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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5 母女

  午後的山林一片寂静,山中一间小小的酒店,杏黄酒幌上「杏花村」三个墨字已经褪色。一座两层小楼隔断了视线,却挡不住太阳直射的光线。

  楼後的空院里,一个美貌妇人赤条条躺在席上,展露出白花花的肉体。她娇艷的面孔一片緋红,白嫩的双腿大张著不住战栗。一个花瓣般的少女跪伏在她腿间,长发低垂,舔舐美妇阴中露出的一截瓜蒂。圆润的玉臀微微翘起,被後面一个精壮汉子抱住,粗硬的阳具少女白嫩的臀缝中用力戳弄。

  那妇人阴中红筋吐露,虽然被舔弄的衹是瓜蒂,淫液却流个不停。那少女被两人夹在中间,一边舔著瓜蒂,一边挨肏. 不知不觉间,树荫已经移开,两女大半身子都被阳光直射。这样光天化日下的白昼淫戏,使母女俩再没有丝毫隱私和遮掩,身体每个部位都清晰地展露出来,供人把玩。

  那男子拔出阳具,说道:「大小母狗都躺好,让我挨著干。」

  少女挨著妇人躺下,分开腿,她玉户已被插得张开,露出里面红腻的蜜肉。

  孙天羽用手指量了量,笑道:「比妳娘还小了点儿。睁开眼,看看我怎么干妳娘这条大母狗的。」

  丹娘柔媚地挺起了下腹,孙天羽握住瓜蒂一搅,然後用力一拔,「啵嘰」一声,粗大的瓜体从丹娘阴中猛然脱出,带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孙天羽托起妇人的双脚架在肩上,阳具对著还未合拢的蜜穴杵了进去。这一下尽根而入,顶得丹娘「呀」的一声叫了出来。跟母女俩在室外交媾,使孙天羽情绪高涨,动作也粗暴了许多。阳具在妇人湿滑的蜜穴里直入直出,彷彿要把她的肉穴撞碎。

  丹娘白美的身子在竹蓆上扭动,拚命迎合著阳具的抽送,口中流水般叫著,「哥哥,好哥哥,干死奴家了……」

  孙天羽抓住她的乳球,用力一拧,「妳是大母狗。」

  妇人一双纤足在孙天羽肩头紧勾著,不住颤抖,浪声道:「我是大母狗,大母狗的屄都被哥哥插满了……」

  玉莲在旁看得面红耳赤,孙天羽道:「小母狗,先玩自己的屄,等我干完这条大母狗再来干妳。」

  玉莲羞答答把手伸到腹下,在他面前玩弄起自己的性器。

  丹娘下体早被抹了淫药,穴內的蜜肉炽热如火,在阳物捅弄下,不多时便泄了身子。孙天羽拉过玉莲,将带著母亲体液的肉棒捅进少女体內。

  玉莲蜜穴紧密浅窄,水灵灵鲜嫩无比,阳具插在里面,被蜜肉紧夹著,彷彿要被挤出体外。她花心生得浅,比平常女子更容易被顶住,没几下就被龟头撞得又酸又涩,身子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

  丹娘两腿都被淫水溅湿,她娇喘著歇息片刻,才起身拿汗巾準备抹拭。这边玉莲几乎要哭了出来,往常孙天羽与她交合都是温存居多,此时拿她与丹娘一样对待,玉莲柔弱的身子就有些承受不起了。

  丹娘见状顾不得抹拭,说道:「玉莲里面生得浅,我来给相公束一下吧。」

  孙天羽笑道:「好个心软的娘亲。」

  见孙天羽没有反对,丹娘拿起白綾汗巾,束在他阳具根部。这样一来,玉莲承受的撞击就轻多了。进出间牝中乐趣渐生,玉莲眉头渐渐地散开,喉中也慢慢逸出媚声。她眉眼间青涩未褪,此时含羞带媚,半是少女的娇羞,半是新妇的妍態,嫩穴柔腻生姿,孙天羽慾火愈发高。

  没多久,玉莲也泄了身子。孙天羽鬆开她,眼见母女俩在玉体横陈,下身都被插得翻开,股间淫水阴精淋淋灕灕,也未曾抹拭,性器湿淋淋敞露在阳光下,倍觉淫艷。笑道:「妳们娘儿俩都泄了身子,拿什么来伺候我呢?」

  丹娘笑著推了玉莲一把,玉莲身子都软了,勉强並住腿,用手掩了,囁嚅道:「後庭……」

  丹娘笑道:「玉莲在楼上已经洗了屁股,就等妳给她後面开苞呢。」

  孙天羽对玉莲道:「妳怕不怕?」

  玉莲说道:「娘说这是该当的……叫奴家听话,忍著点儿痛……让相公好好插……」

  孙天羽笑道:「那还不起来?」

  玉莲爬起身,趴在席上,颈肩著地,翘起白嫩的臀儿,腾出手扒住臀肉,轻轻剥开,露出臀沟里一衹红嫩小巧的肉孔。好肉孔不过指尖大小,细细的菊纹紧张地缩著,衬著雪白的臀肉,纤秀可爱,令人禁不住心生怜惜。

  孙天羽抚弄片刻。玉莲的臀肉又细又嫩,滑不溜手,摸在臀沟里满手都是柔滑,唯有屁眼儿紧缩著,指尖按去紧绷绷没有丝毫缝隙。他叫过丹娘,让她也一般地趴好。

  丹娘的屁股丰满肥翘,比玉莲更大也更加圆硕,臀肉滑嫩中有种油脂般的腻感,由於被人玩弄得久了,肌肤中透出白亮的淫艷光泽。

  母女俩用同样的姿势头颈贴俯在席上,抱著屁股朝两边打开,让人观赏其中的艷景。

  同样是排泄的器官,丹娘的屁眼儿明显比女儿大了一圈,足有铜钱大小。

  孙天羽並起两根手指,轻轻一捅就插了进去,接著一分,那衹屁眼儿轻易就被撑开变形,显得柔软之极。

  孙天羽笑道:「大母狗的屁眼儿被肏得这么软了?连拳头都能塞进去呢。」

  丹娘每次被他抚住身体都变得特別敏感,那两根灵活的手指在肛中搅动,使她整个屁股都禁不住哆嗦起来。忽然手指从肛中拔出,孙天羽道:「妳去扒住小母狗的屁股,我来给她开肛。」

  丹娘扒开玉莲的屁股,将那衹紧揪揪的嫩肛暴露在粗大的阳具下。孙天羽肉棒先後在母女俩阴內插过,棒身湿淋淋也分不清沾的是母亲的淫水还是女儿的体液。他龟头又黑又红,硬梆梆犹如石子,直径比玉莲的屁眼儿大了数倍,那衹粉红的嫩肛愈发的纤弱可怜。

  丹娘忽然俯下身,将玉脸埋入女儿臀间,用舌头喥了香唾舐在她屁眼儿里。

  玉莲不知发生了什么,衹觉屁眼儿一阵酥痒,身子顿时轻颤起来。

  孙天羽腰身前挺,阳具硬撅撅伸进白嫩的玉臀內,龟头顶住了菊肛,用力顶入。

  玉莲「啊呀」叫出声来,但她腰肢被孙天羽抱住,臀肉又被娘亲扒开,没有丝毫躲避的余地。

  往日孙天羽扯著娘亲肛交她也见过,每次那么大的阳具杵进去,娘亲都是眉花眼笑,乐在其中的样子。没想到到了自己身上,竟会是如此痛楚。

  玉莲痛叫著啼哭起来,龟头刚嵌入臀缝,屁眼儿就像裂开般剧痛。

  丹娘在旁看得清楚,那衹黑红发亮的龟头一挤,菊肛周围细密的菊纹立即散开,形成一圈细细的红线。玉莲身子发抖,屁眼儿拚命收紧,但那根阳具却没有丝毫犹疑,缓慢而毫不停留地笔直挺入。

