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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日暮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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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京师向南的驰道上,张奇峰和柳蝉儿一起骑着雄健的龙马兽,在三百御林军的保护下正在去往夏州的路上行进。”表哥!“柳蝉问道:”你说为什么这次周边这些蛮夷会一起动手?“张奇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要我看应当是与丽句有关!“他说道:”丽句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抗衡帝国,所以,一定会联络多家外援,只有他们一起动手才能真正给帝国以威胁。“可他似乎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只是这丽句国主怎么这样沉不住气?要是等到现在,各方兵马都全力应付其他边患了,以丽句和帝国的关系,边境上的防备一定会很松懈。到时候他再偷袭岂不是更好?若是再上奏折,主动帮帝国破敌,那样连进兵帝国国土都名正言顺了!“他又摇了摇头说道:”不明白,不明白呀!“柳蝉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眼睛里只有崇拜,但想起自己要有段时间不能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心里也是一阵失落!”蝉儿?“张奇峰看着柳蝉:”你是第一次出远门吧?“柳蝉点点头,说道:”是,不过也不算。“她补充着:”以前也和母亲还有舅母她们出来过,可那都是到外省游玩,这一次旧是第一次办正事呢!“张奇峰说道:”没事,不用担心,过几天就适应了!“他的心思回到当年刚到母亲军中,乘机奷淫了母亲时的情景,说道:”当年我第一次离家远行就是去西陲,虽然和母亲享受了鱼水之欢,但我却也很想家。也正是在那时我才明白,母亲领兵在外有多么辛苦!“他感叹了一声说道:”父王这次让我南下仡重要的目的就是争取南方几个州的控制权,而定南王想要秦冲南下也应当是同样的目的,布林格尔奉旨统兵五万出虎山关,帮助关外的两个兵团抵御那些蛮夷的入侵,看得出,咱们四家都认为帝国要完了,所以拼命的往自己手里增加筹码!“他话锋随即一转说道:”可我看地蛘皇帝在安排人手守虼是考虑周详,虽然没有多少出彩的举动,但却也是中规中矩,丝毫没有昏聩的样子,看来他在危急时刻还是可以清醒的!“柳蝉插嘴道:”可……表哥,这么一来,我们不是……“张奇峰又是轻蔑的一笑说道:”不要担心!“他一把将柳蝉抱过,放到自己坐骑上安慰道:”皇帝就算是完全清醒了也晚了!此次危机过后,按照最激进的估计,帝国国土四分之三以上都会被四家控制,而张家和秦家会控制大多数,另外两家会控制一少部分。只是……“看他踌躇,柳蝉问道:”不过什么?你怕皇帝会和四家翻脸?“张奇峰摇摇头说道:”那倒不是!我是担心小姨的动向,虽然她和祖寿的关系一直紧张,但终究是夫妻一场。而且,若是她本人也有什么野心,那么德忠王府的势力还可以作为她很好的助理的!“”那表哥你去把她降服不就好了?“柳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看张奇峰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还以为他有什么不明白便补充道:”大舅母那么威风凛凛,明珠姐姐也是巾帼须眉,她们不都被你降服了?小姨虽然也是一方统帅,可总不见得比舅母和明珠姐姐还不好对付吧?“张奇峰脸上竟然难得的一红,可是只是一瞬间,原来,他以为柳蝉儿这么说是看出自己对小姨有不良企图呢!他狠狠的亲了柳蝉儿一下说道:”傻丫头,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靠床上解决呀?“柳蝉被他说得不好意思,突然,张奇峰催动坐骑,神骏的龙马兽立时狂奔了起来。跟在张奇峰身后的御林军并没有立即跟上,因为他们虽然划归御林军了,但原本就是这次跟随张奇峰母子回京的火凤军兵士,皇帝只是让他们三百人保护张奇峰安全而划归御林军好管辖而已。他们清楚张奇峰如此疾驰是有事要做,所以非但没有跟上,反而故意放慢了一些行进步伐,张奇峰需要时间和空间来做一些不想让他们看到的事情,这一点他们还是明白的!
    在京师,司天凤和海明珠也骑上坐骑,在目送心上人离开后踏上了回归西陲大营的路程。可是,在她们身后不远处,布林格尔正瞪着虎目注视着她们,注视着海明珠!虽然求婚遭拒,但听说张奇峰并没有立即与海明珠成亲,而且市间还风传,说是张奇峰要迎去海明珠可他又与表妹柳蝉有婚约,柳蝉儿和海明珠为此还大打出手。更有甚者,还说张奇峰被烦的无处可逃,竟然险些到东莲寺出家!虽然市井之言不能当真,但布林格尔心里还是留有一丝希望。当他听说关东诸路蛮夷寇边,贾无凛和乾盛公两大军团有些应接不暇时,便主动请旨领兵出战。在他看来,只要自己建立功勋就一定会有机会夺得美人芳心的!
    看着海明珠婀娜的背影逐渐远去,他喝令道:全军列队,出发!“包括他一手训练的一万青狼卫,五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严珍琪冷眼看着自己的死对头远去,心里却是难以平静!几个主要军团的统帅都是司天凤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属,而自己的战功名望丝毫不逊色于她却是一个真正能独挡一面的人物都没有带出来。她身边的海明珠这次更是立下赫赫战功,虽然只是义女,但自己看的出来,她的亲生儿子张奇峰绝对不是自己那只知道寻花问柳的儿子秦冲所能比拟的。想到秦冲,严珍琪心里又是一阵绞痛,但即便是离她最近的属下也没有看出她的变化!”走吧,火速回华州大营!“虽然她下令的声音并不大,但手下兵士却是大声应道:”是!琪帅有令,火速行军,目标华州大营!“属下一万余麒麟军缓缓起步,骑上龙马兽杀气腾腾的奔向自己的防地,他们要去教训一下不长记性的交蛮了!
    晴朗的夜空繁星点点,虽然今夜没有皓月当空,但张奇峰搂着柳蝉儿还是饶有兴致的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星空。”表哥,这次我们去对付倭奴,你说为什么皇帝只给我们带这么点兵马?“看着柳蝉,张奇峰笑道:”我不是说过吗?皇帝能够做到今天,他绝非是一个庸才,否则也就没有力挽狂澜平定涩谷乱夏的壮举了!“他轻轻的捏了捏柳蝉那可爱的小鼻子说道:”其实这也是常理,在东南的王子安兵团兵马不少,他乃是母亲旧部,今年要不是倭奴闹得太厉害也会到京师去给母亲拜年的。所以,我去找他借些兵马他不会拒绝!“”而且,“张奇峰有些高深莫测的说道:”倭奴之害虽重,但只要找到他们的巢穴,找到他们在帝国内的眼线,就举手可破,用不了多少兵马的。只是,他们今年来犯的匪势固然比往年大,可他们竟然不像以前那样一窝蜂似的行动而是有计划的劫掠,可见他们中间有了善谋划之人,而且此人对帝国是十分熟识的!“张奇峰拍了还要发问的柳蝉屁股一下说道:”小笨蛋,别问那么多了,快穿上衣服,我可不想让人占我便宜看见我女人的玉体!“柳蝉被他说得羞涩难当,忙穿好衣服,又来伺候他。
    坐在了大帐里,张奇峰看着地图,忽然吩咐道:”来人,传斥候!“”拜见大统领!“张奇峰在出京时已经受封龙腾校,距离将军只是一步之遥,他被封为荡寇大统领,主平倭奴事宜。”我们马上就要到荡魂江了,虽然倭奴一直是在沿海肆虐,可说不定会沿江进犯,吩咐咱们的人要小心打探。“”遵命!“斥候转身出去了,他又叫来的军需官说道:”我们应当明日到荡魂江边吧?“军需官想了想说道:”正是,如果照现在的速度行军,明日早晨就可以到达!“张奇峰说道:”准备一下,我要在江边祭奠一下陆风侯大元帅!“”是!“军需官没有任何的迟疑。
    陆风侯乃是帝国历史上的一代伟人,相传他在追随开国皇帝木怜星时已经是手握十万雄兵的一方霸主了,可为了帮助木怜星一扫天下,他竟然将所有兵马全部交给木怜星。他在木怜星手下南征北讨,曾经率领八千步兵破掉了进犯的西奴铁骑二十万,并连胜十七阵,杀得西奴的孩子听到他的名字夜里都不敢哭。木怜星立国之初所掌控的十六个军州中,有八个是木怜星打下的。而在立国后的不到十年时间里,他又为帝国开拓了七个州,所以,被木怜星封为”开国并肩王九路兵马大元帅“。但陆风侯知道,自己的战功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连君主木怜星都无法震慑,于是,他主动请辞,自己接受封号,但却不任职了。据说他的老家就是在鲁州南部的荡魂江沿岸,所以,他在老家修建了一座规模十分宏伟的庄院,取名”静庄“,意思就是脱离俗世的喧嚣寻找安静的意思。他没有子嗣,甚至连女人都没有,所以,当他去世后是那些老部下办理的后世,木怜星为了表彰他的功劳,让人在修建他的坟墓时,比一般的亲王墓葬规制要高半级,以符合他并肩王的身份!
