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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洋葱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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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四 章 抱 你 入 梦

  冷如冰坐在床沿,希平在她面前走来走去。
  “冰冰--”
  冷如冰打断他道:“别叫我冰冰,我听着肉麻。”
  希平看着她道:“你说施竹生还会不会用那种恶毒的方法?”
  冷如冰不明所以,问道:“哪种?”
  希平道:“就是那种--用一个,不,用几个丑女人来累坏我……”
  冷如冰哂道:“你不是很能干吗?”
  希平搔搔头,笑道:“这倒是没问题,问题是他给我找的女人太丑了,如果每个都像你这样漂亮,十几二十个都无所谓啦!”
  冷如冰不理他的废话,倒在床上,脸朝里睡了。
  希平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床上的冷如冰,就趴到她耳边道:“冰冰,你会不会冷?”
  冷如冰觉得耳朵痒痒的,嗔道:“别靠近我!”
  希平很是没趣,离开冷如冰,在房里走了几圈,又看看冷如冰,无奈地躺到地上去了。
  到了半夜时分,冷如冰的身体又开始冷起来了,她忍着不让希平知道。
  她看着在地上熟睡的希平,完全想不明白这个男人是怎么样的构造。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群芳楼,他像个无赖和小孩一样,把群芳楼闹得不成样子!
  七姬说他在床上的功夫一流,手上功夫不入流,他却一招打败了地杰!
  后来同行,她以为他真的不会武功,正在绝望之时,他却在瞬间打败了三杰最具威力的“合神一击”。
  最使她不解的是,一旦她与他的身体接触,她身上的寒气就不会发作!
  施竹生不是说只有和修炼“地藏之气”的人,或者和九阳重体之人交合才能解“地藏丸”的阴寒根性吗?为什么如今没有交合,而只是和那混蛋相拥在一起,就能抵抗体内的寒毒了?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要问他吧!看样子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他有时像个白痴一样讨人厌,有时却又那么的令人心动。
  嗯,是的,心动?!自己会为他心动吗?当然不会。
  冷如冰如此想着,又渐渐地沉入了寒冷的梦乡。
  师姐妹两人来敲门的时候,冷如冰已经醒了,她开了门让她们进来。
  看见睡在地上的希平,晓晓像发现新大陆一样惊喜道:“哈,这头老牛睡在地上,他、他--”
  突然看见地上的希平双眼一睁,狠狠地盯着她,她竟说不出话来了。
  希平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压倒性地靠近晓晓,大叫道:“我睡地上,你很高兴吗?”
  晓晓心中觉得有些害怕,但不知怎么的,低头说出的竟是这样一句:“我、我是有些高兴。”然后她又怯怯地抬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希平,眼泪就在她的美眸里打转儿。
  其他三人想不到晓晓如此坦白--什么嘛!她这不是明摆着因为希平没有和别的女人睡觉而欢喜吗?
  明明想,她这个师妹可能是爱上这个丑老鬼了。
  晓晓嗫嚅道:“我就要走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
  希平看着这个丑女,心中一阵悸动,也许是出于对她的怜悯,他朝她点了点头。
  晓晓看来很高兴,然后有些不自在的道:“我、我要你吻--吻我!”
  希平立即反悔道:“不行,这种要求不合常理,我不干!”顿了一下,又道:“况且,我还没有漱口!”
  冷如冰对于希平的反悔很是淡然,她知道这混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何况只是反悔而已!
  然而,其他两女却为希平的不守信用感到惊讶和愤怒。
  明明道:“师妹,别哭,这种混蛋,不值你这样,我们走!”
  就在晓晓转身要走的一刻,希平大手一抄,把她拦腰抱在怀里,深深地吻了下去……
  “你不后悔吗?”望着两师姐妹远去,冷如冰道。
  希平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道:“有必要吗?”
  冷如冰道:“我忘了告诉你,她可能像她师姐一样是个美人儿。”
  希平奇道:“你怎么知道?”
  冷如冰马后炮放到底,道:“我早就看出她也是易了容的--有那样身体和肌肤的女人,绝对不会丑到哪里去!”
  希平突然往前冲了一段路,又掉转头跑回冷如冰面前,道:“你为什么不早说?”
  冷如冰冷笑道:“你后悔啦?”
  希平故作多情地道:“虽然你不承认,但我总觉得你在吃醋。”
  冷如冰道:“我不与你废话,快去买辆马车,继续当你的车夫去。”
  晚上落店时,希平仍然和冷如冰一间房,也仍然睡地板。半夜醒来,听得冷如冰又迷迷糊糊地喊冷,起来一看,她全身蜷缩,抖个不停。
  他想也不想就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她的被子翻开,把她的上身脱得精光,上了床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拿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就又睡过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被冷如冰的挣扎给弄醒了,睁眼看见她正使劲地想要挣扎脱他的双臂,他反而把她抱得更紧,装作埋怨道:“你就不能让我安静地睡觉吗?”
  冷如冰此时被他抱压在他身上,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着他结实的胸膛,几乎喘不过气来,两手不停地捶打着他,怒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混蛋,趁人睡着了,就跑上来对人家无礼!”
  希平对冷如冰那两只粉拳不轻不重的捶打,根本就不当一回事,道:“冰冰,不管你怎样认为,我都不会放开你。噢,忘了告诉你,抱着你睡,比睡地板舒服多了,我决定履行我的诺言--到长春堂之前都抱着你入睡。”
  冷如冰似乎累了,趴在他身上不再动只是喘气,每当这个时候,她的眼泪就会湿润希平的胸膛。
  希平想不到这个冰冷的美女也像晓晓一样容易流泪--无言的眼泪呵!
  冷如冰把脸在希平的胸膛使劲地揉擦,却是在擦眼泪。
  希平觉得好笑,翻身把她压在床上。
  冷如冰大惊失色道:“你要干什么?!”
  希平故意逗她道:“你说呢?”
  冷如冰恐慌地挣扎了几下,喊道:“混蛋,你敢对我……我、我就……”
  希平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绝美的脸庞,俯首把她的眼泪吻干,温柔地道:“冰冰,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看到你受冷,我会心疼!你的病没治好之前,我都抱着你睡,等你病好了,我就不缠你了,好不好?”
  希平又一个翻身,把冷如冰抱到他身上,冷如冰没有反抗,她道:“这样子睡我不习惯,我不想要你抱着我睡,我想抱着你睡,你先放开我,好吗?”
  希平觉得奇怪,但还是听她所言,松开了紧抱着她的双臂。
  冷如冰从希平身上滑下来,侧躺在他的左边,头枕着希平的手臂,左手和左脚居然搭在希平的身上,在希平耳边吐气如兰,轻声道:“这样子比较舒服。”
  希平的右手伸向她的胸前轻揉着,道:“冰冰,这样舒服吗?”
  冷如冰呻吟一声,把希平的魔手拿开,嗔道:“不准你碰我那里!”
  希平明知故问道:“哪里?”
  冷如冰叹道:“你说过不侵犯我的。”
  希平的手划过她的脸庞,轻抚着她的秀发,道:“那由你来侵犯我。”
  冷如冰沉默了一会,幽幽地道:“你是否真的想占有我?”
  希平一听,知道不能再跟她打情骂俏了,不然真的会控制不了自己,于是正经道:“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但不这样,你又会受冻,到了长春堂治好你的病之后,你若愿意,我再隆重地占有你,你若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来。在这段时间,我的责任是保护你,所以你放心,我忍到流鼻血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最多只是随便摸摸这里、亲亲那里,你不会反对吧?”
  冷如冰没有回答,她已经睡着了。
  希平就是想不明白这女人,刚刚还和他吵骂说话儿,他话还没说完,她就做梦去了。
  然而,看到她毫无顾忌地睡在身旁,他的心竟有说不出的满足和甜蜜。
  他想,他大概是真的爱上这冰美人了!
  可是,她也同样爱他吗?
  从此以后,希平白天当车夫,落店吃饭沐浴后,就与冷如冰同眠一床。
  自从那晚调整睡觉姿势后,冷如冰就不停地变换着,有时侧睡着抱着希平,有时趴睡在他身上,有时整个身体仰躺在他身上。
  那双玉手在睡着之后也不安份,大多数时候透过希平的衣服伸入他的胸膛里,更有时会放在他的两腿中间,甚至伸进他的裤子里去……睡梦中还要捶他几拳、踢他几脚,胡乱地咬他一两口。
  希平虽然没有再流鼻血,却被冷如冰熟睡中的这些动作搞得浑身燥热,于是抗议性地把她叫醒,让她睡一边去,她却不依了,说她习惯了抱着他入睡,不抱着他就睡不着。
  于是,希平就威胁冷如冰说,她若再这样,他就忍不住要侵犯她了;她也威胁他说,他若敢侵犯她,她就不恢复他的容貌。
  没办法,希平只好在三更半夜的时候,轻轻推开她,跑到地板上躺一躺、凉一凉,把燃烧的欲火渐渐平息。
  可是,睡不多久,一只枕头就砸到他的丑脸上,他睁眼一看,冷如冰正在床上狠狠地瞪着他,他只得重新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抱着那个枕头,垂头丧气地躺到床上去,她就立即又把那引人犯罪的身体贴到他身上……
  他说,冰冰,我要了你吧?
  然而,冷如冰仿佛总是在这时候睡着了,不言不语。
  因此,希平几乎每晚都失眠,到了白日驾车的时候,又恢复了老样子,每日总要靠在车厢外睡上好几次,把晚上失去的睡眠狠狠地补回来。
  这种日子,既香艳又难熬。好不容易到了半个月之后,也到了长春堂,希平终于松了一口气,心想:“我的任务正式完成,以后你再抱着我睡,我就让你晚晚不得睡,天天起不了床。”

  第 五 章 魔 鬼 天 使

  长春堂,在江湖上赫赫有名,是当今四大武林世家之一,其他三家依次是神刀门、天风堡、碧绿剑庄。
  四大武林世家的创始人是同门师兄弟。在别的武林人眼中,四家为一体;实际上,四家很少来往,除非有特别的事情发生,不然四家是你看我、我看你,彼此看着就有点陌生?
