欢他,于是这小子最近在工作上就有些刁难她,想逼她就范。”

    “我靠!你管这叫好消息?”

    我白了他一眼,“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是好是坏就在于你怎么看待,以雅蕾的性格和她在公司的知名度,这件事情她其实自己就能解决,只是会费点时间吃点苦头而已,但是这时候如果你以护花使者的身份出现了。”我说到这里打了个响指。

    宋运鹏却犹豫道:“我这身份不太好直接帮她出头吧。”

    我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原来对一切都智珠在握的宋警官遇上感情的事也蠢得跟头驴一样,我让你去以权谋私了吗?你只要买束花在公司门口等她下班,他们公司那么多女人,群雌粥粥的,陆雅蕾的男朋友是个警察,还是个刑警队长,这话都不用你说自然会有人替你传,那小子知道了还敢对雅蕾动什么歪脑筋吗?

    这叫宣誓主权,懂吗?”

    宋运鹏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脸上渐渐绽放出掩饰不住的笑意,平时高深莫测的宋警官此时像个谄媚的马仔一样替我倒了满满一杯。

    这下轮到我换上一副笑脸,“喂,我替你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问题,你也帮我个忙呗。”

    “什么事你说。”

    “帮我查一个人的地址。”

    宋运鹏有些为难,“你刚说不让我以权谋私,现在就……”

    “不一样,你自己的事情当然不能以权谋私,可是现在是在帮我,你未来的大舅哥。”

    “那……行吧,要谁的地址?”

    “你也见过的,我的前妻陈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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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96章
    宋运鹏的效率真不是盖的,只是半天的时间,他不光要来了陈心悦目前的住址,还了解到她目前在一家英语培训机构做培训老师。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将车开进他们小区,这是一个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小区,我见缝插针的在一片由原来的花坛辟出的停车位停了车,就按照宋运鹏发给我的地址找起了门牌号,好不容易在一片稍显杂乱的号牌中找到了目标,我却在手指按向门铃的瞬间停住了,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如果我今天叫不开门,会不会逼得她再一次搬家?我不想吓到她,我只是想和她好好谈谈,可是她显然被幕后黑手的手段吓得不轻,之前在公安局门口就是那样,于是我准备耍点手段。

    我在门口徘徊了有十分钟,看到一个快递小哥时我心生一计。

    “嘿兄弟,送几楼的快递?”我微笑着问道。

    小哥不知道我是不是这个楼的住户,于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哦,是504的。”

    说着就要去按门铃。

    “你等一下,帮我个忙好不好?”

    “嗯?帮什么?”

    我掏出一张一百元塞到他手里,“我女朋友住302,我们吵架了她现在不理我,你就说有她的快递,帮我把门叫开就行。”

    “这个……”快递小哥面露难色,但是手里却默默接过了钱。

    “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再说光天化日的我还敢入室抢劫?”我说着又塞了一张。

    “那……好吧,你肯定不是干坏事哦?”

    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之后,快递小哥在铁门呼叫面板上输入了302,我的心跳有些快,毕竟这将是我们几个月来的第一次见面。

    “喂?”虽说经过麦克风的传递,但还是熟悉的声音。

    “啊,你好,快递。”这位快递小哥的心理素质实在不怎么样,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快递?”声音有些迟疑。

    我心里咯噔一下,完了,她最近没买过东西?怀疑了?

    “哦,你上来吧。”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和快递小哥对视一眼,拉开铁门上了楼。

    “我……我一会儿上楼怎么说?”小哥问我。

    “你不用说什么,我只要看见她开门就行了。”

    我落后他几步跟在身后,走到二楼三楼的楼梯拐角处时,小哥喊了一句,“你好,302.”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的。”是她慵懒的声音。

    我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冲了上去,心悦和小哥都被我吓了一跳,短暂的惊愕之后,心悦一脸惊恐地准备关门,我眼疾手快一把扒住门框。

    “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不做坏事的吗?我我我……我要报警啦!”小哥语无伦次地说道。

    “别报警!”我和心悦居然异口同声的说道。

    “没事的没事的,我们真的认识。”我一边使劲扒住门,一边嬉皮笑脸地对小哥说道。

    快递小哥摸出我给他的两百块钱塞还给我,一边往楼上逃一边说道:“这钱我不挣了!”

    这么一会的动静惊动了左右邻居,已经有人开门来看发生了什么,眼神中满是警惕。

    “不好意思啊,我朋友,闹着玩的。”心悦主动对邻居说道,随后一把将我拉进了门。

    我打量了一下心悦的住处,简简单单一间两室户的公寓,一个人住是绰绰有余的,屋子里的摆设比较简单,各类生活用品也摆放得整整齐齐,这让我想起了我们曾经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家,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的?”心悦满脸的狐疑。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了好久,“你……短头发其实也很好看。”

    心悦吸了一下鼻子,把头转向一边,“去房间里坐吧。”

    两间房间中稍大的一间被她当作了卧室,房间内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双人沙发和一个梳妆台,床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台液晶电视,墙边是一个宜家风格的衣橱,旁边是一张小书桌。

    我自来熟的在沙发上坐下,像是主人一样拍了拍旁边的一半示意她坐我身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床沿边。

    “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呢,我地址没给过任何人,我爸妈都不知道。”

    “还记得宋警官吗?”

    心悦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我让他帮我查的,代价是让他做我妹夫。”

    心悦呆了一下,“啊?他喜欢雅蕾?”随即苦笑一声,“那就是了,看来我以后搬去哪里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了。”

    “你……过得好吗?”我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憋出这么一句。

    心悦低着头,良久之后才说道:“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呢?你也知道,我曾经活得像个性奴,他让我躺下,我就得脱光了躺下,他让我张嘴,我就得接受任何进到我嘴里的东西,他让我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干,我就不能管对方是老还是丑。”

    我不忍心再听下去,只能打断她,“心悦,这样的日子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结束了?”她抬起头看着我,对我笑了笑,只是笑得有点苦,“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我的目的是不伤害你和我爸妈,可是我用的方法却伤你们伤得更深,我好痛苦,我恨我自己,跟陆大刚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我觉得我是在惩罚我自己,我对他言听计从,我的身体每次在感受快感之后带来的就是内心的无尽痛苦,但是很奇怪,每次痛苦之后就会有短暂的解脱,那种感觉很好,于是我一次一次又一次让自己更痛苦,陆大刚死了之后我反而陷入了迷茫,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于是我强迫自己堕落,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身体的快感会让我暂时忘记对未来的茫然,快感过后的痛苦又会再次让我解脱,周而复始,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永远无法走出的死循环,我一度以为我的有生之年都将这样度过,直到我年华老去,没有男人再愿意碰我。”

    我听着她的叙述,只感到无比的心疼,我起身坐到她的身边,将她轻轻搂入怀中这种感觉真好,可就是短短几秒钟,反应过来的她挣脱我的怀抱,走到了书桌边,我惊讶的看着她拿起一盒烟,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上,这可能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等她反应过来我正看着她时,她尴尬地又将烟拿了下来。

    “不好意思,我……压力大的时候我才抽的。”

    我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没有再唐突地去抱她,只是对她柔柔一笑,“没事,你的选择总是有理由的。”

    她有些动容,背对着我揉了揉眼睛,然后把烟盒扔回桌上,“你喝点什么吗?”

