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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酒不欢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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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波西族是一个游牧部落民族,很早以前在西部颇广的地域内都有他们的踪迹,后来渐渐萎缩分化,只有少部分人还继承着祖先的生活方式。
  随着历朝历代中原皇帝不断地开疆扩土,波西族人的生活空间被进一步压缩,他们也随之逐渐认识中原文化并与之交流融合。到现在,只有几千人波西族人生活在山高皇帝远的西部边陲,祖祖辈辈过着他们自己的生活。
  只是这奴隶越来越不好找了,以前奴隶的来源靠部落间打仗的战俘,犯罪的族人,无依无靠的女人等等,而现在只有几千人的波西人部落间根本没有什么仗可打。他们尽量和平相处,团体或部落内部更需要团结,于是导致奴隶越来越少。
  在数量减少的同时,奴隶也越来越自由,与中原的仆奴和丫鬟差得不多。但是在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如果哪个大户或者部落头领生气杀了个奴隶,是不会有人过问的。
  好在有朝廷的体恤,每年都有一些罪犯或者其家属被发配到此充当奴隶,男奴干粗活,女奴伺候主子或者供淫乐,花雪如不幸成为其中之一。
  随着原始奴隶资源的枯竭以及波西族人与外界的交流,波西族中出现了贩卖奴隶为业之人。因为波西族很多打猎、防身的武器以及大户的生活奢侈用品都是从外面购买的,所以波西族大户间的买卖也使用银子。
  这些奴隶贩子从其他地方用抢、赎等各种手段弄来货源(主要是女人和孩子),在波西族的地方贩卖给大户或者头领家族。
  此外奴隶贩子们与附近的官府也有关系,私下里给当官的和当差的送了不少银子,于是官府的犯人多数都直接流到了这些人的手里。
  奴隶贩子不都是波西人,团伙组成员多是原波西人和外地人的混合体,这些人不会在边陲久住,他们挣到的银子都用来到中原快活去。
  花雪如便是被一群奴隶贩子买走的。除了贩卖给波西族奴隶,这些人在其他地方也有人口买卖。
  几贩子将五花大绑的花雪如押到一个毡包里欲行非礼,虽然听说花雪如身手不错,但事情经过多人的转述传递已经没有什么具体的描述了,加上作奴隶贩子的人都有些功夫,他们自恃身强力壮、功夫不浅又人多势众,在对花雪如欲行奸淫前竟然给她解开了绑绳。
  花雪如被紧紧绑了十四多个时辰,虽然她利用内功可以运气活血,但是松绑后胳膊还是麻木了半天。花雪如躺在地上暂时没有反抗,任凭几个人贩子将自己扒光。人贩子淫笑不断,一双双大手在花雪如身上肆意揉搓抚摸。
  花雪如尽量克制由人贩们抚摸带来的快感,暗暗凝神运气恢复,手臂很快有了知觉。一个人贩脱下裤子叉开花雪如的双腿准备挺进,花雪如此时的手臂尽管尚有些不灵活,但也不能再等了,她飞起一脚将那人贩子踢开,接着身体在地上一旋,两腿向四周扫去,踢倒或逼开了周围人贩,双手一撑地跳了起来,随即打翻了几个扑上来的人贩。
  人贩们一看花雪如的动作就知道她不好对付,纷纷随手抄了家伙围攻花雪如。
  毡包内地方狭小不易闪躲,激斗中花雪如的头发被钢刀割下一绺,她情急之下光着身子跃出毡包,人贩们也随着冲出来将她围住。
  花雪如一丝不挂地与人贩们交手,她秀发散乱,雪白的身影在一群大汉中闪展腾挪,玉腿高踢之时私处完全暴露。不过人贩们此刻无心欣赏,他们只想尽快抓住花雪如。只见花雪如越战越勇,不多时又夺过一把刀来,转眼就砍倒了几个人贩,其余人见她如此厉害,都吓得不敢靠前。
  双方僵持片刻,花雪如叫了一声:“让开”,持刀径直走向毡包。人贩们纷纷躲避,花雪如走进毡包穿上自己的衣服鞋子又走了出来,抬头辨清方向,提着刀冲出人群渐渐走远。人贩们面面相盱,没有一个人敢追上去。
  花雪如在荒野中走了半天,感觉浑身有些酸软无力。她被紧紧捆绑了十几个时辰,期间不吃不喝,刚才又与人贩们打了一场,她感到就快要撑不住了。
  花雪如知道这样走不了多远,但她又不敢回去讨饭,她害怕遭到波西人和那些人贩们的算计。正在花雪如心中暗自着急之时,一匹黑马从远处溜溜达达跑了过来。花雪如见四周无人,不由得大喜过望,不管三七二十一跑上前骑上去催马便跑。黑马神骏异常,撒开四蹄跑的飞快,花雪如只觉得两耳生风,片刻就跑出百丈开外。
  忽然远处隐约有哨声响起,黑马立刻转头朝着哨声的方向跑去,任凭花雪如怎样勒缰拍打也不改变方向。很快跑到了一处山坳处,又一声刺耳的尖哨响起,黑马当即嘶鸣着立了起来,花雪如猝不及防被甩下马。紧接着又是两声短促的哨声,黑马撒开四蹄撇开花雪如飞快地跑开了。
  花雪如已明白这是有人操纵,她抬头向四周望去,只见一群人拿着刀枪从旁边奔了过来,其中就有刚刚和自己交过手的人贩。
  花雪如摆开架势准备迎战,这群人停下身形,并没有围住花雪如群殴,而是曾半圆形散开,纷纷向花雪如投掷飞镖、暗器甚至大刀长矛,反正身上能扔的东西都砸过来了。
  面对疾风暴雨般的暗器攻击花雪如不敢怠慢,一边闪躲腾挪一边挥刀格挡,身体渐渐向后退去,眼看人贩们扔来的东西越来越少,花雪如忽然感到脚下一空,等她意识到不妙之时已经晚了,整个人一下掉进了陷阱之中。
  花雪如慌忙向上看去,陷阱足有两丈高,想一跃而上是不可能的。她不由得暗自叫苦,一不小心又着了别人的道儿。
  原来人贩们不甘就此罢手,一个波西人贩子想起花雪如走的方向上有一个捕猎用的陷阱,于是跑着绕道抢在花雪如前面埋伏在陷阱附近,待花雪如走近便用一匹训练好的马引花雪如上钩,然后将马唤至陷阱附近的特定地点,再用暗器逼迫花雪如掉进陷阱。
  “他妈的 ,总算抓到了,大哥,怎么处置她”
  “她杀了我们两个兄弟,用石头砸死她”
  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摇头说道:“干我们这行就是要提着脑袋干活,被官府杀、被老百姓杀、被爱管闲事的江湖中人杀,甚至被抢来的人杀了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死两个人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要得是银子。明天我还有事,最好趁今天把她卖个好价钱。”
  人贩们纷纷点头称是。
  一个人贩对陷阱里的花雪如喊道:“那娘们儿,如果不想被我们用石头砸死,就先把刀扔上来,然后把这条绳子在你脖子上系牢,不要耍滑,惹火了我们就马上要你的命”,说着扔下来一条长长的绳子。花雪如犹豫了半晌,无奈之下只好用尽力气将刀扔了上去,然后将垂下绳索的一端系在自己的脖子上。
  “抬头,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绳子”,一个人贩叫喊道。
  花雪如仰身,将脖子上的绳结示于上面的人贩。
  “跪下,双手背在身后”,人贩还是不放心。
  花雪如乖乖地照办,屈膝跪在陷阱下面,双手背在了身后。一个人贩腰上系了绳索从上面滑了下来,地面上的人贩拉着两条垂下的绳索盯着,一旦花雪如有异常的举动便拉起系在她脖子的绳索,到时花雪如至少双手就不能对付下面的那个人贩,他们便有时间将那人贩安全地拉上去。
  花雪如知道反抗无用,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等着人贩来捆缚自己。那人贩拿了绳索到花雪如身后,将她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起,每次拉动绳索打结时都用了力气,最后将花雪如双手高高地吊在后心处,用余绳从前面勒过花雪如的粉颈。花雪如被迫仰头挺胸,凸起的胸口快速起伏,即使这样她仍然觉得呼吸不畅,头晕脑昏——她现在又累又饿,经不起折腾了。
  “把她的脚也绑住”,上面一个人叫道。
  那人贩子用另一条绳子将花雪如双脚并起绑住,然后用力从身后向上拉,绳头系在手腕上。花雪如的身体呈弓形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脖子上的绳索勒得很紧,紧的让花雪如感到呼吸困难。看来人贩在有意折磨花雪如。
  花雪如感到脖子上的绳索一紧,整个身子被提了上去悬在半空。她本能地抽动身体挣扎着,双手想抓住绳索,却被无情地高吊在颈后无法挣脱。双腿想乱蹬,却被倒攒在身后不能动弹半分。花雪如越挣扎脖子上的绳索越紧,渐渐呼吸进少出多,张大的嘴中舌头吐了出来。
  “行了,快拉上来,死人可是一文钱不值。”
  在一个小的市场上,几个人贩在贩卖奴隶,共有三个女奴,花雪如便是其中之一。在这里贩卖奴隶是合法的,所以参观询问的人不少,尽管他们大多是平民,买不起、也用不着奴隶。
  花雪如最惨,她被从陷阱中提上来后灌了点粥就被押到市场来卖。人贩们知道花雪如的厉害,便用一种特殊的办法对付花雪如:地上固定着一个一尺半左右的铁棍,他们扒光被五花大绑的花雪如的下身衣裤,将花雪如的密穴对准铁棍插下。
  花雪如张大了嘴巴深吸一口气,身体僵住,两腿紧紧夹着铁棍,下意识地抗拒异物的侵入。铁棍还是几乎没有阻碍地一直捅到花雪如密穴的最深处,花雪如心中一阵紧缩,嘴巴始终没有闭上,再也不敢乱动了。
  人贩们随后将花雪如的两大腿并起在膝盖上方捆上,中间包夹着铁棍。再让花雪如双膝着地,脚腕也捆在一起,并将余绳拉到手腕处捆住。这样花雪如被迫跪在地上,站不起来,也躺不下去,只有挺胸抬头直腰跪在当地,连动弹一下也要小心翼翼,累了的时候想弯腰休息都困难。如果没有别人的帮助,花雪如就要在这里跪上一辈子了。
  花雪如被迫仰头挺胸跪在那里,象一只待宰的羔羊。不断地有人上前询问,询问之时摸捏着花雪如的乳房和赤裸的下身、臀部。虽然这些人嘴里都称赞花雪如,但都被她高昂的价格吓退,本来他们中多数人开始就没打算买奴隶,只是想过一下手瘾罢了。
  在没有人上前询问之时,人贩们也时常过过手瘾,在花雪如身上乱摸一通。
  花雪如紧闭眼睛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时间一长便觉浑身难受,在顾客和人贩不断的抚摸下,加上晃动时体内铁棍的刺激,花雪如私处有液体顺着铁棍流了下来。
  林风和林巧蝶一路上游山玩水,相偎销魂,绕着弯走了两个多月也没走多远,如今离峨嵋山已经不远了。因为途中经历的尽是人多繁华之处,所以林风一直没有再捆住林巧蝶,他都快忘了对古俊成的承诺了。这一日两人来到一处山清水秀的安静地方,林巧蝶兴致盎然地左顾右盼。
  “风哥,这里好清静啊”,林巧蝶说道。
  林风心不在焉,他见四周无人,一把将林巧蝶搂在怀里亲吻起来。林巧蝶挣扎道:“你这个坏蛋,人家正欣赏风景呢,这山里多美啊,你怎么……”,林巧蝶说着嘴就被林风的嘴堵住,使劲挣扎几下后便停止了反抗,和林风缠绵在一处。
  林风亲着林巧蝶的耳朵,小声说道:“对呀,这山多美啊”,说着用手握住林巧蝶胸前的两座“山”揉了起来。林巧蝶听了林风的这些私语总是感到兴奋和害羞,她羞美的脸庞泛起红云,清澈的眼睛凝上朦雾,红嫩的小嘴吐出吁吁香喘,温软的身躯传来漾漾柔波,林风更加难以自制,他忍不住就要……
  就在这时,几个人影闯入了这对鸳鸯的禁地,林风眉头一皱,抱着林巧蝶走到隐蔽处藏了起来。片刻,林风恋恋不舍地从林巧蝶胸前拿开手后轻轻地说:“别出声,有人来了”
  多日来两人没有钱住店,就在荒郊野外交欢,初尝鱼水之欢后两人在一起如干柴烈火般欲火难耐,总想与对方亲近,眼下林巧蝶以为他又要干那种事,正哼叽着撒娇,兴奋中闻言立时紧张起来,小声道:“什么人,你可不要再随便多管闲事。”
  林风笑了笑道:“好吧,如果有麻烦我就不去管他。”
  一群人在二十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嘀嘀咕咕说着什么。林风忍不住想过去看看,林巧蝶一把拽住他,搂着他的脖子亲吻,不让他离开。林风便也不再理会那边的事情,与林巧蝶相拥亲昵,不长的时间就难以克制,他解开林巧蝶的腰带,退下她的裤子便欲挺进云雨。
  林巧蝶小声惊叫:“啊,你……不是说那边还有……人吗,你……嗯,嗯,这个淫……嗯……啊……”,
  林巧蝶拼命想推开林风,怎奈林风的欲火被她勾引起来,正在兴头上之时便不理林巧蝶的挣扎,强行按住她奸了起来。
  林巧蝶又踢又抓,口中小声骂道:“混蛋,你……你这个……强盗……啊”。
  林风奸了一会儿翻过林巧蝶的身体,将她双手扭在身后,五花大绑地捆住她,然后将绳头扔上不高的树枝,垂下后与原来的绳子系住,这样林巧蝶上身被吊了起来,她被迫背负双手,双膝着地,撅着屁股对着林风。
  林风大肆地继续奸着林巧蝶,林巧蝶挣扎了几下只好放弃抵抗,扭动着身体迎合林风。这时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音,林风全然不理,只顾对林巧蝶大施淫威…………
  林巧蝶喘着气说道:“我从小失去父母被人欺负,后来行走江湖也被人欺负,现在和你在一起还要常常被你奸淫,我的命真是苦哇”,说完背负双手用头撞了林风一下,偎在他怀里不动了。
  林风揉着林巧蝶的乳房嘿嘿笑了笑,这些天他摸到了一点林巧蝶的脾气,虽然她内心也激情似火,做那种事情之前却总要退三阻四,可能是因为觉得在野外做那种事情心中有些不安,加上两人还没有夫妻名分,所以总显得很羞怯,可是她一旦进入状态便兴奋异常,一发而不可收。
  所以林风有时候也不知道林巧蝶到底是否真的不愿意,反正林风感觉到她是渴望与自己亲近的,而且事后还没有生气过,加上刚才他“施暴”之前发现林巧蝶那里已经湿润,于是他才敢强行奸淫于她。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呜,呜……”
  林风听到远处女人的叫声,好像被堵住了嘴,他犹豫了一下,飞快地给林巧蝶解开绑绳,穿好自己的衣服,说道:“快点穿上,我们去那边看看。”
  林巧蝶瞪着林风道:“你这个人,怎么还要去,你不是说……哼,我不穿,你把我扔在这里好了。”
  林风笑了一下,“那边有强盗,我去收拾了他们就走,无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情,决不会再撇下你,快点,晚了就……嗨,我给你穿上吧”。
  “不,不,不用你”,林巧蝶就是不穿,两人僵持了半天,林风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绑起来,给你穿上后再带你过去。”,林巧蝶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弹。
  林风从后面抱过林巧蝶给她穿裤子,林巧蝶一动不动躺在林风怀里,林风给她穿好裤子系上腰带,抱着她飞快地奔向刚才发出声响的地方。
  树林里,一群男人围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这女人仰面躺在一个男人怀里,下身已经被扒光,两条白玉般的大腿被向前抬起,膝盖快碰到了肩头,膝盖处一条绳索绕过肩头到了背后;小腿被蜷起捆在大腿上,脚腕处一条绳索也从两边外侧绕到背后捆住,这样这女人两条腿被尽量向两边分开固定在躯体上,丝毫不能动弹,私处完完全全暴露在众人面前。
  女人上身也衣不遮体,一对饱满的乳房被几只大手同时揉摸,被堵得严严实实的小嘴已经不再发出呜呜的声音,美丽的眼睛里流出绝望的泪水。一个土匪在她身前用手指侵入她的密穴,随着他手指的进进出出,女人身体跟着一阵阵痉挛。
  “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兄弟们真有口福啊,哈哈,咱们谁给她开苞”,一个大汉笑着说道。
  “当然是大哥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但是不要着急,看我怎么摆弄她”,大汉说着手指在女人穴口用力搅了搅,进进出出的节奏加快,女人忍不住又呜呜地叫出声来,渐渐地,女人下身湿润了。
  “哈哈,大哥,流出来了”
  林风抱着林巧蝶来到近处,林风从人缝中看到女人的容貌,脸上神色一变,“是她?……以她的武功,怎么会……”,思索中竟呆立在当地一动不动。
  林巧蝶看不到女人的脸,但她知道是一群男人在欺负一个女人,以为林风会立刻出手,正担心林风看到姑娘的裸体后想入非非,不想林风竟一动不动地站着,丝毫没有出手的意思。林巧蝶抬头看向林风,见林风神色有异,便小声问道:“怎么了?你认识那强盗?”
  林风没有马上回答,片刻后说道:“我认识那女人”
  “真的?那你怎么不快去救她,她,她是什么人?”,林巧蝶狐疑地问道。
  “她是我娘子”。
  “啊!”,林巧蝶惊叫出来,叫声打扰了那群“性致盎然”的男人们。
  “谁!出来……过去看看”
  林风将林巧蝶放在地上,缓步走了出来,被歹徒们玩弄了半天的顾秋莺一眼认出林风,当时差点没晕过去,她眼巴巴地看着林风,眼睛中闪着激动的光芒,嘴里发出呜呜的响声。
  林风脑袋上冒着冷汗,脸色极其难看,好像受了内伤一样。因为他刚才曾闪出一个念头:“如果让这些人奸淫了顾秋莺,自己是不是有理由甩开她,如果他们杀了她,那就可以永远摆脱她了”
  林风已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太过歹毒卑鄙,自己堂堂侠士竟然有这样的想法,那顾秋莺虽然逼他成亲,但却不是个十恶不赦之人,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林风片刻间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来了个小白脸,你们几个去教训教训他”,大汉喝道,转头又准备对付顾秋莺。林风身影一闪便到了那领头大汉的身边,伸手点了他的穴道,旁边的一群强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便都被封住穴道栽倒在地。
  林风看了一眼顾秋莺,心中暗自惭愧不已,回想起自己刚才脑袋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然昏到了那种地步,简直不可想象,他既心惊又愧疚,“我怎么会这样呢,我怎么会这样呢……”,林风不断地问自己,呆呆地望着顾秋莺,竟然半天没动。
  顾秋莺躺在地上一个歹徒的身上,两条叉开的大腿中间正对着林风,她见林风呆呆地望着自己,不由得脸上越来越红,羞怯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裸露的乳房和下身,心中又是害羞又是惊喜。
  她日夜思念的人终于出现在眼前,这不能不让她惊喜异常。以前对她冷冰冰、不肯与她同床的林风现在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她以为是林风垂涎自己的美色玉体,心中竟暗喜起来,加上刚才被强盗逗引得欲火升腾,她甚至希望林风忍不住诱惑马上过来奸了自己,这样趁热打铁,两人就算成了真正圆满的夫妻了。
  她担心若是自己穿上衣服后,林风迷糊劲一过,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又恢复了原来对她的那种冷冰冰的态度,再要与林风亲近可能又要非常困难了。但是在野外做这种事情实在难堪,她也怕自己如果表露出来这样的心思林风会瞧不起她,于是她尽力安慰自己:她浑身被绑得不能动弹,如果林风强行奸了她,那她也算是被迫的。
  她在想林风过来奸自己的时候该如何做出反应:开始既不能表现渴望高兴的样子,也不能表现很痛苦厌恶或者誓死不从得样子,要……
  顾秋莺正乱七八糟地想着,林风缓过神来,上前挑断了她的绑绳,将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她。顾秋莺好生失望,她拿了衣服穿在身上,整理了一下纷乱的头发,看着林风说了一声:“风哥”,眼泪便流了下来。
  林风低着头不敢看顾秋莺的眼睛,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说完林风头低得更厉害了,他感到羞愧难当,无地自容,他不敢面对顾秋莺那双纯洁美丽、充满期盼和爱意的眼睛。
  顾秋莺见林风一直低着头,看也不看她一眼,以为林风因为他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便走到林风面前,抬头望着林风说道:“风哥,你是我的夫君,你不必为轻薄于我感到羞愧,我……我也不会怪你的。”
  林风心中一痛,感到万分对不起顾秋莺,她对自己如此一往情深,而自己却冒出那样残忍的念头,他觉得自己简直要变成禽兽了,以往对顾秋莺的厌恶之情和心中的芥蒂早已烟消云散。
  “风哥,我和师傅说过了,从现在起,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愿意跟你走到天涯海角”,顾秋莺动情地说道。
  林风终于忍不住,抬起头说道:“你,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顾秋莺柔声道:“你是我夫君,我不对你好还要对谁好?”
  “我,我……”,林风不知该说什么好。顾秋莺正准备上前拉住林风的手,忽然发现旁边走过来一个女人,忙问道:“你是谁?”
  林巧蝶没有回答,走上前看了看林风,又看了看顾秋莺,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顾秋莺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林风,林风沉默半晌说道:“她是我的妻子”
  顾秋莺和林巧蝶同时吃了一惊,顾秋莺瞪着林风半天,颤抖地说道:“那我呢?”
  “你也是我的妻子”
  顾秋莺浑身不住地颤抖,声音也颤得厉害,“你是认识她不久吧,为什么?
  我们刚分开你就喜欢别的女人了?”
  林风默默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早就这样打算好了?”,顾秋莺抖动得越来越厉害。
  林风又点点头,他此时面对顾秋莺不想撒谎。
  “你早就打算好了,早就想把我一脚踢开,我却象傻子一样痴等着你来到我身边,你,你,好狠心……”
  顾秋莺脸色惨白,眼神由温柔变成了惊诧,委屈,又变成了怨毒,忽然一口血吐了出来。林风一惊,不知所措地看着顾秋莺。顾秋莺许久才又说了一句话,“好,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也许我早应该想到,好,我不再为难你,我们就此一刀两断”,顾秋莺说完又盯着林风许久,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踉跄着离去。
  林风看着顾秋莺远去的背影,心痛异常。本来这是他一直期盼的结果,那就是顾秋莺主动离他而去,他便可以不用违背诺言甩开顾秋莺,可是如今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就这样林风和林巧蝶默默站立许久,两人都是一句话也不说。
  “你刚才看到你的娘子为什么不马上出手救她?”,林巧蝶终于开口说话。
  林风怯懦地说道:“我,我正在想……”,他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要想办法在不违背诺言的情况下离开她,可是,你这样……你好狠毒”,林巧蝶的眼中带着一种复杂的神色,她从没有这样看过他,好像要把林风看穿一样,林风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小蝶,我……”
  “如果有一天……你会这样对我吗”,林巧蝶看着林风说道。
  “我不会”,林风上前将手搭在林巧蝶的肩上,林巧蝶使劲扭身甩开林风的手,盯着林风看了半天,转身便走,“我想自己走走,你不要跟着我”。
  林风心往下沉,恐慌到了极点,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多么在乎林巧蝶,“小蝶,小蝶,你……”
  “不要跟着我”
  “小蝶,我发誓,我绝对不会那样对待你,我对天发誓。”
  “你不会怎样对待我?”,林巧蝶回头问道。
  林风语塞,“我……”。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眼看林巧蝶就要弃他而去,林风搂住林巧蝶又亲又吻,林巧蝶拼命反抗,但在林风的神力面前,她的反抗显得那样软弱无力。林巧蝶干脆直挺挺一动不动,任凭林风的亲吻抚摸。
  林风见林巧蝶木讷冰冷的反应,心中更加惊慌害怕,他发狂一般扯下林巧蝶的腰带,脱下她的裤子欲行奸淫,可是这次林巧蝶始终象死人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尽管还有正常的生理反应,但她始终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哀莫大于心死,难道她的心死了吗?仅仅因为他偶尔闪过的邪念?林风不敢动粗,呆呆地望着林巧蝶没有表情的脸庞。
  林巧蝶慢慢穿上衣服,摇了摇头道:“我本以为你是个好人,是个光明磊落的侠客,可是……”,林巧蝶看着林风,好像看着陌生人一样,后退着走了几步,转身飞快地跑起来。
  林巧蝶的眼光象剑一样刺进林风的心窝,让林风疼痛难忍,他不知道该对林巧蝶说些什么,只是象跟屁虫一样跟在林巧蝶的后面。林巧蝶怎么也甩不掉林风,她又回头大声嚷道:“林大侠,我求求你放过我好吗?我要一个人呆会儿,我求求你了”
  林风心如刀绞,呆立在那里望着林巧蝶的身影渐渐远去,许久,眼泪竟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觉得他对不起顾秋莺,对不起林巧蝶的信任和情义,更对不起把他养大、对他寄予厚望的师傅。师傅从小就教他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地做人,教他行善救人,扶正除邪,可是他辜负了师傅。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一念之恶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不是。
  林风漫无目的地走了好几天,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到哪里去。眼前总是晃动着林巧蝶可爱调皮的笑容,耳边时时响起林巧蝶撒娇的声音,手上似乎还沾着林巧蝶躯体上温柔的气息,只是这一切好像在一夜间都离他而去了。
  林巧蝶这个可爱的姑娘在不知不觉中用自己的温柔、可爱、任性和体贴将他的心牢牢拴住,然后又狠心地离开他,残忍地撕裂了他原以为十分坚强的心。
  林巧蝶虽然平时显得有些调皮任性,但实际上她处处让着林风。林风也不清楚林巧蝶扭扭捏捏面对他的亲昵云雨要求时是否都是内心渴望着,反正林巧蝶每次被他”强暴”后都没有一丝一毫生气。林风明白那是因为林巧蝶爱他。林巧蝶的爱中包含了无比的崇敬,他却亲手毁掉了林巧蝶心中的这种崇敬之情。
  “她还会回来吗?”
