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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的後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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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华剑雄心事重重地走出周老板的办公室,但他并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朝后面的牢房走去。
  早已等在走廊里的吴四宝迎了上来,指指右手殷勤地说:“处座,柳秘书的牢房在那边。”
  华剑雄没有理他,径直朝特号相反方向的女监走去。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的功夫已经做足。周老板既然决定要柳媚陪绑,她的命运只有听天由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现在这个时候,按说他是绝对不应该沾柳媚的边的,否则,丁墨村不知又要玩出什么花样来。
  可他现在却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既尴尬而又凶险的局面。下午他必须亲审柳媚。而且搞不好,就要亲手把柳媚送上断头台。
  不管柳媚是不是共产党,这无异于让他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不用说,这又是丁墨村给他挖好的陷阱。
  他现在心乱如麻,他必须好好想想,下午这堂审讯要怎么应付。不过,他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办。他现在要见的是另一个人。
  来到女监,看守忙不迭地迎上来,随在他身后视察监舍。华剑雄挨着门一间间看下去,按捺着心头的不耐烦,心不在焉地听着看守絮絮叨叨逐一报告关押的犯人的情况。
  其实他的目标很明确。刚才让刘大壮调来的案卷他仔细看过了,小燕就关在二搂的213号牢房。
  他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不时地提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直到来到213号牢房门前,听看守报出小燕的名字,他才好像突然想起来似的问:“就是那个在柳月坊朝我动家伙的小丫头?”
  跟在后面的吴四宝连连称是。华剑雄好像临时起意的说:“打开看看!”
  看守赶忙打开了牢门。华剑雄捂着鼻子走了进去。狭小的牢房里一共关了四个女犯,都躺在潮湿的稻草上,哀哀地呻吟着。
  华剑雄看到一个熟悉的娇小身影,走过去用脚踢了踢,果然是小燕。她紧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华剑雄蹲下身子看了看,见她身上的伤口都化了脓,发出刺鼻的恶臭,人已经气息微弱。
  华剑雄站起身快步走出牢房,皱起眉头回头对正在锁门的看守说:“人都要死了嘛!”
  看守以为华剑雄要怪罪下来,忙说:“受刑太重,前几天就不好,我已经报了几次,上面一直没给回信。”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才几天没在,76号就乱成这样!”然后转身对吴四宝说:“一会儿让王秘书来办手续,赶紧送到医院去!”
  华剑雄回到办公室,见林美茵正在屋里和王凤滟说话。两个女人,一个美艳一个风骚,不知在谈论什么,正说的眉飞色舞。王凤滟见华剑雄进来,忙迎了上来,林美茵也转过身笑吟吟地看着他。
  他好像没有看见林美茵,故意大声对王凤滟说:“王秘书,你马上带案卷到女监去找吴四宝,赶紧办手续把213的那个小燕送医院,别让她死在牢里。”
  王凤滟答应一声忙朝门外走去。华剑雄锁上办公室的门朝里间走去,林美茵腰一扭跟了上来。
  华剑雄坐在座位上掏出一支烟叼在嘴里,林美茵凑上来斜靠在办公桌上,不知从什么地方摸出一个镀金的打火机,“啪”的一声打着火,凑过来给华剑雄把烟点燃。
  华剑雄深深的吸了一口,眼睛像刀子一样在林美茵身上划着圈子。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令任何一个男人看一眼都会心跳加速的美女,他却竭力压抑着心跳冷眼观看。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是枝带刺的玫瑰。不过这个大美女如今已经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现在不过是他的盘中餐而已。
  林美茵斜靠在办公桌上,离他只有咫尺之遥。她修长的美腿在旗袍高高的开岔处若隐若现,高耸的胸脯在合身的无袖旗袍的衬托下微微起伏,令人禁不住怦然心动。两条裸露在外的光洁的胳膊白的耀眼。这个人间尤物浑身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成熟气息。
  华剑雄觉得看的有点眼花缭乱,却见林美茵朝他弯下腰,诱人的双峰向他压来。一个柔媚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响起:“剑雄,谢谢你。”
  华剑雄猛的一惊,好像忽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他呼地直起身子,大手像铁钳一样猛地抓住林美茵一条光裸柔软的胳膊,把她按得半仰在办公桌上。
  华剑雄俯下身子,宽厚的胸膛几乎触碰到那激烈起伏的双峰,两只鹰一样的眼睛冷冷地盯住那一双顾盼生情的美目。他声音不高却话中有话:“林秘书,干的不错!”
  林美茵脸一红,也没有挣扎,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全是妩媚温柔。她扭扭身子娇嗔地轻声叫道:“剑雄,你要掐死我啊!”
  华剑雄嘿嘿一笑,根本不看她的脸。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把林美茵的旗袍掀到腰部以上,露出一条洁白的丝质裤衩。
  华剑雄低下头,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裤衩的底裆上有一小块不明显的黄渍。他嘴角一撇,伸手抓住裤衩,不由分说就往下扒。
  林美茵赶紧抓住裤衩,带着哭音央求他:“剑雄,别这样……办公室里……人多眼杂……”华剑雄抬头瞟了她一眼,并不搭腔。拨开她的纤纤玉手,粗暴地把裤衩扒了下来,还顺手扒开了她的大腿。
  林美茵一下像泄了气的皮球,双手撑住桌面,任他摆弄。
  华剑雄蹲下身子,双手扒开林美茵肥嫩的大腿,抬头向上仔细观察。只见昨天被他装扮的粉妆玉琢的花瓣蜜穴已是一片斑驳。仔细观察还能见到星星点点的腮红残迹。但更多的却是散发着腥气的黄白污渍,黏积在复杂曲折的沟沟壑壑之中满目皆是。
  华剑雄心中微微一动,伸出手指扒开臀肉,见圆润的菊门在紧张地一张一缩。中心的红妆已然残缺,但皱褶中的残红和眉笔线条却依然清晰可辨。
  华剑雄尽管心中醋意涌动,但也不由得大为感动。不知道她昨夜是怎么把老头子应付过去,完成了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的。和老头子做过之后居然真的没有清洗,等着自己今天来验明正身。
  他放开手,慢慢地抬起身,看到的却是林美茵倔强而又委屈的眼泪。
  华剑雄心中不由得一热,回手“哗”地拉开一个抽屉,从里面拉出那条红色的丝巾,举到林美茵眼前,轻轻地擦干了她的眼泪,然后把丝巾塞到她的手里。
  林美茵看也不看,轻轻推开华剑雄,抓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快速地把丝巾塞了进去,低头快步走进了他办公室里面的卫生间。里面随即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华剑雄若无其事地跟了过去。推门一看,林美茵接了一盆清水,正岔开腿,蹲在那里,把手伸到自己的胯下轻柔地清洗着下身。
  见他进来,她毫不避讳,抓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把蜜穴、菊门、耻毛一一擦拭干净。然后扔掉毛巾,提起裤衩,整理好旗袍,坐在梳妆镜前,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支眉笔,认认真真地补起妆来。
  华剑雄默默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她放下眉笔,又从包里掏出一只口红,在自己娇艳的红唇上反复地涂抹。
  华剑雄惊喜地认出,这眉笔和口红,都是他昨天用过的东西。下身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林美茵补完了妆,抬眼在镜子里用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华剑雄,用无限娇柔的口吻语带双关地说:“剑雄,我在你面前已经什么秘密都没有了。别人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你知道。我这一百多斤就全交给你了。”
  华剑雄的目光也慢慢软化下来。她这是正式向她举手输诚了。面前这个香气袭人的身体,她的娇羞的喘息以及她温柔的目光都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欲望。
  他一把抓住她的双肩,把她的身子扭转过来,半仰在梳妆台上,一手撩起她旗袍的下摆,一手握住她高耸的乳峰。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林美茵仰在台子上,喘息也越来越急促。她气喘嘘嘘地嗔怪道:“剑雄你抓疼我了。你快让我起来,人家的腰都要被你压断了!”
  可华剑雄盯着她的目光已经由刚才的温柔变成了炽热,而且越来越热,好像马上要喷出火来。他双手抓住林美茵的胳膊,宽厚的胸脯咄咄逼人地压了下去。
  林美茵上半身完全仰在了桌子上,修长的美腿搭在台沿上,秀气的双脚不情愿地离开了地面。她吃力地喘息着,不停地央求:“剑雄,别这样……别……”
  华剑雄好像根本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一只大手将她旗袍的下摆缠在腰际,随后在顺滑的丝袜上来回摩娑,越来越深入,一直摸到浑圆结实的屁股。
  华剑雄再次伸手抓住了她小小的裤衩。林美茵紧张地扭了下身子想躲开,却被华剑雄顺势一翻,手从她背后插进了胯下。
  林美茵试图抬起身子,谁知高耸柔软的胸脯和华剑雄小山一样的胸膛撞了个正着,脸上立刻飞起一道红晕。
  华剑雄一抬腿,“啪”的一声,一只绛紫色的高跟鞋掉在了地上。他的身子整个压了上去,。
  林美茵的身子渐渐软了下来,从闪避变成了迎合。她微微抬起屁股,让华剑雄把那嵌在股沟里面的细窄的布条拽了出来。
  裤衩顺着光滑的大腿滑落在地上,林美茵双手搂住华剑雄的腰,一条腿用力的抬起来缠在华剑雄的身上,把光溜溜的下身亮给了他。
  华剑雄的大嘴吻住了林美茵的樱桃小口,一只大手隔着又薄又滑的旗袍握住了她软乎乎的乳房,用力的揉搓。
  另一只大手三下五除二扒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抬起那条搭在自己身上的大腿,腰一挺,早已跃跃欲试的大肉棒恶狠狠地冲进了春水泛滥的蜜穴。

203、

柳媚被关在这间特殊牢房里已经好几天了。确切地说,这里根本不像牢房,布置的倒像是个高级旅馆,甚至有设备齐全的卫生间。不过柳媚的心里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
  这间特别囚室柳媚并不陌生。这里关押过一些曾经名声显赫的大人物。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也会被关押在这里。
  那天黎子午刚开始给她上电刑就被叫走了,后来再也没回来。
  剩下那一大群特务面面相觑,既不敢继续对她用刑,也不敢放她下来,一个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看到他们惶惶不安的样子,柳媚心里渐渐升起了希望,看样子,残酷的刑讯终于被她挺过来了。
  审讯室的门再打开的时候,柳媚大失所望。进来的并不是她望眼欲穿盼望着的华剑雄,却是一脸道貌岸然的丁墨村。
  丁墨村像没事人一样命令特务们把柳媚放下来,打开了手铐,然后把其他人全轰了出去。
  柳媚浑身瘫了一样,连坐都坐不住,只能半躺半坐地斜靠在刑讯室中央那张刑讯犯人用的粗重的木椅上,吃力地喘息。
  早前那个来把黎子午叫走的姓杨的女职员悄无声息地进了屋,手里捧着一叠新衣服,丁墨村亲自把一套崭新的内衣捧到她面前,要让那女人给她穿上。
  她看了一眼,那套裤衩和胸罩和她被丁墨村剥走的那套一模一样,却并不是她自己的东西。她坚决的拒绝了。她宁肯就这样光着身子,也不会让他的东西玷污自己。
  丁墨村尴尬地捡起柳媚被捕那天穿的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旗袍,亲自给她套上。又叫来几个她根本不认识的女职员,把她扶到了楼上。
  柳媚下身疼的根本就不敢迈步,而且稍稍一动就会有温热的液体不停地从下身流出来,两条大腿内侧都湿漉漉的。这一夜的绑吊给她肉体和心理上的创伤太惨重了。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并没有给她恢复自由,而是把她送进了特号这个特别囚室。
  这里一应俱全,身上的戒具也全都卸掉了。每天有医生来给她诊治。其实她身上几乎看不到明显的伤痕,连淤痕都很少。她受的都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妇刑。肉体上的伤口很少,有也都在女人家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们找来外面有名的医生来给她诊治,而且很体贴的找来的都是女医生。每天一日三餐都是四菜一汤。她现在别的伤都不大要紧了,主要是最后一晚尿道受的伤太重,让她寝食难安。
  她的尿道当天就发了炎,肿的很厉害,稍微一动就疼的钻心。最难受的是憋不住尿,稍喝一点水就想尿,而尿一点整个下身就火烧火燎。现在,小便对她就像上刑一样。她不知在心里多少次痛骂过黎子午下流无耻。
  由于她下身受重刑行动不便,他们还专门找来一个老保姆,每天一次来帮她洗浴。甚至每天还送报纸杂志过来供她解闷。
  柳媚这几天脑子被乱七八糟的事塞的满满的。她现在的处境很微妙,她一直努力在猜测,但一直也没有理出个头绪。
  黎子午销声匿迹,显然是倒了。他在自己身上的冒险失败了。但华剑雄却始终也没有露面。
  这不合逻辑。黎子午抓捕自己的矛头所指显然是华剑雄。现在他倒了,为什么华剑雄还不出现呢?
  以他们对自己的优待,自己应该是过关了。但他们却一直还关着自己不放,这说明自己的案子还没有结。
  甚至连自己的戒具也都给取掉了。以前关在这个特别囚室的犯人,不管他以前身份多么显赫,现在多么受优待,总是带戒具的。他们好像也不怕自己自杀,这也不合逻辑。
  她猜测肯定是几个势力在交锋,丁墨村、华剑雄,周佛海,甚至可能还有日本人。几方大概正相持不下,自己的命运还在未定之数。
  这几天她几次听到隔壁的动静和看守的吆喝。她已经听出来,周雪萍就关押在隔壁,而且这几天她仍不时被提审。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周丽萍和小余应该还关在楼上。
  想起她们,她心里涌起一丝歉意。都怪自己太无能,没能把她们救出来。她知道,她们所受的酷刑蹂躏比自己不知要凶残血腥多少倍。现在连自己也身陷囹圄,前途未卜。她们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她面临的问题是:76号究竟正在发生什么事情?自己到底还能否解脱出来?她越想越没有头绪。
  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却让事态一下子变得明朗起来。不过却是向坏的方向急转直下。
  早饭过后不久,丁墨村的亲信小李子带了两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把她的手反剪到背后铐了起来。虽然他们什么话都没说,但对她已不像前几天那么客气。
  那个小李子在给她铐手铐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用胳膊和肩膀去蹭她的胸脯。给她戴上手铐后,小李子用手在她身上细细地摸了一遍。特别是在她的前胸和下腹放肆地连掐带摸了好几遍。甚至还特意掀开她破烂旗袍的下摆,放肆地把手指插进她饱受蹂躏的阴道里面摸了摸。
  虽然给犯人戴戒具的时候搜身是号子里的规矩,特务们借这个机会揩女犯人的油也是家常便饭。但对比这两天受到的“优待”,柳媚真切地感受到了事态的变化。凭她在76号几年的经验,她已经预感到可能要出现最坏的情况。
  柳媚也竭力使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冷静地面对即将出现的最坏局面。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她猜测,也许是丁墨村在和华剑雄斗法中占了上风,自己的命运转到了丁墨村的掌握之中。
  她心里非常清楚,由于丁墨村侵犯过自己,所以他只要有机会,就一定会灭口。从早上小李子的放肆态度上看,他们可能真的已经没有什么顾忌,要对自己下手了。想到这里,柳媚的心一阵止不住的颤抖。

