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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四章 路上救人

  看到玲玲从洗浴中心出来的那个人是兰雪。中午放学的时候,兰雪就注意到玲玲的神情不对。玲玲在接到成刚的短信之后,就露出甜美的笑容。这种笑容代表着什么?兰雪认为应该与男人有关。她联想到近日来,玲玲不再与任何男生来往了,以前来往密切的人也都断绝了,这个变化怎么想都有问题。但到底是什么问题,兰雪也搞不清楚。她隐约觉得玲玲是有了新欢,这个男人一定比那些男生强上十倍、百倍。这引起兰雪很大的兴趣,很想知道他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放学之后,玲玲就坐车走了。兰雪吃过饭后,就带着成刚给的钱去买包包。她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一个跟玲玲手上相似的包包,她有点失望。后来想起在城郊还有一家店,就坐了三轮车去了。没想到刚下三轮车,就看到玲玲从洗浴中心的大门出来,正下台阶。别看玲玲乔妆改扮,戴了眼镜跟大帽子,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兰雪的眼睛。兰雪跟她太热了,经常打交道,别说是白天,就算是傍晚,离了老远看不到脸,只要看背影,兰雪都能认出玲玲来,而且不会认错。
  兰雪一看到玲玲,不禁心生疑惑,她连忙向旁边走几步,转过头去,等玲玲上了一辆计程车走了,她才转过头来。她望着那辆远去的车子,一肚子的疑惑。她心想:她去那里干什么?兰雪虽然年纪小,没去过那个地方,但她听人说过,那洗浴中心可跟一般的澡堂不同。澡堂只是洗澡,沐浴两块钱一位,洗浴中心可不一样,那里是带小姐去的。只要看看外面墙上的广告画就觉得暧昧,不像是好地方。牌子上有写,按摩多少钱,开房间多少钱,韩国浴多少钱,泰国浴多少钱。一看那价钱,也不是一般老百姓花得起的。那是有钱人的天堂。
  兰雪望着洗浴中心的大门,心想:玲玲去那里能干什么?真是洗澡吗?不会吧,下午还要上课呢,要洗澡在街上澡堂就行,何必跑这么远呢?再说,洗个澡,用得着打扮成那样子吗?一看就有问题。她不会是跟男生私会吧?若是的话,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
  她想,也许那个男人会随后出来,可是等了半天,足看见不少男人出来,可是都长得不瓜裂枣,没个人样儿。兰雪失望地离开了,心里还是一团雾,她凭直觉认为玲玲有心上人了。
  因为下午要上课,她又要看皮包,就没有在这里多待下去。她向那家皮包店走去,眼前总晃动着玲玲的影子。她心想:总有一天,我会将她的秘密揭穿,看她找了个什么样的家伙,总不会比我的男人强吧?她想到了姐夫,想起了跟姐夫狂欢的情景,她的芳心跳得厉害,俏脸都热了。她低下头,好像路人会看穿她的心事一般。
  再说成刚,带着从美女身上得到的快感返回街上。他骑着自己的摩托车,并没有马上回家,他想买点蔬菜和水果。一看到大白梨,就想起玲玲的奶子。那是好白好软,又有青春的弹性;看到圆滚滚的大西瓜,就想起玲玲的屁股。玲玲的屁股虽不如西瓜大,可也有西瓜的圆;看到花生米的时候,又想起玲玲的奶头;看到白萝卜,又想起玲玲的大腿。看到萝卜婴,竟想到了玲玲的绒毛。
  当店员跟他说话时,他才回过神来,暗笑自己想像力过于丰富。他心想:玲玲这姑娘真好,只知道向我奉献,从不提什么条件。看来她是真的爱我,这一点比兰雪要好得多。兰雪也许真喜欢我,但那是不是爱,又是否可靠,可就难说。即使是爱,这种爱也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上。兰雪年纪轻轻就知道钱的重要性,玲玲会强于她,可能是因为玲玲家不缺钱吧。
  买好丁东西,成刚就骑上摩托车往家里去。他该办的事都已经办完,精神抖擞地骑在摩托车上,听着摩托车声,感受着风扑面而来,那种速度感使他感到舒服。他想到了在女人身上的冲锋与拼搏,兰月、兰雪、小路、玲玲,每一个都让他大爽特爽,都让他获得男人的骄傲。尤其是兰月,那种冷傲、文静的姑娘,征服她更有快感。兰月要是做城市姑娘的打扮,一定美极了,可称之为绝色吧!
  出了城,一拐弯,下了水泥路,就上了回村子的沙土路,由于路不是很平,不能骑太快了。路边时而树林,时而又是庄稼地,大概在路上跑了有十几分钟吧,拐过一个弯时,发现前面有情况,是两个人在打一个人。被打的那个人从地上爬起来使劲地跑,后面两个人使劲追,没几步就被追上了。两个人将那人打倒,拳打脚踢,那个人大呼小叫,叫声很惨。
  成刚见了很不舒服。为什么呢?因为打人的是两个男人,而被打的人是一个女人。成刚到了跟前停车,叫道:“住手,男人打女人,还叫什么男人?”
  但仍两人照打不误,打得那女人连滚带爬。那女人听到成刚的声音就叫道:“成刚,快点救命,他们想打死我呀。”
  成刚一听这声音好熟悉,只是她披头散发,看不清脸,加上在地上滚动,看不出是谁。
  两人哈哈大笑,说道:“多管闲事,快滚。不然,连你一块打。”
  成刚跑上去,将两人拦住,说道:“再不停手,我可要动武了。”
  那两人是两个壮汉,膀大腰圆,属于那种车轴汉子。一个高个,一个矮个,都是一脸横肉。高个举着拳头,叫道:“小子,不干你的事,你少找麻烦。”
  小个也说道:“小子,识相的就躲远点。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成刚哼道:“我管你们是谁?打女人就是不行……”
  时那女人从地上爬起来,躲到成刚背后,扯着成刚的衣角说:“成刚,他们打人可狠了。”
  成刚回头一看,那女的将头发向旁分了分,这下子认出来了,正是早上坐自己摩托车来的李阿姨。
  成刚露出微笑,说道:“原来是你。他们是谁,打你干什么?”
  李阿姨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冲过来就打,不让我说话。”
  那高个吼道:“臭婊子,勾引村长,不打你还留着你吗?”
  矮个也叫道:“不止是打你,还要画花你的脸,让你以后不能勾引男人。”
  李阿姨见成刚来了,有了帮手,变得硬气,就大声道:“我没有勾引他,我们都是自愿的。就算是我勾引他,干你们啥事?我又不认识你们。”
  高个说道:“是不干我们什么事,可是干别人的事,我们就得打你。”
  低个说道:“我们是代替别人教训你。”
  李阿姨想了想,说道:“你们是不是村长老婆叫来的?”
  那两人笑了笑,并不回答。高个说道:“我们今天的目的就是打你,画花你的脸。你就乖乖的吧……”
  时矮个掏出一把匕首来,吓得李阿姨直哆嗦。
  成刚见了有气,指着两人说道:“你看你们那个臭德性,哪像男人?是男人就不该欺侮女人,还对女人动刀子。在我看来,你们跟太监差不多……”
  话使两人心灵大为受伤。
  高个叫道:“兄弟,先废了这小子。”
  矮个答应一声,骂道:“混蛋,你不想活了吗?”
  说着,挥着匕首朝成刚的胸口刺去。成刚一闪身躲开,来个顺手一扯,再一松手,那个矮个便朝前面快跑几步,差点没趴下。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高个看出来成刚有两下子。他挥舞着拳头也扑上来。“双雷贯耳”打成刚的太阳穴。成刚一矮身,朝他的小腹就是一拳。打得高个大叫一声,连退几步。矮个跟高个会合一处,相互使个眼色,都有点拿不定主意。
  矮个问道:“大哥,我们怎么办?”
  高个望着成刚,回答道:“反正我们已经教训过那个娘们,也算是完成任务。走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矮个答应一声。两人上了路边的一辆摩托车。
  矮个的对李阿姨说:“臭娘们,今天便宜你了。你以后要是再敢跟村长鬼混,下次一定有你好看。”
  然后发动摩托车就往县城跑去,连头都不敢回。
  他们走了之后,成刚转过头来,说道:“他们走了,危险过去了。”
  他看见李阿姨不但头发乱了,还鼻青脸肿,身上尽是灰尘,一副很可怜的样子。
  李阿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真是多谢你。你要是不来,我这张脸真的要毁掉了。”
  成刚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李阿姨回答道:“我从县城回家,走到这儿就被他们追上,他们见我就打,一点道理都不讲。”
  成刚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家了呢?我还以为你会在城里住段日子呢。”
  李阿姨解释道:“本来是要多住几天,因为接到一通电话,我就着急了。”
  之后,李阿姨坦白地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让成刚知道了详细情况。但到底是谁派人打她,还是不太清楚。
  李阿姨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成刚,今天你帮了我,我也不怕你笑话,我什么都告诉你。昨晚我跟村长好,被村长老婆给逮个正着。我着急慌乱地往家跑,连鞋子都忘了穿,那样子就别提多惨了。今天早上,村长老婆又堵在我家的门口骂人,我家老爷太窝囊,不敢出去。我气不过,就出去跟村长老婆打了起来。早上你遇到我时,我是到城里避难去。我想出了这事,有点不好意思见村里的父老乡亲。以前大家虽说知道,可也没人亲眼看到那事,现在被人当场抓到,我觉得脸上过不去,就想到亲戚家住几天,等风声小一些再回去。”
  成刚点点头,说道:“这么想也对。”
  李阿姨接着说:“我是想得挺好,可是家里有了状况。就在中午,我家老爷打电话过来,说孩子发烧了,我一听就急了,顾不上什么脸面不脸面,叫了车就往家跑。走到半路上,就被这两个家伙骑摩托车追上了。他们把我从车里揪出来,问了名字后,二话不说使劲打我,跟牲口似的。要不是你来,这两个狗娘养的说不定真会把我打死呢。”
  成刚听了点头,说道:“迫两个家伙会是村长老婆找来的吗?”
  李阿姨说道:“就算不是她找来的,也肯定跟她有关。我活这么大,也没有得罪过谁,最恨我的人现在就是她了。”
  成刚点头道:“她找人打你,这个推断也合理,只是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踪呢?”
  李阿姨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离开村里的时候,可能有人看到告诉她。她在县里可是有硬底子亲戚,说不定是她叫人盯上了我,再找人跟上来打我,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成刚说道:“如果真是村长老婆找人打你,那你还敢回村里吗?你回去了之后,她可能还会找麻烦。”
  李阿姨苦笑道:“就算是她来找麻烦,我也不怕她。她就是拿刀杀了我,我也得回去。孩子生病了,我心里着急,你还没有儿女,体会不到儿女对父母的重要。对了,兰花怎么还没有怀上?是不是你不喜欢她?”
  成刚摆摆手,说道:“哪有的事?我们正准备要一个呢。”
  他没说实话。
  李阿姨幽幽地说:“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孩子对你有多么重要了。你没有孩子,你就不像个大人。”
  成刚说道:“等有了孩子时,我会好好体会一下的。不过虽然没有孩子,我也可以想像到当父亲的愉快呀。对了,你真的要回村子吗?”
  李阿姨坚决表示:“是的,我一定得回去,就算前面再有人打我,我也要回家看孩子。”
  成刚听了心有所动,问道:“那你雇的车呢?”
  李阿姨叹气道:“别提了,那两个家伙把我从车里抓出来,就告诉那个开车的说这里的事跟他没关系,要他有多远就滚多远。那个开车的就跟逃命似的跑掉了。幸好我还没有给钱。”
  成刚问道:“那你怎么回去?”
  李阿姨回答道:“这路上随时会有车过去,我搭个便车就行了。”
  成刚说道:“我也要回家去,你为什么不坐我的车回去呢?”
  李阿姨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成刚,你是个大好人。早上你帮了我一次,现在又救了我一次,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才好。我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我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先走吧,我不想连累你。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以后会加倍报答你。现在,你先回去吧,不用管我,我会搭上车的。他们就算看不起我,说我是个破鞋,可笑话归笑话,总不至于对我有什么恨,连车都不让我搭吧?我们乡下人总的来说,人情味还是浓的。”
  说到这儿,她故意来个灿烂地笑,虽然好看,成刚却从中看到了辛酸。
  成刚听了这番话,再看到她的狼狈模样,再想到她对孩子的关心,越发觉得她值得同情。此时,在他的眼里她已经不是什么贱货、破鞋,而是一个弱女子、可怜入,需要别人的帮忙。
  成刚骑上摩托车,摧着油门,向李阿姨一招手,说道:“上来吧。”
  李阿姨摇手道:“你先走吧,我说过了,不想连累你。”
  成刚哈哈一笑,说道:“李阿姨,我不怕连累,再说你也连累不了我。你就是不怕路上再出事,你也得想想孩子。这要是前面再有人劫你,你只怕就看不到孩子了。”
  听得李阿姨脸色都变了。成刚说得有理,就算她再勇敢,不怕受伤,不怕牺牲,可是自己要是出事,孩子是多么可怜?想到这,她也不再坚持了,就走到跟前上了摩托车。
  成刚见她上来了,就逗她说:“这样才乖嘛!”
