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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当然,相比于工作程序上的小失误,更大的挫折还在后面。《龙江日报》的记者段昌平与高明是老相识,那时他们正在做关于县域经济发 展的专题,为了能弄出新意,段某找到了高明,并与他畅谈了关于县域经济发展的一些现实问题。高明也碍于朋友的面子,在肯定成绩的同时 ,也没有回避现实中存在的各种矛盾。谁知段昌平回去后,马上组稿刊发了一篇题为《破解县域经济发展瓶颈、产业谋划切忌假大空》的文章 ,在文章中列举了天河市畜牧业发展不切合实际,造成资源浪费等问题。最先对这篇文章发火的恰恰是丁日民,当时他正想方设法地向上申请 畜牧业专项发展资金,谁知这篇文章见报后,上级马上取消了天河市的专项资金请求。丁日民对此大发雷霆,发誓一定要揪出究竟是谁透露了 天河市的底细。那天高明正没事人一样在办公室写一份上报材料,忽然接到政府办公室电话,让他到丁市长的办公室去一趟。高明接到这个电 话后心里就忐忑不安起来,因为他知道丁日民找他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开始时,他以为是他和孟茹的事情被这老鬼揪住不放,又要给他施加 什么压力。但转念一想好像不大可能,因为这么上不了台面的事情,丁日民就是再胆大妄为也不会和他直接摊牌。
  高明胆颤心惊地敲开丁日民的办公室后,恰好他的房间里正有两个客人在谈话,高明本想退出去,却被丁日民叫住:“你先等会儿!”那 语气生硬得很。高明就听话地在办公室门口站着,虽然旁边有沙发,但是高明没敢坐,因为丁日民好像压根儿也没有让他坐的意思。
  幸好,那两个办事的人很快就走了,丁日民这才将眼皮撩起来,仔细地看了看高明。由于市委和政府是在一个大院内办公,所以两个人经 常都有碰面的机会,彼此都不陌生。那丁日民看高明的眼神居高临下,充满了蔑视与不屑。高明看丁日民的眼神虽然稍有畏惧,但是也透着一 股子倔强与不屈。沉默了一小会儿,丁日民终于发话:“你认识《龙江日报》的段昌平吧?”高明回答说:“是啊,我们是朋友。”“那天他 采访你了?”丁日民继续问道。高明看了看丁日民坐在大大的皮椅后面,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于是想了 想回答说:“也称不上采访,我们只是坐在一起闲聊了一会儿,他每次来天河都会看我的……”没等高明把话说完,那丁日民忽地一下就从皮 椅上窜起来,手拿着一份报纸,“啪”地一声摔在了桌子上,嘴里大骂道:“没采访你,你他妈的胡说些什么啊?我那500万元的专项资金你给 我弄丢了你知不知道啊?”高明被丁日民骂得一头雾水,赶紧拿起那报纸翻看了一下,心里叫苦不迭,心想段昌平啊段昌平,你可是害苦了我 !于是,高明赶紧解释说:“对不起丁市长,我没有向他说我们天河市的任何坏话,也不知道他会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刊发这样的文章。”丁日 民大手一挥,嘴里继续骂道:“你少他妈的解释,你赶紧把那500万元的专项资金给我要来,还要挽回给天河市造成的负面影响,否则一切后果 你负。”丁日民暴跳如雷地骂着,将那桌子拍得叮当乱响。高明还想解释,恰好这时曲秘书走了进来,将他推了出去。临出门的瞬间,高明还 能听到丁日民在他的身后不停地问候着他的母亲。
  从政府回来后,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高明憋屈极了。首先,那牧业小区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他对段昌平说的,他只是随便说了说当前县域 经济突破还要从传统的农牧业圈子里跳出来,以工业化思维谋划农业发展等宏观性的见解。其实,有关天河市牧业小区的事情,已经成了公开 的秘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个政绩工程,段昌平也犯不着费劲巴力地上他这来探底细。高明忽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无意间当了一次替罪羊 ,怪不得那丁日民恨不得都将他祖宗八代都掘出来,那恶狠狠地架势明显包含着打击报复的成份。
  噩梦还在继续,没过多久市委就接到了政府方面施加的压力,要对这次泄密的直接责任人高明进行处理,建议撤销综合科科长的职务。高 明得知消息后,气得将桌子上的烟灰缸拿起来,当着老王和小曹的面,“啪”地一声将那烟灰缸摔在了地上,嘴里骂道:“操他妈的,让老子 干老子还不干了呢!”老王和小曹赶紧上前来制止,嘴里安慰他道:“高科长消消气,为了工作的事不值得!”那一刻,高明只觉得气血上涌 ,恨不得将整个市委的办公楼都给掀翻。