204、

吃过午饭,柳媚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小寐,翻来覆去地想着心事。她尽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她要尽可能地养足精神,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最坏的局面。
  门外传来“哗啦哗啦”的钥匙开门声。柳媚不由得一惊,睁眼一看,心头就是一沉,进来的还是那个丁墨村的手下小李子。
  小李子岔腿站在牢房门口,“哗啦哗啦”地摇晃着手里的钥匙,趾高气昂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峰有请。请吧!”
  他的话音未落,他身后的两个特务已经窜到柳媚的跟前,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架了起来,拖着就往外面走。
  柳媚下身疼的钻心,跟不上他们的脚步,只能任他们拖着自己往前走。她脑子里涌出一个念头:“他们要动手了?”
  可奇怪的是,他们带她去的方向既不是室外的刑场,也不是地下的密室,却是审讯室的方向。
  柳媚有点懵了:“黎子午不是完蛋了吗?难道是华剑雄?可过来提自己的为什么不是吴四宝或刘大壮,却是丁墨村手下的人……”
  柳媚还在毫无头绪地猜测,他们却真的把她带到了华剑雄专用的审讯室。一进这间审讯室的门,柳媚的心就是一阵猛跳。
  这个地方柳媚太熟悉了。她曾经在这里亲眼见过他们审讯无数的犯人,就在几天之前,还曾经在这里亲眼目睹他们酷刑审讯周雪萍。而现在轮到了她自己。她现在的身份已经变成了一个受审的重犯。
  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自己被押进这间审讯室的情形,没想到今天真的变成了现实。如果她必须死的话,她倒宁肯死在这里,死在她心仪的男人手里。
  可进了门她马上大失所望。他们架着她穿过外面的问话间直接进入了里面的刑讯间。可整间审讯室里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她望眼欲穿想要见到的那张面孔。
  看到小李子等人如入无人之境的样子,柳媚心头不禁就是一悸:“华剑雄怎么了?这里不是他的地盘吗?”
  在柳媚的记忆中,这间审讯室一向都是华剑雄本人或指派她来支配,从来不许别人染指的。
  一进刑讯间,他们就把柳媚架到了刑架下,七手八脚扒掉她身上破烂不堪的旗袍,把她扒了个精赤条条。然后放下一根铁钩勾住了柳媚被铐在背后的双手。
  小李子指挥手下把柳媚的脚腕卡上铁环,拉开固定在刑架两边。他们就让她这样大大地岔开着腿,拉动了吊在她背后的铁链。
  柳媚的身体被慢慢拉起来,一点点绷紧,浑身的骨头好像都要被拧断了,痛的钻心。柳媚的心随着铁链的拉紧也一点点悬了起来。
  扒光衣服岔开腿背吊,这是审讯女犯时令女人最难堪也最痛苦的姿势。只有在下狠手突击审讯时才用,一般轻易不会动用如此狠毒的手段。
  一丝疑惑在柳媚的心里渐渐升起:“他们的态度为什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为什么突然下了这样的狠手?难道华剑雄被丁墨村扳倒了吗?否则他们怎么敢在这个地方如此放肆?”
  “停……停下……疼死我了……你们这帮畜生……”柳媚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试探他们一下。
  铁链真的停了下来。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提了起来。是小李子。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啪”地一个重重的耳光扇在她的脸上:“他奶奶的,以为你还是刑稽处的大红人啊!给老子老老实实呆着!”
  骂完,他松开柳媚的头发,转身出去了。另外两个特务见屋里没了旁人,赶紧凑过来。一个手伸到了柳媚的胯下,用手指在她的蜜穴口处肆意地摩擦,另一个抓住她垂吊着的丰满双峰,惬意地揉弄起来。
  柳媚脑子里一片空白,想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会儿功夫,门外想起了沉重的脚步。柳媚的心也跟着“咚咚”直跳。她不知道来的是谁。也不知道她以如此屈辱的姿势将要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
  门一开,柳媚条件反射地抬起了头。一下,双方都愣住了。片刻,柳媚眼眶里憋了很久的豆大的泪珠扑簌簌落了下来。她拼命地忍住疼痛耿着脖子,死命地盯着进来的男人:来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华剑雄。
  华剑雄一开门,一眼看见柳媚赤条条地岔开着腿背吊在刑架下,胸中一股无名怒火轰地猛往上撞。但他狠狠地咬着牙忍住了。
  他心里明白,这是丁墨村有意给他颜色看。他心中恨恨地暗想:“奶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老子过后怎么收拾你们!”他今天真的让丁墨村打了个措手不及。
  其实从上午老头子听从丁墨村的意思亲口交代他再给柳媚过一堂,他就一直在琢磨这堂怎么过。他知道这是丁墨村故意给他出的难题。
  审出柳媚是共党那自不必说,是他华剑雄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即使什么都没有审出来,他只要是在审讯中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心慈手软,那就是给了丁墨村翻手云覆手雨的把柄。最后结果还是他栽跟头,柳媚的小命也难以保全。
  想来想去,他觉得还只能是放手一搏,见机行事,保自己是第一位的。实在不行就只能委屈柳媚了。如果真是万不得已,他也只能尽量让她少受点羞辱和痛苦,尽可能的给她留下最后的一丝体面。
  一直到吃过午饭,他还坐在办公室里冥思苦想,揣摩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
  大致考虑的差不多了,他又开始权衡是带吴四宝还是刘大壮。颠来倒去他拿不定主意。最后一咬牙,决定谁都不带。
  他这一出手,可能不得不对柳媚用点手段。他自己的女人,他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不管柳媚最后的命运如何,凡是对柳媚下过手的人,他都要让他付出代价。这趟浑水,他可不想让自己的爱将也淌进去。
  不过,不管怎么审,带谁去审,他都不着急。今天晚上的大戏是早就预订好了的,拜丁墨村所赐,他还是主角。下午的审讯不过是个小插曲。
  面对柳媚,他是轻也不是,重也不是。拖的晚一点,冠冕堂皇地走个过场。差不多到时间就收场,谁也说不出什么。
  他正在办公室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反复掂量,却听见外间王凤艳不知和谁说了句话,然后就敲门进来道:“处座,李组长找你……”“李组长?”华剑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待王凤滟闪开身,他看见了丁墨村手下的小李子。当时就皱了皱眉,心说这个老家伙盯的还真紧,跟着屁股催。真的要老子的好看啊!
  他冷冷地抬起眼皮,打算让小李子给丁墨村带个话,他过会儿就把柳媚提出来审讯,打算这样就把他给打发了。
  谁知小李子满脸堆笑地对他说:“处座,属下奉丁主任的命令把柳秘书请到审讯室了,请您发落。”
  华剑雄闻言差点发作。丁墨村这个这老家伙也太过分了,居然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把人给提出来了。真是步步紧逼啊。
  他强压了压火,面无表情地瞥了小李子一眼,冷冷地问:“人在哪里?”
  小李子谦卑地一笑道:“就在您的小审讯室。丁主任说那边您顺手。”
  华剑雄闻言更加火冒三丈。76号无人不知,他的小审讯室向来只有他自己能支配。他们不但不和自己打招呼就提自己的人,居然还擅自动用自己专用的审讯室。实在是欺人太甚!他刚要发作,却又强忍住了。
  丁墨村一向不是这么过分的人。这次这么反常,显然是要激怒自己。怒则生乱。从这一点来看,丁墨村是黔驴技穷了。他无所不用其极,最终一个目的,就是要柳媚的命,以便压自己一头。
  这么看来,这里面肯定是有文章了。自己无论如何不能上他这个当。
  想到这些,他强压住火,气冲冲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了小审讯室。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打开门等着自己的是这么一副不堪入目的香艳场面。
  华剑雄审女犯虽然从来都不排斥在肉体上和精神上给她们最大的压力,但一上来一句话不问就把人扒光了吊成这副样子,大概连周雪萍这样的共党重犯都不至于吧。何况柳媚的案子还在未定之数。
  他看到了柳媚委屈的眼泪,心中一痛。但他现在实在是骑虎难下。他明白,丁墨村出这个损着是故意给他难堪,不给他退路,逼他对柳媚下重手。他现在要是把柳媚放下来,马上就说不清楚了。
  更让他无法容忍的是,他自己的手下他都不想让他们掺和进来看到柳媚受刑的惨状。可丁墨村偏偏把他的人派过来,站在这里观刑。形同监督,又像是在看他的笑话。简直就像硬塞给他一只大苍蝇吃。
  但他现在已经被丁墨村逼到了墙角,无路可退。华剑雄恨恨地看了小李子和那两个打手一眼,把他们牢牢地记在了心里,然后长长地吸了口气,缓步走到了刑架前,抬手托起了柳媚满是泪痕的俏脸。

205、

 “柳媚,柳秘书,原来你就是"枫"!”华剑雄沉着脸一字一句地说。
  柳媚脑子里轰地一声,乱成了一团。看到华剑雄的第一眼,她就控制不住掉了眼泪。可看看他阴沉的脸色,她马上就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如果他是来解救自己的,为什么要先把自己吊成这么个难堪的样子。而且还有丁墨村的人在身边。
  果然,华剑雄的第一句话一出口,不啻给她兜头一盆冷水。
  “难道他们这几天抓到什么真凭实据了?不可能!周雪萍不吐口,他们就什么都抓不到。就算周雪萍挺刑不过吐了口,自己也不能认。”
  柳媚委屈地看着华剑雄,发现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在察言观色。她的脑子马上快速地运转起来:“他们没有什么真凭实据。他在诈我。可他为什么来使诈?我承认是"枫"对他有什么好处?”
  看到站在一边虎视眈眈的小李子,柳媚瞬间明白了,有人在后面逼华剑雄。
  柳媚豆大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无声地哭得梨花带雨。她低声抽泣着喃喃道:“剑雄,我不是"枫"!他们非刑逼供,硬往我身上栽赃,逼我承认……黎子午不是人……呜呜……”
  “你不是"枫",为什么拦着不让处决周丽萍?你还给周雪萍送信!我早就怀疑你了?”
  “剑雄,周丽萍的事我早给你解释清楚了。你不要听黎子午的一面之词。他要干什么你难道真的不清楚?”
  “我清楚!我终于清楚我身边就有个共党卧底……”
  “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
  华剑雄嘿嘿一笑:“把你放下来?这样不舒服是吧?那就对了!你只管慢慢招来。招出来我自然把你放下来。怎么样?”
  华剑雄说着,一只毛茸茸的大手已经伸到了柳媚的胯下,摸到她肿胀滑腻的蜜穴,不轻不重地摩擦了起来。
  柳媚浑身一阵燥热,似有电流从下阴向全身扩散开来。她全身酥麻,一股股热流从小腹顺流而下。她下意识地想夹腿,可腿被死死捆着,动弹不得。她知道,华剑雄的手指现在一定被濡湿了。
  她忍住一阵阵袭上心头的酥麻刺痛的感觉,抬起泪眼看着华剑雄哭道:“剑雄,他们逼我,无所不用其极。想要屈打成招,把我打成"枫".他们的目标是你啊!
  我死不足惜,可你……你也一起来逼我……好吧,你就当我是"枫"!把我拉出去枪毙,只要你好就好……呜呜……”
  华剑雄见柳媚哭得伤心,心中非常的不忍。但这个时候,他只有硬下心肠。因为他自己也确实需要一个托底的答案。
  他一狠心,手指一使劲,“噗”地插进柳媚湿得一塌糊涂的蜜穴,用力搅动起来,冷笑道:“说的好听!当你是"枫"你就是"枫"!你不是"枫",大清早不在热被窝里好好睡觉,跑到审讯室去会周雪萍做什么?”
  柳媚哭得更凄惨了:“剑雄,求求你,把我放下来,让我慢慢说。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呜呜………”
  华剑雄从柳媚胯下抽出手指,举到眼前看了看,一把抓住她垂吊着晃来晃去的肥嫩的乳房恶狠狠地说:“怎么,你还是嫌不舒服?好,老子让你舒服!”
  说着,突然抬起手指着在一旁看的两眼发直的小李子和他的两个手下,怒气冲冲地吼道:“你、你、还有你,都给老子滚出去!”
  小李子等人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严严实实地关上了门。华剑雄握着柳媚软绵绵的乳房一字一句地说:“好啦,现在没有外人,你和我说实话。说了实话我好去想办法帮你转圜,包你没事。你是我的女人,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你笑话的。”
  柳媚抽泣一声,泪流满面地抬头看着华剑雄道:“剑雄,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他们抓我…就是为了扳倒你,你还帮他们……”
  “唉……”华剑雄叹息一声道:“柳媚,看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原来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你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转到了柳媚的身后,解开裤子,掏出暴胀的大肉棒。用手在柳媚胯下抹了抹,顺手就把肉棒顺到她的股沟里,缓缓地磨蹭起来。
  柳媚浑身一震,只觉得又一股热流淌了下来。她脖子一耿,带着哭声惨兮兮地说:“来吧,剑雄。你快插进来吧!别人都插过了……那个不要脸的老家伙打头,每人都是无数遍,就差你了!等你插完,我死也可以瞑目了!”说着,脖子一软,听天由命地垂下了头。
  柳媚这几句话不啻是火上浇油,华剑雄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脑子一热,挺起硬邦邦的肉棒,找到湿漉漉的洞口,猛一挺腰,“噗”地插了进去。
  粘糊糊的肉洞里面明显比以前松况了不少。但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肉洞内壁的肌肉在有节奏地抽搐、收缩。显然柳媚也是情之所至,难以自禁。
  “看来她说的是心里话。这么说她真的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华剑雄的肉棒插到底后开始做活塞运动。他明显感觉到,柳媚的整个蜜穴都在不停地战栗,身体的反应比以前要敏感和强烈的多。
  华剑雄是刑讯老手,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女人只有在肉体上受过重创和真正动情的时候才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
  但他不想这么快就放弃,他须要探到她的实底。他耸动着屁股用力地抽插起来。凭经验,他知道柳媚下身受的伤不轻。他这样力度的抽插会让她非常痛苦。如果她心里有鬼,她也许会因此而动摇的。
  果然,柳媚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啊……啊呀……疼啊……嗷……剑雄你插死我算了……啊……啊……你插死我…我…死也瞑目……啊呀……”
  华剑雄抽插得浑身燥热,满头大汗。他把肉棒抽出来,见上面除了粘糊糊的浆液,居然还有血迹。看来她的阴道里面真的受了内伤。
  “好,看你能挺到什么时候!”华剑雄发了狠。
  他拔出肉棒转到柳媚的前面,抓住她晃晃荡荡的乳房,搂住她汗渍的上身,挺起肉棒,又从前面插进了她的阴道。又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抽插。在柳媚声嘶力竭的哭叫声中,他终于绷不住,一泻如注。
  这时的柳媚,也只剩下一声声虚弱的娇喘,浑身汗湿的像被水洗过,软的像滩烂泥。可她还是什么都没有招。

206、

华剑雄拔出自己已经疲软的肉棒,随手掏出手绢擦拭干净,塞进裤子。他托起柳媚低垂的头,盯着她的眼睛问:“怎么样,"枫"小姐,滋味不错吧?”
  柳媚抬起沉重的眼皮认真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剑雄,你是最棒的……他们…他们都不如你……我这几天也够本了……几十个男人…啊……疼……剑雄…求求你……让他们马上把我拉出去……枪毙了吧……别这么光着屁股挂在这儿……给你丢人……啊…”
  华剑雄心中一阵刺痛,几乎要上前搂住柳媚把她放下来。但他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他哼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承认你就是"枫"了?”
  柳媚的嘴角勉强地扯动了一下,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如果把我弄成那个什么"枫"对你有好处,你就下手吧。为你去死我心甘情愿……”
  华剑雄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但他心中最后的一点疑点还没有消除。而且,今天的审讯显然是老头子对他的考验,要保住柳媚的小命和自己的位子,最后还得老头子点头。
  他知道,这边审讯一结束,这里的录音肯定马上就会摆在老头子的办公桌上了。所以他不得不慎之又慎。
  他捏住柳媚的乳房,用力揉弄着问道:“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一大清早跑去会周雪萍?难道不是去和她接头?”
  柳媚冷冷地一笑,虚弱地说:“那天从头到尾黎子午那个混蛋都有录音,你问问他或者调他的录音不就都清楚了?”
  华剑雄皱了皱眉:“我要你自己说!”
  柳媚紧蹙着细眉,无力地垂下头,细声细气地说:“剑雄我求你了,把我放下来,让我好好说。就算马上枪毙我,也有我一顿断头饭吃,对不对?
  我这样像什么样子?你放我下来,我会一五一十都告诉你。这个样子我实在受不了了……哎哟……手……我的手要断了……”
  “死硬!”华剑雄摇摇头道:“不行,你说!说了我放你下来!”
  “剑雄,你可怜可怜我是要死的人了……一日夫妻百日恩……”
  “他奶奶的,你找不自在啊!”华剑雄气的脑门子青筋直蹦,顺手抓起一把烧得通红的三角形烙铁,慢慢凑近柳媚的扭曲着张开的腋下。
  炙人的热气灼烤着她娇嫩的皮肤,细小的汗毛在高温炙烤下一缕缕无声地化作青烟,发出难闻的气味。
  柳媚肩头一震,略略抬了抬眼皮,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烙吧!我什么罪都受了,就是还没尝过烙铁的滋味。
  他们就是拿这把烙铁烙周雪萍的,我亲眼见的。下面都烫烂了,再也做不成女人了。你烙吧,烙上印记,我就跑不了了,到了阴间还做你的女人……”话没说完,忍不住呜呜地哭出了声。
  华剑雄被她说楞了。他烦躁地抓起柳媚的乳房看了看,又扒开她的胯下和臀肉,还有大腿内侧和腋下。他发现柳媚虽然受刑很重,肿胀淤青随处可见,但见血的伤却几乎看不到。
  他心里一动:“他奶奶的,老子的女人,人家都舍不得下这种黑手,我为什么要烙她!”
  想到这儿,他“咣”地把烙铁扔回火盆,眼睛漫无目标地四处找寻。忽然看到了蹲在墙角的黑乎乎的电击器。
  他大步走了过去,“轰隆隆”地拉到了刑架下面。翻动了几下,找出两个银光闪闪的鳄鱼夹,抓在手里,拖着长长的电线回到柳媚的身边。
  他抓起柳媚的乳房,打开鳄鱼夹,挨个夹住她两个紫红的乳头,一边夹一边恶狠狠地逼问:“你个小贱人,你说不说?”
  他见柳媚垂着头一动不动,烦躁地抓住她乱蓬蓬的头发拉了起来。却见她紧咬着嘴唇,两眼含泪,只是痴痴地看着他,一声不吭。
  华剑雄感觉自己要失控了,他回手按住电击器上的电钮,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说,快说!你那天早上到底干什么去了?”
  看到柳媚平静而痴情的眼神,他真的受不了了。“啪”地按下电钮,屋里顿时响起了“嗡嗡”的震人心魄的低沉声音。
  机器上一排五颜六色的指示灯亮了起来,看得人眼花缭乱。华剑雄的心也乱得很。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眼前这个让他又怜又爱的女人。
  但想起老头子那鹰一样的眼神,他心里打了个冷战。一咬牙,慢慢拧动了机器上的旋钮。
  “嗡嗡”的恐怖声响立即升高了。只见柳媚白生生的身子猛地一震,接着就无法抑制地哆嗦起来。
  “快说!”华剑雄大吼。见柳媚仍不肯就范,他气哼哼地用力一拧旋钮。一排红灯瞬时亮起。
  “哎哟……”柳媚惨叫着,浑身的肌肉全部绷的紧紧的,还在不停地抽搐。丰满柔软的乳房和大腿内侧白花花的嫩肉像豆腐一样颤抖不停。
  “啊……啊呀……”柳媚的惨叫声嘶力竭,头来回乱摆,片刻之间额头上就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华剑雄“啪”地关掉了电源,托起柳媚的下巴,瞪着眼睛厉声逼问:“说,快说,你干嘛去了!”
  柳媚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她“呼哧呼哧”地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平复了下来,抬起眼皮看了看华剑雄,舔了舔嘴唇道:“呃……真够劲…剑雄…可还是…不如你……还是被你肏的爽……”
  说出了这个脏字,柳媚心头郁积的苦涩似乎散去了一些。
  华剑雄简直哭笑不得,回手抄起一根比拇指还粗的拖着电线的铜棒。转到柳媚的身后,扒开她雪白结实的臀肉,把凉冰冰硬邦邦的铜棒抵在了她春水泛滥的肉洞口上。稍一用力,黄灿灿的铜棒缓缓地没入了柳媚胯下滑腻的蜜穴,只留了两根黑乎乎的电线,软软地搭在了地上。
  “好,看看谁厉害!”说着,他一下把电钮扭过半圈,“嗡嗡”的声响震的人心头发颤。
  “哇……呀……”柳媚白花花的身子瞬间就绷直了,抖得像筛糠。她紧咬的牙齿“咯咯”直打架,反剪的臂膀和平坦的小腹上的肌肉拧成了几个大疙瘩。
  忽然她四肢强直,脖子一耿,不管不顾地哭叫起来:“啊……啊哟……不行…不行了…快停……停下来…剑雄你……你停下啊……我说……我说啊……”
  指示灯忽地全部熄灭了。柳媚绷的紧紧的身体跟着软了下来,她垂着头大口地喘息着,汗珠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华剑雄面色沉郁地伸手托起了她的下巴,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另一只手还停电击器的旋钮上。
  柳媚吃力地喘息了一阵,咽下一口唾液,舔了舔干裂带血的嘴唇,瞟了华剑雄一眼,哑着嗓子哽咽道:“剑雄,还是你厉害,你赢了……”
  华剑雄脸上露出一丝扭曲的笑容,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柳媚喘了几口粗气,抬眼看了看华剑雄,又低头盯着自己的胸脯,楚楚可怜地开口道:“剑雄,求你把这上面上夹着的东西拿掉好吗?夹的我好疼,坠的我心慌。”
  华剑雄摇摇头,沉着脸定定地看着她。
  柳媚深深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剑雄你知道他们天天夜里审讯完把周雪萍关到乙区男刑监吗?”
  华剑雄略微一楞,眼睛里闪过一丝疑虑。这事他已经知道,不过没有往深处想。难道说……他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啦?”
  “怎么啦?一个娇滴滴的富家女,白天受那么重的刑,夜里光着身子戴着铐子关到男刑监,牢房还一天一换!哪间牢房里都是二三十条至少三年没闻过肉味的饿狼……你不是女人,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柳媚拼命地喘了口气接着说:“你想过没有,周雪萍是你的手下在审。她要是半夜里被这群饿狼折腾出个三长两短,谁来背这个黑锅?”
  她吃力地抬起脖子看着华剑雄。见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她眼睛里露出一丝狡黠:“你知道这个馊主意是谁出的吗?”
  不等华剑雄反应,她已经脱口而出:“那个下流无耻的老不死的!”
  说完,柳媚垂下头,喘息着缓了缓劲,然后抬起头来继续说:“剑雄你问我那天早上干什么去了。我先问你,你知不知道,他们审讯周雪萍是天天从早到晚昼夜宣淫?一天审十五六个小时,倒有十个小时以上在干那龌龊事。
  你知道是谁第一个破了周雪萍的身吗?还是那个老不死的!”
  华剑雄心中一动: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隐情。他不由得想起,从长春回来第一天在丁墨村办公室里感觉到的诡异暧昧的气氛。
  “这么说,柳媚也是他第一个上的了!”他暗自思忖。现在他终于明白丁墨村为什么一定非得要柳媚的命不可了。
  柳媚还在娇喘着继续说:“那天他们审讯完毕,不按规定把犯人收监,就扔在这间审讯室里,正经顶事的人一个都不留。
  他们知道你让我协助审讯,也知道周雪萍这里有任何异常我都会上心,肯定要去察看,就有意设下陷阱。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背后是谁主使,难道非要我说出名字来吗?”
  “他们今天抓了我,羞辱了我,枪毙了我。你以为就完了吗?我一死,你那哼哈二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吗?
  屎盆子人家早就准备好了!等剪除完你的羽翼,你以为人家还会像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对你吗?”
  柳媚的话句句锥心见骨,毫不隐晦,听的华剑雄脖子后面直冒冷汗。心说这女人说的也太多了。不能让她再说下去了。否则自己就是再有天大的本事,也无论如何救不下她这条小命了。
  想到这里,他高声吼道:“给我住口,你个小贱人!简直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老子要让你知道厉害!”说着,他猛地把电击器的电钮扭到最高。
  “呜……”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柳媚被悬吊着的赤裸身体瞬间四肢拉得笔直,身体强烈反躬,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脚尖猛烈内抠,雪白的身子抖成一团。紧接着她脖子一梗,眼仁翻白,长长地呻吟一声,眼睛一闭,昏死了过去。