  李阿姨听了不由笑了,说道:“成刚,你这人真没有礼貌,你还叫我阿姨呢,怎么能跟我这么说话。”
  成刚嘴一撇,说道:“你才比我大几岁呀?管你叫姨,那是兰花的原因。”
  李阿姨说道:“那以后叫我姐吧,这样比较顺耳些。叫我阿姨,好像已经七老八十似的,我可没有那么老。”
  成刚见她性格不错,就逗她说:“如果你愿意,我就叫你小妹妹吧。”
  李阿姨忍不住娇笑起来,用手拍拍成刚的背,说道:“成刚,你可别挑逗我,把我逗得上火了,我会吃掉你的。”
  成刚回头看看她的笑脸,虽说头发乱了,又鼻青脸肿,但那眼里的妩媚却掩盖不住,不由地心里一痒,说道:“我可不想让村长拿棒子找我算帐。”
  李阿姨说道:“他就算找你算帐,也打不过你的。对了,成刚你的身手怎么那么好?练过吧。刚才我看到那小子掏出刀来,可把我吓坏了,真怕你吃亏,幸好你有本事。”
  成刚说道:“我以前练过武,打高手不行,对付那些下九流的家伙还是行的。”
  李阿姨这白地说:“我就喜欢强大有力的男人。唉,我家的老爷要是像个男人,我也不会跟村长乱来呀。”
  成刚嘿嘿笑,说道:“你要是喜欢我,不如以后跟我吧,一有空,我们就切磋一下功夫。”
  李阿姨听了脸一热,说道:“成刚,你可别逗我玩了。算起来,我们才认识几天,见过几面呀。再说,你是个城市人,我只是个乡下女人,给你当情人我都不配。你要是真想尝尝我的滋味,我也让你尝,尝过就算了,以后就当没那回事。”
  她的声音很正经,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成刚说道:“跟你开开玩笑,别当真。不过,不要说配不配的问题。城市人是人,乡下人也一样是人,大家都是平等的。好了,坐稳了,我们出发了。”
  说着,摧了油门,一加油,那摩托车便哼哼着向前小跑。
  因为路不是很好,再加上不急,所以成刚并没有骑得很快,他还想跟李阿姨说说话。尽管她是一个名声不好的女人,可是个性不错,说话也直率,成刚对她的印象不坏,虽然不想干她,但并不讨厌跟她在一起。不然,他也不会让她搭车了。
  成刚一边骑车,一边说道:“回到村里之后,可得小心了,村长老婆看你碍眼,好汉不吃眼前亏,别再跟她对着干。还有,见到村长的时候,给村长施加点压力,让他替你解围。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见过世面,一定会有办法。”
  这充满关心的声音,听得李阿姨泪光闪闪。她心里很感动,对方说起来还是一个陌生人,却那么有爱心、有同情心、有正义感。他并没有看不起自己,还尽力地帮自己,女人这辈子能遇上这样一个男人真是福气。她想到他是兰花的丈夫,不禁都有点妒忌兰花了。她心想:同足一个村里人,我怎么就没有那个福气呢?
  她说道:“成刚,我听你的。我不会那么傻了。你这个人真好,说实话,我觉得兰花都配不上你。”
  说话时,她的声音都有点哽咽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其实你这个人还是好的,并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差。”
  李阿姨也笑了,说道:“成刚,我也跟你说句老实话,我从小到大,从谈恋爱到现在,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只不过是多跟一个男人睡过觉罢了。除此之外,我问心无愧,对得起任何人。”
  成刚听了开心地笑了,说道:“这话我相信,只是有件事,我还想问你。”
  李阿姨说道:“你现在是我的恩人了,有话你就问好了。”
  成刚想了想,说道:“那么你告诉我,你说我岳母的事,是不是真的?”
  李阿姨唉了两声,说道:“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我是说过你岳母跟别的男人的事。”
  成刚强调道:“我想知道的是,你是自己胡编乱说,还是我岳母真与别的男人有事?”
  他很关心这件事,这对他了解风淑萍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李阿姨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还用我说得那么明白吗?只要你好好想想我刚才说的话,就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成刚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明明白白地告诉我呢?”
  李阿姨回答道:“经过那么多事,我学聪明了。你是风淑萍的女婿,万一因为我的话而闹出什么后果,我可负不了责任。”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好吧,那我不问了。”
  说话间,摩托车已经离村口不远。这时候,已是傍晚了,隔着一段距离,可以看见有些人家已经亮起了电灯。这时候,李阿姨却要求停车。
  成刚停住摩托车,问道:“怎么了,李姐?”
  李阿姨听到这个称呼,心里一暖,说道:“成刚,我要在这儿下车。”
  成刚不解地问:“都坐到这儿了,还差那么一段吗?”
  李阿姨回答道:“成刚,我还是走着进村吧,好在也没有几步。要是你用车载着我,会引来不少的闲话。为了你好,我还是下来吧。”
  成刚这才明白她的想法,说道:“脚正不怕鞋不,怕什么呀?”
  李阿姨苦笑两声,说道:“成刚,我自己受多大的罪,吃多少的苦,我也没有什么可怨。我得对我自己犯下的错负责任,可我没有必要连累你,要是把你的名声搞臭、家庭搞乱,我可就成了罪人,搞不好还会挨雷劈。”
  成刚哦了一声,说道:“那么严重吗?”
  李阿姨看看周围没人,突然搂住成刚的腰,在他的脸上使劲亲了一口,然后便下了摩托车。这一亲亲得成刚有点发愣,亲得他心里痒痒的,睁大眼睛看着暮色朦胧中的李阿姨。
  李阿姨露出羞涩地笑,说道:“你别笑话我。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对你的印象好,想表示一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到一个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呢,为了这样的男人,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是我们俩的差距太大,我也挨不上你的边,以后,我不会再跟你接触,以免害了你。”
  成刚摇头道:“不要这么说,大家都是一样的人。”
  李阿姨坚决表示道:“不一样。现在都吵人人平等,可是实际上你也知道是不平等的。你们城市人是站在楼上,我们是站在地上,根本不一样。以后我会管管我的心。好了,你先进村吧,兰花在家等你呢。”
  成刚不再坚持,转头看看她,说道:“李姐,那我先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听到李阿姨思了一声,成刚才发动车向村里而去。刚跑出几米,就听到李阿姨哭了,哭声很大。回头看时,只见她正捧着脸哭,肩头耸动。至于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也许是喜极而泣,也许是悲从中来,总之是情绪过于激动的表现。
  成刚不紧不慢地向家门骑去,心想:原以为这个李阿姨只是个贱货,现在看来,她的为人并不坏,感情也挺丰富,还挺有人情味的,她并不是一个没有原则的不要脸女人。由此可见,看人不能只表面,以后她要是遇到困难,我也会帮忙。我对她并没有什么企图,只是一看到弱女子受苦,我心里就受不了。
  当他骑摩托车进了自家那条胡同时,天已经黑了。一抬头,浅蓝的天空已经出现了一些星星,还没有看到月亮。往自己家门一看,正有一个人出来,拎着什么东西。虽说夜色降临,看不大清楚,可成刚凭直觉也知道那是兰月,而不是兰花。
  到门口一停车,兰月正倒水转身。成刚熄了火,问道:“兰月呀,在家等我吗?铺好被子了吗?”
  兰月吓得嘘了一声,走到跟前低声喝道:“成刚,你想死啊,你怕别人听不到吗?不要胡说。”
  成刚闻到兰月的香气:心里飘飘欲醉,说道:“我一看到你,就有点忍不住。什么时候我们在一起再乐一乐。”
  他也把声音放得很低。
  兰月并没有回答什么,而是说:“成刚,快点进屋,正要吃饭,都在等你呢。”
  说着便将大门都推开。
  成刚说道:“等我干什么?你们就先吃好了。”
  说着,下了摩托车,将车往里推。进院子放好车,只见门一开,兰花就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刚哥呀,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要饿死了。”
  成刚看了一眼兰月,说道:“我在县城里四处走走看看。”
  兰花走上前,望着成刚说:“刚哥呀,这一来一去的,你累了吧?”
  成刚回答道:“没事,没事,我的身体好着呢。”
  兰花拉着成刚的手,说道:“哪天我们回省城吧,我怕你在这里已经待够了。”
  还没等成刚回答什么,兰月就匆匆地往屋里走去。她看到兰花拉着成刚的手,心里一阵阵地泛酸,仿佛兰花是第三者,破坏了自己跟成刚的爱情和婚姻。一看到兰花对成刚的那个态度,兰月心里就痛。
  兰花看着大姐消失在门里,还听到砰地关门声,不解地问:“大姐这是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也许是心情不好吧。谁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兰花说:“可是大姐自从从省城回来,就有点不对劲,待我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多心了吧。你大姐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没有完全解决,还有点不开心吧。”
  兰花说道:“都已经转正职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就算是调省城不成功,在乡下教书也不错。现在当教师的薪水高,待遇也好。”
  成刚说道:“人往高处走呀,谁不想好还要更好。”
  兰花说:“可这事也得一步一步来,急也没有用,你说是不是?”
  成刚说:“是,好了,我们进屋吧,你不是饿了吗?”
  说着,拿着买来的东西,拉着兰花的手一起进屋去了。他心里明白为什么兰月的情绪不好,为什么对兰花的态度不如从前。这很简单,以前的好姐妹,如今成为彼此的情敌。尽管姐妹情深,可是人都是自私的。
  自从兰月跟成刚好上之后,就一心想着他,没有他意。她虽然说过那么多洒脱的话,说什么适可而止,各走各的等等,可说的时候她的感觉并没有那么强烈,随着时间的变化,她越来越觉得成刚对她的重要性。她有时竟会想,如果到了关键时刻,妹妹跟成刚只能选一个的时候,自己会潇洒地离开,成全别人吗?以前会,现在可就不好说了。成刚虽不完全了解兰月的心理,可也知道个大概,他不禁暗暗叹气,真担心她们姐妹之间有一天会发生冲突。
  到了吃饭的时候,四人坐在桌旁。风淑萍跟兰花一脸笑容,让人觉得温暖;而兰月的笑容却不多,显得很深沉。她的美目不时偷看成刚一眼。而她的目光看向兰花时,也失去了往日的热度跟深情。
  成刚感到心里很有压力,暗想:如果有一天,兰花若是不幸去世,兰月会不会比别人都伤心呢?这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晚上睡觉时,窗帘拉好后,成刚坐在电脑前,无聊地移动着鼠标,眼睛看着电脑萤幕,心里却跑到十万八千里之外了。兰花铺好被子,来到他的身边,搂住他的腰,柔声说:“刚哥呀,你在想什么?”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没什么,我正在想你跟你肚子里的宝宝呢。想到他叫我爸爸,叫你妈妈的时候,我们会多么高兴。”
  兰花将下巴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脸蛋磨着脸蛋,说道:“刚哥,我觉得自己好幸福。我像活在天堂里一样,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羡慕我呢。我这辈子可真不白活了,再有一个孩子,人生就完美了。”
  成刚笑道:“这是你的福气。想必是你这个人心好,上天才会给你这样的幸福。”
  兰花说道:“你幸福我才幸福,你是第一位呀。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呢?”
  成刚逗她道:“我们这不是在家吗,还回什么家?”
  兰花解释道:“我是说回省城的那个家,那里才是我们的‘家’。”
  成刚问道:“怎么突然想回去了?”
  兰花松开成刚,站到成刚身边,沉吟着说:“我还是喜欢我们那个家。那里环境好、条件好,这里实在是差了些。那里是真正的现代化,这里倒像是原始社会了。”
  成刚转头看她,说道:“有这么大的差距吗?我倒是喜欢这个小村子。”
  兰花的手放在成刚的肩膀上,说道:“你倒是说话嘛,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成刚想了想,说道:“等我把兰月的工作办好了,我们就回去吧。”
  兰花本想说,在省城也不影响办这件事,可是她不愿意违背老公的意思,就说道:“好吧,刚哥,既然你喜欢这里,我们再住上一段时间吧。”
  可在她的心里,却深深地怀念起省城的家。那间楼房,四壁雪白,做饭不用烧柴,洗衣不用倒水,上厕所也不必跑到门外去。想买东西,下楼就是。想玩时,什么玩的东西都有,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行。跟乡下一比,兰花绝对是喜欢省城的。
  成刚问道:“兰花,你不是说要上山打柴,哪天去呢?”
  兰花回答道:“周六就去,要等兰雪回来,人多好做事。”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到时候我要好好表现给你看,看我像不像农村的人。”
  兰花笑了,说道:“你穿上工作服,拿上镰刀,也一定不像普通的农民。”
  成刚问道:“那像什么?”
  兰花手指托着下巴,说道:“应该像个村长吧。”
  成刚听了,愉快地笑了。他想像着自己那天的打扮:心想:那一定很有趣。
  周五那天下午,兰雪骑摩托车回来。当兰花将上山打柴的事情告诉她之后,她小嘴一撅,说道:“早知道要回来干活,我就不回来了,在学校待着多好。”
  风淑萍笑骂:“你这孩子懒得像猪。需要用着你的时候,你就是在学校,我也会派人把你抓回来。”
  兰花也说:“就是呀,我也可以专门雇个车上学校找你去。”
  兰雪大叫:“这也太残忍了吧?我不干。”
  风淑萍说道:“不干也得干。不打柴我们家烧什么呀?”
  兰雪望着成刚露出狡猾地笑,说道:“姐夫有钱,拿点钱买点木炭就是。”
  没等成刚说话,风淑萍说回道:“少打这鬼主意。你姐夫虽说是有钱,但那钱也是一块一块挣来。钱挣得不容易,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兰雪,别老是想着花钱,得多想想以后毕业了怎么挣钱。”
  兰雪看着成刚微笑,说道:“就算是不用姐夫掏钱买,那姐夫总得上山干活吧?我们家目前只有他一个男人,兰强又不在家。”
  兰花一搂她的肩膀,说:“兰雪呀,你姐夫可不用你提醒。他早就跟我说了,他要拿刀上山,帮我们打柴呢。”
  兰雪哦了一声,说道:“姐夫真的要上山干活?”
