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雨到来前总是会有一段的平静时光,当然那都只是表面现象而已
推荐一部小说十龙夺嫡因为机缘巧合,看了这本书,然后去追看了,雍正王朝这部电视剧之前大家也看过前清,后清对比在一个黑 暗的王朝,文字 狱会导致你看不到什么正常的东西那么这本小说,是唐浩明先生,曾国藩。所没有涉及的另外一个时间线上清朝发生的事情。想要对清朝更加了解,可以说也是必修,节选了精彩的章节,各位可以参考参考 精彩节选第三部角力 第三百零八章山雨欲来烟满楼暴风雨到来前总是会有一段的平静时光,当然那都只是表面现象而已,在平静的表象下暗流却已经开始涌动,得知暴风雨将来的人们该做的准备工作绝对不会少,在倾盆大雨落下来前总得抢着收拾一下晒在外头的衣物不是?只不过对于政治动物而言,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是在暗底下进行,表面上大家伙还是该干啥就干啥,胤祚自然也不例外,该上朝就上朝,该轮值就轮值,从表面上看就宛若啥事都没发生一般。 --------------------------------------------------------------------------------------------------------------------------- 第一部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十五章挨完板子给颗糖 说实话,在所有的阿哥弟子中,缪老夫子最看重的还就是胤祚,这一看重不打紧,麻烦的是老夫子还最喜欢让胤祚回答问题,这不,又问上了:“胤祚,管子、恒公殊贤?”这问题也算是个老题目了,千百年来争论不断,始终没个标准,各家各派对这个问题的看法大相庭径,历史上围绕这个问题所发生的大论战就有好几次,胤祚也没少看过那些前代大儒们的论文,不过胤祚却有着自己的看法。 “回缪师的话,弟子以为恒公贤于管子。” “何解?”这论断并不新鲜,缪彤身为状元,自然是饱读诗书之人,也没少看过史上那些争论的文,他想知道的是胤祚如何来论证这一点。 “回缪师的话,弟子以为管子乃大贤也,尤如一柄绝世的宝刀,只是恒公才是那个握刀之人,刀的好坏固然重要,但用刀之人才是关键。”胤祚的理论在现代其实并不出奇——只要是稍有知识之人都知道董事长与总经理的关系,无论总经理干得如何,最后拍板的那个人却是董事长,企业经营的好坏,最关键的还是董事长的决策。不过在清朝,这个道理可就稀罕了:管仲是谁?是大贤才,就算鞠躬尽瘁的诸葛亮也只敢自比管(仲)乐(毅),可不敢居于管仲之上,前人论述恒公贤于管子,大体上是以攻击管仲行为不检、私德有问题上来论述的,可从来没有人拿刀与握刀之人来做比喻。--------------------------------------------------------------------------------------------------------------------------- 第一部小荷才露尖尖角 第三十章鹿鼎书苑 书苑外红叶似火,书苑内诵声阵阵,郭琇老爷子心里头别提多惬意,眼瞅着这书苑由一个空壳子变成了北地读书人的圣地,心里头自豪啊。唔,手里的西湖龙井可也是好东西来着,胤祚这小贝勒爷还真是有心了。郭琇端起小茶壶就着嘴儿来了一口,可还没咽下去,猛然瞅见一个熟悉的人儿正对着他笑呢,顿时一口气没喘过来,那茶猛地就喷了出来,好一顿狠咳,老半晌才消停,慌忙上前见礼:“老朽给贝勒爷请安,今儿个是啥风将您给吹来了?” 啥风?东风呗,咱可是借东风来了,呵,这郭老爷子两年没见,说起话来也风趣了,看样子这两年过得很舒坦嘛。胤祚呵呵一笑道:“郭掌山好悠闲啊,今儿个本贝勒闲着没事,就来转转,不欢迎?” “贝勒爷说那的话,这书苑原本就是您的,想啥时来就啥时来,头前老朽还想着贝勒爷呢,赶巧贝勒爷就来了。”郭琇笑呵呵地回道。 “西湖龙井?老爷子可真能享受啊。”胤祚原本就好茶,手里又有钱,喝的都是好茶,对茶可是个行家,随手拿起桌子上的小茶壶,掀开盖子一看便知晓这茶是极品。 “呵呵,这是刘明川刘掌柜派人专程送来的,说是贝勒爷赏的,老朽还没谢过贝勒爷呢。”郭琇笑呵呵地一拈胡须道:“贝勒爷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何事需用得着老朽的,尽管开口,老朽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办到。” 