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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从蒸气室出来,人便变得松轻已乎像剔去骨头了似。我们两个赤裸着一
同溜进了翻滚着的按摩池,室内的池子不宽敞,两个身体下去有些肌肤的接触,
脚尖膝盖有时也相碰撞。这样的坦城相处更适合于女人间分享彼此的秘密、欢乐、
欲望、耻辱、梦想,两个身体都裸露着,心扉也随之开放,这当中包含着奇异的
友谊,凭直觉产生的信任,还有为男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潜意识里的焦虑。

  她说她的往事,作为交换,我也贡献出自己的往事,当然没有像她那般浓彩
重墨。她说她的婚姻正受到了威胁,做为杭州蓍名的民营企业家,程明德的身边
不乏女人,但没像这一次这一个那样让他如此认真。她说他已将这个女的送到了
国外,为了她的生日他甚至放弃了重要的董事会议飞往国外。她已发觉他悄悄地
转移财产,还将正在开发的楼盘转手他人。她说他现对她不是不好,而是比以前
更好,好得让她心慌意乱,她感觉到跟她提出离婚也是早晚的事。

  " 不会吧,也许是你的错觉。" 我只能这么安慰她,对于别人的婚姻我无权
干涉,也不想搅进这泥淖里弄得到时无法自拨。

  " 小媚,你得帮我。"

  " 我怎帮你?" 我耸耸肩膀做出无能为力的样子,她说:" 我知道程明德对
你颇有好感。"

  " 你没搞错,我跟他才接触多久。" 我说,可馨眼对前方,幽幽地说:" 我
了解他,他越是在女人面前装得道貌岸然一本正统,他就越是对这女人生出邪欲。
从他跟你接触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我打了个寒噤,尽管那池里的水温暧如春。我拿了件浴袍从池里起身,可馨
在我的后边说:" 小媚,你是他所喜爱的那类型,高挑、瘦骨薄肉,还有你身上
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性感。" 我把浴袍披上,坐在那张窄狭的小床上,可馨也
从池里起来了,松松垮垮扎了一件浴巾,隐隐约约的飘飘挂挂的,随着她丰满的
身段一扭,浴巾似乎就要掉落。

  她在我对面的床上,拨通了内线电话。显然对方跟她很是熟络,和她开着玩
笑。她说:" 把捞仔让给我的朋友,告诉他尽管使出手段,我这朋友也不是省油
的灯。" 我从对面的床用脚尖踢了她一下,她笑着对我说:" 我把最心爱的帅哥
让给你了,你还不满。" 我见她懒懒地躺到对面的按摩床上去。洗去浓妆之的她
皮肤很黄很干涩,甚至看着有些的憔悴,并不像浴前见到的红光满面。

  进来着两个年轻的男人,他们都穿着白色的短裤背心,而且还别着号牌。一
个长得消瘦斯文,白净的长脸。另一个却粗壮高大,黑黝黝胳膊上肌肉茁壮,小
腿上长满了粗硬的汗毛。

  可馨对那白脸的说:" 捞仔,这是我的闺中好友,你好好的伺候着。" 说完,
她自己趴下身子,侧着脸用家乡的自豪感对我说:" 捞仔的舌头十分地犀利,那
怕是贤妻淑女,都在他跟前臣服。" 我啐了她一口,回敬她道:" 那你自个留着。
"

  捞仔就站到我的床边,他说:" 这位姐姐,就让我来为你服务。" 我仰躺着,
他的手就从我的肩胛骨那儿开始,在那地方捏捻按揉拍打,一路延伸到我的双臂,
又是甩抛、又是摇晃,最令人销魂的是他在我的腋下一捏一挟,浑身如同触电似
的一阵酥麻。我不禁轻哼一声,引来可馨的窃笑。

  这时,她身上的浴巾已被解开,赤裸着后背正张开双腿,那粗黑的男人一双
大掌在她柔软的腰间按压叩击,她舒服得呻吟了起来。男人的手继续地在她身上
忙开了,我见她咧开嘴,脸上的神色痛苦得走了样。嘴里更是发出一连串的叫声,
叫声极怪,类似于夜里母猫的吟哦。