    但民间有一种说法,就是陆风侯本来已经是快要步入武仙之境了,他之所以选择辅助木怜星夺取天下,并功成名就后归隐为的就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他并没有死,而是突破桎梏踏入仙武境地,也就是破空仙去了!
    只是不管传说是否是真的,人们在路过他荡魂江畔的故居时都会祭奠凭吊一番,特别是武将更是如此!如果不是陆风侯的存在,司天凤就是帝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大元帅,所以,张奇峰一直对陆风侯充满了好奇,这次出发时他就打算好了,一定要祭奠一下这个传奇英雄!
    荡魂江乃是帝国第一大江,浩荡万里奔流入海。看着宽阔的江面,常年在内陆的张奇峰不由得感慨道:”难怪有排山倒海之力,大山的威严我是常见的,今日看着荡魂江之浩荡才明白弱水也有波澜壮阔的一面!大海若是发怒应当更加可怕吧!“”上香,祭三牲!“兵士们将香烛点上,又奉上三牲,张奇峰手拿三枝檀香毕恭毕敬的朝江水拜了三拜说道:”荡魂江呀荡魂江,昔日你为我帝国孕育出陆大元帅,横扫宇内使四夷无敢小视帝国者。今帝国祸乱四起百姓受难,愿你再为我帝国早就一位英雄。陆大元帅在天有灵,无论是否破空仙去总之一定要助我消灭倭患,扫除四夷,保我大夏百姓永世安乐!“说完,他又拜了四拜,将香放到香炉里插好,兵士们自去撒酒烧纸,他则站在香案前沉思。
    祭扫马上就要结束了,张奇峰正要离开,忽然从江面上刮过一阵清风,不仅轻柔而且还暖暖的不像这个时节应当刮的寒风!张奇峰被吹得颇有些熏熏之意,他感到自己四肢有些无力眼皮都有些发软就想要垂下来睡一觉,他努力半天眼睛还是闭上了,而他在闭眼之前最后听到的声音似乎是惊呼声,特别是柳蝉儿的尖叫具体叫的是什么他没有听清,但他还是条件反射的说了一句:”到王子安军中等我!“可是,他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至于别人是否听见,是否听明白就由不得他了。
TOP Posted: 03-28 07:37 #15樓 引用 | 點評
江东日暮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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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峰之感觉自己在漆黑幽深的空间里向下落,但却没有丝毫的惊慌,因为他没有感到任何的危险,反而是觉得十分安详安逸!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是上午,日头高挂,不过,虽然是隆冬,可天气竟然变得十分温暖。再看看周围的景致,明明自己是在荡魂江畔,可现周围却满是荒草,荡魂江的影子都找不到了。远方传来鸟儿的叫声,张奇峰转头看去,发现竟然有不少的海鸟在上下翻飞嬉闹着。不远处有个高耸着的岩石,张奇峰几步跑过去纵身上了岩石,这下他才将周围的情况看清楚,离他不远的地方竟然就是汪洋大海了!”难道我调到江里,顺流漂下,到了入海口了?“张奇峰满脑子疑问的想到,自己要赶快跟柳蝉她们取得联系,不然她们一定会着急的。现在全身上下衣服都干透了没有一丝的潮湿,应当说自己漂到岸上有些时间了,不然不会干得这么彻底!他转身朝内陆走去,先找个有人的地方打听一下情况再说,自己的五脏庙也该祭祀一下了!
    不远处有一条平整的道路向内陆延伸,一直通到远处的山影里,张奇峰几步跑过去,顺着道路寻找着村落。
    不多时,他来到一片树林外,虽然树林里显着并不黑暗,但他还是在距离树林还有几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因为他感觉到树林里有人在等他!下意识的摸摸缠在腰间的宝剑”灵蛇舞“,张奇峰机警的打探四周,突然,一阵风声袭来,他毫不犹豫的朝后面跃出,也就是刚离开原地,一支杀气腾腾周身还带着一圈赤红烈焰的标枪斜斜地扎在地上不住的颤抖着。”谁?“张奇峰一下将宝剑抽出喝道:”偷施暗算算什么英雄,出来!“一声厉喝下,左手从腰间飞快的掏出一物泛着金光飞了出去,直射向对面的树林。半天后却没有动静,显然是没有打中,可张奇峰也不着恼,其实他知道自己随手一击不可能击中这个偷袭之人,就凭刚才这飞来的一矛,张奇峰断定,此人的武功绝不在自己之下,至于是否高出自己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他盘算时,树林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蹿出四个人影。当她们站定后张奇峰才发现,竟然是四个女人,而且都是身材高大,金发碧眼的西陆女人!”这里是凡人的禁地,你不要进来退出去吧!“一个身穿禇红色西式战甲,似乎是头领的女人向前一步说道:”不管你遇到什么人,都不要说出这里的情景,不然你必遭天谴!“但张奇峰只是笑了一下,笑的是那么轻蔑,他说道:”这里乃是我帝国的土地,我乃帝国龙腾校,怎么不能来这里?谁说这里是禁地?是你们西陆的国王还是那些主神呀?哈哈哈哈……“那个女人也没有生气,只是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西陆是什么,但神官说过,帝国的子民飘落到此,只要离开就成不必杀伐惩戒,否则我们就直接杀了你了!“”神官?你们神官对帝国人还是很客气呀,可你们的长相都是西陆女子,说不知道西陆装什么?“张奇峰显然是不信这女子所说的话,他一边说着话一边盘算着,自己今日在此一定讨不得好处,不管对方是什么来头,自己还是先保命要紧!于是,他潇洒的将宝剑收回到腰间,说道:”告诉你们神官,我叫张奇峰,若是他敢对我帝国做出什么不敬之事,我不会放过。
张奇峰一边走一边四处巡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脚下的道路本来是黄土质地的,可现在看上去却金灿灿如同黄金一般闪耀着光芒,在看看前方,本来应当还有很远距离的山影竟然也近在眼前了,而且他清楚的看到在半山腰上一作巍峨的宫殿屹立在那里,”天呀,自己这是到什么地方了?“张奇峰虽然奇怪却也没有问身旁的女人,因为他知道,以和自己对话的女人的情况,若是那几个女人都和她一样,可能也只有胸大无脑来形容了!如果他问的话,鬼才知道对方会给他带来什么莫名其妙的回答,看来一切也只有等见到神官再说了!
张奇峰在和几个女人去见那个神官的时候,一场惨烈的厮杀在夏州展开了,而这场厮杀规模虽然比不上西陲南疆的战场那么浩大,但惨烈程度却是丝毫不差的!
第八章 风仙岛初会武仙
    柳蝉儿和那些兵士们呆立在江边,谁也不能确定自己刚才看到了什么,或者说,谁也不能相信看到的一切!柳蝉儿还好说,而那些兵士们都是在沙场上刀口舔血过来的,若说他们心里有什么鬼神之说那真是胡扯,他们除了知道服从于自己主将的命令外,那就是天王老子说话也不好用!可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过让人不可思议,张奇峰的武功他们在西陲军中时就见识过,虽然不是什么绝顶高手,但也是十分了得的。可怎么就会说没就没?他们刚才只是觉得风忽然大了些,然后就是一股白色的水雾飘向张奇峰,在众人眼皮底下把他包裹起来,然后就模糊的看到张奇峰一个大活人渐渐消失了!