  后来,市委副书记冯刚找高明谈了一次,意思是这综合科科长的位置,他还得继续干,别看政府的某些领导看他不顺眼,但是市委干部的 任免得归他说得算。而且,冯刚一再强调说:“你放心,你的能力水平和人品素质我心里清楚,只要你将心态摆正,认真地对待这摊事业,只 要我冯刚在这里一天,就会保你一天!”几句话说得高明的眼泪刷一下就流了出来,所有的委屈在那一瞬间都化为了无声的泪水,高明对冯刚 的心里充满了感激,他为市委还有冯刚这样正直无私的领导而暗自庆幸。是的,无论世界怎样黑暗,总还会有一些崇尚真理的正义之士,在黑 暗中高举着明灯关于市委副书记冯刚与市长丁日民政见不和的事情,高明并非看出了一天两天,早在上次换届选举的时候,高明就观察了出来。其实,这 也难怪,因为冯刚和丁日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从道德品性和行为操守上来说,丁日民没有什么德行,他独断专行、贪图权色、私心很重。而 冯刚则对自己要求很严,凡事能从大局出发,作风正派,正直无私。高明很难想象这样两种不同类型的人能够和睦相处。事实上,自从丁日民 当上了天河市的市长之后,一般情况下冯刚还是很迁就他的,毕竟他是天河市的二号人物,而自己的排次远在他的后面。况且所有的人都知道 ,丁日民和市委书记齐向天是一伙的,两个人同穿一条裤子。冯刚作为一个官场中的成熟人士,当然懂得怎样权衡这种微妙的政治关系,如果 不是太违背原则的事情,冯刚一般都按照齐丁二人说的办。
  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时候,保持沉默就是一种明智的选择,有些时候政治上太软了反倒会让别人拿你不当一回事儿。尤其作为市委常委, 有权利正确行使自己的职责,而我们的组织原则也恰恰是民主集中制,这种制度的好处就是防止个别领导干部搞一言堂。
  冯刚与丁日民的第一次正面冲突是在一次常委会上,当时正讨论研究干部问题。丁日民着力推荐天河经济开发区的副主任秦志峰担任天河 市的财政局局长,其他几个常委都没有表态。由于冯刚是主管干部的副书记并且兼任组织部部长,他认为秦志峰这个人作风浮躁,经常吃请迎 送搞不正之风,而且个人生活糜烂,让他当财政局长无异于把天河市的钱匣子放在了一个败家子的手里。于是,冯刚就很委婉地发表了自己的 看法,意思是在任用秦志峰的问题上应该慎重。谁知冯刚的意见刚提出来,就遭到了丁日民的强烈反对,他旁敲侧击地说:“我们现在有些人 就是思想保守,不懂得不拘一格降人才,如果不放开手脚地干,我们的事业还怎么发展?”尤其让冯刚接受不了的是,丁日民还特别加了一句 :“我看现在我们的干部工作应该改一改了,现在天河市的经济上不去,就是和组织工作滞后有关系。”冯刚有些挂不住脸了,丁日民这样说 无异于扇了他一记响亮的嘴巴,如果这个时候他再一味地退让,就不仅仅涉及组织原则的问题了,更有损了做人的尊严。于是冯刚义正严辞地 对丁日民说道:“丁市长,我不同意你的观点,这财政局长的位置非同小可,它涉及天河市数十万黎民百姓的饭碗问题,如果不找一个信得过 的干部,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将这个饭碗弄砸了,所以我还是恳请各位常委能够慎重考虑!”冯刚说完,几个常委议论纷纷,大家都觉得冯刚的 话有几分道理。
  丁日民用那种敌视的眼光望着冯刚,气氛一时陷入了僵局。最后,所有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集中到了市委书记齐向天的身上。其实齐向 天已经闷着头在那里思索了半天,而任用秦志峰的事情也是他和丁日民共同的意思,在会前两个人私下里也早已碰了头,他当然不会将这件事 情说破。齐向天以一种威严的姿态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说道:“我比较同意日民的观点,我们在干部的启用上,有时就应该大胆些,当然秦 志峰的身上也确实存在不少问题,但是我们还是应该看到他积极的一面嘛,比如他比较会协调关系,只要是他能为我们天河市从上级要来钱, 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然后,齐向天又把头转向了冯刚,态度温和地说:“冯书记啊,我们常委里面你最年轻,怎么思想却保守起来了呢 ?”说完,齐向天笑了笑,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当然,你是管组织工作的,慎重一点也没有什么不好!”齐向天低头喝了一口茶,顿了顿 ,继续说道:“其他常委对任用秦志峰有什么意见没有,如果没有,我看就这么定了吧!”
