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冬我出生在东北边境一个5线小城市,跟俄罗斯隔江相望,也是口岸城市。小的时候一直生活在农村,记忆里的农村就是一趟一趟参差不齐的砖草房,土道,树林,稻田还有青色的小山。记得小时候住的是炕,烧起来非常烫,晚上睡觉的时候被窝里热乎滴,最难的就是早上起来,出了被窝真是冰冰凉。冬天的棉裤要放在褥子底下,这样穿起来才不会冷。
听姥说;我妈跟我亲爸的结合也算是娃娃亲,爷爷是村里仅有的拖拉机手后来还当过“生产队的队长”听说在农村是挺大的官,姥爷上过几年学,是队里的会计,哥俩的关系一直都不错,我姥爷三个姑娘,一个儿子,我妈是老三,我妈比我亲爸小一岁,从小也是玩伴,听说全村当时仅有的两台黑白电视机的时候,我爷家就有,我妈到现在也经常说,那时候半个屯的人都去我爷家去玩,可能是有电视的缘故吧,非常招人,我爷脾气也和蔼,人缘自然也差不了。“大侠霍元甲”“射雕英雄传”现在的电视台还在轮流播放各种版本的射雕,还没有我姐的时候就在我爷家院子里播放,跟看露天电影一样热闹。我爷三个儿子一个姑娘,依次是,大姑,大大,我亲爸,我老叔。
我姥爷跟我姥姥一个儿子三个姑娘,生的三个姑娘也都水灵,我到现在也感觉我二姨最漂亮,我妈第二,我大姨最后,二姨就是那种特别有气质,很时髦的那种,很骚气。我妈长得标志,很耐看,也很犟,个也高,(我妈165比我高一丢丢)我俩也算是从小吵到大吧,就我妈嫁到我爷家了,大姨可能是身高有点矮的缘故,还有点胖,但是大姨照顾人真是无微不至。我每次生病都是大姨照顾我,大舅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爱说话,跟我姥爷有点像,有点书生气。
我爷爷有3个儿子两个女儿,我亲爸是老二。我老叔在我出生的时候还没有成家,姥姥说那时候我亲爸特别希望我是个男孩,因为爷爷家当时在村子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我不是男孩,我亲爸感觉特别没面子,我的出生没有达到我亲爸的心愿,在我有限的印象里我也没感觉到我亲爸对我多好,所以我到现在对我亲爸也没有特殊的感情。脑海里大概有个印象,所有对我亲爸的认知不是在姥姥嘴里就是我妈嘴里。基本也没说过我亲爸啥好话。
我大大家是两个姑娘,大姐梁晓冰,二姐梁晓雪,大大一直想要儿子,听说后来计划生育也没要上。东北也是比较重男轻女。到了我家也是这样,我亲姐比我大两岁,因为我姐是在雨天出生的所以名字叫“晓雨”,可能是非常盼望我是男孩吧,结果又是丫头,也可能比较寒心吧,就给我起了一个名字,“晓涵”。我奶还给起个乳名,说我长的像我大姐,就叫“二冰”也是因为是冬天出生。姥姥说,如果姐姐是个男孩,可能就没有我了。我们姐妹四个,冰,雪,雨,涵。幸好后来梁卓出生了,得感谢我婶婶,要不我爷就断后了。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妈跟我亲爸离婚了,我姐还没上学,我当时真的是一点也不记事,也没有太多的印象,我妈跟我姥姥说我爸赌博喝酒,最后把家里的房子都卖了,然后天天不回家,我爷也管不了我爸,最后我妈忍受不了,才离婚。可能是从小灌输吧,我对我亲爸一直都没什么好的印象,也从来不想念他。离婚的时候因为我小,我妈把我带走了,没要我姐,我姐到今天都很记恨我妈,但是我姐真心的对我非常好,也可能是姊妹连心吧,我亲爸34岁就去世了,我爸去世的第二年我爷跟我奶也都相继离世,我亲爸去世的时候我姐才12岁,我也刚10岁,我妈跟我说的是,我亲爸死了我妈去接我姐,我姐死活不跟她,后来我姐跟我说我妈压根就没接过她,所以一直都记恨我妈,直到我结婚了以后,我妈才跟我说实话,她没要我姐是有原因的,
第一,我妈当时已经有人,对方没同意
第二,我妈说我当时太小,怕我俩分开这么多年,害怕合不来
第三,当时条件也不允许养4个孩子(老头家俩儿子)
种种原因吧,我姐从14岁就一直在我大爷和老叔家长大。后来听说总跟我二姐吵架,16岁开始就一直在我老叔家,因为老叔家有了弟弟,我姐能帮照顾孩子,婶婶对我姐也算自己家孩子看,就一直在我老叔家,一直到结婚,现在我姐管我老叔叫小爸,婶婶叫小妈。我也很疼我的姐姐,我总是感觉我好像抢走了我姐的很多爱,今天的我姐对我妈还有很多的不释怀。但面上也能过得去,长大了才知道,我妈原来也做了很多对不起我亲爸的事。
长大后, 忘了是哪一次喝酒,我俩都喝了很多。我姐说(下文称呼我姐晓雨),二冰:
你知道妈爸因为啥离婚吗,晓雨看着我。
妈说爸赌博,天天喝大酒,不管我们才离婚吗
晓雨撇了一眼,妈是跟你这么说的。
不然那是怎样
晓雨给我正了正身说:
这么多年有些话,姐只能跟你说,有些事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
妈是跟别人搞破鞋,让爸给抓现形,最后才破罐子破摔得
跟谁,我问
小时候我们叫的军叔你知道吗?
军叔我不知道,我知道军舅。
他俩是一个人,晓雨说。
我瞬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个人跟我妈关系绝对不一般,因为离婚以后他总去看我妈,而且、而且,有段时间他在我家经常过夜。虽然当时我小,我能懂点什么。
这些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奶临死前说的
当时虽然我脑子有些混乱,但是想想,一个老人,临死前说的话。
晓雨接着说,二冰,你当时小,不懂事,我比你大,当时爸跟妈吵架,说的啥我没忘
操,所以我恨她,晓雨爆粗语。
我当时真的很无语,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我的感觉就是,奶临死说的,晓雨经历的,还有我自己看见的,这事。唉
天呐,我就会想我妈当时自己带我,一个女人不容易,离婚也年轻,有个相好的也算正常,我说这么多年我妈都不愿意回老家,除了我姥姥家的亲戚,基本不怎么跟老家人联系,似乎懂了。
晓雨又说,那个军叔后来没离婚,跟他媳妇接着过的,那个大傻逼。。。
晓雨口中的这个军叔,我还比较了解的。因为小的时候他总去我们家,也总给我买好吃的,对我也还好。我从记事起,我妈就让我管他叫军舅。
但是我从上小学开始,我妈就跟老薛头了,算是同居吧。
所有的情景在我脑子里迅速过了一遍,我姐哭了,我看着她哭,我也跟着掉眼泪,我搂着晓雨说,姐,我理解你了,我从来都只认你这个姐。
我瞬间又想起了我亲爸,我不懂男人经历背叛是什么样的心理,但是我听我姐说完我都好难过,更不用说一个当事人了。
婚姻的背叛毁的不是两个家庭,我跟晓雨都是牺牲品和陪葬品(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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