“我们……我们继续南下,去王子安军中吧!”柳蝉说话了,“表哥刚才似乎说让我们去那里等他,我想他总是有道理的,我们就去吧!”兵士们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派人速回京师,将此事报告给了永安王府张啸林,然后又告知了已经启程赴西陲的司天凤。虽然司天凤急于知道爱子的下落,但却也不能离开军队,只好安排人去打探。
看着长达里许的车队,看着车队两侧的护送人手,梓放心里有些飘飘然。倭奴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浩大的车队非但不是要躲避他们骚扰而装载的家当金银,反倒是为了将它们一网打尽的陷阱!大车上的箱子里根本就没有什么金银珠宝,除了增加车重的铅块以外,还暗藏了武功高强的杀手,加上明面上随着车队护送的保镖,车队总共有六七百好手护送,倭奴真要是敢来打劫,那非惨败不可!李馨梅安排人到处宣扬,说是安国君担心自家受到倭奴骚扰,先将一部分家财送到内陆别院去,安排了三四百人护送呢。从表面上看也确实是有三四百人,但隐藏的人手自然是不算在内的了。如果倭奴来骚扰,那么,他们一定会按照三四百押送人马做准备,毕竟他们没有大规模突入内陆的实力。这样,到时候突然出现的人手必定会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而且,梓放也和王子安说好,他会派兵提前驻守沿途兵站,这样,即便是倭奴凶悍,主力兵团也会火速增援,可以确保万无一失了。也正是知道这些安排,所以,梓放颇有些踌躇满志的味道,尽管是李馨梅出谋划策,自己只是细枝末节上调整了一下,但李馨梅却贤淑的与几个知近之人说是梓放的计策。梓放虽然心里清楚底细,但还是觉得自己充满的成功感!
    “禀报国君,车队已经准备好,是否出发?”护卫队长的声音将还在幻想的梓放拉回到现实里。
    “哦……咳,是呀,那出发吧!”梓放装模作样的一挥手,虽然只是几百人的队伍,但他心里也真有种指挥千军万马的气氛。“是!出发!”队长一声令下,车马徐徐启动,梓放安坐于龙马兽背上,安慰下面眼神关切的娇妻说道:“夫人放心,此次我们准备的万无一失,一定会马到成功,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说完潇洒的一牵坐骑,跟上大队走了。看着他那信心满满的样子,李馨梅虽然说不出的爱慕,却又有一丝难言的失落!倒不是因为他吞没了自己的功劳,相反李馨梅一向认为妻子辅助丈夫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她却总是有一种不安,总怕丈夫这一去会回不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知道这种话不能说出口,只有劝丈夫小心谨慎行事,并求上天保佑了。可刚才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梓放就走了,她真的没有把握祈求上天会不会有作用!
    而与此同时,在倭奴大本营里,倭奴首领德川百兵卫正在和他们神秘的一直蒙着面的军师,还有其他几个得力属下一起商量着行动计划!
    “军师,你的意思是,这支车队有假?”德川问军师道:“那么我们还要不要去抢劫这支车队?”
    “将军,既然知道有假,我们自然不用去了,不如索性去抢了那个梓放的老窝,他一定带走了大部分人手,我们成功的机会很大的!”一个头目抢着说道。
    “将军,我说的是这支车队有问题,而不是有假!”军师开口了,他说道:“既然梓放为了躲避我们的攻击,那么一定会小心的将家财转移,这才合乎常理。”将军点了点头。军师继续道:“可现在尽人皆知安国君要转移家财,那么就一定不是真的,为的就是骗我们!”“不错……”德川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真的要准备攻打他的老巢了!”
    “不!”军师却又阻止了他,这下德川还有那几个头目都有些糊涂了。“军师,你们丽句人就是麻烦,有什么就说好了,吞吞吐吐的!”头目的不满显然也是德川的心思。军师却不是很着急的说:“各位想想,安国君家族已经传承了数百年,他们经历过多少次战乱,可却从没有破败过,为什么?”德川有些动了心思,看那头目还要说话,军师忙提前说道:“就是因为他们的家,安国君府没有被攻破过!”他指了指地道:“安国君府两面环山一面临水,唯一的路上通道还十分险峻,以我们的兵力正面攻打几乎没有希望。”
    “剩下,最关键的就是要大将军亲自处理了!”虽然看不见他的嘴脸,但却明显可以感觉到他在笑,是奷笑!
    “说吧!要本大将军做什么?”德川拿出了自己大将军的派头。“大将军需要去见见夏州刺史林荣!”军师说道:“这次梓放劳师动众的给我们设下陷阱,一定有官府的支持。所以,大将军需要给林荣备上一份厚礼,告诉他等解决了梓放,好处少不了他的。他对梓放那富可敌国的财产也应当是早就垂涎了,我想他会和我们合作的。”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道:“并且可以告诉他,如果他不和我们合作,我们就把他给我们输送的哪里富有哪里有驻兵的情报的事情宣扬出去!”
    德川眼睛里射出了贪婪的光芒,是呀,安国君的财富那可真是太诱人了!“好,本大将军亲自走一趟!”说完众人散去,可他们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军师看着他们的眼神里满是嘲讽之态,似乎在说:你们这帮蠢材,替老子卖命吧!等到你们没用以后,我会给你们一个痛快的!似乎是见不得光,他身影一闪,步入了黑暗之中。
张奇峰跟着或说是被迫跟着四女上了山脚下的一条小路,看着似乎直通天际的台阶,心里别提多么懊恼!自己好歹也是堂堂的永安王世子,也是皇帝钦封的龙腾校大统领,竟然为了见一个根本不认识的人要走这么远的路,还要爬这么高的台阶,真是岂有此理!他一边走,心里一边骂:装神弄鬼的家伙,等少爷出去了,一定提兵回来报仇!突然,那个声音再次从天上传来,“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家先人与我有旧的份上,你今天就别想出山了!”虽然还是透着威严,但张奇峰却没有听出什么怒意,看来自己还是小心点好,自己心里自我安慰一下竟然也被对方知道,这个传声之人真是深不可测了!
    不过,感觉没有过了多久,张奇峰便来到了宫殿门前,竟然与进山时的情景类似,也是看着很远但走起来却没有费多大力气。
    “让他进来吧!”那个身穿红色铠甲的女卫士头领正要禀报,神官的声音却提前传了出来。
    “是……”女卫士们示意张奇峰,让他自己进去,张奇峰心里却觉得好生没趣!有这么几个美艳丰熟的女人相伴,自己也还算有些意思,可要是自己独自进去而且还是去见一个不知什么长相,但从声音听来明显苍老的老人,可真没意思!但既然到了这里,无论自己想不想也要看看了。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衣衫,坦然的走进幽黑的大殿里。
    虽然两侧没有灯光,而从大门照射进来的光线显然也不是很多,可大殿里面却一点也不昏暗。高耸的柱子怕是至少要八九个人才能围过来,而抬头看去竟然看不见尽头,也就是说,张奇峰运足目力也看不到大殿屋顶的样子。真是奇怪!张奇峰越发觉得这大殿的主人神秘,刚才那些西陆女子看上去就身手不俗,张奇峰自问就是单打独斗也不一定能讨到便宜。而她们竟然对这个神官如此温顺,足见这个神官的实力之雄厚!而在来大殿的路上,他观察四周,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但仔细注意一下就会发现,这里的景色虽然优美,可问题是在这么短的距离内竟然是四时节气俱全,别处一年的景色在这里竟然同时出现了!
    从树林外面开始,春夏秋三季景色沿途出现,刚刚上山瑟瑟寒意涌来,才是半山腰的高度,如此寒冷只能是寒冬才有的感觉!只是那几个女子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穿着那么暴露的铠甲,丝毫没有觉得冷似的。张奇峰虽然觉得不舒服,但长年在寒风刺骨的西陲磨练,倒也尽可以受得住。可是,进了大殿后他又感觉如沐春风,温暖和煦的风吹过,弄得人身上暖暖的,他看着如此宏伟高大的大殿心想:这个神官不好惹,自己还是认命吧!
    “小子!”突然神官的声音从前面传来,一个高台赫然出现,金灿灿的王座闪闪发光,照耀得红地毯似乎都要冒出火来似的。一个束着道髻却是一身华服的老者站在了高台上,他看着张奇峰说道:“不愧是张龙宇的子孙,当真是好胆色!”张奇峰心理中一震,虽然刚才他就从神官的话里听出,其和自家先祖相识,但此时听老者亲口说出他还是十分震撼。因为其口中所说的张龙宇乃是大夏帝国开国时张家家主,若是他真的和自己先祖相识,那么岂不是说他是活了数百年了?
    “不错,我是活了数百年,但也可以说死了数百年了!”他看着张奇峰突然笑道:“怎么?害怕了?你小子还在江边祭奠我老人家呢!如果说刚才张奇峰只是心里有些打鼓,但作为一个久经沙场见惯了生死的武将来说,所谓的冤魂恶鬼他们是不怎么在意的,不然战场上怕敌人冤魂索命还如何杀敌?可这神官居然说自己在江边祭奠过他,那岂不是说,他就是陆风侯?