    “你这里有啥给我来点就行,你懂我口味的。”

    心悦对我展颜一笑,我的心简直都要化了,这是我们闹离婚以来她对我笑得最甜的一次。

    她果然很懂我的口味,几乎不怎么喝咖啡的她,家里却有一台胶囊咖啡机,据她说是想学着我尝尝那苦涩的味道。

    通过交谈,她得知了我已经通过楼净知道了她最近的动态,她也知道了我和梦芸在一起,当然她没有告诉我是左瀚告诉她的,我也乐得装傻。

    “那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怎么样?”我问道。

    “我想告别过去开始新的生活,我现在找了份英语培训的工作,就是不想让自己闲着,收入也还行,而且当时离婚后,那个神秘人给了我一大笔钱,至少很长一段时间内是衣食无忧的,所以生活根本不用担心。我不再用性爱麻醉自己了,我曾经一度自欺欺人的以为脱离了陆大刚和你的控制,我至少能享受无忧无虑的性爱,可是我发现那种所谓的自由根本不是我想要的,而且我害怕有朝一日让你们知道了会更伤心,我只是想惩罚我自己,不想惩罚你们。”

    我点点头,“你能这么想我真的很开心,我当时……”话到嘴边我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一些我看见的事情,但是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当时在会所看见你和几个男人一起……我……虽说我知道那是你选择的生活,但我还是很难受。”

    “会所?什么会所?”心悦神情有些迷茫“酒神会所,只是随便聊聊,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连忙解释道。

    心悦摇了摇头,“不瞒你说,陆大刚是带我玩过一次多人,那是在他家里,骆哥也带我玩过一次是在酒店,我没去过什么会所啊。”

    我呆了一下,她能如此坦诚自己玩过两次群p,就没有理由硬是瞒掉一次,我的眉头皱了起来,脑海中的那团乱麻渐渐动了起来,其中有些线头似乎有了清楚的连结。

    “你头发什么时候剪的?”我忽然问出一个跳跃的话题。

    “啊?”心悦愣了一下,“大概……我第一次剪好像是十一月将近十二月的时候,我们警察局门口分手之后半个月左右吧。”

    “记得确切日期吗?”

    “很重要吗?”

    “非常重要。”我的回答很郑重。

    心悦也认真起来,她陷入了沉思,“啊!有了,我是网上团的优惠券,我看看。”说着她翻起了手机,“有了,我是11月25日买的券,第二天去剪的头发。”

    我的脑海中想起一片坚冰迸裂的声音,这让我的精神为之一振,因为我清楚地记得我在园区门口帮梦芸解决了左瀚的骚扰,然后跟着刘荻娜去会所的那天是11月27日,也就是在心悦剪头发的次日,而我在会所看到的“心悦”居然还是一头乌黑的长发,这说明什么?会所中的不是心悦!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做了一个局,就是为了让我相信心悦已经彻底沉沦,到底是谁要这么做呢?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的线索指向了一个人。

    “我给你的忠告就是,留心这个女人,她不像面上这么简单。”

    我耳边回想起左瀚的这句话,刘荻娜看上去很简单?也只有左瀚这种二愣子才会有这种看法吧,反正刘荻娜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个精明的女人,之后的几次接触这种印象越来越深,直到第一次目睹心悦被陆大刚侮辱的那个晚上,我们俩阴差阳错成就了一夜夫妻,我居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对姐姐的依赖感,在今天之前,我从没有怀疑过她。

    我仔细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一切,我替梦芸解围之后就遇见了刘荻娜一行人,在会所中她阻止我在包间内上厕所才有了我出门然后看见那不堪的一幕,那个女人既然不是心悦那会是谁?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我所认识的人中能在那个距离做到鱼目混珠的就、只有刘荻娜身边的李梦瑶,可是那晚三人行时李梦瑶明明只是一头中短发,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她出现在会所以及之后出现在床上之间的这段时间内她去做了头发,这也就解释了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味道,那是她头发的味道。

    好深沉的心机啊!可是我对于刘荻娜真的很有好感,我实在不愿意相信她就是那个让我深感无力的幕后黑手,于是我打定主意再次验证一下,而抓手就是赵明雪和那个神秘的潘程晨。

    “建豪,你怎么了?”心悦张着她的大眼睛看着我问道。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认真地回答我。”

    心悦见我问的慎重,也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们离婚前后,赵明雪有没有对你说过些什么?”

    心悦看着我,“她暗示我你们之间有关系。”

    “什么样的关系?”

    心悦耸了耸肩,“还能是什么?男女关系咯,而且我们办了手续之后她来找过我,说她也要离婚了,我本想安慰她几句,可她好像并不伤心,还说了声谢谢我,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冷笑一声,“我觉得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什么意思?”

    “先不说这个,你认识一个叫潘程晨的女人吗?”

    心悦脸色一变,手捂胸口做了个深呼吸。

    “是这个女人联系你的是吗?我猜你和陆大刚的视频也是她拍的是吗?”我问道。

    心悦点了点头。

    “虽说有些不太愿意相信,但是我觉得有些猜出那个装神弄鬼的塔尔塔洛斯是谁了,只是我还猜不透她的目的。”我自言自语道,忽的我脸色一变,“不要,千万不要和她也有关。”

    “你……你在说谁呢?”心悦像个好奇宝宝似的看着我。

    “哦,还只是我的一些猜测,我必须要去证实一下,不管是谁,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就不会放过他。”

    心悦没有追问,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心悦。”

    “嗯?”

    我忽然一把将她扑倒在床上撕扯她的衣服,她惊呼一声就开始抵抗。

    “建豪你干什么?不要啊!别这样!”她一边将声音压到最低,一边又不敢太用力的抗拒着我。

    我始终一言不发,直到将她的上衣全部撩到胸口位置。

    一株红色的罂粟花出现在我的面前,两片凋零后随风飘落的花瓣给整个画面增添了几许悲伤和萧索的气氛,那是她的纹身,罂粟花的旁边还有一句英语,“sidetogiveup,whileloveyou”,意思是一边放弃,一边爱你。

    她终于知道是误会我了,我从她身上爬起来,她默默地将衣服整理好。

    “我……我闲着无聊纹着玩的。”

    “罂粟花的花语是死亡之恋,被遗忘的爱情,我们之间……真的已经死了吗?”

    我有些哀伤的问道。

    “建豪,你身边已经有梦芸了,她是个好女孩,别辜负她,如果可能,我们以后还是能做好朋友的,说不定还能三个人一起玩呢,就像以前那样。”说到最后,她脸上挤出一丝故作暧昧的笑意,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勉强。

    我忽然情绪有些上头,一把紧紧抱住了她,这一抱几乎用上我全身的力气,让她嘤咛一声,呼吸都急促起来,我把头埋在她细长的脖颈上,贪婪地嗅着那熟悉的气息,她没有反抗,反而双手环住我的脖子,回应着我的拥抱。

我们谁都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抱着,良久之后,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再让你受人摆布。”

    “嗯,我相信。”心悦柔声道。

    “心悦,叫我一声老公。”

    “不要,我们已经……”

    “我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听到,我只是想重温一下那种感觉。”

    “……”

    “就叫一声。”

    “老……老公。”

    我的泪水一下涌出眼眶,“老婆。”

    心悦轻轻挣脱我的拥抱,“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连忙转身拭去泪水,心悦从一旁的衣橱内拿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条丝巾,我的心猛地一跳,那不就是在拆迁小区外引发我们一场冲突的那条丝巾吗?