  四家之间有个传统约定:每二十年,在武林四大家年轻一辈中进行一次比武大赛,夺冠者将成为四大家族的真正统帅,在以后的二十年内,统领四大武林世家。
  四大世家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东为长春堂、南为碧绿剑庄、西为天风堡、北为神刀门。
  四家之中,只要任何一家有事发生,其他三家都会全力支持,但若平安无事,各家之间见了还是会说句“嗨,兄弟,哪里人呀?”,真是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了。
  长春堂虽是四大武林世家,但其派中人士却都是武功平平。然而,在江湖上的名声比其他三家加起来还要响亮,皆因长春堂的医术闻名天下,不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出得起钱的病人,他们都医治。
  而且,只要你是不该死的,他们都能把你救活。当然,若你本身就该入棺材了,他们也会同情地说:“唉,你回去准备准备后事吧!”
  所以,黑白两道的人都对长春堂很是尊敬,从来不动他们,因为怕动了他们之后,以后若自己被人砍了,就没人替自己修补了--做人总得为自己留条后路的吧?
  因此,长春堂虽是武功平平,几十年下来,却也稳稳地立足于江湖,声名远播、财源滚滚、富足天下。
  当日,希平把马车停在长春堂的大门前,下了车叫守门人通报一声,那守门人却说他们主人刚出远门去了,让他过段日子再来,或者到长春堂的分店去医治。
  希平心想,有这么巧的事,我今天来,你昨天走?这不是明摆着敷衍我吗?
  他可不像其他江湖中人对长春堂那般尊敬,双手一把揪紧守门人的衣领,把他举了起来,道:“你去不去通报?敢说个‘不’字,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
  守门人连连点头,让希平放下他,便像老鼠一般逃到里面去了。
  希平回头看见有许多人正在围观,凶神恶煞似的吼道:“看什么!没见过别人登门求医吗?”
  他那样子也叫“求医”?太过份了!
  希平走到马车前,一下变得温柔了,道:“冰冰,可以下车了。”
  冷如冰从马车上下来,旁观的人都愣住了。这么美艳的少女怎么会和一个又丑又老又不讲道理的男人在一起?
  当他们再次走到门口时,里面传来一声娇叱道:“谁在外面撒野?”
  一个十七八岁的俏丽少女和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从里面急步走了出来,看见一个丑陋的中年人和一个美艳得近乎天仙一般的女子的时候,他们也不禁一愣。
  少女朝希平怒斥道:“是不是你在这里撒野?”
  希平笑得有点暧昧地看着她那带着一点点傲气又有几分稚气的美丽脸蛋,道:“撒盐?没有、没有,我不是来这里撒盐的,我是来这里求医的,请问你是谁,美丽的小姑娘?”
  少女对他的轻薄语气不屑一顾,道:“我爹娘外出了,两位以后再来吧!”
  希平道:“不行,这事拖不得--是了,你老爹不在家,还有你,你来给我的冰冰治病吧!”
  少女皱眉道:“谁是冰冰?”
  希平拿眼角瞄了一下旁边的冷如冰,道:“喏,这就是。”
  少女看了看冷如冰,又看着希平,道:“她是你女儿?看起来没什么病呀!”
  希平道:“她没病,我就有病了。”
  冷如冰出言道:“姑娘,别理这混蛋!我是诚心求医的,姑娘能否行个方便?”
  少女犹豫了一会,道:“好吧!进来再说。”
  长春堂的掌门人华初开、妻子欧阳真,育有两女一子。大女儿华小倩在一年前嫁给了神刀门的大公子赵子豪,出现在希平面前的一女一男,就是华初开的二女儿华小曼和他唯一的儿子华小波。
  华小曼听了冷如冰的陈述,也不知如何医治,只好让他们先住下,等华初开夫妇回来之后再行医治。
  华小曼安排了两间客房给他们,希平说没必要那么多,一间就够了,我们两人睡在一起。
  冷如冰羞红了脸,忙说谁与你睡一起了?
  两人为睡不睡在一起这个问题争论不休,闹得脸红耳赤。
  旁边站着的两姐弟看着这一幕,大是惊讶--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父女不像父女,情侣不像情侣,是怎么走到一块的?还睡在一起?!
  两姐弟不禁为冷如冰感到可惜,如此美貌的女子竟然和一个又老又丑的无赖……唉,天意弄人,天妒红颜啊!
  华小波更是气愤填膺,恨不得把漂亮的天使姐姐从恶魔的爪中抢夺过来,再交给威哥哥保护--是的,只有威哥哥才配得上这个姐姐。但是,如果威哥哥娶了这姐姐,小曼姐姐可就要伤心了。唉,怎么办?
  最后还是希平作出了让步,不再强求和冷如冰睡在一起,但要求她必须与华小曼一同睡。
  两女都问为什么。
  他听了怒火冲天,朝冷如冰大吼:“你一离开我就会发冷,若你三更半夜冻死了,有谁知道?有个人在你身旁,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心疼你吗?”
  在希平的坚持下,两个陌生的少女只好同眠一床了。
  当晚,希平终于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好觉--原来有时候一个人独睡,也是一种幸福。
  另一个房间的华小曼却传承了他的命运,几乎整晚不得好睡。她刚躺到床上,里边的冷如冰就翻身把她抱住,使得她汗毛竖起--太可怕了,这女人不会是变态吧?
  冷如冰一下子醒悟现在睡在她身旁的不是希平,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华小曼,睡到一边去了。
  华小曼没睡多久,又被冷如冰弄醒,却见她的一只脚搭在她的双腿上,一只手伸入她的睡衣里按在她的蓓蕾上,她简直是反射性的推开冷如冰,心中惊慌万分。
  冷如冰被她推醒了,看着她道:“你为什么不睡?”
  华小曼微怒道:“你的手在我身上乱摸,我怎么睡得着?”
  冷如冰尴尬地道:“对不起,这就是我当初不愿意和你睡的原因!因为那混蛋刚开始的时候强迫我与他睡,睡了一段时间之后,我竟在他身旁睡成了习惯,一躺到床上就会惯性地抱住他,睡着了之后,手脚还会在他身上乱动--呀!我有没有咬你?”
  华小曼不解地摇摇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此一问。
  冷如冰松了一口气,道:“我睡梦的时候,经常咬着他不放,我真怕刚才咬了你。”
  华小曼好奇地道:“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会与他睡觉?难道他那么丑、那么老了,你还喜欢他?”
  冷如冰心中暗忖:“你不清楚他的真面目,才会这么说。若是有天你看到他的本来面目,你就不会如此认为了。不得不承认,这混蛋是我见过的最帅的男人。”口中却道:“他是我的保镖,这一路上都是他在保护我。我并不喜欢他,他强迫我与他同床是为了温暖我,他从来没有进一步侵犯我,所以我也就放心地抱着他入睡,到如今竟成了一种习惯,你不会见笑吧?”
  华小曼大感同情,一心认为就因为身上的寒毒,冷如冰才让那个丑老鬼占了不少的便宜吧?
  她安慰冷如冰道:“冷小姐,你不必难过,等我爹娘回来治好你的病之后,他就没有理由占你的便宜了。”
  冷如冰淡淡地道:“但愿如此。”
  然而,冷如冰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回得到从前了,她那颗冰冷的心再也无法平静了。自从遇见希平之后,她就表现了过多的喜怒哀乐,早已不是从前那个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蝴蝶公主了。
  最可怕的是,她居然习惯了他在身边,习惯他对她所做的一切,老实说,今晚没有他在身旁,她睡得很不安稳,真希望此刻睡在自己身边的是他,那样她就可以抱住他强壮的身体,可以把手脚随意地放在他身上的任何部位,哪里舒服就放到哪里去,还可以咬得他哇哇大叫,然后自己得意地偷笑……冷如冰如此想着,渐渐地又进入了梦乡。
  华小曼再一次惊醒,仍是因为冷如冰的拥抱,可是这次冷如冰的身体却冷气袭人。原来冷如冰的阴寒之气又发作了,身体正蜷缩着。
  华小曼立即叫醒冷如冰,道:“你身上的寒毒是不是只有他能解?”
  冷如冰道:“我不知道别人能不能解,但只要他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觉得冷了。”
  华小曼下床道:“我过去叫他。”
  冷如冰急道:“现在应该是五更天了,不要去叫他,我忍一会就天亮了。”
  华小曼却已经穿好外衣走出门去了。不多久,华小曼带着希平进来。
  希平到了床前,看见冷如冰果真又发冷了,二话不说,就把她从床上横抱起来,她也不挣扎。
  希平抱着冷如冰进了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脱了鞋上床。他刚躺下,冷如冰就翻身过来紧紧地抱着他,她的身体还有些发抖。
  希平心痛的道:“以后我不会让你再拒绝我了,我不想看到你受苦--你冷的样子,我看着揪心地疼,懂吗?”
  冷如冰似乎又睡着了,然而她脸上的泪却缓缓地流到希平的颈项,他用手把她的泪轻轻地擦去,便抱着她再次进入梦里。
  这边的华小曼怎么也睡不着,看着一位天使被一个魔鬼抱走,她心里总是觉得对不起那位天使。
  唉,看来明天得去打扰姑姑,让姑姑替那位天使把病治好,让她早日脱离魔鬼的利爪……
  希平再次醒来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他睁开眼看见冷如冰那双美丽的眸子正盯着他--此时她正趴睡在希平身上。
  希平的大手不轻不重地拍打了一下她丰满又有弹性的臀部,笑道:“你既然醒了,为什么还要把我当作肉床?你不怕把我压死吗?”
  冷如冰脸上倏地现出红晕,让希平看得迷醉之极,他愣愣地道:“你发春的样子和你冷冰冰的样子同样迷人。”
  冷如冰大嗔道:“谁发春了?”
  希平伸出食指点点她的额头,很诚实地道:“喏,就是这个--欺压我的女人!”