  市委书记齐向天表态之后,其他常委当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即便是有意见也不敢再提,上任市长彭山因为提反对意见被齐向天给挤走的 事情,在大家的心里已经落下了阴影。丁日民见有齐向天给他撑腰,更是头颅扬得老高,散会的时候路过冯刚身边,白了他一眼,很不友好地 从鼻腔中哼了一声。
  散会后,冯刚没有着急收拾东西要走,他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索着什么。他总觉得目前天河市的班子出了问题,这样下去,损害的 不仅仅是这摊事业,更有数十万人民群众的切身利益。常务副市长王忠是除了冯刚以外,最后一个走出常委会议室的,当他经过冯刚身边的时 候,满含深意地拍了拍冯刚的肩膀。在冯刚眼里,王忠也是一个干事业的人,市政府那边如果没有王忠暗中支撑着,恐怕早就被丁日民给弄乱 了。冯刚当然懂得王忠拍他肩膀的全部寓意,这让他压抑的心情有了一丝好转,他相信事情还没有糟糕到一定程度,所谓公道自在人心,很多 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而目前天河市领导班子中存在的一些非正常现象,也将迟早得到纠正。
  现在孟茹是越来越感受到了作为市长情人给她带来的好处,整个天河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她是丁日民的女人,这已经成了半公开的秘密。 既然是市长的情人大家自然就都会对她高看一眼,无论办什么事情也都会给她一些薄面。尤其是那些千方百计想巴结丁日民却巴结不上的人, 都试图从孟茹这里打开突破口,指望着她能在丁日民的枕边耳畔给吹吹风。
  相比之下,孟茹和高明那短暂的私情反倒被人们忽略了,人们更关心的是孟茹怎么和市长勾搭成奸的,那小道消息传得也是有鼻子有眼。 有人说,自从丁日民当了市长以后,那主动投怀送抱的女人更是多得是,而顶数孟茹最有本事,说她会媚功,早在电视台的时候就惹得好多男 人为她神魂颠倒,她却一个都看不上眼,原来她有更大的野心,想要背靠着丁日民这棵大树。还有人说,那孟茹根本就不是主动投怀送抱的, 不过是被丁日民给霸占了而已,现在这些当官的,只要手里有钱有权,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是孟茹这样的,就是那些着名的歌星影星 们,只要被他们看上了,不也接二连三地被骑在了胯下么?
  孟茹不傻,她当然能从人们看她的眼神里读出一些异样来,开始的时候她还对这样的眼神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也就逐渐习惯了。尤其当她 从这些眼神中感觉到,除了有一些是嘲讽之外,更多的是羡慕、敬畏、讨好等等,更加坚定了她想要走下去的决心。是的,经历了人生的种种 苦难,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自己又通过怎样的途径才能实现这些夙愿,别看现在人们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等她真正地达到了人生和 事业的巅峰,自然会让所有的人都刮目相看。而且,孟茹也是聪明的,尽管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市长的情人,但她却极力在各种场合塑造自己的 形象,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不卑不亢,她从来不因为自己是市长的情人就撒泼耍横,也不会趁机明目张胆地四处敛财。孟茹对每 一个人都报以谦逊的微笑,态度和气地与人说话办事,时间久了大家都感觉孟茹人还是不错的。尤其那些贪色的男人们,往往望着她美丽的背 影暗自感慨,如果自己也能有这样一个情人该有多好。