    “可是是我!”由于屡次被看透自己的心思,张奇峰倒也适应了,他已经走到了台阶下,恭恭敬敬的拜倒说道:拜见前辈。
    “好了,不用那么客套!”张奇峰眼前一花,陆风侯竟然占到了他面前,看上去这高台足有十多米高,这速度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不理张奇峰的惊异说道:“其实,今天找你,既是你命中有此机缘,也是受你祖先之托!”
    他示意张奇峰跟上自己,张奇峰连大气都不敢喘,只有恭敬的跟随。陆风侯指了指高台上,说道:“那个宝座乃是当年木怜星开国时,海西仙人所赠,后来,在涩谷乱夏时,老夫等不忍帝国瑰宝被蛮夷所污,便弄到了这里。当时我们有过约定,就是谁也不许藏私,这宝座要交给重振大夏声威的明主。”
    张奇峰不知道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总不至于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重振大夏声威的明主吧?那自己的父王要置于何处?他对自己的父亲可是心知肚明的,虽然自己是其独子,但如果牵扯到权力的问题,那父亲是绝不会客气的。
    “你的顾忌太多了!”陆风侯说道:“记着,若是天命所归,则只要顺应天命就好。可是,这其中会有诸多坎坷,但如若逆天,则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敢问前辈,这天到底是什么?是天神?还是别的?”张奇峰突然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天神?哈哈哈……”陆风侯朗声笑道:“那是市井间的愚夫愚妇以讹传讹罢了!”他看了看张奇峰说道:“一时间也不好跟你解释天是什么,但记着万事随缘,不可强求也不可强逆!”张奇峰点了点头,他知道,陆风侯这是在指点自己的行事方法呢。
    “其实你也能猜到,你家就是有一统天下的命格,而这个壮举就是体现在你的身上的!”陆风侯一边走一边说道:“你行事可以不顾礼法的束缚,只求自己心安理得,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万事随缘,不可强求更不可强逆!”张奇峰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有些不知所措,按照陆风侯所说,自己不顾礼法的束缚,那岂不是说自己跟自己母亲的事情?
    “这有什么?你的先祖也知道此事!”陆风侯的话更加让张奇峰震撼,“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如此看重你。不过,你也要记住,什么事情都不会那么顺利,总要有些波折才是!”
    “是,谨遵前辈教诲!”张奇峰出奇的恭敬,连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行事了。
    “你也知道,你们四家和帝国皇帝间的力量平衡已经维持了数百年,即便是涩谷乱夏时,皇权式微,你们四家也没有乘机夺权,你可知道为什么?”陆风侯的问题张奇峰自己也曾经想过,他整理了一下话语说道:“当时四方安定,并无哪一方特别突出” 
    陆风侯看着眼神里有些忐忑的张奇峰,微笑着捋着胡须说道:“你说得很对,可现在的形势比当时强多少?你南下之时不已经是四夷寇边了?”他看出张奇峰有些发窘,也不想让其难堪,便说道:“其实你说的本没有错,但与现在的情形比起来,当时有个最根本的问题没有解决。”陆风侯说道:“就是真正的雄主还没有出现!”他进一步解释道:“你们四家之所以会有超脱其他亲王的富贵和权势,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陆风侯横扫宇内时,你们四家也都有夺取天下或是影响天下剡势的实力。”他说道:“你们四家当时的掌舵人看出陆风侯的才干,为了尽快结束动荡的时局,让天下安定下来,便认可陆风侯做皇帝,并帮助他扫平了当时剩下的不服的势力。这些乃是我亲历之事,所以,绝非妄言。”
    张奇峰忙说道:“前辈的话自然不会假,只是晚生不知这些和眼下的时局……”陆风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年轻人真是心急,只怕日后你非要吃一次亏不可!”他也不等张奇峰告罪便说道:“在最初的时候,皇帝和四家家主都是精明干练之人,所以双方的势力一直平衡,就是涩谷乱夏时,现在的隆盛皇帝表现出来的能力也是可圈可点的,只不过是后来在成就面前有些沾沾自喜,再加上那些溜须拍马之人的奉承,他才变得现在这样昏聩!”
    最后,陆风侯说道:“在确定你就是新一代雄主之前,我受四家先祖之托查看过其他几家的情况。但说真的,都很让我失望,除了你!”他神情严肃的说:“你的人生际遇实际上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好,只是你的磨练还在后面,需要你努力化解才能度过。”他从怀里掏出一本薄薄的黄绢制作的本子说道:“你能够学到李志尧的武功也不错,其实,你学的武功中就有不少红莲女的心法,只是李志尧那些徒子徒孙废物罢了!”他将本子递给张奇峰说道:“拿回去好好练,对你大有裨益!”
    看着封皮上‘乾坤玄武决’几个字,张奇峰心里正有些感慨,忽然他抬起头,问道:“请问,前辈是否与李志尧祖师相识?”陆风侯哈哈一笑,说道:“猜到你要问,那就告诉你,他们两个我都认识,不过,自然是他们破空之后的事情了!”张奇峰又问道:“武学之极致真能羽化成仙?”陆风侯却嗤之以鼻说道:“木头脑袋,不然我老人家怎么会认识他们?不过,你也不要多想,我是仙,但真正的仙绝非世人心中所想的仙!”“对了!”陆风侯突然敲敲脑袋,有些老顽童似的说道:“笑话!”陆风侯显然看穿了张奇峰心里所想,说道:“老夫只是不喜欢作伪,有什么说什么便是了!”“哦,对了,你一打岔差点忘了,那几个送你来的女护卫就送给你做侍卫了!”这下张奇峰可真是张大了嘴,那几个女子个个丰胸肥臀,而且高高大大的都是他喜欢的类型,而且看身手也是不俗,这样的好事未免太幸运了吧?他悄悄的拧了拧自己的大腿,传来的刺痛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高兴吧?”陆风侯面带得色的说:“这些女子都是我在游历贝勃尼亚时,当地的一个武仙他们叫斗神的门德斯送给我的,说是什么十三卫士。日后你与库斯卡亚的女战士们会有机缘,所以,她们正好有用!”“贝勃尼亚?库斯卡亚?听说这两个地方最出名的就是女战士,而且是女尊男卑的,怎么还会和我有机缘?”张奇峰被陆风侯弄得云里雾里,一时间不知所以。而陆风侯接下来的举动却更是让他诧异,竟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骂道:“破嘴,又说多了!”接着他有些不耐烦似的对张奇峰说道:“小子,管那么多干嘛?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告诉你,这十三个女侍卫还没有开苞,你也看的出来,她们都是绝佳的修炼李志尧那心法的炉鼎!”其实,不用他说后面的张奇峰也是不会推脱如此重礼,“我猜你也不会不要,好了,就这样吧!”陆风侯转身说道:“给你的两本书要好好看认真看,别辜负了老子一番好心!”
    说完,他指了指远处说道:“顺着这条路走,一会儿就到海边了,那几个女侍卫已经去那里等你了!”这时张奇峰才如梦方醒,自己跟着他走了半天,竟然已经出了大殿,到了外面,可自己怎么没有注意到?但他随即了然于心了,无论是从树林到山脚下,还是后来登上山顶,陆风侯或是其他有武仙修为之人一定使用了奇门遁甲之类的阵势,抑或是缩地术之类的法术,不然不会看上去那么远的路,一会儿就走到了。看来现在也是如此,他看向陆风侯,陆风侯笑着点头说道:“好好,明白的不慢,去吧,记着不要跌了我陆风侯传人的名头!”张奇峰心里还有很多事情想问,但知时间无多。 
    “啰嗦,跟你祖宗一样,好了去吧,日后该见你时自然会见面了!”说完,陆风侯袍袖一挥,转身向黑暗中走去,而张奇峰仔细看时,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了,他感叹了一下便转身下山,因为他知道,还有很多大事要自己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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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日暮云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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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奇峰还没有走到码头,但一艘十分华丽的龙舟就映入他的眼帘!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有两层高,长度大约有十几米,宽度估计也在三米以上,比起自家的龙舟也就是稍微小一些而已。不过,这龙舟虽然是典型的飞檐斗拱的设计,可龙舟前面的分水处明显突出,分明是个撞击敌船的突刺,虽然东方的一些战船也有类似设计,但张奇峰却记得,在一些记录西土战船的书籍中这样的设计倒是常见的。知道这是陆风侯送给自己的,张奇峰心里十分感动,但他最感兴趣的还是站在龙舟边上,包括刚才接引自己的四个女侍卫在内的,一共十三个同是类似的暴露的西式铠甲,一手持烈焰矛,一手持盾,背后背着刀剑之类的短兵器,身材高大丰满,姿容秀丽且都是金发碧眼的女侍卫!