    那天我为了送丝巾意外跟着她和陆大刚去了破旧的里弄,撞破了陆大刚对她的侮辱并教训了陆大刚,她把我拖出弄堂后将丝巾狠狠摔在地上扬长而去,那一刻我的心都死透了。

    “我等你走后就回去捡回来了。”

    我刚擦干的泪水忍不住又溢了出来。

    “哎呀,你个大男人比我还会哭。”心悦撒娇似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胸口,说着双手捧住我的脸颊,用她纤柔的玉指替我擦去脸上的泪痕,只是,擦着擦着,她自己也早已泪流满面。

    回到公司,我又抽空将nancy约了出来,不打不相识的小雪俨然就是我安插在总公司的耳目了。

    “小雪,你认识赵明雪吗?”

    “认识啊,关系还不错呢,整个公司只有我们俩的名字带雪,你也认识她?”

    “哦,她是我高中同学的老婆,不过他们不久前离婚了,我同学说联系不上她,她是不是已经离开公司了?”

    “是啊,她也只是走之前的两天才告诉我的,我问她去哪儿另谋高就她也不告诉我,神神秘秘的,只是说有缘再见。”

    我点了点头,这至少证实了我的猜测,她的确在我离婚后就彻底退出了我的生活。

    “不过。”时雪艳卖了个关子。

    “嗯?”

    我不满的砸了一下嘴,小雪吐了吐舌头继续说道:“人事部的fiona是我的茶友,我听她说……”

    “茶友?”我对这怪异的名词感到有些奇怪。

    “哎呀,就是小姑娘之间平时一起叫奶茶喝的,你听我说别打岔呀。”她还不满地撇了下嘴,“我听fiona说她不是离职,而是调职。”

    “调职?调去哪儿?”

    “听说是江苏的一家分公司,而且这事有点奇怪。”

    “怎么个奇怪?”

    “按照公司的流程,如果是这种调职必须由人事部发函并存档,但是她的调职人事部几乎没有参与,而是某位领导一手操办的。”

    “哪位领导?”我感觉我的心又跳了起来。

    时雪艳冲我俏皮地眨眨眼,神神秘秘地说道:“你的好朋友,刘总监。”

    我的脸唰的一下就板了下来,nancy以为自己说错话了,吓得有些结结巴巴的,“对,对不起啊陆哥,我不该乱开玩笑的。”

    我的脸色慢慢缓和下来,摇了摇头道:“没事,和你没关系。”

    我和刘荻娜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为了赵明雪的事,当时的她只是刘大总监看在继女面子上随手帮一把的小人物,可是在我身上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变故之后,刘荻娜却亲手替这么个小人物办了调职手续,她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她们之间的关系和我有没有关系?

    “对了小雪,潘程晨这个人你认识吗?”

    “潘程晨,潘程晨。”nancy那这个名字反复念了几遍,就像我第一次从宋运鹏嘴里听到时一样,这让我以为她也不认识这个神秘人。

    “好像听到过,但是一下又想不起来。”nancy脸上现出纠结的神色。

    “她是我们公司的,我估计可能不是普通的职员,而是个中层或者类似级别的。”我提醒道。

    “虽说公司里像我这样的前台各个办公室有不少,但我们培训时会被要求记住公司主要领导的信息,而且不光是tina这样的大领导,还包括中层级别的领导,就像你也是其中之一,但是没有包含这个名字,只是觉得莫名的熟悉。”nancy沉思了好久,忽的伸手指天,“啊!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为什么会对这个名字有印象了!”

    “你快说。”我也焦急起来。

    “原因就是,赵明雪的调职记录上有这个人的签字,fiona给我看过,她是江苏分公司的!”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以为这两个人会是两条线索,但没想到居然串成了一条,那个将我和心悦玩弄于股掌之中的神秘幕后黑手长久以来在我心中的形象就是一团浓雾般的黑影,看得见摸不着,我们仿佛不同维度空间的存在,ta能将我们揉圆,搓长再拍扁,而我却对ta毫无还手之力,可是如今,这团黑雾慢慢幻化成了人形,可能还是个我熟悉的人,这让我非常不舒服。

    晚上,梦芸告诉我一个消息,她要陪她父亲去一次深圳,施老板被邀请参加在当地举办的一个国际企业家论坛,顺便带上自己的宝贝女儿去拓展一下人脉,为以后接班做准备,据说本来还要带上我一起去,但是我还不是施家女婿的身份,名分上有些名不正言不顺,所以这次我就不去了,这是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刘荻娜居然也不去,这事其实细品起来不难理解,两人毕竟处于协议离婚的阶段,离了婚就是外人,甚至可能是对手,此时当然不可能再为外人做嫁衣,回过头来威胁到自己的女儿。

    这个局面对我来说却成了一个天赐良机,我有整整五天的时间去寻求答案,梦芸走后的第二天,我就翘着二郎腿坐在了刘荻娜的办公室里。

    “你现在在我面前越来越没规矩了,是不是不把我这姐姐放在眼里了?”刘荻娜嘴里说着责备的话,脸上却是女孩娇嗔般的神情,眼角甚至带着一抹春意。

    “姐姐是放心里的,眼里怎么放得下?”我笑容可掬地回答道。

    “死样。”她抛了个媚眼给我,“是不是梦芸不在,就找我这丈母娘来换口味了?”

    “你这一会儿姐姐,一会儿丈母娘的,角色转变之快让我无所适从啊。”我的表情变得戏谑起来。

    咯咯咯,刘荻娜发出一串她标志性的娇笑声,很俏皮也很少女的那种笑声,非常好听,我们俩相处时,我有事没事就逗她笑只为听她的笑声。

    笑完之后她眼神直直的盯着我,眼里是遮掩不住的欲火,“我忍了几个月了,今晚去我那儿吧。”她咬着唇轻声说道。

    “去干吗?”我装傻充愣。

    “嗯。”她轻轻应了一声。

    我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就反应过来,只能摇摇头,“姐姐你越来越不正经了。”

    “要不要叫上梦瑶?”她语带暧昧地问道。

    提起李梦瑶,我想起了那天被当猴耍的屈辱,但是在我刻意的表情管理之下,我并没有露出破绽。

    我摇了摇头,“算了,该忘记的就忘记吧,也别刻意去想起来,再说了,又大一岁了,不年轻了,应付你一个就够了。”

    听我这么说,刘荻娜反而收起了轻浮的表情,换上一脸欣慰,似乎瞬间从性感撩人的炮友又变成了可敬可亲的小姐姐,“你能这么想很好,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

    “哦?你开心的是我的前半句还是后半句?”我逗她道。

    刘荻娜再次换上炮友的神情,“都有吧。”

    刘荻娜的住处又换回了半岛酒店,据她说还是喜欢这里的感觉,只是房间不再是先前的那一间,但是内部格局差不多。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第一次来这里时的拘束和紧张,进房间之后的一阵前戏弄得我们两个都是一身大汗,相拥着洗了个鸳鸯浴之后我先出了浴室,而女人麻烦的天性使得她还要在里面多待一阵。

    我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点开一看,我的嘴角不经意地撇了一下,我看了一眼浴室方向,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怎么说?”