郭琇这话摆明了是打算向胤祚效忠,倒不是为了胤祚让他当了个书苑的掌山,而是认定胤祚将来必定大有作为——郭琇虽挂了冠,可毕竟混了十几年的官场,眼珠子毒着呢,消息也算得灵通,胤祚这两年所作的事儿,郭琇心里头有数儿,在他看来众多的阿哥中胤祚的资质绝对是排在最前列的几个,虽说指不定哪片云会下雨,可他郭琇现在已经在胤祚的船上了,也只能跟着走下去。 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些话就用不着明说,郭老爷子这么一提,胤祚心里头就有数了,不过在胤祚看来郭老爷子岁数大了,能帮着自己的时间也不会太长,再说书苑这也离不开郭琇的主持,胤祚略一沉吟道:“本贝勒听说郭掌山的大公子郭璞已经来京,可是打算参加开春的会试?” “是啊,犬子现下也在书苑内就学,这孩子脾气犟,不过文章倒还看得过去。”一提起自己的爱子,郭琇脸上满是自豪的神采。 “那好啊,会试后,本贝勒再见见他。” 胤祚这话的潜台词就是无论郭璞中与不中,出仕的事儿就包在自个儿身上了,郭琇一听便明白了,虽然他为人刚直,不屑为自己走门路,可事情关系到自己儿子的前途,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再说阿哥用自己人,原本就是大清朝的惯例,倒也没违反大清律,郭琇自然是不反对的,笑呵呵地说道:“如此,老朽就代犬子多谢贝勒爷了。”--------------------------------------------------------------------------------------------------------------------------- 第二部少年行 第一百零七章隆中对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要想得到顶级谋士则就难上加难,在胤祚看来思道正是那种能凭一己之力改变大局的顶级谋士,这样的人才即便不能收于麾下,也不能让他去辅佐别人,此刻一听到思道已经离开四阿哥胤禛,好不容易才压住心中的狂喜,笑呵呵地道:“人在哪?快带本王去见见。醉露书院” “据刘长鄂来报,今儿个一早,思道已乘马车离开了四贝勒府,向天津卫去了,估计是打算到天津卫换船回金陵,王爷上朝未归,厉河已请清松道长追上去沿途加以保护。”林轩毅微笑着答道。 “为何不……”胤祚愣了一下,原本是打算问为何不将人接到自个儿府上,突地转念一想,明白了林轩毅的用意:直接将人接到府上,一旦被老四知道了,却不是什么好事儿,再说,对于思道这样的顶级谋士而言,得到他的忠心原本就是件难事,这会儿人既然已经在清松的保护下,基本上已是安全的了,此时需要的是表现出自个儿的诚意来。 胤祚眼珠子一转,乐呵呵地道:“好,本王即刻前往天津卫,明儿个一早,先生让刘耀到工部为本王告个假,就说本王偶感风寒,要休息两天。” “王爷但去无妨,厉河知道该如何做。”林轩毅平静地答道。 床头一盏油灯的火苗在屋子里铺上柔和的光芒,偶尔地发出一阵轻轻的噼啪声,屋子外不时地传来阵阵酒客们喝到酣处的喧闹声,思道独自静静地躺在客栈的房里,默默地看着灯花儿,心里头却是波澜起伏、不能自己。 身已残,志未酬,最是英雄伤心处。醉露书院思道一向自视甚高,可没想到竟然会落到如今的地步。 而今双腿已废,科举无望,可要他就此沉沦下去却又心有不甘。胸中才学总得有个施展的地方。四贝勒胤禛固然有着救命之恩,对思道也甚是器重,若是没有胤祚这个王爷相邀在先,或许他已留在了四贝勒胤禛的府上了。 今儿个一早思道留书一封与四贝勒胤禛,自己则飘然而去,当然他并不是真地就要走了,以思道的精明自然是清楚那些阿哥们各有各的门道,必然会知道他究竟到了哪儿,思道地走不过是想试探一下双方的诚意如何。他只是在等,等着看双方谁会来,来的又是什么人而已。 夜很深了。喧闹了一天的天津卫终于静了下来,思道依旧没有一丝的睡意。但也没有起身,只是静静地躺着。思道躺在屋内,却不知道就在此刻。客栈外面不远处正上演着一场全武行。交手的双方都蒙着面。默不作声地厮杀着,除了兵器的撞击声。就只有偶尔有人临死前发出的闷响。这一场混战来得突然,也结束得突然,前后不过一刻,其中一方败退了,另一方将战场打扫了一番,也快速地隐入黑暗之中,夜依旧很静,犹如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天终于亮了,早起的小贩们在街头地叫卖声渐渐响起,一夜未睡的思道叹了口气,吹熄了燃了一夜的油灯,伸了个懒腰,架起双拐,慢慢地踱到了门口,轻轻地卸下门闩,拉开了门。