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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很硬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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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三章--------------------震撼人心的民乐
  秦笛含笑抽出竖笛,悠闲地放进嘴里,按住笛孔,试了一下音。音符婉转曲折,间或带着一些爆破音,一如季玉蓉吸吮果汁时带出的声音那般奇异。然后他转过身去,面向大厅。
  咖啡厅里的哄笑声更响了,有人注意到秦笛吹奏着的竖笛,想当然的就把秦笛当成了最初制造奇异声响的那个人。
  季玉蓉听到那阵奇异的声响,半是羞愤,半是好奇地微微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下,便发现声音是从秦笛的嘴里发出的。一时间,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季玉蓉怒从心边起,恶向胆边生,咬碎了银牙,捏破了拳头,就待两手齐上,一拳把秦笛从这二楼捶到一楼去。
  却听秦笛微微扯开竖笛,笑着朗声道:“许久没玩这东西,还真有几分生疏了,差点没找到调门!”
  哄笑声渐渐平息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阵阵的闷笑,显然,大多数人都把秦笛当成了附庸风雅,却没什么本事的世家子弟。
  秦笛也不在意,调好音调,重新就着笛管,缓缓吹奏起来。一曲《阳关三叠》奏来,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吸引了咖啡厅内所有人的注意。
  咖啡厅原本放着音乐,是节奏比较舒缓的西方民乐,可在秦笛的竖笛响起没多久,便被人关了去,也不知是咖啡厅的哪位负责人。
  《阳关三叠》曲调哀婉、缠绵、含蓄。乐曲牵动着这哀婉、缠绵的游丝轻轻地向外飘出,悠悠不尽,缠绵不绝。让人们的思绪。情不自禁地飞扬到那战火纷飞的年代,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多少好男儿,为了祖国的兴衰荣辱,毅然决然的投入到大时代的熔炉之中,保家卫国,谱写出一曲曲壮烈的诗篇。
  明明是一曲极尽哀怨之能事的乐曲,人们却偏偏在离情别绪哀怨到极致之后,生出更多的自强不息情感,一时间。咖啡厅内的众人,心情实在是复杂矛盾到了极点。
  不知什么时候,咖啡厅的侍者,拿来一杆支架,一把无线麦克风。轻轻的放在秦笛面前,让他奏出的音符,飘的更高,飘的更远……
  《阳关三叠》本是琴曲,合着唐朝大诗人王维《送元二使安西》,最是合拍。而在后世,经过后人阐发,由单一的古琴,逐渐延伸出二胡、琴箫等多种演奏方式。
  使用竖笛演奏。即便是深谙古曲的大家,怕也是第一次听到。严格来说,竖笛这种单管吹奏乐器,和西方的萨克斯管更为近似,在演奏西方的萨克斯乐曲上面,有着更佳的表现力,相反,用来表现含蓄、内敛、深沉的东方古曲。不免有些力有未逮,甚或颇有生涩之处。
  可秦笛却并没有碰到这种状况,悦耳的音符从他手中的竖笛管中发出。仿佛这《阳关三叠》天生就是为竖笛谱就的名曲一般,两者之间亲密无间,和谐到了极致!
  古人奏曲,最喜合诗,若是此时有一歌者,轻吟慢唱王维那首脍炙人口的《送元二使安西》,秦笛的演奏,便能趋于完美。可惜。整个咖啡厅几近百位客人,竟无一人有此雅趣。他们只是觉得这首笛曲好听,也能沉浸在笛曲的意境之中。可惜,这是秦笛演奏之功,并非他们当真听懂了这首音乐。
  待到秦笛奏至第二阙的时候,一阵曼妙的轻吟从他身后响起:“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担头行李,沙头酒樽。携酒在长亭。咫尺千里。未饮心已先醉。此恨有谁知。哀可怜。哀可怜。哀哀可怜。不忍离。不忍离。”
  和着秦笛曲调的,不是别人,正是许丹莹!