    “女人嘛,我办事,你放心。”对面是个有些痞赖的声音。

    “都套出来了?”

    “嗯,你猜的都是对的,她知道我和你之间不对付,我忽悠了几下就都说了,还挺得意的,我都录音了,一会儿就发给你。”

    “好,钱我给你转过去了,你收一下。”

    “嘿嘿,你办事我也放心。”

    “嗯,挂了。”

    我走回到床边,失魂落魄地坐在床尾,“是她,真的是她!”

    其实经过之前的铺垫,对于这一结果我丝毫不意外,但是我却很难过,我曾一度把她当成上帝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她在我最低谷的时候,因为一场小事故偶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又因为突发的胃疼阴差阳错成就了我们的一夜缠绵,她用她的身体和心同时给了我温暖,我知道因为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法走到一起,但我也曾经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全力帮助她报答她。可是……

    带我走出低谷的她竟然就是将我踹入深渊的人。

    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之前一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不停在我的脑海中闪回,一向冷静沉着的我也变得心乱如麻起来,耳边浴室传来的水声停了我也没睁开眼睛向那里看去。

    一双有些微凉的玉手慢慢抚上我的前胸,细腻的手掌划过我胸前的凸起让我一阵战栗,在我的后背,两团丰润温暖犹如两块吸饱了水的海绵轻轻的擦拭着我的后背,我能清楚感受到其中两颗微微绽放的蓓蕾擦过后背肌肤时那奇异的触感。

    刘荻娜像只猫儿一样拿自己的脸蹭着我的脖子,偶尔伸出的舌尖顺着脸颊一直舔到耳根让我的身体又是一阵轻颤。

    我忽的抓住她的一只手腕。

    “哎呀,你把人家弄疼啦。”

    看着眼前这个娇呼出声的美女,谁能想象她就是鼎鼎大名的力恒集团第一夫人兼cfo,圈内出名的职场冰美人,人前冷艳甚至行事有些冷酷的刘荻娜女士。

    “我们这样……真的好吗?”我轻声问道。

    耳边传来噗嗤一声娇笑,她没有被我握住的那只手继续轻轻下滑,直到一把握住滚烫坚硬的那处所在。

    “你这是怎么了?你刚才可没这么假正经,你看,男人的身体永远比嘴诚实,所以……你说好不好呢?”

    随着一声娇吟,我的一整个耳垂被她含入了口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的声音有点冷,似乎并没有被她能融化钢铁的热情所影响。

    她的动作停止了。

    “你,你说什么呢?”刘荻娜的声音还是很从容。

    “心悦的事,是不是你在背后主使?”我慢慢将脸转向她,对上了那双之前柔的能滴出水来,但是此刻恢复清明之后却浮上一层寒意的美眸。

    刘荻娜眼中的冷意只停留了那么一小会儿,随后又被无尽的魅惑所取代。

    “呵呵,你终于还是知道了,真是个聪明的男人,不愧是我看上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荻娜跪在我的身后,双手停止在我身上作乱,轻轻环上我的脖子,用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呢喃。

    “我的小傻瓜,现在的你不好吗?力恒集团的大小姐和夫人都是你的胯下之臣,等明年所有的线上项目和集团业务剥离之后,只要我在,我就会保举你做新公司的coo,然后你和梦芸的结合会成为一段郎才女貌的佳话,而我呢。”她说着捧着我的脸颊在我唇上轻轻一吻,“我会继续做你的秘密情人,做你身后的女人,你想啊,我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经济和情感上的负担,反而会成为你的助力,我这样的情人是不是很完美?”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还是不依不饶的问道。

    刘荻娜的表情明显僵了一下,口气也变得冷峻起来。

    “为什么?梦芸喜欢你,我也欣赏你,我希望你能得到更好的发展,而不是被你身边那个不知羞耻的傻女人所牵绊,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吗?”

    刘荻娜身上的女王气息再度爆发了,赤裸的身体丝毫没有减弱她的气势,饶是自信如我也不禁被摄住了。我闭上眼睛回复了一下被扰乱的心神。

    “为我好?你以为你是谁?我妈?你凭什么认为你自己做的事情是为我好?

    我求你这么做了吗?你知道你的所作所为像什么吗?就像个拉皮条的妈妈桑!”

    我的嗓门也大了起来。

    啪的一声脆响,刘荻娜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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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100章
    啪的一声脆响,刘荻娜一个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

    “你知道梦芸暗恋你多久了吗?我是她的母亲我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喜欢的东西有错吗?我也知道这么对你我心里有愧,所以我给你想要的一切,甚至把自己都补偿给了你,你知道吗你这不知好歹的混蛋!”

    刘荻娜这一巴掌力气不小,我被打的耳朵嗡嗡的,但就是这么一下,把我从之前丧失理智的不稳定状态中打醒了,很多原先在我脑海中零散的片段慢慢整合成型,包括以前的,现在的,和……将来的,我慢慢转过头看向她。

    发泄了一通的刘荻娜似乎也从被眼前不知好歹的男人引发的暴怒情绪中缓了过来,她脸上冷厉的神色缓了下来,换上一副有些心疼的表情,她将一只手慢慢伸向我的脸颊。

    “对不起建豪,疼吗?”她的声音满是柔情。

    我一把握住她还没触及我脸颊的手腕,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你刚才说什么?你把你自己也补偿给了我?”

    “我……”自知失言的刘荻娜没了刚才的霸气。

    “你知道这件事我受了多大的伤害吗?你觉得你该怎么做才能弥补?”我微笑着问道。

    刘荻娜眼见我没有继续纠缠这件事,神情更加柔和,一丝妩媚也悄悄回到了脸上,她用甜度值爆表的声音说道:“那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补偿呢?”

    我脸上的笑意一收,用下巴指了指地面,“跪下。”

    刘荻娜脸色一僵,显然没想到我会对她如此无理,此时的我完全没有惧意,不理会她有些愠怒有些疑惑的眼神,我自顾自地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的空地上,双手叉腰俯视着地面,仿佛那里正有千军万马在我这个上帝的眼皮底下呐喊厮杀。

    我调动除了眼睛之外的一切感官观察着还呆坐在床上的刘荻娜,我的心情有些紧张,我不知道这个女神般冷艳的女人接下来会作何反应。

    过了足有半分钟,我的身边似乎传出了动静,刘荻娜用不紧不慢的速度嘻嘻索索的离开床面走到我的身边,我闭上眼睛不去看她,而是又重复了一遍,“跪下。”

    说完我睁开眼,直视着那双距离我只有十厘米远的美眸。

    那双摄人心魄的美目中此时闪烁着一团火焰,我看清楚了,那不是焚天的怒火,而是自焚的欲火,那团火焰越烧越旺,刘荻娜忽然间嘤咛一声就缓缓地跪了下去!

    我的嘴角掠过一丝得意的冷笑,但也仅仅只是瞬间。

    刘荻娜的傲人身高得益于她那双惊人的大长腿,一旦跪下反而和一般身高的女人差别不大,整个脸部正好对着我胯下支起的帐篷。

    “现在,做你该做的事。”我用小声但是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

    我感觉到一双有些微凉的手搭上了我的腰间,两根修长的手指伸进了短裤的松紧带内,一股柔和的力量正在慢慢将它往下退。

    啪的一声轻响,那是坚挺的肉棒击打小腹的声音,我没有睁开眼睛,还是用全身感受着这一切。

    一只手轻轻握住了那坚硬的所在,那里不再有一丝凉意,反而从内到外透着一股温热,仿佛刚才那焚天烈焰已经将她的四肢百骸烘烤的炙热无比。

    “我的小男人,别怪姐姐了好吗?”