  男人双手合掌在她身上叩打了一会,又把她翻弄过来,她仰面躺在床上,搬
动起她的双腿蜷起,再朝两边使劲分开,直到膝盖两侧各自触到她的脸上。她的
女人那神秘的地方完全暴露出来,油光晶亮的毛发茸茸的,两瓣肉嫩嫩的阴唇微
微分开着,阴唇上面有一个凸现的小肉芽,圆鼓鼓的挺立着,实在太诱人了。

  而捞仔的一双手正在我的身上弹奏似的。那双手从我的身侧做起,经过乳房、
腹部、大腿内铡直达大腿顶端,先是按、掐、点、搓、揉,接着是抻、运、捻、
压、弹……那十个指头先是像十只灵动无比的小蝌蚪,忽来忽去,忽上忽下,忽
合忽分,在我身上各处敏感的穴位上游动;继而又像是十只迅捷无比的小叩锤,
一叩一叩,一弹一弹,一凿一凿,慢中有快,快中有合,合中有分,在我雪白滑
腻的肌肤上跳动。

  我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喘息声快时,那双手也跟着快,喘息声慢时,它也
慢,渐渐,一股酥麻爽快的感觉随着他手的弹动渗进了我的发根,渗进了我的头
皮,燥热也跟着渗进来了,先是一丝一丝,一缕一缕,慢慢就有烘烘烈烈的一团
火在翻滚,随着那团火的燃烧,我觉得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凝聚到了小腹那地方。

  我变换了一个姿势,那股隐约的热流从腹部里慢慢地溢荡了出来,渐渐扩大,
变成了一阵轻微的颤抖,抖,抖得全身都开始发痒发麻,两腿间那饱胀了的花瓣
汪出了淫水,突地濡渗在我的大腿内侧,愈涌愈多,从我大腿往下流了下来。好
久好久没有这样感觉过了,憋积在心底里的这份欲望好像被日子磨得消沉了似的,
让这阵微微颤抖的酥麻快感慢慢撬,慢慢挤,又泻了出来,涌在心里头,溜酸溜
酸,甜沁沁的,我的身子柔得很,柔得发溶,柔化了,柔得软绵绵的,软进发根
子里去。淫水还在流,流得舒服极了,好畅快,一滴、一滴,热热痒痒的流到股
沟里去。

  再看可馨,也让那男按摩师搅弄得欲火升腾,她浓密的阴毛上已是晶亮沾满
了淫汁,一个柔若无骨的身子蜷动得蛇一样,浑身大汗淋漓,汗珠在她的小腹那
儿、大腿上面、股间自由地流动,抚摸着她,就像是一个看不见的情人似。而她
的手这时伸进了那男的短裤里,掏出了男人那根乌黑雄壮的东西来,套在手掌不
停地玩弄着。

  别看可馨平时里看着臃容富贵,其实骨子里头也是荒淫无度的放荡女人。我
心里这样想着,身上显得有些局促,担心让这屋里人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已让捞仔调弄得欲火焚身,这时的我花瓣的充血变得肥厚,那地方灼热难
奈,肉芽突出变得极为敏感。但是在这场合里,当得这么些佰生的人,似乎没有
舒解的机会,那种心慌意乱情迷色起的感觉压抑得让人难受。

  我伸手拿了杯冰水啜了一口,无助地希望那能够平息心头的饥渴,不过没能
缓解了,有的是如火中浇油似的焦虑。有一股荒诞的冲动想要抚摸自己,就在这
里,在这发着他们众人的面前。可馨招手说:" 捞仔,过来。" 捞仔乖乖地过去,
可馨搂住了他的脑袋,接着往她身体的下面压落,捞仔似乎已熟悉这个女人的嗜
好,他的舌头伸长着,在她雪白的身上舔弄舐咂。