207、

柳媚侧卧在牢房冰冷的地面上,慢慢地苏醒了过来。她回了回神,倾耳细听,外面忽然一片嘈杂,到处是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声音。
  她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被华剑雄提审,痛快淋漓地发泄了一番,最后自己是在电刑中失去了知觉。下身这时还又酸又胀,还不停的有粘糊糊的液体流淌出来。
  “就这么完了?”她暗自苦笑了。
  “现在什么时间?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她吃力地抬起身子向四周看了看。地上摆着一碗饭菜,应该是今天的晚饭了。这么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又一天过去了,明天等着自己的不知又会是什么。
  她隐约听见外面的楼梯上响起大片杂乱的脚步声、吆喝声。里面还夹杂着沉重的铁镣在地上拖行的声音。
  柳媚心中一惊。这个时候76号应该已经下班,现在却人声鼎沸。难道真的印证了自己白天的预感,真的要有大的事情发生了吗?下午华剑雄的提审也许就是个预兆。
  她非常清楚,76号秘密处决重要犯人都是在晚上。联系到早上他们忽然给自己戴上了戒具,下午又突然被提审,看来自己的结局也许真的就在今天了。
  想到自己年轻的生命也许就在今天戛然而止,柳媚心里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难以言状的痛楚。
  果然,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而且向她的牢房这边集中过来。她屏神静气,仔细辨别着外面的声音,希望能听出点儿名堂。
  她的心“怦怦”地跳着想:“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但吵嚷的人群并没有在她的牢房门口停留。她听的出来,大群的人聚集在了隔壁周雪萍的牢房门口。扰攘声中她辨别出了钥匙转动的声响。接着隔壁的牢门“咣裆”一声打开了。
  一阵阵狱卒恶狠狠的吆喝声隔着墙壁冲进她的耳膜。不一会儿,“哗啦……哗啦……”,铁镣摩擦在地面的沉重的声音在隔壁牢房响起,缓缓地经过她的门前。她柔软的心一点点沉到冰冷的水底。
  铁镣声、人声渐渐远去,牢房四周重新归于寂静,静的吓人。她好像被人忘记了。她坐在那里发楞,直觉告诉她,周雪萍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大颗的眼泪扑簌簌地顺着脸颊落了下来。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外面又有了动静。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没有上次那么嘈杂,但走的很急。
  她心里猛的一悸,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用力一拧。她的心跳加快,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她意识到:该轮到自己了。
  果然,脚步声停在了柳媚的牢房门前,牢门被打开了。她怀着最后的一丝侥幸急切地看着门口。
  进来的是吴四宝,柳媚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她急切地朝吴四宝身后望去,但她失望了。她没有看见她想看见的人,却看见了吴四宝身后跟着小李子,还有另外两个特务。
  小李子手里拎着一副重镣,一脸的冷漠。吴四宝进来客客气气地对柳媚说:“柳秘书,上头请你过去说话。”
  尽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柳媚的心还是忽地沉了下去。这是提犯人去处决时的惯用说辞,她已经听过不知多少回了。没想到这次轮到了自己。最后的时刻终于来临了。
  柳媚什么话也没说,把脚岔开放在地上。两个特务蹲下身,“叮叮当当”地给她钉上脚镣。
  想到自己这就要走上刑场,想到没能救出周雪萍姐妹,想到临死连华剑雄一面都没能见上,柳媚心中涌起不尽的悲伤,眼泪很快就淹没了眼前的一切。她竭力忍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止不住的泪水很快就把破烂的衣襟打湿了一大片。
  脚镣钉好了,吴四宝仍然客客气气地说:“柳秘书,请吧。”
  柳媚扶着墙吃力地站起身来,试着迈了迈步子。脚沉的几乎抬不起来,下身的疼痛也好像一下增强了无数倍,变得难以忍受。
  戴脚镣的犯人她不知看过多少,但她自己是第一次戴脚镣,现在才知道这滋味有多难受。她抬起似乎有千斤重的双脚,慢慢的往前挪动。
  吴四宝并没有催她,而且还凑到她耳边悄悄地问:“柳秘书,要不要我们帮帮你?”
  她知道所谓帮忙就是把她架起来拖走。虽然吴四宝的口气没有任何敌意,甚至还露出些许不平,但她坚决地拒绝了。她的生命已经以分钟来计算了,她要自己一步步地走到自己短暂生命的终点。
  出了特号的楼门,她发现他们带她去的不是院子里的刑场,而是地下室。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波澜。
  她知道76号处决犯人多数在市郊的刑场,少数重要的在76号的院子里面。地下三层在自己受刑的小刑讯室旁边还有一个室内封闭行刑室,但极少使用。只有个别极重要、极敏感的特殊犯人才在那里处决。看样子今天他们是要把自己带到那里去。不知他们这样做有什么特殊的用意。
  她在“哗啦哗啦”的脚镣声中一步一挪,在特务们的簇拥下艰难地下到地下三层。
  走廊里布满了荷枪实弹的武装特务,走廊尽头的那间大行刑室门口也围了一大群特务,都在紧张兮兮地向室内张望着。
  看到这个情景,她心中涌起一片疑云。76号处决犯人,尤其是有漂亮女犯人的时候,现场总是充满了混乱、暴戾乃至淫亵的气氛。但像今天这样如临大敌、煞有介事的情形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柳媚脚上的铁链蹭着地面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惊动了围在门口的人群。他们自动闪开一条通道,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投在她的身上。
  柳媚能清晰地听到人群中此起彼伏的急促的喘息声。她真切地感受到那些火辣辣的眼神的热力。那里面充满了贪婪、色欲、淫邪和暴虐,似乎还夹杂着少许惊讶。它们似乎要穿过自己身上破烂不堪的薄薄衣衫,把自己饱受屈辱的身体熔化掉。
  她可以想像,自己受刑时被黎子午强迫拍下的那些屈辱的照片在他们中间早已流传多时了,他们大概早就等着这个时刻了。
  柳媚非常清楚76号处决女犯人的“程序”,她已经作好了充分的准备,要用最坚强的毅力去接受她短暂人生中最后的屈辱和考验。
  但此时她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今天的气氛太不寻常。在她面前,除了那群红了眼睛张牙舞爪的野兽之外,似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恶魔。它的阴影在一点点地逼近,一点点地笼罩了她。而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它的模样。
  她一下忐忑不安起来,不知道前面等着她的会是什么。她垂下头,在近在咫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慢地走过自己曾经受刑的刑讯室,被带进了比普通刑讯室足足宽大三四倍的行刑室。

208、

柳媚一踏进行刑室头就一阵剧烈的晕眩。行刑室里充满了血腥的气味和一片诡异的杀气。
  屋子的一端立着两根捆绑犯人用的柱子,柱子下半部沾满了干涸的血痕,已经看不出原先的颜色。柱子后面的白墙已经变的灰蒙蒙的,上面还残留着暗紫色呈爆炸状的血迹。还有一些深深的枪眼,不知是什么时候行刑时留下的痕迹。
  当柳媚的视线移到屋子的另一端时,心头猛的一紧,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
  那边靠墙跪着三个蓬头垢面、遍体鳞伤、戴着手铐脚镣的女人。不用细看,柳媚也能认出来,那是周氏两姐妹和小余。
  跪在前面的是周丽萍和小余,她们俩刑伤过重,都几乎跪不住了,四个大汉一边一个夹着她俩,不让她们倒下。
  周丽萍身后跪着她的姐姐周雪萍,在她身上早已看不到原先那个端庄美丽、优雅妩媚的成熟女人的影子。
  她破烂的旗袍上除了紫黑的污渍外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显然她最近还受过刑讯。但她的精神比妹妹要好些,努力地直着身子挺立起来,不让特务碰她惨不忍睹的身子。
  柳媚被带到周雪萍身边,他们按着她跪在余诗佳的后面。凭着直觉,柳媚可以感受到周雪萍悄悄投来的惊讶的目光。
  她的心“咚咚”地剧烈跳动,但她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她竭力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
  地下工作的纪律和她受过的严格训练告诉她,她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面去。尽管今天要一起面对死亡,但她和今天要同被处决的其他三个战友不能表现出任何关系。
  跪在地上,柳媚可以清楚地看到,跪在她前面的小余的身子在两个彪形大汉的夹持下微微发抖。
  她的学生装破烂不堪,很多地方露出布满伤痕的肉体。棉布旗袍后襟包裹着屁股的部分都被血浸透了,干透了的血迹颜色紫黑,硬梆梆像是盔甲。
  而周丽萍虽然受的刑更重,旗袍的后襟几乎全部给打飞了,露出血淋淋惨不忍睹的腰身和几乎看不出原先模样的屁股,但她仍不停地试图在夹持她的大汉手中扭动身体,嘴里不时发出含混不清的愤怒的声音。
  柳媚的心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痛彻心肺,坚硬的石板地硌着她的膝盖钻心的疼,受过重创的下身也撕裂似的疼了起来。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尿沥沥拉拉的顺着大腿不停地淌出来。发炎的尿道火烧火燎,小腹憋的好像马上有洪水要冲决出来。她开始担心一会儿行刑的时候自己会出丑。
  门外的人群忽然一阵骚动,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柳媚的心忽的提了起来,来人是丁墨村。
  丁墨村在行刑室的门口略停了一下,朝里面跪着的四个女人望了一眼,眼睛里闪出一丝阴险和诡异。他慢条斯理地踱到四个女犯跟前,却单单停在了柳媚的身旁。
  他扫一眼周雪萍,对着柳媚话里有话地说:“柳秘书真是至死不悟啊!你看你谁也救不了,连自己也搭上了。现在只好请你和你的上级、你的同志一起上路了。可惜了可惜了!”
  丁墨村观察着柳媚的脸色连连摇头。柳媚猛地抬起头,声音不大却很坚决地说:“丁墨村你卑鄙!你下流!你杀人灭口!”
  丁墨村一愣,尴尬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他叹口气摇摇头,不等柳媚再开口,赶紧转身出去了。
  过了不长时间,门外噪杂的人声忽然静了下来,柳媚心头一紧,知道最后的时刻要到了。
  门开处,最先进来的还是丁墨村,他很客气地作出躬请的姿势,几个挺胸叠肚的男人鱼贯而入。
  看到跟在丁墨村身后进来的人,柳媚心跳猛地加速,几乎窒息过去,眼泪刷地流满了面颊。她看见了华剑雄。
  华剑雄面无表情,对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和丁墨村并排站到了墙边。
  见此情景柳媚顿感意外。因为在76号的处决行动一般最多有一个高级官员监刑,丁墨村和华剑雄一起出面那就是超高规格了,一般极少见到这种场面。可看他们俩现在的表情,他们并不是今天的主角。
  果然,她在后面看见了更让她意外的场面。在吴四宝、刘大壮、小李子等一群小特务头目的簇拥下,走进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柳媚立刻认出这是76号的大老板周佛海。
  周佛海的出现让柳媚大惑不解。刚才的预感似乎正在得到证实,今天的场面确实十分诡异。即使周雪萍是共产党方面的重要干部,今天这么大的排场在76号来说也是超乎寻常,甚至很离谱。
  周佛海亲自出现在处决犯人的现场,以她的记忆是前所未有的。联系到今天使用了平时极少使用的地下封闭行刑室,以及外面戒备森严的场面,不能不让人感到疑云重重。
  不知为什么,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处决,应该是戏中有戏。但究竟是什么戏码,她却怎么也静不下心,理不出个头绪。
  周佛海在屋子的一侧给他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定,面无表情地回头问:“都准备好了吗?”
  丁墨村抢上前回答:“都准备好了!”说着把一叠案卷递到周佛海手上,眼睛瞟着四个女犯人跪着的地方向他耳语了几句。
  周佛海草草地翻了一下案卷,眼睛盯着跪在前排的两个姑娘来回看了几眼。他略沉吟了一下,吩咐道:“那就开始吧!”
  丁墨村答了声“是!”他挥手示意,那四个早已做好准备的彪形大汉猛一挺身,八只粗壮的胳膊提起柔弱无助的周丽萍和小余,带着铁镣“哗啦啦”地拖到血迹斑斑的木柱前。
  两个姑娘用最后的力气努骂着:“畜生……卖国贼……汉奸……你们不得好死……”
  几个特务冲上前去,三下两下把两个姑娘身上残破的衣服扯的干干净净,卸下手铐,然后七手八脚地把两个赤条条遍体鳞伤的姑娘的手捆上,高高吊起在行刑柱上。他们用粗麻绳把两个姑娘戴着重镣的脚死死地捆在柱子上。
  两个受尽毒刑的姑娘嘶哑的骂声逐渐低了下来。她们残破的身躯完全展开在这一大群男人面前,无助地等候着最后的归宿。
  丁墨村凑到周佛海身边,用手在那一叠材料上指指点点,低声说了句什么。
  周佛海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文件,从丁墨村手里接过一支粗大的红笔,在案卷上草草打了两个勾,随手将案卷和铅笔都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伸手到口袋里摸索着什么。
  那一大群特务已将两个姑娘赤条条地在柱子上捆好退了下去。随着丁墨村一个手势,两个赤着上身的男人走了上来,分别立在两个被一丝不挂捆死在柱子上的姑娘面前。
  柳媚悄悄抬眼一看,惊的差点叫出声来。两个行刑的男人,站在小余面前的是刘大壮,而另外一个面对周丽萍的竟然正是那个无耻小人黄克己。