  说着,睁大了美目盯着成刚。
  成刚笑了笑,说道:“正是这样。我一听说家里缺柴烧,你姐一提上山,我马上就答应了。”
  兰雪听了,开心地大笑,说道:“这也好。有姐夫上山,我就可以留下看家。这也用不着我了。”
  风淑萍摇头道:“这叫什么话,兰雪。这次留下你二姐看家,别人都得上山干活。”
  兰雪不服气,说道:“妈,每次不都是我看家的吗?为什么这次不行?”
  风淑萍看了看兰花,郑重地说道:“兰雪,你二姐已经怀孕了,你难道让她去干活吗?”
  原来兰花已经将怀孕之事告诉母亲。风淑萍自然百般爱护,不再让她做什么重活。
  兰雪听罢,盯着兰花直眨眼睛,说道:“二姐有孩子了,我怎么不知道?”
  风淑萍说道:“你小孩子家,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你只要听话,上山干活,别的别问。”
  兰雪又将目光对准成刚,说道:“姐夫身体好,能力强,他干活肯定一个顶两个。他只要多做点,就能把我那份都做完,我也可以不用上山。”
  风淑萍严肃地说:“兰雪,你说啥都得去。”
  她的俏脸上有了寒气。
  兰雪知道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只好说:“妈,你别生气,我也没说不去,不就是干活嘛,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劳动好啊,劳动是光荣的,生命在于运动嘛!”
  说得理直气壮,脸上却缺少与之相配的愉快表情。
  风淑萍看着兰雪说:“兰雪,你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勤快一点,以后想嫁人都难。”
  兰雪说道:“妈,我现在是一个农村姑娘不假,可是我以后会离开农村的。等我考上了大学,我就会变成城市姑娘,那时候我一定要比城市姑娘更有气派、更有风度、更有名气。”
  风淑萍一脸不信地说:“那好,我就指望借你这个城市大名人的光了。”
  兰雪很认真地说:“妈,我不骗你,我一定做出个名堂给你看。让你知道你女儿不是白养。”
  风淑萍没有回声,看来是懒得理她。兰花拉着兰雪的手,笑着说:“二姐相信你,你会是一位有出息的女孩子。”
  兰雪开心地笑了,说道:“还是二姐了解我。”
  等到兰月回来时,一家人就坐在一起吃饭。饭桌上,一家人商量着打柴的事。基本的程序是,先将柴打好、捆好、晾干,过几天再找车运回,以前也是这么做。
  次日早饭后,除兰花之外,都开始做出发前的准备。风淑萍与兰月、兰雪都换好干活的衣服,都是那种老式的中山装,腿上或胳膊上都打着补丁。风淑萍还是那个样子,地道的农村妇人,朴实无华,兰月与兰雪虽说是一身粗布衣服,仍然难掩丽色。别看她们是在农村长大,农村的活却干得有限。兰月还是那么清丽、高雅;兰雪还是那么青春、活泼。
  兰雪伸伸胳膊,抬抬腿,发现这条裤子的裤管短了一截。兰雪见了皱眉,叫道:“妈,你看看,这多么难看。你再帮我找一条吧。”
  风淑萍见了,说道:“兰雪,你长得也真快,去年穿还挺合身的呢。是短了些,得,我那柜里还有我年轻时候穿的带格的裤子。”
  兰雪一听,连忙摆手,说道:“妈,免了吧,我还是穿这条。我要是穿你那条,人家还以为我是怪物呢。”
  风淑萍听了面一板,说道:“死丫头,你总有话说。那么多抱怨,以后谁敢要你呀。”
  兰雪的目光在成刚的脸上一转,嘿嘿笑着,说道:“妈,你女儿长得这么漂亮,还怕没有人要吗?实话跟你说,在我们学校,想跟我交往的小子可多了,跟一群苍蝇似的。”
  风淑萍警觉起来,说道:“我的宝贝女儿,你可别犯傻。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念书,现在可不是谈恋爱的时候。等你考上大学,妈就不再管你了。知道吗?”
  兰雪眯眼笑着,说道:“妈,这我知道。那帮小子老缠着,我也都没理他们。”
  说着话,目光又在成刚的脸上一转,显然,这话也是说给成刚听的,是告诉他,自己对他是多么专一,并没有跟别的男生来往。
  成刚相信她不会乱说,就对她一笑,说道:“这就对了,兰雪。这样才是好孩子。”
  兰雪嘴一撇,说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兰花说道:“刚哥,你也换衣服吧。我都帮你准备好了。”
  于是成刚便到东屋去了。他换上一身老式绿军装,早就腿色了,还有一双绿胶鞋。穿完之后,对着镜子一照,真像是二十年前的青年。
  兰花在旁看了直笑,说道:“刚哥,你真是帅气,穿这么土的衣服,也不觉得难看。”
  成刚对着镜子看了又看,说道:“我好像是进入时间隧道,回到过去的年代了。不过还是别回去的好,那个时代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
  兰花津津有味地看着,说道:“一是我爸年轻时穿的。他一直很喜欢这套衣服,平常都舍不得穿。你看,他保护得多好,连一块补丁都没有。”
  成刚前前后后仔细看过,还真的没有补丁。
  成刚说道:“看来你父亲也是一个很细心很传统的人。”
  兰花点头道:“对。他长得不错,只是不怎么爱说话,跟我大姐很像。”
  成刚问道:“那他是怎么死的?看来过世时年纪很轻。”
  兰花眼圈一红,说道:“他死时挺年轻的,才四十出头。”
  成刚不愿惹她伤心,就说道:“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说着,就跟兰花出了屋。他这副打扮,跟外面的三女一照面,那三女都往他的身上看。
  风淑萍一脸感慨,也许从这套衣服想起了自己的丈夫;兰月脸上则带着几分欢喜,几分惊讶,可能是觉得他很挺拔吧;兰雪则表现得最直接,她不着头看了又看,惊呼道:“我说姐夫,你简直帅呆了、酷毙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大明星呢。”
  成刚看了看自己,哈哈一笑,说道:“有那么好吗?”
  兰雪围着成刚转了一圈,很正经地说:“不错,不错,真得很不错,真的跟个明星似的。我正式决定,等我成为歌星的那一天,我一定用你当我的助理。有你这样的人才帮我拎包包,这面子比天大呀!”
  听得众女都笑了起来。
  风淑萍笑得淌出了眼泪,这眼泪自然是与死去的丈夫有关;而兰月则是微笑,红唇微张,露出象牙般洁白的牙;兰花则是开怀大笑。她还朝兰雪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说道:“小丫头,胡说八道。你还没成名呢,就把你姐夫当佣人了。”
  兰雪忙闪到一边去,生怕吃亏,对兰花吐吐舌头,说道:“二姐,你可别追我呀。你现在有孩子了,可得注意身体。”
  兰月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像是针刺在身上。
  风淑萍转过身,擦了擦泪,然后说道:“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就走吧。”
  成刚问道:“我们怎么去呀?”
  兰雪回答道:“这还不简单吗?总共四个人,我们两个骑摩托车,一个载一个吧。”
  风淑萍关切地问:“会不会很耗油?”
  兰花笑了笑,说道:“妈,用不了多少油的,就坐摩托车去吧。”
  风淑萍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他们穿戴整齐,带好镰刀,就准备走了。当兰雪与成刚上了摩托车,发动之后,就面临谁载谁的问题。成刚向兰月使个眼色,兰月会意,便向成刚走了过来。她一边走,一边看兰花的脸色,见她没有什么变化,这才放心地上去,有意保持着跟成刚身体的距离。而成刚已经闻到了她的香气,并感觉到她肉体吸引的强大力量。
  兰花本想让成刚载母亲,一看兰月已经坐上了,也就不说什么了。发动声越来越大,两辆摩托车先后出去,而成刚则有意让兰雪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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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 第五章 瓜棚好事

  离开家,出了村子,上了大马路,往东而去。这是一条沙土路,路上多马蹄坑。路边是成排的杨树,长得很好。两辆摩托车,二刚一后,向远处骑去。成刚故意放慢速度,跟兰雪保持一定距离,这样跟兰月说话比较方便。
  这条公路只是村与村相连的路,平时没有多少车通过。因此,这条路多数时候都是静悄悄的。在农忙时节,或者大批农民进城时,它才会热闹起来。平常时候,静得就像午夜一般。
  成刚不紧不慢地骑着,感受着与兰月身体上的接触。离开村子之后,兰月也不再掩饰什么,任自己的身体跟成刚贴在一起。摩托车偶尔的颠簸,使两人的身体有节奏地一碰一碰撞在一起。他们都没有反对,都满意这种只爱一点点的快慰。
  成刚问道:“兰月,还有多远呢?”
  兰月回答道:“还得走一阵子呢。”
  成刚微笑道:“兰月,这跟前没人,你对我热络一点,让我知道你有多爱我。”
  兰月哼了哼,说道:“成刚,我才不爱你。你对不起我。我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伤得我好深。”
  成刚听了糊涂,说道:“这话我不懂,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兰月气鼓鼓地说:“你跟兰花有说有笑,动手动脚。”
  成刚听罢笑了,说道:“兰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她是我的老婆,我不跟她有说有笑,动手动脚,才不正常呢。”
  兰月明知自己无理,也不想认输,说道:“我可不管她是不是你老婆。你跟别的女人亲热,就是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带着悲伤,催人泪下,成刚听了心里好酸,说道:“兰月呀,你是个懂事的姑娘,你应该知道我的难处。我是想多陪陪你,多给你一些爱,可是我做不到。”
  兰月听了,长叹一口气,幽幽地说:“成刚,实在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跟你说话,也不该跟你生气。可是我心里挺慌,如果不说出来给你听,我怕我会病倒。”
  成刚笑了笑,说道:“你是应该说给我听,我是你最亲的人,你不说给我听,又说给谁听呢?说出来你会感到轻松些。”
  兰月低声说:“成刚,我以后一定会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跟你生气。我爱你,就不该给你压力。”
  说着,她上身前伏,搂住成刚的腰,将自己饱满的胸脯压在成刚的背上,成刚感受到那里的魅力了。每当摩托车颠簸的时候,那两团尤物就弹跳不已,令成刚大爽。
  成刚提醒道:“兰月,你可得当心,前后万一有人突然过来,发现你对我这么亲热,可不太好。”
  兰月将他的腰抱得更紧了,激动地说:“我今天什么都不怕。反正我们什么都做过了,你是我男人,我是你老婆。就算现在你想跟我在路上做爱,我都不怕。”
  成刚听了直笑,说道:“兰月,你怎么变得这么勇敢?真是可喜。不过,得当心兰雪。你看她不时低头,不知在看什么呢?是看后照镜吧!别让她看到了,她的嘴可不老实。”
  兰月一听,可不是。于是,她松开手,在成刚的胯间摸了一把之后,才收回来。但她还是让自己的身体贴着他,似乎这样两人就永不会分离。她抬头看前面几十米外的她们时,兰雪偶尔还回头看他们。兰月心想:兰雪,我的小妹妹,我跟成刚的事与你无关,你可不要没事找事。她哪里知道现在三姐妹都跟一个男人相好,如果她知道了,真不知会有何感想。
  又过了一会儿,只见前面的兰雪速度放慢,车头一拐,往右边的路下去了。成刚一打量,右边隔一片地,就是群山,青青、长长的,看不到边际。但是并不高,也没有什么气势,也许称做岭或者山丘更为合适吧。
  成刚也跟着右拐下道,等经过了一片瓜地,就到了山脚下了。此时,瓜地只剩下腐烂的叶子跟些西瓜皮,哪里还有瓜,还有人呐?在瓜地的另一头上,还残留着一个瓜棚子,一个人字形的临时所在,用茅草搭成,一点都没有变形。从棚子那里看过去,正好看到上山的这条路。
  他们将摩托车停在山脚下,就带着镰刀、干粮、水等东西上山。照例是兰雪与风淑萍在前,而成刚及兰月在后。在曲折的山路上走着时,踩着柔软的青草,路边的那些树丛,成刚都叫不出名字。兰月就告诉他,哪些是桃木,哪些是桦木,哪些又是灌木,哪些是硬木。这使成刚大开眼界,深感自己是井底之蛙,连最起码的树木种类都不知道。
  兰雪对这些可不感兴趣。在两人对话的空隙,她还要追问成刚,为什么骑车这么慢。成刚就回答道:“在你跟前,我可不能表现得太优秀。若是太优秀,你多没面子呀。你以后再也不会跟我一起骑车了。”
  兰雪听了这话,心里挺高兴,嘴上却说:“就算是全力以赴的跟我赛车,我也不怕你。本姑娘的技术可是一流,能参加比赛的。”
  听得众人都笑了。
  风淑萍说道:“兰雪,快走你的路吧,哪来这么多话说。”
  兰雪还不服气地说:“谁叫他看不起我。”
  走了好一阵儿,他们才找到一片柴火多的地方。每人都将镰刀拿到手里,这就要干活儿了。风淑萍叮嘱道:“成刚,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不要着急,慢点割,可别伤着。”
  兰雪笑道:“姐夫又不是小孩子了。”
  成刚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不会受伤的。”
  兰月在旁说:“妈,你放心好了。我会指点他的。”
  风淑萍答应一声,就弯腰去割柴火了,兰雪也随在母亲身后。成刚见她两人的屁股形状都很挺翘,兰雪还差些,而风淑萍的大屁股虽被包裹在陈旧的裤子里,仍然显得那么滚圆、那么悦目,使成刚充满了好奇心:心里像是有虫子爬过。
  兰月轻声说:“发什么呆呀,干活吧。”
  说着,一拉成刚的胳膊,成刚哦了一声。兰月见母亲跟兰雪往右前进,她便往左去,有意跟她们拉开距离,彼此之间隔着些高高低低的树木,有时能互相看清楚,有时只能看到一部分。
  兰月嘱咐成刚一些注意事项之后,便开始干活。她弯下腰来,屁股尽管不如风淑萍的浑圆,也足以令人色心荡漾。成刚强忍着自己的冲动,也学着兰月的样子干起活儿来。其实这种活儿只要长手就能干,没什么可学,只有傻子、蠢货才会伤到自己。如果你速度慢,就做慢点;如果累了,就多喘几口气再继续。成刚由于心不在焉,有几次都差点割到手,幸好他反应敏捷,不然,还真会发生流血事件。
  干了一会儿活,兰月、成刚和兰雪、风淑萍她们越离越远,直至要靠喊叫才能听到彼此的声音,再加上那些树木的间隔、掩盖,他们彼此间互相看不到,这使成刚心生欢喜。他割了几捆之后,实在忍无可忍,伸出一只手,在兰月的屁股上摸了一把。
  兰月哦了一声,转头瞪着他,说道:“成刚,干活时候别闹,我正忙着呢。”
  成刚小声说:“兰月,我一跟你在一起,就想脱光你的衣服使劲操你。难道你就不想吗?”