  捞仔的离开,让我的心上似乎有一阵失落,而他趴在可馨的肚子上,舌头舔
舐着她的花瓣,那淫秽的画面却更是撩拨起我的欲望。我甚至伸长了脖颈,眼瞪
口呆地仔细看着捞仔一根粉红的舌头在可馨乌黑的毛发掩盖下的花瓣挑逗磨荡,
就在他撮起嘴唇吮吸着她浮现而出的那颗小肉蒂,就在可馨欢快地一阵呻吟的时
候,我不禁将手捂到了我的花瓣上面,这时我的那地方让淫汁汗水沾得湿漉的,
似乎丝丝、丝丝地发出声响。我觉得整个身体都和热气弥漫的这个房间一样地热,
然而在我臀部那如桃儿一般柔软的细沟中,其热度却几乎是如同火山暴发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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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可馨家的别墅就在孤山脚下面对西子湖,是早时那个达贵官人在杭州的
官坻,程明德花了重金把它据为己有。

  我跟可馨打着出租车回到那时已是深夜,而别墅里却还是灯火通明一片哗然。
可馨悄悄地开了门,对我说:" 明德的那些朋友还没玩够,都是些生意上的官场
上的头面人物。" 她带着我进了别墅,将我带到了最顶层的一间房子。房间是整
套连在一起的,很宽敞,装饰着美伦美唤富丽堂皇,有独立的卫生间和起居室,
我的旅行箱就放在里面的卧室里。

  可馨说:" 都累了,就别去招呼,早点休息吧。" 可馨刚一走,我就连忙把
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向地上一抛,人也就膝盖一软,在床上躺倒下了,脸上一
阵一阵的发热,这讨厌、痛苦的性欲。自从按摩间里出来,这恼人的欲求就一直
缠绕着我。尽管已经泡了澡,我觉得身上还是脏了,原因是那下面的花儿渗出了
的爱液让我不适,我打开旅行箱,找出要换的内衣裤子,然后将旅行箱放进了整
幅墙那么大的衣柜里,发现衣柜里可馨已为我准备好了一些女人的用物,还有各
式漂亮的睡衣。

  我放满了一池子的热水,身子泡了进去,浴缸很大,一阵轻柔透明的力托起
我的身体,人躺在里面似乎摇摇晃晃,心也就飘飘荡荡,沐浴液沉静的幽香在浴
室里悄然无声地弥散开来,让温暧的热水包裹着只觉得心旷神怡。不知不觉地我
竟在浴缸里睡着了,是一阵轻微的搔动惊醒了我,我以为是可馨又上来了,赤裸
着身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卧室空无一人。再回到卫生间,才发现忘了关闭那扇窗
户。刚才极有可能是人在偷窥,能肆无忌惮地上来这别墅的顶层,一定是可馨家
的男人。

  一想到我赤裸的身子在男人眼底里无处遁形,佰生的男人目光穿透水面,把
我身上所有女人隐秘的部位饱览,我的身里面不禁一阵热流涌动。赤着身子披了
件睡袍我躺到了床上,管他是谁,像我这年龄的女人,既不心静如水,也不会过
份多愁善感,不用悲天悯人了。我已过了好高务远心浮气躁的年纪,如今的我心
境是随遇而安,情愫则随境而发,也随着时光迁移而泯灭。床松软舒适,天花板
上是一层一层的白色幛幔,波浪般的起伏,且薄如蝉翼,仿佛飘动的浮云。

  醒过来的时候已近中午,昨晚到达可馨的别墅已是深夜,来不及仔细观赏。

  从三层的窗户往外望去,可以看见楼下四周的景色,是一片广阔的草坪,四
周树木繁多,参差不齐,枝叶并茂,旁边有一个不大标准的游泳池,树木倒影在
清澈的水里,一阵阵微风掠过水面上,掀起层层涟漪。

  微风吹来,令人心旷神怡。这时,外间有一阵响动,却是可馨的儿子程洋进
来,他说:" 小媚阿姨,我妈让我看你起床了没有?" 那时我身上的睡袍轻薄,
又是迎着阳光伫立在窗户跟前,假若他的视力正常的话,足能透过那织物把我身
上的曲曲折折起起伏伏饱览一番。