  ……
  一个人在孤立无助的时候最想去哪里?回家。
  林风一步一步向师傅隐居修行的地方走去,向他长大的地方走去,带着一身的疲惫、悲伤、悔恨和从未有过的自卑。
  其实他可曾想过,如果两人就这样分开,比他更可怜的是林巧蝶。林风总算还有家可回,可是林巧蝶呢?
  几个月来韩雷和肖月儿一直在苦苦寻找花雪如,还有胡髯大汉,最后终于找到了巡抚的头上,知道花雪如被发配到了边疆,两人便星夜兼程直奔边疆而来。
  枣红马飞快地跑着,迎面走来三个人,就在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一个身穿黄袍的人忽然抬掌欲打向枣红马,这个时候的韩雷非同以往,他反应神速,当即挥起一掌劈了过去,黄袍人忙转掌相迎。“砰”的一声,韩雷怀中抱着肖月儿从马上飞了下来,黄袍人在地上一滚,站起身的时候头发散乱,口中喘着粗气,显然被韩雷的掌力震得够呛。
  其余两个人见状飞身直取韩雷,韩雷放下肖月儿抬掌打去。黄袍人也欺身而上加入战团,韩雷护住肖月儿力敌三个高手,一时间掌风翻飞,打得难解难分。
  三个高手知道韩雷内力雄厚,骇然之下并不与之硬碰,正盘算着过几招后借机逃跑,但十多招过后三人心中有了底。韩雷内力虽然异常深厚,但拳脚功夫并不象他的内功一样出色。而且他还要时时刻刻护着肖月儿,时间一长便左右绌拙,险象环生。
  黄袍人看准韩雷的破绽一掌打去,韩雷躲闪稍慢被带到了肩头,一个趔趄差点倒在地上,另外两人的手掌带着风声打向肖月儿。韩雷大吼一声贴到肖月儿身上,双掌拍向袭来的两个人,两个人忙侧身收劲避让。韩雷掌式用老,黄袍人的手掌已经到了背后,韩雷搂住肖月儿向旁边疾闪,可身形还是慢了一点,黄袍人的手掌印在韩雷的背后。
  韩雷一口血吐了出来,抱着肖月儿扑到在地,肖月儿惊叫:“哥,哥!”。
  韩雷佯装不支没有动弹,却暗暗运足了功力,黄袍人见机上前一掌拍下,韩雷猛地翻过身,举掌迎上,只听轰的一声,黄袍人身体被震的向上飞去,落在几丈之外,晃了两晃便倒在地上。
  韩雷这一掌运足了功力,那黄袍人显然吃不消,他坐在地上喘着气,眼睛瞪着韩雷,嘴角流出鲜血。还没等另外两个人反应过来,韩雷一跃而起,双掌连环拍出,直打得两个人手忙脚乱。这两个人的武功比黄袍人相差不少,没了黄袍怪人的牵制,两人没过二十招便死在韩雷的掌下。
  韩雷瞪着眼睛一步步走向黄袍人,黄袍人眼中充满了恐惧,他单腿跪在地上,一只手撑地,正蓄足功力准备垂死一击。韩雷忽然一个踉跄栽倒,又吐出一口鲜血。
  两人都成了强弩之末,近在几丈之远却都不移动半步,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不敢贸然动手。
  肖月儿跑到韩雷身边,“哥,你怎么样了?哥”。韩雷摇摇头,低声道:“我不要紧”,眼睛却一直盯着黄袍人。肖月儿站起身道:“我去”,便欲冲上去。
  韩雷忙一把拉住她,“月儿,你不行,我来”。说完却一头栽在地上,不省人事。
  肖月儿惊叫,“哥”,忙从包袱里翻出药丸给放在韩雷嘴里。
  虽然韩雷这边不行了,黄袍人那边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也受了非常严重的内伤,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肖月儿。
  肖月儿抱着韩雷便欲上马,不再理会黄袍人,哪知黄袍人忽然飞身而起,出手袭向肖月儿,肖月儿忙俯身躲避,但因为抱着韩雷身形不便,右侧背部还是被打到,好在那黄袍人这一掌不能运上多少功力,肖月儿躲避之时又卸掉了一半的力量。饶是如此,肖月儿仍觉体内气息翻滚,胸口发闷,险些吐出血来,当即摔在地上爬不起来。那黄袍人一掌打过后跳到一旁,体内伤痛发作,又吐了两小口血,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随着风铃的响动,一个卖艺的戏班赶马拉车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十八九岁骑马的姑娘非常显眼,她身穿一套浅绿色衣衫,身后披着黑色披风,手拿带黑色面纱的斗笠,头发向后披去,在脑后扎了几扎,洁白的脖颈掩映着乌黑的秀发,显得无比的清美圣洁。她秀美的脸上带着微笑,不时地与旁边一位老者说话,小巧秀气的鼻子下两片红嫩的嘴唇如初开的花瓣般娇软动人,上下翕动中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嗔似诉的眼睛中游动着万千柔情,两抹细眉好象用画笔画过的一样整齐匀称,白玉般不胖不瘦的脸庞上带着一点点好似羞红的绯色。真的是美丽绝伦,难以方物。
  “爹,前面有人”,女孩叫道。
  老者看了看,眉头一皱,“兰儿,快把斗篷带上,不,把面具也带上。”
  卖艺的一行人走向韩雷和黄袍人,肖月儿早就向他们招手了,待到了近前,肖月儿吃力叫道:“救命,救命”,喊完便伏在地上昏了过去。肖月儿内功不济,虽然伤的不重,却感到体内越来越难受,眼看快挺不住了,而黄袍人的气息经过内力运调已经好了一些,正准备出手袭击肖月儿,没想到卖艺的赶到。
  老者看见地上的死尸,心中不安,犹豫了一下说道:“阿龙,去看看”
  “是,师傅”,一个英俊的小伙子走到肖月儿旁边察看,老者对黄袍人抱拳道:“敢问阁下大名”
  黄袍人看了老者一眼,站起身勉强平定气息。他不知道卖艺人的来历,怕自己重伤在身遭仇人毒手,便抱拳道:“山野村夫,告辞”,说完缓缓地离开。
  老者看着黄袍人的身影面色严肃,正思考中阿龙叫道:“她醒了”。
  肖月儿缓缓睁开眼睛,阿龙给她吃了内伤药,片刻后肖月儿缓了过来,吃力地坐起来谢道:“多谢相救。”
  老者已来到近前,颔首说道:“我们普通行走江湖之人谁没有个大灾小难,举手之劳相助是应该的,请问小哥,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有个身穿黄袍的人,他和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把肖月儿当男孩子了。
  肖月儿答道:“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路上遇到的,他们不知为何就动手了。”
  老者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把那个小伙子抬上马车,我们赶快走。”
  一行人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忽然从后面掠过一条人影拦在面前,这人也是一身黄袍,身高体壮,几缕胡须飘洒在胸前,只见他大手一扬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老者看了看他抱拳道:“打把式卖艺的,不知阁下何人。”
  黄袍人道:“我乃碧水山庄于铮,这女人与你们是何关系?”,说着指了一下肖月儿。
  “女人?”,老者看了看肖月儿,“路上遇到的,有什么问题吗?”
  于铮哼哼笑了笑,不管是不是遇到的,今天就把命都留下吧。
  老者刚要说话,于铮闪身到了韩雷近前抬掌便要打下,马上的姑娘正好在旁边,只见她娇叱一声,手中鞭子抽向于铮。肖月儿也忙欠身护住韩雷,挥拳打了过去。
  于铮听到这女人的声音不禁一愣,身形一闪躲过肖月儿的拳头,反手一把抄住女孩的鞭子,胳膊一缩,将女孩拽下马来!女孩猝不及防,来不及撒鞭就被拽得飞了出去,身体落在于铮的怀里。于铮一把抄住女孩的乳房摸了两下,口中赞道:“果然不错”,说着扔掉女孩的斗篷。
  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的,其他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老者知道来人武功很高,但见他侮辱女孩,不由得怒气冲天,大声叫道:“恶贼,我与你拼了”,一群人一哄而上围攻于铮。
  于铮不紧不慢地一边在女孩身上乱摸,一边闪身踢腿出掌轻易地化解了攻势,同时还要不断地制住女孩的拳打脚踢。他故意不点女孩的穴道,看着女孩挣扎的样子感到兴奋异常,完全忘了车上的韩雷。
  打着打着,于铮瞥见车上的绳子,他上前抄过一段长绳飞快地将女孩五花大绑地捆住,绳子又捆住交叉的脚腕在背后打结。于铮将女孩四马倒攒捆好后忽然将她的身体扔出去撞倒了一个卖艺人,旁边的人忙伸手欲接住女孩,哪知于铮手中的绳头一拉,女孩身体又飞了回去落在他的怀里。
  就这样于铮将女孩的身躯当作武器,把一群卖艺人打得乱七八糟,卖艺人怕伤着女孩缩手缩脚,想拼命却使不出劲,直吧老者气的哇哇直叫。其实就算是有人故意想伤于铮手里这个特殊的武器,于铮也不答应,他手里有分寸。
  于铮玩够了,几把扯下女孩的裤子,女孩白玉般柔软丰盈的臀部裸露出来,于铮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用手指开始在女孩下体轻柔地挑拨。
  不知道打了多长时间,卖艺人气怒交加下奋力围攻了许久,早已经精疲力竭了。于铮似乎有意不伤人性命,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占有这女孩。女孩被他撩拨的脖颈绯红,身体无助地扭动挣扎。于铮见女孩的面部竟没有变色,知道她是带了面具,便顺手扯下了女孩的面具,将女孩身体翻过来仰面朝上。只见女孩面脸通红,一对妙目早已泪水涟涟。
  于铮将两根手指扬起,上面沾满了女孩下身的液体,他色眯眯地盯着女孩道:“多美的妞啊,今天让你们开开眼界”,说着一掌一脚打倒了几名卖艺人,哈哈笑着解下自己的腰带。
  这时一个衣衫褴褛乞丐模样的人走来,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囔着:“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浑然不觉争斗的人群,径直走了过来,一直走到于铮旁边。
  于铮眉头一皱,骂道:“臭要饭的”,挥手拍了过去,眼看就要打到乞丐身上,乞丐身形晃了一下,于铮一掌落空。乞丐站住看着于铮,眼神有些呆滞,嘴里仍在嘟囔着:“都是我杀的,都是我杀的”
  于铮心中一惊,忙将女孩抱在怀里,运足了功力又一掌拍去,眼看掌风已吹起乞丐的破衣裳,那乞丐身形又是一晃,眨眼间闪出几步。于铮这一掌又落空了,正当他惊骇之际,忽觉胳膊上剧痛,大惊之下慌忙扔掉女孩向后跳出丈远,瞪着乞丐看了半天,问道:“阁下是丐帮的那位长老?”
  这乞丐满脸污秽,看不出具体年纪,但看样子肯定不会在四十岁以上,于铮心中狐疑:怎么没听说丐帮中有这个年纪的厉害高手?
  乞丐好像没听见于铮的问话,仍喃喃自语道:“都是我杀的……”




  (11)

  杜文芳摸着八怪的脸颊说道:“我当然不会杀他。”
  白天卖艺的时候李君兰总是心不在焉,好在她不用上场演节目,只是给人打打杂。下午收场的时候李汉升问道:“兰儿,你怎么无精打采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以后不要起来那么早了”,李汉升接着提高嗓门喊道:“这两天大家辛苦了,明天不来卖艺了,好好休息一下,大家可以自己到城里转转”
  卖艺人齐声叫好,一个小伙子说道:“班主,明天我们去这里的酒馆吃一顿怎么样?”
  “好!”,李汉升痛快地答应了。
  第二天中午,艺班子所有成员在酒楼里落座,摆了四个大桌子,大家点完酒菜后谈笑风生,这时杜文芳和八怪走了进来。
  “喂,你这个臭要饭的,出去”,小二上前捂着鼻子吆喝。
  “怎么,怕我们没有钱么?”,杜文芳说着掏出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小二马上满脸堆笑道:“小的不知道他和姑娘您是一起的,请”。
  小二怕八怪满身臭气影响客人,给他们找了一个靠窗户的角落。杜文芳也没有计较,落座后点了两坛酒和几个小菜。
  大家正吃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这个人身高体瘦,面如油涂,身穿麻布,进来后喝道:“小二,来一壶酒”。
  因为他嗓门不小,很多人都向他这里看一眼,杜文芳也回头看了一下,只看了一下。那人正巧也向杜文芳这里看来,两人眼光刚一碰,那人象被马蜂蜇了一样跳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杜文芳的背影,接着一个纵身跨出门外跑了。
  杜文芳好象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给八怪倒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宇文天通怎这样不长进,多年不见,胆子越来越小了”,说着靠在八怪的身边,胸前尖挺的东西在八怪身上摩擦,那里的衣衫已经被蹭得发黑了。
  阿龙在一边哼了一声,嘟囔道:“这女人真不要脸”。没想到他刚说完,忽觉眼前人影一晃,脸上被扇了一记清脆的耳光。
  阿龙捂着脸还没反应过来,杜文芳坐在那里给八怪又倒了一杯酒,看也没看阿龙一眼,说道:“小伙子,以后说话要注意点。”
  卖艺人都不知所措,阿龙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疼,他知道杜文芳的厉害,刚才他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想到杜文芳会听到,现他被这女人扇了一记耳光,觉得遭受了奇耻大辱。
  阿龙捂着脸颊瞪着杜文芳,血往上涌,忽然“腾”地站起身来猛扑过去。李汉升想拉住他已然来不及了。
  阿龙的手掌眼看就要碰到杜文芳的肩头,杜文芳回手又是一巴掌,阿龙被扇得向后一仰,站定身形后又扑过来,结果又挨了一巴掌……
  阿龙此刻头脑已经不清醒,他瞪着通红的眼睛,象一只愤怒的野兽一样,一次次地被扇着清脆的耳光,一次次跌倒,又一次次地扑上去,别人拉都拉不住他。
  眼看杜文芳的巴掌又要落在阿龙的脸上,忽然旁边窜过一个人影,紧接着一只酒杯扔了过来,直奔杜文芳的手腕,杜文芳手腕一转躲过了酒杯,顺势又扇了阿龙一记耳光,接着回手与来人飞快地拆了几招。
  来人力道雄厚,出招又稳又准,十几招下来杜文芳不得不起身迎战。两人在狭小的地方飞快地过招,转眼就是一百多招,杜文芳忽然喊:“停”,疾速退了两步站住。来人也停下手站定,口中赞道:“姑娘好身手,只是这么好的身手何必与一个普通人过不去”
  杜文芳笑了笑,道:“小伙子说得极是,他若再来冒犯,我点了他的穴道便是。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林风吧。”
  林风点点头。
  杜文芳道:“小伙子果然厉害,你的武功与归无极已相差不多,但比我还是差了一筹。”
  林风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杜文芳道:“怎么?你不服气,那改天咱们较量一番”。
  林风看着杜文芳想了想,道:“莫非你就是……无天圣女?”
  杜文芳一点头。
  林风拱手说:“那在下甘拜下风了”。
  杜文芳微微一笑,“小伙子倒是磊落得很。”
  林风一指旁边的八怪问道:“这位是……”
  杜文芳回到八怪身边坐下,道:“他嘛,一个叫花子而已”
  林风摇摇头,“我看得出来,这位的武功也是很高。”
  杜文芳斜了他一眼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我想告诉你自然会说。”
  林风讨了个没趣,自己走到一边坐下,喊道:“小二,来一壶茶水。”
  阿龙刚才眼见杜文芳和林风动手,此时已经恢复了理智,他恨恨地看着杜文芳,被众人拉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
  杜文芳在八怪身边继续温声细语,卖艺人已无心再吃,李汉升闷声喊道:“小二,拿来包裹纸张将饭菜包了,我们拿回去吃。”
  小二上前招呼,一边的杜文芳突然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欲罢而人不休啊。”
  话音刚落,门口一群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两个人,一个是刚才跑掉的宇文天通,另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面如沉水,双目有神,身穿长袖青袍,一把铁剑背在身后。其余人个个身穿青白衣衫,腰中配剑。
  “无天圣女,别来无恙?”,青袍人冷冷道。
  “托董大侠的福,死不了”,杜文芳背对着他头也没回说道。
  青袍人道:“无天圣女时隔六年重现江湖,怕是又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来吧”。
  杜文芳没搭理他,又给八怪倒了一碗酒,送到八怪嘴边,“来,喝”。八怪一饮而尽,杜文芳皱了一下眉头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多高手。”
  青袍人冷道:“你会不知道?夺命哭鬼前些日子在这里现身,犯下了不少人命案子。你们一同销声匿迹了六年,又先后在这里现身,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吧。”
  杜文芳哼了一声,道:“所以你们都人人自危,哼哼。其实呢,不管你们相信与否,我的确不知道那死鬼在这里,我们也六年没有见面了。”
  青袍人冷笑道:“你觉得我们会相信吗?”
  杜文芳也是一声冷笑,“你信又怎样,不信又怎样。”
  只听“仓”的一声,青袍人剑已在手,指着杜文芳喝道:“妖女,快快束手就擒,否则今天就让你命丧于此!”
  杜文芳仍然没有回头,又递给八怪一碗酒,神态自若道:“你有这个本事吗,你还是多叫几个人来吧”
  宇文天通忙喊道:“林少侠,我们一同拿了那妖女”。这宇文天通早已盘算好,以林风现在的武功加上他和青袍人应该可以对付杜文芳,杜文芳身边的乞丐他们都没见过,也就都没放在心上。
  林风对宇文天通甚无好感,没有应他。站起身对青袍人抱拳道:“董大侠,请听我一言,我们并不能证明现在无天圣女和夺命哭鬼确有干系。而听师傅说,无天圣女和诸位的恩怨在六年前已然了结,董大侠万万不能轻易再结仇怨了”,林风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八怪又说,“就算我们联手恐怕也无济于事,她身边的人武功怕也不弱。”
  杜文芳转头看着林风,笑了笑说道:“这些人中你最年轻,却是武功最高的,比那两人要高出许多,也是最有气度,最磊落的,他日定能有所大成。林少侠,我敬你一杯”,杜文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林风听了心里发酸,又想起林巧蝶来,他端起一杯茶水,道:“无天圣女过誉了,实在愧不敢当,我并非一个光明磊落之人”,说罢也饮尽茶水。
  杜文芳看着青袍人和宇文天通又说道:“董方熙,宇文天通,我不想与你们动手,但你们若非要与我动手,我先让你们每人三十招,以报当年你们的饶命之恩”
  董方熙冷道:“你不必客气,当年并非我们饶你性命,你只需谢一个人便是。”
  杜文芳道:“不错,以你们的本意是要杀了我的,但我还是要感谢你们,毕竟最后你们没有动手。仅此而已,否则饶命之恩岂是让三十招所能报答的?”
  宇文天通知道讨不了便宜,于是点头说道:“林少侠说得有理,在下告辞”,说罢一溜烟跑了。
  董方熙见独力难支,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杜文芳又给八怪倒了一碗酒,笑着说道:“八怪,他们要来打我,你会帮我吗?”
  这时小二已经将卖艺人的几桌饭菜包好,李汉升领着众人走出酒馆,一行人回到住所,却发现杜文芳和八怪已经坐在院子里,杜文芳正给八怪灌酒。李君兰跑上前去对着杜文芳说道:“你,你怎么还来?”
  杜文芳笑了笑说道:“不是我要来,是他要来。”
  到了夜间,八怪又喝醉了。李君兰睡不着,她起身走出屋子装作出恭。此时杜文芳不知从哪里弄来个大木桶,里面还冒着热气,大概已装满热水,旁边升了一堆火,照得院子里通亮。
  杜文芳冲李君兰笑了一下,将八怪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李君兰慌忙扭过头,心中怦怦直跳。等她再回头看去,见杜文芳用一块毛巾仔细为八怪擦洗身体,擦得一丝不苟,眼中尽是温柔之色,全不似让人谈之色变的女魔头。李君兰怔怔地看着,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发呆了一会儿后李君兰缓过神来,出恭后又返回屋内。
  杜文芳还在为八怪擦洗身体,擦洗完毕后给八怪穿上了干净衣裳,又将他的胡子悉数剃掉。这时八怪已经醒了,杜文芳弄了条板凳让他坐着,自己蹲在他身后为他梳理头发。
  第二天早晨,李君兰出门一眼看见杜文芳和一个衣着整洁,面貌英俊威武的男人面对门口坐在一起,李君兰一怔,马上反应过来,这个英俊的男人正是八怪!
  她太熟悉他的眼神了,仍然是那么柔和,深邃,又略显呆滞。
  杜文芳笑着冲她说道:“看我给他打扮得怎么样?”
  李君兰略显慌张地点着头,“好,好。”
  李君兰跟着爹爹去卖艺,下午收场的时候路过一个茶铺,李君兰隐约听见有人说:“……无天圣女……”,李君兰心中一动,对李汉升说:“爹,我去喝口茶”,说着径直跑向茶铺。茶铺内一个人正在侃侃而谈:“……无天圣女是当年魔教四大高手之一,武功极端厉害,你没听说吗,昨天她在酒馆里一坐,好几个当今顶尖的武林高手都不敢动她。”
  “那魔教还不是被人剿灭了”
  “是啊,那是六年前的事情了,正派武林人士合剿魔教,魔教的四大高手中三大高手见势不妙都跑掉了,只有无天圣女还在拼命保护着他们的教主。他们也想逃跑,可是正派武林人士到处紧追不放,一定要杀了魔教教主。最后两人寡不敌众,魔教教主被杀,无天圣女也身受重伤……”
  李君兰忙插嘴问道:“那是谁杀了魔教教主呢?”