  只见许丹莹长身而起,莲步轻移,边走边吟,俏生生地立在秦笛身侧,眉如远山,目如秋水,顾盼之间,夺目生姿。这一刻,她就像是从工笔仕女图中走出来的嫦娥仙子,衣袂飘飞,轻盈若仙。
  可惜那一身现代装束降低了许丹莹身上的古典美感,若是此时她身上是一袭轻薄纱衣,怕不让人有生出回到古代的错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美人已是婀娜多姿,偏偏又生就一副夜莺般的歌喉,在她的吟唱下,秦笛醉了,季玉蓉醉了,整个咖啡厅的客人醉了……
  乐曲再美,终有穷尽时。随着“……从今别后。两地相思万种。有谁告陈。”这最后一阙主题词的最后一个字,从许丹莹的喉间脱出,秦笛的《阳关三叠》也演奏到了尽头,只留下那颤颤的尾音,透过麦克风的扩放作用,在整个咖啡厅内回响,良久……良久……
  听惯了西方主流音乐的绅士淑女们,在秦笛这曲古典名乐《阳关三叠》的震撼下,许久说不出话来。
  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是两种并行不悖的顶级文化,两者之间并无谁优谁劣,谁文明谁野蛮的区别,从情感诉求来讲,与整个东方文化一脉相承的东方音乐,自然比西方音乐更能震撼东方人的心灵。
  这一点,秦笛做到了,他用一曲婉转、哀怨却又带着东方人特有的含蓄和内敛的《阳关三叠》,彻底震撼了咖啡厅内所有的“白骨精”们一把。
  “啪!啪!啪!”三声清脆的拍掌声从吧台处传来,一位身着紫色金丝缎花旗袍,头挽云鬓的绝色女子缓缓踱步出来。
  她身上的旗袍显然是改良过的,高高的立领,环住了她白皙的颈部大半,也让人们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她的肩、背部。
  收身效果极好的旗袍,将她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勾勒的益发纤细,仿佛一阵疾风吹过,便能将之折断似的。她的脚上,穿着一对金色高跟凉鞋,露出的芊芊玉趾上,涂满了朱红豆蔻,映着昏暗的灯光,却能反射出道道迷幻般的光彩。
  这是一个妖冶的女人,一个精致的女人,同时也是一个对男人有着莫大吸引力的女人。
  在女人拍响手掌之后,咖啡厅内的众人才如梦初醒一般,纷纷拍手向秦笛致敬。
  经典音乐之所以能成为经典,就在于它历经时光荏苒,不管经历多么长久的岁月,它始终能震撼人的心灵,涤荡人们的灵魂!
  “我还是在小时候听过这么美妙的古典名曲,一晃眼,已经十几年过去了,时光真是半点不留情面啊!”旗袍丽人走到秦笛面前三步左右,停下了脚步,一阵感叹之后,这才定睛打量着秦笛和许丹莹。
  相对有些平凡的秦笛,略显有几分文弱,只是鼻梁却颇为挺直,鼻翼也是硕大饱满,在他双目开阖间,隐隐有一丝神光在内闪动,让人辨不清这年轻男子到底是普通还是不普通!
  一身浅蓝色的职业装,做工精细,面料考究,显然不是三流企业的员工,她留着一头中长发,刘海分作两边,耳际吊着的那串耳链倒是极有特色。她的面容很美,怕是和自己相比,也不会差上多少!旗袍丽人心头转着心思。
  打量完秦笛和许丹莹,旗袍丽人婉然一笑,说道:“一时有所感触,怠慢了两位,还请两位不要见怪!这家小店是我无聊时搞出的小玩意儿,也许是在国外呆久了,习惯了西方的快餐和咖啡,所以才生出做咖啡厅的想法。平时极少有两位这般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前来,今天月凝霜真是有幸,竟能蒙二位莅临!”
  旗袍丽人月凝霜的一番自说自话,惹得秦笛和许丹莹一阵莫明其妙。
  月凝霜自管说她的,秦笛也没闲着,两只眼睛盯在月凝霜高耸入云的胸部,暗自咋舌道:乖乖,这没想到,旗袍的束身效果居然这么好!香姐如果按照平常的打扮,和这女人站在一起,看起来怕是还没她那般雄伟吧!
  许丹莹见秦笛没有答话,生性善良的她不忍月凝霜尴尬,便笑着接过话头道:“这位月姐姐真是谬赞啦!我也是常听父亲吟唱一些古诗词,在他的熏陶下,酿就了半瓶酸醋,可当不得什么精通传统文化的高人称号,若是把这称谓放在我父亲的身上,可能还有几分合适!”
  月凝霜被秦笛瞧得老大一阵不自在,心中隐隐有几分不悦,碍于颜面,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前走几步,越过秦笛,留给他一个背影,面对许丹莹笑道:“既然这位妹妹称呼我为姐姐,那我就托大一声,应承啦。不知妹妹如何称呼?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要不要姐姐我帮你介绍一个?”