  冷如冰羞红着脸,无言以对。
  希平拢了拢了她那略显凌乱的头发,道:“我愿意让你欺压一辈子。”
  冷如冰突然跳下床,道:“我不和你胡闹了,我要去透透新鲜空气。”
  希平和冷如冰走到“华芝院”,看见华小波正在练刀法,只见他耍得头头是道,似乎很有几分火候,看得希平心痒痒的。
  希平朝华小波喊道:“喂,华小子,你练的是什么刀法?”
  华小波停下来,不满地道:“我叫华小波,不是华小子。”
  希平不跟他理论,快步走到他面前,道:“把刀给我,让我耍几招厉害的给你瞧瞧。”
  华小波很不情愿地把手中的刀给了他,他一接过刀,马上就还给华小波,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道:“你的刀像羽毛一样轻,我去拿刀来。”
  华小波趁这个机会向冷如冰道:“冷姐姐,他的刀法是不是很厉害?”
  冷如冰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若说厉害吧,他有时像个武学白痴;若说不厉害吧,他又刀出必胜。
  她只得模糊地道:“厉不厉害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从来没败过。”
  华小波心想:“既然是没败过,当然是厉害的了。”口中又道:“冷姐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冷如冰不忍拂他的意,淡淡地道:“你问。”
  华小波鼓起勇气道:“冷姐姐,我想知道那个又丑又老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冷如冰想不到他会这样问,冷冷地道:“你自己去问他。”
  “华小子,别打她的主意,她是我的女人。”
  两人看去,希平已经提着烈阳真刀跑过来了,正得意地看着冷如冰。
  冷如冰仿佛有些微的生气,却也不作辩白。
  华小波道:“我才没有打冷姐姐的主意,我只是想把冷姐姐介绍给威哥哥,他长得帅、武功又好,冷姐姐一定会喜欢的。”
  希平一听,这小子居然想把冷如冰介绍给别的男人,就觉得又气又好笑,心想非得气气他才好。
  于是,他一手把冷如冰搂在怀里,在她气嘟嘟的腮帮子上亲了一下,道:“冰冰,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她。什么威哥哥!他若敢对我的冰冰多看一眼,我就把他的老婆、情人一概泡过来,看他还威不威?来吧!我使两招刀法给你看,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威!”
  两人离开冷如冰,走到院落的空地。
  他们刚转身,冷如冰身旁就又多了两个女人,一个是华小曼,另一个看样了大概有三十多岁,长得很是美丽,而美丽中有一份成熟的风韵,又有一种淡淡的书卷味儿。
  三个女人就站在一起看场中的两个男人演练刀法。
  只见希平抽刀出来,摆出“刀之魂”的姿势,朝华小波道声“这是无敌刀法”,又摆出“刀之魄”的姿势,再道一声“这是无敌中的无敌刀法”,然后捡起丢在地上的刀鞘,归刀入鞘。
  希平得意地道:“厉害吧?比你那什么威哥哥威多了吧!”
  在华小波目瞪口呆时,其他三人也是莫名其妙:“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华小曼轻声道:“冷姐姐,他在干什么?”
  冷如冰也被弄得哭笑不得,答道:“他的小孩子心性又来了,看看他下面还搞什么名堂!”
  华小波终于从希平的绝世刀法中惊醒过来,嘲讽道:“你这刀法到街上去卖看都不够资格,看威哥的‘神武一百零八单刀’!”
  华小波还没耍够十招,希平便大喊道:“停!打架又不是表演,好看有个屁用,像你这样,一招一招地练、一招一招地记,然后再一招一招地打出去,还没被别人打死,自己就烦死了!”
  华小波想不到这人如此的浅薄,道:“你这人不学无术,我使的这刀法虽不及‘日月轮回刀’,但在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你倒说说,你那是什么刀法?”
  希平挺了挺胸膛,道:“天下无敌的‘雷劫刀法’!”
  冷如冰总算知道这套刀法的名字,心中不知是喜还是惊,原来他真的练过武。“雷劫刀法”!怪不得他每次施展出来都如雷霆般迅猛无比,且伴着滚滚雷声。
  华小波嗤之以鼻,道:“名字不错,可惜刀法太烂。”
  冷如冰听了只是冷笑,心道:“当你看到他真正施展出来的时候,你就知道谁的刀法烂了。”
  华小曼的声音在冷如冰耳边响起:“冷姐姐,他是怎么保护你的?”
  华小曼身旁的女人道:“小曼,不要怀疑,他是有保护人的本钱的。这位是冷如冰姑娘吧?”
  冷如冰还礼道:“是的,我就是冷如冰,请问你是--”
  华小曼道:“这是我姑姑,我请她来为你治病的。”
  原来这女人是华初开唯一的妹妹华蕾,今年已经三十四岁了,却还未嫁人。外人很少知道华初开有这样一个妹妹,因而她在江湖上名不经传,但她的医术比华初开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蕾道:“冷姑娘,听说你服了‘地藏丸’,非得练‘地藏之气’的人或是九阳重体之人方能化解。据我所知,两种化解方法的共同之处都是必须经过男女交合;不同的是,若与前者交合,你的武功就会全废,若与后者交合,则你的武功大成。”
  冷如冰道:“没有其他方法了吗?”
  华蕾道:“以我所知,并没有其他的方法,但是,要治好你的病却是很容易。”
  冷如冰惊喜道:“前辈,你能医好我?”
  华蕾道:“听小曼说,你体内的阴寒之气早就发作了,只是因为你与他同睡,所以直到现在,依然相安无事。不知你对他的看法如何?”她的纤手一指场中拿着一把刀乱砍乱劈的希平。
  冷如冰正听华蕾好好地谈论自己的病情,怎料她忽然转来问自己对希平的看法,一时为之语塞。
  华蕾叹道:“他虽然看起来很老很丑,但我肯定这不是他的本来面目。如果你不介意他现在的相貌,或者说你喜欢他,这事就好办了。其实你和他睡在一起而能够抵抗你体内的寒气,你就应该想到他是九阳重体之人。这种人,我一生中见过两个,也是万幸了。冷姑娘,你有福了!”说罢,朝冷如冰神秘地一笑。
  冷如冰的惊讶是语言不足形容的。
  她想不到华蕾一眼就能看出希平是经过易容的,更想不到这混蛋就是自己的“解药”!
  难道真的要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以解寒毒?
  不,绝不能让男人进入自己的身体!
  虽然她喜欢搂着他睡,但让他进入她的身体里面却是使她惧怕的--她曾经亲眼目睹他的巨大以及晓晓下体血淋淋的惨状,加上她十多年来对男人产生的排斥心理,让她一时无法接受有个男人即将完全占有她。
  然而,希平却无比欢喜地朝着华蕾呱呱大叫:“大妹子,刚才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希平自从知道自己能够化解冷如冰体内寒毒的那一刻开始,心里要说多美就有多美,心想,今晚睡觉时,我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说服自己占有她了。
  嘿,自己好像说过到了长春堂之后要泡她的。
  但是,冷如冰在这事上,却抵死不愿。
  当嘻皮笑脸的希平缠着她,不停地问道:“冰冰,晚上我给你治病,好不好?”
  冷如冰总是冷冷地抛出一句:“你先杀了我!”
  两人就为这种尴尬的事情争吵不休。一个说我爱你好不好?一个说死也不要你爱……
  华小曼姐弟真的被他们打败了,这种羞死人的问题,他们竟然说起来理直气壮、高声大喊,而且还时不时地搂搂抱抱,男的在女的身上大展手脚,女的虽是冰面冷语,却也不拒绝这样老丑的男人抱着她,只顾着和他吵架,忘了此时身在他的怀抱。
  不知情的下人看了,还以为他们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打情骂俏,于是都一个劲地摇头叹息:“世道不古,伤风败俗啊!”
  最终的结果是令希平丧气的。
  因为,冷如冰坚决地道:“混蛋,你若敢动我,我就不恢复你的容貌!今晚,我和小曼睡,不准你三更半夜跑过来把我抱走,若你敢--我就和你没完。”
  华小曼开始时很是抗拒冷如冰的提议,她对和冷如冰睡在一起有种莫名的恐惧。
  冷如冰极尽了她的“磨功”,磨得华小曼心硬不起来,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同睡,她才放过华小曼,得意洋洋地瞅着愁眉苦脸的希平--那意思仿佛是说,你想占有我,还早着哩!
  希平很是泄气,转换话题道:“我唱歌总行吧?”
  冷如冰神经性地反射道:“不行!”
  华小曼姐弟也觉得冷如冰太专横了,连歌都不让人家唱。
  两人为希平打抱不平,道:“冷姐姐,这就是你不对了,唱歌是他的自由,你怎么连这种事也制止呢?虽然他长得又老又丑,我们也不喜欢他,但也要为他说几句公道话。”
  冷如冰淡然道:“我要回房去了,他想唱就唱,我不管了,但是,你们可别后悔!”