  我双手捂在小腹那儿,说:" 跟你妈说,我就下楼。"

  为了验证昨夜是不是他在卫生间的窗台上偷窥了我,我进卫生间时故意问他
:" 小洋,你们家的卫生间怎留着那么大的窗。"

  " 这房子不能随意改动的,以前的设计就这样。" 他说,脸上的神色平静泰
然。对着镜子我把身上的睡袍脱了,卫生间的门虑掩着,有一道缝隙足以让他清
楚地观察到里面。我对着镜子涂脂抹粉描眉擦唇,见他就在卧室的椅子上神情专
注地玩着手机,根本没有半点的轻挑草率表现。

  我只着乳罩和三角内裤出来,我惊装着很惊讶的说:" 你还没走。" 慌乱地
拿过衣裙逃回卫生间,他对着我半裸的身子张口咂舌,脸上却是极为腼腆的涨红
起来。一直我到从卫生间穿戴齐整出来,他都不敢对我抬头张望。我想可馨这个
看起来帅气的儿子还不谙风情。

  他领着我到了搂下的餐厅,很有风度的替我挪开了餐椅。显然这一顿应算是
午餐了,桌上摆着丰盛可口的食品,细瓷的小碗与调羹在我们的手里发出一些碰
撞,又悠扬又热闹。我的左前方有一瓶插花,五六朵鲜嫩的玫瑰富贵而又喜气。

  程明德穿着家常的衣服,他的脸色在玫瑰面前流露出熬夜的枯萎痕迹。

  可馨一边给我挟菜一边说:" 小媚,尝尝明德的手艺,真难得他亲自掌的厨。
" 我连声叫好,并用妩媚的眼风瞟了他一眼,他有点得意,他说:" 小媚,下午
我一定要带你品味一下龙井茶。" 一旁的可馨打断了他的话说:" 我们说好了,
下午要去灵隐寺求个签的。" 明德有些索然,他的眼里逃闪着,说:" 那就改天
再去,到了杭州,不尝一下龙井茶怪可惜的。"

  我轻容一笑,随和着说:" 有了龙井的茶,我一定让你品尝我泡茶的手艺。
"

  " 我倒忘了,你们那里的茶叶也不差。" 他高兴地说。就像是旧时的男女背
地里私约一样,我们两个你来我往地说得热闹,再看可馨却神态自若,根本无半
点愠怒吃醋的样子。可以肯定,昨夜到顶楼偷窥的就是他,奇怪的是我的心里竟
有一点点的失落,我把眼去向程洋,见他正狼吞虎咽地对付着一块沾满酱汁的羊
排,充耳不闻。

  可馨说灵隐寺的签很准的,我求到的却是一条下下签,心情末免沮丧。可馨
又说:" 小媚,这事儿顶不得真的。" 见我还是郁郁不欢的样子,可馨便想着法
子让我开心。

  她问我:" 小媚,你会打牌吗?"

  " 不常打。" 我说。

  她兴高采烈地说:" 我约人来玩吧。" 也没容我推辞,就自顾的拨打着电话。
我们还没到家,她的那些牌友都在家里等着她。都是些财大气粗的富家太太,在
牌桌上尽致地炫耀着手指上的钻戒,她们的牌枝不凡大都是久经沙场,每一张牌
的进出都老辣熟练。可馨把位子让给了我,自己就在牌桌旁巡视,我那里是她们
的对手,不一会,便把抽屉里的筹码输得精光。

  " 小媚,你歇一会,我来替你报仇。" 我让开位置,可馨替代了我。我牌桌
看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往楼上去,上到二楼时发现书房亮着灯,好奇地把头探
过去,却见明德在宽敞的办公桌后面看文件,见到了我,他起身将我让了进去。