    刘荻娜用略带微喘的气声说着,我感觉肉棒的顶部慢慢进入了一个湿热的空间内,我微微睁开眼,和她从下往上正看着我的眼睛对个正着,仿佛受到了鼓励,她更卖力的吞吐起来,偶尔伸出粉色的雀舌一路从头部到囊袋来个漫游,对了,这还是之前我教她的。

    仿佛是对主人献媚的女奴,她轻轻拉住我的一只手覆上了自己挺拔的胸膛,我不客气的大力揉捏,仿佛在发泄胸中的怨气,一声声娇喘从她被塞满的小嘴中释放出来,她在忍受着我的发泄。

    我伸出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脑后,她的头发还散着一阵潮气,我毫不客气地抓起一把将她的头使劲往前,与此同时我挺动着我的胯部,一阵阵闷哼从她口中传来,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推着我的身体想要反抗,但是由于被我按着头部无法摆脱。

    我连续挺了有十几次,感觉几乎每次都插到了她的喉咙,看着她难受的表情我有一丝不忍,我松开了抓她头发的手,她趁机吐出了我的肉棒,趴在地上一阵剧烈的咳嗽,伴随着几声干呕,一条拉丝的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慢慢滴落在酒店房间内的高级丝绒地毯上。

    我以为她会发火,于是用一种非常欠揍的神情默默地看着她。

    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的她跪坐在地上,仰着头用哀怨的眼神看向我,“你满意了吗?”

    “满意?这点跟心悦遭遇的比起来算个屁!”

    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然后扔到床上,我愤怒下不计后果的蛮横完全压过了她的气场,她眼神惊恐地看着我,身体不断向床头挪动试图躲避我,我在她的惊叫声中一把将她扯到我的身旁,抖了抖还沾着她口水的肉棒粗鲁地一贯到底。

    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阴道干涩带来的巨大痛楚使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落泪,我暂时停止这干涩无趣的抽插,从床头柜取过一个安全套,可我并没有戴上,只是撕开包装将安全套上的润滑油抹在我的肉棒上,外来的润滑使得抽插顺畅了一些,我也不管什么节奏和力度,只是泄愤般的大开大合。

    刘荻娜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喊,只是用一只手背捂着嘴,呜呜的啜泣着,另一只手徒劳地在我身上推搡,泪水不断从她的眼角滑落,没入乌黑的长发中。

    我相信我此时的所作所为完全够得上暴力强奸,但是我顾不上,我的意识被巨大的愤怒和失落同时支配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完全不能激发我的怜悯,看到她哭泣的样子,我只会联想到心悦曾经遭遇的肯定更痛苦百倍,这让我的心痛到了极点。

    随着抽插的继续,她的下体分泌出更多的体液来迎合外物的出入,据说被强奸的女人很多情况下是会有快感的,此时的她哭泣声渐渐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有节奏的喘息声,捂住嘴的手也放了下来,她的身体已经过了痛苦的阶段开始享受起来。

    她的双手互乱抓握着床单,似乎想要起身,但是每次都被我粗暴地压制住,但她还是不放弃努力,我心头火气,索性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牢牢压在床上,我的情绪虽然很上头,但我手上还是掌握着分寸,饶是如此,她还是被我掐得满脸通红,喉咙里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我怕出事,于是放开手,她猛烈地咳嗽了几声之后大口喘着气,此时的我才终于感到了一丝的不忍,喘了几口气之后她忽然一勾我的脖子,我猝不及防之下摔倒在她身上,两人赤裸的上身紧紧贴在了一起,她捧着我的脸颊,非常主动大力地吻住了我的唇,她像是发疯一般拼命吻着我,力气之大让我几乎无法挣脱,我情急之下咬住了她的嘴唇,她闷哼一声,一股有些鲜甜的血腥味在整个口腔弥漫开来,我几乎用尽力气才将她的头别开,我稍稍起身继续用力抽插,这次我不再掐她的脖子,而是用一只手掌牢牢压住她的脸。

    刘荻娜的身体烫得吓人,身上像是喝醉酒一般浮现出大片的红斑,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嘴里的喘息声犹如徐徐开动的蒸汽火车越来越急,我也到了爆发的边缘,我将她的双腿以更大的角度打开,两人胯部撞击的啪啪声在房间内回响不止,她的身体像海浪一般快速起伏,而我也距离山顶越来越近!

    “啊~~~~~”一声尖利绵长的叫声,伴随着我的低吼,我们俩再次默契的同时到达了顶峰。

    我的愤怒似乎随着我的欲望被排出了体外,此时的我心里只有无限的惆怅,她亲口承认做过那些事给我的打击太大了,我像是个被抽走灵魂的空壳,垂头丧气的坐在床上。

    许久之后,一具微凉的肉体小心翼翼地贴上我的身体。

    “你……好受些了吗?”刘荻娜还有些喘,声音也很轻。

    我伸出手臂轻轻推了她一下让她走开,她似乎从我的力度中感受到我的情绪不那么激烈了,于是她壮起胆子一把抱住我。

    “对不起建豪,我是有我的小心思,我真的只是觉得她配不上你,而且我见梦芸这么喜欢你,我就……”

    “别说了,这只会让我更讨厌你。”我冷冷地说道。

    刘荻娜一听果然闭上了嘴,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我。

    “哼,我只是你用来解闷的男人之一吧?”我想起了左瀚的话,居然脱口而出这么一句醋意十足的话来。

    “我……”

    “哼,你当初表面上拒绝了继女的男朋友骚扰和勾引,但是私底下,哼哼……”

    刘荻娜轻叹了一口气,“是左瀚告诉你的吧?”

    我不置可否。

    “我是个有七情六欲的女人,可是最近两年我过的是守活寡一般的生活,我和梦芸的关系很脆弱,我不想再去伤害这脆弱的关系,可是我纠结好久还是没忍住,所以偷偷和左瀚有过两次。”她的语气就像个做错事在检讨的孩子。

    “哼,你口口声声为梦芸好,可是却一次次偷她的男人,呵呵,真是好啊。”

    “我知道这样不对,我不是个会乱搞的女人,所以我上次才会求着你分我一点爱,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没有……”

    她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随后发出一声头痛般的呻吟声,“我的天哪,还有一次,不过那次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哼,够了!”我挣脱她的环抱,反身和她面对面,“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

    刘荻娜伸出舌头舔了舔被我咬破的嘴唇,疼得她吸了一口气。

    她靠在床头摆出一个尽量舒服的姿势,自嘲地笑了笑,“我和力恒结婚十年多了,他一直很疼我,但是他在床上有些我不太喜欢的癖好,开始的几年我们之间相互包容相互妥协,靠着还算好的感情基础也还能勉强维持平衡,但是前几年他有些变本加厉,我的脾气也很倔,不同意就是不同意,我们关系恶化走到离婚的边缘,这也算是原因之一吧。”

    “什么癖好?”我居然有些好奇。

    她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说。”

    “这和你这么做有什么关系?”