刚打算叫店小二打些水来梳洗一番,冷不丁看见门口站立着一位身材高大地年轻男子,面上挂着浅浅的微笑,身后还跟着两位脸色沉稳地大汉,思道不由地愣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那人已经自报了家门:“先生,本王胤祚有礼了。醉露书院” .:|由地愣住了,多半会才回礼道:“草民思道见过王爷,草民腿脚不便,不能全礼,还请王爷恕罪。” 嘿,好家伙,虽惊却不乱,看样子老同志早就算准了会有人来见他,只不过没想到会是本王亲自来罢了,有点意思。胤祚心思动得飞快,笑呵呵地道:“先生不请本王进去坐坐吗?” n. 胤祚也没客气,大步走入房中,找了张椅子坐下道:“先生腿脚不便,就请上床躺下好了,本王已经吩咐下人,一会儿自然有人来 。” .=.“王爷有心了,玉露当不起。” “先生大才,本王仰慕已久,头前本王奉旨下江南就盘算着无论如何要与先生一叙,今儿个算是圆了本王的心愿,还请先生不吝赐教,本王虚席以待。”胤祚没有任何的隐瞒,一开口就将来意道个明白。 “王爷过奖了,草民胸无才学,又是残疾之身,实当不得王爷地厚爱。”思道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脸上没有任何地表情。 胤祚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弯腰行了个礼道:“先生过谦了,本王年少,学识粗疏,行止恐有错漏,还请先生能陪伴左右,随时提点一、二。” “当不得,当不得。”思道没想到胤祚连考校一下才学都没有就来上这么一手,一时间有些慌乱,忙坐直身子,连道不敢。 “先生之才不在管乐之下,我得先生,如同刘皇叔之得卧龙,还请先生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演戏嘛,就得演全套,那些个礼贤下士之举胤祚玩起来也不含糊,没等思道反应过来,胤祚已单膝点地,一头拜了下去,吓得思道慌忙滚下了床,坐在地上伸手去扶胤祚,口里头道:“王爷这是要折杀草民啊,草民如何当得起,如何当得起。” “先生不答应,本王就不起来。”胤祚耍起赖皮来比之地痞流氓也不差丝毫,生生把思道逼得没了办法,只好应承道:“王爷请起,玉露应了便是。” 追名士就跟后世追美女一个道理,那就是脸皮一定要厚,胤祚地脸皮虽说不算太厚,但比之城墙怕也是薄不了多少,毕竟是皇宫那大杂院子里练出来的,了得得很。这会儿见思道应承了,心中那个得意就不用说了,客气地先将思道扶起,待思道坐好后,自个儿才落座。 “今世之世是何治世?”思道一脸子平静地问道。 嘿,老同志出考题了,想来对咱还是不放心,怕自个儿明珠暗投呢。没说地,咱也得露一小手儿,免得老同志不安心,时不时地想跳槽。 “圣上英明,当今之治堪比贞观,只是天下承平已久,暮气渐生,土地兼并苗头已现,大小官吏不思进取,唯求太平无事,不过好在并无太大的天灾人祸,否则恐有危难。”胤祚也没有保留,明白无误地将自己的观点表露了出来,此话若是传了出去,被人上了奏本,只怕康熙老爷子的大板子就会猛拍了下来。 名士所奉行的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思道没想到胤祚竟然说得如此之白,不由地心生感动,但脸上依旧平静得很,轻轻地又问道:“既如此,当何解?” “先生与厉河所合计的三策——火耗归公、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原就是治病之良药,不过依本王看来,火耗归公可速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则时机未到。 再者,本王以为要增加国库之收入不当以盘剥百姓为目标,眼光应放远一些,海外贸易不但能大量增加国库收入,还能大幅提高平民的生活水平,有宋一代虽政治上腐败不堪,然其年财政岁入却远高于我朝,正是靠着海外贸易之功。今我朝海禁未开,外贸往来极少,本王虽不才,此利民之事,却愿为先驱,请先生助我。”胤祚没有一丝保留地将自己的想法全都一一道了出来。 感动,思道此刻除了感动,还是感动,身为名士自当投效名主,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胤祚都在四阿哥胤禛之上,思道沉默了良久,幽幽地道:“某残疾之身,承蒙王爷不弃,敢不效死以报。” 