  " 小媚,快来参观的书房。" 进他书房的一瞬间我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说
:" 我的书房绝对是我的隐秘地方,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能随便进来的。" 他说
得直率露骨,但我还是走了进去。我笑笑自己的虚荣心,不过还是打理了自己。
我拉了拉身上所穿的黑色的轻薄裙子,从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程明德的书房堆满了古色古香的木家俱,都是些名贵的木枓。他说大部份都
是明清时期的价值连城。我还是让一张硕大的梳妆台吸引了,上面有檀木打制的
仙鹤,细长的脖子向高处伸展,造型的确有点夸张。还有一面镜子,让人没有办
法忽视它,除了外形美观,还淡淡飘动着似有似无的暗香。镜子里是一张让人过
目不忘的俏脸,鹅蛋型的脸粉白泛红,颊骨稍微显高,眼睛清澈明亮却有些调皮
的斜飞着,笔直的鼻梁和饱满的嘴唇。

  我觉得他离我很近,近到我能够感觉到他的鼻息顺着我的后颈撒满了全身,
我知道他在逼视着我,浑身极不自在,第一个想法就是逃离。

  他就在我的身后说:" 小媚,你真美。" 我让人赞许过无数次,但像他这样
直截了当的感叹却从末经历过,我的嘴角挂起一丝得意的笑,镜子里的我眼波妩
媚艳光四射。在镜面里似是在玩火,泄露了我胸中的摇荡心旌。我们心潮起伏,
四条目光如绵软的舌尖交织在一处,困厄鲜活地扭动,灿烂凶猛地推波助澜。寂
静中只有我们的心跳声在这夜里狂奔。程明德突然把我抱住了,他吻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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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跟程明德一度春风,让我沉寂多日的情欲苏醒了过来,我觉得体内那股热烘
烘的暧流很容易就激荡了起来,时不时地凝聚到了我小腹那一处。我的欲望不自
觉地增强,而胸脯也胀了起来,在我那过紧的乳罩底下,乳头耸立挺硬,显得淫
荡而明显。

  而同时,我对可馨的愧疚之情也与日俱增,可馨像是毫无察觉一样,还是那
样热情洋溢地领着我逛遍了杭州城里的各处景点,吃遍了杭州城里的大小食肆酒
家。

  她愈是殷勤地宠络我,我愈是觉得无颜面对她。那种罪恶的心理无时无刻地
折磨着我。以致我常常心不在焉神色寂然,可馨关切地问我:「小媚,是不是想
家了。」

  「没有。」我慌乱地答道,眼睛却不敢对着她。

  「那就一定是想男人了。」可馨调侃地说。

  「去你的,你才想。」我推掇了她一把。

  正是客流量最汹涌澎湃的时候,因为是假期,商厦内两条滚动电梯上密密麻
麻站满了人。手上是大包小兜过足了狂购的瘾。就在地下的停车场里,可馨的手
机响了,她对我笑着说:「是我的小洋洋。」

  我正把我们狂购的东西装在车后箱,不无嫉妒地说:「那么大的帅小子,你
还那么称呼他。」

  接完电话后,可馨说:「小媚,差点忘了,今天小洋有一场足球赛,催促我
去捧场。」

  也不管我是否愿意,就急着发动了车子,疯一样地驶离了停车场。当我们赶
到程洋的学校时,足球赛已进行得如火如荼,两队的拥戴者喝着可乐大声地叫嚷
着,可馨手舞足蹈指着飘扬着一头长发的程洋大声地对我说:「看,那就是我的
儿子。」引惹得周围的那些小女生一阵阵白眼。

  穿着运动服的程洋今天看上去格外地帅气,他在绿草地上奔跑的姿势令人心
动,可能与明亮的阳光和四周自然怡人的环境有关。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来到了
看台跟前,就在我们面前。可馨问道:「小洋,你知道妈妈来了吗?」

  「我知道的,我感觉到妈妈一定来的。」他说,咧开一口白牙。

  可馨眉飞色舞的从提包里掏出一张纸巾,伸出手去拭擦着程洋脸上的汗水,
我看见她滚圆白润的膀子上,泛着一层粉红色的光辉,程洋微眯着眼睛,深深的
吸了一口气。

  我闻到了一股带着青春的汗味,空气里飘来飘去的也就是这种气味,熏得让
人心中软得发暖。那股汗味不停地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浓一阵,淡一阵,嗅着
嗅着,不由得张开了双腿。