  询问许丹莹姓甚名谁,倒是月凝霜发自真心的,至于后面的“芳龄几何?有没有嫁人……”之类的问话,纯粹是看出她和秦笛有些瓜葛,又有几分不爽秦笛色迷迷的目光,故意这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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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你这是故意捣蛋
  若非许丹莹是会计师出身,早已养成了面对诸多繁杂问题一同涌现的职业能力,怕不是要被月凝霜这样一通连珠炮似的问话给唬住,茫然不知如何应答。
  就见许丹莹抿嘴一笑,嘴角微微勾起,她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月凝霜道:“月姐姐,我叫许丹莹,言午许,丹朱染霞的丹,晶莹剔透的莹。年龄可是女孩子的秘密,现在……”许丹莹望了一下四周,用手掩住小嘴一阵娇笑道:“可是不方便说呢!”
  月凝霜眼波流转,四下里一打量,也是一通娇笑:“妹妹可真是玲珑似的心肠,好!妹妹不方便说,姐姐也就不问啦!冲着妹妹你叫我这声姐姐,今天的事情,就算啦,姐姐也就不和你计较啦!”说罢,拉着许丹莹的手,把她让进座位里,自己却占了秦笛先前的座位。
  不待许丹莹开口,季玉蓉便迫不及待地对月凝霜道:“月小姐,什么叫‘今天的事情,就算啦?’你什么事不和我们计较了?好像,我们可没有得罪你哦!”季玉蓉的语气有些冲人,她望着月凝霜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善。
  也难怪季玉蓉会对月凝霜产生敌意,从月凝霜出现的那一刻起,秦笛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她和秦笛面对面站着的时候,秦笛的眼睛一直留连于她那对饱满高耸的胸部,间或望上两眼她雪白的香肩,或是她媚人的脸蛋。
  等到月凝霜错身站在秦笛身前之后,他更是没了顾忌,两只色迷迷的眼睛,肆无忌惮的,在她那对浑圆挺翘的臀部上面来回打量,看那架势,似乎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两口!
  不管季玉蓉有多坚持自己对秦笛恨之入骨。可当她发现秦笛的眼睛被别的漂亮女人吸引,而不是她的时候。她的心中还是情不自禁地涌出一股股的醋意。可是这种醋意不好发作在刚刚帮她解了围的秦笛身上,她只好选择向月凝霜开炮。
  恩将仇报的那是白眼狼,不管季玉蓉平时有多迷糊,神经有多大条,涉及到做人的原则问题上,她还是很有分寸的。
  一直被自己免费观赏的白皙目标已经坐下,又听到季玉蓉在发问,秦笛便顺势坐在季玉蓉旁边,也开口道:“没错,我也很好奇。月小姐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月凝霜一见秦笛正对着自己坐下。心中便有几分不悦,又听到这番明知故问的话语,脸上的表情不禁一变再变,好容易她才克制住心中的怒火。勉强笑道:“这位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我这家小店是卖咖啡的,来这里消费的,大多是习惯了西式生活的精英阶层!”
  为了加重自己话语的说服力,月凝霜指了指左前方四十五度角的一个男子,男人一身竖条纹浅灰西装。中等个头,面色白皙,约有三十几岁。就听月凝霜道:“你们看到那位先生没有?他叫罗苍松,三十六岁,希尔曼留洋归来的工程学博士,现在就职于一家高科技公司,担任副总职务!”
  稍停,月凝霜指头一转,又倾斜了十五度,指着一个一身紫色职装的女性道:“那位穿紫衣服的女士,名叫谢玉婷,三十二岁,a国麻省理工学院高材生,现在是滨海一家知名IT企业的技术总监!”
  月凝霜又接连点了好几人,然后才又望向秦笛,脸色一沉,冷声道:“这位先生,这些精英们,为什么喜欢在我们欧凯咖啡闲坐,原因想必你也是知道的!那就是我们的环境很好,我们的氛围很好,我们的音乐很好!”