209、

 刘大壮站在小余面前。上次没能摊上处决周丽萍,让他遗憾了好几天。后来处决取消,他心里却一直没有放下这件事。这次摊上处决小余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他心满意足,满脸的踌躇满志。
  黄克己的表情却十分尴尬,因为他面对的正是为了掩护他而被捕并受尽酷刑的未婚妻周丽萍。
  最让柳媚吃惊的是,刘大壮和黄克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不是绞索,而是半尺多长闪着寒光的利刀。如此血腥的处决方式柳媚在76号几年从未见过。
  刚才一直困扰着她的诡异感觉又重新浮现了出来:今天的处决绝不寻常。他们究竟有什么血海深仇?已经决定要结束她们的生命了,为什么要用如此血腥残忍的方式?这好像是在演戏,但演给谁看?她实在猜不透。
  不过这闷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心里清楚,与周氏姐妹和小余一样,她自己也只是这场残酷的游戏中的一个简单的道具。
  这时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冲动:如果是剑雄手持利刀刺穿自己的心脏,剖开自己的肚腹,那自己也可以瞑目了。
  不知不觉一股热流涌出下身。她下意识地拚命夹紧双腿。但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粘糊糊的液体像蚯蚓一样冰凉地顺着大腿流淌了下来。
  周丽萍艰难地把眼睛撑开了一条缝,看清了面前这个猥琐的男人。她张开那曾经鲜嫩诱人、但由于被敲掉几乎全部牙齿而变得干瘪露风的嘴、用嘶哑的嗓子含糊不清地地骂了一声。
  声音虽然含混,但柳媚听出来她骂的是“卑鄙小人!狗汉奸!”
  黄克己站在周丽萍面前双腿发抖,眼睛紧盯地面,不敢正眼看她。好像要被处决的不是赤身裸体被绑吊在他面前的周丽萍,而是他自己。
  和他并排站着的刘大壮却是另一番景象。这个嗜血成性的刽子手早已跃跃欲试。两只欲火中烧的眼睛在小余赤裸的身子上不停地打转,特别是在她那一对小小的伤痕累累的乳房和血迹班斑斑的下身来回的巡睃。
  一阵奇异的香味徐徐飘来,是周佛海点燃了一支粗大的雪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随意翻弄了两页桌面上的材料。
  他的目光在周丽萍和小余刚被捕时拍的照片上停留了片刻,又扫了两眼捆吊在那里的两具遍体鳞伤的年轻酮体。
  他鼻孔里轻轻哼了一声,冒出一股青烟,回头问丁墨村:“丁主任,还等什么?”
  丁墨村点点头转身对刘大壮和黄克己喊道:“执行吧!”
  刘大壮早等的不耐烦了,听到命令,他抢上一步,一把捏住小余满是伤疤的左乳向上一托。
  由于乳房的掩盖,下面露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完整的白色的肌肤。在她饱经酷刑的赤裸身体上,这一块白皙的皮肤显得非常耀眼。
  刘大壮用左手按住这一小块白肉,好像在感觉那后面的心跳。
  一直垂着头气息微弱的小余忽然吃力地抬起头,用全身的力气喊道:“狗汉奸……你不得好……”
  她的话还没有全部出口,刘大壮已经左手捏住血肉模糊的乳房向上一翻,猛地挥起右臂,寒光一闪,“噗哧”一声,血花四溅,锋利的刀锋瞬间刺穿了小余稚嫩的胸膛。
  小余的话像突然被剪子齐刷刷地剪断了,“哇”地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射出来。刘大壮紧接着手腕一拧,冒着热气的鲜血顺着刀刃激射出来,溅了他满手满身。
  小余左半边身子瞬间被染成了红色,她赤条条的身子剧烈地抖动了几下,身子一软,一股混黄的液体从紧并的大腿根流淌了出来。小余头一歪,无力地垂到胸前,马上就断气了。
  一边的黄克己早就看傻了眼。小余嘴里和身上喷出来的鲜血也溅到他身上,他惊恐得手哆嗦的厉害,几乎拿不不住刀。
  看见刘大壮转眼之间已经把这个他曾经熟悉的活生生的女学生杀死,他顿时吓破了胆。他浑身都在发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不得不面临这样一个残忍的场面。
  当初受刑不过,以为招了供就没事了,可以隐姓埋名去过太平日子。没想到他们还要他参与审讯周雪萍,并且让他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强暴了她的姐姐、自己从前的上级。他觉得自己从那一刻起变成了一个畜生。
  他拼命讨好他们,以为他们能高抬贵手放过自己。谁知事情并没有完,而且竟然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们居然命令自己用刀子亲手杀死这个曾经是自己的未婚妻、又为了自己受尽令人难以启齿的酷刑的姑娘。
  他一再央求他们放过他,换别人来行刑,但他们就是不肯,并且威胁他,如果不执行这个命令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仅仅短短几天的时间,生不如死的场面他见的已经太多了,成为那中间的一员,他想都不敢想。他没有选择,只有拿起刀,按他们说的,再去做一回只有畜生才会做的事。
  黄克己的手在抖,大颗的汗珠顺着额头往下流淌。后面那一大群人恶狼一样的目光像鞭子一样驱赶着他向前,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只好一步步地向面前那个精赤条条满是伤痕的躯体走去。
  小余的死并没有吓倒周丽萍,她艰难地抬着头,勇敢地逼视着哆哆嗦嗦步步逼进的黄克己。
  黄克己站在了周丽萍对面,几乎和她紧紧挨在一起,她那虚弱的喘息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但他不敢看周丽萍的眼睛,也不敢碰她的身体。
  他不敢犹豫,生怕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力量一下就溜走了。他拉开架势,照着刘大壮刚才的样子,远远地比着她的左胸,眼睛一闭,使出浑身的力气抡起持刀的右手发疯似的扎了上去。

210、

 刀光一闪,朝周丽萍左侧的胸膛冲去。周丽萍丝毫未动,甚至嘴角好像还翘了翘,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
  刀尖“噗”地刺中她布满烙痕露着红色嫩肉的左乳,在结实的肉团上猛地一滑,竟穿透了大半个乳房,刺入了肩胛。
  满是刑伤的乳房立刻被豁开了一道大口子,鲜红的嫩肉翻了出来,鲜血呼地从乳房上和肩头涌了出来。
  周丽萍“啊……”地惨叫一声。接着她拚命昂起头,张开黑洞一样的小嘴,嘶哑着嗓子口齿不清地大骂:“胆小鬼……你快杀了我……你这个懦夫……”
  跪在后面的周雪萍猛地挺起身子,用尽浑身最后的力气在夹持着她的特务的手里扭动挣扎,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
  她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丽萍……”,接着声嘶力竭地怒骂:“黄克己……叛徒……汉奸……无耻……畜生……”她嘶哑的声音在封闭的屋子里回响着,震动着每一个人的鼓膜和神经。
  两个大汉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死死地按住了她。面对这惨不忍睹的血淋淋的场面,柳媚的心像被一只力大无穷的大手捏住狠狠地攥住了。
  周雪萍凄惨的叫骂声让她几乎难以自持。她悲愤地抬起头,眼看着遍体鳞伤的周雪萍像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一样无助地挣扎怒骂。她差一点像周雪萍一样怒吼起来。但理智在最后一秒钟阻止了她。
  但积聚在胸中的悲恸已无法阻挡,柳媚的眼睛模糊了,“哇……”地一声悲凄地哭出声来。
  黄克己被四处喷溅的鲜血吓傻了。他惊恐万状,整个人顿时处于一种癫狂的状态。他疯狂地拔出刀子,几乎是闭着眼又抡起一刀。
  “噗”地一声,这次刀锋刺入了周丽萍柔软的小腹,贯通单薄的身体,扎在她身后的柱子上。
  他连拧带摇,死命地把刀拔出来。刀锋过处,周丽萍的肚子被他豁开了一个大口子,扭曲的肠子“呼噜噜”地流了出来。鲜血从周丽萍的嘴角淌出来。她吐着血沫喘息着骂声不绝,但叫骂声越来越微弱。
  黄克己彻底疯狂了。似乎变成了一个没有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手再次机械地举起来,又朝周丽萍的胸膛刺去。
  这次他刺中了周丽萍的左胸,动脉被割断了。鲜血呼地喷溅出来。周丽萍呕了一声,“噗”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但她还在喘息,鼻子里冒着血泡,嘴唇还在吃力地微微扇阖,艰难地往外吐着字。
  她的血几乎流尽了,脸色变的白的吓人。黄克己疯子似的哇哇叫着再次挥起利刃。谁知脚下一滑,“嗵”地一声跪在周丽萍脚下满地的血泊中。他的头撞上了她血淋淋的身体,弄的自己满头满脸都血乎乎的。
  周佛海皱了皱眉。丁墨村瞥了一眼他的表情,忙对后面的随从说:“废物!去帮他一下!”吴四宝闻声冲了上去,接过刘大壮手里还在滴血的短刀,绕到柱子后面,伸手揽住周丽萍软塌塌的脖子轻轻向上一扳,另一只手飞快地划过一条弧线。
  周丽萍“呃”的一声,一串血泡从脖子的破口出涌出来。身子猛地一激灵,像被抽去了脊骨,头软软地耷在了胸前。
  柳媚在痛哭中隐约听见周雪萍凄惨地叫了一声:“丽萍……”立刻就泣不成声了。看到这惨烈的场面,她自己也哭的几乎昏死过去。
  几个特务冲上来按住了满身是血、还在大喊大叫胡乱挥舞着刀子的黄克己。他们下掉他手里的血淋淋的刀子,连推带搡把他弄了出去。
  另外几个特务跑过来,七手八脚地解下了两具还散发着温热的血淋淋的赤裸女尸,放在早就预备好的担架上抬了出去。
  几个特务抬来几桶清水,正要冲洗鲜血横流的地面,被周佛海制止了。他需要这血腥的场面给后面的人更大的震慑。
  周雪萍跪在地上为妹妹和战友的惨死哭的死去活来,根本不顾下面就要轮到她自己。
  当行刑的场地收拾完毕,几个特务朝她们走过来的时候,正痛哭不止的柳媚的心“通通”地急速跳了起来,四肢却一下软的好像不会动弹了。
  特务们直奔跪在地上哭的泪流满面的周雪萍和柳媚,七手八脚地把她俩架了起来。周雪萍这时仍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刚刚意识意识到死神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她猛一抬头,用嘶哑的声音朝着坐在一边的周佛海等人大叫:“狗汉奸……卖国贼!……你们猪狗不如……死无葬身之地!”
  柳媚感觉到四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钳住她赤裸的双臂,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在把她往刑柱那边拖。听到周雪萍痛快淋漓地痛骂敌人,她的心像被什么绞着那样疼。
  她几乎冲口而出,在走向生命尽头的最后一分钟痛骂眼前这群民族的败类。但一个沉稳的声音再次回响在她的耳际:“你的秘密要带到坟墓里去!”这是她领受潜伏任务时上级给她规定的铁的纪律。
  周雪萍受这么重的刑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自己忍受这么多屈辱不就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吗?绝不能在最后时刻出卖同志、出卖自己。
  柳媚的脑子似乎一下清醒了起来。这时她清楚地看到一个幽灵似的影子飘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又是那个阴险毒辣的丁墨村。
  丁墨村见柳媚只是痛哭不止,完全是一副被血腥场面吓坏了的小女人的楚楚可怜的样子,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他不甘心地眯着小眼睛,盯着柳媚满是泪痕的脸,指指哭的死去活来仍骂声不绝的周雪萍说:“"枫"小姐,你马上要和你的上级共赴黄泉了。断魂桥头,你没有什么要向周小姐交代的吗?”
  柳媚的心一沉,隐隐约约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她猛地抬头,朝坐在一边的周佛海大叫:“周先生,黎子午血口喷人,有人要杀人灭口,你要给我作主啊!”
  丁墨村的脸一下变成了猪肝色,抓住柳媚的头发,抬手就要扇她的耳光。
  这时周佛海朝身边的一个特务耳语了几句,那个特务快步走到丁墨村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丁墨村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松开了手。但他仍然装腔作势地指指地面,朝架着柳媚的特务吩咐道:“让她看着,先执行了姓周的再说!”
  特务们把柳媚仍按跪在地上,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周雪萍向刚才绑过周丽萍的刑架前拖过去。
  周雪萍好像忽然醒了过来,她止住了悲声,转头朝架着她的特务沉声喝道:“畜生,你们放开我,我自己会走!”同时拚命地挣扎,试图摆脱特务粗壮有力的胳膊。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拖的“哗哗”作响。
  刘大壮见她仍然不屈地挣扎,冲上来拧住她的胳膊,同时抓住她旗袍上撕裂的破口,刷地往下一扯。撕下半边衣襟,露出一大片伤痕累累的身体。小李子则从后面掐住周雪萍的脖子,揪住衣领,“嚓”地把整个后背都撕开了。
  短短几秒钟,周雪萍身上破烂的旗袍就被他们撕扯的一丝不挂。她气喘嘘嘘、赤身裸体地站在妹妹留下的血泊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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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

周雪萍赤裸着身子顽强不屈地挺立在行刑室的中央,但两条腿却不由自主地岔开着,抑制不住地颤抖不停。
  柳媚从后面看去,周雪萍原先光嫩洁白的后背上横七竖八满是紫红的鞭痕和绳索捆绑的青紫淤伤。两条修长的大腿上布满焦黑的烙伤和紫黑的血痕。
  最可怕的是她几乎被打烂了的屁股下面,岔开的大腿中间,原先肛门的位置上,是一个足有小孩拳头大的焦糊的黑洞。洞口沥沥拉拉地往外淌着黄汤。烤焦的肌肉边缘上还挂着少许干硬的黄痂。隔着黑洞,隐约可以看到一片残存的紫黑焦糊的残缺肉唇无力地耷拉着。
  柳媚伤心的哭了,她知道周雪萍受的刑有多惨无人道。这几天她连排泄都不能自制了。这对她这样一个曾经如此圣洁优雅的女人是多么残酷啊!
  周佛海眯起眼睛看着直挺挺赤条条站在面前的周雪萍,从鼻子里喷出一股青烟转过脸问:“这就是……?”
  华剑雄马上趋前一步说:“共党区委书记周雪萍。”
  丁墨村忙不迭递上一沓材料。周佛海翻了两页,对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不看,只是抽出夹在案卷中间的几张照片。
  最上面的一张是周雪萍刚被捕时照的。虽然带着手铐,但那玲珑有致的身材、高耸的胸脯、修长的大腿、光洁的臂膀,特别是那花容月貌端庄优雅的面容,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不能不动心。
  他翻到下一张,是周雪萍在刑讯室里,坐在一张粗重的椅子上。她身上的旗袍已经被扒掉,光着大腿。胸罩也给扒了下来,上身全部裸露出来,两只丰满的乳房傲然挺立着。在她的眼睛里却看不到一丝的惊慌和恐惧。
  再看到下一张,周佛海不由得皱了皱眉。不是因为此时的周雪萍已经全身一丝不挂,人字形岔开双腿吊在了刑架上。而是因为她光洁的大腿上挂满了龌龊不堪的黏液。
  放大的照片上隐约可见,在乱糟糟的耻毛下面,红肿的肉缝像小孩嘴一样咧开着。
  他抽出最后的一张,先是一愣。照片上是一个青春勃发的漂亮女学生,脸上露出俏皮的表情。仔细端详,在女学生的眉宇间隐约看出了刚才那几张照片上女主人的妩媚动人。
  他翻了一下案卷,弄明白这是周雪萍大学时的照片,是她被捕前76号的特务们搜集的她的资料照片。
  一张张看完照片,周佛海含住粗大的雪茄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周雪萍仍然依稀可辨的秀美体态和天生丽质的秀美面容,鼻子里喷着烟雾,摇摇头含糊地说:“是个人才,可惜了。执行吧!”
  刘大壮和小李子听到命令,一边一个抓住周雪萍的胳膊,打开手铐,把她的双手捆在前面。
  他们刚要架起她的胳膊,周雪萍把身子一扭,坚定地说:“别碰我!我自己走!”说完她昂起头,赤着身子艰难地迈步向刚刚绑吊过妹妹血淋淋尸体的柱子走去。
  她走的很吃力,每次只能岔着腿挪动很短的一段距离。满是伤痕的柔弱身躯似乎拖不动沉重的铁链。但她坚定地一步步挪着,脚镣拖在地上缓慢而沉重的声音把屋里所有其他的声音都压住了。
  特务们似乎都被周雪萍这种视死如归的气概震慑住了,都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谁也不敢去碰她。
  看着周雪萍赤身裸体岔着腿向前艰难挪动的身影,柳媚哭的死去活来。她再也看不到那个仅仅几天前还亭亭玉立、优雅端庄的女区委书记了。
  她真想大喊几声向这个可敬的上级作最后的告别,但她知道那是地下工作的纪律所绝对不允许的。尤其是丁墨村刚才拙劣的表演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一个想让她们前功尽弃的阴险陷阱就在自己的脚下。
  她强压住几乎喷涌而出的悲愤,只能用痛不欲生的哭声宣泄自己无法压抑的巨大痛苦。
  豆大的汗珠从周雪萍的脸上淌下来。她的腿抖的越来越厉害,每挪一步,下身都传来伤口撕裂的钻心疼痛。
  她的排泄系统几乎完全被酷刑毁掉了。任何轻轻的挪动,都会有不知是什么的液体从下身流淌出来。腿上湿乎乎的,这让她感到羞辱。但她还是要自己走完生命的这最后几米路程,这是她的不可剥夺的尊严。
  周雪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走到柱子下面。她慢慢转过身,光裸的脊背无力地靠在了柱子上,大口地喘息着。
  刘大壮和小李子冲上来,手忙脚乱地把铁链挂在周雪萍被捆在一起的手腕上,拉紧铁链,将她吊了起来。
  他们有意把周雪萍吊的高了一些,让她的脚尖踮起来。脚没有绑,沉重的脚镣把她的身子坠的笔直。
  柳媚这时才看清,周雪萍两个乳房上原先红樱桃似的乳头都不见了,丰满的乳房变成了两个光秃秃的肉团。血淋淋参差不齐的伤口说明,她的乳头与其说是被刀割掉的,不如说是被连割带撕活活扯掉的。
  她右乳的下侧缺了一大块肉,露着里面鲜红的肌肉组织,还在淌着黄水。从烧焦的伤口看,这一大块肉是被烧红的铁钳硬生生撕扯下来的。
  她整个小腹和大腿根一片焦糊,胯下袒露着一个深邃的黑洞。连腋窝都焦黑一片,露着红肉。
  虽然受了如此惨无人道的重刑,肢体已经残破不堪,又被一丝不挂地吊起来等候死亡的来临,但她毫无屈服的表示,瞪着通红的眼睛,喘着粗气,毫无畏惧地盯着周佛海。