    她继续说道:“十几年,公司的发展我也倾注了大量的心血,我不想因为离婚让我们一手创办的企业走向分崩离析,对于企业未来的发展我也有很多的想法还没有实施。”说着她看向我,“你知道吗?收购这家欧洲百年旅游品牌放到国内做线上运营就是我的主意。”

    “我不想离婚,至少维持着法律上的婚姻关系有利于公司的发展,我和梦芸的关系一直不好,哪怕我再向她示好也没用,如果我和力恒的关系再恶化,我的处境就变得很难,我一度很焦虑,直到我发现了你的存在。”

    她看着我,脸上表情似笑非笑,我也看着她,我们对视了足有十秒,她才把眼神慢慢移开,继续说道。

    “我的目的很简单,用梦芸拴住你和力恒,再用我自己拴住我和你,力恒爱梦芸,梦芸爱你,而你……不说爱我吧,至少对我会有好感,这样你就会主动拉近我和梦芸之间的关系,你说在这么个一环套一环的家庭环境中,我的处境是不是会好很多?”

    “所以你就不惜破坏我的家庭,拆散我的婚姻?”我怒不可遏地道。

    刘荻娜看向窗外,浅浅一笑,“别把我想那么坏,我关照过陆大刚别对陈心悦太过分,但是我低估了他对你的仇恨,之后发生的事证明这个自以为聪明的蠢人比我想象得还蠢,我警告过他如果不听话会付出代价的,没摔死算他命大,但是终究逃不掉被我弄死在医院里。”

    “什……什么?”我的震惊压过了愤怒,“你说什么?陆大刚被你弄死在医院里?”

    她像只小母狗一样爬到我的身边,“建豪,我一直在等待一个能征服我的男人,从身体上和精神上,你是第一个让我有这种感觉的男人,我愿意做你的女人,哪怕只是隐秘的关系,我把我买凶杀人的秘密告诉你就能证明我的心意,我保证我不会再对陈心悦怎么样了,我会善待她,给她最好的生活,就当是我对她的补偿。”

    “陆大刚被你弄死在医院里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心情听她说别的,我还是更关心这个话题。

    “他送到医院的时候还没死,一直在接受抢救,直到大概半个多月后,我找的人才找机会拔了他的管子。”

    我有些懵,这似乎和我掌握的信息有些偏差,我想到了宋运鹏,那个追女人笨手笨脚的刑警队长,这件事情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什么?我能肯定他不是为了害我,但是仅此而已。

    我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汹涌,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问出一个问题,“这整件事情,梦芸有没有份?”

    刘荻娜终于不再云淡风轻了,她抓着我的手臂,抓得紧紧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你别乱猜,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她真的是很喜欢你我才会这么做的,你千万不能质疑她,你知道她的性格的。”

    我痛苦地抓紧了自己的头发,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以我对梦芸的了解我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但正是这样我才会痛苦万分,我爱心悦,这份爱一度被我深藏在心里,但是随着再次重逢,这份爱又被点燃了,我也爱梦芸,我也曾经认为她将是伴我走完余生的另一半,我该怎么选择?

    我哽咽道:“我恨你!你让我的余生都将生活在痛苦和愧疚中!你真的以为你是我生命中的塔尔塔洛斯吗?!”

    “什么塔尔塔洛斯?建豪你别这样。”

    “哼哼,这不是你的自称吗?你不就是用这么个名字将我拖入深渊的吗?现在在我面前装什么好人!”我一把推开她。

    “我今天把一切都告诉你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名字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塔尔塔洛斯?我感觉脑海中原本清晰的一些线索又变得模糊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老老实实回答我,否则等梦芸回来我就摊牌。”

    “好好好,你问。”

    “陆大刚是你找的?”

    “是的,我还帮他搞定了他的一些财务记录,就是因为你们之间有恩怨我才会觉得他是合适人选。”

    “心悦和陆大刚的视频是不是你让人拍的?”

    “是的,拍的时候我也在场,拍的人叫潘程晨。”

    原来视频中一闪而过的神秘的第四个人就是她,这就对的上了。

    “赵明雪是不是一开始就是你的人?”

    她很坦然,“是的,我也是无意中得知她和陈心悦的关系,是我授意她接近你们的,张维奕也只是被我利用而已。”

    “会所中的心悦是不是mandy?”

    “是的,是为了让你对她彻底死心。”

    “山庄的视频你是怎么弄到的?那是去年夏天的事了。”

    一直神色坦然,以“是的”开场的刘荻娜停住了,随后摇了摇头,“山庄的事我不知道。”

    “嗯?”

    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继续问道。

    “心悦父亲的车祸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的。”

    “陷害过心悦的学生一家的车祸是不是也是你干的?”

    刘荻娜皱了皱眉,随即摇了摇头,“不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向端坐在床上的刘荻娜,她赤裸着身体,一头长发有些散乱,眼神中看不出丝毫的隐藏,就像她说的,她被我征服了,愿意向我臣服,今天的交心只是开始,她没有必要承认一些事情的同时再去隐瞒一些相关的事情,这没有必要。

    “视频是谁发给我的?”

    “是我让潘程晨发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幅可怕的画面,由一团黑色浓雾幻化而来的刘荻娜全身黑甲,犹如一个女武神一般站在我的面前,而她的身后,一团更巨大的黑色浓雾正在快速生成,在它的中心点偶尔有闪电划过,它是那么的深邃和诡异,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

    第二天,还是刘荻娜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她的助理换人了,不再是那位长相酷似心悦的mandy李梦瑶小姐,随着她端进来两杯咖啡带上门离开,我脸上谦卑温驯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霜,而刘荻娜脸上那上位者的从容也换上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我不想伤害她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所以你赢了。”

    刘荻娜眼睛亮了起来。

“但是……”我伸手制止了想要说话的她,“心悦不是不识好歹的人,所以我要你和你的人都不许再去骚扰她。”

    “没问题,我可以给她……”

    我摆了摆手,“不需要,只要你让她有尊严的活着,她就能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果你在我背后再耍什么手段去对付她,你别怪我鱼死网破,一拍两散。”

    “放心吧,我不会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被人一下打开了,刘荻娜看向门口,面露愠色,“nancy你还有没有规矩?谁让你不敲门进来的?”

    刘荻娜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她生怕在我面前谨小慎微的样子被外人看见,所以对外人的突然闯入非常介意。

    “不是啊,刘总,外面来了好几个警察。”小雪慌张地说道。

    刘荻娜不满地说道:“让公司法务去接待一下,你慌慌张张跑来找我干什么?”