  兰月转回头,继续干活儿,平静地说:“想又怎么样?也只能偷偷摸摸,又不能像人家夫妻一样,大大方方地在一起干。好了,干活吧,别胡思乱想,办正事要紧。那种事什么时候干都成,少干一次,也不会掉块肉。”
  说着,又割了一把扔到草上。积攒到一捆时,再放一堆。为什么不掴呢?这是因为这样晾晒容易。
  成刚见她板着脸,也不便强求,便努力压下欲火,尽力干活儿。果然没错,干了一会儿活,目光少往美女禁区瞧,就冷静得多了。到了中午的时候,几个人到一块空地上聚齐,都坐到草上,随便吃些馒头,喝点水填肚子。
  成刚看风淑萍倒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头上沾了几片树叶;再看兰雪,脸上有了汗迹,白嫩的手指也磨红了,看来小姑娘也挺卖力;再瞧身边的兰月,仍然是一副“风平浪静”的表情,却又略有所思。
  兰雪兴味索然地啃着馒头,说道:“姐夫,感觉怎么样?”
  成刚看着她,回答道:“好哇,干点活儿,出点汗,促进新陈代谢,感觉真舒服。”
  说着便开心地笑了。
  风淑萍夸道:“兰雪,你看看你姐夫,人家可是省城人,又是公子少爷。人家都不怕干活,可比你强多了。”
  兰雪一摇头,斜视了成刚一眼,说道:“妈,你少夸他。依我看,他那是假相。我看他是苦攀言,所以才花子操腚——穷欢乐。”
  说罢,自己笑了起来。成刚也笑了。
  风淑萍听了不禁皱眉,说道:“兰雪,以后说话注意点,不要带脏字。一个大姑娘说话带脏字,多叫人笑话,你可是一个高中生。”
  兰月也板着脸说:“兰雪,你要注意说话的用字,叫人听见,别人会鄙视你的。”
  而她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做爱时的淫声浪语,她那时候的粗话多了,为什么自己不觉得反感呢?反而觉得刺激。这么一想,兰月不禁芳心狂跳,脸上发烧,不由低下头去,仿佛别人已经看穿似的。
  兰雪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就会说我。好了,我干活去了。”
  说着,拿着镰刀又奔往树林去了,风淑萍也跟了上去。兰月与成刚也不再多嘴,也去自己的那一片地忙活起来。劳动中,成刚充分体会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那句话的含意了。
  的确,身边有了兰月,他一点都不疲劳,反而希望时间能停住,这活儿能一直这么干着。
  成刚初尝打柴滋味,心情很好。他并不感到累,因为新鲜的事物总能引起他的兴趣。再说,身边有兰月这个美人相伴,他哪里还会不满足呢?经过一上午的练习,已经比刚动手的时候利落多了。
  兰月见他干活越来越上手,就轻声说:“成刚,找看你应该搬到农村来住,你太像我们农民了。”
  成刚一边刷刷地割着柴火,一边回答道:“你以为我不想吗?农村吸引我的东西多着呢。像蓝天、大地、空气、农村人。”
  兰月以美目横了他一眼,说道:“我看,吸引你的是农村女人吧。”
  成刚笑了笑没出声,只听一个声音响起来:“大姐说得对,姐夫是迷上农村女人了……”
  声音来得突然,吓了两人一跳,寻声望去,只见兰雪从旁边的树丛里钻了出来。脸上的甜蜜、青春的笑容,跟一身的粗布衣服很不相称,她看起来反而像是演员在拍戏。
  兰月长出一口气,直起腰来,嗔道:“兰雪,你吓死我了。说话这么大声。也不事先打个招呼。”
  兰雪喜孜孜来到大姐身边,说:“大姐,我是来看看你们打多少了,有没有偷懒。”
  兰月说道:“我们家就你会偷懒,谁都比你勤快。”
  兰雪嘻嘻笑着,说道:“我要是干起活儿,也是个能手,只是很多活我不愿意干而已。”
  说着开始查起柴火堆了。
  兰月很不满地说:“有什么好查的?又不会比你少。”
  查完之后,兰雪说道:“还是没有我和妈多呀。”
  兰月板着脸说:“这简直是废话。成刚是新手,他的速度有限。”
  兰雪笑呵呵地说:“怎么,你干活还不如娘们呢。”
  成刚直起腰,停止工作,笑道:“那有什么奇怪?有些事我是不如娘们,比如说生孩子。”
  兰雪听了咯咯直笑,乐得前仰后合。
  兰月也有了微笑,提醒道:“兰雪,站稳点。这到处都是柴火层,很利的,当心伤着你。”
  兰雪止住笑容,说道:“我会那么笨吗。”
  兰月问道:“你不在那儿好好干活,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兰雪微笑着,说道:“大姐,我是来看看姐姐有没有吃亏。如果吃亏了,我好帮你讨回公道。”
  目光向成刚的脸上一扫。
  兰月听了脸上发烧,严肃地说:“小孩子,别胡说八道。我能吃什么亏?”
  芳心微乱,还以为她发现自己跟成刚相好的蛛丝马迹了呢。
  兰雪又笑了两声,说道:“开个玩笑嘛,干嘛那么认真。我来是妈让我来的,她说已经割得不少了,再一会儿我们就回去吧。要是不够,明天再来就是。”
  兰月回答道:“知道了。你快回去干活吧。”
  兰雪说道:“嫌我碍眼吗?我就偏不走。”
  兰月美目一瞪,说道:“快帮妈干活去。”
  兰雪才扮了一个鬼脸,转身钻入树丛里不见了。兰月过去看了看,又听了听动静,才回转身来。
  成刚问道:“她走了吗?”
  兰月思了一声,说道:“兰雪这丫头,还像个孩子,有时也真教人头疼。”
  成刚说道:“她年纪还小,到你这年纪时,应该会很懂事。”
  兰月靠在旁边一棵碗口粗的树干上,说道:“我希望她好好念书,考上大学,将来比我有出息。”
  成刚笑着走过去,说道:“你也并非没有出息呀,别那么自卑了。”
  说着,将她的手握着,眼睛望着她:心里一阵温暖。
  兰月轻轻挣开他的手,说道:“成刚,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已经很熟了。你对我的兴趣只怕是越来越少。”
  成刚望着她那冷艳的俏脸,红润的双唇,以及深邃的目光,说道:“兰月呀,正好相反,我对你的兴趣是一天比一天强烈。你知道吗?我时时刻刻都想跟你在一起。”
  说完,凑过嘴去,在兰月的脸上吻了一下。
  兰月将头移开,担心地说:“别这样。兰雪那丫头跟个小鬼似的,说不定还会再来偷看我们。”
  成刚一笑,将兰月搂在怀里,说道:“你怕什么,就算是让她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会堵住她的嘴,不让她乱说。”
  兰月正经地说:“多一个人知道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成刚思了一声,又低头亲她。这回亲到她的嘴上,大手还按在她的胸脯上抚摸。放肆的手使劲地按着、推着。火热的嘴也拱着、舔着,下身磨擦着兰月的私处。没过一会儿,兰月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
  成刚顶开她的嘴唇,将舌头伸进去,兰月并没有退缩,而是勇敢地前进,迎接他的“侵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好不舒服。兰月激动之下,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激情地接吻,享受着男女间的口舌之乐。成刚大享艳福,两只手在兰月穿着粗布衣服的身上乱摸,对她的胸脯跟屁股更是不遗余力地爱抚,又摸到她的股沟里按摩,使兰月激动得差点要叫出来,幸好她的嘴此刻没有空。
  两人都喘起来。成刚越来越兴奋,冲动之下,将她衣服的下摆拉开,手从下面伸入,从她光滑的皮肤上滑过,来到她的后背。她的皮肤真好,像玉一样润泽,然后手一转转到前面,隔着胸罩活动。两只手那么有力,那么好色,弄得兰月的美目都眯了起来。这还不算,成刚还将她的胸罩推起,直接触摸肉球,津津有味地拨弄着两粒嫩樱桃,使兰月有神魂颠倒之感。她感觉自己就要晕了,很想被男人压在身下,很想插进大肉棒。这时她的小腹下也热了起来,那是女人的欲望。
  当成刚将手伸到她的裤带时,兰月脑子里寒光一闪,突然将成刚推开。成刚问道:“怎么了?”
  兰月满面红霞地指了指母亲跟兰雪干活的方向,说道:“她们就在不远处,我们还是老实点好。”
  成刚点点头,知道她很谨慎。他望着她的脸,发现她的目光已经朦胧,脸艳得像桃花,高耸的胸脯也一起一伏,诱人犯罪。
  兰月指指地,说道:“成刚,先干活吧,别再胡思乱想。我们以后机会多着,何必急于一时?”
  成刚思了一声,说道:“我听你的。好,这就干活吧。”
  说着,他又拿起镰刀,弯下腰,慢慢地干起活儿。由于肉棒已经硬了,成了累赘,影响了干活的速度。兰月问道:“怎么了,怎么不如刚才快了呢?”
  成刚便笑着将原因说了,兰月直笑,说道:“你们男人真好笑,那东西有时候真麻烦。”
  成刚望着她,说道:“你笑起来真好看,比花开还美。”
  兰月迎着他的目光,说道:“只要你喜欢,我以后就经常为你笑。不过有时候,我实在笑不出来,就是勉强笑了,也笑得很难看。”
  成刚说:“还是顺其自然吧,只要你开心就好。”
  又打了一会儿柴,抬抬看看天色,已经有点暗。兰月跟成刚便停止干活,将分散的柴火集中到一处去,这样利于以后装车。刚抱完柴火,风淑萍就跟兰雪过来了。
  风淑萍微笑着说:“成刚,把你累坏了吧?你没有干过这活儿,一定很不习惯。”
  成刚说道:“不累,不累,越干活越有精神。”
  兰雪嘻嘻一笑,说道:“姐夫,你不累的话,一会儿我们先走,你再做一个小时。”
  风淑萍一皱眉,说道:“兰雪,别跟你姐夫耍嘴皮子,别没大没小。”
  兰雪便对成刚撅了撅嘴,哼了几哼。风淑萍跟兰月都觉得兰雪孩子气,可是成刚却从兰雪的表情跟眼神里看到了幽怨跟牢骚。成刚想:兰雪一定是怪自己回来之后,没跟她亲热、没有疼她。可这也不能怪我,女人太多,我时间有限,忙不过来啊!等我抽空再爱你吧。
  风淑萍看看天色,太阳已经落下去,西边已有一抹残红。风淑萍说道:“我们回去吧,这些柴火已经够用了。”
  一听这话,兰雪跳起来,说道:“妈,我就等你这句话,你倒是早说呀。”
  风淑萍摇头,笑骂道:“死丫头,你这是穷人长了个富身子呀。”
  兰雪高高兴兴地拿着东西往回去的路走。下了山,发动摩托车。兰雪载着风淑萍先走了。成刚却不上摩托车,兰月觉得奇怪,说道:“成刚,我们快点走呀,一会儿天就要黑了。”
  成刚笑看着她,说道:“我真的不想走,想跟你再多待一会儿。”
  群山在前,大路在后,天地如此寂静,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他们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情,看到火热的心。
  过了几分钟,兰月一拉成刚的手,说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们还是回去吧。”
  成刚说道:“兰月,刚才被逗起的火现在还没有熄灭呢。我想干你、猛干你。”
  兰月含羞地说:“可他们在前面,我们若是不跟上去,那也太奇怪了,会惹人生疑的。”
  成刚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
  说着,发动摩托车骑上去,又叫兰月上来。然后向大路跑去。上了大路,兰月还在奇怪着,不明白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脱离‘队伍’而不惹人注意。
  上了大路,没跑多远,成刚就停车熄火。兰月奇怪地问:“怎么了?车出毛病了吗?”
  成刚回头一笑,说道:“车没出毛病,但我想让它出毛病。”
  兰月更觉得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成刚回答道:“我想跟你聚聚嘛。”
  兰月说道:“这样与车有什么关系?”
  成刚说道:“有关系呀,一会儿兰雪就会掉头来找我们,我们总得有点不走的借口。”
  兰月不由一笑,说道:“成刚,你真够滑头。现在你想怎么办?”
  成刚与兰月下了摩托车。成刚蹲下来,看了看车,说道:“我要做点手脚,让车暂时发不动。这样,就不会有什么破绽了。”
  兰月提醒道:“你可小心点,别真把车弄坏了,我们就得走着回去了。”
  成刚一笑,说道:“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
  再说前面的兰月,跑了挺远,先前还看到成刚的影子,后来却不见了。兰雪觉得奇怪,就说道:“妈,他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呢?”