  “而你……吹奏民乐也就罢了,我这人一向很开通,有客人喜欢自娱自乐,我从来不会阻止,还会让侍者送上扩音设备,让所有客人可以一起欣赏。可你倒好!在我们这里演奏《阳关三叠》,别把我当成什么都不懂的留洋香蕉,我知道你是故意在捣乱!”提到这个,月凝霜险些没能维持住自己的形象,拍案而起。
  若是秦笛用竖笛演奏萨克斯乐曲,或许月凝霜也没那么大的火气。在她看来,若是单纯的为了化解季玉蓉的尴尬,竖笛演奏出的萨克斯乐曲,显然更符合欧凯咖啡的氛围,这样一来,说不定月凝霜反而会很欣赏秦笛。
  可惜,秦笛并没有那么做,而是演奏了民乐中的《阳关三叠》,稍微有些民乐修养的人都知道,这是一曲送别的古乐,哀怨、缠绵,很容易激起别人心中的离愁别绪。这样一来,整个咖啡厅的气氛,自然也就被破坏的荡然无存!
  知道的,明白是秦笛故意找茬,存心捣乱来了。可不知道的呢?看到侍者又是拿麦,又是扩音的,说不定会误会自己故意给客人添堵!月凝霜越想越是气闷,望向秦笛的眼神,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秦笛轻咳了一声,抚了抚眉毛,没错,他就是欺欧凯咖啡厅里无人,就是在暗中讥讽这里的人都是黄皮白香蕉,不管怎么西化,不管怎么习惯西式生活,他们都无法抹煞自己是大夏人的事实!
  讥讽之所以好玩,就是要对方当时不懂,回去之后思量半天才醒悟过来,然后一个人去生闷气。现在可好,被月凝霜这么当面揭破,哪里还有什么好玩的?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月小姐居然还是民乐行家,看来,我秦笛今天还真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了呢!”秦笛自嘲似的笑笑,话语里虽然有几分服软的意思,可配上他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怎么也难以让人觉得这里面会有多少真心。
  月凝霜一阵气闷,娇哼了一声道:“怎么?感情秦先生可是不信?我虽然留学国外多年,手上的古琴功夫,可从来不曾拉下!”
  许丹莹眼见场面要闹僵,赶忙打圆场道:“月姐姐,你消消气,消消气!肯定是阿笛他当时只想给蓉蓉解围,一时没有想那么多,才吹了《阳关三叠》那首曲子。他一定不是故意的,姐姐你就原谅他吧!”
  月凝霜着实有几分喜欢许丹莹,她觉得身边的这个美丽女孩,很是和自己投缘,不知为什么,一见她,就有几分亲切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心中有这般想法,月凝霜自然不能不卖许丹莹一个面子。
  “也罢!”月凝霜望着许丹莹,叹了口气笑道:“谁让我和你一见如故呢?我刚刚就说过,今天看在丹莹妹妹你的面子上,今天的事情就揭过不提。是这两位揪着我不放,非要说起这些不开心的事情!”
  季玉蓉有些不忿,哼哼着道:“不揭过又如何?事情因我而起,你们店里有什么损失,找我赔偿就是!用不着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心!”
  警察当了多久,别的本事季玉蓉学到的不多,勇于担当责任这一点,倒是丝毫都不含糊。现在看来,显然是秦笛和许丹莹的好心帮忙,给他们惹来了麻烦,这个时候,身为这次事件的主要责任人,季玉蓉认为:自己有义务站出来承担责任。
  月凝霜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了季玉蓉几眼,微微撇了撇嘴道:“赔偿?你真以为就凭你,能赔的起我们店里的损失?”
  季玉蓉大大咧咧的把面前的果汁杯抹开,一手拍在桌子上,豪爽地道:“说吧,你要怎么赔偿,今天我豁出去啦,让你狠狠的宰一刀!”
  许丹莹心如明镜,和月凝霜短暂的接触,便有几分猜出这火辣娇媚的大美女,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现在听到季玉蓉这般大话连篇,她不禁着急的连连对季玉蓉使着眼色,可惜季玉蓉神经大条,看不懂她在暗示些什么。别说看不懂,就算是看懂了,只怕季玉蓉也会装作看不懂。
  月凝霜眼神扫过秦笛、许丹莹,最后落在季玉蓉脸上笑道:“既然这位妹妹这么爽快,我月凝霜若是再扭扭捏捏,不免有些看不起你!好!那我就直说啦!”
  “姐姐……别!”许丹莹心中暗恨季玉蓉不知好歹,可身为朋友她不能不阻止局势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季玉蓉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对许丹莹抬了一下下巴道:“莹莹,不用求她!我倒要看看,她能张多大的海口!”