嘿嘿,成了,总算是把老同志骗到了手,也不枉咱费了那么多的苦心。胤祚心里头那个得意可就不用说了,与思道又谈论了一阵朝局,让清松领大队侍卫送思道回王府,自个儿则奔向他在天津的那个园子,即将当父亲了,怎么着也得赶紧去哄哄春兰、秋菊那两丫头,只不过这一去,却没想到又惹出了件大麻烦……---------------------------------------------------------------------------------------------------------------------------第三部角力 第二百九十六章破局(上) 山西是一个局,无论原本是个设计得多么巧妙的局,在胤祚的强力破解下,这个局已然是个破局,不可能再发挥原有的威力,但是无论山西怎么闹,根子都在京师,也只有从京师着手才有可能给老四、老八下点眼药,至少不能让他们紧密地联成一线,也唯有这样才能不让老四有翻盘的机会,只要老四陷在摊丁入亩的推广上,他就不得不跟老八斗到底。这个想法很美,也很爽,但能不能实现却还在两可之间,这不但要看在京中坐镇的邬思道如何运筹,还得看老四、老八能有多大的胸怀,不过这个计划成与不成倒也算不得要紧,成了固然大佳,即便不成也无伤大雅,毕竟现如今主动权是掌握在胤祚手中,胤祚倒也乐得一试。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往今来的高明统帅都不会忽略情报的价值,在情报机构的设置上必定都是极为重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胤祚手中有一明一暗两套班子,明的自然是“鸿鹄”,隐藏在暗中的则是“暗箭”。胤手头紧自然不可能像胤祚那般大手笔地行事,因此胤也无法同时撑起两张情报网,这一次派来山西的人马已然被胤祚扫荡一空,连“血滴子”的大统领了因和尚都被斩了,可以预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胤是很难恢复元气的,这一点算是胤祚山西之行的一大收获罢。 至于胤却有有所不同了,这货手中的钱财固然是远远不如胤祚,可也算不得少,在朝臣中又有着众多的支持者,布置起情报网来倍儿顺溜,“峻岭”不过是他明面上的机构罢了,他手下必然还有着另外的人马,这一点胤祚是早已有所察觉的,胤祚甚至怀疑白莲教余孽也是胤手中的一枚棋子。因此,尽管胤祚已然全歼了“峻岭”的人马,也借着缉拿白莲教余孽的事由封锁了山西全境,但并不能保证胤无法得知山西事变地消息,所以胤祚让诺敏给胤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所言基本属实。当然只是基本而已,九分真话一份假话,那一点儿的假才是胤祚所要告诉胤的东西,至于胤会不会上当,那就得看胤的心机如何了。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八日,奉旨巡视山西的毅亲王胤祚上表称于前往山西途中遇白莲教余孽行刺,所幸无甚大碍,击溃了匪徒的暗算,并擒拿到匪首一名。康熙老爷子震怒之下。下旨各地严查,务必剿灭白莲教之叛匪。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山西捷报传来,称已然在太原剿灭白莲教匪穴两处,白莲教众大部被歼,余者潜逃,正在全力追捕中,上甚嘉许之,传诏天下,要求除恶务尽。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得出其中的意味,不过他的脸色却依旧很是平淡,摇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缓缓地开口分析道:“王爷莫急,此事尚有转圜之地,十爷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朝局一乱,四爷固然是受损,王爷也讨不得好去,但六爷却是大得其利,是不是仅有六爷在背后推动却还是不好说。” “哦?此话怎讲?”胤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现如今这个局面下,六爷已然把握了先机,有军队出面支撑丈量田亩,没人敢敷衍了事,毕竟六爷手中握着圣旨,如此一来,山西的局面想要扳回来怕是不容易了,六爷若是成了事,而王爷又跟四爷闹上了,这里头的关窍不用普横多说,王爷心中也是有数地。”