212、

周佛海避开了周雪萍犀利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朝后面招了招手。柳媚心头一震,周雪萍最后的时刻到了。
  但她吃惊地看到,拿着带血的刀子走上前来的竟然是华剑雄。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眨了眨又睁开。
  确实是他,提着刀子站在周雪萍面前的确实是华剑雄。
  不但柳媚,屋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全都呆呆的看着华剑雄。
  柳媚忽然明白了,今天这场戏的主角原来就是华剑雄。今天他们搞这么大的阵仗、这么血腥的场面都是为了华剑雄最后的出场。刚才在她心中盘旋了半天的谜团终于解开了。
  她现在明白了,这大概就是华剑雄回到76号的代价,也是他一直未能出面解救自己的原因。
  她忽然意识到,这个代价应该还包括自己这一条性命吧。下午的提审显然也是为此做铺垫的。
  她长长地舒了口气,心中苦不堪言。既然是自己的不慎造成了眼前的局面,就让自己付出代价吧。
  她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念着:“剑雄,你应该杀的人是我!求求你把刀子捅进我的胸膛里吧!”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大腿根又湿了一片。
  周雪萍虽然被吊在柱子上等待死神的降临,但她仍保持着抬头挺胸的姿势,眼睛里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好像这些天所受的蹂躏全都离她而去了。
  华剑雄穿了一件深色的衬衫,背带裤。他掂了掂手里的刀子,回头看了周佛海一眼。周佛海面无表情,纹丝不动。
  华剑雄跨前一步,走到周雪萍近前,仔细地打量着这具勾起过他强烈原始欲望的曾经美丽的酮体。当看到她光秃秃伤痕累累的下身和大腿根处那惨不忍睹的黑洞时,轻轻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周雪萍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用轻蔑的口气清晰的说了一句:“狗汉奸,动手吧!”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华剑雄面无表情,咬住嘴唇一把抓住了周雪萍依然挺翘的左乳,用力向上一翻。周雪萍不由自主地浑身打了个冷战。
  她的乳房明显要比周丽萍和小余的丰满的多,华剑雄满把抓在手里还抓不过来。乳房上全是焦黑的烙伤和紫红的血痂,割掉乳头留下的不规则伤口随着乳房的颤抖还在往外渗血。被华剑雄一抓一拧,血水顺着他的手指缝流了出来。
  乳房虽然残破,但左乳下居然还有一小块没有伤痕的肌肤。尽管已不似先前那么洁白柔嫩,但在周围一片血痕、淤痕、烙痕当中却异常显眼。
  华剑雄抬起拿刀的右手,伸出中指按在那一小块白嫩的皮肤上,像是在体味那皮肤原有的细嫩,又像是在感觉胸膛里面心脏的跳动。
  他好像有些犹豫,紧咬住嘴唇,喉结“咕噜咕噜”滚动着,牙齿咬的腮帮子鼓起两个大包。
  忽然他像下了狠心,调整了一下呼吸,左手向上猛的一推,用力按住柔嫩肥厚的肉团,把那一小块白肉充分暴露出来,猛地挥起右手。
  银光一闪,还带着妹妹斑斑血迹的刀子重重地戳进了周雪萍左乳下洁白的胸脯。周雪萍全身一震,不由自主的“呜……”地叫出一声。
  凄惨的叫声被闷在胸腔里。她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赤条条的身子挺的反倒更直了。她两只血红的眼睛喷着怒火盯住华剑雄。
  华剑雄紧紧握住露在周雪萍体外的乌黑的刀柄一动不动。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僵持在那里。
  片刻之后,两条细细的血迹像两只小虫子从周雪萍的嘴角滑了出来,顺着下巴滴在她自己的胸口上和华剑雄的手上。
  华剑雄仍把住刀柄纹丝不动,呼吸却越来越粗重,腿也止不住地有些微微发抖。
  两条殷红的血柱从周雪萍的鼻孔里缓缓爬了出来,和嘴角流出的血流汇成一路,越流越多。最后汇成一股涓涓细流,顺着她挺直的光溜溜的身体淌到地上,和周丽萍的血汇成一片。
  周雪萍忽然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息。她的目光开始散乱,眼睛疲惫地眨了几下,好像再也支撑不住眼皮。
  她慢慢地合上了眼,全身绷的紧紧的肌肉忽然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打了个冷战。踮着脚尖支撑着身体重量的大腿猛地抖个不停,小腿不由自主地向下猛蹬,脚尖绷的笔直。
  接着,力量好像突然从她那一丝不挂的肉体上全部消失了。吊在柱子上的白色的躯体一下软了下来。两条修长的大腿自然地岔开,大腿根处刚刚还挺的直直的残缺肉唇也软塌塌地耷了下来。
  饱经蹂躏变得松松垮垮的肉洞大咧咧地敞开着,一股混黄的尿液夹杂着灰黄污浊的凝块冒着热气冲了出来,顺着大腿流了一地。
  周雪萍的脖子好像突然被人折断,头重重地垂落到胸前。
  华剑雄这时才长出一口气,猛地拔出利刃,让鲜红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

213、

柳媚眼前一阵晕眩,脑子里一片空白。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留在她脑子里的是一片血腥。她朦朦胧胧地意识到,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她不停地在心里祈祷着:“剑雄……你不要走……千万不要走,不要把我扔下……我求求你:求你亲手杀死我!千万千万……不要把我扔给别人去杀……”
  当她被四只有力的大手拉起来的时候,忍不住哭出了声:“剑雄……你不要走……我要你亲手杀了我……!”
  她听见一阵“哗啦啦”铁链子的响声。她知道那是有人在把周雪萍的尸身从刑柱上卸下来抬上担架。她到死都被铁链锁的死死的,她死的好惨啊。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这几年她看多了刑讯和杀戮,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死的如此惨烈。
  有人打开了她的手铐。她想,现在他们该来把自己的衣服扒光了。扒吧……扒吧,反正也没用了。可没有人动她的衣服,却有人在她脚下叮叮当当打开了铁锁,给她去掉了脚镣。
  她有点不明白,只是胡思乱想:今天的蹊跷事真多,一切都不合常规。但不管有多少蹊跷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不怕别的,就怕剑雄不管她,把她交给别人去宰杀。她赶紧睁开眼四处寻找。这一看不要紧,她的心彻底凉了:华剑雄真的不见了。她急的“哇……”地一声又哭了。
  这时一个温柔的声音对她说:“柳媚你冷静点,别哭,没事了!”
  柳媚的脑子里顿时变成了一团浆糊。她奇怪:什么叫没事了?这么多天了,早没有人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了。这声音是谁,这么熟悉?她吃力地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林美茵!
  柳媚不由得一楞,一时竟然不知身在何处了。她记的很清楚,刚才在行刑室里外,除了她们四个要被处决的女犯之外,一个女人都没有。林美茵怎么会在这里?她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再仔细看时,发现刚才满屋的男人们,不但华剑雄不见了,连周佛海、丁墨村在内所有的人都走的一个不剩了。她简直怀疑刚才是不是一场噩梦。
  但地上四处流淌的鲜血是真实的,刺鼻的血腥气是真实的,躺在地上的冰冷的脚镣是真实的。
  突然像有一道亮光照进了她的脑海,她的脑子艰难地转动了起来。良久,她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刚刚通过了一场最残忍、最严酷的考验。
  这时又进来几个76号的女职员。她们个个脸色煞白,屏住呼吸,墙上、地下哪里都不敢看。她们在林美茵的指挥下小心翼翼地扶起柳媚,快速地撤出了行刑室,踉踉跄跄地把她扶到了楼上。
  她们径直把柳媚搀进了华剑雄的办公室。进了这熟悉的门口,柳媚忽然有了一种两世为人的感觉,也忽然有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
  已经麻木了的神经忽然复苏了。她“扑通”一声瘫倒在门口原本属于她的椅子里,捂住脸放声大哭。
  旁边的女同事们谁也不劝她,有人还陪着她抹眼泪。
  不知过了多久,她哭累了,也哭够了,哭声变成了抽泣。林美茵俯身拍拍她的后背轻声说:“好了柳媚,别哭坏了身子。你先在这里简单洗洗,换换衣服,收拾一下,我在外面等你,马上送你去医院。”
  柳媚闻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她抬头一看,一个女职员双手捧着一摞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那是一件墨绿色的旗袍和一套纯黑的胸罩裤衩。
  她立刻认出这是她衣柜里自己的衣服,是剑雄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只有剑雄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它们。她心里立刻涌起一股热流,已经冷透了的心顿时温暖了起来。他还惦记着自己。
  她忍着下身钻心的痛楚,抱起衣服,在林美茵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朝浴室走去。林美茵把柳媚搀到浴室门口就放了手,带着那些女职员都退了出去。
  她打开浴室的门,一股熟悉的男人和香烟混和的味道冲进她的鼻腔。她惊喜的发现那个让她心醉神迷的男人正在给浴缸放水。
  他听见动静站起身回过头来,看见她就张开了双臂。她扔下怀里的衣服不顾一切一瘸一拐地冲了过去。可冲到他的跟前她猛然止住了脚步,抓住自己身上破烂的旗袍“嗤嗤嚓嚓”撕了个稀烂,飞快地把自己剥了个精光。
  华剑雄愣了一下,马上也动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全扯了下来。两个全身赤裸的人不顾一切地搂在了一起。
  华剑雄宽厚的嘴唇粗鲁地堵住了柳媚干裂的小嘴。两人的舌头马上搅成了一团,贪婪地互相吸吮着,好像他们都已经饿了一辈子,而对方嘴里有世界上最难得的美味。
  忽然一阵昏天黑地的晕眩不可抗拒地涌进了柳媚的脑袋,她喃喃地嘟囔了两声就瘫软在华剑雄的怀抱里失去了知觉。
  意识再次回到柳媚身体里的时候,她仍在华剑雄赤裸滚烫的怀抱里。他正拿着一条湿毛巾擦拭她的脸颊和嘴唇。
  她刚一睁眼,就不顾一切地挣扎着把嘴唇又送了上去。受过重创的乳房挤在剑雄宽厚结实的胸膛中间,不断传来一阵阵刺骨的疼痛。但她管不了那么多,只是一个劲地顶住他的胸膛,拼命地亲他的嘴唇。只有在这滚烫的胸膛的护卫下,她才真正感到了安全。
  柳媚一边和华剑雄忘情地亲吻着,一边忍着下身钻心的疼痛拉着他慢慢退到墙角。她把自己挤在墙角,靠稳了虚弱的身子,抬起一条腿搭在一把椅子上。
  华剑雄会意地大把抓住柳媚一只热乎乎丰满的乳房用力揉搓。柳媚疼的咧起嘴吸了口凉气。但她没有叫,她正在享受世界上最美好的时刻。
  她用自己被拔的光秃秃的下身轻轻地磨蹭华剑雄的下身。那热乎乎硬邦邦的肉棒让她感到无比的亲切。
  他的肉棒不知不觉中已经暴胀的大了几倍。那看似粗鲁的大家伙像条有灵性的蟒蛇,在她光秃秃的胯下来回摩擦了几次,熟门熟路地找到蜜穴的洞口,分开充血肿胀的花瓣,就顶住了蜜穴的洞口。
  硕大的龟头触到红肿发炎的尿道口,柳媚像触了电一样疼的全身发抖,闷叫着拚命挣扎起来,几乎要挣开华剑雄的怀抱。但华剑雄紧紧的搂住了她,不让她活动一分一毫。
  这温暖熟悉的蜜穴唤起了他的野性,他知道她在召唤自己,因为那里已经是春水泛滥,而且还不断有大股的淫液冲决出来。他不顾一切地挺身将肉棒送进了因肿胀而变得分外紧窄的蜜穴。
  柳媚的反应极其强烈,她全身都在发抖,“哇……”地大叫起来。她的手紧紧搂住华剑雄的身体,十个指甲深深地抠进他的肉里。她泪如泉涌,不知是因为超乎寻常的痛楚,还是因为前所未有的喜悦。