见到自己过来,十三个女侍卫齐刷刷单膝跪地说道:“参见主人!”张奇峰高兴的口干舌燥,他说道:“免礼,起来吧!”众女纷纷站起,那个领自己去见陆风侯的女侍也在。 
张奇峰心里有些为难,他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又如何保证三日内回到大陆?“你们认识去大陆的路吗?”张奇峰心里忽然一动,既然陆风侯如此吩咐自己,那么一定不会忽略自己不认识路的问题。果然,那女人说道:“是的,神官已经将如何回去的方法告诉婢子了,不过,神官说,如果主人要在这里滞留超过三日就耽误事情了!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心里所想陆风侯可以得知,张奇峰至少会在心里骂街不可!自己心急如焚的,难道会没事闲的在这里滞留?欣赏美景吗?
“如果我和神官冲突,你们听谁的?”张奇峰突然的问那个领头女子,那女子说道:“我们现在已经是主人的人,所以任何冒犯主人或是主人不喜欢的,我们都会消灭!”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还有她们,我还没知道你们叫什么呢?”张奇峰自然满意这个新手下的回答,他看得出,这些女子绝非作伪之人。他到不至于要和陆风侯作对,但还是希望自己的属下忠心于自己。
“婢子叫露娜,这是尼娅,这是希丽丝……”露娜将十三个女侍卫一一介绍完了,对张奇峰说道:“主人,我们是否可以启程了?”
张奇峰点头道:“上船吧,我们该走了!”忽然,他侧头问露娜,“这里是海岛,那么可有名字?”
露娜说道:“神官叫这里岁风岛,说是这个岛会如同岁风一样,准时守信的等待主人的到来!”
龙舟的座舱十分宽大,布置的虽然简单却是十分典雅大气,没有座椅和桌子,但整个舱内甲板上都铺了厚厚一层动物裘皮,可以随意坐卧很是舒适。
十三女侍卫,五个在前面甲板,三个在后面甲板,巡视着海面。剩下的则在船舱的前后门守卫,露娜陪在了张奇峰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弄得张奇峰有些不自在。
“露娜,你为什么不坐下来歇会儿?不累吗?”张奇峰问露娜。
露娜却说道:“婢子不累,主人面前没有婢子们的座位的!”她说得十分自然,表情严肃,张奇峰只好说道:“成了,我让你坐到我身边来,过来坐!”露娜顺从的说:“是!”便做到了张奇峰身边,但她虽然将长矛和盾牌放到了边上,却只是规规矩矩的盘膝而坐,张奇峰甚至有种身边立着个石像的错觉!
“你怎么不说话?”张奇峰实在忍不住了,他问道:“我们不会这一路上就这么坐着吧?”
露娜睁着大大的海水般的蓝眼睛,反问张奇峰道:“不知主人要婢子说什么话?如果主人要走动也可以到外面走动呀?”
看她一脸无辜样,张奇峰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忽然,他眼角下垂,一下子扫到露娜胸前那对掩藏在铠甲底下的物事上。“既然陆风侯说她们还没有开过苞,是绝好的练功炉鼎,那我还客气什么?”想着想着,张奇峰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笑,对露娜说道:“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对吗?”露娜说道:“是的。”
“那好,你把身上的铠甲衣服全脱了吧!”张奇峰得意洋洋的看着露娜,等着她的反应。露娜却是没有任何迟疑,随即将背后背着的短剑解下放到一边,然后又开始除去自己身上的胸甲护肩,还有丁字裤,护腕护膝,最后是护腿和战靴。当这些装备都除去后,一个身材高挑丰满却不累赘,金发碧眼皮肤却显现着古铜色的,堪称完美的女体呈现在张奇峰面前。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面对露娜如此无所谓的将身体纤毫毕现的展示在自己面前,张奇峰还是有些难以抑制的兴奋!其她四个在船舱里的女侍卫对面前的情景丝毫无动于衷,张奇峰却是感到热血沸腾,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过来服侍我脱衣服!”露娜依言而为,先将张奇峰外袍除下,进而是中衣,内衣,当张奇峰的底裤被脱下时,他那条粗硕无比的大鸡巴已经暴挺着,将其贴身短裤顶起个高耸的帐篷来!
但露娜看在眼里,却似乎不已为侮,继续服侍着,但当她把张奇峰的短裤刚刚扯到腰下时,“呼”张奇峰的大鸡巴如同一条大铁棍,一下子弹起,险些打中她的俏脸!张奇峰也是浑身上下一丝不挂了,他与露娜赤裸相对,露娜却依旧单膝跪倒在张奇峰面前问道:“主人,还需要婢子做什么?”张奇峰笑了,但笑得是那么淫邪,他得意的说道:“你会伺候男人吗?”没想到看上去不谙世事的露娜竟然点头说道:“会的,婢子等在门德斯斗神处就学习过如何取悦男人,后来在神官处,神官说婢子等是给主人准备的礼物,所以,除了学习如何取悦男人,还学了如何与主人双修。”
“那你先给我吹箫吧!”张奇峰得意极了,他大马金刀的站在船舱中间,那条大鸡巴耀武扬威的再露娜面前晃悠,正在半跪的露娜张开樱唇,双手握住张奇峰的大鸡巴缓缓的将其吞了下去。“噫……”虽然只是吞入了一个大龟头,虽然露娜的技巧还不是很娴熟,但张奇峰却是舒服得叫了出来!露娜的舌头灵活的在张奇峰的大鸡巴上或点或划,或缠或绕,那双足以撕裂洪水猛兽的玉手更是力度恰到好处的对大鸡巴或挤或压,弄得张奇峰怪叫连连,如果不是他身经百战且身负奇功,恐怕当场就要缴械投降了!
一把抓住露娜那随身体摆动而轻轻摇摆的金发,张奇峰粗暴的将她的螓首按向自己胯间,而露娜也是尽心尽力的服侍。张奇峰一边享受着胯下美物的服侍,心里却想到,虽然露娜的口技还不如母亲甚至义姐熟练,但也只是缺少实践经验导致,假以时间,以她的认真一定会有很大的改进!忽然,张奇峰将露娜推倒在裘皮上,跪立在她那修长丰满的双腿间,咧嘴笑道:“你上面的嘴不错,让我看看你下面的嘴吧!”合身扑上,他粗鲁的亲吻着露娜全身上下,忽而尝尝胸前那对豪乳,品评一下那两颗红玉般的葡萄粒,忽而一个滑行,任性的将舌头在那平坦的小腹上驰骋!露娜也主动地将丰赘的下体不停的在张奇峰的大鸡巴上研磨,每次幽谷肉缝与宝杵巨龟刮蹭都让身经百战的张奇峰有电流直上玄关的感觉!
“嗯……主人……快来吧……婢子就是在等你的……”露娜哼哼唧唧的呓语着,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你们都是在等我吗?”说着将大鸡巴不再乱抖而是有规律的在露娜肉缝上挑弄,露娜的蜜穴上光秃秃的竟然没有一根阴毛,而且看上面皮肤光滑细腻应当是天生如此,也就是说,她是个白虎!既然没有丝毫的妨碍,张奇峰的大鸡巴更是肆无忌惮的对肉缝最上端,阴唇保护内的肉粒或点或挑百般调戏,露娜的淫水如泉水般一股股从肉缝中涌出,将本来紧闭如蚌壳般的蜜穴生生冲出一条密道来!
“是的主人,就是在等你,等你临幸我们,快……快给我吧……呀……我啊……”露娜那双修长有力的大腿忽地分开,将张奇峰的分身吞了进去。
张奇峰看着她那红润的面孔,真想扑上去咬一口才甘心,他胯下的分身一挺一挺的暴跳着,怒吼着要冲进去厮杀一番。他也知道自己快要失去控制了,也就不再忍耐,虎吼一声,大鸡巴朝着露娜那温柔的蜜缝呼啸而去,“啪……嗞……”清脆的响声过后,露娜一声惨叫从心底传来,“啊……”声音高亢直达云端!张奇峰听在耳里受用不已,但他随即却发现了问题,自己无往不胜的大鸡巴只有龟头的前半部分突破了露娜那两片阴唇的防御,大部分还露在外面呢!他正在兴头上,双眼赤红的一挺腰,大鸡巴又挺入了一些,没想到露娜的蜜穴竟然如此紧密,这除了证明陆风侯所说女侍卫们都是没有开苞的情况属实以外,还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她们也确实是绝好的采补双修的炉鼎!如果是寻常女子,无论其处子与否,在张奇峰的过人天赋强悍的冲击下一定是一触即溃。可露娜竟然让张奇峰连续发力两次却无果,张奇峰实在有些丢面子,他恼怒之下大喝一声:“嗨!”熊腰暴挺,大鸡巴如巨斧开山般,缓慢而坚定的挤开守卫在蜜穴口的肉唇,在露娜的惨叫声中,不顾那炙热阴道的包夹裹挟,将整个坚硬如铁的大龟头送入了进去!由于最粗大的龟头已经挤入进去,后面的棒身也突然一滑,直冲如露娜的阴道,“啊……”伴随着她的再次惨叫,大龟头毫无技巧的撞在那娇嫩的花芯上,张奇峰顿感胸中闷气顺畅了不少,“哈……”一声长啸,他不做片刻停留的发动了对露娜蜜穴的猛烈进攻!