  风淑萍回头瞧瞧,说道:“什么都没有?可能是骑得慢吧。”
  兰雪满面疑惑,说道:“怎么会呢?他的技术又没有问题,为什么会骑得慢?”
  又往前骑了几分钟,还是不见成刚的影子。兰雪不由心想: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吗?
  她到底是不放心,就说道:“妈,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
  风淑萍回答道:“你姐夫是个有本事的人,应该不会出啥事。一会儿应该就会跟上来。”
  兰雪还是心里乱跳,说道:“妈,我回去看看吧。看看是怎么了。”
  风淑萍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不过我不去了,我自己先往家里走。一会儿,你回来后我再上车。”
  兰雪答应一声,说道:“妈,那你走慢点,我很快就掉头回来。”
  说着,风淑萍已经下了车。兰雪掉过头,加了加油门,一阵风地跑回去了。没过多久,就在上山的路口附近,看到了两人。成刚正在那里发动车子,而兰月则是在旁边呆看着。
  兰雪停车下来,问:“姐夫,怎么了?”
  成刚回答道:“这车有问题,发不动。”
  兰雪不信邪,上了车,先试了电力发动,没有成功。接着又试人力发动,还是没有什么效果。兰雪问道:“这可怎么办?”
  成刚皱眉道:“应该不是什么大毛病,我再研究研究吧。你先把你姐载走吧。”
  兰月摇手道:“我不走,我要看着你把车弄好。我们今天是搭档,我可不能自己先走。”
  成刚听了一笑,说道:“你还真够意思。好吧,那你再等我一会,我肯定能搞定。”
  兰雪说道:“我也要在这儿等你,我们一块走。”
  成刚问道:“你妈呢?”
  兰雪回答道:“她自己往家里先走了。”
  成刚摇头道:“那可不行。你不用管我,你先将你妈载回去吧。我随后就来了,用不着担心我。这点小事还能难倒我吗?我很快就能找到它熄火的原因。”
  兰月也说:“兰雪,你先回去吧,妈也要人照顾。她自己走,我不放心。快点去吧,听话。”
  她一脸严肃,很有说服力。
  兰雪看看成刚,又看看兰月,想了一会儿,说道:“那好吧,我先把妈载回去吧。”
  说着,她上了车,一阵风地跑了。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成刚说道:“该我们表演了吧。走吧,先找个好地方。”
  说着,他手上忙禄几下子,上了摩托车,只一下子就发动车子了。
  兰月含羞地问:“上哪里?”
  成刚指指那边的瓜棚,说道:“我们上哪儿去好一回吧。”
  兰月看了看天,说道:“快要天黑了,我们动作快点。做完快点走,别让家里人等急了。”
  成刚答应一声,便用车载着兰月向瓜棚去。到了那里,两人下车,拉着手就进了里面。里头已经暗了,地上铺着厚厚的车,像是专门为两人准备的。更妙的是,这瓜棚还有一扇门。门一关,外面就什么都看不到,还真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成刚搂住兰月,说道:“开工吧。”
  兰月低下头,说道:“你的瘾头可真大,在这样的地方也有兴趣。”
  成刚笑道:“跟你在一起,就算是在厕所里,我也有兴趣。”
  兰月轻声笑道:“你少恶心了,我才不喜欢那地方,臭味薰死人了。”
  成刚说道:“闲话少说,言归正传。”
  说罢,跟兰月双双坐下来,嘴唇凑到一起,来个前奏。两条舌头又缠在一起,不离不弃,爱的野火在小瓜棚里燃烧起来。关上门,里面就是黑漆漆一片。
  几分钟之后,两人已经变成原始人了。兰月躺在干草上,草上铺着衣服,成刚趴在兰月的身上,正玩着奶子。他推着一个,又用嘴叼住另一个奶头,正吃得来劲儿。硕大的奶子,犹如小西瓜,一手抓不起来,抓起来后是那么软,又那么挺。成刚正忙着,嘴和手不时换位置。乳沟好深,藏着无穷的春意。
  兰月娇喘不已,伸手在成刚的身上乱摸,嘴里喘着说:“成刚,时间紧迫,快点办正事吧。时间久了不好。”
  成刚答应一声,便分开兰月的玉腿,那里已经湿润了。成刚拨开绒毛,伸嘴在上面亲吻起来,亲得那么起劲、那么热情,简直让兰月觉得快要死掉。兰月受不了,忍不住叫道:“成刚,别再舔了,我都让你折腾疯了。你别浪费时间,时间宝贵,再不上来,当心被别人发现了。”
  成刚狂吻一番,才说道:“马上就干了。”
  说着,又伸长舌头舔上,直舔得兰月娇躯乱颤,浪叫连声,淫水奔流。她双手抓着成刚的头发,不住地叫道:“我要死了、要死了,成刚,放过我吧。”
  见她的声音可怜,成刚就抬起了湿淋淋的嘴,说道:“好吧,今天放你一马。你来摸摸我的家伙。”
  说着,他将肉棒挺到兰月的眼前,兰月伸出手,摸了摸,还是那么粗长、坚硬,像是铁打的,热热的,又像刚出炉。
  兰月捏了一下龟头,说道:“坏东西,它多吓人,一看就想采花了。”
  成刚微笑道:“兰月,你看它多激动,不如你用嘴巴安慰一下它吧,它一定会很快活。”
  兰月摇头道:“不不,那是男人尿尿的玩意,脏死了,我不会舔。”
  她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看来,她此时仍不能接受这种玩法,她跟小路不同。
  成刚知道目前无法使她替自己口交,就耐住性子说:“好吧,改天再叫你舔。”
  兰月伸手弹了一下肉棒,说道:“改天也不会,我不喜欢那么做。我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做那种下贱的事。”
  成刚也没有时间跟她磨牙,就趴到她的身上,扶着肉棒在洞口转了几圈,藉着滑溜的淫水,唧地一声,便进去半根,再一使劲,已经插到底了。嫩嫩、暖暖、紧紧的腔肉,包着成刚的家伙,使成刚舒服得深吸一口气,而兰月也满足地长出一口气。
  成刚扭着腰,使龟头在花心上研磨,说道:“兰月老婆,你舒服了吧?”
  兰月搂着成刚的脖子,说道:“亲爱的老公,不要说话,这时候需要的是动作,不是语言。”
  她的声音那么温柔,又那么妩媚,极富挑逗意味,令成刚感到非常兴奋。
  成刚慢慢地插着,感受着美女的魅力。兰月轻声地呻吟,缓缓地扭动,当成刚加快速度时,她的呻吟声也大了。
  成刚一边大力抽干,一边说道:“你叫得真好听,像唱歌一样美。”
  他觉得那叫声韵味无穷,婉转动听。
  兰月刚开始还有点顾忌,可随着欲望的升高、肉棒的加速,她越发放得开,到后来,则是尽情地浪叫,啥都不顾。成刚听得快活,更加卖力抽插。干到美处,成刚将兰月的胳膊推开,使她的奶子露出。两只大奶子,在昏暗之中,清清楚楚,在肉棒的挥舞下,它们像两朵莲花,有节奏地摇晃、颤动,表现它们高耸的美、弹性的美、青春的美、活泼的美,看得成刚垂涎三尺。
  忍无可忍之下,成刚两手伸来,一手一只揉弄,恨不得将它揉碎,一会儿,又伸嘴吮吸着,像一个贪婪的色狼。而下面的肉棒,则不停地出入,每一下都顶到兰月的最深处,带给她极大的快乐。她一边叫着,一边抚摸着成刚强壮的身体,腰臀积极配合。这时候的兰月可不是被动,她也行使着女人的权利,享受着当女人的乐趣。她的浪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美,令成刚暗叫过瘾。
  这对多情的男女,在安静的山脚下,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瓜棚里,尽情享受着乐趣,暂时忘记了一切。他们都从对方的动作里感受到了爱情的力量,爱情的甜蜜,也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到了想要的东西。他们并不知道,小丫头兰雪还会再回来。
  兰雪刚才已经去追母亲了,可是骑了几分钟之后,她越想越不对劲。心想:就算是摩托车出问题,成刚一个人留下来修理就是了,修不好,成刚推回去就好了,与大姐有什么关系呢?看大姐那副与之同甘共苦的神情,哪里像是普通的关系呢?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不会吧,大姐可是一个不吃腥的猫。她那么挑剔、那么清高,她会看上成刚吗?
  越想越疑惑,她最后决定,再掉头回去看看。于是,她没等找到母亲,就又掉头猛追,她来到原来的地方,并没有看到人影,这使她更起了疑心。她开始寻找,要把两人挖出来。
  兰雪沿着路向前,骑了一段,又转回来,停在通向山脚的路口。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反覆扫视,扫来扫去,她注意到了那个瓜棚,但她并没有看到成刚的摩托车。成刚还是挺细心,早将摩托车推到隐秘之处。兰雪之所以会注意到那个瓜棚,是因为那瓜棚的门关上了。她今日上山下山,并没有特别注意瓜棚,但她凭直觉认为,那瓜棚的门一直是开着。由于没有西瓜,所以那里并不需要看守,里面没有人,门就总是开着。这门关上了,反而令兰雪生疑。
  兰雪回想起那种好事,记得与成刚曾在类似的瓜棚里干过。如果不想露天做,进瓜棚也不失为一种好的选择,莫非他们在里面?若在的话,那他们一定没干好事。
  于是兰雪盯上了瓜棚。她骑上摩托车,沿路向前了几步。当来到瓜棚与大路相对之处,便停车熄火,下车后往瓜棚走来。她的芳心跳得厉害,行动也比较小心。她下了大路,悄悄走向瓜棚,比一个贼还谨慎,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当她离瓜棚还有十米的距离时,已经隐约听到里面有声音。再近些,听得更清楚了,是女人的哼叫声、男人的欢呼声、急促地喘息声。这种声音兰雪太熟悉了,她愣了愣神:心想:会是他们吗?她生怕弄错,于是壮着胆子继续前进。当她来到瓜棚跟前时,决定靠到侧面的“墙”上偷听,看里面的人到底是谁。
  靠在上面,里面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那男女兴奋的声音,令兰雪感觉很不自在。她强行让自己冷静,逼着自己听下去。由那大呼小叫的声音,也可以想像出战况的激烈,声音高低起伏、变化不定,偶尔会有停顿。里面的两人暂时休战时,就说起话,这就让兰雪找到了想要的答案。
  成刚胜了第一个回合,趴在兰月身上不动,喘息着说:“兰月老婆,今天你的战斗力好强呀,我都要对你刮目相看。照这么发展下去,我以后都不是你的对手了。”
  兰月斜了成刚一眼,说道:“亲爱的老公,谁叫你不经常爱我,让我一直那么压抑。如果你天天疼我,我就不会那么需要了。”
  成刚说道:“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才像女人嘛!”
  兰月淡淡一笑,拍拍成刚的背,说道:“亲爱的老公,快起来吧,我们穿上衣服回家吧。型让家里着急,好像我们俩跑了似的。”
  成刚说道:“不不,我还没有吃饱,怎么样也要吃饱才回去。”
  兰月焦急地说:“她们会起疑心的。”
  成刚说道:“我很快就完事,只要五分钟。”
  兰月叹气道:“真拿你没办法。那你快点。”
  成刚笑道:“没问题,很快搞定,我的兰月老婆。”
  兰月哼道:“尽会耍贫嘴,快点干活。”
  成刚答应一声,屁股又动起来,那根肉棒又开始忙碌。粗硬的玩意再次一下下撞击花心,撞得兰月再度呻吟、浪叫、扭动,再度抛弃矜持。大奶子再度活跃,弹弹跳跳,像两只逃跑的大白兔,那么亮丽,那么悦目,又是那么放荡。
  瓜棚里又是春色一片,春光灿烂。
  外面的兰雪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几乎哭了出来,她捂着嘴慢慢离开,到达安全地带后,便飞快地跑了。她跑到摩托车那里时,再也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哭得好伤心。她万万没有想到,大姐兰月也成为成刚的女人。大姐是那么不可侵犯,那么高不可攀,原来也会勾引入。
  成刚好色,是可以原谅、可以理解的,可是大姐不应该这样呀,她不是那样的人。世上的男人那么多、帅哥那么多、人才那么多,你为什么谁都不找,偏要抢二姐的丈夫,抢自己的心上人呢?大姐太过分了,太欺侮人了,我应该跟她拼命。她究竟想怎么样?只想跟他搞搞一夜情,还是抢来当老公呢?听他们的称呼,似乎要玩真的呢?那样,二姐怎么办?我又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回去告诉二姐,让她早做防备,切不可着了大姐地道。这一刻,她突然恨起兰月,似乎兰月是在跟自己的老公通好。
  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停止哭泣。她马上发动摩托车,骑上往家里去。心想:要快点告诉二姐,二姐也是个可怜人。大姐抢了她的男人,她还不知道呢。可是自己不也一样吗?也是成刚的女人。二姐知道的话,会怎么样?她会不会也恨上我?
  她由于心乱,好几次差点松了车把,摔到沟里。骑了一段路,终于冷静了一点。可是,成刚与兰月的声音始终回荡在耳边,想要忘都忘不掉。费了好大劲,她才追上风淑萍。她将车停下,停在母亲前面,擦了擦眼泪,强笑道:“妈,你快上来吧。”
  风淑萍并没有注意到她的脸,也没看到眼泪,因为天已经快黑透了。风淑萍上了摩托车,问道:“兰雪,你姐夫跟兰月呢?”