  说罢,她知道事态严重,迅速逃离现场,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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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六 章 最 初 占 有

  希平现在对华家两姐弟简直是爱极了,就连华小波刚才对他的那一点点不好,他也忘到了九霄云外,如今一心一意要用自己的歌声感激两姐弟。
  当他的歌声顿起时,华家姐弟才明白为什么冷如冰会采取那种强硬的态度。
  希平看见两姐弟要跑,一手把华小波揪紧。
  华小波挣脱不了,只好哀求,哀求无效,于是就撒谎,说他唱歌太好听了,改天叫一群人来捧场。
  希平听了很是开心,却也不放开他,说改天你叫人来了我再唱也无所谓,我憋了一个多月,今天无论如何要唱给你听。
  在这一天里,希平对华小波宠爱有加,把四狗以及环山村的青年们懂得的东西全部教给了华小波。
  华小波居然很有天份,敲盘子、踏铁桶、鼓掌等一学就会,与四狗的水平相差无几。事实上,这全多亏了希平的训练能力--拳头之后就是苦苦的哀求,华小波在前一刻还被他打到怕,后一刻又觉得自己很有面子。
  就这样,两个人加在一起成了一个音乐加工厂,生产出一首首令人闻声而逃的极品歌曲,以及每唱一首歌之后那定然响起,让人觉得恶心却长久不息的掌声。
  直到晚上睡觉时,华小波还无法忘怀今日的激情演奏,睡梦中,两只手举起来仿佛拿着一根小棍子一样前后敲击着,一只脚不停地踢着床板,然后突然拍起手掌来,闭着双眼,口中喃喃地叫“好”……
  华小曼虽然逃过了白天的劫数,但晚上这一劫却是逃不过的。好几次醒来,都脸红耳热地把冷如冰推到一边去。快到天亮时,终于睡安稳了,可冷如冰的阴寒之气又发作,抱着她不放。
  这倒不是因为冷如冰怕冷,而是因为华小曼要去叫希平,冷如冰死抱着华小曼不准她去。
  华小曼一来心软,二来也不想看到这个美绝人间的姐姐被那个丑老鬼糟蹋了,因而最终没有去,只是拿多几床被子给冷如冰盖上去。
  两女睡到天大亮,华小曼起来后,冷如冰还是不愿起床,蜷缩在被窝里。
  华小曼从房里出来,等在外面的希平就迎了上来,道:“我的冰冰呢?”
  虽然华小曼知道希平经过了易容,其真实面目以及真实年龄可能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但她总是惯把他看成又老又丑的男人。
  此时,听得希平把“我的冰冰”叫得这么亲热,心想,这人真的又老又不知羞耻,整天净做些肉麻的事、说些肉麻的话。
  她便回答道:“冷姐姐不想见到你。”
  希平听了也不以为然,道:“那我找小波玩去。”
  希平找遍了长春堂,却找不到华小波的影子。
  原来华小波一大早就被自己的鼓掌声惊醒,心里惊恐万分--再这样下去,自己能不走火入魔?想到此,他顾不了许多了,一溜烟跑出门去,逃之夭夭。
  希平当然只得没精打采地回来,路上看见迎面而来的华小曼,灵光一闪:“弟弟跑了,可以叫姐姐替代嘛!”
  华小曼看着希平笑嘻嘻地向她走来,还不知自己的厄运即将来临。
  希平虽然自诩为歌神再世,却也心知华小曼不会心甘情愿地听他唱歌,所以也不解释,到了她身前,便趁她不备,把她抱到怀里,笑道:“小姑娘,去哪里?”
  华小曼看到眼前放大了的丑脸,有几秒钟无法思考,当意识到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便使劲的挣扎。然而,她那娇小的身体哪能抵抗这具强大的躯体?
  她惊慌失措地喊道:“色魔,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希平现在想不起来男女有别,也不想男女之事,只想找个人解解闷,他理所当然地道:“小姑娘,乖,听叔叔唱几首歌,我就放了你。”
  华小曼一听,放弃了挣扎,两手掩耳道:“不,我不要听。”
  此时的华小曼象是完全不惧怕被希平抱着,让她觉得最可怕的莫过于此人那没有音乐细胞,狼嚎一样的歌声……
  希平把她的两只小手从她的耳朵上移开,然后把她的手和她的整个娇体控制在自己的怀抱中,得意地道:“现在你动不了,乖乖听我唱吧!”
  他还没有唱完一句,华小曼出乎意料地竟然不顾一切地用她的小巧嘴儿猛然堵塞住希平的大嘴。
  希平被这突如其来的香吻震住了,但他立即反应过来,发狠地回吻她--妈的,送上来的美女红唇,不领情就不是男人!
  当华小曼以为自己即将要断气而死的时候,希平离开了她的小嘴,在她脸前大口大口地牛喘,而华小曼更是娇喘连连--呵,久违的空气!
  希平道:“怎么样?我接吻的水平跟唱歌的水平一样高吧?”
  华小曼娇喘道:“你--无耻!”
  希平道:“你刚刚才把你可爱的丁香舌伸入我嘴里让我啃个不停,怎么说我‘无齿’?你看,我满口白净整齐坚固无比的牙齿!”他把嘴张开让华小曼看个仔细。
  华小曼用已经能活动的手推开他的脸,道:“你--放开我呀!”
  希平笑道:“我为什么要放开你?你这么大胆,竟然主动挑逗我,现在把我的情趣挑逗起来了,我觉得接吻比唱歌更刺激,我决定和你一次吻个够!”
  华小曼怒道:“你敢--唔--噢--”
  在不知吻了多少次之后,希平终于满足地道:“小姑娘,你真是甜美,让老夫百尝不厌。”
  华小曼的眼泪早就被希平吻干,此时满面泛红,无泪地哭泣道:“都是你,都是你!夺走了我的初吻,以后我怎么有脸见威哥哥?!你这老色鬼,害了冷姐姐还不够,还要害我?呜呜!”
  希平皱眉道:“又是威哥哥?你姐弟俩就不能有新意点吗?来,亲我一个!”
  华小曼把脸扭到一边,小嘴一撅道:“不。”
  希平哄道:“乖,亲我一个,我就放了你。”
  华小曼很不乐意地在希平的丑脸上蜻蜓点水地“啵”了一下。
  希平还是不满意,道:“不行,亲脸不算,要亲嘴!”
  当华小曼把她的小嘴再次送到希平嘴唇上的时候,又发现自己上当了,两个人就又昏天暗地的口舌缠绵……
  当华小曼脱离希平的魔爪和虎口之时,已经酥软得几乎不会走路了,她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便瘫坐在椅子上。
  冷如冰惊奇地道:“小曼,你的嘴唇怎么会又红又肿的?”
  华小曼气嘟嘟地道:“蚊子咬的。”
  冷如冰疑惑道:“蚊子?”她看到华小曼不愿说,也就不再问,重新缩到被窝里去了。
  晚上,希平因为今日和华小曼一顿热吻,很是开怀,早早就躺到床上去回味了,回味来回味去的就回到了梦里边。
  朦胧中,听得有人叫他--原来是华小曼。
  希平开了门,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道:“小姑娘,想我了?”
  华小曼给了他一个耳光,道:“冷姐姐冷得不省人事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希平在挨了耳光的那秒钟,本来还火气冲天,可一听到华小曼的话,什么气也跑了、什么屁事也丢到了一边,抬脚就往华小曼的房间冲去。
  希平到了华小曼的房间,看到冷如冰果然又冷得迷迷糊糊了,他立即抱起她转身就走。
  华小曼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
  希平抱着冷如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到床上,把自己和她的衣服脱得精光,然后上床紧紧地抱住她……
  冷如冰醒来时,感觉到这次与以往不同了,两人身上都是一丝不挂的。
  希平一双眼睛怪怪地盯着她,一双手在她滑腻的背部游走。
  冷如冰立即明白希平要对她干什么!不,不要!她挣扎着呐喊。
  希平的手一边动作着,一边说:“冰冰,你现在是病人,我是医生,我在帮你治病,别害怕。”
  然而,冷如冰的恐惧是强烈的,她拚命地挣扎,她的手脚和檀口不停地攻击着希平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喝骂:“混蛋,我不准你对我这样!你敢侵犯我,我就一辈子不理你!混蛋,你……”她的喝骂渐渐变成了哭泣。
  希平翻身把她压个正着,吻着她的眼泪,有些感伤地道:“冰冰,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也管不了许多了。我只想告诉你,我想要你,并不是为了替你治病,而是我从心底喜欢你,从心底想要你。我想要你已经很久了,只是因为你不愿意,我才忍着,不想伤害你。我想等到你愿意完全接受我的那一天,我再好好地爱你。可是你受冻的样子,我看着心疼。我既然能够解除你的痛苦,即使这解除的方法会令你痛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施行!我不想看到你受冻或突然间从这世上消失,你是这样的美!”
  冷如冰知道再挣扎也是不济于事,而且她也累了,全身酥软。
  希平魔性般的大手滑过她每一寸美好的肌肤,挑逗着人性最原始的欲望……
  当希平强劲地进入她的时候,她惨叫一声,迅速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希平停顿下来,温柔地道:“冰,用心感受,我将让你忘记所有的痛苦,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最快乐的女人!”
  他吻着她,有节奏地律动着……
  冷如冰怎么也想不到当希平进入她之后,她所有的恐惧竟然在刹那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期待和兴奋。
  是的,无论从心里上还是从生理上,她都无法拒绝她身体上的这个男人了。
  --她竟成了他的女人?!
  她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只知道蝴蝶夫人是她的母亲。
  蝴蝶派在江湖上的名声并不好,派中的人大多练有阴阳采补之术,男女之间对于性事更是不忌,只要双方愿意就可以随时随地明目张胆地进行双修。
  而她的母亲更是经常和派中的男弟子做那事儿,使她从小就对母亲有着不可消除的偏见,对与母亲交合的男人也总是有着说不出的憎恨,对男女之事更是厌恶之极。
  却不料在遇到希平后,把以前的一切都改变过来,变得喜欢他的拥抱、喜欢他的亲吻、喜欢抱着他入睡、喜欢……
  --如今居然喜欢并享受着他强而有力的侵犯?!
  她的整个身心处于极度的情欲和欢快中,这个强壮的男人把她推到情欲的巅峰,久久不平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她发了狂地呻吟着,与他不休不止地交缠着、翻滚着……
  当一切平息时,天已经大亮了,冷如冰满足地昏睡过去。
  希平无比怜爱地亲吻着她那艳丽的脸,他不知道这张脸醒来之后是什么样的神色,但他知道自己应该走了。
  他的任务已经超额完成,他必须去武斗门与雷龙他们会合--八天之后,就是独孤霸的七十大寿了。
  至于身旁的女人,就让自己从她身边消失一段日子,让她冷静一下也好。若她心里有他,总会回到他身边;若她心中无他,则就随她去吧!
  她的阴寒之气已被化解,他也就放心了,但若她真的不顾他而去,他的脸不是就无法恢复了吗?