张奇峰双手从露娜身下抄过,稳稳的抱住那圆润硕大却弹力十足的大屁股,这样既可以扶正位置,又可以在自己下冲时将大屁股上抬而加强冲击的效果。只是如此一来露娜完全被其所掌握,只有靠自身真实实力来硬撑,那些认真学习来的技巧全然运用不上,完全是一副挨打相了!其实就是可以使用技巧也没用,陆风侯既然早就准备将她们送给张奇峰当炉鼎,那么她们所修炼的心法也自然是先天上被张奇峰克制,而且,面对张奇峰如此凶悍的冲击,她很快就迷失了自我,沉迷于欲海中不能自拔!
面对眼前香艳的景色,其她几个女侍卫开始时还无动于衷,但在露娜忘我的淫叫声中,配合着二人肉体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很快她们就开始呼吸急促朵朵红云映上了她们那如花面颊。“啊……”露娜一声长吟在泄身后晕死了过去,张奇峰并没有追击掩杀,而是转而对不知何时靠到了自己身边,并脱得一丝不挂的美艳女。
这个叫赛娅的女侍卫气喘吁吁地,两只手一上一下念动着自己的豪乳并扣挖着蜜穴,一边说道:“我……我……我不知道……”
张奇峰邪邪的一笑说道:“那就让你知道知道吧!”转身将其扑倒在地,大鸡吧再次冲锋陷阵起来,不过由于有了和露娜的经验,而且又有爱液的润滑,张奇峰一鼓作气竟然一下子突破了那重重封锁,大鸡巴凶悍的直捣黄龙闯入密道最深处不算,还撞开花芯侵入到子宫里面。“啊……螯娅的叫床声更加惨烈,但也更加激发了张奇峰的凶性,他如雄狮猛虎般侵犯着身下的美女,美女的娇喘声呼救声更如催促进攻的战鼓,让他一往无前的杀伐征讨,他要彻底征服这个女人!
昏昏沉沉暗无天日,但却是春意盎然柔情似火!在舒适的船舱里张奇峰迫不及待的将十三女侍卫全部开苞了,面对满地的战场遗迹,黄白之物特别是那些猩红的血迹更加让张奇峰兴奋不已!虽然义姐和表妹都是将处子之身给了自己,但男人对女人的贪性是天生的,越多越好。更何决,自己得到的是如斯美艳动人,而且又用处极大的女人?忽然,张奇峰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些女人都被自己操翻了,那这船是如何自己行驶的?他探出窗子,发现座船的速度极快,他一拍大腿,自己被陆风侯送的这十三个女侍卫高兴的忘乎所以了,自己上船时就应该发觉,这船并没有任何动力,无论是船帆还是船桨,可也走了这么长时间。看来纯属于自己庸人自扰,要是用人驾驶这船也就是不能带自己等一干人行驶到现在?看看太阳的角度,几乎和出发时差不多,那就是说行驶了一天多的时间,自己光顾享乐没有注意,但看样子是快到大陆了。
张奇峰身处温柔乡,逍遥的返回大陆之时,夏州抗倭的战事也到了关键时刻!
“哪一位是安国君?”梓放率领的大队人马正行进间,在快进入南华山腹地时遇到了一队装备精良的官军,但为首之人是个十分清秀的女子,他便上前答道:“本爵便是,不知姑娘是……”那女子朝他一拱手说道:“小女子柳蝉,日前皇上钦封永安王世子张奇峰为荡寇大统领,统领平倭事宜。王子安将军说国君有计破敌,但他无法亲至,所以就让小女子领这二百铁骑来助阵。他在布置好其他事情后,在谷饶城与国君汇合。”
听了她的话,梓放有些不以为然,心想:自己计划周密,所谓的请王子安派兵助战云云其实就是个耸幥,如果不是夫人李馨梅反复劝说什么保险起见,自己都不会这么麻烦。所以,自己给王子安的信更多的是通知一下,让他知道知道自己这个安国君不是浪得虚名的!今天对方竟然真的派人来支援了,要说也不是坏事,可派来的领兵之人竟然是个清秀的姑娘,真是让人哭笑不得,这不是给自己添麻烦吗?想到这里,他客气的说道:“姑娘远来辛苦,就请随本爵一起压阵,若是动手时本爵也好照顾姑娘周全!”
柳蝉自然听出他话里轻视自己,以为自己是弱不禁风的弱女的意思。但她只是轻轻一笑,说道:“那多谢国君了!”又行了一礼,便命跟随而来的二百骑排在两侧,随队而行。如此安排就是不想让梓放觉得自己倚势凌人,毕竟真遇到倭奴,无论在前还是在后都会动手的,也就没必要争这是否主力的虚名了。见柳蝉在自己身边骑着高大的龙马兽相随,梓放心里不由得痒痒起来!柳蝉长得清丽绝仑,自己的夫人李馨梅固然也是美女一个,但多年夫妻难免有些失去“性∝颏。他幻想着,身边的美女就是自己的女人,和自己一起齐头并进的押送这用来引诱倭奴的车队,二人一起破敌立功,得到朝廷封赏光宗耀祖。最重要的是,二人可以为安国君家延续香火,看柳蝉那高高的胸部几要呼之欲出,而纤细的蜂腰下就是那十分圆润的屁股,分明就是善生之相,一定能给自己生下一大堆子嗣来!他想得挺美,但却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李馨梅也是善生之相,是他自己没用怪不得女人了!
梓放那不时闪烁淫光的眼睛丝毫没有逃脱柳蝉敏锐的观察,但她并没鱼意,因为她除了表哥张奇峰对哪个男人都是不入法眼。对梓放客气乃是因为其国君的身份,而且自己也听王子安说了一些其抗倭的事迹,觉得此人还算是有些气节,所以,她对于梓放的无礼只是轻蔑的一笑心道:如果真的敢为无礼,那就要你好看!
忽然,身下伉骑止住了前进的步伐,正在意淫中的梓放没提防之下险些摔下来,总算是及时清醒才没有出丑,但尴尬的神情也是难免的了。恼羞成怒的梓放不由得朝前面怒喝道:“怎么回事?怎么停下了?”身边仆人忙回报道:“国君息怒,前面路上不知怎地变得坑坑洼洼的,咱的大车太重,连续有几辆大车车轴断了,所以才停下来。”梓放一摆手催促道:“让他们快点儿!现在已经是南华山腹地,若在此遇到倭奴咱们的大队兵马可是施展不开的!”
看下人忙不迭的跑去催促,他才一脸歉意的对柳蝉说道:“不好意思,柳姑娘,看来真的要耽误些时间了。反正也是无事,姑娘若是烦闷,本爵可以陪姑娘四处走走,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虽然他尽可能的保持君子之态,但话音中的颤抖还是暴露了他的真实内心。可面对自己的“折节下交”,柳蝉却并不领情,她只是冷冷的说道:“不必了!小女子奉旨而来乃是为了破敌,不是来闲逛的,若国君有兴致可以自己去,小女子在此与众军等候就是了!”梓放讨了个没趣可他却不死心,便又说道:“姑娘这是什么话?破敌也要等遇到倭奴时再说,现在四处看看也没什么不可呀。”柳蝉却不客气的说道:“好叫国君知晓,小女子自幼受舅母大人影响,身在军中便需按军规行事,就不陪国君了!”梓放再次被拒,他也觉得有些挂不住,打岔问道:“不知姑娘舅母是……”柳蝉突然瞪了他一眼,梓放被这一瞪竟然吓得心里突的一跳,却听她说道:“此次南下主持剿倭事宜的荡寇大统领张奇峰乃是小女子表兄,那小女子舅母自然就是永安王妃,司天凤大元帅了!”说完便不再理梓放,梓放也不敢再废话,司天凤是谁他知道,况且永安王府的势力又岂是他一个小小的安国君能惹的?所以,他也只有讪笑着退去,心里却暗叹自己没福气了。
不理梓放,柳蝉左右观察地形,她发现整个队伍几乎都进入了一个峡谷地带,道路狭窄也就是并排行走三辆大车的宽度,两侧是壁立万仞的陡峭石壁,如果在这种地形遇到埋伏那可真岂是一个惨字可表了!忽然她灵光一闪,问已经跑回来的梓放府中的家人道:“这条路你们没有查探过吗?怎么会这么颠簸?”