  丁日民对待孟茹的态度始终没有变,说到底孟茹只不过是他的一个玩物而已,在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爱情这个概念,爱情在他看来无非是 一场可笑的闹剧。是的,你能想见一个50多岁的糟老头子和一个20多岁的年轻女子大谈特谈爱情么?丁日民当然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心里明白 ,如果没有显赫的权力地位,那么别指望孟茹会老老实实、服服帖帖地躺在身下让自己入。丁日民对自己的人生清楚得很,在政治生涯里,他 已经走得太远,远到早已没有了回头路。而自己曾经做过的和正在做着的那些有悖于良心和原则的事情,就好像一只大手在身后,推着他不断 地向更深更远的地方前行。有些时候丁日民也怕,怕自己被反贪局或者纪检委的同志查,他经常会有半夜被噩梦惊醒的经历,那满头满脸的汗 水越发让他意识到,该享乐的时候就得享乐,不要等到没有机会的时候,想享乐已经来不及。好在他已经用金钱织就了一张关系网,这些年他 没少往上送,从土特产品到名贵礼品,从小额的购物券到成捆的现金,他相信一旦出了事情,那些收受了他好处的官员会力保他,这样想着就 更加让他有恃无恐。现在,在他的脑海里,经常出现的只有权力、金钱和女人。他想趁着自己有权,尽可能多地捞钱,尽可能多地玩女人。他 知道自己的年纪大了,政治生涯也已经走到了尽头,这最后的机会如果再不把握,那么到头来可能一无所有。
  是的,孟茹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一个在性亢奋的时候需要用来发泄一下性欲的女人,和其他有胸有屁股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儿, 只是在他眼里,孟茹的胸和屁股格外坚挺了一些。
  考上公务员之后的孟茹似乎已经开始转运,好事情一件接一件的到来。首先,天河市委在全市范围内公开招考乡局级后备干部,孟茹毫不 费力地就考上了。其次,孟茹利用丁日民的关系,在市政府对面开了一个名烟名酒行,生意竟是出奇的好,每天都有人开着小车来成箱成批地 拉货。孟茹明白,这些人都是冲着丁日民来的。当然,对此孟茹也是佯装不知,无论谁来,她都张哥李哥地叫着,显得无比热情。
  生意好了,腰包自然就鼓了起来,孟茹常常一边数着大把的钞票一边慨叹:现在什么最赚钱?只有官商最赚钱,自己不过是凭借着丁日民 的关系,就会轻轻松松地将大把的钞票收入了囊中。同时,孟茹也增长了见识,她惊讶于那些局长、镇长们出手竟是这样大方,虽说那好烟好 酒都要成百上千一件,但他们都会眼睛不眨一下地成箱往车上搬。孟茹明白,这当然不会是花他们自己的钱。孟茹想,反正既然都是来路不明 ,那么这钱还真是不赚白不赚。
  有钱了,孟茹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她没事的时候总去新建成的豪园新区转转,琢磨着要给父母换一套新房子。孟茹是个孝顺的女儿, 亲情在她心中所占的地位始终是无法比拟的,多年来孟茹一直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要通过自己的努力让父母过上好日子。
  当然,有钱后也有一个烦心事让孟茹很是无奈,那就是自己的丈夫郝军隔三差五地总会来商店内向孟茹要钱。孟茹很生气,本来投资这个 商店的时候,郝军就没有出过一分钱。现在挣钱了,这个不争气的东西却来纠缠她要钱去赌,孟茹简直对他是失望透顶了。孟茹不止一次地对 郝军说:“你走吧,这个商店不挣钱,我也根本没有钱给你。”可郝军却像个无赖一样,硬是赖在孟茹的商店不走,看到别人来拉货付款,他 的眼睛死死盯着货款不放,等顾客走后,郝军就不知羞耻地对孟茹说:“你还说没有钱,我都看到你刚刚收了几千块。”孟茹气得浑身发抖, 嘴里说道:“是的,有钱也不会给你拿去赌!”这时郝军就会耍起脾气来,像个疯狗一样威胁孟茹说:“别以为你那点丑事我不知道,我是最 近事情多,没时间搭理你,等哪天把我惹急了,我就连你带他一起剁了!”说完,也不管孟茹同意不同意,一把拽过那钱就扬长而去。
  孟茹面对这个无赖,往往是毫无办法,因为有服务员在场,她碍于情面又不能和郝军撕破脸皮地打。直到这时孟茹才更加明白,只有离开 郝军,才能彻底摆脱这个恶魔,就连店里的服务员都劝她说:“孟姐,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和他过下去有什么意思,不如干脆离了算了。” 是的,现在的孟茹只想着能早一天和郝军离婚,因为这样下去,说不准哪天死在他手里都说不定。
  当孟茹终于把离婚的想法向郝军说出时,谁知他却死活不同意。孟茹问为什么,郝军却说:“你以为我傻啊?你现在挣钱了,我会放你走 ?我还指望着你今后挣钱养着我呢!”孟茹当时望着郝军那可气的样子,恨不得冲上前去,一把将他掐死。孟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他这样不知 廉耻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居然还阴差阳错地成为了自己的丈夫。孟茹甚至在心里对郝军充满了诅咒,她偶尔会闪过这样的念头,怎么就不让 郝军出车祸死掉呢,死掉了反倒让她静心了。