  管它呢!走为上,赌一把……
  希平想着想着就遇见了周公。
  希平醒来后,冷如冰还在沉睡。
  他不舍地看了她一眼,心道:“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走出房门,希平惊奇地看见华小曼站在门口不远处,他走近一看,她的双眼微微红肿,或者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
  希平道:“小姑娘,你站在这里多久了?不累吗?”
  华小曼不答反问道:“丑老鬼,你对冷姐姐做了什么?”
  希平笑道:“没做什么,只是替她治了一个晚上的病。”
  华小曼看他手中除了那把刀,还多了个包袱,心中一惊,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突然想起了什么,道:“哟,差点忘了告诉你了,我这是去武斗门为独孤霸祝寿。”
  华小曼脸色一暗,道:“那、那我--冷姐姐怎么办?”
  希平仰天长叹,道:“我不知道她醒来后会不会原谅我。你告诉她,若她想我,就到武斗门来找我;若她不把我当一回事,就由她去吧!反正她体内的寒毒已根除,没有了我的存在,她也能好好地活着的。”
  希平刚想举步,华小曼却拦住他道:“你不准走!”
  希平一怔,笑道:“乖,小孩子别挡大人的路。”
  华小曼仰起她俏丽的脸蛋儿,一双眼盯着希平,眼睛都透出泪光来了,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不是小孩子--你看我哪一点像小孩?”
  她挺起胸脯,的确是长得很大了!
  希平现在暂时没有猎艳的心情,只想赶快跑路,道:“在老夫面前,你就是小孩子,老夫都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
  华小曼喊道:“你别骗我!你是易了容的,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你的样子那么老,你骗人!”
  希平为了摆脱她的纠缠,佯怒道:“我是易了容,但我的真面目更丑更老--小姑娘,让开,不然老夫生气了!”
  “黄希平,你这混蛋,我要杀了你--”
  希平一听到冷如冰的声音,再也顾不了许多,闪过华小曼,飞一般地逃离……
  华小曼进入希平的房间。
  冷如冰依然躺在床上,只是已经醒了,她道:“黄希平呢?”
  华小曼疑惑道:“谁?”
  冷如冰道:“就是黄牛,他的真名叫黄希平。”
  华小曼沉重地道:“他--走了。”
  冷如冰愣了几秒钟,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第 七 章 初 为 人 父

  从长春堂所在的紫烟城到武斗门所在的莫罗城,需要行走五六天。
  希平自从离开冷如冰,虽说心中不忍,也有些放不下她,但是,听到她醒来时的那句狠话,他想她是不会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至少在她没杀死他之前,她是绝对有精神寄托的--嘿,活着多有意思呀!起码还有一个混蛋让她杀!
  所以,希平担心的不是冷如冰自寻短见,而是怕她追来寻仇,心想:“杀了我?只怕到时她要杀我的时候,反而被我杀得叫床满天!”
  希平摇摇头,笑笑,继续赶他的路。
  行走了四天,到达艳阳山。
  行走在山道上,正愁没处落脚时,听得前面有人声传来,以为有村庄,于是加紧了脚步,那些声音渐渐变得清晰,希平听了,眉头一皱。
  “妈妈、妈妈……”
  “脱,快脱!妈的,这女人真够味,公子对我们兄弟俩真是不薄。”
  希平听出后者是地杰的声音。咦,这手下败将又在搞什么名堂?
  顷刻,希平的眼睛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
  黄昏的山道边,天地二杰淫笑着,地杰还抱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在他们的面前,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少妇已经脱得一丝不挂,洁白光滑的肌肤在穿过密林的夕阳余晖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地杰淫叫道:“先跳一支舞!对,把脚抬高,好……”
  天杰正想走过去抱着少妇快活一场,突听希平在他们背后道:“两位大哥,才多久没见,你们又找上这么个美人儿啦?你们真不够义气,有好货,也不介绍介绍给兄弟!”
  天地二杰回头看见是希平,都惊得站在原地不动,神情紧张地盯着他走近。
  希平看看他们,又看看那个惊恐万分地呆立着的赤裸裸少妇--也是,本来两个男人就够吓人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丑陋男人,她能不怕怕吗?
  希平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两位,这美人儿我看上了,不知两位是否肯割爱?”
  天地二杰心中虽然不爽,但还是装作豪爽地道:“既然是你看上了,我们兄弟当然双手捧上!我们现在就走,不阻你风流快活了。”
  天地二杰刚起步要走,地杰怀中的女娃娃哭喊道:“妈妈,我要妈妈--”
  希平跑上前拦住他们,道:“两位,这小女娃,我也要了。”
  地杰嗫嚅道:“可是--”
  希平不耐烦地道:“别可是了!你们若把她带走,我的美人儿会伤心,勉强和我做那事儿多没趣?我要是把这小女娃当作礼物送给她,她一开心,和我翻云覆雨的时候,骚劲儿就大,那才够意思。”
  地杰看着天杰,道:“老大,你说怎么办?”
  天杰犹豫了一会,道:“老三,算我们倒霉,放下小姐,我们回去--公子不会怪我们的,他知道我们惹不起这号人。”
  天地二杰走后,小女孩扑到少妇赤裸的怀抱里大哭,少妇则搂着她的女儿泪流满面。
  希平走到她们面前,轻轻道:“美人儿,先穿上衣服,你这样子让我有种想犯罪的冲动。”
  少妇俏脸一红,放开女儿,正想穿衣,却见希平一双色迷迷的眼睛一分一秒也不放过地在她身上游走,她有点为难地道:“你能不能先转个身?”
  希平不以为然地道:“怕什么,不看也看了!你穿你的,我看我的,咱们两不相干!你这样美好的身段,给我多看几眼,有什么所谓?”
  少妇想不到这位恩公居然如此的--唉,只好边穿衣边让他欣赏了。
  她穿好衣服之后,牵着小女孩的小手,走前两步,道:“多谢恩公搭救!雪儿,向伯伯说谢谢。”
  雪儿把小脸仰得老高,看着希平脆声道:“谢谢丑伯伯!”
  希平听了哭笑不得,道:“什么?”
  少妇带着歉意道:“恩公,孩子就是这样,你别生气!雪儿,伯伯就是伯伯,不许说丑伯伯。”
  雪儿不依地道:“妈妈,伯伯真的很丑耶!”
  希平觉得有趣,蹲下来在她面前道:“你叫雪儿?伯伯这么丑,你怕不怕?”
  雪儿道:“不怕,丑伯伯是好人。”
  希平大是开怀,摸了摸她的头,道:“丑伯伯抱你,好吗?”
  雪儿欢喜道:“好!”
  希平把雪儿抱起来,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向少妇道:“你们去哪里?”
  少妇说:“莫罗城。”
  途中,希平知道少妇叫杜思思、小女孩叫念雪儿,她们母女是去“莫罗城”探亲的,怎料遇上了天地二杰,用她的女儿来威胁她脱衣并且准备加以奸淫,幸好希平经过得及时,救了她们母女。
  希平觉得这女人还有许多隐瞒,但她既然不说,自有她的苦衷,且他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刚好伸出援手而已,她的隐瞒也是情理所在。
  谁会对一个刚认识的人完全坦诚呢?他黄希平就不会,所以他自称黄牛。
  雪儿觉得有趣,便叫他牛伯伯,他乐得哈哈大笑。
  笑过之后,希平道:“雪儿,你爸爸呢?怎么不跟你们一块?”
  雪儿突然停止嘻笑,哭诉道:“雪儿没有爸爸!”
  希平心中奇怪,看向一旁的杜思思,却见她那张秀丽的脸庞散布着淡淡的哀伤,一双美丽的眼睛无限的幽怨。
  希平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也不作声了,心想,可能这女娃娃的父亲在她出生前或是她出生后不久就死歪歪了,所以她没有见过,便说她没有爸爸。
  唉,真可怜,孤儿寡母的--希平对这对母女寄予他真诚的同情。
  他自作聪明地道:“雪儿别哭,你爸爸可能到很远的地方去了,过不多久就会回来哩。”
  雪止住哭,擦了擦眼泪,道:“真的?”
  希平撒谎撒到底,道:“当然真!你爸爸若不回来,我就做你的爸爸。”
  一旁的杜思思脸色一红,似乎有些不高兴--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他要当雪儿的爸爸,那她不就成了他的妻子了?虽然他救了她,但也不能叫她以身相许呀?也不看看自己,又老又丑!
  雪儿却已经欢喜地喊道:“爸爸、爸爸!”
  杜思思阻止道:“雪儿,不许叫!”
  希平和雪儿同时看向满脸不悦又绯红着脸的杜思思,希平才想起若雪儿叫他作爸爸,他就占了这美丽少妇的便宜了,怪不得她不高兴了。
  雪儿的小嘴抗议道:“不,我不,我偏要叫--爸爸、爸爸、牛爸爸!”
  希平被她叫得飘飘然,也不顾一旁的杜思思是什么感受,只顾开心地应着雪儿,末了还道:“爸爸就是爸爸,不要叫牛爸爸,来,再喊几声给爸爸听听--嗯,雪儿真乖,嘴儿又甜,爸爸好喜欢雪儿,唱歌给雪儿听,好不好?”
  雪儿叫嚷道:“好,爸爸,唱歌给雪儿听!”
  希平高兴地唱了一首“风筝”,雪儿听后拍着小手欢呼道:“爸爸唱得真好听,雪儿还要听!”
  希平激动不已,这是他一生中遇到的最热诚的听众,他于是随口唱道:“让我唱首歌儿,给我可爱的雪儿,她是我的亲亲小乖乖,在我的肩膀上把手儿拍……”
  雪儿这次把手儿拍得更勤,欢呼满天。
  杜思思似乎也默认了这两人的胡闹,她还有什么办法呢?一个是自己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恩人,两人现在都是小孩子。
  然而,使人惊讶的是,她居然也不反感希平那人人都怕怕的“招牌歌声”,反而像她的女儿一样听得津津有味--看来是母女连心了。
  希平为这两个知音的终于出现,惊喜得不知怎么才好!
  在他的记忆中,除了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之外,就没有人真心诚意地听他唱歌了,不料今日突然有了知音,而且有两个这么多,他怎不欢喜?