  兰雪心一酸,差点眼激又掉下来。她强忍伤心,说道:“妈,摩托车坏了,姐夫正在修呢,要一会儿才能回来。我想等他们,可是又担心你。我还是先把你送回去再说。”
  风淑萍听到她的声音有点异样,说道:“兰雪,你怎么了,好像哭过似的。”
  兰雪忍不住掉下泪。风淑萍拍拍她的背,说道:“孩子,你怎么了?”
  兰雪不敢回头,强笑了两声,说道:“妈,没什么,我很好。你坐稳了,我这就加速了。”
  说着,按了两声喇叭,便一阵风似地向前跑。这次,有母亲坐在身后,她不敢再乱想,自己出了什么事不打紧,可不能伤着母亲。她决定把悲伤留给自己,决定暂时不想那事。但心里的痛好像传遍了全身,使她不得安?
  一口气骑到村里,骑进胡同,停在自家的门口。风淑萍下了车,兰雪半天没下来。她感觉自己好像连下车的力气都没有了。风淑萍问道:“兰雪,你很累了吧?”
  兰雪说道:“还能下车。”
  说着,使尽力气,才从摩托车上下来。风淑萍打开大门,兰雪费了好大劲,才将车子推进院子里。屋门一开,兰花从里面走出来,高兴地说:“妈,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呢?饭早就做好了。”
  兰雪上前拉住兰花的手,说道:“二姐呀,我可见到你了。”
  兰花藉着屋里射出灯光,看着兰雪委屈的脸,说道:“小丫头,你干了多少活,累成这个样子。早知道这样,就让你看家,我去干活好了。”
  兰雪勉强笑了笑,说道:“不是这样的。”
  兰花向后面看了看,问道:“大姐跟刚哥呢?”
  兰雪心里一痛,差点冲口而出,说他们在做爱呢。可是,她究竟说不出口。风淑萍就把兰雪刚才告诉她地说了出来。
  兰花听了叹气,说道:“怎么搞的,车这么差,说坏就坏?”
  兰雪拉紧兰花的手,说道:“二姐,你别担心,他们没有事。”
  兰花松开兰雪的手,说道:“兰雪呀,你脏得不像样子,快跟妈进屋,好好洗洗吧。”
  兰雪一想也是,应该要好好洗洗,别叫二姐注意到自己哭过。于是,她进屋洗脸去了,表面上什么都不说,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痛苦。当她洗净脸,换好衣服,又变回青春、亮丽的小美女时,兰月跟成刚还没有回来。
  当风淑萍开始洗脸时,兰雪想到刚才的事很严重,应该知会二姐一声,不然就太不够义气了。因此,她将二姐兰花拉到东屋里去,进屋之后,兰花打开灯,看着美目有点红的兰雪,问道:“兰雪,你神神秘秘的,想干什么?”
  兰雪直勾勾地盯着兰花那俏丽而温和的脸,小声道:“二姐,有件事我想跟你讲,又怕说了你会难受。”
  兰花眨了眨眼,说道:“是什么事?你又惹了什么祸,需要钱吗?”
  兰雪急了,轻轻一跺脚,说道:“二姐,难道我兰雪除了钱之外,就跟你没有话说了吗?我这次说的事太重要,我要是不告诉你,只怕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兰花听了更是糊涂,眨着美目,目光在兰雪的脸上转着,说道:“兰雪,有话就说,用不着吞吞吐吐,不想说就算了吧。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兰雪咬了咬牙,说道:“好吧,二姐,我们姐妹一场,我不能让你吃亏。我就跟你说,是姐夫成刚的私事。”
  兰花笑了,慢慢地说:“你姐夫会有什么事?他可是大好人一个,你也是知道的。”
  兰雪急切地说:“我也没有说他是坏人,只是他做了一件让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坏事。”
  兰花笑得更起劲了,双手一摊,说道:“兰雪呀,你姐夫做了什么坏事,快说,我倒真有兴趣。”
  瞧着二姐那副哄小孩子的样子,兰雪生气了。她将嘴凑近兰花的耳朵,说道:“姐夫他在外面有情人了。”
  一句话,像冷水泼到兰花的脸上,使她感到冷。她的笑容去了一半,但她并不乱,说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会怪他,我在这方面是很开放的。”
  兰雪看到二姐的这个表情跟反应,实在大出意料。她沉吟片刻,又说道:“可是你猜不到那女的是谁。”
  兰花不动声色,问道:“是谁?是县城的吗?”
  兰雪什么都豁出去了,在兰花的耳边说:“是大姐兰月。”
  这声音很小,却像雷鸣般响在兰花的心上。她呆住了,半天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眼睛都下眨一下,仿佛变成了木雕。
  兰花心里想:兰雪这话是真的吗?这怎么可能?若是真的,我该怎么办?我怎么面对大姐,又怎么面对成刚呢?这一定是假的,这一定是兰雪在开玩笑。可是,她的心却那么沉重,眼前都黑了。
  是呀,她该怎么办呢?换了谁,都会方寸大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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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集 【内容简介】

  发现成刚与大姐兰月有了不可告人的关系,兰雪处心积虑想在兰花面前揭穿这件事,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的兰花,如何继续面对成刚与兰月?
  多次的巧合让成刚三番两次替李阿姨解围,也让成刚渐渐了解这个女人的苦衷与成熟的魅力,在李阿姨身上嚐到甜头的成刚,最想知道的其实是……
  兰家表亲、美女警花风雨荷的出现,再次让成刚心生荡漾……




  第八集 第一章 狂欢之后

  兰雪这番话的目的很明显,是想让他们夫妻间产生冲突,最好凶猛地吵上一架,或者破坏二姐和大姐的关系,使二姐对大姐有戒心,对大姐多注意。那样,成刚就能把更多时间、更多心思放在自己的身上。因此,她极力数落大姐的可恶,同时还察看二姐的脸色,揣摩二姐的心理。
  不过她却有点失望。因为兰花的表情一直很正常,没有出现自己想像中的愤怒、激动、扭曲、喊叫。这绝不是因为母亲在家而心存顾虑的结果,而是因为兰花对兰雪的话表示怀疑。
  兰雪盯住兰花的俏脸,说道:“二姐,小妹我说得嗓子都冒烟了,敢情你以为我在说笑话、编故事吗?”
  兰花眨了眨眼睛,轻声说:“兰雪,我知道你说这些话都是为我好,但是我相信你姐夫的为人。记住,这种话不可对别人提起,不然,二姐跟会你生气。”
  这话把兰雪噎得哑口怨言。她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个秘密,可二姐不但不领情,还有怀疑自己的意思。
  兰雪没好气地说:“二姐,我可是诚心诚意地为你好。我也相信姐夫是个好人,可是再好的男人也有弱点。你想,比你强的女人多得是,只要她们对姐夫没安好心,主动勾搭姐夫,姐夫能不动心吗?”
  兰花看着兰雪,说道:“你的意思是大姐主动了?”
  兰雪哼了一声,鼻翼一动了动,说道:“依我看,应该是大姐主动。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姐外貌的优势,她要是看上谁,对哪个男人采取主动,哪个男人受得了呢?换了你是男人,你会不动心?换了我是男人,我也受不了。”
  兰花白了她一眼,嗔道:“兰雪,你还是个高中生,哪知道什么男女关系?你还是不要乱说话。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到处乱讲这事。这事影响很大,你不想咱们家闹翻天吧?尤其不能跟妈说,知道吗?”
  兰雪心想:闹翻天才好呢。大姐抢了我的心上人,不教我好过,我也不能教她好过。别看她是我的亲人姐,那也不行。赌桌无父子,情场无姐妹,男人是我的,我跟她没完。可她表面上却说:“二姐,我听你的话,我不会到处乱说,对妈也不说。但是二姐,出了这种事,难道你就这么算了?好歹你也是受害者,起码得找大姐谈谈吧,让她以后不能再那么过分。成刚可是你老公呀!”
  兰花使劲一摆手,说道:“够了,兰雪,你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的话你也应该记在心里。好了,别再说这种事,我不爱听,我心里有数。我该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教我。刚才这些话,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要是你说出去,以后我就再也不理你。现在,咱们快出去吧,你姐夫跟大姐也该回来了。”
  说着,不再理兰雪,自己转身出屋。
  兰雪觉得好委屈,自己好心好意告诉二姐这件秘密,还不是都为了她。可她不但不领情,还把自己数落一顿,难道我这事真的做错了吗?可是不说这事,我心里不舒服,那不舒服比被严玲玲占了便宜还不爽。大姐太可恶,抢了我的男人,我一定得想办法对付她,可不能让她顺了心。亲姐妹又怎样?亲姐妹也不能这么欺侮人。
  过了没几分钟,院外灯光晃动,随着引擎声越来越大,摩托车的黑影出现了,那一束雪亮的灯光也进了院子。喇叭声响了两声,摩托车就停下且熄了火。不用说,这两人正是成刚跟兰月。
  刚才在瓜棚里狂欢,他们各尽所能,淋漓尽致、心满意足,从男欢女爱中体会到上天造男女的苦心,也体会到人生的深刻。他们那么投入、那么激情,恨不得化成水、化成泥,跟对方融合在一起,变成一个再也不分彼此。
  狂欢之际,谁也不会注意到狡猾的兰雪正在偷看,他们都想不到兰雪会去而复返。偷欢的男女往往粗心大意,即使平时精明的人也不例外。狂欢之后,他们都大汗淋漓,这是恣意风流的结果。
  还是女孩子细节上细心一些,兰月随身的小包里带着毛巾,这时候就派上了用场。她拿出毛巾,温柔地为他擦汗,像待自己的丈夫一样好。成刚享受着美女的服务,手还不规矩,在兰月的身上滑动。兰月的皮肤真好,像抹了油一般,那么细腻,尤其对那两只还未完全消失激情的大奶子仔细抚摸跟按摩,以致于兰月不能平静地干活。
  他的手乱摸,摸得兰月痒丝丝、麻酥酥的,忍不住扭动娇躯,造成大奶子如荷花迎风摇晃不已,风情无限。两粒奶头再度硬起来,俏皮地挺立着,吸引着成刚的视线。成刚激动极了,一手一个,揉搓推转,使兰月手里的毛巾一下子掉到地上。她不由自主地搂住成刚的脖子,像呓语似地说:“成刚、成刚,亲爱的老公,你不要再逗我了,再逗的话,我又想要了。再做的话,咱们今天就回不去了。”
  成刚一听,可不是,再做下去,回去就会太晚。他心想: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于是,他放开兰月。兰月也收回自己的手,喘息着说:“成刚,这才对,别为了一时的欢乐,而影响咱们一辈子。”
  成刚问道:“我的兰月老婆,你会跟我一辈子吗?”
  兰月望着成刚的脸,想了想,幽幽地说:“只要你爱着我,不放弃我,我自然跟着你。如果你有一天不喜欢我了,我绝对不会缠着你不放。”
  成刚听了感动,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说道:“你是我心中的最爱,我怎么会放弃你呢?我们一定可以白头偕老的。”
  两人抱了一会儿,成刚拾起地上的毛巾,让兰月乖乖躺下,他说要尽当丈夫的义务。兰月也不反对,就慢慢地躺下来,像一尊白玉般的雕像,这使成刚在擦拭时深受震动,若不是极力控制,就会掀起另一场大风大浪。
  当成刚擦到兰月的花瓣时,那里仍是潮湿的。成刚感叹道:“兰月,你这玩意长得真好,那么红,又那么嫩,看了就想亲、就想操。什么时候能操进去,一晚上不拔出来才好呢。”
  兰月也伸手拨动着成刚尚未全软的肉棒,说道:“真要是天天那样,就不新鲜了。那时候你还会像现在这么爱我吗?我知道,男人都很花心。比如你,你肯定不会就只有我和兰花两个女人。”
  成刚笑了笑,一边擦着她的身子,一边说:“你又乱说了。你听谁说我有别的女人了?”
  他摸不清她这话的用意。
  兰月凝视着成刚,说道:“还用听别人说?我凭直觉也知道,像你这么优秀的男人,兰花能看上你,我能看上你,那么,别的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看上你呢?如果你没有别的女人,那才奇怪。你又不是太监。”
  说到这儿,兰月忍不住笑了一声。
  成刚见她的奶子随着她的笑颤抖不已,又是色心飘飘。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瞪着眼说:“什么?你拿我跟太监比?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双手伸到兰月的腋下,挠她的痒。
  兰月忍不住娇躯乱扭,笑个不止,笑得好清脆,好动听,又那么开心。小小的瓜棚里,充满了欢乐的气氛。成刚真希望这一刻能这么持续下去,一生的时间都在这里,也是万分愿意。
  玩够了,乐够了,两人才收拾回家。坐在摩托车上,兰月紧抱着成刚的腰,胸脯贴在他结实的背上,她感到自己是一个幸福的姑娘。想到彼此的情意:心中那么甜蜜,想到狂欢的快乐:心中是那么留恋、又那么羞怯,她多么希望自己是成刚名正言顺的老婆,就不用偷偷摸摸了。如果自己能跟兰花的名分换一下就太完美了,跟自己的心上人天天相见,夜夜相拥,那才叫“只羡鸳鸯不羡仙”呢!