  其实,即便是孟茹不咒他,郝军还是会出事的,这样的人注定了不会有好的下场。
  那天孟茹正要收拾东西去上班,忽然接到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郝军被刑拘了。孟茹很惊讶,以为他又参与赌博被抓了起来,赶紧打车去 公安局打探消息,谁知这一去让孟茹吃惊不小。原来这个败类居然是因为盗窃小轿车被抓的,而且在这之前他已经伙同他人作案了一次。更让 孟茹上火的是,他在盗窃的过程中被夜巡的民警发现,民警上前制止的时候,他居然开着车子撞警察,幸亏那警察身手敏捷,否则很可能葬送 在他的车轮之下了。虽然案情很简单,但性质却很恶劣,孟茹想要见郝军一面都没有见到,那公安局的人态度蛮横地说:“就这样的混蛋你还 想见他?就让他在牢里老老实实地待一辈子吧!”孟茹刚开始的时候,没以为事情会这样严重,后来她咨询了律师才明白,原来盗窃机动车辆 本来就属于公安机关严打的范畴,另外他在盗窃的过程中有严重的袭警情节,所以足以判他个无期。孟茹听了之后,当时就傻了,虽说她和郝 军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融洽,但毕竟夫妻一场,当祸患真的来临时,她又怎能撇下他不管。
  孟茹心急火燎地不断往公安局和看守所之间来回跑,但是由于不懂得办案程序,始终找不到解救郝军的办法。万般无奈之下,她最终又找 到了丁日民。当孟茹含着泪水对丁日民说了丈夫郝军的事情后,谁知丁日民竟像没事人似的冲着孟茹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你们感情本来就不 好,还救他干嘛?让他在里面蹲着呗,也正好成全了咱俩!”孟茹听了之后,恨得咬牙切齿,她为丁日民的无耻感到万般恶心。要说起来,人 真是一个很奇怪的动物,虽然孟茹不爱郝军,但真等到他出了事故之后,却不愿意旁人看他的笑话。
  孟茹当然知道此刻只有丁日民能够救得了郝军,尽管她心里对丁日民说出的话感到万般恶心,但还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对丁日 民说:“你就帮帮他嘛,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丈夫,你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丁日民拿眼斜视了一下身边这个楚楚动人的美人,也忍不住动 了恻隐之心,想了想之后,他随手拿起身边的电话,给公安局的某个领导拨了过去:“噢!肖局吗?我是丁日民啊!最近打击盗窃机动车的专 项行动进行得怎么样了?……哦,好的,干得不错!……对了,有个案子你要适当地关照一下……对,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当然,不要太违 背原则哦!”丁日民撂下电话,孟茹这才心中有了底,终于破涕为笑,两个人难免又亲热了一番。
  在丁日民的关照下,郝军的案子作了从轻处理。本来按照法定情节,足可以定他个无期,但最终却判了10年有期徒刑。法院宣判后,郝军 没有上诉,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为他的案子尽了力。也正因为这样,在孟茹探望郝军的时候,郝军居然良心发现,主动提出了离婚的请求, 要孟茹今后嫁个更好的,还说孟茹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些年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直说得孟茹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哭成了泪人。两个人在探 监房内搂搂抱抱,其状是凄凄惨惨凄凄,让人看了竟万般不忍,这也成了两个人结婚几年来最好的一次感情交流。
  经历了郝军事件之后,孟茹发现自己更成熟了,这种成熟体现在她对很多事情已经看透。孟茹清醒地意识到,人生中的很多事情似乎早已 注定,那些得到的和失去的、罪恶的和美好的东西,在生命的自由面前显得都不重要了,荣华富贵又能怎样呢?不过是过眼云烟,转瞬即逝! 谁又敢保证能够一辈子左右得了自己的命运呢?