214、

几天后的一个上午,华剑雄很晚才来到办公室。他是刚从医院过来。昨天在那里陪了柳媚一夜。她虽然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但精神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他们昨夜在柳媚的特护病房里甚至还小心翼翼地亲热了一番。
  柳媚急着要出院,但被华剑雄拦住了。他要她彻底康复,不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再说,他还有些事情要赶在柳媚回来之前处理完毕。
  那天在审讯室最后一次提审柳媚的时候,他就已经暗暗地许下了诺言,只要柳媚能过晚上陪绑这一关,就一定要好好补偿这个有情有义的部下。
  华剑雄刚刚坐下,外面就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声。他精神一振,两眼放光。掏出一支烟点燃,懒洋洋地靠在了椅子背上,若无其事地吞云吐雾。
  外屋响起了王凤滟亲热的寒暄,接着屋门轻轻推开,王凤滟含笑侧过身,身穿紫红旗袍的林美茵喜气洋洋的出现在她的身后。
  华剑雄赶紧起身。上下打量着如花似玉的林美茵,嘴角露出坏坏地笑意,咽着口水道:“林秘书……美茵,你今天好漂亮啊!”
  林美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话里有话地娇声回敬道:“处座精神可不怎么好啊,一定是昨晚操劳过度了吧!”
  华剑雄自知不是对手,不敢恋战,赶紧放低姿态:“哪里哪里,美茵无事不登三宝殿,看你的脸色,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吧!”
  林美茵娇嗔地一笑道:“当然是好事,处座的好事。我不过是个跑腿的。打早上一上班就等在那里,听说处座到了,这不巴巴地跑过来献殷勤吗!”说着笑吟吟地把手里的一叠文件放在了华剑雄的办公桌上。
  华剑雄咧嘴一笑:“哪里哪里,美茵客气了。你是老头子的钦差大臣,哪个敢劳动你跑腿!有事说一声,我过去就可以啦……”
  说着目光已经忙不迭地转向了放在上面的文件。正是他前天递上去的任命柳媚为76号刑稽处副处长的报告。
  翻到第二页,见下面已经签了“批准”二字。不但有周佛海的签批,赫然还有丁墨村的签名。他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得意的笑容。
  林美茵此时双手抱在胸前,浅笑着看着华剑雄。见他笑意浮上面容,轻轻地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报告还没摆上周老板的办公桌,76号就已经吵吵的沸沸扬扬了。丁主任可是老大的不高兴呢。”
  华剑雄略显尴尬地咧咧嘴,抬头朝林美茵投去一缕诡秘的笑意,随口朝外面喊道:“王秘书……”
  王凤滟闻声而至,直挺挺地站在华剑雄的面前等他吩咐。华剑雄扬起手里的文件对她说:“把这个任命贴到门口的告示牌上去。”
  王凤滟接过文件只看了一眼,立刻瞪大了眼睛羡慕地说:“呀,柳姐姐当副处长啦!太好了太好了……”
  华剑雄瞥了她一眼道:“再去找几个人,把黎子午空出来那间办公室彻底打扫打扫,屋子好好消毒,墙壁重新粉刷,家具都换掉。柳媚回来就让她在那屋办公。”
  王凤滟略一踌躇,小声道:“处座,你这隔壁还有间空房,要不把这间收拾出来吧?我怕那边那间柳姐姐坐里面……。”
  华剑雄脸一板:“你懂个屁!就那一间她坐着才最舒服、最开心。别废话,赶紧给我去办吧!”
  王凤滟脸一红赶紧转身出去了。林美茵嘴角微微一撇,意味深长地笑笑,轻声道:“真是个狠人……唉,对了剑雄,柳媚怎么样了?”
  “唉……”华剑雄叹口气说:“黎子午这个狗娘养的,下手真是黑啊。伤都在……唉,不说了不说了……”
  他看了眼林美茵的脸色又补充道:“不过恢复的还可以,基本上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下床走路还挂相,小便还带血。医生说可能还要一周时间。”
  突然他像偶然想起了什么,笑吟吟地问林美茵:“你那个亲戚怎么样了?”
  林美茵脸微微一红道:“还说呢,我差点就忘了。人家让我好好谢谢华处长,说永远也忘不了华处长的大恩大德呢。”
  华剑雄淡然一笑,也不答话,低头翻开手里的第二份文件。林美茵见了,知趣地侧过身道:“剑雄你忙。我回去向老板交差去了。”
  华剑雄抬头“嗯”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转过办公桌,拉住林美茵的胳膊说:“别急别急,我还有话没说完呢。”一边说一边拉着林美茵坐在旁边的长沙发上。一只大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她的大腿上。
  林美茵也不说话,微笑含嗔地看着他。华剑雄手上加点劲,亲热地说:“美茵啊,今晚请你去吃法国大餐怎么样啊?”
  林美茵嘴角一撇:“不会吧,你们久别胜新婚,还有时间顾得上我?别是又有什么不好开口的事要向老头子说项吧!”
  华剑雄嘿嘿一笑,挑起大拇指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我还真是有件不大不小的事,路见不平,想说道说道。”
  “哦,什么事让咱们无所不能的华处长叫屈啊?”
  “你听说那边把郑老先生夫妇扣起来了吗?”华剑雄朝外面努努嘴。
  林美茵略一思索:“你是说苹如……”
  “是啊,太过分了吧!高兴了,硬把人家女儿搞来肏,不高兴了,就把人家爹妈关监牢。关键是郑老先生他不是平常人啊。
  当初国府西迁,上海的大企业都跟着走了。郑老先生没走。他的盛华面粉公司现在供应着上海三分之一人口的口粮。这是南京政府的根基啊!为搞人家女儿就把他拘起来,这是因私废公,有亏国本啊!”
  华剑雄见林美茵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按着她热乎乎的大腿又凑近了几分,悄声说:“你听说了吗,当初为把小娇娘弄到手,他威胁人家,不从就把她家产业充公。
  人家小姑娘本来是定了婚的,马上要完婚了。为了断人家的念想,生生编了个走私药品的罪名,把人家的未婚夫抓起来,送到满洲国山沟子里去挖煤了。唉……要是我,也找人做了他……”
  林美茵伸手推开华剑雄的手,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被她握在了手里。她嗔怪地白了他一眼道:“你说的也有理。我听说,倒也没让他们受罪。
  不过,那边下足了功夫,报纸上的大广告都打出去了,说是不回来投案就如何如何……好吧,我回去和老头子吹吹风,看能不能送他们回家。无非是多派几个岗哨。”
  华剑雄喜形于色地捏了捏林美茵的纤纤玉手。林美茵皱着眉头抽出手来,站起身对华剑雄正色道:“说好了啊,晚上的法国大餐不许赖!今天下班我可到这里来报到啊!”
  华剑雄嘿嘿笑着说:“那是当然……”
  忽然他眼珠一转,对已经转身走到门口的林美茵道:“唉……美茵,还有件小事……”
  林美茵故做嗔怒道:“你还有完没完啊?我来给你当秘书算了……”
  华剑雄嬉皮笑脸道:“我倒是求之不得呢!可那我哪当得起啊……真的是件小事。美茵你也就是举手之劳,就当帮我个忙……”
  “什么事,快说!我得回去复命呢。”
  华剑雄眼中不易察觉地闪过一丝阴狠,却故作平静地说:“柳媚新官上任,没有自己的班底。我看丁主任那边的小李子人还机灵,还有他那两个手下。
  你给活动活动,把他们都给调过来,就派给柳副处长调遣。我再给她配几个能干的人。你看怎么样?”
  林美茵一楞,脸上微微有些变色。她狠狠地瞪了华剑雄一眼,柔声细语道:“剑雄,可真有你的!我算是看明白了,谁要是不小心惹到你,那可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好了,这事儿看在柳媚的面子上,我就答应你了。不过,以后我可得躲你远远的。”
  说完,她柳腰一扭,转身出门,随着“咔咔”的高跟鞋声,婷婷袅袅地消失在走廊尽头。

215、

华剑雄舒心地一笑,朝门外喊道:“王秘书,你去把吴四宝和刘大壮都叫过来。”说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文件。
  这是一个批准处决的文件,翻到末页,照例是周佛海和丁墨村的签字。华剑雄嘴角露出一丝阴笑,翻到处决名单:黎子午为首,一共五人。
  华剑雄拿起粗红笔,在最后一个“杨玟”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若有所思地点上一支烟。
  外面响起重重的脚步声,吴四宝和刘大壮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华剑雄把桌上的文件递了过去。
  刘大壮接了过去,快速翻看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丝狞笑。顺手把文件交给了吴四宝,随口问道:“交给我吧!什么时候执行啊?”
  华剑雄似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不着急,再等两天吧”接着问了一句:“黎副处长人在哪里?”
  吴四宝从文件中抬起头回答:“还都押在乙区刑监呢。按您的吩咐,都安排好了。”
  “哦”华剑雄淡淡地应了一声,抬身站了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过去看看他。”
  吴四宝和刘大壮二人赶紧跟了上去。刘大壮殷勤地问华剑雄:“我去叫他们把车开过来?”
  华剑雄摆摆手说:“就这几步路,这么好的天气,咱们溜达过去。”说着抬腿跨出了屋门。吴刘二人赶紧跟上。
  一出楼门,华剑雄似乎偶然想到什么,转头问吴四宝:“那个叫黄……黄什么的……共党部长……”
  吴四宝赶紧接口道:“黄克己……就是那天在刑场上当场吓疯、当着周老板的面出丑的那个。他后来一直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了。”
  说到这里他沉吟了一下,犹犹豫豫地提醒华剑雄说:“那天处座不是亲口吩咐把他处置掉,免得丢人嘛……不过……”
  华剑雄脸色一凛,面无表情地说:“不过什么?这件事我不是让你们直接报告柳秘书的吗?”
  吴四宝面露尴尬道:“是……原先拟定的处置方案是送北海道三井煤矿做苦力。本来明天就有船送苦力去北海道。我们拟了文送柳秘书…啊不…柳副处长签批,结果被她驳回了……”
  华剑雄一楞,转了转眼珠问:“她什么意思?”
  吴四宝大嘴一咧道:“柳…柳副处长说,黄是共党变节分子,放出去做苦力不妥,怕万一有闪失,搞不好会放虎归山。她让我们把他列入虹口宪兵司令部为关东军哈尔滨防疫给水部供应马鲁太的名单里了。”
  华剑雄略一思索摆摆手道:“听柳副处长的,她说怎么办就怎么办。你重新拟个文送柳媚签批。文书手续走完,人立刻送虹口宪兵司令部。”
  吴四宝心头一凛,立刻俯首答应道:“是,处座,属下马上就办。”
  说话间三人已经进了乙区的大门。迎出来的仍那个胖子看守班长。他点头哈腰地把三人迎进监区。吴四宝劈头就问:“黎子午怎么样啊?”
  胖子偷偷看了眼华剑雄的脸色,小心地回答:“老实着呐。全都按您的吩咐安排的,万无一失。”
  华剑雄冷着脸道:“带路,去看看他。”胖子赶紧回头抓起钥匙板,“哗啦啦”地带着三个人向里面走去。
  一进走廊,就隐隐约约听见走廊里似乎四处都是鬼哭狼嚎似的哭叫,声嘶力竭,凄惨至极。
  华剑雄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这么乱七八糟的?”
  胖子尴尬地笑笑道:“处座,这边不比您那边。这边儿都是下九流、下三滥,没规矩。等会儿我好好教训他们。您多包涵……”
  华剑雄没有吭声,吴四宝却在一边阴险地含笑不语。
  说话间前面一处凄惨的嚎叫渐渐清晰起来,胖子没事人似的在钥匙板上找钥匙,嘴里还嘟嘟囔囔:“男庚四……”接着一抬头:“哦,到了!”
  没有回音。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华剑雄一行三人全都停在刚刚经过的铁栅栏外面不动了。
  只见骚臭昏暗的监房里面密密麻麻坐满了光着膀子的男人,一个个都相貌丑陋,却又都面红耳赤、兴奋莫名。那一阵阵凄惨绝望的嚎叫声就是从这个监房靠近铁栅栏的墙根下面发出来的。
  借助走廊的灯光可以看到,一个瘦弱的中等个子的人一丝不挂赤条条地跪在墙根下,双手反剪戴着手铐。脸贴着冰冷潮湿的地面,尖削的屁股高高地朝天撅起。
  从他岔开的双腿中间那晃晃荡荡的丑陋东西,可以看出这是个男人。一个胖大的男人正扶着他的屁股“嘿呦嘿呦”地乱冲乱撞。
  胖大男人每冲撞一次,跪趴在地上的瘦子就声嘶力竭地嚎叫一通,听的人头皮发麻。
  胖大男人看到了华剑雄他们几人,咧嘴嘿嘿一笑,狠狠地冲击了几下,在瘦子撕心裂肺的惨嚎中怒吼一声。然后慢慢地从他屁股中间拔出一条粗大的肉棒。带出一股白花花的浓浆。
  瘦子像受伤的野兽一般吃力地喘息呻吟着。他高高撅起的光溜溜的屁股下面在灯光的映照下惨不忍睹。不但挂满了粘糊糊的浆液,而且血迹斑斑,半个屁股和两条大腿内侧都染红了。
  胖大男人退下后,满屋的男人都坐在那里,看着栅栏外的华剑雄他们一动不动。
  吴四宝眼一瞪,指着跪趴在地上的男人朝他们吼道:“看什么看?你们接着来……接着来……都别闲着!”一个大胡子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朝瘦子走去。
  瘦子听到吴四宝的声音突然抬起了头。正是几天前还趾高气扬抓捕周雪萍、刑讯柳媚的黎子午。
  当他看到华剑雄时,先是一楞,眼中精光一闪,不管不顾地膝行着扑到铁栅栏下面,瘦弱的胸膛和脏兮兮的圆脸贴在铁条中间,不顾一切地叫喊:“处座……救救我……我知罪……我知罪了……您大人大量,您高抬贵手…您赶紧签字把我枪毙了吧……呜呜……呆在这里面我生不如死啊……”
  大胡子走过来,看了看华剑雄,一把抓住黎子午铐在背后的胳膊,猛地往下一按,就地按住,挺起大肉棒不由分说就插进了他的后庭,顿时血花四溅。
  黎子午“哇呀哇呀”地大叫,嚎叫声中还夹杂着哭喊:“枪毙我吧……快枪毙我……我受不了啦…处座…求求你开恩啊……呜呜……”
  胖子班长手里举着钥匙,用眼神请示华剑雄是否要进去。华剑雄厌恶地摇摇头,掉头走了。
  吴四宝紧紧跟上来,低声对华剑雄说:“哪天处决,您给定个日子,属下来安排。”
  华剑雄眯起眼睛道:“不急,下礼拜柳副处长就回来上班,到时候就让她来安排吧。我这里事情太多,这处决监刑的事以后就都交给她来管。”
  吴四宝点点头,跟在他的后面默默无语。
  前面又传来一阵濒死的野兽般的嚎叫,华剑雄看看胖子。胖子忙点头哈腰地说:“那边是男丁二号监房。”说着引着华剑雄三人走了过去。
  四人来到男丁二号门外,华剑雄顿时瞪大了眼睛。
  只见紧挨着铁栅栏,一个光屁股男人迎面朝天躺在那里,也是双手反剪,压在身下,戴着铁镣的双脚折翻过来与肩平齐,脚镣冰冷粗重的铁链紧绷绷挂在脖子后面。整个人赤条条仰在那里丝毫动弹不得。
  华剑雄老远就认出来,这人正是黎子午手下的得力干将董连贵。一个上身赤裸的精壮男人短裤挂在小腿上,按着董连贵两条岔开的大腿,一条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插在他的肛门里正“噗嗤噗嗤”地插的起劲。插得他鬼哭狼嚎、血花四溅,连那壮汉的大腿上都溅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而在那壮汉的身后,秩序井然地排着一长队和他一样面无表情的精壮男子。
  华剑雄站在远处草草看了两眼,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回走了。胖子追上来殷勤地问:“处座,那个赖五在那边……”
  华剑雄打断了他的话,似乎漫不经心地问道:“不是还有一个姓杨的……”
  胖子忙不迭地点头:“有……有,老吴都交代了,押在优待区,听候处座发落。我马上带你们过去。”
  说着,引着华剑雄等人出了楼门,朝不远处一幢别墅样的大房子走去。
  华剑雄边走边漫不经心地问:“刚才那几块料都是固定监房吗?”
  胖子看了眼吴四宝,满脸堆笑地回答:“不是不是,老吴一早就交代过了,一天一换,一天一换,绝无重复。”
  华剑雄满意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什么,看着走近的大房子问:“前几天进来一对姓郑的老夫妇是不是也在你们这里啊?”
  胖子看看华剑雄的脸色,再看看前面不远处的大房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也在这优待区。他们住的是个大套间。您要不要看看他们?”
  华剑雄一脚踏进大门,看了看四周优雅整洁的环境,摇摇头道:“这二位非同小可,你给我好生照顾。要是有半点差错或不周,仔细你的脑袋!”
  胖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忙不迭地点着头,指着走廊尽头的一个小门殷勤地说:“处座,杨秘书就押在这房间。”说着,快步上前,熟练地找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216、