  于是,一路上歌声不断,清脆的掌声和小女孩的欢呼声夹在其中,更显得热闹非凡了。
  夜又一次来到人间,虽然是一种黑暗的存在,但这种存在,有时伴随着人世的温柔。
  希平和杜思思母女走出山道,到达名叫花然村的小村庄。这里没有客栈,他们敲开一家农户的门,出来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农妇,见到他们三人,似乎有些诧异。
  希平笑道:“妹子,我们误了行程,无法投宿,你能不能方便一下,让我们在你这里住宿一晚?”
  里面传来一个男声道:“孩子他娘,什么事?”
  农妇回头道:“孩子他爹,有家子想在咱们家落脚一晚,你看如何?”
  农夫道:“既然是路过的,现在又晚了,就让他们进来吧!”
  希平三人连忙道谢,随农妇进入屋里。
  一个中等身材的壮实汉子迎了出来。希平和他客套了几句,说明来意。
  农夫吩咐农妇去操劳些吃的给他们充饥,并把在另一间房睡觉的兄妹两人叫醒,换了一床半旧的却是干净的席被,让希平三人休息。
  希平三人吃饭后,农妇收拾了碗筷,便与他的丈夫回到他们的房间去了。
  希平也和杜思思母女进入了另一间房,却见只有一张能容纳两人睡的木床。希平让她们母女睡到床上,他继续发扬他的优良传统--睡地板。
  雪儿却不让希平睡地板,缠着要他抱她入睡,他百般劝说无效。
  杜思思道:“地板是泥地,很脏的,你睡到床上来吧!”
  既然美人相邀,希平当然不忍拒绝,不客气地躺到床上。
  雪儿马上爬到他宽阔的胸膛,欢喜道:“爸爸,在你身上睡觉好舒服耶!”
  希平侧头看着杜思思,只见她满脸红晕,一双幽怨的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他朝她挤了个不算好看的微笑,右手伸过她柔滑的颈项,把她搂过来,让她紧贴着他,头枕着他强壮的臂弯……
  不知为何,杜思思竟然不拒绝他这个极度亲密的动作,安安静静地枕着他的胳臂睡着了。
  天明,希平给了那家农户一些碎银,又和杜思思母女上路了。
  希平和雪儿一大一小,在路上仍然说说唱唱、笑笑闹闹,旁边的杜思思不参与也不阻止,只是那双眼睛瞧着他们时眼神怪怪的,不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路人都觉得这家人太奇怪了--妻子如此年轻美貌,丈夫却是又老又丑,还生了个漂亮可爱的女娃娃?
  晚上落脚在蒙山镇的合喜客栈。
  由于有了先例,希平仍然和杜思思母女睡同一张床。
  雪儿因为玩累了,很快就趴在希平的胸膛睡着了。杜思思仍然像前一晚一样睡在希平的臂弯里。
  此时,她在希平耳边柔声细语地道:“明天到了城里,我们就要分开了。我真的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也谢谢你给雪儿带来这么大的欢乐,可惜雪儿的父亲……唉……”
  希平听出她的声音含有哭咽,安慰道:“你别难过,雪儿还有我这个爸爸哩!当然,我不是有意占你的便宜,而是我本身喜欢雪儿。这样吧,你做雪儿的妈妈、我当雪儿的爸爸,咱们两不相干。”
  杜思思为此瞠目结舌--怎能两不相干?你现在就抱着我睡,竟然还敢说两不相干?
  她虽然不见得喜欢希平,但是越想越气恼,便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嗔道:“不许你胡乱说话!”
  希平被她掐得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喊痛,怕惊醒了雪儿,他侧脸道:“我真的没有胡说,我们真的是两不相干!”
  杜思思一听,更是愤慨,气嘟嘟地道:“两不相干,你还抱我这么紧?”
  希平知道她误会他的意思了,向她解释道:“思思,你误会了!所谓的两不相干是指,你以后喜欢谁或是嫁给谁了,我还是把雪儿当作女儿看待--这么可爱的小精灵,把我这丑老头当作爸爸,我真开心!”
  希平撒谎简直当作吃饭一样平常,杜思思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那只巧手又在希平的大腿上掐了一下象是对希平的答覆:“原来是这样,你这死老鬼不早说,害我以为你占了便宜还卖乖,我掐死你!”
  希平心里大喊:“哎哟,痛死我了!臭娘们,竟这样陷害老子!若不是我宝贝女儿在身旁,我就以暴止暴,让你知道老子不是好惹的,哎呀呀又来了……”
  不管他心里想得多壮烈,现实中还是得可怜巴巴地道:“姑奶奶,我已经感受到你无限的温柔了,求你不要给得太多,我怕自己舒服得大喊大叫,把我们的宝贝女儿吵醒了。”
  杜思思仿佛原谅了他,轻诉道:“你以后想雪儿,就到碧绿剑庄。”
  希平疑惑道:“碧绿剑庄?”
  杜思思不再言语,又安静地睡在希平的臂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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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八 章 帅 哥 一 帮

  到了莫罗城,杜思思母女离开希平去亲戚家了。
  雪儿自是舍不得希平,缠着要希平和她们一起去,然而希平和杜思思用尽大人的谎言把她连哄带骗地说服了,雪儿终于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又老又丑的“爸爸”,跟她的妈妈走了。
  希平虽也有些不舍,但想起杜思思昨晚的“枕边语”--你若想雪儿,就到碧绿剑庄--有机会就去看她们吧!希平想。
  送走杜思思母女后,希平本想立即去武斗门,但他只知道武斗门是在这城里,具体地址却是不清楚的。他也不急,决定先找个酒店美美地吃上一餐,再到处逛一圈,玩够之后,找两三个人问问路,然后才去武斗门。反正那个独孤老头的七十大寿是在后天,还有时间!
  希平找了个叫“迎客坊”的不错的酒店,要了几样小菜和一壶酒,独个儿喝着。想到在远扬镖局时,和雷龙四狗的那次大醉,实乃平生快事!
  如今不知他们到达武斗门没有?凤儿在远扬镖局还好吗?她会不会记挂着我这个仆人?冰冰现在可能对我恨得要命,不知她将要对我怎样?
  唉,别想太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现在担心个屁呀?喝酒--嗯,自己一个人喝,没有什么滋味,要是他们在这里就好了。
  “出去!你这小乞丐,再不出去,我就拿扫帚赶你!”店小二的喊声打断了希平的沉思。
  希平回头向门外看去,只见一个衣着破烂却还算干净的俊俏少年正和店小二争执不休。
  少年道:“我要进去吃饭--我有钱,干嘛不让我进去?”
  店小二喝喊道:“你这身打扮,还说有钱?别是想白吃吧?走走,即使你有钱,也请到其他地方去吃,本店不欢迎你这种人!”
  少年跺跺脚,气道:“你狗眼看人低--”
  “小二,这小乞丐是我请的,你让他进来!”希平正想找个人一起喝酒,便对小二如此道。
  店小二看看这个像恶鬼一般的客人,心中又害怕又奇怪,不再拦阻那少年。
  少年得意地嘴一撇,抬脚就走到希平的对面坐下。
  希平道:“小乞丐,陪我喝几杯如何?”
  少年抗议道:“丑老头,别叫我小乞丐!”
  希平道:“那应该叫你什么?”
  少年道:“请叫我小帅哥风爱雨!”
  希平疑惑道:“疯阿姨?”
  风爱雨气得指着希平道:“你、你--不是疯阿姨,我是风爱雨!风流的风、爱情的爱、雨水的雨,懂了吗,笨蛋?”
  希平恍然大悟道:“懂了,风爱雨,风骚的风、性爱的爱、云雨的雨,是不是这样?唔,不过,你的名字有点变态耶!”
  风爱雨这次更是被气得不顾一切地尖叫道:“你混蛋!你才变态!”
  希平挺直腰干,右手拍拍胸膛,中气十足地道:“本公子不是混蛋,乃是大帅哥黄牛、堂堂男子汉,绝不是变态!哪像你,好好的一个男孩子,居然叫什么爱呀什么雨的,笑死人!”
  然而,笑死人的不是风爱雨这名字,而是他所说的话。
  一听到希平的话,风爱雨捧腹大笑,其他吃饭的客人把嘴里的饭狂喷不已--妈的,长得那付德性,还他妈的自称大帅哥?
  风爱雨指着希平笑道:“你、你--你是大、大帅哥?哈哈哈……”
  希平可不管他们怎么看、怎么笑,一本正经地道:“我本来就是大帅哥,有什么好笑的?你他妈的笑得也变态,娘娘腔!”
  风爱雨立刻停住笑,激动地叫骂道:“你才是娘娘腔!你这变态佬、丑八怪、老不死、大木头……”
  希平眉头一皱,连忙道:“好了、好了,我不是请你来骂街的,我是请你来陪我喝酒的--你可不可以先停下来喝两口润润喉?”
  在希平真诚善意的请求下,风爱雨结束了长达三分钟的激情演讲,狠狠地瞪了希平几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招惹我?!哼!
  希平感激地道:“谢天谢地!”
  风爱雨沉醉在获胜的喜悦中,好一会才从这偌大的喜悦清醒过来,道:“我不会喝酒。”
  希平道:“不会喝就学嘛!哪个男人不喝酒的?来,喝!别他妈的像个娘们一样扭扭捏捏!”
  风爱雨嗫嚅道:“可是我真的不能喝--”
  希平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倒了一杯酒放到他面前,邀请道:“没什么可是的,你是小帅哥、我是大帅哥,咱们帅哥是一家!兄弟,喝酒!干,不醉不休!”
  风爱雨为难了,所谓的盛情难却,此人虽然长得丑些,还不愧是性情中人,说不得只好破例一次了,但愿不要出问题。
  一念及此处,风爱雨勉强地道:“好,我喝,但只限一杯!”
  风爱雨和希平一饮而尽。
  希平正想再倒酒,却见风爱雨突然趴在桌子上不动了。希平叫唤了几声,他还是没有反应,便起来一瞧--妈的!这小子,一杯酒竟然就醉昏过去了!