  那人道:“这个武林中尽人皆知,是大侠罗冲,他一柄神剑见魔杀魔,见鬼杀鬼。当日众人围住了那魔教教主,无天圣女替教主挡了一掌,身受重伤。魔教教主知道在劫难逃,但是他不服,提出要与罗冲单打独斗,结果毙命于罗冲剑下。
  罗冲杀了魔教教主后却提出放过无天圣女,其他人都觉得不妥,因为这无天圣女是魔教中武功最高的人,放过她等于放虎归山。但是罗冲大侠威望极高,最终说服了群雄,只有归无极不听,当时就要下手杀了无天圣女,当场被罗冲拦住……”
  李君兰喃喃道:“罗冲,罗冲……他叫罗冲”




  (12)

  韩雷匆匆告别了脱儿米,和花雪如骑在一匹白马上,肖月儿骑着枣红马远远地跟在后面。
  花雪如身上的幽香飘入韩雷的鼻孔,韩雷一阵阵激动和眩晕,时隔一年后再次与花雪如相距如此之近,韩雷感到如在梦中一般,竟然好长时间不知说什么。
  花雪如在韩雷的身前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
  韩雷开口问道:“雪如,怎么啦?”
  花雪如没答话,歪着身子从马侧的口袋里掏出一捆绳子丢在后面,韩雷拿了绳子一怔,马上反应过来,嘴里轻柔地叫着:“雪如……”。
  花雪如没有言语,低着头,双手垂在两侧。韩雷回头看了后面的肖月儿一眼,将花雪如的两只手反剪,用绳子捆住了她的手腕。因为韩雷粗壮的体格挡住了花雪如娇小的身躯,而且仅仅绑了手腕,后面的肖月儿根本看不到发生了什么。
  原来,韩雷和花雪如在双龙镇分别之前,花雪如为了消除韩雷的心理障碍,让韩雷将自己绑起来亲昵。她去买药的时候韩雷给她松绑,然后两人就离散了。
  如今两人重逢,花雪如见韩雷半天仍不肯碰自己,以为他仍有心理障碍,于是给他丢了捆绳子。
  韩雷捆好了花雪如,将她搂在怀里,开始将心中的千言万语倾吐出来。花雪如静静地听着,始终不说一句话。
  韩雷咬着花雪如的耳朵,“怎么啦,雪如,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生气呢。
  我不是说了嘛,那里的人有奴隶很正常,连皇帝都管不了的事情你我怎么管呢?
  再说不知者不怪,脱儿米也不知道你是我娘子,他能放了你,又送给我们一匹马,我已经千恩万谢了。”
  花雪如轻轻哼了一声,小声嘟囔道:“你和那人称兄道弟,直到他把筷子插进我……你才……谁知道你这些天怎样风流快活,早把我忘了”
  韩雷正色道:“雪如,我对天发誓,自从我们俩分别后,我一直在苦苦寻找你,最后找到脱儿米家里。那个脱儿米是我在路上救的,刚刚认识。他因为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才和我称兄道弟,而我正好也想利用他来找你。我看见在你前面抬上饭桌的奴隶,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就低头了,没想到第二个就是你,真的,我发誓,若是我有半句谎言,就让天……”
  花雪如忙回身用额头顶住了韩雷的嘴,叫道:“别说了,我相信”,美丽的眼睛中已满是泪水。
  韩雷笑了笑,抱起花雪如将她转过身面对自己,一手搂住花雪如的腰肢,一手为花雪如擦去脸上的泪珠,摸着刺在他脸上的字。花雪如哭得更厉害了,她依偎在韩雷的怀中泣不成声,“你……你可知道……我受了……多少苦”
  韩雷没有做声,紧紧地将花雪如搂在怀中,一任她的泪水在自己的怀中流淌。
  花雪如哭着哭着,忽然扭身挣开韩雷说道:“阿雷,我觉得和我一起被抬上饭桌的女人也好可怜,你能不能回去和那个脱儿米说一声,让他把那女奴隶送给你。”
  韩雷笑了起来,“她长得那么美,你不怕我看上她吗?”
  花雪如用头撞了韩雷一下,嗔道:“你敢”
  “我不敢,我不敢”,韩雷收起笑容,说道,“哪个奴隶不可怜,你怎么单单怜惜她呢?而且,那个脱儿米对汉人的事情知道不少,他肯定能看出我不是那种人,我向他要奴隶得需要理由,这样我觉得有点过分。我们还是不要管别人的事了,好好想想我们的将来吧。”
  花雪如又偎在韩雷的怀里,半晌又问道:“你后面那个妹妹是怎么回事?”
  韩雷抚摸着花雪如的秀发,轻声说道:“说来话长,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肖月儿默默地跟在后面,注视着韩雷的背影,又是高兴又是失落,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就这样整整走了大半天,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花雪如在韩雷的怀里渐渐变得不安分起来,气息略微急促,脸色绯红,美丽的眼睛中神色迷离。
  她自从离开铁剑门寻找韩雷以来,被人玩弄奸淫是家常便饭,最近在脱儿米家当“奶牛”和“药罐子”,食物中的药物也有催情成分,欲火整天被撩起却无处发泄。今天与韩雷缠绵了大半天,此刻感到体内燥热,就快忍受不住。
  韩雷感受到了花雪如的异常,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不行啊,月儿在后面呢,等今天晚上……”。花雪如趴在韩雷怀里呜呜地说道:“今晚……早点找个地方……休息吧。”
  韩雷笑了笑,小声说道:“你这个小淫棍”,说着偷偷捏了一下花雪如的乳房。花雪如娇哼一声,韩雷觉得她被自己捏过的乳房上的衣衫发湿,立刻想起是怎么回事,忙道歉道:“对不起,我忘了。”
  花雪如被韩雷一捏,更加难以抑制,背负着双手爬在韩雷怀里,身体不禁微微扭动,将自己的一对乳房在韩雷身上来回挤蹭,口中哀求道:“阿雷,你……
  帮我挤挤吧,我难受……”。韩雷回头看了一眼,手里拿住花雪如的乳房挤揉起来,弄得胸前湿漉漉一片。
  韩雷挤揉了半天,花雪如仍感到乳房内有点发胀,体内欲火越发难以抑制。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尽管天天有人给她挤奶,但是挤干后多少还有一些残留在乳房内。花雪如还好些,那些乳道不畅的女奴就更难受了。
  花雪如感到最轻松的一次是那个中年胖男人吸吮自己的乳头之后,那次过后她感到乳房很轻松,一点儿都不胀了。于是她微微喘着娇气,小声对韩雷说:“阿雷,我这里还是……有点胀,今晚你……给我吸一下,我们……快找个地方休息吧。”
  韩雷四周望了望,回头对小月儿喊道:“月儿,快点走,我们到前面休息”,说罢催马疾奔。
  晚上,肖月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火堆旁坐着,望着燃烧的火焰发呆。隔着一座土包的不远处,韩雷一脸坏笑将花雪如五花大绑捆的结结实实,然后解开她衣衫,捧起她的乳房吮吸起来,花雪如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
  韩雷吸完了乳汁,仍在花雪如的乳房上亲个不停,同时用一只手解下了花雪如的腰带,亲摸一阵后挺身而入。花雪如的声音越来越大,韩雷用她的内衣塞住花雪如的小嘴,悄声说道:“你小点声,让月儿听到了……”。花雪如呜呜的声音却越来越响。
  肖月儿听到了响声,不由得脸上发红,胸中怦怦直跳……
  “小二,来壶茶”,林风喊道。
  “来喽,客官,您天天只要壶茶,就不来点别的吗?”
  “不要了,谢谢”,林风倒了杯茶,慢慢地喝着。他天天到这里要壶茶,一喝就是几个时辰,并不是这里的茶好喝,而是他在等一个人。
  一个时辰过去了,两个女子走进酒馆中,一个体态丰盈,一个身材苗条,林风见了忙起身抱拳道:“霍姑娘,凤儿小姐”
  两女子回礼道:“林少侠”,走上前一起坐下。
  “霍姑娘,我冒昧地问一句,余东隐大哥现在何处”,林风问道。
  体态丰盈的女子闻言眼中慢慢噙了泪水,悲愤地说道:“余大哥被人害死了。”
  林风大惊,“啊!什么时候?被谁害死了?”
  姓霍的女子咬牙道:“他说他叫韩雷!”
  林风又吃了一大惊,“韩雷!在什么时候?”
  “就在十二个半月前,还有一个女孩在他身边,林少侠,你认识韩雷?”
  林风沉思着点点头道:“认识”。
  林风很快想起来,大约九个月前,韩雷身中剧毒,又受了伤,生命危在旦夕,当时林风打探丐帮的事情完后途中在一个山洞中遇到了韩雷和肖月儿。他救了韩雷,并传授他师门的六合阳神功,两人还结拜了兄弟。
  林风听韩雷说过他身上的毒和伤是拜一个女人所赐,想不到那女人就是这个霍姑娘,而霍姑娘冤枉韩雷杀死的人就是余东隐。
  “霍姑娘,你能肯定吗?”,林风问。
  姓霍的姑娘睁着她那双美丽悲愤的眼睛恨恨地说:“我想不会错的,那时我和余大哥约定见面,结果一直没见到余大哥,我就去寻他,路上听人说看到一个受伤的人,从那人描述的衣着和相貌来看,我断定受伤的人就是余大哥,于是我和凤儿就循着方向去找,路上碰到那韩雷手中拿着我送给余大哥的簪子,我问他簪子是从哪里来的,他撒谎说是别人送的,后来他身边的女人说是从一具死尸身上搜来的,那具死尸……就是余大哥”,姓霍的姑娘说着哭了出来,哭了一会儿后停住,继续说道:“我趁他不注意刺了他一刀,我也怕冤枉了他,下手的时候留了余地,就是想试试他的身手,没想到他的功力异常雄厚,也出手将我打伤……”
  林风沉吟了片刻说道:“霍姑娘,我和韩雷是很好的朋友,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查清楚的,我初出江湖最先遇到的朋友就是余大哥,我们虽不是莫逆之交,但余大哥对我的帮助我永世难忘,我一定会为余大哥讨个公道”。
  林风说的不是假话,但他相信韩雷不是凶手,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他一见到韩雷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一种信任的感觉,他认为他和韩雷有缘。
  “霍瑛在这里先谢过林少侠”,女子起身欲拜,林风忙上前扶住,“霍姑娘不要这样,这是我应该做的”。
  “霍姑娘,你到此有什么事情吗”,林风问道。
  霍瑛道:“我是来找林少侠的。小女子身单力孤,本领不济,找了大半年也找不到那韩雷,就算找到了恐怕也不能替余大哥报仇。前些天听说索命哭鬼在此杀了当年参加围剿魔教的叶柏和他的四名徒弟,我猜想林少侠定会来此,于是小女子便赶来寻找。”
  林风道:“我也是来等余大哥的,没想到……我看索命哭鬼暂时不会对叶柏的师弟黄蒙下手,因为很多高手都到了这里,他不会自投罗网,或许他已经离开这里了。”
  霍瑛道:“我刚才听说无天圣女也来了”
  林风道:“这可能是巧合,无天圣女当初答应罗冲三件事,不再为恶江湖,不找当年围剿魔教的人报仇,对那些为死在她手下的人报仇之人要再三忍让。我想罗冲大侠既然肯放过无天圣女,定有他的道理的。”
  一匹白马慢慢地走着,马上一对情侣卿卿我我。
  “你师傅会不会喜欢我啊”,韩雷问道。
  “师傅他人可好呢,不会讨厌你的,除非,他发觉你是个大淫贼”,花雪如笑了起来。
  “那我就揭发你这个小淫棍”,韩雷坏笑着从后面伸出手拿住花雪如的乳房抓揉,花雪如双手被反绑不能反抗,扭着身体娇嗔道:“你这个坏蛋,什么时候能除掉心里这道坎啊,你整天这么绑着我,就不怕被人发现?”
  “有人来了我就用这件衣服披在你身上,然后抱住你,谁能看出来?一路上不是没有人看出来吗?”,韩雷其实早就没有了心理障碍,但他故意不说,他喜欢绑着花雪如。
  两个人正说着悄悄话,前面一个人影飞快地奔了过来,韩雷发觉时那人已到了近前,花雪如惊叫了一声:“是宇文天通,快给我解开……”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宇文天通窜上前一掌打向韩雷,一股猩红的血气扑面而来,韩雷忙一手搂住花雪如,一手挥掌迎去。因为准备不足,韩雷这一掌没有运上多少功力,只听砰的一声,韩雷顿觉胸口一闷,被震得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阿雷,你没事吧”,花雪如费力地从韩雷身上滚下,背负着双手跪在地上看着韩雷。韩雷眼冒金星,挣扎着坐起来,只觉耳边翁翁直响。肖月儿在后面惊叫:“哥”,催马赶了过来。
  宇文天通也被震得向后纵去,但他马上飞身上前再次挥掌打向韩雷,韩雷还没有缓过神,慌忙举掌相迎,宇文天通胳臂一转躲过韩雷的手掌,在韩雷的肩头点了一指,韩雷立时觉得半个身子发麻,身子转动不灵。
  花雪如双手被绑在身后不能动弹,只好抬脚踢去,宇文天通稍稍侧身躲过,一把将花雪如搂在怀中,哈哈大笑道:“都捆好了,省得我费事”。这时肖月儿催马赶到,还没等她出手,宇文天通手一抬,一股掌风将肖月儿掀下马。
  “哈哈哈,小娘子,今天看你往哪儿跑”,宇文天通正笑着,一个声音从远处传来:“宇文天通,你堂堂大侠竟然一而再地做出这等下流之事,不觉得羞耻吗”。声音由远而近,待话音落定,一个年轻人已站在不远处。
  “原来是林少侠”,宇文天通搂着花雪如讪讪地说。
  林风道:“是啊,真是太巧了,又是我”,说着向另一个方向看了一眼。
  宇文天通知道不是林风的对手,正要放开花雪如,这时另一侧一个人影飞驰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林风认出前面的人是魏元坤,身后的几个人是碧水山庄的高手。
  “宇文兄,慢着”,魏元坤喊道。
  “魏大侠有何见教”,宇文天通看向魏元坤,手里仍搂着花雪如。
  魏元坤看了看站在后面的肖月儿,问道:“你们可认识那个乞丐?”
  肖月儿知道他说的是在卖艺班子里的那个乞丐,便答道:“认得”
  “他叫什么名字?”
  “他……他,你不是认识吗?”,肖月儿支支吾吾答道。
  魏元坤嘿嘿笑了笑,笑得肖月儿直发毛,转头用求助的眼光看着林风。
  魏元坤心里有了底,阴笑着说道:“索命哭鬼没追上,却让我遇见了仇人”,说话间忽然扑向肖月儿。林风没料到魏元坤会向肖月儿出手,想拦住已是来不及。
  只见林风手一挥,腰中剑瞬间出鞘,然后双手在身前一兜,运足功力向前推出,剑在空中转了个圈,剑尖朝前,直奔魏元坤飞去。
  魏元坤听到凌厉的风声袭来,不敢怠慢,忙侧身躲开,林风的剑忽然朝下一坠,扑的一声插在地上,剑身没入土中,只有剑柄留在外面。
  就在魏元坤身形一滞之际,林风已闪电般射了过来,一掌劈向魏元坤。两人飞快地过了十多招,打斗中林风一俯身从地上抽出剑,剑尖尚在土中时林风手腕一抖,“蓬”的一声撅出一抔土石,雨点般打向魏元坤。魏元坤身形向后疾退,双手在胸前一扬,飞来的土石纷纷落在地上。
  魏元坤站定身形,叫道:“宇文兄,你若是想与那小娘子安心地快活,就帮我一把”,说罢一摆手,碧水山庄的几个高手一起扑向林风。
  魏元坤憋着一口气,上次他为了林巧蝶和林风交手,被林风用计先刺了一剑,虽然他后来也打了林风一掌,但那次他输了,几个师弟也死在林风剑下。过后魏元坤心里不服,一直想找个机会再与林风交手,如今林风要护着肖月儿,不能全力以赴,再加上有宇文天通帮忙,他相信一定可以打败林风。
  宇文天通犹豫了片刻,他决定赌一赌,若是能借机除掉林风是再好不过了,若是不能便放过花雪如,以林风的秉性应该不会过分为难他。想到这里宇文天通飞快地点了花雪如身上几处穴道,纵身上前加入站团。
  林风护住肖月儿,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一柄剑舞得漫天白光,剑势越来越猛,魏元坤和宇文天通则越打越心惊,二人没想到林风的武功竟有如此精进。
  打着打着宇文天通不由得心生怯意,正合计着该如何是好,只听林风一声清啸,手中剑挟着凌厉的风声刺了过来,宇文天通躲闪不及被一剑刺中大臂,他一声惨叫向后跃出丈远,随即扭头就跑,很快没了踪影。
  转眼间林风又砍伤了碧水山庄的两名高手,魏元坤见势不妙高喊一声:“撤”,带着碧水山庄的高手也逃得无影无踪。
  魏元坤和几个碧水山庄的高手停住了脚步,魏元坤仍心有余悸,“这小子真是太可怕了,一年多前与他交手他尚没有这般厉害,想不到仅仅过了一年多,他的武功竟然进步得如此神速,怕是和归无极也相差无几。”
  “那我们可不好对付了”,于铮在一旁说道。
  “不好对付就离得远点”,魏元坤道。
  魏元坤不知道,林风与林巧蝶分开后悲痛难忍,自觉生无乐趣,在师傅的开导之下悲伤之情渐平,此后他的内心渐渐沉静下来,对名声生死等事看得异常平淡,于是他的剑中多了几分随意和沉静,更加让人难以防范和捉摸。武功因此一下子精进了许多。
  于铮想了想说道:“二师兄,他两次坏了我们的好事,又杀了我们三个师兄弟,或许,他命中与我们相克……”
  魏元坤迷信得很,听了于铮的话沉思片刻,狠狠地说道:“那就想办法尽早除掉他。”
  林风看着魏元坤逃跑的方向轻蔑地哼了一声,来到韩雷身边给他解开穴道,笑着说道:“老弟,这么久不见,你的功夫好像没有长进啊。”
  韩雷起身给花雪如解开绑绳,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哥见笑了,雪如,你没事吧,雪如……大哥,雪如也被点了穴道。”
  林风给花雪如解开穴道,打着哈哈道:“有空我教你如何点穴解穴,老弟是不是和娘子亲热得忘乎所以,结果让那宇文天通一下偷袭得手。”
  肖月儿也奇道:“哥,我怎么看见你们从马上跌下来的时候嫂子就被绑着了?”
  韩雷和花雪如的脸都红了,特别是花雪如,一红红到脖根,低着头不敢说话,林风笑得更厉害了。韩雷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你不要再取笑我了”
  林风止住了笑声,正色道:“老弟,我跟你说件正经事。”
  杜文芳叹了口气道:“他的神志时好时坏,但我觉得他并非丧失了理智,只是……也许是不愿意清醒过来。”
  李君兰望着罗冲,心中禁不住阵阵悸动,杜文芳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笑着说道:“我今晚有点事,就不在这里住了,你好好看着他哦,别让他喝得太多”,说罢起身走开。李君兰呆了一下想叫住杜文芳,回头看时却连个人影都没有。
  夜已经深了,李君兰偷偷从屋里跑出来,见罗冲正拿着一坛酒往嘴里倒,杜文芳弄来的一车酒已经喝了一半。李君兰忙跑上前去阻拦,“别喝了,杜大姐让你别喝那么多,你要是再喝醉了,有坏人来了可怎么办呢,别喝了……”
  罗冲不理会李君兰,干脆坐在车上拿起酒坛一坛一坛地喝。李君兰不知该如何劝解,只好拿起酒坛往地上摔,摔了六七坛之后,罗冲已经把其余的酒喝光了,他看了一眼李君兰便躺在车上,很快就不再动弹,好像睡着了。李君兰上前推了推罗冲,“八怪,八怪”。
  罗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李君兰呆了片刻,将罗冲胳膊抬起放在自己脖子上,连抗带抱将罗冲从车上弄下来。罗冲高大魁梧的体格让李君兰感到很吃力,她好不容易将罗冲架到了草席旁便一个趔趄摔在上面。李君兰慌忙侧身撑地欲起来察看,这时罗冲呜鲁一声呓语,翻了一下身,一只手搭在李君兰的胸脯上!
  李君兰大惊,不由自主叫了一声:“啊!”
  罗冲没有再动,李君兰侧身半卧半起呆呆地僵住,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李君兰心跳得厉害,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罗冲半天不动,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李君兰心中无数个念头闪过,最后望着罗冲慢慢地躺在草席上,任凭罗冲的手在她的胸前放着……
  李君兰仰望着天空,心仍在怦怦地跳个不停,她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能看见自己起伏的胸脯,胸前的大手也随着自己胸脯的起伏而上下起伏。李君兰一动不敢动,时间一长觉得身体不舒服,实在忍不住了便小心翼翼地稍微挪动一下身体。
  渐渐地,李君兰感到有点凉,身体禁不住微微发抖,罗冲忽然将手从李君兰的胸脯上拿开,一下子坐了起来。李君兰猛地一哆嗦,心里紧张得要命,胸中怦怦怦狂跳不止,忐忑不安地仰面看着罗冲。
  李君兰看不清他的脸庞,只能看到他面向自己坐在草席上,好象在看着自己。
  李君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身体两侧的手指扒住身下的草席,发出”丝……啪”
  的响声,她紧张得听不到自己弄出的声音,象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在草席上。
  这样僵持了好长时间,李君兰忽然坐了起来,起身向屋门口跑去,跑到门口时慢下脚步,蹑手蹑脚地走进屋子里头,象小偷一样,悄悄地在一名女艺人身旁躺下,用被子蒙住了头。
  罗冲望着屋门,久久没有动。
  李君兰整整一夜没睡,一直到第二天早晨,天已微微发亮,李君兰终于迷迷糊糊地合上眼睛。
TOP Posted: 09-18 16:39 #6樓 引用 | 點評
无酒不欢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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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李君兰睁开眼睛,见李汉升正紧张地望着自己。
  “兰儿,你醒了,快把这碗姜汤喝了,你是怎么弄的,我看你蒙着大被,怎么会着凉呢?”,李汉升到一边端了碗姜汤过来。
  李君兰觉得自己浑身难受,头痛得厉害,刚想要起身,却感到一阵头晕,四肢酸软无力。
  李汉升忙上前按住李君兰,“兰儿,别动,你今天不用去卖艺了,先把姜汤喝了,一会儿再喝点药……兰儿,罗冲是谁?”
  “我……我不知道啊”,李君兰虚弱地说。她虽然病了,心里并不糊涂。
  “那……不是人名,你迷糊的时候好象不时地叫着这两个字”,李汉升道。
  李君兰没有答话,翻了下身子又闭上眼睛。
  到了下午,李君兰感觉身体好了许多,烧也退了,她起身走出屋子,李汉升正在院子里烧水,罗冲已没了踪影。
  “兰儿,你感觉好点了么?”,李汉升问,走过来用手试了试李君兰的额头。
  “我没事了,爹,怎么就你一个人,那个……乞丐呢?”,李君兰问。
  “其他人都去卖艺了,那个乞丐一大早就不见了,别管他,他自己能照顾自己”,李汉升道。
  李君兰闻言点点头,“哦”。
  又到了晚上,卖艺人都进入梦乡,李君兰悄悄地来到院子里,走到草席边望着天空发呆。“他去哪里了呢?他是不是觉得我是个不检点的女孩子呢……”
  李君兰六神无主,站起身走出几十步四处观望,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响动,似乎就快能听到月光洒在地上的声音。李君兰长叹了一口气,正欲向回走,忽然发现侧面人影一闪,李君兰不由得喊了一声:“八怪”。
  还没等她的笑容凝固,便觉得身上一麻,身体被人提了起来,接着耳边风声呼呼作响。那人提着李君兰飞奔,李君兰手足不能动弹,直想张口大喊,却发不出半点动静。她刚才看到了一张恐怖的脸,这张脸丑陋无比,晚上借着月光仍能看到满脸的皱纹,两个眼角向下耷拉,嘴角也耷拉着,好像鬼在哭一样。这张脸的主人身形迅捷异常,走路飞快却不发出半点响动,浑身散发一股阴冷之气。李君兰心里害怕,难道他真的是鬼?可是,他还有影子。
  没跑多远,“鬼”突然停下脚步,将李君兰拎起放在身前,用手抵住了李君兰的后心,李君兰定睛看去,原来一个人影站在前面拦住了“鬼”。那身影李君兰看着好象有些熟悉,是罗冲!没错,是罗冲!李君兰想大声呼救,却只能动动嘴唇。
  罗冲和“鬼”对峙了片刻,一个平稳而又威严的声音传到李君兰的耳朵里:“放开她”。
  李君兰心中一颤,“这是他在说话吗?他的声音怎么变得如此清晰沉稳?难道……”
  “你不要乱动,否则我杀了这女人”,“鬼”的声音尖悚瘆人,让李君兰不寒而栗,但看样子这个“鬼”很害怕罗冲,竟用李君兰作人质来要挟罗冲。
  平稳而又威严的声音又传来:“放开她,我不与你计较,我向来说话算数”。
  “不行,我离开后自会放过她”,“鬼”说道。
  “不行!”,那威严的声音斩钉截铁。
  “鬼”用手掌紧紧地抵住了李君兰的后心,始终不肯让步,罗冲也不敢轻举妄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鬼”的身体渐渐开始发抖。
  罗冲暗暗运气,他在等待机会出手,眼看那鬼抖得越来越厉害,忽然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鬼”的身后传来:“死鬼,放开那女孩”,是杜文芳的声音。
  哪知“鬼”此时已成惊弓之鸟,他全神贯注盯着罗冲之际忽闻身后有人,杜文芳的活刚一出口,“鬼”慌张中手上一哆嗦,在李君兰的背后印了一掌!