  月凝霜抿嘴一笑,若无其事地道:“好,痛快!我们欧凯咖啡虽然不是大型跨国企业,可好歹也是国内知名企业,远的不说,单单是在滨海市,我们就有七十二家连锁门店。在滨海,欧凯咖啡的牌子,可是响当当的金子招牌。我找专门的机构估算过,单单是‘欧凯咖啡’这个品牌,就值三个亿!”
  季玉蓉脸色不由得微微变了变,她神经是有些大条,可这并不是说她傻。月凝霜这一扯到品牌,扯到无形资产上面,她马上明白了月凝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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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赤果果的羞辱
  观看两位姿色撩人,风情无限的美女斗嘴,有时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至少现在对秦笛来说,就是这样。
  季玉蓉和月凝霜之间,还没到矛盾不可调和的那一步,所以秦笛并不担心两人发生冲突,于是,他便唤来了侍者,要了一杯柠檬茶,好整以暇地坐观两人言辞交锋。
  就见季玉蓉勉强一笑道:“月小姐,你不用跟我扯那些没用的。什么品牌不品牌的,我听不懂,你就直说,想要我怎么赔偿好啦!只要在我季玉蓉,能力范围之内,便是赔给你,也不是多为难的事情!”
  月凝霜微微一笑,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她喜欢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喜欢这种操纵他人情绪,把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感觉。
  “好!既然季小姐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咯!”月凝霜玩味地对季玉蓉一笑,若不经意地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确定一件事。季小姐到底是打算按照我们咖啡厅的损失赔偿,还是只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赔偿?大夏语言博大精深,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这些东西,还是早点说清楚的好!”
  季玉蓉脸色一僵,笑容更加的勉强,她心里的确打着那么点小算盘,如果月凝霜提出的赔偿要求,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便是辛苦自己几个月,不买玩具,不出去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可若是月凝霜狮子大开口,当真漫天要价,她也不在乎跟对方翻脸。
  许丹莹此时已经不能再稳坐钓鱼台,身为会计师事务所的注册会计师,利天行鼎鼎有名的当家花旦,她可不是摆来好看的花瓶。有形无形资产评估和财产损失估价本就是她的专精所在,这种时候,她自然要站出来力挺季玉蓉。
  不过,许丹莹也不想一说话就把场面搞僵,所以她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道:“月姐姐。你就不要吓蓉蓉啦!情况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又是损失。又是品牌的!照我看,顾客们也没什么不满的反应,这损失怕是不能落在精神层面吧?”
  不能落在精神层面,自然更不能落在物质层面。秦笛和许丹莹的笛、诗相合,还没有那么大的威力,对欧凯咖啡厅造成实际上的物理毁损。
  月凝霜扭头笑着望了许丹莹一眼,轻轻摇头道:“妹妹,你不是商人。所以你不会站在我的角度看问题。你看到的,只是眼前没有对顾客造成什么损失,也不见顾客有什么不满情绪。其实,这涉及到一个消费者消费行为与心理的问题,牵扯颇深。顾客们对一家商店、一件商品或是一个品牌产生不满,很多时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着,月凝霜环顾了一下大厅,这才又道:“大夏有句古话: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一说法。在商场上也是相当准确的!细节决定成败,今天顾客对我们欧凯咖啡厅有了不好的念头,明天可能就会不来消费,后天可能就会告诉他的亲朋好友。说‘欧凯咖啡厅不好’,如此循环下去,很有可能最终导致欧凯咖啡折戟沉沙!”
  “扑哧……”秦笛忍俊不禁,轻笑出声。或许是察觉到现在的气氛,并不适合笑出声来,他勉强克制了一下,可越是克制,越是忍俊不禁。最终越笑越是大声。
  月凝霜一脸的不悦,望向秦笛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屑,她本待嘲讽秦笛两句,可是想了一下,最终还是按捺住,继续对许丹莹道:“所以说……不能小看……任何一件事。为了防微杜渐,我必须……现在就做出一些补救措施,把刚才民乐演奏的影响,尽量缩减到最小。”
  一想到月凝霜的细节理论,秦笛就忍不住想笑,忍也忍不住,所以月凝霜每说一句,他就要笑一下,搞得月凝霜心头发毛,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几次忍不住生出把面前的水杯端起来,泼到秦笛脸上的欲望,最终还是被良好的修养克制了下去。
  “哈哈……我实在忍不住啦!你们聊……你们聊!我先出去笑一下,笑完了再回来。”秦笛用力按住几乎要抽筋的两腮,勉强克制住笑意说道。
  月凝霜现在一看到秦笛那张脸,面部肌肉就忍不住抽搐,可她还是要堆起假笑,强装淑女地问道:“秦先生,恕我冒昧,不知道您到底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这么开心?还要到外面去笑一下,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起和秦先生分享这个笑话?”