  好像他的眼光跟随着我丰腴的大腿一上一下的眨动,我的心里也跟着一阵紧
一阵松,忽儿沁甜,忽儿溜酸的搅动着。

  「我该上场了。」那边一阵急促的哨音,程洋站起身来说,他踢踢腿,微笑
着斜瞥了我一眼。

  比赛重新开始,我的眼睛一刻不离地紧盯着他的身影,他跑动时大腿的紧绷
绷的肌肉,还有一个高跷的屁股。程洋进了一个球,他狂奔地跑到我们的跟前,
猛地朝着我们做出飞吻的动作,我和可馨像小女生一样兴高采烈地挥舞手臂。直
到比赛结束了,他们队赢了,他到了我们的跟前,做着胜利者的姿势。

  「小洋,你的肚子饿了吧?要吃什么?」可馨问道。

  我说:「真该好好犒劳他。」

  「你们等我,我请客。」他孩子气地说,拿起一包衣物走向更衣室。

  「可馨,你跟儿子的关系很亲密。」我问。

  可馨笑着答:「做母亲的那有不疼爱自己儿子。」随后,可馨的脸一掠过一
阵不易察觉到的疑惑,她说:「小媚,你干吗这么问。」

  「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我侧着脸笑笑地。

  程洋头发湿淋淋地从更衣室出来,他换下了球衣,走向这边。很远他大声地
发问:「两位美女,要吃什么?」

  「随便,只要你喜欢的。」可馨高兴地说。

  我说:「我要吃西餐,我喜欢那个氛围。」

  「好的,我带你们去。」他说。

  就在停车场,程洋开着黑色的越野车,我对可馨说:「我喜欢那大家伙。」

  他高兴地说:「那就坐我的车。」

  我跨上那越野车,我那窄短的裙子在右腿上高高的撩起,几乎到了大腿的中
段。他坐在驾驶的位置上,目光禁不住游离起来。

  我就端坐到了他的旁边,也不将那撩起了的裙摆扯下,任由着两截光溜溜的
大腿那么撂着,能感觉到他的身体颤抖着,他试图用钥匙发动汽车,但他的手却
哆嗦起来,拭了几次才把引挚发动。发动机发出一阵狂野的轰鸣声,他长长的出
了一口气,那口气把他额角上的长发都吹拂了。

  很快就到了蓍名的酒店,他停下车时飞快地跑到这边的车门,不仅很绅士地
替我打开了车门,还牵着我的手让我下车。我们的双手接触的时候,他用力的握
着,他的触摸很温暖,我敢说那其中充满了深情。我像一个苹果似的几乎跌进他
的怀里。他一只手搅住了我纤细的腰一只手挽住我光裸的臂膀。这时,可馨那红
色的车子也到了。

  「你们开得真快,我都紧追不上了。」可馨一下车就抱怨着,从地下的停车
场乘电梯到达了西餐厅,那地方品位不低,服务相当地道,侍者是老年男子,雪
白的衫衣上打着黑领结,笑容是从容而宽厚的。

  餐厅的中间有一大型的花坛,把很多座位隔开了,素笺般的餐巾上放着雪亮
的刀叉,配上独枝的恣意开放的天堂鸟,仿佛一个美人要在这里大开杀戒似的。

  程洋点了一瓶法国的红酒,他跟可馨坐在我的对面,可馨的一只手环到他的
腰上。他们排坐在一起看着像连体婴儿那样,全然不顾这种高级场合这样坐有失
礼仪。

  我不禁端详着他的脸,几近完美的相貌,只有一个小小的瑕疵,就是他左边
太阳穴附近有一条白色细疤,从眉毛到发线的地方。显然是踢球时留下的伤痕,
这和他眼角上扬的眼睛,简直可以为男子气概设下一个新而无懈可击的标准。他
的红润而丰厚的嘴唇和强健而高挺的鼻子也是一样,虽然他的鼻子有一点非常微
小且顽皮的上翘。几乎是直觉地,我向他的裤裆那地方看去,想知道他的东西是
什麽样子。