  菊肛的红肉被完全挤入体內,阳具与白嫩的臀肉相接,笔直插在雪滑的臀沟里。忽然一滴殷红的血珠出现在阳具与臀肉结合处,越来越大,接著一晃,从棒身上部滚落,划了个弧形,掉落在臀缝中。

  丹娘咬住下唇,心里揪成一团。白孝儒管教虽然严厉,但对女儿极为爱护,从小到大,玉莲都未受过半点地委屈。为了服侍孙天羽,先是被他破体,成了妇人,如今又开了後庭,两次见红,把女儿娇怯怯的身子都给了他。

  孙天羽粗硬的阳具,直挺挺从柔嫩的屁眼儿中贯入,彷彿一截铁棍捅入少女白嫩的屁股里面。玉莲後庭毕竟是第一次容纳这样粗大的物体,虽然丹娘心细先舔的湿了,但菊肛已经绽裂。鲜血走珠般滚出,玉莲痛得花容失色,连声娇啼。

  孙天羽笑著对丹娘说:「瞧见了吗?妳屁眼儿被我开苞时,也是这般。」

  丹娘衹道:「慢著些,玉莲疼得紧了。」

  孙天羽一直插到根部,将整根阳具都插进玉莲屁眼儿里,才停下来,感受少女直肠內的紧密和温暖。玉莲额头冒出冷汗,满面痛楚。

  孙天羽笑道:「我给妳娘屁眼儿开苞的时候,妳娘流了一屁股血,还满脸带笑,还有妳娘姨……」孙天羽说得顺口,本想说:妳娘姨屁眼儿被我开苞,还千恩万谢,向我道喜,连忙打住了。幸好丹娘正心疼女儿吃苦,没有留意。

  孙天羽阳具一拔,龟头将挤进体內的肛蕾带了出来,衹见一圈红肉从臀沟內猛然绽开,溅出一串鲜血。玉莲痛叫一声,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孙天羽按住她的腰,挺身在她小巧的屁眼儿里戳弄起来。

  玉莲臀间鲜血越流越多,不多时臀沟內便被染得鲜红。丹娘咬著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衹怕女儿承受不了。孙天羽笑道:「別怕,女人的身子妳又不是不知,第一次免不了要吃些苦头,妳後庭不还见过两次红么?现在还不是插起来又软又得趣。」

  丹娘訕訕地说不出话来,但心里仍揪著。这边玉莲出了一身的冷汗,她身子本来就弱,此时受创失血,又在太阳下晒得久了,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丹娘惊得险些晕倒,孙天羽也是一怔,忙掐著玉莲的人中,把她弄醒。玉莲一手掩著臀,蜷著身子嚶嚶哭泣。丹娘忧心女儿,又怕孙天羽扫兴,忙道:「相公,让玉莲歇歇,我来陪妳高兴。」

  孙天羽靠在树根上道:「也成。妳们娘儿俩身上六个洞我玩了五个,还剩一个,妳自己上来吧。」

  丹娘不顾羞耻地爬起身来,张开腿跪在孙天羽腰间,一手撑开臀肉,一手扶著那根滴血的阳具,撅著肥白的大屁股,把龟头顶进肛洞,扭著屁股坐了下去。

  在上面用屁眼儿套弄,並不容易,丹娘两手掰著屁股,身子微微後仰,雪臀一上一下,顺著笔直的阳具上下滑动。

  这样一来不仅她一双肥乳在胸前弹跳不已,阴户也整个暴露出来。孙天羽伸出手,隨意玩弄著她的性器,不时伸进她穴內挖弄。

  丹娘双腿都跪得麻了,屁眼儿热辣辣被磨得发胀,才终於感觉到身下的男子身体渐渐紧绷。她正待加力套弄,让情郎在自己体內射精,却孙天羽抱到一边。

  孙天羽掰开玉莲软绵绵的玉腿,俯身插进她湿滑的蜜穴里,紧紧顶住她的花心,将精液尽数射入少女穴內。丹娘刚拿了汗巾準备抹拭,却见孙天羽阳具又硬了起来。

  孙天羽将她按在席上,顺势顶入後庭,在她肥白的大屁股里大力抽送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停歇,一口气干了半柱香时间,在丹娘後庭出了回。

  这番淫戏直弄了一个时辰有余,母女俩都被干精疲力尽,一俯一仰,阴间肛內白花花的都是精液。玉莲破了肛,仰躺著双腿间流丹满席,丹娘俯在席上,白嫩的屁股被插得分开,屁眼儿张著一个圆圆的红洞,白浊的精液正缓缓流出。

  孙天羽连射两次,也有了些倦意,他看了看炎热的阳光,离行路尚早,便搂过两女,沉沉睡去。

  远处传来铁链在地上拖拽的声音。还有在墻壁间回荡的喝骂声。灰濛濛的墻上有青荧的灯光摇曳,彷彿一阵微风就能让它熄灭。

  空气中有血腥和腐臭的气息,他很快认出,这同样是间监狱。铁锁木柵的牢房一间间排列著,伸向灰濛濛的雾中,似乎没有尽头。

  石上有黑色的血跡。墻挂著一排排闪著寒光的刑具。恍惚中,一串面孔从眼前闪过,有的高贵,有的华美,有的秀丽,有的雅致,有的妖艷,有的精緻,但她们都有著同样一双充满恐惧和痛楚的眼睛。

  他正在奇怪这里是不是豺狼坡,忽然听到钟声,一抬头,一座高塔出现在视野中。那是座七层宝塔,每一层都有八个簷角,每个簷角都挑著一串铜铃,每串铜铃都在淡血色的风中摇动,滴下带血的铃声。

  醒来时,日色已经偏西,梦境也忘了大半。孙天羽看了看仍在熟睡的两女,冷冷穿了衣服,拿上包裹,离开了杏花村。

  46 通乳

  孙天羽一去数日杳无音信,监狱这边的风声却是越来越急。他走後不久,县里就接了府文,说何清河已抵达潮州府,正在调阅白孝儒通匪谋逆一案的所有文书,命县里封档待勘。

  县里接文又推到狱里,刘辨机打开一看,手指顿时像被火烫了一下。没想到何清河会来这么快,潮州到神仙岭不过五六日路程,就算在府县有所耽搁,八九日也就到了狱中。孙天羽至今还在外钻营门路,若再耽误,衹怕是来不及了。

  最令刘辨机头疼的还是白雪莲。白雪莲抵死不招,狱方又不敢下毒手施刑,正没处理会。可笑鲍横那廝整日闭门不出,所有心思都花在「审问」新来的女犯上,大祸临头犹不自知,还以为自己有靠山大可倚仗。

  刘辨机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主意,索性不再去想。他拣出印过白孝儒指模的原供,薛霜灵画押的证词,连同狱方查办案档一並包好,等何清河来时往上一呈,要杀要剐就听天由命了。

  转眼已经是孙天羽走後的第十日,县里传来消息,说何清河已经起身,明後日便抵达寧远县。这一下所有狱卒再都坐不住了,约好了一起来寻鲍横,多少商量出个主意。

  眾人都晓得鲍横弄了个女犯在房里胡闹,但除了跟他最亲近的陈泰,谁也未曾见过。陈泰讲得天花乱坠,说那女子不但生得標緻,而且兼有內媚。不管鸡巴多软,让她小嘴一吹,立马又硬了起来。下边两个肉洞更是没得说。

  陈泰手比口讲,鼓著眼说得口沫横飞。那女犯细皮嫩肉,看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少奶奶,比窑子里最廉价的婊子还贱。让鲍横弄起来就跟洗脚盆似的,想怎么糟践就怎么糟践。说得眾人心里都直痒痒,七口八舌骂这鲍横不仗义,被窝里放屁,独吞。

  眾人拉上刘辨机,敲板打门把鲍横叫起来。门一开,衹见鲍横那张青白面皮黄蜡蜡,身体虚得走路都飘忽。眾人心里有火,嚷道:「给鲍大人道喜啊,气色这么好,是不是票擬快下来了?」说著一窝蜂挤进後堂。