柳蝉眉头越皱越紧,她问道:“那你们没有派出探路的哨探吗?我们在前面等你们大队的时候就很奇怪,还以为能遇到探路的哨探呢,可却直接遇到了你们。”
那下人看看梓放,又看看柳蝉,脸色有点尴尬的说道:“这个……国君没有说,小的不敢擅专。”
柳蝉也不顾梓放正要解释几句的情况,直接对他说道:“这里道路越发的狭窄,一会儿若是全部进谷了,倭奴在此将路阻断,那我们就进退维谷了!”
梓放却看看两侧说道:“这……姑娘所说自然有道理,可依本爵看来,似乎,似乎……这个倭奴未必有此胆量吧?再说,就是他们想,可他们也未必有这样的兵力呀?”
柳蝉冷冷的哼了一声,道:“别说这次倭奴来犯规模比以前都要大,就是要在这里设伏,也就是四五百人,足以将我等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说完,她吩咐身边的铁骑道:“告诉弟兄们都退回到谷外,等安国君的队伍从那边出了谷地再说!”
“是!”铁骑师的众兵士们熟练的一扯身下伉骑,纷纷退到谷外,在开阔地扎下了营寨。
柳蝉对梓放说道:“天色已晚,国君是要现在先通过此谷还是明日派人探明了情况再做定夺?”梓放刚要开口,但柳蝉不等他说出来就说道:“小女子先去营帐了!”说完抱拳走了。
梓放又看了看两侧的险峰,似乎也是有些发毛,便对下人吩咐道:“让他们都退出来设置营帐,怎么连哨探都不知道安排,这等小事都要我一一过问吗?”说完便有些扫兴的出了山谷。
安国君府上的侍卫们安排好营帐,梓放便忍不住疲倦的侵扰,一头栽倒在临时床榻上沉沉睡去。他自幼娇生惯养,这一路上的辛苦早就受不住了,完全是靠一股冲动在支撑。看主人睡了,国君府上的家人们也纷纷休息,不一会儿的功夫除了几个守夜的私兵以外,整个营地都归于寂静。但与他们相隔不远的,柳蝉所率领的铁骑师的营地却是另一番景象,临时安排的营门有精神饱满的卫兵看守,而巡夜的以及守望的兵士们加起来占了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在柳蝉的大帐里,柳蝉和四个中队长一个大队长正在商量着第二天的行程安排。
忽然,一阵纷乱的马蹄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清晰可辨,外面卫兵来报:“报!大人,外面跑来两个自称是安国君家人的,他们说有要事必须立刻告知国君。”柳蝉不由得一皱眉,说道:“让他们过去,他们不是我军下属,让他们直接去找他们主人就是了。”外面卫兵刚要应声,柳蝉猛地说道:“慢!快带进来,我有事要问他们!”那两个家人随即被带进来,但一看到他们的打扮,柳蝉不由得眉头紧皱。原来,他们衣嘏是安国君府的下人无疑,但却是一身血污,而且衣服也破破烂烂地,分明是被利刃所伤。
“你们找国君有什么事?快说!”柳蝉心里着急,她一声快说,却吓得二人扑通跪倒说道:“小的小的是国君府家人,国君府正在被匪人包围,所以,所以小的奉主母之命来请国君速速回援!”说完,忐忑不安的看着柳蝉。柳蝉冷声问道:“怎么?有人敢打国君府?那你们为什么不去衙门搬兵?到这里不是耽误事吗?”
那下人说道:“主母说,到衙门没用,说那些那些……”
看他说话迟疑,那铁骑大队长不由得抽出战刀喝道:“别吞吞吐吐的,快说!”
他这一喝,吓得二人面无血色,磕头如捣蒜的说道:“是是是是……主母说,说那匪兵领头之人似乎就是我们夏州刺史府的领兵,她说似乎看到有林刺史在匪军里出没……”
他还没说完,那大队长嗵的一脚将他踢翻,喝道:“大胆,竟敢诬陷朝廷命官,不怕杀头吗?”
柳蝉却阻止他,对那下人说道:“这真是你们主母说的?”
那下人已经是魂不附体,连连求饶道:“真的,绝对没有假,主母派小人等五拨,三十个弟兄,分头冲出来报信。可只有小人等二人,因为见机快,从水里逃了出来,其他的兄弟们应该是都没出来……”
柳蝉看看那大队长,说道:“看来我们猜的不错,林荣确实知道安国君府空虚,但他敢如此行事一定是有把握安国君无法找他报复,而他最好的铲除安国君的方法莫过于借用倭奴的力量。这倭奴如此猖獗,就是有内奷作祟!”
那大队长说道:“不错,需赶紧告知安国君!”他脸色一变说道:“既然他已经开始攻打安国君府,那么他一定是觉得安国君此时已经被消灭了,那我们要马上准备!”
当下,柳蝉带着那两个家人赶往安国君营寨。
在梓放营帐里,看着还在思前想后的梓放,柳蝉怒道:“安国君,请先集合部下吧!”梓放这才冷静了一点,忙让叫醒众人。
看着那歪歪斜斜刚从营帐里爬出来的,国君府的私兵,柳蝉摇了摇头,心说:虽然这诱敌之计不错,但梓放也真是自不量力了。如此懒散的兵士可能也就是看家护院的材料,竟然要他们对付凶顽成性的倭奴,岂不是找死?她撂下一句整顿好队伍后通知自己,便匆匆赶回了自己的营地。
正要和军官们商量对策,忽然一声哨响,“敌袭!”随着守卫的大喊,柳蝉顾不得许多说道:“各位速回,带队迎敌!”当柳蝉来到外面时她发现,确实是有不少敌人来袭。虽然从火把的间距上看出,多数都是一人双火把,但人数粗略算来却也不少。
“准备连环弩,强弓手,一会儿他们进攻时先把那几个领头的干掉!”大队长忙不迭的小声下达着命令,那些士兵们也有条不紊的执行着,丝毫不见慌乱。相对于他们在西陲时与西奴的较量来说,这种规模的战斗几乎可以说不是战斗,只是平时的日常训练了。但在安国君府的营地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乱糟糟的乱成一团,除了几个和倭奴打过几次的在呼喊下令外,那些初出茅庐的家人胆小的已经是双腿发软了。其实,就是那些所谓和倭奴打过几次的家人也只是小规模冲突,以前倭奴骚扰的规模都不大,安国君府的私兵们经常是以多打少,几十人围攻十几个甚至是几个人,在官府官兵兵力不足,倭奴猖獗的情况下往往会有不错的效果。可即便是在人数处于绝对优势时,他们也只是和倭奴互有胜负,其战斗力可见一斑了。所以,在面对外面数百倭奴时,他们惊慌失措也只是正常表现而已。
“你们两个寨子里的人挺好了!”一个口音还算清晰的倭奴高声喊道:“交出梓放,把所有财物交出来,砍掉自己的右手,大将军就放你们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柳蝉武功不弱,但她知道这种领兵打仗的事情自己不在行,便对大队长说道:“就请大队长指挥,小女子不善谋略。”那大队长也没有推辞,他吩咐道:“记着,等倭奴人朝我们冲过来时再射杀那几个头领,不然他们知道我们的强弓射程远,不敢近前就麻烦了!”
这时,寨子里的兵士中嗓门大的躲在寨墙里,扯着嗓子跟倭奴对骂了起来。那些倭奴多年骚扰帝国,都会说点帝国话,而且连帝国骂人的土语也会不少,所以,一来二去的,不一会儿那领头的人就被骂火了下令进攻。铁骑师的战士们看到敌人进攻,心里说不出的兴奋,可梓放那边就惨了,那些被吓得裤子见湿的下人竟然埋怨起这帮兵佬惹事,惹得倭奴现在就进攻来!不过,两个营寨虽然相隔不远,却也没办法更来不及去找他们说理了!