  怎么办?
  叫是叫不醒了,看来只好麻烦一下,找几个人把他弄到客栈去安顿好,才能离开了。
  希平把风爱雨扶起来,手刚好触到他的胸膛,却觉得柔软而肿胀,大吃一惊,仔细一看,他虽是男装打扮,衣服又破烂之极,脸儿也故意弄脏了些,肌肤却仍是白里透红,甚是漂亮。此时因为距离近,还闻到一股淡淡的处女芬芳,使得希平为之一醉,心儿一动。
  “怪不得名字和人都那么娘娘腔,原来是个娘们。”希平改变了他的初衷,心想:“本来准备出点钱叫几个男人抬你出去,居然你是女人,长得也合我心意,我就蚀本些,自己把你抱过去了,你醒来的时候可不要恩将仇报……”
  华春客栈。
  半夜,凌晨两点多。
  某个房间。
  “哇,你干嘛睡在我身边……”
  风爱雨醒来之后,看到身旁熟睡的希平时,叫得沉睡的大地也几乎要醒转过来,希平自然也醒了。
  希平睁开眼,看见风爱雨正双手掩胸,坐在床的一角盯着他,那眼神里有怀疑、怨恨、责问,以及惊怕和防备。
  希平觉得有趣极了,笑道:“醒了?”
  “你为什么睡在我身边?”风爱雨仿佛一定要弄明白。
  希平还是笑,道:“你醉了,我叫人把你抬到这里--”
  风爱雨不等他说完,大叫道:“那你也不能睡到我身边来呀!”
  希平道:“为什么不能?我们是好兄弟,有酒同喝,有床同眠--”
  风爱雨急忙道:“是是,我们是好兄弟,但是,我从小就习惯了一个人睡,你睡在我身边,我不习惯,你能不能另外去开一个房间?”
  希平想也不想就道:“不行,已经是深夜了,再说,你以前一个人睡,但以后你娶了老婆总得两个人睡一起的,现在不妨和我练习练习,到那时就自然会习惯了。不然,我真怕你在洞房花烛夜时,一脚把你老婆踢到床底去。”
  风爱雨急道:“我不娶老婆!”
  希平笑道:“哪有男人不娶老婆的?我就娶了一大把,生了一大堆儿女--让我教你一些与女人洞房的诀窍,包你在她们面前吃香!来,你就把我当作女人,或者是你的新娘,对我尽情地施展你所有的挑情和温柔手段。”说着说着,希平就摆出一副任君品尝的姿势--实在有够丑陋!
  风爱雨不知是恼还是笑,有些不自然地道:“你明明是男人,怎么能当你是女人呢?你变态,我可没有变态!你不去叫房间也行,我睡地板,那样我还觉得自在些。”
  她正想从床里面爬过希平下床去,却被希平阻止了,道:“好啦!即使你不习惯和我睡,你也不用跑去地板睡呀!刚喝醉酒醒来,你身体又瘦弱,会生病的。还是我睡地板吧!我比你强壮一百倍!”
  希平下了床,怏怏不乐--想不到对象变了,睡地板的命运还未变!唉,真希望她身边也有一个像雪儿一样的小女孩。
  想到雪儿,自然又想到杜思思,那个和他共枕同眠了两夜的幽怨而温柔的美丽女人。
  风爱雨看着希平睡到地板上,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是有什么办法?若让他知道她是女儿身,不知他会做出什么来!
  幸好这老好人没有发现,不然--她不敢想了。
  她却怎么也没有料到希平早就知道她是公是母,一切只是为了好玩才没有揭穿她罢了。
  第二天,两人出门后,风爱雨走到希平面前,才发现这男人不是一般的高大!自己已经不矮了,却还比他矮上一大截,真是的,没事长这么高干嘛。若不是那么老丑,也许还真是个大帅哥!
  希平看着她仰起脸的可爱模样,笑道:“小帅哥,我要到城里逛逛,你去不去?”
  风爱雨好像挺喜欢希平这样称呼她,高兴地道:“好呀!我也想去逛逛。可是……一定要和你去吗?”
  希平道:“那当然,我们是好兄弟,好兄弟走一起,你没听说过吗?”
  风爱雨摇摇头。
  希平不容分辩地道:“走吧!找个地方吃喝个饱,然后再到城里走走。”
  风爱雨急忙道:“这次我不喝酒!”
  希平道:“以后你若敢再喝酒,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打你的屁股--”
  风爱雨大叫道:“你不能打我的屁股!”
  希平盯着她,得意洋洋地道:“只要你让我知道你喝酒--嘿嘿!”
  那样子简直是在说,你看我敢不敢!
  风爱雨掉头就跑……
  希平和风爱雨逛了一天,还没有找到武斗门的所在--其实他只顾着和风爱雨逗闹,哪管你武斗不武斗的。
  入夜时,希平随便找了个路人问道:“请问你知道武斗门怎么走吗?”
  那人摇摇头,道:“不知道。”
  “你要去武斗门?”风爱雨问希平。
  希平惊喜道:“你懂得去?”
  风爱雨骄傲地道:“当然懂得了!”
  希平欢喜得捧住她的俏脸,猛亲了一口,叫道:“你真伟大!”
  路人们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俩--怎么大街上有男人亲男人?
  希平把围观的人挥散,喊道:“看什么!没见过老子亲儿子吗?”
  风爱雨不顾一切,拔开人群就跑。
  希平追了上去,道:“你跑那么快干嘛?”
  风爱雨回头道:“你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希平道:“不过是一时冲动亲了你一下,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风爱雨怒道:“你是男人--”
  希平恍然道:“哦,原来你不喜欢男人亲,那我们到妓院去,找几个女人亲你,好不好?”
  风爱雨跺跺脚,道:“你--我才不要!你别跟着我!”
  希平笑道:“好啦!别这么小气,大家都是男子汉,互相亲热一下有什么关系?你不喜欢,我以后不经你同意不亲你就是了。你还要带我去武斗门哩!”
  风爱雨赌气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与你去!”
  希平哀求道:“别这样,咱们好歹兄弟一场,你就行行好吧?”
  风爱雨总算软下来了,道:“你去武斗门干什么?”
  希平心中暗笑,道:“独孤霸那老头七十大寿,我去祝寿。”
  风爱雨听了似乎很气恼,打抱不平地道:“独孤霸就是独孤霸,为什么在后面加上‘那老头’,哼!”
  希平笑道:“他本来就是老头嘛!难不成他是年轻小伙子?”
  风爱嘟着嘴道:“总之,我不准你这样叫他。”
  希平让步,道:“好,我不叫他老头--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好吗?”
  风爱雨白了他一眼,道:“现在晚了,明天再去。我累了一天,想找个地方睡觉。”
  希平识趣地道:“我也正想找个地方歇歇,我带你去酒店先饱吃一餐,然后再找间不错的客栈香睡一晚,如何?”
  风爱雨觉得这人拍马屁的功夫挺到家的。

  第 九 章 与 美 同 浴

  希平侍候着风爱雨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又领着她到了城里最大的客栈--五仙楼。
  风爱雨正准备对他说几句感激的话,却听得希平道:“小二,一间上好的空房。”
  风爱雨把到了喉咙的感激话硬是吞了回去,换了另外的话语上来,道:“你明知道我不习惯两个人睡,为何不要两间?”
  希平笑道:“一间就够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不会与你的习惯发生冲突的。再说了,我怕你自己睡一间,趁我不知道时偷偷溜走了,谁带我去武斗门?”
  风爱雨急忙道:“我不会偷溜的。”
  希平道:“小心驶得万年船。”
  进了房间。
  希平道:“小帅哥,据我所知,你至少有两天没沐浴了,这是套间,屏风后面有间小的,是用来沐浴的,那里面有一个大浴盆,你要不要享受一下?”
  风爱雨欢喜道:“好呀!好呀--”
  希平道:“那我叫小二把水充满浴盆咯!”他出去吩咐一下,又回到房间,不怀好意地道:“小帅哥,浴盆挺大的,我和你共同沐浴吧?”
  风爱雨神经性的反射道:“不,我不要!你要洗自己洗,我不洗了。”
  希平道:“别激动,我不过说说而已,你不喜欢就算了,还是你先洗,等你洗完了,我再洗,好不好?”
  风爱雨想了一下,道:“我洗澡的时候,你可不要进来,也不准你偷看。”
  希平发誓道:“当然,你以为我是偷窥狂吗?你放心吧!我对男人的身体不感兴趣,若是女人--嘿嘿,还勉强!”
  风爱雨有一种要打他耳光的冲动,然而终于忍了下来。
  这混蛋,又老又丑,还这么好色?!
  风爱雨进了屏风后面,脱去所有的衣服,露出娇巧玲珑的迷人身段。她赤裸着走到浴盆前,用手试了试水温,便优雅地踏入浴盆,坐在浴盆里,往她那刚刚成熟的身体浇水,用两只小手轻轻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揉搓,把雪白的肌肤揉得通红……风爱雨舒服得闭上双眼,轻轻地呻吟起来……
  仿佛有很轻的脚步声传来,风爱雨睁开了的双眼变得又圆又大--一具高大壮硕的赤裸的男性躯体正向她走来,双腿之间那伟大的根性威风凛凛,可怕又可爱……
  风爱雨双手掩胸,闭上双眼大叫道:“不要过来!不要……”
  希平走到她面前,弯下腰来,捧着她那洗得白净的俏脸,亲吻道:“小爱雨,把你可爱的眼睛睁开。”
  风爱雨哭泣道:“我不!你出去!大色魔!大坏蛋--嗯--唔!”
  希平用嘴阻止了她的激情演讲,把她从浴盆里抱立起来,吻了她许久才放过她。
  看着她满脸桃红,却仍闭着眼睛,希平笑道:“小爱雨,再不睁开眼睛,我就不客气了。”
  “啪”的一声,希平拍打了一下风爱雨白嫩而富有弹性的臀部。
  风爱雨“哎哟”一声,睁开了略带羞涩的双眼,狠狠地道:“不许打我屁股!你出去!”她的手使劲地推了希平一下,又猛的缩了回来。
  希平搂着她道:“小爱雨,不邀请我和你共沐吗?”