  最近天河市的领导班子里明显出现了两大阵营,一派是以丁日民为首的“实权派”,另一派是以冯刚为代表的“无权派”。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虽然见不到刀光剑影,但碰撞处也往往是火花四溅,在天河市的政治生活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深谙官场之道的人都懂得,这个时候往往涉及到一个站队的问题,排在哪个队伍的后面,对个人的仕途影响至关重要。现在高明就面临着这样一个问题,究竟站在哪支队伍的后面呢?显然,以市长丁日民为首的一派,由于把持着天河市的党政大权而显得无比强大。相比之下,虽然冯刚等人深得天河市干部群众的人心,却因为没有实权而显得相对弱小。其实,即便高明和丁日民不是宿敌,高明也不愿意和丁日民这样的人站在一起的。也许是小时候读的书多,受正统教育影响太深的缘故,高明总觉得丁日民之流特别像明朝时期善于弄权的宦官魏忠贤。很多时候,高明都想不通,像丁日民这样的人怎么能混进官场,居然还坐到了市长的位置。后来,高明干脆把丁日民的履历拿来研究了一番,研究的结果让他感慨万千,原来这家伙竟然是农村的大队书记出身,早些年时兴突击提拔干部,省里一个领导去他所在的村视察,丁日民为了便于领导的车子通行,居然将全村的路现修了一遍,然后将省领导所要视察的项目都统统安排好,再加上他天生长着一张会溜须拍马的嘴,自然是博得领导十分高兴,临走之前只说了一句话:“这样的干部怎么能不重用呢?”于是乎,他一下子就从农村大队书记的位置窜到了乡镇党委书记的位置。
  迈出了这关键的一步后,丁日民更是如鱼得水,凭借着几个政绩工程,再加上适当的金钱开道,居然在仕途一帆风顺。丁日民的胆大是出了名的,早在他任五章县林业局局长的时候,别人都不敢动的天然林,他却一阵乱砍乱伐,将那卖得钱往上送了一部分之后,其余的都凭空挥霍了,居然也能够平安无事。他当城建局局长的时候,更是肥的不得了,开发商想要建一栋楼,不给他送个十万八万的,根本连门儿都没有。不过丁日民也不小气,每当有黄金地段高档楼层的时候,总是要先想着领导。用丁日民自己的话说就是:“身在官场,兢兢业业、踏实干事是没有用的,只要你能说会送,就肯定会平步青云。”当然,以上这些事情都是高明道听途说来的,究竟是否属实还有待进一步探讨,但高明始终认为这一切并非是捕风捉影。据说后来丁日民实在是捉得太甚了,五章县的老百姓不断地上访告他,他才被调到天河市来,而且还被提拔为了副市长。
  高明手里掐着丁日民的履历,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这世道究竟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干部体制真的出了问题?不!高明始终相信丁日民属于个别现象,整个天河市的干部队伍主流是好的,这就好比一个肌体一样,大都是健康的细胞,但是也难免会有那么一两个病毒或者细菌。只是高明倒霉,就这么一两个病毒和细菌还让他碰上了,而且成了冤家对头。
  这些日子,高明总在考虑一个问题,他总想辞职不干了,仕途的无望让他觉得这么干下去简直是浪费生命,况且那每月800多元的工资对他实在是没有太大的吸引力。高明想,凭自己的能力水平在哪个私营企业打工不挣个一千两千的,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当高明把想要辞职的想法委婉地透露给冯刚书记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对。他说:“你不要被眼前这些不正常现象弄得灰心失望,你要对我们的组织和人民有信心,有些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绝对不会总这样的,而且凭你的能力水平,以后还是有发展的。”高明知道冯刚书记说的有道理,可他就是突然之间对仕途失去了信心。是的,有发展又能怎样呢?大不了当个局长、市长,人模狗样地在官场混上一番,可那不也要被官场中那些杂七杂八的关系所累?到那时都不知道自己是为谁活着了。不过眼下,高明还真没有找到合适的职业去做,他也只能按照冯刚说的,先这么糊里糊涂地干着了,反正自己是公务员,即便丁日民看他再不顺眼,也没有权利将他开除出公务员队伍,根本就不能把他怎样。
  高明和丁日民搞僵之后,虽然为他的仕途发展带来了不小的阻碍,但是凡事有利必有弊,同时也为他带来了一个直接好处就是,他和市委副书记冯刚成为了朋友,一来两个人年龄相差不大,二来两个人思想比较接近,在很多问题上谈得来。当然,高明在与冯刚的接触上还是十分注意保持分寸的,毕竟人家是副市级领导,尽管没有架子,但也不能真的就当成哥们儿处。