  後堂门窗也不知几天没开了,除了陈泰巴结著来送饭,平时都紧关著,一进屋就闻到空气中浓重的精液味道,又腥又臭。眾人仔细看时,衹见床脚拴著一根铁链,铁链末端一直延伸到床上的被子里面,被子里鼓囊囊不知藏著什么。

  「做什么呢?做什么呢?有话都出来说!」鲍横摆出架子,要往屋里挤。

  眾人理都不理,逕直挤过去掀开被子。衹见眼前一亮,露出一具白花花的肉体。那女子颈中拴著铁链,眼睛蒙著,嘴巴塞著,两手捆在背後,屁股里插著半截木棍,也不知鲍横在弄什么淫戏。

  何求国怪声怪气地说道:「哟,鲍大人,您这是唱的哪出啊?」

  赵霸眼里快喷出火来,嚷道:「妳干不动还有这么多兄弟,拿根木棍儿瞎比划啥呢?」

  鲍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挺著腰说道:「怎么著怎么著?有妳们这號乱闯的吗?想作反?」

  他这一下触了眾怒,当时就有人嚷道:「票擬还没下来,还真以为自己当了狱正?算个什么东西!」

  陈泰见鲍横还要再嚷,忙过来打了圆场,「这不几天没见妳了,大夥儿来看看,没別的意思。」

  玉娘眼不能见,口不能说,听到忽然进来一大群人,嚇得瑟瑟发抖。旁边有人嚷道:「大白天屋里藏个婊子,兄弟们看看都不行?」接著几衹手伸了过来,在她乳上臀上胡乱抓捏。

  刘辨机忙道:「大夥儿都住手!听我说!」

  眾人悻悻停下手,斜眼看著鲍横。刘辨机道:「犯不著为个婊子伤了和气,眼下有桩大事,兄弟们来找妳商量。先出去再说。」

  到了外面,刘辨机讲了何清河马上就要到狱里,「这案子我也不用多说,大伙儿都有份,谁也別想撕掳清白,还是想个主意,糊弄过去。」

  「白雪莲还不招?」

  「法子都使尽了,那婊子咬著牙死挺。这些天兄弟们都没闲著,一直轮流妆扮了,套她的话,也没什么收效。」

  鲍横问了一句,呲著牙不再作声。何求国道:「真不行就把她做了!报个暴病身亡。处分咱们大伙扛著,绝不让谁吃亏。」

  「我看行。」赵霸也道,「弄死她!一了百了。」

  眾人议论纷纷,同意的倒是佔了八成。刘辨机等不到孙天羽的消息,心里发急,思量著真要不行,也衹好如此了。

  陈泰贴在鲍横的耳边说了半天,然後道:「我倒有个主意,白雪莲不是不招吗?咱们乾脆把她娘、妹子都弄到狱里来,在她们身上用刑,看她招是不招!」

  卓天雄冷冷道:「別忘了白英莲就在狱里,妳看她有没有吃软。」

  「那是没有动刑!就算白英莲不行,丹娘是她亲娘,咱们把她弄过来,当著白雪莲的面前使出手段弄上一遭,我就不信她还能挺住。」

  刘辨机抽著水烟想了半晌,「听说鲍大人屋里的是白雪莲的嫡亲娘姨,不如拿她试试。」

  鲍横玩得正在兴头上,闻言顿时老大的不情愿,梗著脖子道:「不衹是这屋里有人吧?刘夫子屋里那小兔崽子,是不是不捨得?」

  这话一出,眾人又吵嚷起来,正闹得不可开交,有人说道:「都在这儿呢,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堂中倒有一多半的人喜形於色,「天羽?这几天跑哪儿去了?」

  孙天羽脸色如常,淡淡道:「出门逛了逛。刘夫子呢?」

  鲍横心胸狭窄,见著眾人纷纷起身去迎孙天羽,不由泛了醋味,再见到孙天羽也不来拜见他这「主官」,心里更不乐意。他本来脑子就缺根弦,这会儿酸火上来,一拍桌子,喝道:「孙天羽!妳擅离职守,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孙天羽情绪本来就欠佳,这会儿窝著心事,也不耐烦装腔作势,见他上来就挑刺,当下横眉道:「闭嘴!哪儿有妳这草包说话的份儿!」

  鲍横不知进退惯了,一向把孙天羽当了软柿子,被他喝了一声,顿时紫涨了面皮,抄起茶盏就朝他扔来。卓天雄一掌拍掉茶杯,顺手给了鲍横一个耳光,骂道:「废什么话呢?」

  鲍横劈面挨了一掌,顿时晕了过去,旁边跟他交好的几个都噤了口,不敢作声。

  孙天羽徐徐道:「刘夫子,卓二哥,我们出来说话。」

  孙天羽一身的风尘僕僕,脸色阴沉。刘辨机呼嚕呼嚕吸著水烟袋,浑没注意烟已经熄了。卓天雄抱著肩膀,目光闪闪地看著孙天羽,也不作声。

  刘辨机咳嗽一声,「孙兄,可是事体不协?」

  孙天羽苦笑一声,说道:「我在龙源呆了六天,那点儿財物抖落了个乾凈,连人都没见到。」

  刘卓二人虽然早知如此,还是存著一丝侥倖,问道:「阎大人不是与他曾有故交,那折扇……」

  「什么故交,我们都上了阎罗望的当了,我去门下一问,人家连听都没听说过,那折扇更是狗屁不值,也不知他是哪儿寻来的,递进去隨手都扔了出来。」

  两人哑口无言。良久,刘辨机叹道:「寒家数代都是师爷,往来衙门,家父私下说过,谋逆案不能吃黑,因其善後不易,万一败露就难以收场。白孝儒这案子我当初也劝过阎大人,但想著白家独居山中,又有书信证物,白孝儒一死,剩下几个妇人孺子,不会酿成大患。谁知……」

  卓天雄道:「现在也未必就是绝路。」

  孙天羽揉了揉脸,他赶了一日一夜的路,路过杏花村也未停留,直接赶回狱中,找两人商量,此刻已经困得紧了。他打点精神道:「我这次去龙源,正赶上军前捷报,白莲教逆匪已被討平,生擒逆匪千余。看来这案子已经拖不下去,就要结案了。」

  刘辨机道:「这么说来,封公公也要回京师了?」

  当初三人反覆商议,白雪莲死不招供,这案子想瞒过何清河千难万难。既然瞒天过海不成,孙天羽另辟歧径,想出一招借刀杀人。如今两广最有权势的不是布政使按察使,而是坐镇龙源的东厂二品副都太监封公公。

  阎罗望吹嘘说与封公公是故交,他去龙源登门拜访,封公公赠金送扇,著实看得起他。谁知都是虚言。

  此刻想想,若阎罗望真与封公公故交,还用得著为这案子绞尽脑汁?有这位副都太监出面,什么波天大案也都按下了。三人哪知道这是阎罗望吹牛,设计把阎罗望遗留的財物都窃了来,由孙天羽拿了,去龙源走封公公的门路。没想到连人影都没见著。

  孙天羽说道:「我把財物都拿了出来,才见著封公公身边一个小太监,请他出来吃了顿酒席。那小太监说,封公公排场极大,这次又握著兵权,平定白莲教案,等闲知府也难见他一面。就是见到了,也未必会这等小事出头。」

  这一下门路断了乾乾凈凈,三人都是黔驴技穷,再想不出主意。孙天羽奔忙十余日,自去歇息。刘辨机与卓天雄也无心说话,各自回房。

  天色将晚,孙天羽来到狱中。眾人从牢里拉了个囚犯,教他说了几句,弄了身衣冠穿戴上,充作京师来的大官。然後将白雪莲提到公堂——这些天来眾人也知道瞒不住白雪莲,不过是略尽人事罢了。