温瑞和顿了一下接着道:“假设此次是四爷、六爷联手做地,那么四爷成了事,六爷能坐着看吗?理应不能,不过六爷更不可能看着四爷一败涂地,若是四爷彻底的败了,除了跟王爷紧密地联手之外,他就别想有翻身之时,若是如此,王爷再许些好处给三爷,三王联手之下,六爷,嗯,就算再加上十四爷未必就一定能扛得住,这便是事情地关键所在。” 胤点了点头道:“不错,理是这个理儿,只是现如今这个局面本王又该如何应对,若是彻底将老四打垮,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温瑞和叹了口气道:“六爷好算计啊,此事怕是有些难度了,四爷若是就此成了事,必然会站到王爷的前头,这一点不但王爷无法接受,六爷只怕也不会答应,六爷要的是王爷跟四爷斗个你死我活,他才能顺当地看热闹,若是六爷不插手的话,王爷全力出手对付四爷倒也不是不能成事,可问题是六爷会坐着看吗?怕是不能吧?” “唔,若是本王什么都不做,等着老六去出手对付老四如何?”胤低着头想了一下道。 温瑞和苦笑了一下道:“若真是如此,王爷危矣,四爷站稳了脚跟之后,定容不得王爷,只怕六爷、四爷真儿个会联起手来先整倒王爷了,这一点只怕六爷早就算计到了,他手中必然有着对付四爷的底牌,等整倒了王爷,回过头来再对付四爷却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难不成我等就这么坐以待毙?***,啥子勾连白莲教,这一准是老六放出来的谣言,要不咱们兄弟索性跟老四摊牌得了,要死大家一块儿死。”老十听得有些不耐烦了,跳了起来破口大骂道。 温瑞和摇了一下折扇道:“如今这个局面,无论此事是不是四爷、六爷联手,王爷都不能乱了手脚,盲动的结果只能是坠入六爷的局中,或许僵持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至少王爷还能保住一线希望。” “先生的意思是说对付老四,却不动狠手,让老六没个借力的地方?”胤狐疑地看着温瑞和问道。 “嗯,这等局面虽是六爷想要看到的结果,可对王爷来说却也可以接受。”温瑞和点了下头道。 胤皱着眉头在室内走来走去,却始终没有表态……---------------------------------------------------------------------------------------------------------------------------第三部角力 第二百九十七章破局(中) 智者的对弈看起来风轻云淡,其实其中的凶险只能用没有硝烟的战争来形容,不光比的是各自的心机谋略,更重要的是信息的收集及整理能力,消息自然有真假之分,能不能从缤纷的信息中找出正确而又关键的信息往往就是胜负的分际。胤祚所布置的局说穿了也很简单,就是利用一个信息传递的时间差,给胤一个真中带假的消息,而对胤则是全力封锁消息,让他除了官面上的消息之外得不到有用的信息,然后再根据胤的反应来决定该如何走下一步----放出谣言是第一步,虽然胤祚其实也不敢肯定白莲教就一定是胤的爪牙,但将这个屎盆子先扣到他头上,扰乱其心智,接着制造出与胤联手坑胤一把的假象,让胤去疑神疑鬼,这是第二步,至于第三步该怎么走就得看胤如何反应了。 无论是胤祚还是胤其实都很想击垮胤这个小集团,无他,这货在朝野的势力太大了,能纠集起来的官员实在是太多了,无论是胤祚还是胤要想顺利登基都不得不面对胤的压力,更别说一旦上台之后想要推行自个儿的主张必然会遭到胤一伙子人的抵制,若是能成功灭掉胤,胤祚、胤哥俩个绝对不会手软,不过这其中又有所差别----现如今胤祚占上风,胤不得不暂时跟胤结盟,当然这个盟约其实就像纸糊的墙,一点儿都不牢靠,若是让胤完成了九省的摊丁入亩策子推广工作,回手跟胤祚合伙坑胤一把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恰恰在山西事变的消息传来之时,正是九省田亩丈量接近尾声的时候,这又如何不让胤起疑心,只可惜他即便是起了疑心也没法子去找胤问个明白,该如何破这个局就成了胤的难题之所在。 说实话。留给胤的反应时间已经不多的,一旦九省地田亩数据都到了京,胤手中有了数据,制定税制、下文执行却是不难的事情,到了那时,若是胤再跳出来说田亩丈量有问题。要求重新丈量不是不行,只不过如此一来,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圣上震怒之下,下旨查办那些个做手脚的官员,并按照胤祚在山西搞的那一套重新开始,老四固然是没讨到好,可这么一来,依附胤的大小官吏就可能会离心离德,一旦没了这帮子官吏地支持。