  于此同时,罗冲的身影一晃便到了李君兰面前,对着李君兰前胸就是一掌!
  李君兰觉得背心忽然一凉,随即胸前立刻一胀,一股强大的气流从胸前进入体内,将身后的凉气一下子逼了出去。
  “鬼”按在李君兰背心上的手掌被李君兰身体上透过来的一股力量逼开,还没等他有下一步动作,罗冲抓住李君兰胸前的衣襟一拽,将她拉向怀中,同时身形暴进,伸出一掌接住了“鬼”正准备打向李君兰的手掌。两掌相撞,并没有发出“蓬”的声音,却听“鬼”一声惨叫,当即仰头喷了一口鲜血,“扑通”一下摔在地上。
  罗冲不再理会躺在地上的“鬼”,飞快地在李君兰背后点了几处穴道,然后双手抵住李君兰的后背运功,李君兰叫声“八怪”便昏了过去。杜文芳走上前来,看着地上的“鬼”摇了摇头道:“都是你自找的,自己往上撞”。
  罗冲收掌将李君兰抱在怀里,只见李君兰双眼紧闭,秀美的脸庞已然发青。
  杜文芳看着罗冲笑道:“罗大侠果然厉害,竟然将索命哭鬼一招毙命,这等本事天下无人能及。”
  “我又杀人了……”,罗冲摇了摇头,“是索命哭鬼心中惧怕,以至动作迟钝,最后一掌没有运上全部功力,否则也不致于此。”
  杜文芳道:“你不要谦虚啦,如果我没看错,你刚才第一掌用的是排云掌的透劲,第二掌用的是穿劲,专门对付这死鬼的纯阴之气,这死鬼也够倒霉的,我还以为他早走了呢。喂,小姑娘没事吧?”
  罗冲道:“我出手还是晚了一点,索命哭鬼的阴毒之气已侵入脏腑,你有什么办法吗?”
  杜文芳上前看了一下李君兰的脸色,道:“看来伤得不清,都怪我,我以为死鬼会听我的话,没想到他这么没用,竟吓得成了惊弓之鸟,还是罗大侠厉害,没动手呢就把人吓成这样。小姑娘如果有些内功基础就好办了,可是……我想起来了,万剑山庄的庄主应该有能治这伤的药,你去求他,他肯定不会拒绝。”
  罗冲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以前死鬼说的”,杜文芳道。
  “好,我这就去,你去通知李老汉一声。”
  “大哥,那个霍瑛该不会走了吧”,韩雷问道。
  林风道:“有可能,也有可能到别的地方住了,再等几天吧。你们必须当面解释清楚,否则以后再见面还会发生冲突。”
  “真倒霉,我差点死在那女人的手里”,韩雷一脸不忿地说道。
  肖月儿道:“是啊,林大哥,到时候你可要拦着点那女人”。
  “月儿妹子请放心”,林风道。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话,只有花雪如低着头一声不响,韩雷知道她还在为隐私泄漏的事情难为情,也怕冷落了她,便时不时地贴着她的耳朵说两句话。
  林风忽然说道:“老弟,你老丈人来了”
  肖月儿听了奇道:“老丈人?……哦,是嫂子的师傅吧”
  韩雷和花雪如同时抬起头,见董方熙走进酒馆,花雪如叫了声“师傅!”,起身走上前拜倒。董方熙身后的几个弟子纷纷叫道:“师姐……师妹……”。
  韩雷也慌忙走上去施礼,“师……前辈”
  董方熙看着韩雷问道:“你是……”
  “他……他叫韩雷,是……徒弟的夫君,此事没有事先秉明师傅,还望师傅恕罪”,花雪如心中有些不安。
  此言一出,董方熙的几个弟子一片低声惊呼。
  “哦”,董方熙盯着韩雷看了半天,道:“只要你自己愿意就行了,你嫁个如意郎君师傅也高兴,雪如,你的脸怎么了?”
  “师傅,我是被冤枉的”,花雪如说着眼中含满了泪水。
  这时肖月儿在韩雷身后小声说道:“林大哥,不对,不能叫老丈人,因为……”
  韩雷朝后捅了捅肖月儿,林风也忙打岔,上前对董方熙抱拳道:“董掌门,韩雷是我的结拜兄弟,这下咱们的关系也近了”
  “哦,是吗?那敢情可好”,董方熙也露出笑容。
  花雪如又道:“师傅,阿雷他无依无靠,你能不能将他收留在门下?”
  董方熙笑了笑道:“既然是你的夫君,又是林少侠的兄弟,当然没问题,只是这样我要占林少侠的便宜了”
  林风道:“哪里的话,董掌门本来就是我的前辈。”
  董方熙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花雪如给韩雷使了个眼色,韩雷忙上前跪倒,口中叫道:“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董方熙笑呵呵地将韩雷搀扶起来,身后铁剑门的几个弟子同声叫道:“恭喜师傅又收了一个徒弟。”
  几个人落座后又寒暄一阵,花雪如将自己被冤枉入狱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又和几个师兄弟叙说别情,韩雷诚惶诚恐地坐在董方熙旁边,这回轮到他沉默不语了。
  董方熙抱拳道:“林少侠,昨天索命哭鬼死在城外,我也该回去了,出来这么多时日,不知道几个徒弟在家里怎么样了。”
  “被谁杀的?”,林风问。
  “听魏庄主说,从他的伤势来看,应该死在罗冲的排云掌下”,董方熙答道。
  林风道:“这样便好,董掌门,我和老弟多日不见,想和他叙叙旧,过些天我再送他们回去。你看如何?”
  “好吧,那我这就告辞。”
  送别了董方熙,肖月儿又拉着林风的衣袖道:“本来就不能叫老丈人嘛”
  林风见肖月儿单纯可爱的样子直想笑,弹了一下他的小脑袋说道:“好好,是我错了还不行吗?”
  韩雷道:“月儿就是认真,大哥,我们就这么干等那女人吗?”
  林风道:“不打紧,这两天没事我教你一些拳脚刀剑的功夫,你就不觉得闷了”
  罗冲抱着李君兰狂奔,一路上不停地为李君兰运功,三天后来到了万剑山庄。
  万剑山庄外四面环林,罗冲正在树林中穿行,一阵“沙沙”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罗冲不动声色,继续抱着李君兰飞奔。忽然两个身影从旁边扑了过来,罗冲脚下不停,纵身向前一窜躲过了两个人的袭击,回头朗声道:“两位可是万剑山庄的人?在下……”
  还没等罗冲把话说完,两个人又飞身欺近,一阵雄厚的掌风扑面而来。罗冲说了声“好”,身形一撤,单手向两侧拂去,拂开了两人的手掌,接着飞速从两人中间穿过。两人转身正欲再扑上来,忽觉下面不妥,忙双手提住裤子站住,原来两人腰带已被罗冲拿在手中。
  罗冲说了声“得罪”,抱着李君兰撇开两人继续向前跑去。刚刚钻出树林,前方一块巨石迎面飞来,巨石足有七百余斤重,来势甚猛,罗冲抬手按住石头向后退了两步,胳臂上一运劲,将巨石按原方向推了回去。
  对面一个粗壮的汉子大吼一声,双掌暴出击中巨石,只听轰的一声,巨石落在几尺外的地上滚了两滚。
  罗冲叫道:“好功力”
  壮汉飞身越过巨石一掌打来,罗冲抱着李君兰向旁侧闪身躲过,壮汉随即手臂一扫,巨大的手掌向罗冲头上拍来。罗冲退了一步,身向后稍仰,伸手接住壮汉的手掌,接着胳膊向后一收,卸掉了壮汉的掌力,然后肩头一沉,身体猛地向前一探,将壮汉推开。壮汉偌大的身躯向后飞出数丈,落地后又退了八九步才站住。
  罗冲喊道:“万剑山庄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吴庄主,罗冲前来拜访”,声音不大,却在周围的山谷里回荡了许久。
  壮汉瞪着罗冲,半蹲在地上,运足了功力准备奋力一击,这时山上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洪霸,休要胡来。不知罗大侠来访,失敬”,话音落下不久,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山上走下来,来到罗冲面前抱拳道:“罗打侠光临敝庄有何贵干?”
  罗冲还礼道:“我来求吴庄主帮忙。”
  “罗大侠客气了,有什么事尽管说,吴处之定当尽绵薄之力”
  罗冲道:“我的这位朋友被索命哭鬼打伤,听说庄主这里有药可以治这种阴毒,还请吴庄主相救”
  “好,请到庄里说话”,吴处之做了个请的手势。
  罗冲和吴处之一同向山上走,罗冲问道:“刚才那个人是什么人?功力甚是雄厚,以前怎么没见过?”
  “哦,他叫洪霸,两年前我在外面碰到的,当时他身受重伤,是我救了他,后来他投靠到本庄。我见他功力非凡,又忠心耿耿,便让他当了一个护庄头领。
  他来之后又招了一些人,其中有他的朋友,刚才可能是那些新来的在巡哨,见罗大侠身手不凡便出手试探,他们不认得罗大侠,还请罗大侠见谅。”
  罗冲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吴处之给李君兰服下药物,不久李君兰的脸色便大大好转,已气息平稳地睡去。
  罗冲松了口气,施礼道:“多谢吴庄主”
  “罗大侠不要客气,对了,罗大侠,怎么没见你带着你的那把剑?”,吴处之问道。
  罗冲神色一黯,缓缓说道:“那把剑杀人太多,乃不祥之物,我把它扔了”
  “什么?扔了!”,吴处之差点跳起来,“罗大侠,这太可惜了,你把它扔到哪里?”
  罗冲闭上眼睛,半天没有说话,吴处之追问道:“罗大侠,你把剑扔在哪里?……若是罗大侠不舍得,在下就不问了”。吴处之嘴里这样说,但眼神里充满了期盼。
  罗冲睁开眼睛道:“庄主把罗冲看成什么人了,我将这把剑埋在地下,原本是想让它永远不再现身世间。吴庄主果然是爱剑之人,宝剑在吴庄主手里也是得其所归,我这就把剑拿来送给吴庄主,以报庄主相救朋友之情”
  吴处之喜形于色,作揖道:“多谢罗大侠”
  罗冲道:“还请庄主照顾好我这位朋友,我这就去取剑。”
  “罗大侠放心”
  “好,告辞”,罗冲转身出了屋子。
  五天过去了,李君兰坐卧不安地等待着罗冲归来,这日她正在屋子里发呆,罗冲走了进来。
  “八怪,你终于回来了”,李君兰跑到罗冲面前。
  “你都好了?”,罗冲问。
  “嗯,我都好了,我们回家吧,爹爹他一定担心死了”,李君兰见罗冲面色沉静,眼神中已没有了呆滞之色,心中又高兴又紧张。
  “罗大侠,你回来了,宝剑拿到了吗?”,吴处之得知罗冲回来,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罗冲将一个长条的包裹放在桌子上,道:“剑在这里,吴庄主请看”
  吴处之急匆匆地打开包裹,一把青色的剑呈现在眼见。吴处之睁大眼睛看着,慢慢伸出手拿起剑仔细端详。
  “就是它,就是它,就是它……”,吴处之双眼发亮,一连说了四五个“就是它”,李君兰看到吴处之的手在颤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八怪,我看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啊,没什么特殊的”,李君兰说道。
  罗冲没有做声,吴处之激动了半天之后转身对罗冲说道:“多谢罗大侠,罗大侠当真把它送给我了?”
  李君兰直想发笑,这个平日里干练老成的吴庄主此时竟如此罗嗦。
  “当然”,罗冲答道。
  “好,好,好,我一定给它配个最好的剑鞘,铸一个最好的剑柄”,吴处之此时不但罗嗦,而且已经语无伦次了。
  李兰道:“那不是有剑柄吗,你干嘛还要再做一个剑柄?”
  吴处之答道:“姑娘不知,这把剑的剑柄又小又细,普通人拿握不牢,当然象罗大侠这样的人用不着另配剑柄了。”
  罗冲道:“好,吴庄主,那我告辞了,多谢吴庄主”
  “哪里哪里,我应该谢谢罗大侠才是”,吴处之拿着剑起身相送,一直送到山下。
  罗冲和李君兰渐渐走远,吴处之忽然喊道:“罗大侠,此剑果真没有名称?”
  罗冲回头道:“我当初捡到这把剑的时候,它用木头雕的剑柄已经有些腐烂,剑柄上刻有两个字,不知是不是它的名字”
  “哪两个字?”
  “断水”




  (14)

  “韩雷,听雪如说你武功基础较差,不知你以前学过什么”,董方熙问道。
  韩雷道:“师傅,弟子小的时候跟随一位大叔学过吐呐之法,没有练过拳脚刀剑功夫。后来林风大哥传授给弟子六合阳神功,前几天又跟他学了一点剑法和掌法,不过弟子基础太差,都只学到皮毛,粗浅得很”
  董方熙点点头道:“那你的筋骨和内功基础一定不错,这样就好,以后就跟你的大师兄练功,先从基础功夫练起。只要你打好基础,勿要急躁,再加上勤学苦练,定能大器晚成”。
  “是,师傅,弟子谨尊师父教诲。”
  董方熙对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铁剑门弟子说道:“敬明,你要悉心指导韩雷,他以后就是你的师弟了。韩雷,这就是你的大师兄谭敬明”
  “大师兄”,韩雷转身施礼道。
  “韩师弟”,谭敬明抱了一下拳。
  “好,今天就开始吧,敬明,你带韩雷去练功。”
  “是,师傅”
  韩雷和谭敬明走出大堂,韩雷向谭敬明抱拳道:“大师兄,日后要多亏大师兄教导了”
  谭敬明哼了一声道:“不客气,不要以为你是林风的兄弟我就会对你放松管教,你若是吃不得苦便和师傅说一声,让他老人家另选高明”
  韩雷道:“师兄这是哪里话,韩雷定当遵从师兄教导,勤学苦练,不会有半句怨言。”
  谭敬明看也没看韩雷一眼,“好,今天蹲马步”。
  在一个小院里,韩雷蹲上了马步。
  谭敬明吆喝着指导韩雷:“两脚稍宽于肩,脚尖略向内扣,挺胸、直腰,上身不要动。蹲得不够,再往下蹲,往下。看来你以前蹲过马步,但是姿势不标准,怎么又蹲大了,往上抬抬……好,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
  韩雷蹲了一柱香的功夫,两腿开始发酸,便开口问道:“大师兄,要蹲多长时间?”
  “早着呢,起码半个时辰”
  韩雷心中叫苦,想开口求大师兄第一次蹲马步能不能少点时间,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看就要坚持不住,韩雷想起林风教给自己的内功心法,便暗暗运功调息,很快双腿酸累的感觉大大减轻。不觉间半个多时辰过去了,韩雷又开口问道:“大师兄,可以了吧”
  谭敬明道:“行了,下午再蹲,你将那个石锁提一百次,今天上午就算结束了。我去看看其他人,你自己练”,谭敬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惊奇,他想不到韩雷一开始就能蹲这么长时间。
  韩雷揉揉大腿,歇了一会儿后去提一个百十来斤石锁,这个任务对于韩雷来说倒是轻松许多,很快就提了一百次。
  韩雷练完后想去找花雪如,又怕乱闯乱撞惹人嫌,再说花雪如也正在练剑,自己刚刚来,不能太招摇。想到这韩雷独自回到他和花雪如的新房。
  新房不大,却布置得很雅致,又不乏喜庆之气,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一个大大的喜字贴在窗棂上。看着这个温馨的小家,韩雷心中充满了温暖和柔情。
  又过了一个时辰,花雪如也回到小屋。
  “你也回来啦,早晨大师兄都教你什么了?”,花雪如微笑着问。
  “大师兄让我蹲马步,又让我提石锁”,韩雷答道。
  “第一次蹲多长时间?”
  “半个时辰。”
  “一共才蹲了半个时辰啊?蹲了几次?”
  “就一次啊”
  “什么?第一次就蹲半个时辰?你坚持下来了吗?”,花雪如问道。
  “当然蹲下来了”,韩雷得意地一笑,又小声说道:“我用大哥教我的内功心法,坚持下来也不难,我想这个不能告诉大师兄吧”
  花雪如没有回答,好象在想什么事情。
  “雪如,你想什么呢?”,韩雷问道。
  “我……”,花雪如迟疑了片刻吞吞吐吐地说道,“阿雷,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其实,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都对我有好感,以前……我平日里和二师兄关系很好,大家都以为……以后如果大师兄和二师兄或者其他师兄弟为难你,你要忍耐着点,平时和大家要好好相处。都是师兄弟,时间一长,大家会对你好的。”
  韩雷看着花雪如点点头,柔声说道:“我明白”。
  两人默默对视了片刻,韩雷不由自主想去抱住花雪如,手都抬起来了,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又放了下去。花雪如撅着嘴瞪了他一眼,小声骂道:“笨蛋”,说完回身将门栓插好,然后走到床边坐下,用那双美丽含羞的眼睛看着韩雷,低声说道:“大白天的,你只能抱抱我,不许做那种事情”。
  韩雷忍住笑走到床边,从床下拿出一捆绳子,扳过花雪如的身体将她五花大绑地捆上,花雪如一边被捆着一边小声说:“你轻点,中午要吃饭,别在我手腕上留下印记,哎,我让你轻点……”
  韩雷将花雪如捆绑妥当后将她搂在怀里,花雪如小声嗔道:“我让你轻点你还绑这么紧,我真不明白,你怎么心里有这道坎儿呢,难道我能吃了你?这倒好,每次我们亲近你都要这样,被人发现了多不好,那次不就被你月儿妹妹和林少侠看到了吗”
  韩雷没有说话,他心里明白,这样骗不了多久,肯定有一天会被花雪如看出来的,现在能骗一天是一天。他觉得花雪如其实心里也喜欢被他绑着,否则当时被林风和肖月儿发现后也不会那么害羞。他想好了对策,等花雪如发现了他已经没有心里障碍的时候,他再说自己都习惯绑着她亲近了,而且喜欢她被绑着的样子。韩雷相信,对这种善意的恶作剧似的欺骗,花雪如也不会生气的。
  韩雷抚摸着她的秀发、脸颊、肩膀、高高吊在身后的玉手,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后我们小心点就是了,再说看见就看见呗,我就说我太笨,非得把你绑住才能亲近,你只好顺从我了。对了,月儿怎么样了?”
  花雪如抬头看着韩雷,眼中满是温柔之色,轻声说道:“月儿在外面挺好的,她帮着我们的布店打理活计,我经常去看她,她昨天还念叨你呢。我正教她剑法,你这妹妹乖巧可爱,真讨人喜欢,她虽然不是铁剑门的入门弟子,但我想把我所学的都教给她。可惜铁剑门不收女弟子,否则月儿就不用离我们这么远了”。
  韩雷道:“是啊,铁剑门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弟子,大家不把你当成宝才怪呢。
  你不是说师傅的第一个徒弟就是你吗,这样如果按照入门先后来排次就好了,你就是所有铁剑门弟子的大师姐。”
  花雪如笑了笑道:“是啊,我是师傅的第一个徒弟,也是唯一的女弟子,师傅当初收留我的时候还没创立铁剑门呢,后来创立铁剑门,师傅怕男女住在一起不方便,就不收女弟子了。师傅他没有妻儿,待我就象亲生女儿一样。”
  “那,我们什么时候生个孩子”,韩雷扳着花雪如的手指头轻轻说道。
  花雪如道:“再过两年吧,生了孩子就要添吃饭的嘴。师傅虽然对我很好,铁剑门也不差这点钱,但是我们自己总不能一点都不在意吧。今年我们的地收成不好,铁剑门下一百几十人不够吃的,加上其他花费,得需要不少钱。不过师兄弟们干些压镖、看病什么的事情,还能挣些银子,几个布店和药店也能挣点银子。
  你初到铁剑门,头两年要苦练功夫,你是铁剑门正式入门弟子,出去了不能给铁剑门太丢脸。等两三年后,你可以帮着师兄弟们做些事情,那个时候我们再要孩子,行吗?”
  “好,都听你的”,韩雷贴着花雪如的耳朵说。
  不知不觉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有人喊道:“师姐,吃饭了”。花雪如一惊,忙说:“知道了,一会儿就去”。
  韩雷飞快地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活动了一下手腕,从小柜子翻出一套袖子稍长的衣衫换上,对韩雷说道:“你和大家一块儿吃饭,也好和人说说话,我就不和你在一起吃了,走吧”
  午饭吃得比较沉闷,韩雷排队盛饭、吃饭时没人和他打招呼,他拘谨得也不敢和人搭话。
  吃过饭后半个时辰,韩雷继续蹲马步,一蹲就是一个多时辰,大师兄其间要离开一段时间,有时回来看两眼。韩雷不敢偷懒,一直老老实实地蹲着,大师兄时而吆喝两句口令,韩雷随着大师兄的口号马步冲拳。
  蹲了一个多时辰之后提石锁,然后又是站马步。晚饭后半个时辰又去站马步,一直到戌时。韩雷累得腿脚发酸,回家后擦了擦身子便一头栽倒在床上。
  花雪如给他端来洗脚水,推了推韩雷,“喂,起来,洗脚。”
  韩雷懒洋洋地坐起来,脚伸到盆里涮了涮就拿出来,花雪如上去扳过他的脚按在盆里,用手巾给他仔细擦洗,一边洗一边说:“你这个懒虫,日后在家里要干净点”
  韩雷歪着脑袋半睁着眼睛拉长了声音说道:“遵命,娘子。”
  洗完脚后韩雷又一头栽倒,不久迷迷糊糊就要睡去。
  “哎,你怎么了”,花雪如又推了推韩雷。
  韩雷翻身看着花雪如故意有气无力地说:“我太累了,娘子,今晚不行了。”
  “有那么累吗,是不是装的,和我说两句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花雪如撅起嘴。
  “真的太累了,我蹲了一天的马步,还要提石锁,真的累死了”,韩雷提了提精神说道,“你二师兄是哪个啊?”