  白雪莲仍带著铁枷足镣,那日被狱卒们重创了後庭,原本极险,略有污物沾染就成了肛瘺,终身难愈。幸而白雪莲正值辟谷,平日衹用一些清水,肠道內乾凈如新,才将养得痊癒.堂上审讯几句,白雪莲已经看出上面坐的是假货,便闭了口一言不发。她怕中了狱卒们的圈套,纵然明知是假,也不敢曲意认罪。审讯次数越多,她越是小心,万一说错一句,或是有人在堂後旁听,那毁的就是她们一家人。

  孙天羽踱过来道:「白雪莲,妳还是不招吗?」

  白雪莲闭眼不语。

  「把新来的人犯带上来。」

  一阵铁链声从堂後响起,在白雪莲身前不远停了下来。

  「给我打!」

  皮鞭「啪」的一声落下,接著响起一声女子的尖叫。

  白雪莲心头剧震,霍然睁开眼睛,失声叫道:「娘姨!」

  那声音虽然痛得变了腔调,但她本能地听出那是娘姨的声音。自从十二岁到罗霄山学艺,她就一直跟著娘姨,娘姨性子虽然柔弱,但待她犹如亲生女儿,较之娘亲也差不了半分。

  面前是一具白色的肉体,纤腰圆臀,曲线柔润动人,犹如水中玉璧。在她光洁的玉背上,一条鲜红的鞭痕从肩头斜划到腰侧,彷彿一条火蛇在雪肤上跳动。

  「裴青玉!白孝儒勾结逆匪一案是否属实,妳可招供?」

  玉娘趴在地上,泣声道:「奴家都招了的,求妳们別再打了。」

  鲍横被卓天雄摑了一掌,就跟纸紮的似的塌了架子,至今还未醒。那班狱卒久已恼他,也不客气,拽了玉娘出来恣意渲淫。

  她被眾人轮姦了半日,又怕又痛,还未上堂身子就已经酥了。

  此时已是夜半,这公堂本是庙宇改成,两边点了灯火,更显得阴森可怖,犹如阎罗殿。看到堂上陈列的刑具,玉娘更是骇得面无人色,险些晕了过去。

  孙天羽道:「白雪莲,裴犯已经招认,尔父白孝儒与白莲教逆匪勾结,妳还有何话说。」

  白雪莲怒道:「放开她!有什么事就朝我来!」

  「我衹问妳招还是不招。」

  「妳们顛倒黑白,勾陷於前,栽赃於後,我白雪莲就是死也绝不招供!」

  孙天羽也不废话,摆了摆手道:「给她通奶。」

  卓天雄拿出了一根七寸钢针,狞笑著拽出白雪莲一衹乳房,捻了捻乳头,然後对著乳眼刺了进去。女人的乳头极是坚韧,那钢针虽然锋利,插起来也颇为不易。白雪莲衹觉乳头像被火烧了一下,然後那粒火星隨著乳眼一点点炙入乳头。

  白雪莲一衹乳房被捏得变了形,乳头微翘著,被钢针扎得歪向一边。卓天雄不得不捏住她的乳头,在针尖上拧了拧,扶正了再往里接著扎。乳房是神经密佈处,感觉最为敏感,痛楚也分外强烈。白雪莲痛得浑身颤抖,却紧咬著牙,一声不吭。

  玉娘是被当作一件玩物弄到狱里,衹约略知道是因为姐夫通匪,招供不久就一命呜呼,衹是雪莲死不招供,在狱里还屡次伤人,惹得眾人气恼。雪莲的性子她最清楚不过,跟她爹爹一样,都是寧折不弯的倔强性格。但她没想到会雪莲倔强到这种地步……

  钢针一点一点刺入乳房,乳头被针身较粗的部分撑得胀起,白玉般的乳肉颤抖著,渗出冷汗,像洗过般水淋淋缩成一团。玉娘光是在旁边看著,心头就抽紧了。钢针越进越深,七寸长的针身几乎穿透了乳球,深深嵌在乳內,每一丝痛楚都清晰地传入体內。

  孙天羽淡淡笑道:「白雪莲,妳招供么?」

  白雪莲从牙缝中吐出一个字,「不!」

  卓天雄捏著钢针,在她乳內一搅。

  白雪莲顿时尖叫一声,忽然身子往前一挺,朝针尖撞去。那钢针已经穿透乳房,离心臟衹有寸许。堂上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寻死,卓天雄连忙鬆手,却晚了一步。衹听格的一声轻响,针尖撞在了胸骨上。

  卓天雄拔出钢针,鲜血一下溅了出来。孙天羽也怕白雪莲死了无法收场,注视著伤口,等鲜血渐止才鬆了口气。「好个烈性女子。妳若死了,大不了报个畏罪自杀,在场的都是人证。到时谁来给妳家人洗冤呢?」

  白雪莲痛极难当才萌生死意,此时已平復下来,她喘了口气,咬牙道:「我会活下去。我要看著妳们这群狗贼一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孙天羽拿住白雪莲受伤的左乳,慢慢拧动,鲜血像乳汁般从乳头涌出,染红了雪玉般的房。「那好,我就跟妳赌上一把,看谁死在前面。」

  孙天羽不敢再对白雪莲用刑,他朝卓天雄使了眼色,问道:「白雪莲,妳招不招供?」

  「不招。死也不招!」

  卓天雄拿著滴血的钢针,道:「裴婊子,把奶子挺起来。让卓二爷给妳通通奶。」

  卓天雄一走过来,玉娘心头就已揪紧,听到这句话,顿时嚇得浑身乱颤,带著哭腔道:「大爷,饶了贱奴吧……」

  「这事我们说了不算,」孙天羽油然道:「去求妳的好甥女吧。看她开不开恩。」

  玉娘拉住白雪莲,泣声道:「雪莲,雪莲……」

  白雪莲死盯著孙天羽,咬牙道:「卑鄙!」

  孙天羽蹲下来,平视著她的眼睛,低声道:「我跟妳一样,都想活下去。可能妳还不知道我与令妹已经成亲——」他止住白雪莲,「別急。我是明媒正娶,妳娘亲口把玉莲许给我的。我孙天羽虽然位卑职小,但保住令妹还是有办法的。

  何况,」他顿了顿,「令妹身上已经有了。」

  「如果妳招供,丹娘、玉莲,连妳们两个在內,都是罪属,並非不会死罪。

  我既然娶了玉莲,肯定会护她周全。如果妳不招,就是翻过案来,妳们白家也已经家破人亡,唯一乾凈的玉莲也成了寡妇——该说的我都说了,好坏妳自己掂量吧。」

  「雪莲,孙大哥都是为我们著想,妳就招了吧。」玉娘连忙央道。

  雪莲听说他连玉莲也玷污了,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良久她別过脸去,说道:「我衹恨没有早点杀了妳!」

  孙天羽抬起手,一捻手指。卓天雄过来抓住玉娘一衹乳房,对著乳眼就刺。

  玉娘拚命挣扎,但怎么能挣过卓天雄,那衹乳房被揪得拉长,却怎么也挣不开。

  「啊……」深夜的公堂上传来一声淒痛的尖叫。树上棲息的群鸦被这痛叫声惊醒,拍打著翅膀叫著飞去。

  钢针穿透乳头,针尖刺在乳內嫩肉顶端,玉娘哭叫道:「雪莲,求求妳看在娘姨往日照顾妳的份上,別让娘姨再受苦了。娘姨受不住……」

  白雪莲瞪著孙天羽,美目中几乎喷出火来。

  卓天雄手指一送,钢针狠狠戳进乳肉。玉娘衹叫了半声,两朋一蹬,股间喷出一股尿液,淋得满腿都是。

  卓天雄道:「不是死了吧?」说著探了探她的鼻息。

  「没事儿,衹是痛昏了。」孙天羽轻描淡写地说道。「白捕头,妳心肠真够硬的,为了自己,连嫡亲娘姨都不要了。」

  「就是为了她们,我才不能招。」

  孙天羽贴近过来,说道:「忘了告诉妳——妳娘身上也有了,不过不知道是谁的种。妳再不招,我衹好让妳娘来陪妳。她的身子可是这狱里的爱物。我知道妳想杀了我,但妳现在没办法。以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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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 礼物