  一路无话。但这安静之中却各人心中都各有心事。他们在宁静之中沉醉,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虽然成刚已经把速度放得慢了,但离家还是越来越近。当摩托车进了村口,兰月不禁叹息一声,仿佛一个美梦破了,仿佛她又看到了现实的残酷。
  到了家,下了车,兰月不得不收起笑容,又变成原来的兰月。兰花从屋里出来了,藉着屋里的灯光,可以看到她温暖的笑容。她说道:“大姐、刚哥,你们回来了。”
  成刚也笑着,说道:“是呀,是呀,要不是摩托车出了点问题,我们会比兰雪她们回来得还早呢。”
  而兰月看到兰花的笑容:心里莫名一酸,只向她点了点头,就走进屋去了。进了西屋,正看到坐在炕头、双手抱膝的兰雪。兰雪撅着嘴,一脸委屈,看到兰月后,美目都变红了,像一只随时都会扑过来的小老虎。
  兰月注意到了,心里猛地一惊,本能地想她怎么了,难道她发现了什么呢?最好不是。
  看到大姐之后,兰雪立时想到瓜棚里的事:心里是又气又怒。情不自禁,她冲兰月叫道:“大姐,我好恨你。我真想打你一顿,你是我的大仇人。”
  她的声音又细又高,把兰花都引来了,也使得在外屋洗脸的成刚受到惊动。他心想:这兰雪是怎么了?不太对劲儿。吃错药了吗?
  兰月脱掉旧衣服,换上家居服,一瞧兰雪如此激动、语气如此凶恶:心里忐忑,脸上却不为所动,问道:“小妹,你这是怎么了?谁欺侮你了,要恨起大姐?大姐可没得罪你呀?”
  兰雪俏脸发红,睁圆了美目,含在嘴里的话就要冲口而出。兰花见事情不妙,上前在兰雪的头上弹了一下,教训道:“兰雪,你发什么疯?大姐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呀?你凭什么恨她?”
  兰花的举动犹如惊雷震耳,又如冷水泼面,立刻使兰雪清醒过来。她蓦地一惊,心想:我怎么能这么冲动,这么傻呢?我要是这时候把什么都说了的话,不但家里大乱,母亲怨我、大姐恨我、二姐骂我,连成刚也不会原谅我。弄不好他会马上走人,离开小村,回省城去,从此不理我,断了关系,那我可是鸡飞蛋打,一无所有。我可不能犯傻呀,我还想有个光明未来,锦绣前程呢。不能因小失大,毁了自己。
  一转头,只见兰花正瞧着自己呢,还对自己使眼色。兰雪并不笨,马上收起凶相,露出委屈之色,撅着小嘴说道:“我怎么能不恨大姐呢,她的确欺侮我了。”
  她的声音又恢复平时的样子,活泼而调皮。
  兰花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你兰雪不傻。你要是说了,有可能把我的家庭都毁了。这小孩子,以后可得好好管教,不然,会给我捅大漏子的。
  兰月见到兰雪的变化之后,芳心也是一松,过来坐在兰雪的身边,亲匿地搂住兰雪的肩膀,说道:“小妹,我何时何地欺悔过你?要是有,大姐向你赔礼道歉,绝不食言。”
  兰花盯着兰雪的脸,想看她能说出什么来。
  兰雪微笑着说:“大姐,你个头比我高,脸蛋比我好看,你把我的风头都比下去了,我能不生气吗?这能不算欺侮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特别可爱。
  一听这话,兰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兰月严肃的俏脸上也有了阳光,但她细一想,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看兰雪刚才的那个凶劲、激动的模样,简直像面对头号敌人一样。若真是像她所说,仅仅是因为相貌与身材输给姐姐,她又何至于如此失态?尤其兰雪还是个孩子,城府不深,不大会演戏。再说,她要失态,为什么不是以前,也不是以后,偏偏是今天从山上干活回来?这里面只怕有文章。
  兰花倒是一脸轻松,笑看着兰月,说道:“大姐,兰雪嫌你长得太漂亮,把她比下去了。”
  她望着大姐:心里却说;大姐,你真的抢了我的男人吗?世上的男人这么多,你不应该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
  兰月浅浅笑着,搂着兰雪晃了晃,说道:“小妹,你千万别那么想。大姐长到这个样子,已经不会改变了。而你年纪还小,还有潜力,长大之后,尤其是上了大学之后,你在外表一定可以超过我。更何况你还是小明星,以后成了名,粉丝成千上万,你的风头谁能比得上?”
  兰雪听了舒服,看着兰月,说道:“那可不好说。有的人越长越好,有的人越长越差。我担心我是后面那种。不过唱歌,我倒是有信心。”
  心里却说:我当然要超过你,一定得超过,不然,我怎么能把成刚抢回来呢?
  这时候,成刚已经洗完脸、换过衣服了。他走进屋子,看着姐妹三个有说有笑的:心中高兴,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兰花笑了笑,说道:“你问她们吧,我去帮忙做饭了。”
  说罢,朝厨房走去。
  兰雪见他进来了,直视了他几秒:心想:你这个负心汉、薄情郎,娶了我二姐,睡我大姐,还跟我上床,你真不是东西,我恨不得捅你几刀。可是我又不能伤了你,我不忍心,即使忍心也不行。我要是揭发你,谁当我的铺路石呢?我还指望你为我铺就一条黄金路呢。
  成刚见兰雪直勾勾地瞅着自己看,像发呆了一般,就说道:“兰雪,你今天有点不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说说看,你是不是又缺钱了,或者看上什么好东西?”
  目光在兰月的脸上一扫。兰月向他嫣然一笑,笑得甜如蜜,艳如桃花。成刚心怦然一跳,暗想,男人遇上兰月,想不堕落也很难。好在我不是个皇帝,不然,只怕江山都不要了,就只要兰月一个。
  兰雪听得一笑,说道:“姐夫,这次你猜错了。我是想去买皮包。”
  成刚噢了一声,说:“原来是这事。那还不容易吗?让你大姐或者二姐帮你挑就是了。她们应该都很有经验。”
  兰月说道:“小妹长大了,也学大人买皮包了。”
  兰雪哼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总当个孩子呀。大姐,你愿意不愿意帮我挑皮包呢?”
  兰月想了想,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不过,你还是个学生,可不要买太贵的,还是以美观、实用为主。”
  兰雪不爱听这话。她又转头对着成刚,说道:“姐夫,那你愿意不愿意帮我买皮包?”
  成刚眯眼笑着,说道:“有你两个姐姐就行了,用不着我吧?买女人的东西,我可不在行。”
  兰雪追问道:“我只问你愿意不愿意,你不用说别的。”
  成刚说道:“只要有时间,我自然帮你。”
  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跟兰月对视,兰月也笑得眯起美目。那样子,说多美有多美。一般的美女笑起来,是美如春花,兰月之笑,更胜春花。
  他们四目相对,彼此从对方的眼里都看到了深情与火热。若是两人独处,非像干柴烈火一样燃烧起来。当兰雪转头看大姐的时候,兰月连忙将目光转向别处,一颗芳心里像装满了蜜一样舒服。她深信,自己是成刚最爱的女人,他对自己的爱已超过了兰花。
  很快就吃饭了。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大家围坐桌旁,四个女人,一个男人,成刚被女人包围着,有种沉醉花丛之感。他心想:如果一辈子她们都这么伴着我,那是多大的美事。看她们的脸,个个不同,但都美丽动人。即使是风淑萍,虽然年纪不小,但风韵犹存,并没有凋零。她洗净脸,换上好衣服,脸上带着善良跟和平,且有一种成熟与稳重之美。这正是中国女性的传统之美。
  成刚自然地想到了村里的传言。他心想:风淑萍脸上一点轻浮与荡意都没有,绝对是一个规矩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怎么会跟别的男人有染呢?可又一想,她没了丈夫,没有安慰,为了解决生理问题,会不会也来个红杏出墙?
  这时,风淑萍将一块肉挟到成刚的碗里,微笑着说:“成刚呀,今天你可是累坏了吧?你一个城里人,哪里干过这乡下的活儿呢?真不该让你去的。”
  成刚一本正经地说:“婶子,你这说得是哪里话?这也太见外了。我虽说是一个城里人,可我是你的女婿,女婿帮你干点活儿,天经地义。”
  兰花也笑道:“就是呀,妈,以后别再说这种话了,他也是咱们家的人,是自己人。只要他可以帮忙,就不用跟他客气。”
  风淑萍看看成刚,又看看兰花,感慨道:“你们三姐妹,现在就数你有福气。以后,你大姐跟小妹要是也能有这福气就好了。”
  兰月脸上没有笑容,只顾吃饭,还低头沉思,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兰雪笑嘻嘻地说:“妈,你真是多虑了。你瞧我的长相跟我的气质,也像个贵夫人的命,我以后肯定比二姐命更好,嫁的人一定比姐夫更厉害。要是姐夫是一只虎,那么我嫁的人一定是一条龙。”
  听得大家哄笑,连兰月的脸上都有了微笑,只是笑得不太自然。兰花白了兰雪一眼,挖苦地说:“小丫头顺嘴瞎吹,你姐夫是一只真正的虎,你想嫁给一条龙,那是做梦吧?我看,就算是你真嫁了龙,那也是一只恐龙。”
  这话马上又引起大家的哄笑,兰月也笑出了声,成刚则笑得喷饭,将筷子都掉地上了。
  风淑萍也笑得眼角现出皱纹来。兰雪不高兴了,说道:“什么跟什么?我才不嫁恐龙呢,要嫁就嫁真龙天子。”
  听到这话,兰月心里重复着“真龙天子”一词,目光自然地转向成刚的脸。目光一碰,兰月不等成刚露出什么表情来,马上栘开目光。在大家面前,她可得多注意点,不能露了马脚。她哪里知道,她的秘密已经被兰雪知道了。
  饭后不久,成刚与兰花回到自己的东屋。那里是他们的“新房”也是他们的地盘。
  兰花拉好窗帘,铺好被褥,放好枕头,夫妻俩个没马上睡,就聊起天来。
  成刚侧卧在炕上,闭上眼,热气从身下传来。烧过的炕够热,身体在上面挺舒服,兰花坐在他的旁边,藉着灯泡黄亮的光线看着他。她不由想起兰雪的话,她相信兰雪不会拿那种事开玩笑,可是她实在不相信亲爱的老公会背着自己搞大姐。
  成刚当然没有睡。他回想与兰月间的种种,感到温馨而甜蜜,骄傲而满足。兰月是他目前见到的最出色的姑娘,能得到她的爱情跟肉体,换了谁都会引以为荣。
  兰花的手轻轻放在成刚身上,柔声地说道:“刚哥呀,干了一天活儿,挺辛苦的吧?”
  成刚睁开眼睛,微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累。”
  兰花望着成刚的俊脸,说道:“下次再上山,还是让兰雪看家,我跟你一同去吧。”
  成刚脸上的笑容是幸福的笑容、快乐的笑容。她弄不清这种幸福是不是来自于自己。
  成刚慢慢坐起来,拉住她的手,说道:“兰花,你怎么突然想去干活了呢?那活儿又不多,我们四个人足够了。你有了孩子,还是少往山上跑的好。”
  兰花听得心里一暖,就势倒在成刚的怀里,感受着成刚的温暖、胸膛的厚实。她说道:“刚哥,我是一个人在家,觉得闷得慌呀,好没有意思。还不如干点活痛快。”
  成刚抚摸着她的秀发,说道:“你是实在闷得慌,可以做做家务呀,比如洗洗衣服,收拾收拾厨房,打扫打扫院子。若实在闷,我去买一条狗回来逗你玩。”
  兰花轻声笑,说道:“还是离狗远点得好,那东西不卫生。”
  成刚说道:“好在我离开你的时候少,可以经常陪着你,你怎么会闷呢?”
  兰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是呀,我不应该觉得闷。对了,今天在山上干活儿,你跟大姐一起的吧?兰雪说的。”
  成刚听到提起兰月,心里就涌起一股热流,眼睛都变亮了,说道:“是啊,是跟兰月一起干活儿。你大姐干什么像什么,可俐落了。”
  兰花仰头看着成刚,认真地问:“刚哥,你觉得大姐这个人怎么样?”
  成刚也没觉得奇怪,回答道:“你大姐这人好,有学识,有修养,心眼也好。”
  兰花似笑非笑地又问:“那你说说,是她好,还是我好?”
  说到后面,她的语气已经很正经,不像在说笑。
  成刚并没有注意到,还是那么和气地说:“兰花,你们各有各的优点,让我怎么比呢?”
  兰花坐直身子,直视着成刚,说道:“那你告诉我,是我吸引你,还是她吸引你?”
  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疑惑跟焦急。
  成刚一愣,警觉地看着兰花,说道:“兰花,你是我的老婆,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真奇怪。”
  兰花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马上换上笑容,又拉住成刚的手,柔声细气地说:“刚哥呀,我只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我是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跟价值嘛!”
  成刚皱眉道:“就算是这样,也用不着拿你大姐来跟你比。你是我的老婆,她是我的大姨,没有什么可比的。”
  兰花摇摇头,说道:“我觉得大姐可比我强得太多了。要是打个比方,我只是这村里养的大鹅,而大姐可是一只天鹅。论相貌,她比我强一截;论学识,她比我强百倍,论修养,我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成刚心里赞成这论断,但觉得兰花也不错,就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兰花呀,人和人不能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你想,一个人再强、再厉害,可还是有比他厉害、比他强的。如果总和第一比,那么后面的人怎么活呢?再说,你也有优点。比如,你很勤快,很明事理,很要强,很上进。”
  兰花芳心稍安,说道:“可是这些优点大姐也都有,在她的面前,我有点自卑。”
  成刚唉了一声,说道:“你怎么那么傻,又跟你大姐比。如果你非得比的话,我建议你拿自己跟村里最差的姑娘比。这样,你就会找到自信跟骄傲了。”
  兰花听罢笑了,随即又转为严肃。她沉吟着说:“刚哥呀,我看咱们应该帮大姐一个忙,帮她找一个对象。你看怎么样?”