  我曾听说,男人那东西跟他的鼻子极为相似,但看到他修长的手及陡尖的鼻
子,我不禁想像他的东西应该也有相同的特征。细而长,淫猥的龟头会探入女人
的阴道深处,温柔地抽送着。他穿着一条紧身的牛仔裤,臀部结实的鼓起,这似
乎与我的遐想不谋而合。红酒放在冰壶端上来,其它的食物也络续端上来了,我
不但没有食欲,反而显出一丝焦虑。

  「来来,为两位成熟妩媚的女人干杯,愿你们美丽永驻。」程洋挚起酒杯,
用很正式的腔调开着玩笑。

  可馨跟他碰了一下杯沿便浅浅地呷了一口,我拿着酒杯说:「那有这么敬人
酒珠,特别是女人。」他就转到我的一旁,同我碰了杯。我猛地大口咽下酒,他
也干掉了杯中的酒,朝我亮起了杯底,那微笑变成了明显而灿烂的露齿笑。面对
着他阳光而神秘的微笑,如同让子弹击中了小腹,以及其它更敏感的部位。

  我觉得热了起来,整个人似乎被溶化掉,也让那微笑穿透而过。我摇晃着肩
膀,我穿的是白色的套装,上衣是颈部系带样式的露背装,裸露着胳膊、肩膀和
后背,而我光滑的臂膀刚好触及到了他裤裆的那儿,他看了看紧裹在裤子里那隆
起的一堆,竟向上摇了摇腰身,缓慢且充满生气地抵在我的肌肤上。

  我的一张粉脸红晕缠绕不敢抬头,但我相信他一定瞅准了我微露的胸脯以及
那道深壑的乳沟。他的笑容并不清楚,准是那种心得意满极是满足的样子。他的
眼睛不知羞耻地在打量着我的姿色,就和我刚刚打量他的一样地仔细而彻底,甚
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突然间,我闻到了自己身上散发的味道。尽管有一股玫瑰花香味遮盖着,但
紧挨着那个年轻的帅哥身体,我的身上那股似有麝香、性感、和汗渍的味道弥漫
着。一种动物为引起异类注意而分泌的气味淹没了我那微弱的香水,而且彷佛就
飘荡在我们的周围,像是一阵看不见的,求欢的迷雾。

  可馨招来了那年老的待者,她怒气冲冲地指着盘子里的牛排恶声地问:「怎
么回事?你们就拿这街边地摊的货色来胡弄我们吗?」待者连连道歉。她还不依
不饶地:「这也太不像话了。」我十分清楚可馨这无名火气的由来,我起身需要
离开一会,最好的籍口就是上卫生间去,我溜了出去。刚才那阵欲火的升腾使我
昏眩,在卫生间里我再洒点香水,并且设法让我的身体冷却下来。

  只有这样,我才有勇气回去再面对那魅力无穷的帅哥。当我清醒了地从卫生
间出来,我见到了不该见到的一幕,可馨似乎在跟儿子吵闹着,并且像小姑娘一
般委屈地抱住了程洋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腹部那儿抽泣起来。程洋倒像年长的男
人抚摸她的肩膀安慰着她。我不敢冒然窜出,好在那在花坛够大足能藏住我的身
影,倒是一个可以遁逃的地方。

  后来,他们竟搂抱到了一起接吻,可馨的亲得如痴如醉,甚至把那条粉红的
舌头吐进了儿子的口中。两条舌头像名贵丝绸那样柔滑而危险地叠绕在一起。我
分不清他们的亲吻是男女的那一种暧昧,或是母子情深的自然表露。我绕出花坛
远远地让他们发现,可馨的神情几乎在一秒钟之内调整适当了,而我依然掩饰不
住瞠目结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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