  审完已经差不多三更天了。一无所获的狱卒们把白雪莲押回地牢,把玉娘则带到住处,轮流姦宿。玉娘不像白雪莲一样身怀武功,性子柔弱可欺,又被孙天羽特意训过,比丹娘更乖巧听话,直被人当成一条母狗恣意戏弄。

  孙天羽下午睡过後,了无困意,在林中呆坐良久,也没个主意,乾脆放开心事,朝杏花村奔去。

  到店里时,夜色正深,时交七月中旬,月色如银,清风如洗,叶影轻摇。

  孙天羽没有喊门,腾身攀住簷角,腰身一弓到了楼上。他没有开窗,而是进了後院,从內门上了楼。到了门前轻轻一推,竟然应手而开。

  母女俩並肩躺在床上,因是暑夜,两人没有盖被,衹穿了贴身的小衣,睡得正香。母女俩娇美的面孔犹如一对月下海棠,香艷动人。

  丹娘怀胎已经三个月,小腹微微隆起,睡梦中,她一手还放在腹侧,小心呵护著腹中的胎儿。玉莲外表还看不出来有孕,还是他走前,丹娘私下里说玉莲有了怀孕的癥候。

  无论丹娘怀的是谁的种,玉莲腹中的终究是他的苗裔。他如今已二十八岁,年纪已然不轻。此时坐在两个腹中可能怀著他骨血的女人身边,一种异样的情绪缓缓升起。

  孙天羽探到玉莲衣下,轻轻抚摸著她柔滑的小腹。原本他衹是贪恋这一朵嫩花,逼著母女俩与他同榻交欢作乐。但现在,一种出自血缘的神秘共鸣,使他放缓了动作,真心实意地爱抚著她的身体。

  玉莲惊醒过来,刚想叫喊,见是孙天羽又掩了口,衹小声道:「相公,妳回来了。」

  「後面还痛吗?」

  玉莲摇了摇头。

  「让相公摸摸。」

  玉莲微微抬起屁股,孙天羽手指探入臀缝,按住柔嫩的菊肛,轻轻插进去,在紧密的肉洞里轻轻揉弄。

  「果真是好了。」孙天羽拔出手指,笑道:「好乾凈的屁眼儿。」

  玉莲脸色微红,「我跟娘每天都洗的……」

  孙天羽笑道:「洗凈了让我插么?」

  玉莲红著脸点了点头。

  孙天羽手掌抚住她的小腹是,「有多久了?」

  「娘说……怕是头一夜就有了。」

  说著丹娘也醒了,她眼睛一亮,撑起身,叫了声,「相公!」

  孙天羽笑道:「正说妳呢,怎么连门也不插?」

  「怕妳半夜回来——怎么去了这么久。」丹娘起身帮孙天羽解衣脱靴。

  孙天羽上了床,左右搂著丹娘母女,隨口说些闲话。

  「我这次出门,见著个太监。下巴光溜溜的,说话声音又尖又细……」

  「什么太监?」玉莲眨著眼睛问道。

  「就是宫里服侍皇上的,」他比了一下,笑道:「都是割了这个。」

  丹娘啐了一口,「哪有正经人家干这个的。我听过路的客人说,那些公公都坏得很,什么坏事都做。」

  嗅到两女身上的香气,孙天羽阳具渐渐勃起,他顶了顶丹娘的雪臀,笑道:「这种坏事,他就做不了。」

  丹娘挽住阳具,轻柔地抚弄著,轻笑道:「听说那些公公也要叫唱堂会,找戏子……」

  孙天羽心里一动,忽然翻身压住丹娘,「好乖乖,第一次就赏妳了。」

  刘辨机低著头在房里来回踱著,最後一跺脚,「也衹好如此了。」

  卓天雄笑道:「左右不过是个小兔崽子,刘夫子怎么像割了心尖肉一样?」

  刘辨机叹了一声,「妳有所不知,丹娘玉娘是天生尤物,外端內媚,各有各的妙处,两个女儿刚柔各执一端,倒是这个英莲得了中段。虽是男身,但生在这一家的媚物中,天性里就带了脂粉气,白孝儒训导方正才压下本性,其实內里极媚。难得又是这般年纪,略一雕琢就是块难得的名玉。」

  卓天雄吐了片茶叶,「不就是个粪眼儿吗?又不是什么稀罕物。」

  刘辨机摇手道:「妳有所不知,有所不知。」吁叹良久,刘辨机下了决心,「孙兄、卓兄,让愚兄再留他片刻,午前必定送到孙兄手中。」

  孙天羽笑了笑,「让刘夫子割爱了。」

  等两人离开。刘辨机到後面臥室。

  英莲趴在床上睡得正熟,天气炎热,他脱得光溜溜的,一身细白的皮肉滑不溜手,粉嫩的小屁股微微翘著,臀缝微微分开,就像婴儿一样白滑可爱,滑爽之极。

  「小莲莲。」

  英莲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叫了声,「刘叔叔。」

  英莲从懂事起就每天读书,白孝儒在世时,对他督促极严,丹娘虽然有心慰爱,也不敢表露出来。倒是危难关头遇上的这位刘叔叔,对他却是溺爱无度。早也不必起了,书也不必读了,每日里尽拿些好吃的好玩的给他,倒比在家里还轻鬆几分。英莲小孩心性,早把这位刘叔叔当成天下独一无二的好人,与他极是亲近。

  唯一不同的是,每天刘叔叔都会跟他做些奇怪的事。入狱第一天,有人也跟他作过,那时他衹觉得疼。後来在地牢城,又见姐姐也跟人这么做过。英莲不大懂这是什么,但这些日子与刘辨机亲暱起来,每日都廝混,渐渐引动天性,倒觉得也有几分趣味。

  英莲还存著个唸头——爹爹死得不明不白,他要给爹爹报仇。这事英莲一想起来,就委屈得要流眼泪。爹爹刚死不久,娘就不要脸地跟一个坏男人好上了,还把他打发出门,交给那坏男人。娘眼里衹有那个坏人,玉莲姐做不了事,雪莲姐也在牢里关著。想给爹爹报仇衹有靠他自己。好在他遇见了刘叔叔,刘叔叔愿意帮他报仇。

  「该起来了。太阳都要晒到屁股嘍。」

  「我不……」英莲呢噥道:「我屁股还疼呢。」

  刘辨机呵呵笑道:「不妨事的,揉揉就好。」刘辨机摸住英莲的小屁股,一边揉一边说:「莲莲的小屁股越来越漂亮了。」

  从小到大,不管是娘亲、姐姐,还是过路的客人,衹要当著英莲的面夸他漂亮,白孝儒都立刻拉长了脸。一个男孩儿家,说什么漂亮不漂亮?没的羞辱了祖宗。但英莲衹是个孩子,怎么知道这里面的关係,听刘辨机这么说,当时就笑弯了嘴。

  刘辨机摸著他滑溜溜的小屁股,愈发心痒难耐。

  「莲莲,给叔叔含一会儿。」

  英莲不情愿地说道:「我嘴巴还乾著呢。」

  刘辨机忙拿过茶杯,喂他喝了。英莲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喝茶漱了口,然後扶起那根直撅撅的阳具,用舌尖舔了舔,品了品味道,才张口含住。他小嘴湿湿凉凉,温润之极,滑嫩的小舌头在龟头上吮吸卷动,直快活到骨头里去。

  刘辨机鼻息越来越重,忽然拔出肉棒,用下巴点了点,示意他趴好。英莲把手放在嘴里,喥了些口水,抹在屁股上,然後抱住被子,撅起屁股。刘辨机耸身进入,搂住他嚷道:「我的心尖尖的爱肉肉,怎么捨得了妳……」

  英莲不过是个七岁的小人儿,身量还没有成人一半大,後庭原本也极小,此时被人入的多了,也不觉痛楚,倒觉得胀胀的有趣。他抱著被子,粉嘟嘟的小屁股向上翘著,刘辨机弓腰趴在他背上,肉棒在白白的屁股缝里穿梭,就像一根棒槌,将白嫩的小屁股撑得不住膨胀。