  “二师兄叫成瑞东,今天刚回来,以后你有机会见的”,花雪如道。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花雪如从床下掏出绳子扔给韩雷,韩雷一脸苦相地说道:“娘子,我……我真的太累了”。
  花雪如撒着娇哼哼着:“哼,是不是讨厌我了”
  韩雷知道花雪如这些天欲火旺盛,她的身体渴望自己的爱抚,韩雷不忍心拒绝她,便拿起绳索要捆花雪如,花雪如一把夺过绳索说道:“算了算了,我看你是真的累了,今晚好好睡觉吧”
  韩雷感激地看着花雪如,柔声说道:“过些日子,我会好好陪你的”
  以后的一段时间里韩雷整天蹲马步,而且要两拳相对双臂平举,肘臂和大腿上放了几十斤的石锁,早晨站下午站晚上还站,开始韩雷有点吃不消,整天累的手腿发酸,夜间回家后就躺在床上不动弹,连和花雪如亲昵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整整站了四五个月的时间,大师兄一直没有教他武功,只是蹲桩的时间越来越长,石锁越来越重。韩雷忍不住想开口问大师兄,想来想去还是把话咽在肚子里。
  蹲到后来韩雷慢慢习惯了,他开始厌倦整天枯燥的蹲桩,于是在蹲马步时暗暗习练林风教他的一些内功心法打发时间。他怀疑大师兄因为花雪如的原因故意折磨他,不教他武功。不过怀疑归怀疑,韩雷丝毫不敢表现出不满的情绪,再说即使真是这样他也只能默默地忍着。
  他的怀疑没有错,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些枯燥的基本功其实对他大有裨益,为他以后武功突飞猛进打下了扎实的基础。不仅他没想到,大师兄也没有想到。
  这些日子韩雷不只是练好了基本功,更主要的是心性的磨练。如今韩雷双臂犹如铁铸,双腿扎在地上好似生根,马步入定时心内渐无杂念,体内真气翻滚涌动,穿流不息,不知不觉中韩雷发生着巨大的变化。
  这一天韩雷正站着马步,感到身后有人走来,这人走到韩雷身后猛地推了他一把,韩雷不由自主一运劲,将来人弹了出去。
  “哎呦”,那人摔在地上叫了起来,“哥,你这么大力气啊”
  “月儿,是你”,韩雷站起身刚一回头,马上又蹲下,说道:“月儿,我现在正在练功,你不要胡闹”
  肖月儿嚷道:“你不去看我,我好不容易才来看你一次,你却说我胡闹,哼。”
  “月儿,我现在刚刚入门,须小心谨慎才是,而且辛苦得很,等过一段时间我有了时间定会去看你。你快离开,让大师兄看到就不好了”
  肖月儿瞪着眼睛道:“真的?”
  “真的”
  肖月儿走了几步,回头道:“哥,我想给爷爷上坟。”
  韩雷心中一酸,肖月儿自从爷爷死了以后跟他风餐露宿吃了不少苦,入铁剑门以来他天天忙着练功,也没能去看她一眼,她在外面定是觉得孤单了。便说道:“好妹妹,哪天我一定陪你回去,等那个时候,我练好了武功,就不用怕魏元坤那个家伙了”
  “真的!”,肖月儿高兴地跳了起来。
  “真的”
  晚上韩雷回到家里,仍旧一头载倒在床上,待花雪如给他洗完脚,韩雷忽然从床头拿出一捆绳子,扳过花雪如的身体不由分说将她捆了起来。
  “哎,你……你这个坏蛋,今天怎么有精神了,我还要洗一把脸呢……你什么时候把绳子放在那里了?”,花雪如扭着身体挣扎了一下就不动了,任由着韩雷将自己紧紧捆住。
  韩雷捆完花雪如将她扔在床上,嘿嘿笑了笑,到外屋又打来一盆水,将她的头饰一一卸下,用毛巾给花雪如仔细擦脸,又给她慢慢地洗脚。
  花雪如一动不动任由韩雷摆布,用那双美丽含笑的眼睛看着韩雷。洗完脚后韩雷将花雪如放在床上仰面躺下,解开她的衣衫,除下她的内衣,内裤,用一双大手揉搓着花雪如的乳房。
  “嗯……嗯……”,花雪如轻声叫着,眼神渐渐迷离,两条腿不由自主夹住韩雷。多日来未行云雨之事,花雪如有点迫不及待了。韩雷却不着急,一边摆弄着花雪如的乳房,一边轻轻拨弄她的下体私处,直将花雪如弄得欲火焚身,花雪如急得想伸手抱住韩雷,无奈双手被绑在身后,只好用呜嗯的声音抗议。
  韩雷折腾了花雪如半天才脱下自己的衣衫,将花雪如的内裤塞进她的小嘴,翻过花雪如的身体,挺身插了进去……
  第二天早晨,大师兄忽然说要教韩雷内功,并说初练之时不能行房事。
  “那练到什么时候才可以啊”,韩雷问道。
  “不一定,看你的悟性了”,大师兄答道。
  韩雷心想:好不容易熬过了苦日子,这下又该遭罪了,若是你一辈子也不说我练得可以了,那我岂不是要做一辈子和尚。
  韩雷听林风说过,练筑基内功之时的确不能行房事,但林风说他的内功已有火候,即使练其他内功也不用度过这个阶段,除非是什么再也不能碰女人特殊的内功。于是韩雷暗下决心,一个月后大师兄仍然不让自己度过这个阶段,他便偷偷地“越轨”,反正大师兄也不能趴在他们窗户底下偷听。
  一个月的时间里韩雷没有和花雪如行房事,每天深夜出来到练功场披星戴月练习林风教他的内功和拳脚剑法,练完了悄悄回到花雪如身边睡觉。
  果然,一个月后大师兄说他还不到火候,韩雷便不再理会他的约束,晚上绑了花雪如痛痛快快地爽了一把。第二天大师兄的脸色有点阴沉,不过倒没说什么,只继续让他扎马步,又教了他两套简单的拳脚。
  又过了一天,铁剑门举行内部的比武。这个比武一年一次,其实就是随便比划比划,董方熙借此看看徒弟们的武功进展,主要是针对新来的弟子。
  “陆雄,你和韩雷练练”,董方熙命令道。
  “是,师傅”,陆雄走到场子中央,“韩师兄,请。”
  韩雷一抱拳,“陆师弟多多承让”。
  两人拉开了架势,韩雷心中犯难,大师兄基本上没有教自己拳脚功夫,若都用林风教的招式怕是不太好,虽然林风说过董方熙并非心胸狭隘的人,而且林风和他是兄弟,他也说过林风教过自己武功,但是他几乎一点儿铁剑门的功夫也不会,即使师傅不计较,其他人说不定会说三道四。于是韩雷下定决心,用一些极普通的招式和陆雄过招,这样即便是赢了也没关系,何况他并不想赢。
  其实韩雷多虑了,董方熙是绝不会计较这些的,林风也是一代侠客,武林中口碑甚好,董方熙是不会让林风笑话自己心胸狭窄的。
  “韩师兄,注意了”,陆雄说罢跳上前一掌打来,韩雷向旁侧闪身用手臂格挡,同时抬腿踢向陆雄。两人拳来脚往没过几招,陆雄一拳打在韩雷的胸口,韩雷敛住内力故意挨了这一拳。
  几十招下来韩雷已挨了五六拳,陆雄仍没有停手的意思,旁边的花雪如脸上神情紧张,每次韩雷吃拳头她心里都一紧。
  陆雄忽然虚晃一招向韩雷面门打来,这一拳又快又刁,韩雷一犹豫,来不及考虑是否要躲过这一拳,脸上已重重地挨了一下,韩雷趁势倒在地上。
  “停,陆雄”,花雪如跑了过来,她上前扶起韩雷,摸着韩雷的脸小声说道:“听月儿和林少侠说你有些本事,怎么这么没用”。
  韩雷傻笑道:“那是以前我的对手太弱。”
  花雪如瞪着陆雄说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
  陆雄一吐舌头,转身走到一边站定。
  董方熙道:“韩雷,你怎么全无招法,这几个月都学什么了?而且我看你并未尽全力?”
  “师傅,这几个月我跟大师兄练些基础功夫,还没有开始学习拳脚和剑法,弟子并非未尽全力,陆师弟的确厉害”,韩雷低头说道。
  董方熙看了谭敬明一眼,说道:“我看你下盘扎实,而且挨了几拳丝毫无碍,说明你的内功基础很好,以后跟着师兄弟们学习拳剑功夫吧。你可以先在一边看,平时让雪如也教教你。”
  “是,师傅”,韩雷表面平静,心中却高兴得不得了。这下他自由了,他可以常常去看望肖月儿,也不用天天枯燥地蹲桩,忍受大师兄的约束了。
  “你还练过其他什么功夫?”,董方熙忽然问道。
  韩雷心里一惊,“难道师傅看出来了?还是随便问问?”,韩雷心中惴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私下里叮嘱过林风和肖月儿,不要在花雪如面前提起他和神索天尊的事,因为他听林风说过神索天尊曾侮辱了花雪如,更主要的是他不想惹麻烦。
  “师傅,我以前曾学过一点粗浅的拳脚,后来又跟林风大哥学了一点,其他再没有了”,韩雷硬着头皮撒了个谎。
  董方熙正了正色,说道:“为师不是锢于门派偏见之人,你们若能博采众长,他日超过为师,光大铁剑门,为师高兴还来不及呢,师傅当初也是博采众长才能创立铁剑门。”
  众弟子齐声和道:“师傅胸襟广博,弟子铭记在心”。
  董方熙点点头,转头道:“子云,你和周显试试”
  中午吃过饭,韩雷对花雪如说:“雪如,我想去看看月儿,这几个月来我一直没有时间去看她,咱们一块儿去吧”
  “师傅说下午看看我的剑法,你自己去吧”,花雪如道。
  “好,那我这就走了”。
  韩雷告别了花雪如,还没有出大门,陆雄和几个铁剑门弟子迎面走来。
  “韩师兄,去哪里啊”,陆雄面带笑容说道。
  韩雷陪笑答道:“我去看看我妹妹”。
  “哦,师傅刚才说你并未尽全力,我们再来切磋切磋如何”,陆雄看着韩雷道。
  韩雷忙摆手道:“陆师弟武艺高强,韩雷甘拜下风”。
  韩雷的话音刚落,陆雄欺身上前就是一掌,韩雷忙双手护住胸前,陆雄的掌打在韩雷的小臂上,韩雷后退了几步站住,连连摆手道:“陆师弟,不要打了……”。陆雄不理会韩雷,跳上前就是一顿猛打。
  和比武时一样,韩雷没多久便被打了五六拳。陆雄好像打得不过瘾,瞅准机会脚下一勾,韩雷顺势佯装失去重心跌倒,没想到陆雄竟然对着躺在地上的韩雷一脚踏去,正踩在韩雷的肚子上。
  一脚,两脚,三脚,陆雄又踢又踏,韩雷在地上抱住脑袋忍受着,心中怒火渐升,忽然一个翻身站起,陆雄正准备踩向韩雷的腿被韩雷的身体抬了起来,猝不及防之下仰面摔倒。
  “哎哟”,陆雄屁股着地重重地摔了一个跟头,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几个铁剑门弟子将陆雄扶起来,陆雄龇牙咧嘴揉了揉屁股,嘴里骂道:“妈的,好小子,竟敢暗算我”,说罢一跃而上扑向韩雷,韩雷不再和他客气,就势一闪身,对着陆雄的脚腕踢了一脚,在陆雄失去重心向前扑倒之际,韩雷又用另一条腿在他的腰上一托,陆雄的身体飞起一人多高继续向前跌去,面朝下重重地摔在石板铺的硬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陆雄一声没响趴在地上不动了。
  “陆师弟,陆师弟”,几个铁剑门弟子跑过去将陆雄翻过身扶起来,陆雄口鼻流血,脸上蹭破了一大块皮,眼神不停地打晃,如果没有其他弟子的搀扶恐怕要瘫在地上了。
  韩雷看着陆雄的惨状不禁有些后悔,他也没料到陆雄这么差劲,自己就这么简单的一下陆雄竟然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其实不是陆雄差劲,而是韩雷的武功在不知不觉中已飞速进步,陆雄当然远远不是他的对手,加上陆雄没料到韩雷如此厉害,所以出手时没留后招,猛扑之下摔得更惨。
  韩雷知道有的铁剑门弟子因为他做了花雪如的夫君而忿忿不平,花雪如说过,这个陆雄最讲义气,他平时和二师兄关系最好,而以前大家都以为花雪如和二师兄会成为一对儿,陆雄定是想替二师兄出气才来挑衅。如今自己一时义气用事将他摔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激起众愤。
  韩雷心中不安,正愣神间大师兄谭敬明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谭敬明沉着脸问道。
  “陆师弟他……被韩师兄摔了一跤”,一个铁剑门弟子答道。
  “什么?”,谭敬明看着陆雄,哼了一声,“同门师兄弟,竟然出手这么狠,韩雷,你本事不小哇”。
  韩雷心中惊慌,支吾道:“大师兄,我……不是故意的,陆师弟……他……
  他……”。
  “既然你这么厉害,我来领教领教如何”,谭敬明阴沉着脸看向韩雷,韩雷慌忙摆手道:“大师兄,是我错了,大师兄息怒……我认罚。”
  “大师兄,不要动手,我想这件事可能是陆雄的错”,说话的是后来赶到的二师兄成瑞东。韩雷感激地看了成瑞东一眼,他没想到,是他从二师兄身边抢走了花雪如,而二师兄仍然肯为他说话,看来是个心胸宽广之人。
  谭敬明没有理会成瑞东,一步步逼近韩雷,韩雷慢慢向后退,“大师兄……”
  谭敬明猛然脚下一蹬,飞身便是一掌,韩雷知道谭敬明的武功是铁剑门弟子中数一数二的,当下不敢怠慢,后退两步之后身形一侧,抬手拦住了谭敬明的手掌。
  “住手!”,一声暴喝传来,谭敬明连忙停手向后跳去,只见董方熙一脸怒容走了过来,韩雷忙躬身叫道:“师傅”。
  “敬明,怎么回事?”,董方熙胡子微微飘动,威严的面容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害怕。
  谭敬明道:“师傅,你看陆师弟被韩雷摔成这个样子,我怎能不管?”
  董方熙怒道:“韩雷也是你的师弟,你想把他打成陆雄那个样子吗?韩雷犯错自有门规处罚,用不着你出手代劳。”
  “是……弟子知错了”,谭敬明低头道。
  “韩雷,你说,怎么回事?”,董方熙问道。
  韩雷看了看陆雄,心中忐忑不安,道:“师傅,是陆师弟与我切磋武功,结果我一不小心,就,就把陆师弟摔了一下。”
  董方熙转过头看着陆雄,陆雄已经缓过神来,旁边有人正给他涂药。陆雄见董方熙看自己,忙走上前两步说道:“师傅,韩师兄说得没错,是我想找韩师兄的麻烦,结果被韩师兄摔了一下。”
  韩雷听了长舒一口气,想不到这个陆雄虽然有点欺人太甚,倒也是个光明正大之人。
  董方熙怒哼了一声,“同门师兄弟本该和睦相处,而你们却拳脚相向。韩雷,你去后山的山洞里面壁思过,今天就去。陆雄,你先把伤养好,然后我再罚你。”
  “是,师傅”,韩雷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不怕被处罚,虽然这样似乎有点委屈了他,但是看着陆雄的惨状,韩雷觉得受点处罚也算公平。
  树林中,一个女人被四马倒攒吊在树上,这女人一身粉红色衣衫,被绳索紧紧捆缚的姣弱身躯凸凹诱人,胸前垂下两团柔软的事物跟随着身体一起悠荡,头上的小辫子也从头上披下,半遮住了她秀美的脸庞,小嘴里塞满了白布,时而发出呜呜的声音。树下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烤野兔,香气飘到了上面,女人的喉咙发出轻微的响声,口中白布渐渐被口水浸湿。
  中年人面带微笑看了上面的女人一眼,“一天没吃东西,饿了吧,不要着急,这就好了”
  中年人将烤好的野兔在女人眼前晃了晃,女人把头扭到一边,鼻子里哼了一声。
  “你不吃,我可吃了,别说我不让你吃啊”,中年男人撕下一块儿肉塞到嘴里咀嚼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真香……嗯,好吃”。
  吊在上面的女人头扭在一边,时间一长脖子不禁发酸,只好又面朝下转回来。
  这时中年男人已经吃完了野兔,正躺在树下闭目养神,好像要睡觉的样子。
  女人呜呜地使劲叫起来,大概是想故意吵中年男人,不让他入睡。中年男人闭了一会儿眼睛,开口说道:“小姑娘,是等不及了吧,好,我成全你”,中年男人说着将拴在树干上的绳头飞快解开,女人一下子从空中坠落下来,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女人“呜”地惊哼一声,中年男人忽然一把拽住绳头,又将绳头捆在树干上。
  女人面朝地,离地面只有不到一尺半的距离,中年男人钻到她的身下仰面躺着,嘿嘿笑了两声,用一双大手在她丰润的乳房上揉搓,同时在她洁白的脖颈上亲吻。女人拼命甩头挣扎,无奈手脚被牢牢地捆住,她的挣扎丝毫没有意义。中年男人亲摸了一阵之后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裤子退下,一挺腰插进女人的身体。
  女人的挣扎渐渐软弱无力,呜呜声随着中年男人的动作抑扬起伏,中年男人越来越兴奋,脸上洋溢着征服的满足和得意。
  中年男人奸了女人大半个时辰才罢手,随后抄起一条光滑的木棍塞进女人的下体,又将她吊在高处,自己躺在树下继续闭目养神。女人不再发出呜呜声,她无力地垂着头,垂下的头发随风飘动,脸和脖子上的汗水打湿了她的眉毛和鬓角,眼睛偶尔微微睁开,胸口不断起伏,来回悠荡旋转的身体偶尔抽动两下,下体的木棍还刺激着她的神经。
  男人躺了半个时辰,睁开眼睛后又放下女人奸了一顿,女人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
  林风将韩雷和花雪如送回铁剑门后独自一人四处游荡,这天来到了他和林巧蝶分别的地方。他心中一直挂记着林巧蝶,想再见她一面。无论林巧蝶是否原谅他,是否还对他有感情,他都想再见到林巧蝶。
  “小蝶,你在哪里啊”,林风望着天空发呆。这时一个微小的响动飘进林风的耳朵,林风凝神听了听,循着声音走去。
  中年男人正在翻云覆雨,忽然神色一变,迅速起身穿好衣服,将女人吊了上去,然后负手站在当地,运气平静了一下内息。
  不久,林风走了过来,眼睛盯着树上吊着的女人,女人垂着头一动不动,头发遮住了她的脸。林风的神色变得激动起来,“小蝶,是你吗?”
  中年男人笑道:“林少侠,又是你,我们真是有缘啊,这个女人也给你了,告辞”,说罢飞身离开。
  林风一跃而起,挥剑割断了吊着女人的绳索,将女人抱在怀里,拨开她遮在脸上的秀发。
  “小蝶,小蝶”,林风拿下林巧蝶口中的白布,用手掌抵住她的后背运功,林巧蝶睁开眼睛看了林风一眼,无力地叫了声“风哥”,又闭上眼睛,躺在林风的怀里不动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巧蝶睁开眼睛,林风正在她身边望着她。
  “小蝶,你醒了”
  林巧蝶坐起身,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忽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林风犹豫了一下,上前将林巧蝶抱在怀里,柔声安慰道:“小蝶,我……想你……别哭,日后我一定找那神索天尊算账。”
  林巧蝶趴在林风的怀里哭个不停,林风不知怎样安慰她,只不停抚摸着她的肩膀,心中忐忑难平。
  林巧蝶渐渐止住哭声,抬头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我来找你”,林风答道。
  “你怎么才来,我等了你半年”,林巧蝶说着又哭了出来。
  林风却大喜过望,激动得语无伦次,“小蝶,我……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我……你怎么不到师傅那里找我啊”。
  林巧蝶趴在林风怀里哼了一声:“我就等你来找我,难道还让我去找你吗?”
  “小蝶,你原谅我了?”,林风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巧蝶在林风怀中动了动身子,轻声“嗯”了一声。林风紧紧地抱住林巧蝶,口中念叨着:“小蝶,小蝶,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夜深了,一对情侣在月光下窃窃私语。月亮在看着这对情侣微笑,月光似乎从没有如此迷人。一场风波过后,这对情侣变得更加亲密,更加难舍难分。
  第二天清晨,林巧蝶拿起一团绳索扔给林风,眼中半嗔半笑道:“我来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堂堂林大侠落个不守诺言的名声,你答应古俊成的事情还没做完呢。”
  林风拿着绳子走到林巧蝶身后,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我要一辈子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想跑也跑不掉”,说完拿起绳索慢慢地在林巧蝶的娇躯上缠绕,将林巧蝶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韩雷面壁思过了六天,花雪如天天来看他三次,每次都带些吃的。两人说着话时韩雷总有把花雪如搂在怀里的冲动,但他的心理障碍还要假装下去,于是只好忍住冲动。每到这个时候韩雷直想笑,花雪如就会问他“你笑什么?”,“你的表情怎这么怪异?”,韩雷就说:“我觉得我们将来生活太美好了,就从心眼儿里发笑”,“我一想到我娶了这么好的娘子就想笑”。
  韩雷这样忍了六天,今天是最后一天了,花雪如中午从山洞里回来后准备去看看肖月儿。肖月儿在十里之外的城里一家属于铁剑门的布店帮忙干活。每隔几天铁剑门都要派人去城里各个药店布店收账,今天又到了收账的日子,花雪如就趁着机会去城里看看肖月儿。
  花雪如戴着面纱,身穿青白衣衫,在和十多个师兄弟一起向城里方向走去。
  离城里已经不远了,一行人正走着,路边一个人的声音传来:“你们是铁剑门的吧”
  铁剑门弟子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头戴斗笠,手中拄着短棍的人坐在路边。
  “不错,你是谁?”,一个铁剑门弟子问道。
  “嘿嘿,我是董方熙那老儿的克星,论辈份你们该叫我师伯”,那人摘掉斗笠,眯着眼睛怪声怪气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竟敢对师傅出言不逊”,一个铁剑门弟子喝道。
  老头笑道:“我不仅要骂他,还正要去揍他呢。”
  此言一出,铁剑门弟子不由得勃然大怒,花雪如见状忙道:“算了,不要理他,我们走吧。”
  几个铁剑门弟子却不肯罢休,他们对视了两眼,一个人从地上捡了块小石头,对准老头的小腿扔去。老头伸手将石头接在手里,哈哈笑道:“董方熙这个笨蛋,竟然教出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
  “住口!”,几个铁剑门弟子见老头伸手非凡,拔出剑同时扑了过来。老头伸腰打了个哈欠,就在几把剑刺到面前之际手中短棍一摆,“啪啪”的声音响过,几把剑同时被短棍拨开,原来短棍是用精刚所铸。
  十多个铁剑门弟子围着老头猛攻,老头不慌不忙地招架,边打边说:“唉,董方熙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竟教些废物出来。”
  花雪如见师兄弟落在下风,只好拔出剑加入战团。
  打着打着,花雪如的面纱被老头一棍打掉,老头“咦”了一声,说道:“董老儿竟然有这等艳福,如此美貌的女子,董老儿怎能消受得了。”
  花雪如也被老头轻薄的言语激怒了,她娇叱一声,一剑刺向老头前胸,老头身形滋溜一下来到花雪如身边,一把将花雪如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点在花雪如肘部,花雪胳膊一麻,剑脱手落在地上。老头迅速将花雪如的双手反剪,躲在花雪如的身后闪展腾挪。
  老头身形异常灵活,铁剑门的弟子出剑时颇有顾忌,生怕一不小心刺着了花雪如。花雪如用尽力气也无法挣脱老头有力的大手,双手被反剪在身后不能动弹,只好用两条腿向后乱踢,却怎么也踢不到老头。
  这样斗了半天,老头嚷道:“我老人家不和你们玩儿了”,说完出腿如飞,十多个铁剑门弟子都被踢中穴道,倒在地不能动弹。老头抓住花雪如的手将她拉到一边,花雪如还在乱踢,老头一只手抓住花雪如的双腕,腾出一只手在花雪如肩头一摁,花雪如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她正要挣扎着站起来,老头抓着她的双腕向上一提,花雪如登时肩臂吃痛,“啊”的一声不由自主弯下腰。老头从旁边拿来绳子,不慌不忙地将花雪如绑起来。花雪如徒劳地挣扎着,坚实的绳索在她身上和胳膊上缠绕,直到将她的上身绑得结结实实,让她再也挣扎不动。
  老头抓住花雪如身后的绳索将她提起来,推搡着她走开。一路上花雪如不断地扭动身体,不时地踢上两脚,老头都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走着走着,迎面碰到了几个人。
  “师傅,那被绑着的女人看衣着好像是铁剑门的弟子”,一个年轻人说道。
  一个中年人点点头,“董大侠的弟子受难我们不能袖手旁观”,说罢抬手叫道:“前面的老者何人,快放开那姑娘。”
  老头眯着眼睛道:“你是什么人?”