  孟茹在和郝军办理了离婚手续后,先是将自己居住的那套楼房退还给了郝军的父母。孟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如今郝军已经锒铛入狱,她当然不会再落井下石。虽说这房子照理也应该有她一份,但一想到两位善良的老人因为生了这么个逆子,短短几年几乎将所有的家产全部败光,孟茹就忍不住心软起来,所有的家产她一分也没要,都还给了他们。两位老人对孟茹的大度是感激涕零,一个劲儿地说郝军没有福气,这么好的媳妇都没福消受。孟茹搬走的那天,两位老人紧拉着孟茹的手,不住地抹眼泪,弄得孟茹这心里也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的不得了。
  孟茹又迅速地在豪园新区买了一套房子,三楼,120多平方米,宽敞明亮。本来她手头的现金是不够的,但她又找到了丁日民,诉说了自己离婚后的窘境,丁日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但资助了一部分钱给她,而且给一个包工头打了电话,装修的事情被对方全部承包下来,没用孟茹花一分钱。
  搬家那天,孟茹心情极好,她将自己的父母用轿车接到了楼上,在新家吃第一顿饭的时候,孟茹信誓旦旦地对父母说:“爸妈,以后咱家的日子好过了,你们要好好享享清福,再也不用为生活省吃俭用了。”两位老人看着装修奢华的大房子,胆战心惊地问孟茹:“孩子,这房子得花多少钱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钱啊?咱可千万别干那违法乱纪的事情啊!”孟茹听父母这样说,忍不住“噗哧”一下笑了,搂着父母的肩膀说:“爸妈,你们就尽管放心吧,所有这些都是女儿凭本事挣来的,是合理合法的。”孟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充满了自豪与骄傲,她知道自己已经实现了人生的第一步目标,今后,她还将有更大的目标在等着她一步步地去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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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

  自从丁日民帮孟茹办了几件大事之后,孟茹在他面前变得乖巧了,再也不提什么要把他们的事情捅出去之类的话了。每次温存的时候,孟茹都听话得像一只温顺的小猫儿,哄得老家伙很是开心。一次,在两个人准备亲热时,老家伙一边吻着孟茹的粉颈一边说道:“想不想弄个官儿当当?”孟茹还处在性爱过后的云里雾里,根本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应承了一声:“哦?”丁日民又重复了一句:“我在问你想不想当官儿呢?”这次孟茹听得很清楚了,激灵了一下,马上清醒过来,嘴里说道:“你在哄我吧?我一个女人家,能当什么官儿啊!”丁日民回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市里缺少女干部,团市委副书记的位置正空着,我看你干正合适,有没有心思?”孟茹听了之后不禁喜上眉梢,虽说团市委副书记不是什么大官儿,但好歹也是一个进步的台阶,而且这些年从团市委出去的干部,都被提拔到了重要岗位,孟茹当然是梦寐以求了。虽然心中暗自窃喜,但孟茹还是故意装出信不过的样子,嘟着小嘴说道:“得了吧,有这好事能轮到我,还不会有100个人在等着抢啊!”丁日民看到孟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将嘴巴一撇,自信地说道:“只要我丁日民想运作的事情,没有成不了的,你就等着听我的好消息吧!”孟茹见丁日民打了包票,一边抚摸着他的脸颊,一边娇滴滴地说:“行!如果你真要是帮我把这事办成了,那么以后我就什么事都听你的。”说完,孟茹像蛇一样攀到了丁日民的身上,对着他那长满胡须的嘴巴亲吻了起来,一只手在丁日民的背上抚摸着,一只手已经伸向丁日民的下体,逆时针方向隔着裤子揉弄着丁日民的裆部,同时嘴上也加强了攻势,灵蛇般的舌头已经伸进丁日民的嘴里搅动着,而此时的丁日民也慢慢地被调动起来,左手在孟茹的背部抚摸着,而右手也在孟茹的丰满的屁股上使劲的捏着,仿佛在揉面粉团,恨不得能掐下一团肉才好。孟茹也感到丁日民已经调起了性,就停止动作,说“去床上吧!”丁日民一把抱起孟茹向床边走去,快到床边孟茹说:“放我下来吧,今天我来搞,让你好好爽爽”,孟茹今天为什么会如此主动?就是因为丁日民刚刚的承诺,可见名利的诱惑之大呀。丁日民可是求之不得,往床上一躺,眼睛盯着孟茹,仿佛是在说:“我看你今天怎么让我爽?”孟茹似饿狼般地扑向丁日民,双手插进丁日民的头发里,娇艳欲滴的嘴唇已经印在丁日民长满胡须的嘴巴上,孟茹用舌尖轻轻叩开丁日民的嘴,将整个舌头伸进丁日民口腔,一整猛转,时而又将丁日民的舌头吸出嘴外,死死吸住不放,在自己的嘴里用舌尖挑弄着丁日民的舌尖,两手的小姆指也在丁日民两边的耳廓上划弄着。孟茹转而小嘴移向丁日民的耳朵,用舌尖在丁日民的耳廓上舔弄着,沿耳廓转圈,又将舌尖缩成细细的尖头,伸进丁日民的耳道,一进一出的戳弄着,如此反复的对丁日民的两边耳朵舔弄了一番,丁日民已经闭上眼睛在享受了。