华剑雄信步跨进屋里,随意打量了一下。屋里挂着窗帘,光线很暗。他适应了一下才看清屋里的情形。这是个小套间,进门是个小客厅,里面想必是卧室。左手还有个小门,大概是浴室。
  进门处坐着一个穿制服配武器的粗壮男人,显然是看守。见他们几个人进来,马上点头哈腰地站了起来。
  华剑雄不动声色地扫视四周,发现墙角的沙发上战战兢兢站起一个年轻的女人。她穿一身精干的蓝灰色女士呢西装小套裙,黑色半高跟皮鞋,双手戴着钢制手铐。正是见过一面的黎子午的女秘书杨玟。
  杨玟哆哆嗦嗦地看着华剑雄等三人,脸色苍白,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见华剑雄走近,她身子晃了晃,“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出双手抓住华剑雄的衣襟哀哀地哭求:“处座……杨玟有罪……罪该万死…杨玟知罪了……您就念杨玟年幼无知,又是初犯……求您从轻发落吧……千万别打我……做牛做马……杨玟都绝无二话……”
  听了她的哀求,华剑雄一皱眉,若有所思地托起她的脸。见这是一张稚气未脱的清秀的瓜子脸,满脸都是泪痕。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年幼无知?你今年多大了?什么时候来机关上班的啊?”
  杨玟喘息着止住了哭泣,低低的声音回答:“属下今年二十一岁。两个月前东亚女子文学院毕业。这个月刚刚来上班。”
  华剑雄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个倒霉蛋。二十一岁还是花朵般的年龄,刚刚上班十来天,就上了黎子午的贼船。这一辈子就算是到了头了。
  他脑海里浮现出刚从长春回来那天这女人来通知自己去见丁墨村时的情形,立刻沉下脸,换上一副阴沉的面孔问:“你跟着黎子午很风光嘛!”
  杨玟闻言顿时花容失色,连连摇头道:“不……不……黎副…不…黎子午让我做他秘书,我就是奉命办事……”
  “奉命办事?黎子午睡过你没有啊?”
  杨玟的脸刷地红了。犹豫片刻,她咬紧嘴唇默默地点点头,含着眼泪一声不吭地垂下了眼帘。
  “睡过你几次啊?是黎副处长给你开的苞吧?”刘大壮兴致勃勃阴阳怪气地插了上来。
  杨玟胆怯地看看华剑雄,又看看刘大壮,不敢不回答。她垂着头怯怯地小声说:“是……第一次给了他……一共就三次……”
  “哼,一共就三次?你总共上了几天班啊?”吴四宝阴骘地插进来问。
  “十……十天……”
  “上十天班就和上司上了三次床……想攀高枝吧?这回算让你抄上了!”说着,“啪”地一声,吴四宝把手里的处决令拍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
  杨玟低头快速扫了一眼文件,当她看到那个名单上被特意用粗红笔勾出来的名字时,顿时花容失色。抓住华剑雄的裤腿嚎啕大哭:
  “处座你饶了我吧……我冤枉啊……我刚上了十天班……我什么坏事也没做啊…我……我就是给他们跑跑腿…我才二十一岁…我不想死啊……呜呜……”
  “跑跑腿?”华剑雄板着脸阴沉沉地说:“听说让柳媚骑钢丝插尿眼就是你的主意?”
  杨玟顿时吓得脸都白了,抬起头拼命摇晃着说:“不……不…处座明鉴…杨玟不敢…是李德贵……黎…黎子午…他问我,女人是阴道怕疼还是尿道怕疼……我…我说…都怕疼,但尿道疼起来更难忍受……我……知罪……饶了我吧…别杀我……别杀我啊…我妈守寡二十年把我拉扯大……我愿意立功赎罪……让我干什么我都答应啊……呜呜……”
  华剑雄冷笑一声:“留你一条命不难。真的让你干什么都答应吗?”
  “答应…答应……只要不杀我……我全都答应……绝不反悔!”
  华剑雄心中一凛,暗自叹了口气,心知这个花朵般的姑娘的凄惨命运已经无可挽回的注定了。
  吴四宝看着华剑雄的脸色,凑到了近前,收起了茶几上的处决令,扫了一眼名单上杨玟名字上画出的那个红圈,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慢声细气地对吓得浑身哆嗦的杨玟说:“处座答应不杀你,你准备怎么报答处座呢?”
  杨玟稍一愣神,赶紧站起身,深深地弯下腰鞠了一躬。直起腰,脸色带上了一抹绯红,抬起戴着手铐的纤纤玉手,急急忙忙地解开自己小西装上衣和细棉布衬衣的扣子。前襟敞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胸脯和粉红色带蕾丝边的乳罩。
  华剑雄伸出一根手指,勾起乳罩的带子,伸头朝里面看了一眼,一团洁白细腻丰满的肉丘,顶起一点殷红。他露出满意的笑容。
  吴四宝回头看了胖子一眼,胖子马上会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交给了吴四宝。吴四宝上前一步,“啪”地打开杨玟左手的手铐。
  杨玟脸一红,垂下头,让浓密的秀发盖住发烫的脸庞,纤秀的肩膀一缩,把西装上衣连衬衣一起褪了下来,露出白嫩嫩似莲藕的臂膀。然后又伸手捞起西装裙的下摆,扭扭捏捏地把裙子也一点点脱了下来。
  衣服胡乱扔在了地上,她偷眼看了华剑雄一眼,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赶紧回手到背后去解乳罩的挂钩。
  右手上吊着的手铐晃荡着碰到她裸露的皮肤,她柔弱的身体微微一抖。马上就咬紧了嘴唇,双手慌乱地忙活了好一会儿才解开了挂钩。她那两条白嫩的胳膊下意识地夹在胸前,磨磨蹭蹭地把小小的乳罩摘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杨玟可怜巴巴地抬起头,羞怯地看着华剑雄。看到他仍然板着脸,忙把抱在胸前的双臂放下,不情愿地挺了挺胸,露出了两只仙桃般白润细嫩的结实乳房。
  屋子里一下静了下来,几个男人“咕噜咕噜”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杨玟眼巴巴地看着华剑雄,等着他的发话。可华剑雄就是一言不发,兴趣盎然地上下打量着她白嫩嫩的身体。
  杨玟干裂的嘴唇哆嗦着,不知该如何是好。她略一迟疑,战战兢兢地伸出两只手,抓住了自己身上仅剩的粉红色小裤衩想要往下扒。
  可看到华剑雄突然绷起了脸,她赶紧放开手。突然像悟到了什么,慢慢垂下眼帘,默默无语地转过身,把两只纤纤玉手背到身后,并在了一起。
  吴四宝微微一笑,上前一步,抓住杨玟的左手,“咔”地用铐子铐死。然后回头朝刘大壮和胖子使个眼色,三个人悄悄地退出了房间,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华剑雄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斜靠在沙发上色迷迷地看着半裸的杨玟。杨玟羞红了脸,想躲又不敢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
  华剑雄见了,“嘿嘿”一笑,拍拍沙发,示意杨玟坐下。杨玟看看华剑雄又看看沙发,就是不敢坐。腿一软,差点跪在华剑雄的膝下。
  华剑雄见她扭扭捏捏的样子,脸一板,拍着沙发道:“让你坐你就坐,躲什么?就坐这里!”
  杨玟情知躲不过,哆哆嗦嗦地在华剑雄身边坐了半边屁股。想想不对,光溜溜的身子一歪,僵硬地靠在了华剑雄的肩头。
  由于双手都被铐在背后,屁股又只坐上一点点,她的姿势和蹲在华剑雄身边差不多,又别扭又难受。
  华剑雄伸手揽住她光裸的肩头,往回一收,就把杨玟几乎全裸的身子搂在了自己怀里。杨玟这时才好像松了一口气,身子软软地贴在了华剑雄的胸膛上。
  华剑雄低下头,似乎在体味杨玟头发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馨香。
  杨玟虽然没有抬头,但敏感地感应到了华剑雄的关注。她红着脸,默默地仰起脸,楚楚可怜地望着华剑雄。
  华剑雄嘴一咧,向下一压,厚实的嘴唇压上了杨玟干裂的樱唇。顷刻间,两人“吱吱”地吻在了一起。
  华剑雄肥厚的大舌头长驱直入,冲入杨玟的口腔,左冲右突,和杨玟柔软的香舌搅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几乎赤裸的杨玟就被他吻得娇喘连连了。
  忽然,杨玟身子一动,“嗯嗯”地闷哼着,光溜溜的身子在华剑雄怀里扭动了起来。原来,华剑雄的一只大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地掀开她身上唯一的那条小裤衩,钻进了她的胯下。
  杨玟下意识地并紧双腿,可也挡不住华剑雄毛茸茸的大手长驱直入,顺着光滑的小腹,穿过三角区,深入股沟之中。
  两根粗大的手指在肥嫩的大腿根部摸索了片刻,摸到两条浅浅的肉檩,向中间一抹,顺着光溜溜的沟壑就摩擦了起来。
  杨玟“呜呜”闷哼着,下意识地扭动屁股,还拼命想把小嘴从湿漉漉的大嘴中拔出来。可那巨大的吸力和不停搅动的舌头让她浑身发软,无计可施。只好任由他那两根肆无忌惮的手指在自己胯下为所欲为了。
  华剑雄厚实的舌头搅动着女人嘴里柔软的香舌,不一会儿就吸到了自己的嘴里。女人口中的津液有一种难以言传的少女特有的甜丝丝的味道。
  他意识到怀中这个热乎乎的赤裸身体正在一点点变软,下意识抗拒的力量正在渐渐消失。手指尖上也似乎沾上了丝丝黏滑的液体。
  他松开嘴,抽出手看了看,指尖果然泛着水光。杨玟瞥见了他的手指,顿时羞得垂下了头。
  华剑雄甩掉了自己的外衣,拍拍女人光溜溜的屁股。杨玟侧躺在他的怀里,抬头一看,华剑雄指着自己的衬衣命令道:“解开!”


217、

杨玟一下楞了。她的双手都反铐在身后,怎么解开对面男人衬衣的扣子?她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不知该如何是好。
  华剑雄板起脸,朝她努努嘴,再次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听到没有?我叫你解开。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杨玟心头一颤,深吸一口气,吃力地抬腿挪动了一下身体,跪在华剑雄岔开的两条大腿中间,伸长脖子,撅起小嘴,伸向了他领子下面的扣子。
  华剑雄的大手同时也再次伸到了她的胯下。这次他没有客气,凭感觉摸到柔软湿润之处,向上一捅,手指“噗”地抠进了温湿的蜜穴。
  杨玟嗓子里“嗯嗯”地呻吟着,嘴上却丝毫不敢怠慢。牙齿咬、嘴唇叼、舌头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那粒白色的化学扣子从扣眼中脱了出去。华剑雄衬衣的前襟也濡湿了一大片。
  华剑雄聚精会神地体味着手指尖上传来的那湿润、温热、紧致、细密的销魂感觉。手指大力的抠弄把杨玟弄得娇喘连连。可她丝毫不敢懈怠,一张小嘴在华剑雄胸前啄来叼去,忙得满头大汗。
  好不容易才把华剑雄衬衣上的扣子全部都解开了。而此时她自己的胯下也已经是“汩汩”有声、春水泛滥了。
  杨玟娇喘着带着讨好的神情看着华剑雄。谁知华剑雄全神贯注在右手上,看都不看他,左手拍拍自己的裤门,只给了她短短的两个字:“继续!”
  杨玟眼泪差点掉下来。她舌头发麻、嘴唇酸胀,加上下面阵阵传来的无处躲避的酥麻,她几乎无法自持了。看着他系的紧紧的皮带,简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可小命在人家手里攥着,她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杨玟含着眼泪扑下身去继续埋头苦干,一排小白牙咬住皮带头,拼命拉拼命拽,好不容易才拽开皮带扣,牙好像都扯活动了一样。
  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开华剑雄的裤门,见到那乳白色的短裤时,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此时她自己身上仅有的那条小裤衩的底裆布已经湿得一塌糊涂了。
  华剑雄意犹未尽地抽出了手指,一把抓住她胸前那一对圆滚滚的肉团,把满手粘糊糊的浆汁抹了上去,然后握住她软绵绵的乳房,用力地揉弄起来。
  杨玟不敢停下来,她撅着结实的小白屁股,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用白白的牙齿叼住华剑雄的裤衩,轻轻地提了起来。
  一股热烘烘的气流直冲她的鼻翼,她眼前出现了兜在裤衩里的那条黑乎乎恐怖至极的大家伙。
  杨玟干呕了一声,她强忍着,叼住他的裤衩往下拉。她羞得闭上眼睛,但不看她也能感觉的到,裤衩拉下来,那威风凛凛的大家伙就在她的眼前。
  华剑雄满意地笑了。他抽出一只手,拍拍杨玟汗津津的圆脸蛋,指指自己的胯下,只有一个字给她:“舔!”
  杨玟浑身一哆嗦。她知道这个字意味着什么。虽说她是一个只有二十一岁小女人,刚刚走出校门,和男人也只上过三次床。但她亲眼见过周雪萍和柳媚的刑讯,知道这个动作对女人来说有多么的屈辱,多么的难堪。
  可她也知道,要活命,就没有选择,必须老老实实乖乖地舔。
  她艰难地张开小嘴,伸出粉嫩的舌头,试探着沾了一下那团黑乎乎的肉团。柔韧绵软的触觉、令人作呕的怪异味道让她差点窒息。
  可她没有退路,狠狠心,伸长脖子用力舔了下去。一下、两下、三下……她发现那堆蛰伏着的臭肉在她的舔弄下一点点苏醒。原本软塌塌趴在那里的肉棒渐渐膨胀,竟慢慢挺立了起来。
  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谁知脑袋被一只大手一按,那膨胀起来的大肉棒竟穿过她的嘴唇插进了她的嘴里。不待她反应,一只大手按住她的脑袋,粗大的肉棒一收一挺,竟在她的嘴里抽插了起来。
  与此同时,杨玟身上最后的那条小小的裤衩也被一只大手恶狠狠地地扒了下去。
  她“呜呜”地哼哼着,下意识地用被铐在背后的双手抓住裤衩不放。可马上她就意识到了什么,乖乖地撒了手,任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褪到了腿弯里。
  一根粗硬的手指不由分说悄悄地插进了她紧绷绷的菊门,她赤条条的身子微微一震,但马上又恢复了酥软。
  含在嘴里的大肉棒一下插到了喉咙眼,她被插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但她根本顾不上这些,赶紧全神贯注地应付嘴里这恐怖的大家伙。
  湿润的香舌围绕着硕大的龟头卖力地舔弄,柔软的嘴唇包裹住粗硬的肉棒拼命地吸吮,“吱吱”作响。
  她一边含着眼泪卖力地舔舐,一边在心里对自己说:连周雪萍、柳媚这样女神般的人物都逃不过这一劫,自己也就只好听天由命了吧!
  她清楚地知道男人们多么喜欢这种淫戏,也知道自己必须让面前这个男人百分百的满意。因为自己的小命、自己的余生就捏在他的掌心里。
  杨玟见过柳媚所有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包括没有流出的部分。是她奉黎子午之命亲手在照相室一张一张挑出来给丁墨村送去的。
  她恨死了黎子午。自己把清白的身子给了他,原以为找到了一座靠山。谁知道他却不明不白地把自己拉下了水。
  她实在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落到了柳媚那种地步会是怎样的凄惨。黎子午是指望不上了。刚才那份处决令上,第一个名字就是这个混账男人的名字。所以她必须不遗余力地伺候好眼前这个大权在握的男人。
  她真的有点嫉妒柳媚,有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撑腰,落难到那样不堪的境地,竟然还有翻身的机会。刚刚听外面的看守吵吵,她才知道柳媚现在已经是76号刑稽处的副处长了。
  而自己,以为抱上了一条粗腿,连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了人家,现在他却被关在死囚牢里被凶恶的死刑犯残忍地爆菊。
  她简直是欲哭无泪啊。现在,她只有靠自己、靠自己这虽不再清白却仍然诱人的肉体自赎了。
  想到这里,她渐渐媚眼迷离,脸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樱桃小口中“吱吱”有声,舔弄吸吮的愈加卖力了。
  华剑雄手指插在杨玟的菊洞深处抠弄,大肉棒被她伺候的舒服万分。看她埋头苦干汗湿面颊的样子,不禁有些怜香惜玉。
  唉,本来也是个不错的美人坯子,可惜第一步就站错了队,办事说话还不知深浅。她这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这小丫头到底还是太嫩,哪像黎子午那么老奸巨猾,张口不求别的,只求赶紧枪毙自己。他知道,他下错了注,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现在活在世上肯定是生不如死,但求速死才是他最大的幸福。
  这小丫头还天真的要求一条活路。她哪里知道,落在对头手里的女人,苟活于世要比死掉难过一万倍,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
  她已经走错了第一步,现在又迈错了第二步。还在憧憬人生,以为凭她这一身嫩肉还能救自己,真是天真的可以。等她醒过梦来,一切就都晚了。
  不过,他犯不着可怜黎子午的女人。再说,他必须借这几个人重新立威。惹到自己的人绝不能有好下场。更何况他们把自己的女人整的那么惨。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情享用这个小女人活色生香的肉体。活命是她自己求爷爷告奶奶央求的,他答应了她,他会信守承诺。至于以后她会不会后悔,就不是该他操心的事了。
  华剑雄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起劲的抽插。不知不觉,下面已经暗流涌动了。他用力地一杵,见那女人嘴唇颤抖,被自己戳得直翻白眼,却还拼命地把自己暴胀的大肉棒往喉咙深处吞咽。不禁精关一松,倏地一泻如注了。
  杨玟只觉一股热流瞬时灌满了自己的口腔,她差一点被呛得背过气去。但她丝毫不敢怠慢。一边卷起香舌,来回舔弄着渐渐软缩的肉棒,一边一点点地把嘴里腥淫的浆液咽下肚去。生怕流出来一点一滴,会惹华剑雄不高兴。
  终于把嘴里腥淫的粘液都勉强咽下肚了。她的舌头把仍留在嘴里的肉棒舔了又舔,嘴唇吮了再吮,直到确确实实清爽滑顺无比了,她才轻轻地张开小嘴,恋恋不舍地任它离去。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等候他的发落。
  华剑雄抽出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皱皱鼻子道:“几天没洗了?”
  杨玟脸一红,怯生生地回答:“进…进来后…还没洗过……”
  华剑雄点点头,想想也对。这么一个水嫩嫩的小女人,自己一个人戴着手铐关在这里,门口随时坐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看守,她哪里敢脱衣洗澡。
  不过他倒是挺欣赏胖子。看来这家伙办事还挺牢靠,这小丫头关在这里这么多天,居然秋毫无犯。看来是个可造之才。
  他回过神,“啪啪”地拍拍杨玟光溜溜的小白屁股,恶狠狠地说:“去吧,现在去收拾干净,我可不想肏黎子午肏过的脏屄!”
  杨玟的脸顿时变得惨白,一排齐齐的小白牙咬住干裂的嘴唇,摸索着站起身来,战战兢兢后退着绕过茶几,转身进了浴室。
  华剑雄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裤子都脱了个干净,跟着进了浴室。却见浑身一丝不挂光赤条条的杨玟正撅着光溜溜的小白屁股用嘴叼住水龙头的开关在拼命摇晃脑袋。
  见他进来,她赶紧回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浴缸旁边的地上,楚楚可怜地望着他,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
  他暗自冷笑,现在才知道谁是真神?可惜已经晚了。他顺手拧开淋浴的水龙头,指了指哗哗流淌的水流,杨玟急忙跌跌撞撞地站起身,红着脸低头钻进了水雾之中。
  华剑雄也跟了进去,一把将女人热乎乎的身子扳过来面向自己按在墙上,伸手扳起她的大腿,低头一看,不禁“咕噜”咽了口口水。
  他蹲下身子,让杨玟把抬起的大腿搭在他的肩头,伸出手指拨弄了两下她胯下那小小的鲜嫩花瓣。
  他不相信地瞪大眼睛察看了半天,才笑眯眯地摇了摇头。刚才他差点以为这个杨玟是个白虎。
  光溜溜的胯下几乎看不到毛。仔细看去,才发现一层稀稀拉拉毛茸茸的纤毛。这哪里像是二十一的女人,简直像个十二岁的小囡囡啊!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替这个女人惋惜。如果她仅仅是一脚踏错,上了黎子午的床,见到这鲜嫩欲滴的身体,他几乎要动心将她收入自己囊中了。可惜她涉入了刑讯柳媚的事。估计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都经过她的手吧。
  “哼哼,有人要检个大便宜了。”他暗暗思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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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华剑雄站起身,关掉水龙头,拿起香皂伸到杨玟的胯下,“咯吱咯吱”地搓了起来,一会儿就搓起一团团白白的皂沫。
  他换了一只手,插到她的胯下来回搓洗,手里的香皂举到她的胸前,在她结实丰满的小奶子上涂抹了起来。片刻之间,原本就白嫩嫩的两只小奶子变成了两个白花花的大肉球。
  华剑雄扔掉香皂,两手一起伸到女人的胯下,同时插进她前后两个肉洞,“咕叽咕叽”猛搓猛抠。
  杨玟虽然被他抠弄得浑身发软,但也强忍着下身一阵阵酥麻,无师自通地挺起胸脯,用力在华剑雄硬邦邦的胸膛上卖力地蹭来蹭去。
  华剑雄一直搓弄到手指发酸,蹲下身抬起杨玟的大腿一看,原先粉嫩的蜜穴和菊门被他搓弄得紫红一片。
  他满意地站起身,打开水龙头,拉着女人岔开的双腿,到水流下冲洗干净。然后放下她的大腿,冲洗了干净自己身上的皂沫,转身出了淋浴房。
  他自顾自地擦干身体,迈步出了浴室,径直进了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宽大的木床,两套干净的卧具。他满意地点点头。
  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一回头,见杨玟赤条条地反剪着双臂垂首站在他的跟前。见他回头,忙“扑通”一声跪下,乖乖听候他的发落。
  她光裸的皮肤上散发着水气,后背和胸脯还有少许水珠。也不知她是怎么擦干自己的。
  华剑雄朝床上努努嘴,杨玟并没有抬头,却急急地起身,抬腿上床。她慢慢俯下身子,稍一犹豫,翻身仰面躺下,慢慢地举起两条白嫩的大腿,尽力向两边岔开、蜷起。一双灵秀的大眼睛胆怯地看着华剑雄,生怕他不满意。
  华剑雄俯身按住她的大腿,伸手拨弄了一下几乎无遮无掩的蜜穴,心中涌起一股热浪。如此稚嫩诱人的蜜穴也算是难得一见啊!可惜被黎子午这个混蛋捷足先登了。
  华剑雄心中涌起一阵火气,挺身上床,挺起已经坚挺的大肉棒,搭在了杨玟向他敞开的胯下。
  他刚才在这女人嘴里只是兴致所至,小小发泄了一番。现在美味就在眼前,岂可放过。他提臀展腰,猛然一沉,青筋毕露的粗大肉棒“嗤”地顶入了窄小的肉缝。
  杨玟轻轻“嗯”了一声,哪敢怠慢,急忙尽力抬起屁股迎合他的肉棒。肉洞内部不仅紧致柔韧,而且有些干涩。华剑雄知道这是他刚才搓洗的结果。
  肉棒向前推进虽说有些吃痛,但那被紧紧包裹的感觉实在是舒服,而且可以感觉到,柔韧的肉壁在有节奏的收缩,像是一只温柔的小手在悉心按摩。他知道这是胯下这女人在尽力地配合他。
  浅浅抽插了几下,肉洞中开始润滑起来。他猛地挺腰压臀,不由分说“噗”地一插到底。
  杨玟下意识地“啊……”地呻吟一声,两条岔开抬起的大腿不由自主地勾住了他的腰,奋力地向下拉,屁股也一抬一抬地迎合他的抽插。
  华剑雄不由得兴起,抬起屁股毫不客气“噗嗤噗嗤”惬意地抽插了起来。
  杨玟低低地娇吟着,调动浑身的力气拼命地配合着华剑雄的抽插。她现在要千方百计地让他满意,让他迷恋自己的身体。
  看来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但他会如何处置自己呢?一直关在这里,供他和他的亲信享用,还是发配去干粗陋的重活?
  不管怎样,她相信,只要给她一线机会,她就能设法像柳媚一样翻身。她对自己的身体和自己媚倒男人的本领还是有些信心的。
  华剑雄的抽插越来越急促有力了,两个赤裸火热的身体撞击在一起,不停地发出“啪啪”的声响,插得杨玟胯下淫水四溅。
  杨玟双腿紧紧勾住华剑雄的腰,胸前两个肥嫩的奶子波涛汹涌,媚眼迷离,屁股用力一耸一耸的,媚态百出。
  不多会儿,华剑雄就有点把持不住了。浑身燥热,下面暗流汹涌。“噗”地一声,他猛地一插到底,低声闷吼着,把滚烫的浓浆尽数射入女人的阴道深处。
  华剑雄缓缓拔出软缩的肉棒,翻身滚到床上,疲惫地斜靠在被子上,回味着刚才那销魂的一刻。
  杨玟一秒钟都没有耽搁。华剑雄离开她身体的同时,她已经翻身坐了起来,一头拱到华剑雄胯下。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理障碍了,保命比什么都重要。
  她跪在他两条毛烘烘的大腿中间,俯下身子,高高地撅起浑圆结实的小白屁股,张开小嘴,毫不犹豫地把华剑雄沾满粘液的肉棒含在嘴里,香舌环绕,“吱吱”地吸吮起来。
  待吸吮干净,她又吐出柔软的香舌,一丝不苟地把华剑雄的肉袋、会阴、甚至连肛门都一一舔舐干净。
  华剑雄捞起她胸前晃来晃去的一只奶子在手里把玩,看着她舔得尽心尽力,津津有味,心中忽然涌出一丝不忍,一种淡淡的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这个水灵灵的小女人一旦送出手,就将无可挽回了。作为一个活色生香的小女人,她将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虽然将像她自己哭求的那样苟延残喘,甚至能够做普通女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但她将形同行尸走肉,生不如死。她肯定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选择、甚至央求的。况且,东亚女子文学院是什么地方,大上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那就是日本人的婊子训练所。那里面出来的学生全部都会到日伪机关去任职,大部分是做中高级官员的秘书。靠自己的本事、靠自己的身体往上爬。做到高官夫人的倒也不乏其人。
  路是她自己选的,一步错步步错,也怪不得别人。自己这也算是抗日锄奸了吧。华剑雄长长地舒了客气。拍拍仍在卖力舔舐的杨玟热乎乎的脸,懒洋洋地抬起了身子。
  杨玟抬起头,跪在那里殷切期待地望着他。见他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战战兢兢地说:“杨玟伺候不周,请处座原谅。杨玟自知罪孽深重,只求将来还有机会为处座效犬马之劳。”说完,一串串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哭的梨花带雨。
  华剑雄哼了一声道:“我答应你的,你只管放心。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翻身下床,到客厅沙发上拿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临出门时,见杨玟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赤条条反剪双臂默默无声地跪在了沙发旁边,泪流满面地躬身为他送行。