  “在下吕毅”,中年人答道。
  “哦,吕毅,我知道了,在荆州,除了董老儿就是你的名头最响了,今天正好领教领教”,老头满不在乎地说道。
  吕毅冷笑道:“哦,是吗,那你放开那姑娘,咱们俩比试一番”。
  老头轻蔑地一笑,道:“何必那么费事呢,你们那点本事,我老人家三拳两脚就打发了。”
  吕毅哼了一声,“好,那就得罪了”,说罢飞身上前,伸手欲夺过花雪如。
  “果然有点本事”,老头说着将花雪如向旁边一扯,抬手一掌打出,吕毅化爪为掌,与老头两掌相碰。
  “蓬”的一声,吕毅被震得后退了几步,站定后“仓”的一声拔出剑,喝道:“一起上,小心别伤了那姑娘”。
  吕毅身后的几个人纷纷拔剑扑上来,老头搂着花雪如,手中短棍前后飞舞,与吕毅等人斗在一处。打着打着,一个人撒出一把银针,奔着老头的背后飞去,眼看老头躲闪不及,谁知老头搂着花雪如猛一转身,胳膊在身前一拢,银针势头减弱之后悉数打在花雪如胸前!
  老头哈哈笑道:“你这可不好,若是针上有毒,赶快把解药扔过来,否则小姑娘可要性命不保,你们救人不成反倒害人。”
  那人没有理会老头,一抖剑向老头脑袋上刺来。
  “哦,看来针上没毒”,老头的话音没落,身后又一把银针飞来,老头身形一闪,袍袖在身后一兜,银针被卷得向下飞去,全打在花雪如的腰臀部。
  老头哈哈大笑,吕毅骂了一声“淫贼”,剑上加了两分劲,一片剑光将老头笼罩在中央。眼看几个人出招越来越狠,剑剑直取老头要害,老头有些坚持不住了。
  打斗中吕毅一剑将老头身形逼开,伸手来夺花雪如,老头在花雪如背后一推,将花雪如推向吕毅,随后身形暴进,一棍打向吕毅,吕毅来不及接住花雪如,忙将花雪如推到一边,举剑接住了老头的短棍。花雪如一个踉跄险些跌倒,急跑两步脱离战圈。
  几个人围住老头打得不可开交,没人腾出功夫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见吕毅一伙人渐落下风,一咬牙,转身背负着双手跑开,一口气跑出几里路,回头已看不见老头和吕毅的身影,又换了个方向跑了半天,直到跑不动才停下来。
  花雪如松了口气,四处望了望,跑到一块大石头旁边磨绳子,没想到绳子坚韧无比,不知是用什么材料做的,磨了半天收效甚微。
  花雪如喘着气,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银针。银针很短,因为打在花雪如身上之前被老头阻了一下,所以插得并不深,没有完全没入肉中。随着花雪如胸口的起伏,银针也在她眼前起伏波动。
  磨了半天也没磨断绳索,花雪如想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忽然想起自己屁股和后腰上的银针,马上又站起身来继续磨。
  花雪如的手腕磨出了血,背后的衣衫也磨破了,绳子仍然紧紧地捆缚着花雪如,丝毫没有松动。花雪如的汗顺着脸颊向下淌,她快坚持不住了,可是又不能坐下休息,因为一坐下,屁股上的银针就会插进肉中。当然也不能趴下,因为胸前还有银针。
  花雪如的双手被高高吊在身后,眼睁睁地看着胸前乳房上的银针不能拔出来,花雪如又急又气,使劲地左右扭动,甩着自己一对儿丰满的乳房,乳房和衣衫之间的摩擦错位只能增加她的痛楚,银针却依然一根根插在她的乳房上。
  花雪如泄了气,侧身小心翼翼地躺在地上,姿势难受得很。
  花雪如歇了一会儿,试图用两个膝盖来夹胸前的银针,结果又失败了。她用头顶着地战起身,来到石头旁,将自己的乳房在石头上磨蹭,下巴也用上了,可是仍然没什么效果。花雪如彻底泄气了,她用颈背部靠在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继续踉踉跄跄向前走去,她希望能碰到好人救下自己。
  走了没多久,前面走来两个官差,花雪如迎面跑上去,喘着气说道:“两位官爷救命”。
  官差色眯眯盯着花雪如,一个官差说道:“好说,好说,是谁绑的你”
  花雪如道:“是一个老头,我已经把他甩掉了”
  “甩掉了?好,甩掉了就好,我救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啊”。
  “我……官爷,我是铁剑门的”
  “铁剑门是哪个衙门,我可没听说过”
  “官爷……你”,花雪如知道自己是才离虎口又入狼窝了。
  一个官差嘿嘿笑道:“看你的脸上有刺配的印记,说不定是个逃犯,我们可不能给你松绑。不过,我倒是可以帮你把你胸前的针拔出来”,官差说着来到花雪如面前,用一只大手托着花雪如的乳房捏了捏,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将一颗银针拔了出来。
  花雪如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两双大手在自己胸前摆弄。
  “哎,这妞屁股上还有针,怎么这针尽往这些地方扎呀,哈哈哈哈。”
  两个官差将花雪如胸前的针全部拔掉,又将她胸前的衣衫撕开,一对洁白丰满的乳房露了出来,乳房上还有银针留下的点点红斑。
  “我来检查一下你的奶子里面是不是还有针”,一个官差拿住花雪如的乳房又捏又按又挤,摆弄了半天说道:“哟,里面好像还有针,我帮你吸出来”,说着低头咬住花雪如的乳头吸吮,另一只手还不忘揉捏着另一个乳房。
  花雪如被他逗引得欲火渐起,这些天她很少和韩雷亲近,成熟的身体早已饥渴难耐,不长的时间,花雪如忍不住轻声哼了起来,“嗯……啊……”。
  花雪如欲火越烧越旺,加上刚才累得不行,她的身体摇摇晃晃就要瘫倒。一个官差赶忙扶助,笑着说道:“这淫妇真够味。”
  两个官差玩够了花雪如的乳房,将花雪如俯身放在地上,又一根根拔下花雪如屁股上的银针,然后摸捏着她的屁股和大腿,撕下她的裤子,花雪如的私处暴露在两双色眯眯的眼睛之下。
  “这个骚货,这里都湿了,怕是等不及了吧,哈哈哈,小娘们儿,我来看看你的洞洞里有没有针”,官差用手指伸进花雪如的私处,在里面不停地搅动。
  花雪如意识渐渐模糊,两腿不由自主地夹住官差的手,屁股来回扭动,嗯啊的声音叫个不停,两个官差被勾得眼睛发直,哈拉子都快流出来了,争相上去奸淫花雪如。最后两人猜拳,赢的那个官差迫不及待地脱掉裤子,挺身插了进去。
  两人过足了隐,心满意足地看着地上仍轻轻翻扭身体的花雪如。
  “兄弟,咱们不能给带回去,带回去可能以后就吃不着了”
  “嗯,对,那把她放在哪儿?”
  “山上不是有个破草屋吗,就放在那儿吧”。
  “嗯,好”
  两个官差商量好之后拖着花雪如离开,一路上两人手脚还不老实,不时地在花雪如的身上摸来摸去。花雪如被扔在山上的一间破草屋里,两个官差怕她逃跑,将她双脚蜷起捆住,然后盖上干草,两人便扬长而去。
  花雪如趴在干草里,心中难受,想不到在自己家门口竟然也被欺负,以往在荆州方圆百里之内人们见到铁剑门的弟子都要恭恭敬敬,这两个官差难道是外地的?
  “阿雷一定急死了,他们能找到我吗?”,花雪如只有默默祈祷,祈祷上天帮助自己度过这次劫难。
  晚上,两个官差提着灯笼来了,又奸淫了一顿花雪如。
  “兄弟,不能总这么绑着,要出人命的”,一个官差说。
  “好,先放开她,让她活动一下”
  “这女人不知道身手怎么样,别让她跑了”
  “一个小骚货,她的身手能好到哪儿去,你也太小心了,咱们两个大老爷们儿还怕她一个女人吗?”
  官差说着就要给花雪如松绑,花雪如不动声色,松绑之后坐在草上活动了一下身体,揉了揉被绑得发麻的胳膊,掩住赤裸的前胸,问道:“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
  “哟,小骚货,这都看得出来,哈哈,没错,我是来此办案的,不过我们离这也不远”
  花雪如叹了口气道:“你们做了多少坏事,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哈哈,报应是骗人的东西,鬼才相信那玩艺儿呢,老子坏事做了不少,可是现在活得好好的。”
  花雪如沉默不语,一个官差问道:“小娘们儿,想什么呢?”
  花雪如道:“我在想是不是要杀了你们”。
  两个官差相对一视,哈哈大笑起来,“你杀我们?哈哈哈哈……来你现在就来杀啊”
TOP Posted: 09-18 16:57 #7樓 引用 | 點評
无酒不欢啊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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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雪如看着两个官差,半天没有动,她在犹豫。花雪如心地善良,让她狠下心来杀人的确有些为难,到现在为止她只杀过两个人,一个是恶霸赵三有,一个是要奸淫她的狱卒,不过那都是在情急之下出手过重才伤人性命,若是让她就这样杀人,她却是下不了狠心。
  “你来杀我呀,来呀,哈哈……”,一个官差大笑着向花雪如摸来,花雪如抬手将他的胳臂拨向一边,顺势一拽,官差一个饿狗扑屎摔在花雪如旁边,花雪如又抬起一脚踹在他腰上,官差在地上滚了好几个滚,滚到几尺外呻吟着爬不起来。
  另一个官差见状大惊,噌地一下蹦起来,抽出腰刀,瞪着花雪如,半天不敢过来。花雪如坐在草堆上看着他,她打定主意,若是这个官差用刀劈过来,非要取自己的性命的话,那她就杀了他。
  这官差不敢轻举妄动,他走到躺在地上的官差身边扶着那官差站起来,那官差捂着腰龇牙咧嘴,费力地小声说道:“这娘们儿厉害,我们走”
  两个官差一步三回头,一个扶着另一个,匆忙走出小草屋。花雪如松了口气,她不用杀人了,虽然这两个人侮辱了她,但杀人对于她来说毕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花雪如站起身,这才发觉自己衣不遮体,后悔刚才没有向两个官差索要衣物。
  她想了想,抱起一堆干草跑出去。跑着跑着,前面闪过一个人影,花雪如心中一慌,双手抱在胸前转身向一旁跑去,不想那人影跟了过来,飞快地来到她身前拦住去路,花雪如定睛一看,不禁大惊失色,眼前的人正是白天绑了自己的老头。
  老头摸着嘴上的胡子道:“小娘子,你让我找得好辛苦啊,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真不象话”。
  花雪如四处看了看,周围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知道逃不出老头的手掌心,反倒平静下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老头呵呵笑道:“我想什么你难道看不出来?”,说着身影一闪来到花雪如面前,伸手拿住花雪如的手腕一拧,反剪了花雪如的双手。花雪如也不反抗,老头好像有点失望,道:“你怎么不反抗?”
  花雪如道:“反抗有什么用,我学艺不精,只好任你处置了。”
  “小娘子倒也识趣”,老头说着从腰中解下绳子将花雪如绑了起来,绑完后老头扳过花雪如的身体,口中啧啧称赞道:“小娘子真美啊”。
  一双大手在花雪如的赤裸的乳房上揉捏,花雪如闭上眼睛,尽力克制着体内的冲动。老头摸了半天才罢手,道:“可便宜了董方熙那个老儿”
  花雪如闭着眼睛说道:“你不要污辱师傅,师傅他是君子,是武林中人人敬仰的大侠。”
  老头哼了一声,“董方熙是君子?哼,他是个淫贼,是伪君子!别人不知道,我却了解他的底细,他就是个伪君子……”,老头越说越激动,最后破口大骂。
  花雪如睁开眼看着老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和师傅有什么冤仇?”
  老头瞪着花雪如道:“董方熙老儿没跟你提过他有个师兄吗?”
  花雪如道:“没有,师傅只说过他曾拜过几个有名的侠客为师,其余的不曾提起”
  “那他说过他有个师傅叫追风剑楚衡吗”
  “好像说过”
  老头平静下来,抬起头望着天空,好像在想什么事情,半晌缓缓说道:“当年楚衡有几个徒弟,其中一个女弟子和她的大师兄关系非常好,他们两人相互倾慕,两情相悦,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可是后来,一个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狡猾的人拜楚衡为师,他暗地里勾引那女弟子,女弟子禁不住他的诱惑,最终投入了他的怀抱,你说这个人可恶不可恶?”。
  花雪如听得明白,道:“你说的那个大师兄就是你自己,而你师妹最后钟情的人就是我师傅”
  “哼,没错”,老头恨恨道。
  花雪如道:“你的师妹也许开始的确对你有感情,可是后来她遇到了她真心喜欢的人,你不能怪他们,感情有时候是很难说清楚的,而且需要缘分,或许这是上天注定的”,花雪如觉得老头说的和她与韩雷的经历有些相似,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中对二师兄愈发愧疚。
  老头嚷了起来,“不,董方熙根本不喜欢师妹,他一心练武学艺,只为了以后在江湖中出名。他得到师妹后不久又另投别人为师,把师妹一个人抛下。师妹她整日唉声叹气,三年后在孤独中离开人世。是董方熙害死了师妹,是他害死了师妹!”
  花雪如闻言一惊,沉默了片刻道:“师傅他志向远大,追求武学的更高境界,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只怪你师妹命苦。”
  “哼,你这小娘们儿,这么护着董方熙,他让你很爽是不是,好,我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老头说着抓起花雪如扔在地上,脱下裤子插了进去。
  老头断断续续奸了花雪如一个时辰,花雪如几次高潮下来已香汗淋漓,气喘吁吁。老头起身拍了拍花雪如的屁股,心满意足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自言自语道:“小娘们儿果然勾人的魂”。
  老头整理好衣衫,挟起地上的花雪如飞奔而去。
  “那人长的什么模样”,董方熙问道。
  “那老头个头不高,手中拿着短棍,大概六十多岁”,一个铁剑门弟子答道“他左脸是不是有块疤?”,董方熙脸色微变。
  “对,有一块小疤,师傅认识他?”
  董方熙点点头,“是他,他又来了。”
  “师傅,让大家分头去找吧”
  董方熙沉思了片刻道:“好,瑞东,让所有弟子分头去找。这个人武功很高,与师傅相差不多,找到之后赶快发信号,等大家赶到后再与他动手。”
  “是,师傅”
  “韩雷呢?”,董方熙四周看了看问道。
  “韩师弟一听到消息就跑出去了。”
  董方熙喝道:“大家去找吧,敬明,你也出去找”
  谭敬明道:“师傅,那谁留在家里呢”
  董方熙道:“我就在这里等他,他随时可能找上门来,我不能让他来这里逞能。不过,你们若有动静我会赶去的。”
  第二天早晨,董方熙踱步走出大厅外,望着东升的旭日伫立许久,好像在沉思,又好像再回忆什么。
  远处传来喧哗的声音。一个老头腰中别着短棍,手中斜拿着鱼杆,鱼杆有九尺,鱼线末端四马倒攒吊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这女人就是花雪如。花雪如洁白的胴体随着老头的脚步和鱼杆的颤抖一颠一颠,浑身被绳索绑得不能动弹,四马倒攒地吊在鱼线的末端,好像老头吊起来的一条大鱼一样……
  铁剑门弟子冲上去将老头包围起来,老头不慌不忙一步步向前走,高声喝道:“让董方熙老儿出来见我”,声若铜钟,震的众人耳朵直响。几个铁剑门弟子正要扑上去,老头猛地一抖手甩动鱼杆,抡起花雪如向四周砸去,铁剑门弟子怕伤了花雪如,纷纷四散躲避。
  老头正抡得起劲,一柄铁剑挟着劲风刺了过来,在鱼线上一挑。不想那鱼线坚韧异常,这一剑并没有割断鱼线,老头一抖鱼杆,鱼线绕过铁剑继续飞去。
  “董方熙,今天我来与你做个了断”,老头将鱼杆向地上一插,只听一声脆响,鱼杆斜着插入地中二尺有余,地上的石板在鱼杆四周碎成几块。鱼线悠悠荡荡,吊在上面的花雪如象荡秋千一样前后左右摇摆不定。
  董方熙站在老头的对面喝道:“阮逢贵,你要干什么?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其他人无关,你这样对待我的徒弟,与那些奸邪淫恶之徒有什么两样?”
  阮逢贵瞪着充满仇恨的眼睛说道:“好,只要你能打败我,你的徒弟自然就没事了”
  董方熙冷哼一声:“十五年前你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如今武功会突飞猛进?”
  “要打过才知道”,老头将腰中的短棍拿在手中,双手一拔,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剑赫然在目——原来那短棍是一把剑,只不过剑鞘呈圆形,且剑鞘和剑柄界限不明显。
  董方熙道:“好,今天我们就来个了断,以前我总是让着你,但你这次太过分了,若是今天再放过你,我无法向我的弟子们交待”,董方熙说罢手中剑一扬,对着阮逢贵当胸刺去,阮逢贵向旁一闪,短剑贴住董方熙的剑侧,身形向董方熙迅速欺近,董方熙向后退了一步,抽回铁剑横在胸前平砍,阮逢贵一俯身躲了过去,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分难解,花雪如此时已缓过神,但是因为身体悬在半空前后左右摇摆不定,加上身体同时还要绕着腰背处顺逆时针不停地自转,花雪如需要不停地转动脖子调整头部来看董方熙和阮逢贵的决斗。好不容易悠荡的势头就要停下,阮逢贵身体又猛地撞了一下鱼杆,花雪如的身体又象乱荡的秋千一样摇摇摆摆晃起来。
  两人打了四五百招,董方熙渐落下风。阮逢贵一剑刺向董方熙,董方熙躲闪不及,肩头衣服被阮逢贵的短剑挑破,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衫。花雪如大声惊叫:“师傅!”
  周围的铁剑门弟子见状全部一拥而上来救师傅,阮逢贵剑光闪闪瞬间砍倒了几个人,飞身上前直取董方熙。董方熙因为有伤在身,动作略显迟缓,很快又被阮逢贵砍了一剑,短剑划开了董方熙胸前的衣衫,鲜红的血从长长的伤口中涌出。
  董方熙吃痛向后滚去,还没等站起身阮逢贵又是一剑刺来,随后紧接着一掌,董方熙挥剑向旁格挡刺来的短剑,匆忙间与阮逢贵对了一掌。“蓬”,董方熙觉得胸口一滞,向后退了五六步站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阮逢贵砍倒了几名铁剑门弟子又扑向董方熙,眼看董方熙身处险境,旁边一柄铁剑斜里刺来,搭在短剑的下面向上一撩,阮逢贵感觉铁剑势道甚是沉重,忙止住身形向后纵去,落地时又砍倒了两名铁剑门弟子。
  那柄铁剑随即跟了过来,阮逢贵短剑一拨,那铁剑忽然朝下刺向阮逢贵的小腿,阮逢贵又向后跃出几步,已回到了插在地上的鱼杆旁边,吊在空中游荡的花雪如脱口喊了出来:“阿雷!”。
  阮逢贵瞪着韩雷问道:“你是谁?董老儿怎么会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韩雷没有回答,看了一眼赤身裸体吊在空中的花雪如,一挺剑又刺向阮逢贵,阮逢贵不敢怠慢,凝神与韩雷过了几十招,韩雷一阵乱剑之后忽向后退了两步,顺势抓住鱼杆,胳膊上一运劲,鱼杆被从地上拔了出来。韩雷拿住鱼杆向后又撤了两步,手腕一抖,接着扔下鱼杆,将花雪如接在怀中。
  一连串动作干净利落,阮逢贵看得明白,当即飞身逼上一剑刺来,韩雷拿剑的手托住花雪如,另一只手一把抄断花雪如身上的绑绳。
  这时阮逢贵的短剑已到了面前,韩雷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身形躲闪之际手中一根被扯断的短绳飞出,缠住了短剑的剑身。阮逢贵感到手上一沉,短剑差点脱手飞去,幸亏短剑锋利无比,瞬间割断了缠在剑身上的绳索,才使得他勉强握住了短剑。
  阮逢贵忙向后退了几步叫到:“董老儿,想不到你有这么个弟子,他可比你强多了,你还是早点让位,让这小子当掌门算了,不过我看他的剑法和你不是一个路子,怕是白捡来的徒弟吧。今天老子不奉陪了,告辞”,说罢飞身离开。
  韩雷脱下自己的衣服给花雪如披上,将她搂在怀里,轻声说道:“雪如,你吓死我了”。
  “师傅,师傅他怎么样了”,花雪如挣脱韩雷来到董方熙身边。
  几个弟子正在为董方熙包扎伤口,董方熙闭着眼睛问道:“死伤多少人?”。
  一个铁剑门弟子答道:“楮师兄和其他两个师兄弟都……不行了,还有二十多个受了伤”。
  花雪如在董方熙面前蹲下,紧张地问:“师傅,你怎么样了?”。
  董方熙睁开眼睛说道:“我没事,雪如,快去换件衣服,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是,师傅”,花雪如脸上一红,披着韩雷的衣服跑开。
  董方熙转头看向韩雷问道:“韩雷,你去哪儿了?”。
  韩雷答道:“弟子昨天晚上听说雪如被人掳去,心中焦急,便出去寻找。我找了一夜,后来碰到二师兄,二师兄说那人可能要主动上门找麻烦,我就回来看看,正好碰到了。”
  一个铁剑门弟子忽然想起来什么,道:“对了,发信号让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回来吧”。原来刚才情况紧急,留在门里的铁剑门弟子竟忘了发信号。
  董方熙点点头,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这时肖月儿从外面跑了进来,叫道:“哥,嫂子找到了吗?”
  韩雷将肖月儿拉到一边说道:“雪如没事了,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大事,店里的人都知道了,嫂子在哪儿?”,肖月儿四处张望。
  “她回去换衣服了”
  董方熙仍闭着眼睛,忽然开口说道:“韩雷,你过来”
  “师傅,有什么事?”,韩雷来到董方熙面前。
  董方熙睁开眼睛盯着韩雷,一动不动地盯着,眼睛中逐渐露出一种异样的目光。韩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浑身不自在。
  “师傅,我……我有什么不妥吗?”,韩雷心中惴惴。
  “我看你很像我的一个老朋友”,董方熙眼睛一动不动地说道。
  “是吗,师傅取笑了”,韩雷挠了挠脑袋。
  “你可真的姓韩?”,董方熙问道。
  韩雷摸不着头脑,道:“我是姓韩啊,师傅,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韩雷见董方熙的眼神怪异,心中愈发没有底,瞎琢磨了半天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师傅,我娘临终的时候对我说,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我是被一个农夫从野外捡来的,当时我尚在襁褓之中。那农夫家里养不起我,正好那时我父母无儿无女,便把我抱了去。我娘还给了我两样东西,一把铜锁,一块黄色绸缎,说是我襁褓中之物。铜锁上面刻了一个雷字,黄绸缎上写着丁亥年八月十七辰时;想必就是我的生辰八字,因为铜锁上刻着雷字,我父母又姓韩,所以我就叫韩雷。父母死后三年,我因为生计的原因去当了土匪,当土匪居无定所,整天风吹雨淋,我就把那铜锁和黄色绸缎装进小盒埋在父母的坟旁了”
  董方熙沉默了片刻问道:“那你后来没有和你的生身父母团聚?”