胤就只是一个闲散王爷而已,啥都不是了,这样的结果只能是胤与胤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胤祚,不过若是能彻底毁了老四也成,只要老四撑不住了,到了末了老四也只有彻底投靠胤,至于那些个官员再下一些功夫、给些甜头重新凝聚起来倒也不难,问题是胤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一旦胤、胤祚这兄弟俩原本就有协议在。最终倒霉的只会是胤自个儿。 无论胤祚、胤兄弟俩在背后是不是有协议,山西的局已然被胤祚蛮横地破了,至于剩下的几个小局能不能起作用,胤根本不抱太大的希望,到了这个份上,留给胤的选择机会其实并不多了。要嘛趁着胤祚不在京中之时,全力发动攻击。彻底将摊丁入亩的事儿搅黄了,让胤没了本钱,不得不投靠自个儿;要嘛就选择僵持,除开到了京的那几个省外,其它省地数据全部毁去,让胤没法子尽全功,不得不继续耗下去;至于坐等胤腾出手来。倒霉的只能是胤自己。该如何决策着实不易。 毅亲王府书房内,邬思道一脸子平静地拈起颗棋子轻轻地放在了棋盘上。笑呵呵地说道:“十四爷,你又输了。” 胤嘿嘿一笑,伸手搅乱了棋局,做了个鬼脸道:“邬先生您这是趁火打劫,本王这心里头乱糟糟地,要不然本王也不见得会输。嘿,邬先生,依您看来老八究竟会怎么布局?” 邬思道笑了一下,一伸手道:“这几日王爷已经是第三十次问这个问题了,别废话,拿来。” 胤有些子不怎么甘心地掏出了张百两银票道:“邬先生,本王不下了,再下下去只怕本王就要喝西北风了,嘿,等这事了了,本王再找先生作个了断,好歹也得将本扳了回来。” 胤的棋原本不在邬思道之下,只是这些日子心神不宁,下棋总输,前后算下来已经输给邬思道千把两银子了,可每回问邬思道老八的可能举动时,邬思道总是说你能下赢我就告诉你,可老十四偏偏总是输,心痒难搔还真是憋得够呛,眼瞅着邬思道收起了银票子,不由自主地又问道:“邬先生,老八会不会来个鱼死网破,一举搞垮老四?” 邬思道笑着道:“十四爷是不是还想再下一盘?” “不了,本王还想留着钱自个儿乐呵呢。”胤摇头敬谢不敏,可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邬思道轻笑一声道:“十四爷急个甚,今日内必然有消息传来,我们等得起,八爷可是等不起,若是玉露料得不差,八爷只有一条路可走----拖!” 胤一激动,刷地站了起来道:“这么说来,老八是打算毁了其它三省的数据了,那我们岂不是白忙乎了这些日子,不行,本王这就下令让人去将数据搞回来,怎么着也得让老四、老八去狗咬狗一场。” “十四爷少安毋躁,此时再有行动已然来不及了,不过现如今的局面对我等而言其实更好,若是四爷、八爷斗将起来,这朝局必乱,乱了的朝局对六爷也邬思道笑了,笑着说道:“万两银子倒是不必了,玉露也用不得如此多银子,若是王爷输了,只需依玉露一件事便可。” “哦?不知先生有何要求,但讲无妨。”老十四笑着说道。 “天机不可泄漏,将来有一日玉露必然会有事求着王爷,到时候还请王爷不要忘了才好,总之这件事无关朝局,也不伤大义,王爷到时便知。”邬思道轻笑一声道。 “成,一言为定。”老十四很是爽快地应承了下来。 邬思道拈了下胡须道:“八爷没得选择,只能拖,拖下去他还有一丝希望,若是这会儿跟四爷彻底闹大了,六爷乘机出手,只怕八爷连翻盘的机会都没有了,此是必然之事,至于四爷当然不会袖手,只可惜四爷得到消息迟了,即便有所部署,也不是八爷地对手,这些数据必然是离奇失踪,一切又得重新开始,四爷没时间了。” “这……”老十四刚打算开口,周用诚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字条,递给了邬思道,邬思道飞快地一扫,笑着将纸条转给了老十四。 纸条上写得很简单----广东、广西、福建三省数据尽毁,广东是衙门失火,所有数据毁于一旦;广西是衙门年久失修,漏了雨,毁了数据;福建则是驿站传递时公文离奇失踪,三省已然各自上表请罪,并表示立刻开始复查。 老十四看着微笑不语的邬思道,一脸子的难以置信,摇着头,默默地一言不发…… [ 此貼被独行不二在2022-04-21 18:21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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