  这话成刚当然不爱听。在他看来,为兰月介绍对象,就等于为自己头上戴顶绿帽,那可是天大的耻辱。成刚想了想,说道:“你大姐还年轻,不急。好男人需要慢慢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兰花说道:“大姐的年纪还小吗?在我们农村,她算大的了。许多女孩在她这个年纪孩子都上小学了。再说,大姐在情场上受过伤,也应该找一个男人安慰安慰她。”
  成刚松开兰花,说道:“听你这个意思,你好像比兰月还着急。”
  兰花幽幽地说:“她是我大姐,年纪大了还没有男人,我当然替她着急。我可不希望她变成老处女。现在这时代,老处女可不少呀!她们实在太可怜了。”
  成刚听罢,忍不住哈哈笑了。兰花听了不解,问道:“刚哥,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老处女不少都是挺出类拔萃,可就是嫁不出去。又是白领,又是菁英,又是社会栋梁,那么强,那么让人妒嫉的女人,连好男人都找不到。”
  成刚收住笑,说道:“兰花,你觉得你大姐会成为老处女吗?”
  兰花望着成刚,提高声音说:“有什么不可能?世界大了,什么事没有。”
  成刚不想再辩论下去,就说道:“就算再急,也得把工作的事办好了。工作稳定了,才能找对象呀!要是现在随便找了一个,以后她去了省城,这对象可怎么办?再说,急不急着找对象,你也得问问你大姐的意思。要是她不想找,你急也解决不了问题。”
  兰花点点头,说道:“好,明天我就问问大姐。要是她同意,咱们就帮她介绍一个。”
  成刚暗笑:心想:你真是水里冒泡——多鱼《余》兰月现在的情丝都缠到了我的身上,眼里没有别人,她怎么可能想找对象呢?她已经找到理想的对象了,那就是我成刚。
  成刚表面上说:“好吧。如果她愿意,咱们就帮忙,帮她找一个好男人。”
  兰花答应一声。她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她知道成刚不可能帮忙,但兰花却想将兰月推给另一个男人,以免她影响自己的家庭。可问题是兰月又不是一个没长脑子的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任你兰花随便摆布自己的命运呢?
  兰花陷入苦恼之中。先前虽然说过允许成刚自由找情人,可是事情成真时,她心里就有了反感。最让她不能接受的是,老公找的是自己的姐姐。跟姐姐分享一个男人,是她最苦恼的。
  次日吃早饭时,大家都坐在一起,兰花真的问了。兰月看了看兰花,又在成刚脸上扫了一眼,没有出声。兰雪笑嘻嘻地说:“我可希望快点有个大姐夫,最好找个跟二姐夫一样有钱的,那样我手头可就宽裕了。”
  风淑萍瞪了兰雪一眼,教训道:“小孩子怎么这么没出息,就知道钱。我年轻时穷得要死,可是做人也要有志气,人不能因为穷就不要强。你给我学着点。”
  兰雪伸了伸舌头,不敢再出声。
  风淑萍目光转向兰月,露出慈爱的表情,温和地说:“兰月,兰花也是为你着想。你年纪一天天大了,是应该想想对象的事。”
  兰月脸如冰霜,沉默好一阵儿才说:“妈呀,这种事我目前不想再谈,等我的工作调转成功之后,再考虑怎么样?如果你实在嫌我碍眼,想把我嫁出去,那也可以,我就找一个男人嫁了。不过,得找人中之龙,至少不能比他差。”
  说着,一指成刚。
  这话听在兰花跟兰雪的耳朵都不太舒服,像吃瓜子吃到虫子似的。她们俩都想将兰月踢开,因为她抢了她们两人的宠爱,影响了自己的命运。可是成刚听了却很开心,他觉得兰月回答得非常精彩,既让兰花无话可说,呈让风淑萍感到安慰。
  果然,风淑萍露出了笑容,目光中透着赞许之意,夸道:“兰月,你想得周到、想得对,你果然有志气。兰雪你学着点。你放心好了,妈就是再急,也不会随便把你嫁出去,你应该嫁一个数一数二的好男人,要像兰花一样过上好日子。要能这样,我也就对得起你死去的爸,以后我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了。”
  说着,风淑萍激动得眼圈都红了。
  兰雪听到这儿眨巴着美目,红唇张合着说道:“妈,你说什么?就算大姐工作顺利,嫁人嫁好了,得到幸福了,你还有我这个宝贝姑娘呢。我以后也得找工作跟嫁人。”
  风淑萍呵呵笑了,说道:“兰雪呀,你还小,操心也是以后的事。”
  她这含泪的微笑,使大家看了,都心情沉重。成刚更是想到,她一个女人,拉拔这几个孩子长大,可真是不容易。即使她有过什么过错,也值得原谅了。
  吃完饭后,大家正聊天呢,门一响,李阿姨慌慌张张地跑来了。
  李阿姨是抱着一个小孩子进来的,小孩在她的怀里急促地喘着气。李阿姨头发很乱,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看来出了大事。
  尽管风淑萍与女儿们不太喜欢李阿姨,但见此情景也是大惊。风淑萍忙迎上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李阿姨低头看了看孩子,说道:“风婶子呀,这孩子病了,我来求你帮忙。他的身子好热。”
  大家连忙围了上来,都看着孩子,看看孩子是怎么了。反倒成刚没有靠得那么近。
  风淑萍急道:“孩子病了,赶紧找医生看,找我有什么用啊?别耽误了孩子。”
  李阿姨皱眉道:“婶子,我刚才去找咱村里的医生,可真不巧,医生有事不在家。说是这两天到外地研习去了。”
  风淑萍轻轻挥手,说道:“那就赶快上医院吧。”
  她注意到孩子的脸通红。
  李阿姨叹息道:“可是没有车呀!我去了好几家,车都出去了。”
  兰雪尖声道:“你为什么不去村长家呢?他家可是有车的。”
  李阿姨咬了咬牙,说道:“她家黄脸婆恨我恨得要死,我去他家,她还不要我的命!我的命没了不怕,可是我不能不要孩子的命。这不,你家有摩托车嘛,我就来求你家送我一趟。”
  兰雪脸一板、嘴一撇,抱着臂膀说道:“我家的摩托车都坏了,跑不了。你还是爱到谁家到谁家去吧,反正喜欢你的人多着呢。”
  风淑萍将兰雪往旁边一推,骂道:“死丫头,你这是什么屁话呀?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咱们一个村住着,谁求不着谁?做人可不能那么没感情,孩子可没有什么错。”
  说着,她将脸转向了兰花。
  兰花明白妈的意思,但是自己心存顾虑。因为她实在不愿意让成刚跟李阿姨混在一块儿,哪怕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行。那边的李阿姨看着自己的孩子,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下泪来,又将脸贴到孩子的热脸上。
  风淑萍眉头一皱,正要说点什么,成刚刚要挺身而出,一直沉默不语的兰月说话了:“成刚,那你就送李阿姨一趟吧。孩子的病最重要,别的都可以暂时不计较。”
  她说得很简单,表情很认真。
  成刚赞许地向她点点头,心想:还是兰月最识大体,她说得多好呀。大人有再多的错,再大的罪,也是由大人承当,与孩子无关,孩子是无辜的。不能因为李阿姨名声不好,作风有争议,就拒绝救她的孩子。
  成刚又向风淑萍说道:“婶子呀,那我这就走了。”
  风淑萍思了一声,说道:“快去吧,孩子的病耽误不得。”
  兰花也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催促道:“刚哥,你好好照顾人家。”
  成刚答应一声,便往外快走。李阿姨跟在后面。
  到了院子,发动摩托车,李阿姨抱孩子坐好,成刚就出发了。摩托车先是慢慢出了院子,然后加速跑出胡同,等上了村里的大街时,就像一阵风般离开。成刚还不忘嘱咐一句:“坐稳了。”
  李阿姨说道:“你就快点吧。”
  成刚注视着前方,说:“再快也得安全第一。”
  车跑得快,风也就大,在耳边呼呼直响。两边的景物迅速倒退,离村子越来越远。上了通往县城的大路后,虽然想快,但也不能跑多快,毕竟这路是沙土路,不是城里的水泥路。为了安全,成刚不能不控制速度。
  等到了县城附近,道路变成水泥路。这时,成刚才加快速度,那摩托车像离弦之箭,以不可阻挡的威力往县里的医院去。进了医院,下了车,成刚在前引路、开门,李阿姨急匆匆地跟在后面。等见到值班的医生之后,成刚和李阿姨的心才放下一些。
  经过检查,确定没有太多的问题。医生强调,要是再晚些,孩子可就危险,听得李阿姨头上出了冷汗。等到孩子打了点滴后,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虽然不是成刚的孩子,但成刚却也跟着紧张,毕竟大家的心都是肉做的,看着一个可爱的孩子病倒,谁的心里会好受呢?
  成刚悄悄地问李阿姨:“孩子怎么突然病了呢?难道还是上回的病吗?”
  这时李阿姨平静多了,俏脸上也有了血色,说道:“上回的感冒还没好,也怪我太粗心了。昨天半夜孩子就有点发热,我给他吃了点解热止痛片,以为没事了,结果到了早晨孩子发高烧,身上都烫手。”
  说到这儿,她的脸上露出悔恨与痛心的表情。
  成刚点了点头,问道:“那么,孩子的爸在哪里?”
  李阿姨回答道:“昨天他到别的村帮人家干活去了,晚上没有回来。孩子一犯病,我就什么都忘了,忘了孩子他爸,也忘了找人通知他。”
  然后,她的目光落到成刚的脸上,说道,“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这次,你又帮了我,我欠你的可不少。”
  成刚微微笑了笑,说道:“你跟兰花都是同一个村的,我帮你的忙也是应该。再说,这事谁遇上了也不能袖手旁观。有两句歌不是这么唱的: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李阿姨听得露出笑容,说道:“成刚,你这人真好,难怪兰花会嫁给你,她真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当她的目光落到躺在床上的孩子的脸上时,又重新皱起了眉头。孩子闭着眼喘息,喘气声已经不像来时那么急、那么粗。
  成刚知道现在不是跟李阿姨闲谈的时候,就站起来说:“你还没有吃东西吧?我去帮你买点吃的吧。”
  李阿姨也站起来,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我还不饿。”
  她的乱发在脑后随意地挽了个髻,很自然,有一种特别的风情。
  成刚看了看,说道:“不必客气。”
  他走出屋子。
  现在时间还早,走廊上人不多,有些医生还没有上班呢。他到附近帮李阿姨买了包子、矿泉水、香旸等食物。一边往回走,一边乱想:这李阿姨也算不上什么坏人,她有什么错,不就是跟村长搞搞男女关系吗?除了这个,她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一个女人难道就因为多跟一个男人睡了觉,就不是好女人了吗?什么叫好人?什么叫坏人呢?只怕没有什么明确的界线吧?
  李阿姨是因为搞男女关系而名声坏了。但男女关系很多人都搞,只是有的人处理不好,露了馅;有的人就高明得多,虽然搞得比谁都凶,但是没被拆穿,就是好人一个。拿我成刚来说,我不也搞男女关系吗?我搞得比李阿姨多得多,可我照样是好人,我的名声照样没坏。为什么呢?除了我没被拆穿之外,也是因为我是男人吧。受传统思想的影响,男人风流那不算坏事,女人风流,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时代已经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封建的思想并没有完全退出历史舞台,仍在很多人心里顽固地存活着。
  见到李阿姨,递上东西,李阿姨没再客气,拿出包子吃了起来。她也真是饿了。吃过东西,又洗了手回来,见孩子已经睡着,脸色也好多了。李阿姨放心了,就跟成刚坐到远一点的地方说话。
  李阿姨望着成刚,说道:“成刚,你认为我是不是很坏?”
  成刚脸上带笑,说道:“这怎么说呢?你既没有杀人放火,也没有拦路抢劫,更没有去偷谁家的财物,我看不出你哪里坏呀。”
  李阿姨低丫头,说道:“可是我风评不好,是村里最出名的破鞋啊。跟你在一起,我真怕给你带来麻烦。”
  成刚摆了摆手,说道:“现在这个时代多开明啊!一男一女,只要两人愿意,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警察都不管。你跟村长的那事,也都是两人愿意。只要你高兴,谁也没资格管,除非你老公找村长决斗。”
  李阿姨摇摇头,说:“我男人可不是那种能冲上前决斗的人,他是一个老实人、厚道人,人人都想欺侮他。”
  成刚不平地说:“欺侮老实人是有罪的。”
  李阿姨哼了哼,说道:“他们为什么欺侮他?还不是许多人没安好心,想占我这个坏女人的便宜,偏又占不到,就想法子欺侮我男人了。这良心呢,很多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她的目光转到成刚脸上,说道,“当然,可不包括你,你是一个好人,万里挑一的好男人。”
  成刚笑着说:“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对了,你的钱够不够?用不用我帮帮你?”
  李阿姨摆摆手,说道:“不用,我的钱还够。你的钱呀,还是用在兰家才对。”
  接着又说道,“成刚呀,这孩子需要在这里住两天,你就不用陪着我了,去忙你的吧。等我再回村里,一定好好谢谢你,我不能白让你帮忙。”
  成刚想起在庙外听到的淫声:心里发热,目光扫了扫李阿姨隆起的胸脯,微笑道:“你言重了。难道又要以身相许吗?”
  李阿姨一笑,说道:“如果你对我感兴趣,看得起我,只要你出声,你叫我干什么都行。”
  她的声调很正经,脸上带着坚决。
  成刚看了看那熟睡着的孩子的胖脸蛋,感到有点不安。他摇了摇头,说道:“一切就等孩子病好以后再说吧。好了,我先走了,需要我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吧。”
  说完,留下电话号码后就走了。李阿姨送到门外,用留恋的眼光望着他。
  成刚知道她正望着自己,却没有回头。他大步流星地走着,像一个做完好事的大侠一样激情满怀,只觉得全身都是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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