  “没有,我连我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团聚啊”,韩雷答道。
  “真的吗?”,董方熙盯着韩雷的眼睛问。
  “真的,师傅,师傅,你……”,韩雷迷惑不解,他不明白师傅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问题。
  董方熙又闭上眼睛,半晌才睁开,道:“扶我起来”
  韩雷忙上前搀扶董方熙,董方熙忽然一掌打在韩雷胸前,韩雷身体飞出丈远摔在地上,此时花雪如换好衣服赶了过来,眼见董方熙打了韩雷一掌,不由得与肖月儿同时惊呼出来。
  不过韩雷今非昔比,几个月来他的功力虽未增加多少,但运功的速度变得非常快,几乎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他眼看董方熙一掌打来,就在这一瞬间已然运气于胸,受住了这一掌。加上董方熙重伤之下出掌没能运上一半的功力,所以韩雷并未伤及经脉和内脏,但仍感到胸口发闷,眼冒金星。
  韩雷挣扎着爬起来,董方熙没料到他如此经打,受了自己这一掌竟然还能马上爬起来,而且好像没事的样子,当即飞身上前对着刚刚爬起来的韩雷又是一掌,韩雷慌忙本能地抬掌迎去,只听“砰”的一声,董方熙的身体象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向后飞去,落在三丈远的地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师傅,师傅”,铁剑门众弟子涌了过去,韩雷则站在原地惊魂未定,肖月儿跑到他身边叫道:“哥,怎么回事?”。
  韩雷摇摇头,他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师傅竟然出手这么狠。不只他不明白,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
  董方熙重伤之下功力大打折扣,难以抗衡韩雷的全力一掌,摔在地上后吐了两口血后一命呜呼。
  “师傅,师傅,……”,铁剑门的弟子叫声一片,韩雷被吓呆了,愣在那里一动不动。
  “是他杀了师傅……杀了他,给师傅报仇”,铁剑门的弟子拿着剑冲向韩雷,花雪如见韩雷在发呆,大声叫道:“阿雷,快跑啊”
  肖月儿拦在韩雷身前叫道:“不要伤害我哥”
  “让开,不然连你一块儿杀”
  “不,我哥是好人,你们不能杀他”,肖月儿喊道。
  这时两个铁剑门弟子绕到韩雷身后挺剑刺向韩雷,韩雷手中剑向后一挥,挡开了刺来的两把剑。
  花雪如扑到韩雷身边喊道:“大家听我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大家不要冲动。”
  “还用弄清楚什么?大家都看到是他杀死了师傅”,“是啊,他的武功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以前却装熊,定是有什么目的被师傅看出来了……”
  “可是,可是”,花雪如一连说了两个“可是”,不知该怎么往下说,忽然回头对韩雷说道:“你快走,不要再回来了,念在你和大家师兄弟一场的情面上,不要伤害他们,快走,不要等到大师兄和二师兄他们回来”。
  韩雷一个劲儿地摇头,“我不走,我不走……要走你和我一起走。”
  花雪如也摇着头,美丽的眼睛中泪水流了出来,“我不会跟你走……你快走,快走,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月儿的安危着想啊,快走!”
  铁剑门弟子拿着剑发愣,有花雪如在韩雷身边,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雷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来不及多想,搂着肖月儿向门外冲去,挥剑挡开了几把拦路的铁剑,花雪如望着韩雷远去的背影呆呆地站在那里,许久回过头来到董方熙的尸体旁边,看着董方熙睁大的眼睛,满口的鲜血,花雪如忍不住又哭了出来,“师傅……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
  铁剑门弟子围住董方熙的尸体哭声一片,泪流满面的花雪如用手在董方熙的眼睛上慢慢抹下,帮助他合上了眼睛。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师傅他怎么会突然出手打你?”,肖月儿问。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师傅问我一些奇怪的问题,我正纳闷呢,没想到师傅会突然对我出手”,韩雷答道。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不知道,先到你那里把枣红马骑上,跑远一点儿”
  “那嫂子呢?”
  “雪如,雪如……等过些天我再回来看她,我要找个地方好好想想”
  两个人正跑着,对面成瑞东和几个弟子迎面而来。
  成瑞东看见韩雷,问道:“韩师弟,你这是去哪里?刚才看见家里的信号了吗?还不回去。”
  “我刚从家里过来”,韩雷忙说道。
  “那家里有什么事情?是不是师妹找到了?”,成瑞东问道。
  韩雷点点头道:“嗯,雪如她回去了”
  成瑞东喜道:“太好了,你这是送你妹妹回城里?”
  “嗯……”,韩雷唔地应了一声。
  “那我们回去了”,成瑞东带着一帮弟子向铁剑门方向走去。韩雷回头默默看着他们,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15)

  夜晚,花雪如一个人在她和韩雷住过的新房里发呆,脸上泪痕点点,美丽的眼睛哭得发红。
  师傅就像她的父亲一样,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对她恩重如山的师傅却死在了她最亲近和心爱的丈夫手里,这让她如何是好。铁剑门的弟子这两天吵着要给师傅报仇,如果双方发生了冲突,她该站在哪一边?这是让花雪如最担心的也是最为难的。她担心韩雷的安全,她不希望韩雷受到任何伤害,可是她如果再挺身而出保护韩雷,那就等于保护师傅的仇人,她该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如何有脸面对铁剑门众弟子?
  她也不希望铁剑门的弟子因为给师傅报仇而死在韩雷的手中,她不希望任何人为此再丢掉性命。
  花雪如脑袋中一片混乱,这时门开了,一个人影偷偷溜了进来,回身将屋门插上。花雪如大惊失色,捏着嗓子说道:“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快走,别让人发现”
  来人正是韩雷。
  “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韩雷的眼中泪光闪动。
  花雪如闻言眼泪噼哩啪啦往下掉,“我们的家……”
  韩雷已没心情考虑假装心里障碍了,他将剑放在一边,上前一把抱过花雪如,花雪如一惊,用力挣扎起来,“你……你放开我”
  “雪如,你……”,韩雷放开花雪如,眼泪就快掉下来了。
  “你不要碰我”,花雪如向后退了几步说道。
  “雪如,你真的要把我当成仇人吗”,韩雷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花雪如。
  “不,不”,花雪如一个劲儿地摇头,“可是,可是……”
  “雪如,我真的没做什么坏事,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突然对我出手,真的,我无心杀师傅,我只是在情急之下接了师傅一掌,雪如……”
  “可是,不管怎么说,是你杀死了师傅”,花雪如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
  “雪如,不管怎样,我想弄明白师傅为什么会这样……”,韩雷的声音越来越大,外面有吵杂的声音传来。花雪如一惊,到韩雷身边推着他说道:“你赶快走,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韩雷犹豫了一下,“好,雪如,你保重”,韩雷说完拿起剑打开房门纵身便要逃走。一柄铁剑从旁边刺了过来,韩雷挥剑拨开来剑,那铁剑就势一转从下面向上挑来。
  “二师兄,我不是有心杀师傅的”,韩雷正说着话,迎面十多把剑同时向韩雷刺来,韩雷手腕一抖,乒乒乓乓一阵乱响之后六七把剑飞上了天空。
  又一把剑从韩雷身后刺来,韩雷听风声就知道是大师兄,当即身形一闪挥剑格开来剑。谭敬明和成瑞东前后夹攻韩雷,其余的铁剑门子剑光闪闪如潮水倾泻一般刺向韩雷。韩雷不想伤害铁剑门弟子,可是谭敬明和成瑞东的武功的确鹤立鸡群,韩雷一时三刻也不能脱离铁剑门弟子的重重包围。
  花雪如见韩雷只抵挡不进攻,心中害怕韩雷有闪失,一咬牙,纵身跳到韩雷身边,张开双臂喊道:“大家住手,住手”。
  铁剑门弟子都收剑站住。“师妹,让开,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成瑞东喊道。
  “二师兄,求求你们放过韩雷吧,韩雷本不是坏人,他有什么罪过就让我来替他受责罚吧,二师兄,求求你放过他吧”,花雪如声泪俱下地哀求着。
  “不行,我们决不能放过他”,谭敬明喝道。
  “对,不能放过他,不能放过他”,铁剑门弟子齐声高喊。
  韩雷知道不能和他们僵持下去了,在铁剑门弟子高喊之际瞅准机会猛地纵身跃出数丈,落地之前挥剑打落了几个铁剑门弟子手中的铁剑,接着几个纵身跑远。
  铁剑门弟子一愣神,纷纷叫喊着追去,韩雷脚下飞快,不久将铁剑门弟子远远抛在后面。
  第二天,铁剑门的大堂内,中间的大座椅空着,上面放了孝布和灵位,几十名铁剑门弟子两侧站立。
  “师妹,师傅在世时对你如同亲生女儿,如今他被韩雷所杀,即使你不忍心亲手杀了韩雷,也不能帮着他呀”,谭敬明神情激昂地说道。
  花雪如低着头流泪,“我,我没有帮着他,我不希望看到你们相互残杀。阿雷他是好人,他现在武功很厉害,若是真的打杀起来,恐怕我们的师兄弟们又要死伤不少。师傅也许误会了阿雷……我相信阿雷不是故意杀师傅的……师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花雪如说着走到灵位前跪倒,看着灵位泣不成声。
  成瑞东道:“师妹说的也没错,韩雷与我们交手时并未尽全力,手下都留了情面,否则以他现在的武功,我怕……我怕我们奈何不了他”
  谭敬明大声道:“难道他武功高我们就不能找他报仇了吗?那我们岂不是成了欺软怕硬之徒!我们就算是拼死也要找那韩雷算账!我们一次杀不了他就杀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明着杀不了他就来暗的,只要铁剑门还有一个人在,我们就不能放过韩雷,我就不信他是杀不死的神仙”
  成瑞东低头默然不语,谭敬明走到花雪如面前说道:“师妹,今天你就当着师傅的在天之灵发誓,你从此彻底与韩雷断绝关系,你不再是他的妻子,而且永远不能再回到他身边做他的妻子,否则师傅会心寒的。”
  跪在地上的花雪如浑身微微发抖,脸色惨白,浅红色的嘴唇不停地打颤,两只美丽的眼睛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抬起头望着屋顶,好像在寻找什么。
  “师兄,你何苦这样逼师妹呢”,成瑞东开口说道。
  谭敬明道:“我不是逼她,而是让她尽早明白,她不应该再和韩雷有什么关系了。”
  大堂内一片沉寂,花雪如慢慢低下头,神情变得异常平静,平静得让成瑞东感到害怕,她缓缓地说道:“师傅在上,弟子花雪如对天发誓,从此与韩雷恩断情绝,永远不再回到他身边,永远不再做他的妻子,永远,永远……”,花雪如最后连说了两个“永远”,声音渐渐变低,说完后僵了片刻,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省。
  “师妹,师妹”,成瑞东上前托起花雪如的脑袋,又唤了两声之后给她掐人中。不久花雪如醒了过来,四周看了一下又闭上眼睛,她似乎不愿意再看这个悲惨的世界一眼。
  晚上,花雪如独自回到她和韩雷的小屋。屋子里的一切都是那么温馨,那么熟悉和亲切。几个月前,她和韩雷在这里开始了无比甜蜜、幸福而又充满希望的生活,可是如今她就要永远离开这里,永远离开让她难忘而又心碎的小巢。
  花雪如从床下慢慢拿起一捆绳索,她的眼睛又湿润了,久久地望着绳索发呆。
  又过了一天,第三天晚上,一个人影悄悄来到花雪如和韩雷的小屋,小屋内已空无一人,屋子里的东西也都不见了。那人愣了片刻转身悄悄跑出去。
  来人就是韩雷,他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花雪如,便悄悄地来到大堂附近。大堂内灯火昏暗,花雪如坐在椅子上望着师傅的灵位发呆。
  韩雷慢慢走到花雪如身边,花雪如竟浑然不觉。
  “雪如”,韩雷轻轻叫道。
  花雪如一惊,转头见韩雷的高大的身影站在近前,不禁失声叫道:“你怎么又来了,你快走,永远不要再回来,我们……我们的缘分……”。韩雷上前一把抓住花雪如的双肩,“不,你和我一起走”
  花雪如挣脱韩雷,转身背对着他,抽泣着说道:“不可能,我不可能跟你走,我们的缘分……到头了”,花雪如说到后来声音开始打颤。
  “不!”,韩雷顿觉五雷轰顶,他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不!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韩雷吼了起来。
  花雪如慌忙转过身来说道:“你小点声,快走,快走吧,快走”,花雪如上前推着韩雷向外走。
  “韩雷,你果然又来了”,谭敬明已站在大堂门口,铁剑门弟子纷纷赶到,一个个高举的火把将大院和大堂内照得灯火通明。韩雷神情激动,抓住花雪如的手说道:“雪如,不,你不能这样,跟我走,跟我走吧”。
  谭敬明喝道:“韩雷,你放开师妹,师妹是不会跟你走的。师妹,你要记住,你在师傅灵前发过誓。”
  花雪如猛地推开韩雷后退了几步,用一双美丽哀绝的眼睛望着韩雷说道:“你走吧,永远都不要再来找我,我已经对天发誓,我与你从此恩断情绝,永远不会再回到你身边,永远不再做你的妻子,你走吧,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求求你,求求你。”
  “不,雪如,你怎么能这样,我是无辜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师傅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韩雷歇斯底里地喊道。
  花雪如看着韩雷说道:“可是你毕竟杀了师傅,我们……真的不可能了”
  韩雷瞪着花雪如,呆呆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谭敬明见状慢慢向前走了几步,忽然飞身而上一剑刺向韩雷。韩雷仍呆呆地站着,花雪如惊叫一声扑向韩雷,用身体护住了他,谭敬明慌忙剑头一坠,向下刺在了地上。
  谭敬明向后退了两步喝道:“师妹,你已经在师傅灵前发誓与他恩断义绝,为什么还护着他?”
  花雪如没有回答,只一个劲儿地摇头流泪。铁剑门弟子都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僵持了半天,韩雷在花雪如身后低沉地说道:“雪如,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花雪如背对着韩雷摇摇头,“真的,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你快走吧”
  “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韩雷说道。
  “什么事?”
  韩雷低声说:“你要好好活着,我会回来看你的”,还没等花雪如回答,韩雷忽然推开花雪如纵身而起,从谭敬明头上跃过,趁着铁剑门众弟子没有反应过来挥舞着铁剑打开一个缺口冲了出去。
  众人看着韩雷消失的方向呆立半晌,成瑞东道:“大家回去吧”。
  待众人散尽,谭敬明走到花雪如身边,道:“师妹,你在师傅面前发誓与韩雷恩断义绝,可是刚才又护着他,若刚才不是你护着他,我那一剑可能就得手了。”
  成瑞东道:“大师兄,不要再让师妹难受了,你这么杀了韩雷,师妹会更伤心的”,成瑞东心里明白,花雪如刚刚失去师傅,又发誓与韩雷断绝关系,内心定有极大的痛苦。若是趁刚才韩雷发呆的机会杀了他,花雪如悲痛之余会认为是自己害了韩雷,说不定她一时想不开会寻短见。
  谭敬明沉默了片刻道:“若是师妹总这么护着他,我们几时才能杀了韩雷?”
  成瑞东低声道:“慢慢来,等师妹她心情好些的吧。”
  谭敬明道:“按铁剑门门规,对欺师灭祖之徒,必将其驱逐出铁剑门,罪大恶极的诛杀勿论。师妹虽没有欺师灭祖,但屡次帮助欺师灭祖之徒逃跑,应受门规惩罚。”
  成瑞东面色一变,“师兄,你……”。
  花雪如缓声道:“我愿受任何处罚,即使把我处死,我也不会有怨恨,如果……”,花雪如说着停住,没有继续往下说。她想说“如果能化解仇怨,我宁愿去死”,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成瑞东忙道:“师傅生前待师妹如同亲生女儿,师妹也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将她驱逐出师门,否则我们怎么对得起师傅。”
  谭敬明道:“当然不能将师妹驱逐出师门,但师妹要在师傅的灵位前忏悔。”
  第二天,花雪如五花大绑跪在一间小屋里,小屋中放着董方熙的灵位。花雪如每天要跪四个时辰:下午三个时辰,晚上一个时辰,要连跪七天,谭敬明考虑到花雪如可能会坚持不住,便将她捆了起来,再用一根绳子拴在背后悬到房梁上,花雪如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稍微俯下身子,悬在房梁上的绳索会帮她吊住身体,减轻她膝腿上的压力。这样不仅能让花雪如坚持跪下来,另一方面算是对花雪如的惩罚。
  小屋内外设置了许多机关:捕兽网,陷阱,迷香。若是韩雷再出现,埋伏在附近的铁剑门弟子会迅速赶来,而且五花大绑、失去了自由的花雪如也不能再护着韩雷了。
  花雪如身穿黑衣,低着头跪在地上,她已经跪得没有力气了。她上身前倾,全靠悬绳吊住身体才不至于倒下,娇柔丰盈的身体依然令人心动,只是秀美失神的眼睛里充满了哀伤。
  “雪如,你怎么样了?”,成瑞东不知何时走到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小竹篮。
  花雪如抬起头看了成瑞东一眼,无力地说道:“二师兄,我没事”
  “还说没事,你看你的脸色。中午又没吃饭,这样下去怎么行啊,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是……唉,大师兄也真是的,你都这个样子了他还要罚你。”,成瑞东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心的神情,他打开竹篮盖子,从里面拿出了一些点心,“你少吃点吧,还有五天呢,你总是这样子,怕是不到五天就要死在这里了”
  花雪如摇摇头,成瑞东想了想道:“雪如,师傅最疼爱你,待你如亲生女儿,我想他不会怪罪你的,你这样作践自己,师傅一定很心疼。师傅曾经说过,他希望你早点找个如意郎君,生个大胖小子。虽然你和韩雷缘分已尽,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若是想让师傅安心的话,就吃点东西,不想吃也吃点”,成瑞东拿起一块儿点心放在花雪如嘴边,花雪如闻言愈发悲切,忍不住哭了出来,几天来她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就快把眼泪流干了。
  花雪如止住了哭声,转过头慢慢张开小嘴。成瑞东大喜,将点心伸进花雪如口中,花雪如咬了一口,慢慢咀嚼起来。吃着吃着,花雪如想起自己第一次落入土匪手里的时候韩雷也喂过她干粮,当时她也是被五花大绑地捆着,韩雷将她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喂她干粮,后来喂水的时候不小心把水洒在她的胸前,韩雷趁机摸她的胸脯……
  花雪如一边吃一边流泪,吃完了两个点心后,成瑞东又拿起一个小茶壶送到花雪如的嘴边,花雪如张开嘴喝了一小口。
  成瑞东放下茶壶,脸上带着笑容,歪着身子坐在一旁,道:“先少吃点,晚上我让厨子给你做点好吃的,你想吃什么?”。花雪如看着成瑞东,眼中露出愧疚的神色,“二师兄,我……对不起你”
  成瑞东有点尴尬,道:“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你……本来也没说要嫁给我。”
  到了第七天晚上,韩雷一直没有出现。花雪如跪了一个时辰后谭敬明走了进来,他割断悬绳,并没有马上给花雪如松绑。他先将花雪如拉起来,双手扶着花雪如的肩膀看了半天,才慢慢解开花雪如浑身的绑绳。
  花雪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屋子,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呆,不知不觉到了后半夜。屋门吱呀一声打开,花雪如起身看去,借着门口射进来的一点光亮看清了来人面容,“大师兄,是你吗”,花雪如话音落便觉身上一僵,谭敬明出手点了她的穴道。
  谭敬明将花雪如俯面放在床上,从腰中拿出绳子将花雪如五花大绑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又蜷起她的双腿捆住,然后拿出一块布塞进花雪如口中,一切妥当后解开了她的穴道。
  花雪如呜呜地叫起来,谭敬明从身后拿住花雪如丰满的乳房,喘着气说道:“师妹,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了,你知道我多喜欢你吗?……师妹,不要白费力气了,这个屋子是我安排的,附近没有人住,谁也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知道你喜欢这样,你和韩雷不是经常这样吗?”
  花雪如心中泛起一丝羞怯和疑惑,她和韩雷的秘密大师兄怎么知道?大师兄的屋子离他们的屋子不远,难道是因为她声音太大?……
  花雪如正想着,谭敬明一挺身插了进来……
  谭敬明松开绑绳,喘着粗气说道:“师妹,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要是说出去,我就说出你和韩雷的丑事,我是被你们逗引的,我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人们都会看不起你和韩雷”。
  花雪如一声不响地躺在床上,谭敬明整理好衣衫飞快地跑出小屋。
  从此,谭敬明晚上总能找到机会将花雪如捆起来奸淫,花雪如破罐子破摔,干脆顺着谭敬明,天天在肉体的快感中麻木自己的神经,减轻内心的痛苦。
  “风哥,前面有个茅屋”,林巧蝶叫道。
  林风道:“茅屋有什么希奇,看你大惊小怪的”。
  林巧蝶一嘟嘴,“哼,那茅屋定没有人住,我们进去住两天吧”。
  “屋子那么破,还不如睡在外面呢”,林风道。
  “谁说的,屋子总比破庙好,有屋子最起码能遮风挡雨,能做饭,能……”,林巧蝶说着眼神发呆,并散发出期待的光彩。
  “行啦,进去看看”
  这是一间破败的茅屋,在空旷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孤单,茅屋里面落满了灰尘,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稻草木头碎瓷破瓦,角落里结满了蜘蛛网。
  林巧蝶四周看了看,撸起袖子开始收拾屋子。
  “喂,你干嘛”,林风瞪着林巧蝶问道。
  “哼,收拾屋子呢,你快来帮忙啊”,林巧蝶叫道。
  林风道:“大早晨的,我们刚从城里出来,你难道今晚想在这里住吗?”
  林巧蝶转过身来,道:“不错,不只是今晚,我还要在这里多住几天呢”
  “什么?”,林风睁大眼睛。
  “你眼睛瞪那么大干什么?要走你走,把我自己扔在这里吧”,林巧蝶白了林风一眼继续收拾屋子,林风无奈,只好上前帮着林巧蝶一起干。
  两人收拾完屋子,林巧蝶道:“我们还须到城里买点家当,比如碗、勺、木桶什么的,走吧”。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啊”,林风道。
  “那就……看心情了”,林巧蝶说完蹦跳着跑了出去,林风摇了摇头跟在后面。
  两人走进城里,迎面几个农夫的身影引起了林风的注意,从脚步看他们武功都是不弱的样子,而看脸色和手背却不象农夫。几个人已经走出了五六丈开外,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盟主在哪儿?”
  林风犹豫了一下,对林巧蝶说道:“小蝶,我有点事,你自己去买东西,买完后到城门口,我会去接你的”。
  “什么?你又要……哼,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林巧蝶的嘴撅了起来。
  “可能很快就回来”,林风笑着捏了林巧蝶的脸一下,回头远远地跟上几个农夫。
  农夫出城后施展轻功飞快地跑起来,林风悄悄地跟在后面。足足跑了半个多时辰,林风忽然停下脚步,脸上神色一变。
  片刻,一个身影从斜前方飘然而至,在距林风两丈远之处负手而立,“林少侠,幸会”。
  林风抱了一下拳道:“归盟主,果然是你”。
  此人正是归无极。
  “林少侠何出此言?你早知道我要来?”,归无极问道。
  林风道:“我这两年来碰巧遇到了几件奇怪的事情,好像都与归盟主有关。”
  “哦,说来听听”,归无极不动声色。
  “就说今天,那几个农夫恐怕都是归盟主的人吧,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扮成农夫的模样?还有,一年多前,我在荆州遇到了一个叫朱化兴的丐帮弟子,我亲眼看见他杀了一位丐帮长老,后来我去追查此事,却遭人暗算,归盟主不会不知道吧”,林风一番话过后,归无极脸上渐渐隐现杀气,干笑了两声道:“林少侠,难得今日幸会,我们切磋一下武功如何?”
  林风肃然道:“承让”。半年多前无天圣女曾说过他的武功与归无极已相差不多,半年来他的武功又有精进,他正有与归无极一较身手的想法。
  归无极上身不动,身形忽然闪电般射向林风,眼看离林风不过两步之遥,林风向旁一闪身,腰中剑瞬间出鞘,在身前霎时舞成一堵剑墙,随后一剑刺向归无极。
  两人越斗越激烈,越斗越惊险,很快斗了一百几十招,归无极忽然向后疾退了两步,双手在身前一抱,猛地纵身上前一掌打来,手掌上发出隐隐青光。林风心中一懔,知道这定是阴毒怪异的武功,于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凝神迎战。
  归无极的招式变得极其怪异,林风有些吃不准。又战了三四百招,打着打着林风被迫与归无极对了一掌,“砰”的一声,林风借势向后跃出数丈,感到手掌上有一股冰凉的感觉,林风抬手一看,只见自己手掌上隐隐散发着青绿色之气,忙运功至手掌化解。
  这时归无极又跳上前一掌打来,没过百招两人又对了一掌,林风渐渐坚持不住,打斗中归无极出手如电在林风右肩印了一掌。
  林风身形急退,但动作已有些迟缓,归无极如影随形跟上,眼看林风处境十分危险,一个女人的声音飘来:“归无极,你这练的是什么武功,有长进啊”,话音落下之时身形已到了两人身边,一掌逼退了归无极。
  归无极冷哼一声,向四周望了望,沉声问道:“罗冲也来了吗”。
  女人道:“不用怕,他没来,我也在找他呢。归无极,看来你的武功大有长进啊,我来领教一下如何?”