  风爱雨愤气填膺地道:“不!你说不进来的,你骗我,你出去!不然我就大叫救命了。”
  希平笑道:“我只说对男人没兴趣,可是我的小爱雨是这么一个娇柔可爱的女人--你尽管大叫,我见你想叫了,就一边用嘴堵住你的嘴,一边用手打你的屁股,看看到时你怎么办!”
  风爱雨果然有些怯意,希平看了大是怜爱,轻吻了她一下,柔声道:“小爱雨,我们共沐吧?”
  不等她回答,希平就踏入了足够容纳两个人的浴盆里,抱着风爱雨坐了下来。
  因为他的加入,水几乎升到与浴盆同高,甚至有些水还溅溢出来了。
  希平的双眼由上而下打量着风爱雨,最后定格在她那洁白而揉搓得有些微红的胸脯上。
  风爱雨双手掩胸,警惕而怯怕地看着他,那神情就像一头见到了野狼的可怜小羊羔。
  希平把她的双手从她可爱的胸脯上移开,并放到自己的腰背上,怜惜地道:“我很可怕吗?”
  风爱雨点头“嗯”了一声,刚好看到他那挺立在水里的粗巨,身体为之一颤,怯怯地道:“你、你要对我怎样?”
  希平早就看出她的害怕,手掌滑过她的背轻轻地揉搓着,安抚道:“我只是想替你洗澡,可以吗?”
  不可以又怎样?难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是经过我同意的吗--风爱雨觉得他不但好色成性,而且蛮横无礼、脸皮一级厚。
  希平见她不回答,又道:“我很想要你……”
  风爱雨怒道:“不行!”
  希平笑道:“我只是想要你替我洗澡而已。来,小爱雨,帮我擦擦身、按摩按摩。”
  希平大大方方地靠在浴盆边沿,闭上双眼,准备享受美女为他洗澡。
  风爱雨刚想起身偷溜,却被他一把拉扯过来,照着她肥嫩的臀部就是一巴掌。
  希平道:“你还跑不跑?再跑,我把你屁眼打开花!”
  风爱雨痛得泪花直在眼睛里打转,一双眼睛满溢了祈求。
  希平心疼的道:“乖,听话,我就不打你了!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会疼你!爱你!”
  风爱雨叫道:“我不要你疼!不要你爱!你让我走,让我走……”
  希平叹息道:“只要你帮我擦洗干净,我就让你走,好吗?”
  风爱雨道:“真的?”
  希平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什么时候骗过我?你这混蛋,随时随地都在骗我--风爱雨在心里骂了他一千遍也是无济于事,只好跪在他面前,用两只滑嫩的小手替他擦洗。
  她不敢看他的脸,又不敢看他的下体,只好盯着他那粗犷的胸膛,心想:“这就是男人的胸膛吗?为什么他的脸那么丑、那么老,他的胸膛却还是这么结实强壮,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似的?若是靠在他的胸膛,应该是又安全、又舒服的吧?好想试试哦……”
  希平早已经闭上了眼睛,享受着她的两只可爱嫩手的揉搓,却发觉她的手总是停留在他的胸膛。
  他睁开眼睛,看见风爱雨正傻傻地盯着他的胸膛,便道:“小爱雨,你在想什么啊?”
  风爱雨的两只粉拳突然捶打着希平的胸膛,没头没脑地道:“你欺负我!叫我帮你洗澡,弄得我胡思乱想,还用那么好看的胸膛诱惑我,害得我好想……你欺负人!”
  希平抗议道:“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不但胸膛健美无比,我的其他任何部位也是惊人的完美!”
  他站了起来,高大健美的身体闪烁着水珠的光彩,在风爱雨面前显示他那充满力的线条的完美组合。
  风爱雨的震撼是巨大的,她从来没想到这男人的身体是如此的好看,而且对她有着魔般的吸引力,甚至让人忽略他的丑陋和年龄!
  为什么刚才她竟然舍得闭上眼睛?
  希平炫耀了他的身体之后,坐了下来,继续让风爱雨为他搓洗,道:“小爱雨,洗一下其他部位,喏,这里!”
  他把她的手牵引到他的下体,她猛的挣扎缩了回来,惊叫道:“不!”
  希平干脆把她抱过来,放在刚伸直的大腿上,用手轻搓着她滑腻的背,道:“我帮你洗,好吗?”
  风爱雨拒绝道:“我不要。”
  希平的手从她的背滑上她的肩,再滑落到她的双峰上……
  风爱雨使劲地扳开他的魔爪,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小得很,怎么扳也扳不动,胸部传来一阵阵似难受又似舒服的酥软感觉,
  她惊得叫道:“你别碰我那里,我难受--喔--”
  希平见她小脸涨得通红,眼泛春色、鼻呼热气,忍不住狠狠地吻了她,直到吻得她透不过气来,才离开她甜蜜的嘴唇,道:“小爱雨,我要了你吧?”
  风爱雨细声道:“我怕。”
  希平知道她已经同意了,温柔地道:“别怕,我会轻些,行吗?”
  风爱雨把脸埋入他的胸膛,希平感觉到她在哭,心里不忍,道:“别哭了,你不愿就算了--我先出去,你洗完也出来,别待太久,水凉了,你会生病的。”说完就站起来赤裸地走了出去。
  风爱雨看着他雄伟的背影,心中竟升起一种要他留下来的强烈感觉,但她没有开口,她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毁了自己一辈子,毕竟这男人当她的父亲都可以了。
  此时,她想起了另一个男人。自己现在是不是背叛了他呢?或许他根本不在意吧?!
  风爱雨出来的时候,希平已经穿好衣服等她好一会了。
  她此时忽然觉得他赤裸的样子比他穿上衣服的样子还好看。
  他为什么要穿衣服?!
  风爱雨心中冒出的这句话把她自己吓了一跳,心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希平看见她出来,道:“小爱雨,今晚我睡床上吧?”
  风爱雨道:“睡地上!”
  希平苦丧着脸,道:“咱们都那么亲密了,你还让我睡地上?真没人性!”
  风爱雨躺下之后,看着睡在地板上的希平,道:“你……到床上来,我有话与你说。”
  希平想不到她竟然改变主意,简直是像皮球一样弹跳起来,箭一般地钻入她的被窝,搂抱了她,道:“什么事?”
  风爱雨居然不作挣扎--挣扎有什么用?他若要抱她,凭她的气力又怎么跟他抗衡?而且刚才两人裸裎相对时,他也没有真正伤害她,何况现在隔着衣服?
  她幽幽的道:“你也许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给你听,我是丐帮帮主风自来的女儿。”
  希平疑惑道:“丐帮?是什么东东?”
  风爱雨又气又好笑,道:“别捣乱!我娘叫独孤雨,是武斗门独孤霸的女儿,她因为生我时难产,生下我之后就离开了人间,我从来没见过我娘。呜呜……”
  风爱雨抱得希平紧紧的,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娇躯不停地发颤。
  希平鼻子酸酸的,心里好像被人刺了一针,道:“别哭,你还有我啊!那些伤心事就不要说了,睡觉吧!”
  “不,我要说。”风爱雨止住哭,继续道:“爹因为太爱娘,至今还未再娶,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我……我就在爹的溺爱中渐渐长大了。在帮里,我说一不二。帮里的人都爱说粗口话,我也就跟他们学,然后再回骂他们,就养成了骂粗口的习惯。爹的武功都不适合我练,而且怕我受苦,所以虽然爹和帮里的许多长老的武功都很高,我却一点武功都不会,也懒得去学。他们都很喜欢我,总是逗我开心,因为他们知道我从小就没有娘,但他们却不让我到处乱跑,怕我遇到坏人,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我在心里自然不服气,为什么他们去得的地方,我就去不得?今年外公七十大寿,爹本来要像往常一样带我去的,我却偷跑出来,准备一个人到外公家去,证明我是哪里都能去的。一想到那时爹见到我肯定会惊喜,我就觉得这主意不错。哪料会遇见你!你不理我心里难受,硬要逼我……呜呜!你为什么要这样欺负我?你像我爹一样老,还那么丑,却要强迫人家喜欢你!你不知道人家以前有多喜欢明表哥,可是你、你……呜呜!呜……”
  希平被她说得哭得心都酸了,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过份了,道歉说:“风姑娘,老夫只是想逗逗你而已,你现在还是清白的,明天到了武斗门,我就不缠你了。”
  风爱雨听他说完,竟“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希平急了,道:“风姑娘--”
  风爱雨哭道:“别叫我风姑娘!你这没良心的,走开、走开!”一双粉拳又不停地捶打着希平。
  希平只好放开她,准备下床。他实在不忍心再继续占这可怜少女的便宜了,宁愿去睡地板!
  当他轻轻推开风爱雨坐起来时,她突然止住哭,惊慌失措地看着他,道:“你要去哪里?”
  希平道:“我不想继续占你的便宜,既然你让我走开,我就睡地板去,反正我已经睡习惯了。”
  风爱雨愣愣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却是泪流满面。
  希平叹息一下,下床睡地板去了。
  风爱雨看着希平从她身边离开去睡地板之后,像失了魂一样,呆了许久,后来钻入被窝里,蒙头哭泣。
  丑老头!色情狂!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刚才还肉麻地叫人家小爱雨,现在却叫人家风姑娘?!
  刚才还对人家毛手毛脚,现在恨人家不把身子给了你,就躲得远远的,宁愿睡地板也不睡床上?!
  刚才还把人家弄得心慌意乱的,人家也没力气拒绝你,是你自己不要的,却怪起我?!
  呜呜!说什么要我,却躲我远远;说什么不伤害我,却……
  恨死你!恨死你!以后再也不理你!大骗子,大木头,大笨蛋……
  风爱雨就这样没完没了地哭着、想着,终于渐渐睡去。
  睡梦中,她也许还在数落希平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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