  英莲後庭消受下来,渐渐得了趣。隨著刘辨机的插弄,居然扭著屁股哼嚀起来。刘辨机干得心急,没多久就把持不住,在他童身的屁眼儿里射了精。他捨不得拔出阳具,龟头仍留在他肠道里,喘了半天粗气才道:「英莲,妳想不想给妳爹爹报仇?」

  「想!」

  「眼下正有个机会,」刘辨机用小腹摩弄著他的屁股,「替妳爹爹告冤的状子我已经写好递了上去,準定妳能打贏这场官司,给妳爹爹报仇。不过这案子要紧,非得妳也到场。妳怕不怕?」

  英莲被他弄得一身是汗,这会儿却来了精神,「不怕!」

  「那好。吃过午饭妳就上路,状子我给妳孙叔叔,路上认真听孙叔叔的话…

  …」

  「谁?」

  刘辨机嘿嘿笑道:「就是跟妳娘相熟的那个孙叔叔。」

  英莲顿时变了脸色,「我不跟他走。」

  刘辨机好说歹说,劝住英莲別使小性子,万事听孙天羽吩咐,等打完官司,还要去看他的。好话说了一箩筐,英莲总算是应承下来,嘟著嘴收拾了行李。

  孙天羽来时,英莲已经收拾整齐。他穿了身青布衣衫,白布领口,头上挽了个髻,用一块小小的方巾包了,虽然还是个孩童,一身打扮却像个眉清目秀的小书生。这都是丹娘亲手给他做的,原等他七岁入了学穿用,英莲离家时难说日子长短,都给他带上了,此时穿戴起来,愈发显得这小人儿標緻齐整。

  孙天羽心道:「希望妳娘说得不差,妳後爹姐夫的身家性命可都落在妳身上了。」

  鲍横被玉娘淘空了身子,结结实实挨了卓天雄一掌,直到傍晚才醒。亏得陈泰巴结得紧,送了饭与他,又说了半晌宽心的话语。鲍横心胸极窄,当著眾人的面受此大辱,心里把孙天羽卓天雄两人恨得死死的。衹是孙卓两人哪个都不是善茬儿,尽自恨得要死,也没个主意。正说著话,突然有人通稟知县衙门来了人,指名要找鲍横。

  鲍横捂著脸出来,推说摔了一跤,遮掩过去,问起情由。那衙役笑道:「恭喜老弟,县里文书已经下来,妳现在已经是狱正了。」

  县里刘主簿说是鲍横的姐夫,其实是他姐姐的姘头。为了这层关係,把鲍横弄到狱里当了牢头。阎罗望一死,別人犹可,鲍横却热辣辣的心思,托了这位乾姐夫的门路,想当狱正过过官癮。

  听到这话,鲍横顿时忘了疼痛,忙接过文书,顛来倒去看了半晌,才想起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忙又催人叫来刘辨机,唸了任职的文书。

  刘辨机原想由孙天羽来当这狱正,几个人合力,赶紧把白孝儒的案子抹平。

  没想到鲍横这么快就弄到了任职文书,作了狱正。看他一副小人得誌的样子,刘辨机心里更是腻味,忍著拱了拱手,「恭喜鲍大人。」

  鲍横乐得合不住嘴,一叠声吩咐人看茶设饭。那些狱卒都是墻头草,隨风倒惯了的,见鲍横得势,又赶来趁热竈,闹轰轰没口子地道喜,一边张罗著置办了酒席。

  鲍横几杯酒下肚,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那衙役过来劝酒,笑道:「鲍大人官运享通,眼下又办这么大的案子,这狱正也做不了几天,指日就该升发的。」

  鲍横笑得两眼瞇成一条缝,肿著半边脸道:「宋,宋二哥,妳难得来一趟,兄,兄弟给妳凑个乐子……去,去把那姓裴的婊子叫来。」

  监狱里自有规矩,私姦女犯是犯了律条的。豺狼坡地处深山,一帮狱卒在狱里无法无天,也不怕走漏了风声。但这姓宋的衙役是从县里来的,鲍横这会儿被喜酒冲昏了头,竟然要拿女犯待客,传出去谁都落不了好。

  刘辨机使了个眼色,一边笑道:「宋兄远道而来,鄙处无以为敬,先乾了这杯。」

  宋衙役一口乾完,吐著气道:「好酒好酒!」

  鲍横嘿嘿笑道:「酒好人更好,有空儿我带宋二哥会会酿酒的那婊子,那身肉……」

  刘辨机忙打断他的话头,「宋兄从县里来,不知何大人是否已经了寧远?」

  宋衙役怔了一下,神情谨慎起来,「何大人这次来广,是为著白莲教造反的大案。白孝儒的案子衹是其中一桩,兄弟也不知道他究竟来是不来。」

  刘辨机徒然警觉起来,县里屡次三番发来文书,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到狱中勘察案情,为何县里的衙役此刻却推说不知?他心里掂量著道:「五日前县里发来文书,说何大人已经离开潮州府,命鄙狱封档待勘。想必是要来的。」

  宋衙役说道:「那是奉了省提刑按察司的钧命,说大理寺查出著府县一体封档。白孝儒这案子截获了白莲教往来书信,拿到了逆匪串边名单,说来也是咱们县里的光彩。其实……」他贴到刘辨机,压低嗓子道:「是省里特意把这案子列了首功,累次呈文,才请了何大人亲来广东。妳想这是多大的面子!」

  刘辨机的心里突突直跳,半晌才道:「这想必是提刑按察司在其间维持成全了。」

  「那是。按察司管著两广监盗,主管刑名要案,破了这案子,多少人要陞官发財呢。呵呵,一旦述功,刘师爷至少能保个同知,到时莫忘了小弟……」

  宋衙役呵呵笑著,刘辨机却充耳不闻。他此时已经明白了,这都是广东总捕吴大彪的手尾。

  吴大彪当初问案,一听说牵涉到罗霄派弟子,立即退僻三捨,生怕这团烧红的炭块沾到了身上。但吴大彪也是官场里打过滚的,先通连刑部,免去白雪莲的捕快身份,把自己举荐一事撕掳乾凈。然後又把白孝儒这案子列为第一要案,多半还在文书中留下破绽,催促大理寺结案,诱使何清河亲赴广东复查。

  另一边何清河赴广本是为白莲教反叛的整桩大案,並不单为白孝儒一事,吴大彪却藉用按察司的名义,早早命潮州府、寧远县封档待勘,就是看準了狱方心里有鬼,下了记重手。

  吴大彪这一手又阴又狠又滴水不漏。如果案子属实,他前後奔忙,既有查案又有审理,自然是结结实实立了一功;如果何清河查出案情蹊蹺,他身为上峰,轻轻一个「疏漏」就遮掩过去,却救下了白雪莲的性命。正手取功,反手图利,两边都少不了他的好处。

  刘辨机暗自抹了把冷汗,他们都小看了吴大彪的心计,浸淫官场数十年,吴大彪这总捕头岂是白来的?怪不得何清河忙得脚不沾地的人,会突然离京,亲赴广东,原来都是他在里面捣鬼。

  鲍横尽自开怀,狱卒们又著意奉迎,没多久一帮人就喝得烂醉。刘辨机心里有事,没等终席就出来,暗暗找到卓天雄。

  听刘辨机说完,卓天雄皱著眉头道:「何清河还没定下来不来?」

  刘辨机摇了摇头,慎重地说:「何清河已经到了寧远。」

  「唔?」

  「说到何清河,姓宋的言辞闪烁。妳算算,五日前狱里接到文书,何清河离开潮州,加上文书传递所耗时日,何清河离开潮州至少是八天以前,至迟前天已经抵达寧远。」

  卓天雄目光一跳,「妳是说何清河已经到寧远,却被县里隱瞒下来?」

  刘辨机抚著後颈缓缓道:「一个可能是何清河並未留意这案子,离开潮州就赴广州,主审白莲教逆案,因此县里未接到人。」他顿了顿,「另一个可能是,何清河一到寧远,就命县里封锁了消息。妳说会是哪个?」