倭奴们鼓噪着离营寨越来越近,突然,强弓手们起身站在石头等硬物上,开弓朝那几个站在后面,似乎是头领之人射去。“啊……”“呀!”“小心!”几声惨叫过去,几人没想到距离这么远,弓箭的威力竟然还这么大,而且那些人的箭法也是奇准不是射中心脏就是射在脑袋上,总之全是要命之处。可是也有几个命大的,在护卫们看过后朝那些稍稍迟缓了一些的倭奴嚷了几句,那些倭奴发狂的朝营寨蜂拥而来。
“射!”一声令下,威震西陲,杀得以骑射闻名的西奴人惊恐万分的连珠弩突然发动,二百战士一起发动,一弩二十箭,漫天箭雨呼啸着朝还在傻喊着向前冲的倭奴飞了过去,“噢!”“啊!”“呀!”惨叫声立时响起一片,可是,能够叫出来的人至少表明还活着,可更多的人是叫不出来当场被射死了!倭奴们也不傻,看情形不对,侥幸没事的立刻朝后跑去,希望尽快退出弩箭的射程。可如此一来他们就变成将后背对着营寨,铁骑师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们熟练的翻身而上,催动龙马兽冲出寨门杀向正在溃退的倭奴人,无论如何人也跑不过龙马兽,当倭奴发现身后有人追赶时,明晃晃的马刀已经杀到他们脖子后面,“噗”一声声闷响传来,一个个脑袋飞上了半空。二百余骑兵对三百出头的步兵,而且是身无片甲,正在溃逃的步兵,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屠杀!不片刻的功夫,战场打扫完毕,两个中队的一百骑直接杀向还在围攻梓放营寨的倭奴。但他们这时才看清一个让他们难以接受的事实,那就是只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倭奴竟然打破了梓放的营寨,和那些私兵近身肉搏了起来!而且,完全是一边倒的战斗,那些私兵被吓得四处乱窜,倭奴赶上一个杀一个,偶尔有抵抗的也是多挥几刀的事情。但倭奴还没有取得最后的胜利,因为,梓放重金邀请来,本是藏身行李之中的那些暗藏的武林高手们突然杀出,他们单打独斗的能力很强,一时间和倭奴纠缠在了一起。
铁骑师的战士们本想用连弩射杀,但如此胶着着的众人,如果用连弩那一定会有很大的误伤。看到如此换乱的场景坐骑也一定无法冲起速度,那两个中队长果断的下令兵士们下马,手持马刀杀向倭奴!
在和那些武林高手的战斗中,倭奴们熟练的三四人一组结成战阵,虽然规模很小,但威力却是不小,那些单打独斗惯了的侠客们立时吃了亏,本来相持的局面再次变得对倭奴有力。“倭奴休要猖狂!”铁骑师兵士们杀到了,他们的武功在单打独斗时不如那些侠客,但却十分适合混战。倭奴素来是欺软怕硬,他们见识到这些西陲历练出来的铁血战士的厉害后,心里不由得有些犯怵,一边抵抗纠缠,一边思量起退路来。
只听倭奴的一个首领哇哇乱叫了几声,铁骑师战士正疑惑间,那些倭奴突然抛开了纠缠着的铁骑师战士,转而杀向已经被吓得有些呆傻了的安国君府的家人。
梓放眼看着身边一个家人的脑袋被倭奴挥刀砍下,在鲜血的伴随下飞上半空,当眼睛还在圆睁着的脑袋弹了几弹最终落在他脚边时,他再也忍不住那恶心的感觉,大吐起来。
“我剑下不杀无名之鬼,报上名字来!”被柳蝉这么一问,那倭奴怒喝道:“混账,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我乃倭国大将军德川百兵卫,你敢阻碍我,我抓住你必要将你奷死!”“找死!”柳蝉一声厉喝,人影如闪电般射出,直奔德川百兵卫。德川见机也快,忙挥刀抵挡,在他全力防守下一时间柳蝉还真奈何不了他。“柳姑娘救命呀!”正当德川被杀得浑身大汗淋漓,眼看就要顶不住死于柳蝉剑下时,梓放却突然如杀猪般尖叫起来!原来,那些倭奴人见德川危急,自问也挡不了柳蝉的攻势,于是便想围攻梓放来扰乱柳蝉心神的办法。没想到柳蝉却头也不回的怒喝一声道:“废物!你刚才为什么不往外逃?为什么不去铁骑师那里?我不是你的部署,你死活与我何干?给你报仇就是了!”嘴上说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她心里也确实愤怒,若是刚才梓放逃到铁骑师那里也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可现在铁骑师战士与其最近的也隔着七八从人群,而他自己的卫士又根本不是倭奴对手,就是想救护也来不及了。
“啊……”突然,梓放一声惨叫,柳蝉本想先拿下德川百兵卫再去救他,可他实在不中用,竟然被一个倭奴削掉了一条胳膊!柳蝉再也不能不管,她一连七剑刺向德川,德川努力护住要害,却感到自己离死不远时,却感到压力猛然消失,原来柳蝉已经闪身去救梓放了!德川虽然凶悍,但他也不是没有脑子,知道今日在纠缠下去绝无好果子吃,便下令撤退了。铁骑师战士和残存的一些武师掩杀了一阵便退了回来,穷寇莫追,而且他们既然知道倭奴在帝国有内应那么就更不必冒这个险了!
但当众人收拾好残局时才注意到,梓放已经奄奄一息,马上要不行了。他除了被砍掉一条胳膊外,身上还有多处刀伤,伤口都是露骨断筋的,柳蝉质问他的那些护卫道:“你们就这么废物?连主人伤了都不敢上前,真是该死!”那些下人们已经是瑟瑟的不敢出声,总算有个胆子大的说道:“姑……娘,你看看我们身上,我们,就是,就是想……想上手也上不来呀……”柳蝉这时才注意到他们身上也都是伤痕累累的,而且伤的都很重,也就无话可说。毕竟,他们只是普通的家丁,没法要求他们如那些铁骑师战士般忠勇杀敌悍不畏死!
“安国君,你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做的?我们一定尽力帮忙!”眼见梓放失血过多撑不下去了,柳蝉便来问他遗言。梓放也知道自己不成了,便颤巍巍的说道:“求……求你……救救安国君府……”说完脑袋一歪没了声息!他的那些家人看了嚎啕痛哭,柳蝉却没有那么多功夫耽误,她拉过一个报信的家人说道:“到安国君府最快要几天?”那家人被她一吓唬,也清醒了过来,说道:“最快……最快,要是龙马兽,也就是三天!可就是日夜不停了!”柳蝉对那些不知何去何从的武师说道:“安国君重金请给位来帮忙杀敌,各位却连他性命都保不住,如果不帮他救了家人从道义上也说不过去吧?”那些武师都是武林中有身份的人物,被柳蝉一说都有些挂不住,便附和道:“没错,帮安国君救下家人,告慰他在天之灵!”当下,柳蝉吩咐安国君府的家人留下,一面报告王子安大将军请他火速派兵增援,一面安顿梓放的尸首,好歹也是国君,若是怠慢了有辱帝国脸面。然后,她命那报信的两个人带路,带着铁骑师战士和那些江湖客上了龙马兽,杀气腾腾的赶向安国君府!
此时的安国君府已经是风声鹤唳,尸横遍地。有家丁的也有来犯之敌的,一个俏丽的女人正站在门楼上,怒喝着不远处一大树冠下的蒙面人,“林荣!我安国君府与你有何冤仇,你堂堂一州刺史竟公然来袭,是何道理?”
那蒙面人也走出了树冠,他嘿嘿一笑,摘下面上纱巾,果然是夏州刺史林荣。看着丽人的怒目相对,他淫笑道:“夫人,今日之事本官是必要灭了安国君府,然本官对夫人是爱慕已久,若是夫人垂青下嫁,那么本官可立刻上表朝廷,请皇上赐婚,迎娶夫人做正妻如何?哈哈哈哈……”
“呸!无耻狗贼,只要我李馨梅有一口气,你就休想染指安国君府的一草一木!”
果然是安国君夫人李馨梅,但林荣听她这么一骂却也不生气,只是笑着说道:“夫人放心,待会儿就是攻下整个府邸,下官也不会为难夫人,不管夫人是不是愿意,今日这亲我是娶定了!哈哈哈……告诉众军,先攻入府者赏千金,并阖府女婢任由他挑选十人做私奴!”听他这么一说,那些本就贪婪成性的军痞更是不顾死活的朝安国君府大门猛冲。
看着眼前惨景,虽然李馨梅表面上平静异常,但心里却已经下好了决心,就是死也绝不受此贼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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