    “不是的刘总,他们说是来找你的。”

    “找我?”刘荻娜满脸狐疑。

    就在这时,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在一个便衣的带领下闯进了办公室,我一看那便衣就呆了一下,那人看见我也愣了一下。

    “是刘荻娜女士吗?”宋运鹏只看了我一眼就转头看向刘荻娜。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宋运鹏亮出自己的证件,“我是上海市公安局刑事侦查大队的宋运鹏,我们现在怀疑你涉嫌一起故意杀人案共同犯罪,请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刘荻娜脸色大变,她猛地转头看向我,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这里面有愤怒,有哀怨,但是随即就变得释然,变得平静,因为她看见我的神情同样是万分震惊。

    我不明白为什么她昨天才告诉我的事情今天就会事发,我已经意识到她的身后可能躲着一只真正的黄雀,她一旦倒了,我就将直面那个更神秘的对手。

    “宋警官,到底是什么事?”我急忙问道。

    宋运鹏瞥了我一眼,“对不起,案件细节我不方便透露。”

    “建豪,我先跟他们去,你让方律师马上赶过去。”没想到她在这关键时刻还是信任我。

    宋运鹏做了个请的手势,随从人员中闪出一名女警护送刘荻娜走出办公室,门外聚集了很多赶来探听情况的员工。

    “都回自己的岗位上去工作,richard,下午的会你代我去开,lucy,明天你替我跑趟发改委……”刘荻娜一边在一队警察的近乎押送下往外走,一边却有条不紊地安排着自己离开后的工作,这女人在床上媚得像个狐妖,在职场上雷厉风行又像个女将军,让我看了不由得感叹。

    望着刘荻娜逐渐远去的背影,我的心中闪过一丝恐惧,那团巨大而深邃的黑色浓雾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中。

    ……

    “你居然骗我!是我给你出了这个主意,让陆大刚假装活着来引出幕后黑手,没想带他居然真的活着,而你一直都瞒着我,一直在骗我!”

    一条几乎无人经过的小巷中,我边怒吼着边愤怒地将脚下一只油漆空桶一脚踹飞,叮叮当当的响声伴着回音飞出好远。

    “你冷静一点,我是骗了你,但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是我们队里的决定,我们只是在你的计划基础上作了一些修改。”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运鹏摊了摊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当时只是个刚洗脱杀人嫌疑的普通人而已。”

    “你这王八蛋!你就是在利用我,利用我对你的信任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宋运鹏正色道:“陆建豪先生,你再这样污蔑警务人员,我是可以法办你的。”

    我听了更来气了,将双拳并拢凑到他的面前,“来办啊,来办啊!你最好把我抓进去,就当做是给陆家的彩礼多好啊!你这么本事,以后整个陆家就是你说了算了,哼!就你这样还想做我们陆家的女婿?你做梦去吧你!”

    “唉,陆建豪,雅蕾只是你的堂妹,就算是亲妹也不能拿她来要挟我吧?”

    “哟呵,那我们就去试试看,你信不信?要是被陆雅蕾知道了不扒了你的皮我跟你姓!”

    或许是被我击中了软肋,宋运鹏的沉着冷静一下子没了,“别别别,你别这样,千万别在雅蕾面前乱说,这样,哥,你冷静下来我好好跟你说清楚。”

    “哟!千万别!宋警官你可是看过我资料的,我哪是什么哥啊,我是陆老弟!”

    “哈哈,大舅哥也是哥嘛,哈哈哈。”

    我看着没皮没脸的宋警官,再加上刚才一通发泄,气也消了不少。

    “你跟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宋运鹏慢慢说道:“那天我们在询问室定了个引蛇出洞的计划对不对?”

    “对啊,你当时告诉我说陆大刚已经死了。”

    “其实不完全,不过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医生说他大概率是脑死亡了,但是呼吸心跳暂时还维持着,我们觉得如果你说的幕后黑手真的存在必然会有所动作,你确实猜中了会有人来打听情况,但是没猜到会有人直接来医院动手,我们的目的其实都达到了,陆大刚在当时是死是活其实对你没有任何区别。”

    我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没区别吗?你当时是不是对我还是有怀疑?毕竟除了我所有人都认为他还活着,万一之后打听消息和医院刺杀没有发生的话,就有可能是我把他死了的消息泄露出去的,是不是?”

    宋运鹏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你乱想什么呢,你当时可是销案的,我还能因为一些怀疑再抓你回去?”

    我又看了他好久,“好吧,这件事我不追究了,说说你们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来抓刘荻娜?”

    宋运鹏松了口气,连忙说道:“这件事情其实也有些蹊跷,我们当晚就通过监控录像锁定了凶手,但是对方显然是个老手,反侦查能力很强,总之我们追查的线索断了,但是就在昨天,我们接到匿名举报电话,向我们提供了嫌犯的动向,我们连夜出动抓住了嫌犯,是他供出了主使人是刘荻娜。”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刘荻娜昨晚才向我坦白事情真相,警方居然马上就获悉了嫌犯的线索随之将其抓获,效率之快令人咋舌,谁打的那个匿名电话?ta和隐藏在背后的那只神秘的“黄雀”有没有关系?原本已经渐渐清晰的事情脉络再次变得模糊起来,原先折磨我良久的那种深深的无力感悄然回来了。

    “你怎么了?事实证明刘荻娜就是你要找的幕后黑手,她被抓了你应该高兴才是,我怎么看你失魂落魄的,难道你们之间……”宋运鹏狐疑地看着我。

    我摇了摇头,“不瞒你说,我发现事情不那么简单,刘荻娜可能还不完全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么叫不完全是?”

    “是,她承认了陆大刚是她安排来针对我的,她的目的也是拆散我的婚姻,但是……但是我忽然发现我遭遇的有些事可能并不是她做的,那就说明她背后还有一个更神秘的人,而且我担心的是,连她都不一定知道那个神秘人的存在,我本来想先稳住她,至少让她挡在我和那神秘人之间作为缓冲,我再慢慢找出那个人是谁,但是你们今天这么一来就等于把我这尊用来挡煞的大佛给搬走了,我恐怕要直接面对那个神秘人了。”

    “你说的是不是玄乎了点,可能只是她不愿意承认有些事呢?”

    我摇了摇头,“不会的,她都已经承认整件事了就没必要再瞒其中的细节。”

    我抬头看了看天,今天是阴天,铅灰色的天空被小巷两边的建筑物分割成一条长长的色带,显得格外的压抑,就像此时我的心情一样。

    ……

    刘荻娜被警方带走在公司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施老板和梦芸不得不缩短行程提前一天回到上海主持大局,刘荻娜作为公司的第一夫人兼二把,手影响力极大,施老板通过一系列的人事任免迅速稳住了局面,但是我这个旁观者也能看出,刘荻娜因为自己这次鲁莽的举动使得自己原先与丈夫在公司形成的力量平衡被打破了。

    我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却在想着那个神秘人,刘荻娜拆散我的婚姻,本意是想让我为她所用,成为连接梦芸父女和她之间的桥梁,虽说这一过程让心悦吃足了苦头,但从本质上来说对我并无恶意,但是那个神秘人……

    我这几天透过公司的方律师和宋运鹏不断了解刘荻娜案件的进程,警方掌握的嫌犯供词和交易记录等证据显然都对她不利,最坏的结果是她会以故意杀人共同犯罪的罪名被公诉。

    期间我又偷偷和心悦见了一次面,我告诉她目前的事态发展,当得知原本触手可及的平稳生活可能得而复失之后她有些紧张和害怕,人就是这样,原先的她已经渐渐习惯了那种屈辱的生活,她以为自己的余生可能就这么过了,但是一旦得到我的承诺,并且得知即将过上正常的生活之后,她的心又活了起来,可是现在突然出现刘荻娜的变故,她的未来又变成了未知,她沮丧的心情可想而知。

    今年的春节来得相当晚,我如约将我的女友施梦芸带去见了父母和亲友,老爸老妈脸上的欢喜是发自内心的,他们不在乎自己的儿媳妇是大富大贵还是平平淡淡,他们只是为我走出多日的阴霾感到高兴,亲友眼中的羡慕也是真情流露,毕竟我这个女友不仅漂亮,家里钱更是多到一眼数不清零的地步,雅蕾和梦芸更是性情相投,这一对未来的姑嫂简直是一见如故。

    我站在饭店的门外,手里拿着一根烟,是点燃的,我平时不抽烟,刚才几大桌人乱哄哄的相互敬烟,我手里也被塞了一根,我都没看清是谁塞给我的,出门上个厕所的机会,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找人借了个火把烟点上了。

    “你也抽烟?”