  卓天雄思索著这话里的意味,不由心下发凉,想了想又道:「那姓宋的怎么这时候带了任职文书来?」

  刘辨机冷冷道:「阎罗望已死。眼下这案子若是追究起来,狱里没个顶缸的怎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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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8 新官

  宋衙役次日离开监狱。一连两天,狱中风平浪静,既没有县里的消息,也没有孙天羽的消息。鲍横正式当了狱正,气焰更盛,连刘辨机也不大理睬,跟著陈泰们一夥醉了两天,中午连招呼不打就出了监狱,不知去哪里鬼混。

  刘辨机这两日睡不安寢,食不知味。那晚他跟卓天雄商量,由卓天雄到县里暗中打听消息,他在狱里逐卷查看卷宗。可卓天雄一去两日,也没个音讯。

  丹娘叹了口气,将那点散碎银钱包好,放到柜里。家中原本有些微薄积蓄,自从遭了案子,不上两个月就抖落乾凈,眼下衹剩些油盐钱,再熬几日,就拮据得紧了。她对著镜子略扑了些脂粉,拎起裙角,缓缓下楼。

  楼下坐了两桌的客人,一个是过路的客商,原本也是相熟的,前一段官府封山,一直没来。另一桌却是两人,一个老者,白发稀疏,大概有个迎风流泪的毛病,眼睛红红的,旁边一个年轻人,大概是他的子侄,执礼甚是恭顺。

  玉莲刚怀了孕,闻见油烟就要呕吐。丹娘心疼女儿,让她在屋里歇了,自己里外招呼客人。好在相熟的客商都知道丹娘贞谨,顶多佔几句口头便宜罢了,也不难应付。

  一时上了饭菜,那客商笑道:「丹娘,掌柜的今天怎么没见?」

  丹娘眼圈微红,低声道:「已经过身了。」

  「这可怎么说的!」那客商摇头叹息,「白掌柜身子骨不好,略累些就犯咳嗽。上次来我还说给他寻治咳嗽的药,没想到这就……」

  旁边的老者停了箸,一个劲儿拿著块皱巴巴的巾帕抹眼泪。丹娘见他打扮清寒,像是个屡试不第的老童生,不由心下一酸,走过去道:「这位客官,这帕子您先用著,那块待奴家帮妳洗洗好么?」

  老者连连点头称谢。丹娘拿了帕子,到後院汲水洗凈,搭在枝上晾著。回来时,那客商正说:「……最是古板个人。说方正也是方正,说迂也是迂……」那客商说著,见丹娘进来便住了口。丹娘衹作未曾听见,在旁默默抹著桌子。

  忽然外面篱门声响,几名官差打扮的狱卒闯了进来,为首的新任狱正鲍横。

  他对旁边的客人看也不看,一脚踩在刚擦过的椅子上,「丹娘,瞧瞧是谁来了?」

  丹娘低了头,轻声道:「鲍大爷。」

  「错!」鲍横得意洋洋地道:「现在是鲍大人了。」

  丹娘闪了闪眼,噤了口没有作声。

  鲍横摸住她的粉颊,「浪婊子,不向本大人道喜吗?」

  丹娘当著客人的面被他轻薄,脸上时红时白,低低说了声,「恭喜大人。」

  见几个人都是官差打扮,那客商知趣地没有作声。旁边的年轻人按捺不住,站起来道:「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作什么?」

  陈泰喝道:「睁开妳的狗眼!这是我们狱正鲍大人!」

  「我管妳包大仁儿,包小仁儿,人家一个妇人,妳放规矩些!」

  「规矩?嘿嘿,」鲍横隔著衣服,一把捏住丹娘的圆乳,「这婊子我想摸就摸!快滚!」

  那年轻人却是楞头青架式,冷笑一声,「我要不滚呢?」

  「不滚?那妳就等著看场好戏吧。」鲍横淫笑道:「丹娘,把衣裳脱了,就在这桌上跟本大人乐乐。」

  那年轻人一拍桌子,「妳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妳知道这婊子是我什么人吗?她是我姘头!」鲍横捏著丹娘的脸蛋道:「妳说是不是啊?」

  丹娘噙著眼泪说了声,「是。」

  「听到了吗?还不快滚!」

  那客商看不是事,忙放下几个铜板,悄悄走了。那年轻人听丹娘这么说,倒愣住了,看了眼旁边的老者。

  那老者抹著眼泪,道:「和姦无人出首,例法不禁。但汝等身为官差,女方为涉案罪属,情由涉嫌逼姦。若查实有胁迫诸事,按律当罢职,依其情轻重而定杖、流。」

  他满口晋南口音,絮絮叨叨,鲍横也听不明白,一摆手道:「掀桌子,撵他们滚蛋。」

  陈泰扳著桌子一掀,却像是扳住一块千斤巨岩,他力道用的差了,本来後仰变成前衝,一头朝桌上撞去。那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那年轻人应声跳了起来,一拳将陈泰打得倒跌出店门。那帮狱卒来店里喝酒取乐,哪想到会有这一出,也未带刀尺。一名狱卒抄起板凳,朝那年轻人抡去。

  那年轻人挥臂架住,板凳顿时反弹回去,撞在那狱卒额上。衹眨眼工夫,几名狱卒都滚了一地,又被那年轻人拎著领子扔出店门。

  鲍横怪叫一声,抓起一把茶壶砸了过去,撒腿就往後院跑。

  那年轻人一拳把酒壶打得粉碎,劈手抓住鲍横的後襟,将他倒拽回来,正反给了他几个耳光,笑道:「妳也滚出去吧。」说著把他也扔了出去。

  丹娘捂著胸口,惊得心头呯呯直跳。玉莲听到了声响,在楼梯上也看得愣住了。鲍横等人识得厉害,也不敢言语,相扶著爬起来,赶紧走了。

  那年轻人收了手,恭恭敬敬退到一旁。老者起身温言道:「不要怕,这三不管也是有王法的地界,容不得他们胡来。」他有些惋惜地看了丹娘一眼,似乎想说什么,又叹息著住了口,数了饭钱,带著年轻人走了。

  鲍横一夥灰溜溜回来,刘辨机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

  「都火烧眉毛时节了,还有心出去瞎闹!卓天雄刚从县里回来,何大人已经著手查这桩案子了!」

  眾人一听,心下无不凛然。刘辨机虎著脸道:「这会儿人都在,先一条,这案子就按我们当初定好的说!都记住了!是先拿的薛犯,才根据她的口供捕拿白家父女。」

  「第二条,白孝儒被捕後,人证物证俱在,当场认罪,後来暴病而死。」

  「其三,」刘辨机咬牙狠狠道:「白孝儒之子白英莲下落不明。白雪莲称见狱中见过,纯属诬陷。明白了吗!」

  眾狱卒面面相覷,过了一会儿才差参不齐地应道:「明白了。」

  鲍横心里嘀咕著,嫌刘辨机没给他这主官面子。但他刚被人扫了面子,又知道这事儿要紧,这会儿也顾不上了。

  刘辨机道:「不想死的都仔细记住了!出了紕漏,大夥儿也不用多想,这现成的大牢,有一个算一个,谁也跑不了!」

  刘辨机手指微微发抖,卓天雄带回的消息远比他说得更关紧,何清河不仅已经抵达寧远勘察此案,而且两天前就派人进了山,专为这案子而来!