  归无极冷笑道:“好,我正要向神冥教第一高手讨教。”
  女人咯咯一笑道:“看来你现在不怕我了”
  归无极面带怒容,“无天圣女,你不要得意,我从来也没怕过你。”
  杜文芳眼皮一抬,“哦,是吗?”
  “少说废话”,归无极跳上前便是一掌。杜文芳向旁跨了一步,伸手去拿归无极的臂肘,两人身影交错打在一处。
  林风退到远处运气疗伤,他感到体内一阵阵阴气翻腾窜行,忽强忽弱,难以捉摸。林风凝神用尽全身功力排解压制。
  那边杜文芳和归无极直打得难解难分,天昏地暗,两人过了八九百仍招难分仲伯,归无极忽然向后跃出数丈,口中一声呼哨。片刻的功夫,几个身影在远处出现,林风睁眼看去,他认得其中一人,是武林英雄榜中排名第八的殷离生。
  杜文芳一边打一边叫道:“林风,还不快跑,我可保不住你了”
  林风看了杜文芳一眼,起身飞快地逃去,身后归无极和几个高手已围住杜文芳交上了手。
  林风一口气跑了少半个时辰,体内阴气折磨得他直冒冷汗,他不得不停住脚步,盘腿坐在地上凝神运气。片刻,林风睁开眼睛向一旁看去,几个人影由远及近,为首的是碧水山庄的庄主魏元坤。
  “原来是林少侠,林少侠到此有何贵干?”魏元坤皮笑肉不笑地拱手问道。
  “路过此地而已,魏庄主到此又有何归干?”林风缓缓站起身说道。
  魏元坤盯着林风,道:“听说最近神索天尊在此地附近出现,做了不少恶事……咦,林少侠,看你的脸色好像不大好,是不是受伤了?”
  林风哼了一声,“不劳魏庄主挂心”,说罢慢慢向前走去。
  魏元坤向旁边使了个眼色,急走两步跟上林风,“林少侠,如果身体有恙,在下可以略尽绵薄之力”,说着抬手欲拉住林风,林风身形一错躲开,回身道:“我说过,不劳魏庄主挂心,告辞。”
  “林少侠”,魏元坤又走了两步追上,忽然出手向林风背心袭去,林风早有防备,当即回身一剑迎上,两人飞快地过了几招,碧水山庄的三名高手一起扑上来,围住林风大打出手。
  林风有伤在身,不久背后便挨了一掌,林风一声狂叫,手中剑力道突然暴增,全然不防对手招式,剑剑直取几个人要害。两个碧水山庄的高手正欲趁机下杀手,没想到林风以鱼死网破的架势奋力一击,猝不及防之下身上几处挂彩,魏元坤胳膊上也中了林风一剑,忙飞身后退丈远。林风趁机抬腿便跑,魏元坤一楞,大喝:“追”。
  林风冲着一座山上跑去,魏元坤跟着追到山林里,却不见了林风的踪迹。
  魏元坤侧耳四处看去,周围树木繁茂,杂草从生,只有叽叽喳喳鸟叫的声音,哪有半个人影。
  “四处找找”,魏元坤喝道。
  林巧蝶在茅屋中等得不耐烦了,走出屋子四处观望,一个身影渐渐从远处跑来,步伐踉跄,好像受了伤。
  “风哥!”,林巧蝶急忙迎上前去。“风哥,你怎么了,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样”,林巧蝶见林风嘴角流血,心中非常害怕,说话声音直打颤。
  林风动了两下嘴唇,一头栽倒在地。“风哥!”,林巧蝶吓得手足无措,叫了半天林风也不动弹,林巧蝶慌慌张张地背着林风走进茅屋。
  一个时辰之后,林风终于睁开眼睛,林巧蝶叫了起来:“风哥,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林风摇摇头,坐起身子闭目运气,林巧蝶紧张地在旁边看着。
  林风这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时地吐出青红色的血,林巧蝶手心都快攥出血来了。
  林风睁开眼睛,看着林巧蝶轻声说道:“我没事了”。林巧蝶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轻轻捶了林风一拳,“你吓死我了”。
  林风道:“这孤零零的茅屋不安全,我们走吧。”,林巧蝶忙点头,“好,好,咱们快走”。林巧蝶从旁边拿来一个斗笠戴在林风头上,扶着林风走出茅屋。
  “戴上帽子别人就不容易认出你了,你再把外衣脱了吧,穿这么多也没用。
  是谁把你害成这样?”,林巧蝶道。
  “归无极”,林风挣开林巧蝶的搀扶,将自己带有血迹的外衣脱下扔到一旁,“不要扶着我,别人一看就知道我受伤了。归无极不知练得什么内功,我体内的阴气总是一阵阵发作,时有时无。还有魏元坤,他也趁火打劫,竟要至我于死地。”
  林巧蝶恨恨地说:“又是归无极这个混蛋,那魏元坤也不是个好东西。你从他手里救过我和你老弟的妹子,还杀了他们几个人,他当然恨你了,你以为别人都象你一样啊。我们现在去哪儿?”。
  “去城里,我现在不能快走,城里人多,混在人群里更安全”,林风道。
  “好啊,我们去城里大吃一顿,给你补补身子”,林巧蝶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银子”,林风看着林巧蝶问道。
  “你管不着”,林巧蝶一扭头,得意地一笑。
  林巧蝶和林风在城里一家酒馆落座,林巧蝶一口气点了十多个菜,林风直看她,“够了够了,你想吃多少啊”。
  “好了”,林巧蝶冲着林风做了个鬼脸,慢悠悠地说:“你瞅什么,本姑娘有钱,你管得着。”
  林风张口要说话,忽感体内寒气发作,忙闭上眼睛运功。林巧蝶神色一紧,轻声道:“那阴气又发作了?”
  林风闭着眼睛没有做声,这时一男一女走进酒馆,在远处的一个桌子旁坐下,男的眼神呆滞,落座后长叹了一口气。女人问他:“哥,你想吃点什么?给你打点酒吧,但不要喝太多”
  林巧蝶心中一动,循着声音看去,那男人正是韩雷,女人就是肖月儿。林巧蝶虽然只见过他们一面,却对韩雷印象深刻,因为他是“情敌”花雪如的夫君。
  林巧蝶正要张口叫他们,门口又走来几个人,林巧蝶一见不由得大惊失色,忙将头转到一边,顺手给林风戴上斗笠。
  来人正是魏元坤一行。
  肖月儿刚要吆喝小二,也一眼看到了第一个走进来的于铮,慌忙转过身坐到韩雷旁边,搂着韩雷的肩膀让韩雷低下头,用身体挡住了韩雷的面目。
  魏元坤一行在林风和林巧蝶旁边的一张桌子周围旁坐下,戴着斗笠的林风引起了于铮的注意,他侧过身子低头向林风看来,林巧蝶手拄着脸,偷偷转过头用余光透过指缝窥视,见于铮正向这边看来,也歪了歪脑袋,身体靠近林风,挡住了林风的面容。
  这下更引起了于铮的好奇,他站起身走了过来,林巧蝶心中叫糟,眼看于铮就要走到身边,林巧蝶忽然转过头冲着韩雷和肖月儿咧着嘴喊道:“肖家妹子,快跑啊”。
  肖月儿大惊,忙拽着韩雷站起身向门口跑去,韩雷正被肖月儿的反常举动弄得不知所以,一股掌风劈面而来,韩雷抬手对了一掌,他立刻看清来人是魏元坤,便一手搂起肖月儿跑出酒馆,扯断拴马的缰绳,回身运足功力打出一掌,然后跃上马疾奔而去。魏元坤一伙在身后紧追不舍,只听魏元坤喊道:“别再让她跑了”。
  这时酒馆里的林巧蝶急得不行,她看着林风说道:“你怎么样了,我们得快走,要不他们回来就麻烦了”
  林风拼命压住体内阴气,猛地睁开眼睛,拿起剑向门外冲去。他追出五六里路,一直追到野外,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四周一片寂静,魏元坤和韩雷早已无影无踪。林风急火攻心,体内阴气折腾得愈发猛烈,忽然一个踉跄单腿跪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气,感到头晕眼花,天旋地转。
  不久,林巧蝶喘着气追了上来,“风哥,你怎么样了?风哥”,林巧蝶上前扶住林风,林风一把将她推开,瞪着眼睛吼道:“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林风又气又急,体内阴气越来越盛,只好坐下闭目运气。
  韩雷催马疾奔,不时地向身后打出两掌,魏元坤眼看就要追上的时候都被韩雷雄厚的掌风逼退,这样整整跑了一个半时辰,其它的碧水山庄高手早已落伍,被抛得无影无踪了。韩雷一咬牙,飞身跳下马,对肖月儿喊道:“月儿,你快走,我来对付他”,说着铁剑已擎在手中,对着迎面而来的魏元坤一剑刺去。
  肖月儿勒住马喊道:“不,哥,我们要是走散了我去哪里找你啊,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韩雷无暇应答肖月儿,凝神与魏元坤斗在一处,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又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韩雷和魏元坤拼命斗狠之下体力都渐渐不支。韩雷头发散乱,身上衣衫已经破烂不堪,魏元坤身中两剑,鲜血染红了一大片衣衫。
  两人仍咬着牙坚持,肖月儿在一边紧张得要命,她见魏元坤已经形容狼狈,知道他已消耗大半,便拔出剑上前帮助韩雷。
  “月儿,你离远点”,韩雷吼道。
  “不,我来帮你”,肖月儿说着一剑刺向魏元坤,魏元坤向旁边一闪,用尽全力一掌打向肖月儿,此时韩雷正在肖月儿身后,肖月儿站在两人中间,韩雷急忙抓住肖月儿后背向旁边一扯,随即抬手迎去。但还是晚了,魏元坤的手掌距肖月儿的身体不过二尺,掌风击中了肖月儿的前胸,肖月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月儿”,韩雷将肖月儿抱在怀中,此时碧水山庄的其他高手已经追了上来,韩雷见状将手中剑掷向魏元坤,随即抱起肖月儿跃上马继续疾奔。魏元坤虽然功力消耗不少,却仍然不肯放弃,跟在韩雷身后紧追不舍。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枣红马已经快跑不动了,韩雷催马跑进一片树林,枣红马的速度慢了下来,跑着跑着韩雷看见树林里有许多尸体,越来越多,等跑出树林,眼前更是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韩雷顾不上这些,继续催马狂奔,待跑到了山脚下,枣红马已经累得不行了。
  韩雷抱着肖月儿跳下马,向身后看了一眼,拔腿就往山上跑。顺着山路,眼前出现一扇大门,大门已经打开,旁边堆满了尸体,大门上方挂着一块大匾,上写“万剑山庄”。
  魏元坤追进树林,眼前的尸体让他脸色一变,举手喝道:“停,不要追了”
  “二师兄,这是万剑山庄,怎么会有这些尸体?”
  魏元坤四周看了一眼,道:“我们快走”
  韩雷抱着肖月儿一直跑到山上,一路上到处是尸体,韩雷跑进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进屋后关上门,将肖月儿放在地上,双手抵在肖月儿背后用林风教他的办法给肖月儿疗伤。韩雷心中打算好,如果魏元坤追来,他便将肖月儿放在床底下,自己悄悄跑到别的地方引开魏元坤等人。
  可是魏元坤一直没有来,不知不觉天快亮了,肖月儿睁开眼睛,嘴里嘟囔了一声又昏死过去。
  韩雷见肖月儿没有好转的迹象,心中焦急万分,抱着肖月儿哭道:“月儿,你要坚持住,都怪我没用,要是大哥在这就好了”
  韩雷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抱着肖月儿站起身,这时发现床边躺着一具尸体,尸体不远处有一把剑,韩雷上前拾起剑抱着肖月儿走出屋子,他怕碰到魏元坤,便选择另一个方向下山。山路崎岖难走,韩雷走到山下时,枣红马正在前面溜溜达达地慢慢走着,边走边低头吃草。
  韩雷跨上马,迎着东升的朝阳疾奔而去。
  初升的太阳透过云雾照在肖月儿的脸上,映红了她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庞,生命的气息正渐渐离她而去。韩雷搂着肖月儿叫道:“月儿,坚持住,我们去看大夫”
  肖月儿缓缓睁开眼睛,无力地看着韩雷,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哥,我想爷爷了”
  “不,月儿,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前面就到城里了,我们去看大夫”,韩雷用手掌放在肖月儿后背运功,肖月儿伸手握住韩雷的另一只手,嘴唇动了一下,“哥”,说完缓缓地闭上眼睛。
  “月儿,月儿,月儿!”,韩雷声嘶力竭地喊着,却怎么也喊不回肖月儿逝去的生命。
  韩雷觉得心中疼痛难忍,犹如万箭穿心一般,忽然眼前一黑,从马上摔了下来。
  韩雷醒了过来,怀中紧紧地抱着肖月儿,枣红马在不远处嘶鸣。肖月儿的一只小手仍握着韩雷的大手,晨风吹拂着肖月儿惨白的脸庞,一个活泼可爱的生命就这样随风消散。
  韩雷悲痛欲绝,不由得失声痛哭,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肖月儿死在自己的怀里无能为力。人世间无奈的事情太多,他无奈地看着花雪如与自己恩断义绝,又无奈地看着肖月儿死在自己的眼前。短短的几天内,他失去了两个与他最亲的人,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
  韩雷抱着肖月儿喃喃说着:“月儿,你为什么想爷爷了?是不是哥哥冷落了你,你觉得孤单了,月儿,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肖月儿从小失去父母,和爷爷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后来爷爷也死了,她便和韩雷一起风餐露宿。她把韩雷当成唯一的亲人,而韩雷自从和花雪如重逢以来就很少和肖月儿说话,进铁剑门后甚至几个月没有去看她一眼,韩雷回想起这些不禁后悔难当。
  韩雷的神志渐渐模糊,“月儿,你醒醒,你醒醒,你要是现在醒过来,哥哥就娶你为妻,让你一辈子都快快乐乐,一辈子都不会孤单,我知道你喜欢哥哥,对不对”。韩雷其实一直都非常喜欢肖月儿,只是他心中已经有了花雪如,便时常告诫自己要把肖月儿当成亲妹妹看待,如今肖月儿香消玉殒,韩雷觉得万分对不起她,对不起临终前将肖月儿托付给自己的肖剑松。
  一直到了傍晚,韩雷渐渐恢复了神志,他抬头望着天空,咬着牙说道:“月儿,我对天发誓,只要我韩雷有一口气在,定要杀了魏元坤为你报仇”,韩雷说罢一拳捶在地上,小臂没入土中。
  韩雷抱起肖月儿娇弱的身躯缓缓站起,口中喃喃地说道:“月儿,我带你去爷爷那里,你很快就能见到爷爷了”,说着走向一旁的枣红马。
  这时一个人手中提着剑向这边走来,步伐有些踉跄,韩雷开口叫道:“大哥”
  林风走到韩雷面前,瞪着眼看着他怀中的肖月儿,一把抓住肖月儿的手腕试了一下她的内息,片刻后慢慢地松开手低下头去。
  “大哥,月儿被魏元坤害死了”,韩雷眼中含着热泪说道。
  林风忽觉体内阴气四窜,脚下又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这时林巧蝶气喘吁吁地跟上来,嚷道:“你给我站住,你……韩雷?你……”,林巧蝶瞪大眼睛看着韩雷怀中的肖月儿。林风回头瞪着林巧蝶,“你,是你……”,林风说着又一个踉跄,林巧蝶慌忙上前扶他,林风一抬手将林巧蝶甩开,不料他头昏眼花之际手脚不听使唤,手中剑将林巧蝶的右手小指削了下来!
  “啊”,林巧蝶惊叫一声捂住右手,鲜血从左手指缝中涌了出来,美丽的眼睛惊恐地看着林风,身体不住地颤抖。林风也惊呆了,他呆呆地看着林巧蝶,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林巧蝶猛地一扭头跑去,林风看着地上的林巧蝶的小指僵立片刻,不由得心中大恸,口中喊道:“小蝶”,抬腿追了过去。林风惊急之下体内阴气翻滚肆虐,顿觉天旋地转,一头栽倒在地。
  “大哥,大哥”,韩雷慌忙来到林风身边,放下肖月儿扶起林风,手掌抵住林风后背运功。
  不久,林风醒了过来,他挣扎着要站起来,韩雷叫道:“大哥,你现在不行,等身体好些了再去找林姑娘,否则会很危险的”,韩雷见林风执意要走,只好出手点了他的穴道,继续给林风运功疗伤。这点穴和疗伤之法是林风教给他的。
  一直到了第二天早晨,林风基本上已经痊愈,他起身向韩雷告别。
  “老弟,我去找小蝶了,我……对不起你”,林风说罢捡起林巧蝶的断指飞身而去。
  韩雷对林风最后的话感到奇怪,但他没心情去想这些,他俯身抱起肖月儿,骑上马,朝着肖月儿家的方向走去。
  枣红马慢慢地走着,慢慢地远离离荆州,远离花雪如,远离曾经给他幸福和希望的地方。天好像在往下沉,渐渐往下沉。不久,天上飘起了雪花,这里几年没下过雪了,远处的人们都兴奋地谈论着罕见的雪花。
  雪花落在韩雷和肖月儿身上,落在韩雷脸上的雪花很快化去,而落在肖月儿冰冷小脸上的雪花却越积越多。
  韩雷用手拂去肖月儿脸上的雪花,轻声说着:“月儿,难道老天也在为你难过吗,可为什么老天偏偏如此对待你这样一个可怜的人呢?”
  枣红马喘着气,它实在是累坏了,就在它要坚持不住的时候,终于走到了双龙镇,到了肖月儿长大的地方。
  韩雷抱着肖月儿走到肖剑松的坟旁。不到两年的时间,坟上长出了杂乱的野草,从生的野草在凄凉的寒风中飘摇。当初在坟旁栽下的小树长高了一大截,树干在寒风中发出轻微的呜咽声。
  韩雷用剑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掘土,剑异常锋利,很快挖了一个大坑,韩雷将肖月儿的尸体放在坑中,用手搂起土一把一把地扔在肖月儿的脸上、身上……
  肖剑松坟旁又添了一座新坟,坟前立了一块木牌,木牌上刻着“妹妹肖月儿之墓”。
  韩雷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肖月儿,牵起枣红马漫无目的地走着,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他又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
  走着走着,枣红马忽然跪在地上,接着身子一歪,重重地摔倒。枣红马已经老了,经受不住连日的奔波劳累,终于坚持不住,倒下去后再也没有起来。
  韩雷就地埋葬了跟随他八年枣红马,埋葬了身边最后一个伙伴。他神情木讷,一把一把地将土扔在枣红马的身上,好像在埋葬他所有的幸福、快乐、悲伤和痛苦。
  韩雷呆呆地坐在地上,许久,他拿起身边的剑端详起来。这把剑非常锋利,外表看起来却很一般。剑鞘镀着一层金色,上面雕两条龙,古铜色的剑柄非常精致,上面刻着两个字:“断水”
  “断水,断水,你难道真能断水吗?”,韩雷自言自语,他想起肖月儿唱的一首歌:“月儿缺了又圆,人世间多少离合悲欢。柔情空万种,痴怨几千般?缕缕情丝理又乱,春秋几度楚江天,岁岁渐老花月容颜。三尺神剑催风雷,却难断、流水潺潺。”
  韩雷叹了口气,“任你神剑能开天辟地,却无法断水,你为什么叫断水?你吹什么牛”
  韩雷正对着剑说话,一匹马从远处跑来,马上的人一脸横肉上长满了胡子,韩雷脱口叫了声“大哥”。
  胡髯大汉来到韩雷面前,不由得大喜过望,“韩雷,是你!”
  韩雷看着胡髯大汉没有做声,他本来是很讨厌这个大哥的,而且这个大哥还奸淫了自己后来的妻子,但是韩雷现在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老朋友一样,心中激动难耐。
  “韩雷!哈哈哈,你还活着”,胡髯大汉跳下马一把抓住韩雷,高兴得不知所以。
  “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韩雷问道。
  “他妈的,全死了,全死了”,胡髯大汉骂道,随即又咧嘴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活着,来,咱们俩喝酒去,骑我的马”
  两人来到山上的一间小屋,小屋中五花大绑地捆着一个女人,女人手脚被缚,腿被蜷起连在手腕上,嘴中塞着布,她看见胡髯大汉和韩雷便呜呜地叫了起来。
  “你穿这么少,不冷吗”,胡髯大汉问道。
  韩雷摇摇头,“不冷”
  “别逞能了,怎么可能不冷呢,来,穿上我的棉衣”,胡髯大汉脱下棉衣递给韩雷,自己到一边亲自升起一堆火,然后拿出一罐酒和两个酒碗,“来,喝酒!
  驱驱寒。”
  胡髯大汉不知道,韩雷已今非昔比,他穿这么少仍然不冷是因为身怀精深的内功。
  两人一碗一碗地喝着,很快胡髯大汉便喝得酩酊大醉,满嘴喷着酒气搂住韩雷的肩膀唱歌,不久便躺在地上的干草上睡着了。
  韩雷推了他两下,“大哥,大哥”,胡髯大汉呜噜一声翻过身,睡得跟死猪一样。韩雷将身上的棉衣披在胡髯大汉身上,自己走到地上绳捆索绑的女人旁边。
  女人扭头看着韩雷,韩雷蹲下身对女人说道:“我这就放了你,但你回去后不能马上报官,至少要等到明天下午再报官,如果你答应就点点头。”
  女人呜呜着点了点头,韩雷道:“你别出声,起来后就马上回家”,说罢解开女人的绑绳。女人站起来就往屋外跑,跑出去后又回头看了一眼韩雷,呆立片刻后一扭头继续跑去。
  第二天,胡髯大汉醒来一见女人没了,忙问道:“那女人呢?韩雷,我们得快跑”
  韩雷道:“我昨天晚上爽快了一把,可能后来没绑紧,结果让她跑了,对不起,大哥。”
  “唉,还说什么对不起,快跑吧”,胡髯大汉拉起韩雷便跑。
  “山下的马呢”,韩雷问道。
  “别管马了,等有时间我回去找”
  两人一口气跑出几里山路,胡髯大汉累得气喘吁吁,韩雷却气息平缓,头上没出一滴汗。
  “小子,你体力怎么变得这么好”,胡髯大汉喘着粗气说道。
  韩雷笑着说道:“这些日子我天天跑,所以体力就好了。……大哥,我得走了,如果有缘,我们还会见面的。”
  “你小子这两年都干什么了?你到那边靠什么吃饭?”,胡髯大汉问道。
  “大哥,我不会跟着你整天杀人抢劫了,我在那边有个朋友,看能不能做点生意。其实你也可以干点正经事,何苦现在这样整天提着脑袋干活。”
  胡髯大汉道:“说得轻巧,我在官府那儿上了黑榜,到哪儿都一样。再说我也不会干什么,还不如在就在这儿当强盗,这儿方圆百里的地方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一圈,说不定过两年还能拉上一批人。”
  韩雷道:“你把胡子剃掉,别人就不容易认出你了。如果有本钱,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做生意”
  胡髯大汉道:“哪儿有本钱啊,现在老百姓穷得叮当响,有钱人又不好抢,就我一个人,弄不了多少钱。”
  韩雷叹了口气道:“大哥好自为之吧,我要走了”
  “你真的要走?”
  韩雷点点头道:“不要远送了,山下现在可能不安全”。
  胡髯大汉目送韩雷走远,韩雷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见胡髯大汉还站在原地望着自己,韩雷心中一叹,这马占魁现在其实也够可怜的,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他明显感觉到这次重逢之后马占魁对自己格外客气,全不似当年又打又骂,就当自己是老朋友一般。韩雷看着他的确有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又觉得他作恶太多,也该受到惩罚。
  韩雷继续向前走,就要走到山下,韩雷停住了脚步,犹豫片刻后回头向山上跑去,来到胡髯大汉身边。
  “韩雷,你怎么回来了”,胡髯大汉问道。
  韩雷道:“大哥,我可以帮你弄点银子,你用这些银子到别的地方做点小生意,但是你要答应我,拿了银子后不可再做强盗”
  “有正经事做谁还当强盗,我是当怕了,你上哪儿弄银子去?”,胡髯大汉道。
  韩雷道:“我们再做最后一次强盗。贪官多得是,我们去他们那里弄点银子”
  胡髯大汉道:“你说得轻巧,哪有那么容易啊”
  “大哥,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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