219、

华剑雄出了房门,见胖子正陪着吴四宝和刘大壮在外面喷云吐雾,聊的兴致正高。见他出来,三个人一起围了上来,全是一脸猴急的神色。
  刘大壮笑呵呵地抢先问:“处座,怎么样?”
  华剑雄没有答话,朝屋里摆摆头,迈步朝外面走去。三个人稍一迟疑,马上争先恐后地朝屋门奔去。
  华剑雄停住脚步喊了一声:“胖子,你来一下!”
  胖子身子一顿,恋恋不舍地转回身,一脸殷勤地看着他。
  华剑雄面无表情地说:“带我去你们的办公室。”
  胖子稍一愣神,马上点头道:“是,处座。”接着,嫉妒地看了看吴四宝和刘大壮消失在门后的背影,领着华剑雄来到了监区办公室。
  华剑雄在胖子殷勤的引领下一屁股坐在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电话,对接线员说:“给我接虹口宪兵司令部,找藤井队长……”然后抬头对坐立不安的胖子说:“你去忙吧,别在这儿傻站着啦……”
  胖子顿时眉开眼笑,转身拔腿就走。
  华剑雄赶紧在后面补上一句:“就你们三个,不许再扩大了……”胖子答应着,人转眼就没影了。
  华剑雄无奈地摇摇头,电话里已经传来了藤井的声音:“哪一位啊?”
  华剑雄笑呵呵地说:“我是华剑雄,藤井队长近来如何?”
  “托华桑的福,一切顺利。”
  华剑雄知道,萧红案顺利交差,藤井自然是心情不错。他突然改变了话题:“上次我们一起吃过饭的村间教授近来可好?”
  藤井那边略一停顿,立刻就听出了华剑雄的弦外之音,在电话里哇啦哇啦说了一大通。
  华剑雄默默地听他说完,不动声色地说:“我这里有票货,成色相当不错。教授也许会感兴趣。”
  ……………………
  “良家……有文凭的哦…两个月前刚刚出炉…什么?哦……二十一……”
  ……………………
  “哈哈,藤井君你要求也太苛刻了吧?你知道的啊,76号出货,怎么可能连包都不拆……不要过分苛求我们哦…嘿嘿……不过,也不过十来天,总共用了也不到十次,毛都没少一根,状态非常之好,绝对是块好坯子……教授要是不感兴趣的话……”
  ……………………
  “什么?和教授商量商量?可以啊,不过你可要快点。海军方面的中田大佐已经来要过好几次人了,还要拿一艘小火轮来换呢。你要是太磨蹭,我经不住诱惑说不定就出手了啊……哈哈哈哈……好好…等你…”
  两人又聊了几句,华剑雄最后说:“这样吧,我等你到今天晚饭前。吃过晚饭我就不能保证了啊!”说完,放下电话。嘴角露出一丝阴笑。
  打完电话,他站起身,发现处决黎子午等人的处决令就在桌子上。一定是吴四宝放在这里的。
  他顺手拿起文件,转身出门,对监舍里面隐隐约约不断传来的凄惨嚎叫充耳不闻,背着手迈着方步,回他在马路对面甲区的办公室去了。
  他一进办公室,王凤滟就腻了上来。给他送上一杯茶水后就凑到他的身边,细声细语地说:“剑雄,你一走又是这么久。柳姐姐的办公室腾出来了,他们正在打扫,明天就粉刷,你看……”.
  华剑雄一把搂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拍拍她的屁股道:“怎么样,一个人忙的过来吗?”
  王凤滟正要答话,无意中看到了华剑雄扔在桌子上的处决令,抓起来看了两眼,当她看见被红笔圈起来的杨玟的名字时,脸刷地就白了。
  她看看华剑雄的脸色,小心的问:“这小姑娘也要处决啊?来了才一个多礼拜啊!真是个倒霉蛋……”
  说着,她心中暗自庆幸丁墨村把自己送给了华剑雄,而在黎子午审讯柳媚时自己也没有掺和进去。
  否则,以自己原先丁墨村秘书的身份,说不定这次他们搞柳媚自己就难以独善其身了。那现在这个名单上说不定就有自己名字了。想起来她不禁一阵后怕。
  华剑雄漫不经心地说:“是够倒霉的,黎子午这个害人精!小姑娘哭的死去活来,求我饶她一命。我心一软,就答应了。”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啊?就这么关下去?”王凤滟不禁兔死狐悲,关心起杨玟的命运来。
  “你不要管那么多,没你的事!柳媚当了副处长,这里就剩你一个人,你要好好给我把好门哦!”
  王凤滟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句。杨玟的事太让人震惊了。她心头余悸未消,软在华剑雄怀里,胸脯一起一伏,心情难以平静。
  两人正在缠绵中,门外忽然响起了沉重的皮靴声,急匆匆地越来越近。王凤滟一惊,忙从华剑雄怀里挣出来,整整衣服,正要出去,只见门一开,一个穿军装的日本人闯了进来。
  王凤滟眼露疑惑,华剑雄却好整以暇笑吟吟地看着来人:“藤井君,你怎么跑来了?”
  藤井摘下帽子,甩在华剑雄的桌子上,看看华剑雄又看看王凤滟。王凤滟见状赶紧知趣地出去,关上了屋门。
  藤井双手支在华剑雄的办公桌上,俯身凑近他说:“我不来不行啊!不能让海军那帮混蛋把人弄走。
  到了他们那里,再好的货色也不过是剥光了衣服扔到小黑屋里,让几十几百个水兵排着队轮流干,性交机器而已。用你们支那人的话说,这叫暴殄天物。”
  他喘了口气,直起身来补充说:“我给野村博士打电话了。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崇明那边道远,路上又不好走。他让我先过来,先把人扣住。他随后就赶到。”说着,把一份文件递到了华剑雄的眼前。
  华剑雄拿过来一看,是宪兵司令部移交人犯的空白表格。他笑着推回给藤井道:“藤井君也太着急了。货还没看,就急着交割了?”
  藤井微微一笑道:“剑雄君的眼力那还用说?你电话里说的条件,二十一岁良家女子,刚毕业两个月,破处不到十天,性交不超过十次,野村博士一听就动心了。所以马上就亲自过来了。”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妨先看看货……”
  华剑雄起身道:“也好,藤井君有兴致,华某无不奉陪。”说着,领着藤井朝外面走去。

220、

走进马路对面乙区的大门,藤井好奇的问:“这女人是个什么案子?你电话里说,皮毛都没有伤。难道你们没有拷问?”
  华剑雄嘿嘿一笑:“没什么案子。你要看着好就把人带走。不过,记着还我人情哦!”说完,两人一起哈哈大笑了起来。
  走进乙区办公室,见吴四宝正坐在胖子的位子上吞云吐雾。另外两人却不见踪影。他心知肚明,对吴四宝说:“去,通知看守班长,藤井队长要见一见那个叫杨玟的女犯。”
  吴四宝楞了下神,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上微微有些变色。他看看藤井,赔着小心对华剑雄说:“处座,这会儿犯人正开饭,你看……”
  华剑雄微微一笑,知道吴四宝心里在想什么。他回头对藤井说:“藤井君,我都忘了,该吃饭了。我陪你去吃饭。回来再看,怎么样?”
  藤井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不过他也知道,各家牢房里的情形,自然都会有一些不便之处。所以也不勉强,起身跟着华剑雄找个饭馆去吃饭了。
  吃过饭,他们回到乙区,见胖子已经等在办公室了,吴四宝陪在一边,刘大壮却已不见了踪影。
  双方寒暄了几句,华剑雄就让胖子陪藤井去见杨玟。他本想留在办公室,但看见藤井看他那怪异的目光,也只好跟着去了。
  一进屋,见杨玟衣冠整齐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腿上,手上仍戴着手铐。看到华剑雄带来一个日本人,不禁大骇,眼中顿时充满了恐惧。
  藤井见到杨玟却马上喜笑颜开。托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白皙标致的脸庞,接连问了几个诸如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哪里人,是否嫁过人之类的寻常问题之后,已经喜形于色了。
  他转过脸问华剑雄:“剑雄君,可否仔细看看?”华剑雄嘴角一撇,点点头。藤井回头就抓住了杨玟西装外套的下摆。
  杨玟吓得花容失色,一边扭动着身体,一边哀求地叫着:“处座…处座……救救我……”屁股拼命往下坠。
  吴四宝和胖子见状都拥了上来,帮着藤井按住杨玟,把她的西装和衬衣都扯开,从肩头剥下来,挂在手腕上。西装裙也一把扒了下来。两人一边一个抓住杨玟光溜溜的胳膊,把半裸的女人拉了起来。
  藤井眯起眼睛转着圈看了看杨玟裸露的身体。漂亮的锁骨,平坦的小腹,雪白笔直的大腿,全身上下果然一丝一毫用刑拷问的痕迹都没有。
  他一把拉下粉红的胸罩,一对白皙结实的乳房跳了出来。他握住嫩笋似的乳房轻轻捏了捏,提起粉嫩的乳头仔细观察一下。满意地点点头。
  接着他蹲下身子,一把拽下了小小的裤衩。顿时瞪大了眼睛。两条肥嫩的大腿相交之处,见不到寻常的萋萋芳草,却只有一层似有似无的浅浅的绒毛。扒开双腿,沟壑之中一条狭窄的肉缝,似小女孩般稚嫩清爽。
  藤井伸手顺着两道肉唇中间摸了一把,发现涩涩的,还有几分水气。立刻明白了刚才为什么不方便让她立刻见人。
  他转到女人的身后,扒开肥厚的臀肉,只见小巧的菊门粉嫩精致似婴儿般稚嫩,看样子还没有人动过。
  藤井站起身,朝华剑雄使个眼色,两人转身往外走。
  藤井这一系列动作把杨玟吓得浑身哆嗦。她心里“怦怦”直打鼓,不明白为什么来了个日本人。
  “不是答应饶过我吗?难道要把我交给日本人吗?他为什么把我的身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天啊,不会是拉我去做慰安妇吧!一天被几十个粗野的男人翻来覆去的奸辱,那还不如现在就让我去死……”
  见华剑雄和藤井一起向屋外走去,杨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哽咽着泣不成声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处座,杨玟该死……让我去死吧!”
  华剑雄头都没回,知道这小姑娘后悔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她要为她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这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吃。
  走到屋外,藤井朝华剑雄竖了竖大拇指,掏出那份交接书递给华剑雄。华剑雄推回给他说:“野村君还没有到。要他点了头才算数哦!”
  两人正在推让,外面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响。抬头一看,一辆涂的黑白相间的笼罐车停在了院子里。车里下来的正是野村博士。他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这两个人都戴着眼镜、口罩,手里提着卫生箱。
  野村见到华剑雄,打过招呼又寒暄了几句。藤井过来跟他咕哝了半天,野村眼中顿时放出兴奋的光芒。
  他问华剑雄可否给犯人做个身体检查。华剑雄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让胖子陪他们进去。
  胖子陪着四个日本人进了屋,屋里随即传来一声声女人嘶力竭的哭叫,接着就没了声音。华剑雄轻叹一口气,回头朝办公室走去。
  吴四宝在后面跟着他,路过那辆笼罐车时,看到车身上写着“村间种牛场”几个字。他紧跟几步,悄声问华剑雄:“发到农场做苦力?”
  华剑雄没有答话,自顾自地走回胖子的办公室,坐在那里沉着脸一言不发。吴四宝见了,赶紧东拉西扯天南海北地和他聊了起来。
  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胖子陪着野村和藤井回到了办公室。藤井笑呵呵地拿出宪兵司令部的交接文件。
  华剑雄看到表格里杨玟的名字,眼皮跳了跳,牙一咬,二话不说在上面签了字,交给了吴四宝。他自己转身站在窗前一言不发。
  隔着玻璃,远远的看见优待监的门开了,那两个穿白大褂戴眼镜口罩的日本人一边一个夹着杨玟走了出来。
  杨玟身上精干的西装套裙不见了,换上了一身肥大的黑白条纹囚服,双手戴着手铐,满脸泪痕、表情木然地被那两个日本人推上了笼罐车。
  两个日本人也钻进了车厢,车厢门“砰”地关上了。藤井陪着野村满面笑容地来到华剑雄的身边。华剑雄面无表情地和他们握手道别。
  两人上了藤井的轿车,带着笼罐车绝尘而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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