    背后响起一个声音。

    “哦,我平时不抽,点着好玩,没想到今天你也会来。”我笑着说道。

    宋运鹏挠了挠头,“我家人都在老家,上海就我一个人,雅蕾看我可怜,把我叫来热闹热闹。”

    我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叔叔婶婶看来对你挺满意啊,准备啥时候奔现啊?”

    “哈哈,八字没一撇呢,慢慢来慢慢来,唉,你不是说点着玩的吗,怎么抽上了?”

    慢慢吐出一团烟雾的我咳嗽了几声。

    “有心事?和神秘人有关?和陈心悦有关?”已经很少在我面前耍酷的宋警官又恢复了深邃的眼神。

    我不喜欢在聪明人面前装傻,算是默认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沉住气,结合你告诉我的信息,我建议你过完年先从那个潘程晨身上找找突破口,需要什么帮助的,我在不犯错误的范围内尽量帮你。”

    “那我先谢谢了,对了,雅蕾公司那小子现在消停了吗?”

    宋运鹏有些忍俊不禁,“你还不知道吧,我按你说的去接了几次雅蕾,还请她和她一群空姐同事吃了一次饭,结果那小子没几天就不见了,听说是被调走了,还是主动申请的调职,我听雅蕾的同事说那小子窝边草吃了不少,怕我找借口逮他进去所以开溜了。”

    我听了也忍不住扑哧一笑,但是紧接着又被烟呛得咳了起来。

    “你们在这儿啊,好啊你!居然教唆我哥抽烟,他平时不抽烟的!”

    雅蕾杏目圆睁瞪着宋运鹏,她身边的梦芸心疼的走到我身边帮我拍起了背。

    宋运鹏慌了起来,“不是,不是我,是他自己……”

    “你还说!你找死你!”雅蕾挥起小粉拳就往宋大警官身上招呼。

    “哎呀,别打了,老陆你帮我作证啊!”

    我瞄了他一眼,装得咳得更厉害了,雅蕾一见更是将一对粉拳挥得虎虎生风,把个威风八面的宋警官揍得抱头鼠窜。

    “行了,别装了。”梦芸等他们跑开之后笑着拍了我一下。

    我冲她眨了眨眼,一脸坏笑。

    “你说那个宋警官就是带走我小妈的警察?”

    “嗯,就是他,所以你觉得他是你的恩人呢还是仇人呢?”我试探着问道。

    “唉。”梦芸叹了口气,“我发现我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她,仔细想起来,从小到大她没做过任何伤害我的事,也许在我心里,她取代了我妈的位置就是她的原罪吧,你说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如果真的是她拆散你和心悦姐,那她的目的……是为了我?”梦芸说着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我搂住她,“别多想了,有些事情不能回头,我们只能向前看。”

    “那我们……能做什么帮帮她吗?”梦芸说着观察着我的表情,“我知道你恨她,但是我实在不忍心看她身陷囹圄。”

    我点点头,“你放心,我会找机会的。”

    过年期间,我又去看了我的前岳父岳母,相比我们家的热热闹闹,他们家显得无比冷清,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刻,心悦还是对他们避而不见,我知道她是怕再伤害到他们,我给二老买了些年货,还给了点钱,他们其实不缺钱,但我也实在想不出还能给些什么来表达我的心意。

    七天假期转瞬即过,大家又投入到新的一年工作中,上班第一天我就接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发出的邮件,内容是召集大家第二天去总部会议室召开领导层会议,我感到有些奇怪,我并不是领导层成员,我只是下属一个分公司的总经理助理,这个会要开也是梦芸这个总经理去,可是我发现邮件抄送记录里面没有梦芸的邮箱账号,而另几位又都是各个重要部门的一把手,唯独只有我显得格格不入。

    我对此不放心,还特意电话联系了总公司,得到的答复是他们并没有找错人,是施老板指明要我去列席的,听到这里我也就释然了,也许真的只是为了提携我这个未来女婿吧。

    第二天上午,我准时出现在了宽敞豪华的会议室内,各位大佬陆续抵达,都是些平时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重要角色,我以一个晚辈和下级的谦卑一一和他们见礼,他们倒是丝毫没有架子,热情地和我握手问候,只是大家私底下的一些言语和眼神交流让我了解到他们都知道我是谁。

    施老板最后一个出现在会议室内,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头没有刻意染色的灰白头发,得体的西装,他完美集合了一个成功男人该有的一切外在。

    他落座后扫视了一下在座的众人,唯独在看到我时微笑示意了一下,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果然,他的目光移开后,我能感受到有那么一瞬间,我成了全场目光聚集的焦点。

    “好了,先给大家拜个晚年。”施老板微笑着作了个开场白,“年前公司发生了一些事情给大家的工作带来了一些困扰,tina的事情我很震惊也很难过,我也在指示公司的法务团队持续跟进这件事情,我也相信她是无辜的。”

    会议的内容没什么特殊,反而大多数时间是在和这些高级职员联络感情拉家常,反正我是没看出他有一点难过的意思,可能老板夫妻不和的消息对基层员工来说并不了解,但是对他们这些近臣来说并不是很禁忌的消息,大家可能多少都知道。

    我在这种场合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只是静静地听着,遇到大家被一个我觉得并不好笑的笑话逗乐的时候,我也跟着一起傻笑几声以显得自己并非不合群,这样的气氛让我居然在上午十点多就感觉昏昏欲睡。

    “好了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不影响大家一会儿吃午饭了。”施老板在一个无聊的话题之后敲了敲桌子,将大家发散的思绪收了回来,“我希望tina的暂时离开不要影响大家的工作状态和情绪,你们也知道她除了是集团的财务总监还兼着董秘的职位,接下来给大家介绍一位新同仁,她将是我的新董秘,进来吧grace.”

    施老板转头向门外喊了一声。

    会议室的大门被推开了,随着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有节奏的“踏踏”声,一个袅娜的身影飘然走了进来,径直走到施老板的身边。

    我没兴趣知道老板在tina走后又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做秘书,心里只想着尽快结束这无聊的会议好回到我的办公室继续整理我的行动计划。

    “大家好。”新进来的女人开口问候大家。

    声音很清脆,很好听,听在我的耳中却犹如一记重锤,敲得我的头嗡嗡直响,我猛地抬起头看向来人,正好对上她向我射来的目光,我感觉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我是施总的秘书,也是公司的新人,我叫grace,陈心悦。”

    在她没有自我介绍之前,我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是失去靠山的李梦瑶被施老板收编了。

    我只知道接下来的时间我是处于神游物外的境界,会议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会议室的?我不知道。

    我像一头困兽一样在办公区域大门外的走廊上徘徊良久,终于一咬牙转身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TOP Posted: 05-20 00:51 #4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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