  傍晚时分,狱卒们绷著脸到了地牢,让白雪莲、薛霜灵收拾了,搬到上面去住。两女心知有变,但这些天被提审得多了,仍存著戒心,怕是狱卒们弄得又一出花招。

  上面虽然也是间牢房,但是比不见天日的地牢要强上百倍。床上不仅铺了被褥,还放了袭新衣。狱卒们给白雪莲鬆开铁枷,打了水,让她梳洗更衣,却把薛霜灵带出去,另外安置。

  薛霜灵在地牢囚了数月,身子虚弱已极,狱卒们架著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书办房內。

  在门口等候的刘辨机居然拱了拱手,抖著鼠鬚笑道:「薛姑娘,久违了。」

  薛霜灵扬起脸,有气无力地说道:「贱囚身子弱,伺候不了这么些大人,少伺候两个,贱囚就感激不尽了。」

  「薛姑娘误会了,请到後厅说话。」

  後厅摆著一桌酒席,虽算不得丰盛,但比起牢內不啻於天壤之別。薛霜灵眼睛一亮,「是给贱囚备的么?」

  刘辨机道:「正是正是。」

  薛霜灵吃够了餿臭难闻的牢饭,当下老实不客气地坐下吃喝起来。刘辨机在旁慇勤相陪,不时布菜劝箸。等薛霜灵吃到六七分,才諛笑道:「薛姑娘这些日子受委屈了。」说著叹了口气,「阎大人在时,对姑娘多有失礼。不瞒妳说,当日阎罗望挑了姑娘的脚筋,鄙人曾苦苦相劝,可惜姓阎的一意孤行……唉……」

  薛霜灵笑吟吟听著,说道:「刘夫子有这分心意,贱囚就心领了。」

  刘辨机感慨道:「姑娘这样的人材品貌,落到狱里受尽苦楚,实在是太可惜了。说起来,鄙狱与姑娘往日无仇近日无怨——若不是白雪莲那贱人,也不会为难姑娘。」

  薛霜灵道:「刘夫子不用多说了,我左右都是个死。能拉上姓白的那贱人垫背就够了。何况——还有这些好吃好喝的待我。我岂能不识趣呢?」

  刘辨机满脸堆笑,「姑娘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薛霜灵若无其事地问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也就是这两日。」刘辨机敲钉转脚,「姑娘到时仔细些,莫让白雪莲那贱人走脱了。」

  薛霜灵微笑道:「这个我省的,我与她仇深似海,岂会轻易饶她。妳放心好了。我也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刘辨机起身道:「何大人隨时会来,委屈姑娘在牢里再住两日。等何大人一走,鄙人专为姑娘置处乾凈的院子,不用再跟那些死贼囚住在一块……」

  入夜时,正在入定的白雪莲忽然惊醒。两名狱卒沉著脸敲了敲铁柵,说道:「白犯,该妳过堂了。」

  那帮狱卒们虽然装腔作势惯了,但这次气氛更为压抑。大堂左右两排站著,一个个板著脸如临大敌。白雪莲一身素衣,衹在腕上带了副了手枷,被狱卒们带到堂上跪下。

  「白雪莲,狱方报称尔父与白莲妖教勾结,由妳在其中传递消息。二月十二日,妳将白莲教谋逆密信带至杏花村,由尔父白孝儒交给薛犯,後薛犯落网,供出妳父女二人,人证物证俱在,妳可知罪?」

  白雪莲一言不发。这些天来连续不断的审讯与酷刑,使她谨慎起来,不再轻易喊冤。

  堂上那人声调毫无变化,带著浓重的鼻音道:「尔父已经俯首认罪,录下口供,妳还有何言啊?」

  堂下一片沉默。

  「既然白犯无词以对,那就是认罪了?」

  白雪莲仍未作声。

  等了片刻,那人道:「带薛霜灵。」

  薛霜灵被人搀著跪在白雪莲身边。堂上问道:「薛犯,妳身为白莲教妖徒,为逆匪传递书信,可是有的?」

  薛霜灵痛快地答道:「有。」

  「妳口供中说道,寧远县神仙岭杏花村酒店乃白莲教所设窝点,掌柜白孝儒实为白莲教妖徒,奉命定居此处,暗中为逆匪传递情报,可是有的?」

  薛霜灵看了白雪莲一眼,说道:「有!白孝儒乃我教信徒,奉命隱居此处,已经有十几年光景。」

  白雪莲拧紧了腕上的铁链,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白孝儒同案还有何人?」

  「大人明鉴,还有白孝儒之女白雪莲……」

  ……堂上的审问还在继续,但白雪莲已经听不清了。薛霜灵说的都是她最初的供词。这案子里唯一一个货真价实的逆匪也就是薛霜灵。假如她供词不变,攀咬她们父女附逆,白雪莲就是有一千桩冤枉,也难以脱罪。

  两人在一处囚禁了五个多月,起初彼此都深怀敌意,到後来敌意虽然淡了下来,但话不投机,也极少交谈。衹是在白雪莲出手劫持阎罗望那几日,两人的关係勉强能称得上和睦。毕竟两个人一个官,一个匪,犹如冰炭不能同炉。

  薛霜灵的供述已经结束,堂上喝道:「白雪莲!妳还不认罪吗?」

  白雪莲抬起头,「不。」

  她赌对了。狱卒们拿起长针,从乳头钉进白雪莲乳內。这样的刑罚既能带来剧烈的痛楚,又不会留下伤痕。当狱卒们拔出钢针,狠狠从乳內挤出血水,倔强如白雪莲也痛得昏迷过去。她低著头,用眼角看著那些气急败坏的狱卒,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彻骨的睏倦,使她甚至懒得去冷笑。

  正式审讯应将犯人押解至知县衙门,在公堂进行。但刘辨机接到的文书,却是大理寺右丞何清河要亲自到狱中审定。文书中明白要求,狱內所有人等都守位听命,不得有误。刘辨机百思不得其解,却隱约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

  鲍横不识字,刘辨机讲了文书,又嘱咐道:「既然是明天到,鲍大人身为狱正,需去迎接一下。」

  「那当然,那当然。」鲍横两边脸还肿著,转著眼珠道:「明儿我跟兄弟们去接,刘夫子,妳跟老卓在狱里照应。」

  刘辨机原想去观望观望风色,但监狱这边也是要紧,便答应下来。

  第二天一早,鲍横就带著人出去迎接主官。刘辨机心神不定,又见了薛霜灵一面,诸咒许诺,就差没说事成之後放她出狱了。然後又叫来玉娘,私下里密密嘱咐。

  直到中午时分,远远看到一行人翻过豺狼坡,刘辨机心里忽悠一下,升起一丝不妥。他不敢多想,忙叫齐眾人,在狱外跪接。

  天气已经是七月下旬,由於山路崎嶇,官轿无法通行,一行人扶了两顶二人抬的青布小轿,由寧远知县亲自带了三班衙役陪行,翻山越岭而来。

  两顶轿子停也不停,逕直进了院子,刘辨机一阵心悸,带了眾人俯身道:「卑职叩见大人。」

  当他抬起头,脑中轰然一响,冒出四个字,「东窗事发!」

  按常情来说,鲍横那边接到人,应该派人回来告知一声。刘辨机现在才明白为何去接的人都一去不返——鲍横、陈泰被绳捆索绑带在队後,还有两个虽然没被捆锁,但都面如土色。刘辨机见隨行的衙役中,前两日递文书的宋衙役也在,忙悄悄跟了过去。

  轿子在院內停下,寧远知县下来,躬身道:「何大人。」

  跟在轿後的年轻人掀开轿帘,扶著一个老者出来。那老者六七十岁年纪,白发稀疏,形容衰朽,两眼红红的不住落泪。他与寧远知县彼此拱了拱手,朝大堂走去。

  趁著还未升堂,刘辨机忙给宋衙役使了个眼色,两人到了旁边的押签房,刘辨机先塞了锭银子,低声道:「老弟,这是怎么回事?鲍横他们……」

  宋衙役左右看了看,把银子掖在了腰里,「这事我也糊涂著呢——姓鲍的不是带著人在前面迎接吗?何大人连面都没照,就命人把他们拿下了。是轿子後面那年轻人,叫许琿的指的,衹留了两个没拿。不光我,连我们知县大人也糊涂著呢。」

  说话间,鼓声响起,有人高声道:「何大人升堂了!」接著衙役们低沉地呼道:「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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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1-23 15:11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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