  秦笛又是一阵闷笑,停了片刻之后,他才道:“我这个笑话有些恶心,在月小姐这种优雅的女士,讲这种笑话不免太过粗俗,所以,我还是不要讲的好!”
  季玉蓉看到月凝霜现在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痛快,能让眼前这个女人痛苦,实在是再开心不过的事情!所以,越是听到秦笛这样说,她越是忍不住怂恿秦笛道:“什么粗俗不粗俗的?话粗理不粗,谁还能一年到头天天优雅?没事,你说吧!”
  月凝霜被季玉蓉这话中有话的言词一激,差点拂袖离去。难怪三个人里面,她只对许丹莹产生了好感。眼前这个女孩打扮恶俗不说,说话也是没有半点教养,和自己相比,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深吸了一口气,平息心中的怒意,月凝霜隐隐有丝后悔,早知道情况会是这样,她压根就不应该亲自来这里,而是应该让人请许丹莹过去,两个人单独说说话就好。偏是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亲眼看看能用竖笛吹出《阳关三叠》的大能,到底是何方神圣。
  可惜……怪不得人们常说:相见不如怀念!如果自己不见到秦笛的模样,如果不听到他粗鄙的谈吐,或许他在自己的心中,会留下一个很美好的印象。甚至……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记住那个在咖啡厅里演奏民乐的帅气身影。月凝霜暗自叹了口气,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大夏有句话叫做: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这句话包含着很深的生活智慧,就算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不同的人,都能从中得到不同的领悟。秦先生,我想,我不会执着于言词表面!”月凝霜最终还是决定听听,听听秦笛到底在笑什么!既然形象已经崩塌,索性就让那个本就没有成形的形象,崩塌的更为彻底一些!
  秦笛的目光,依次从三位面容俊美的漂亮女人脸上扫过,他轻咳了一下,站起身来,有些事自己偷着乐就行,说出来却可能会让人不满,为了避免被三位美女围起来暴打,秦笛还是准备好了见势不对,立刻开溜的准备。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句话固然有一定的正确性。细节决定成败,在一定情况下,也可以作为某种考量标准。但是,这些都要放在一个固定的条件下,即便经过实践检验了的真理,在条件发生改变之后,也有可能会变成谬误!”仔细想了想,秦笛还是决定暂时不说出那件让自己偷笑不已的事情,而是用哲学的观点来正面回击月凝霜。
  月凝霜哂然一笑,调整了一下坐姿,高高昂起自己的脖子道:“秦先生,不妨告诉你一个事实,我除了a国哈佛商学院的工企管硕士之外,还是哈佛大学哲学系硕士!你用这些浅薄的哲学知识反击我,是没有用的!你还是把那个恶心的笑话讲出来吧,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此时月凝霜的表情,就像是RPG游戏里的最终BOSS,在俯视一个不停的对自己挥舞小刀的爬虫,更可怜的是,他的每一次攻击,统统都是MISS!
  秦笛收起了笑脸,他很不喜欢别人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个世界,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出身,永远不是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东西!
  “月小姐,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我可就恭敬不如从命咯!”秦笛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有趣,自己难得发一次善心,居然还不被人接受!既然这样,他自然也不用有所保留!
  “我觉得,月小姐的说法,就像是在说吃东西一定会噎着,人就不应该吃东西一样!我刚刚就在想,所有的食物,不管是什么东西,被人吃到嘴里,可以消化的,毕竟只是少数,更多的都会变成无用的废物被排泄出去。比如这咖啡,喝到嘴里发苦不说,最后还会变成尿液,那我是不是可以说,因为你这店里出售的东西,最后都是尿,我就不应该付钱给你呢?”秦笛一边说一边注意月凝霜的表情,他的心情此时更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
  月凝霜的表情一变再变,她终于为自己决定听这个笑话而无比后悔!这个笑话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甚至这根本就不是一个笑话,不过是对面那个男人,用来羞辱自己的一个举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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