  孟茹直起身来,骑在了丁日民的腰上,屁股正好压在丁日民的裆部,双手在丁日民的胸部抚摸着,臀部也一前一后的挺动着,每一次的挺动都刺激着丁日民的阴茎,孟茹的手一颗一颗解开丁日民衬衫的扣子,向两边一扒,露出了丁日民结实的胸部,孟茹猛一低头,一口含住了丁日民的一颗乳头,同时手也移到另一颗乳头上,用拇指来回拔动着乳头,孟茹含住丁日民的乳头舔了几下,让乳头上沾满自己的口水,用舌尖挑动乳头,又用舌尖在丁日民的乳头周围左三圈右三圈的转动着,转一圈舔吸一口,两边乳头如此轮换着。孟茹的嘴慢慢向下舔弄,直到丁日民肚子上那个小洞才停住,孟茹用嘴盖上去吸吮着,发出“叭…叭…滋…滋…”的声音,舌尖也伸进小洞内钻探着……
  孟茹慢慢脱下丁日民的裤子,双手在丁日民大腿内侧抚摸着,用两个小指指甲分别在丁日民两腿内侧上下来回刮动,几个回合,可以看到丁日民大腿内侧的肌肉在跳动,孟茹又用舌头在丁日民大腿内侧舔弄,丁日民大腿肌肉跳动更明显了,几个来回,丁日民的大腿内侧被孟茹的口水弄得湿成一片,孟茹一路向上舔吸,到了丁日民的阴部,孟茹没有急着去脱下丁日民的内裤,而是用嘴吻住了那阴茎将内裤顶起的小山包,舌头沿阴茎的轮廓舔吸着,白色内裤上立即留下了一条长长的口水印,孟茹双手插进丁日民的内裤边缘,慢慢向下拉至膝盖处,丁日民那粗大的阴茎好象得到了解放,倔犟的与主人身体90度角直立着,上面青筋暴起。孟茹用手轻轻握住丁日民的粗大阴茎上下搓动,舌尖在冠状沟处轻轻转圈挑动了数圈,又沿血管从头至尾上下用舌尖刮弄阴茎,然后一口含住粗大的龟头用力吸吮着,用舌尖抵住马眼轻轻挑动。丁日民好象感觉阴茎进入一个暖暖的、湿滑的温柔乡,口中不禁发出“啊……舒服……”。孟茹听到丁日民的呻吟声,就用嘴上下套弄起丁日民的阴茎,舌头也不时在龟头处转动,孟茹明显感到丁日民的阴茎比刚才明显粗大坚硬,嘴巴套弄的速度也更快了,更深了,每次下压回来时,孟茹都用牙齿轻轻向上刮动阴茎,丁日民感到阴茎好象套上了一个强力的吸泵,要将自己吸干一样,浑身的血液都集中在阴茎上,暴涨无比,嘴里“啊……喔……”的频率也更高了,特别是孟茹的牙齿向上刮动阴茎的时候,那种舒爽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孟茹套弄了一会,将头慢慢下压,直至粗大的龟头死死抵住自己的喉咙深处,此时的丁日民感到无比舒畅,长长地“啊……”了一声,孟茹也被粗大龟头呛得直翻白眼,脱离时一条粗长的粘液连结在孟茹的嘴唇与丁日民的龟头处,丁日民看到孟茹如此淫荡的样子,想着刚刚阴茎插入孟茹喉咙深入如插入处女般的感觉,说“再来,好爽呀”,孟茹对着丁日民莞尔一笑,又低下头含住了丁日民的阴茎,联想到做爱时的九浅一深,套弄了几下,就将龟头深深插入自己的喉咙,如此反复几十个回合,丁日民“啊……哦……快……”的声音更加了,孟茹也加快了套弄的速度,突然感到丁日民的阴茎一阵跳动,死死的往自己喉咙深入顶,孟茹鬼使神差般的竟然没有停下,更快地套弄舔吸着,丁日民长长的“啊……”了一声,一股浓稠的液体射入了孟茹的嘴巴和喉咙中,呛的孟茹眼泪都出来了,口水夹着精液从孟茹的嘴巴流了出来,顺着阴茎流在丁日民的阴囊上面。此时孟茹也感觉脖子酸胀,嘴巴麻木,随身躺在了丁日民旁边休息,对着丁日民说:“爽不爽呀?我对你好不好呀?”丁日民顺手搂住了孟茹,看着自己阴茎刚刚出入的那娇嫩性感的小嘴,“爽,对我真是太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咦,孟茹,你怎么也长胡子了,哈哈”,孟茹用手一摸原来是丁日民的一根阴毛挂在她的嘴边,气的她用手在丁日民的胸膛无力的捶了几下。丁日民看着身边的孟茹,心中感叹还是权力好呀,没有权力,身旁的娇美人会让你这样爽,恐怕摸她一下都要抽你一耳光吧,唉!丁日民心中得意着。
  就好像一切真的都在丁日民的掌控之下一样,天河市果真在小范围内调整了干部,市委书记齐向天亲自做出了指示,要重点培养那些年纪轻、学历高、能力强的后备干部,要在干部的启用上大胆再大胆些。孟茹有幸,在丁日民的运作下,被直接调入了团市委任副书记,享受副乡局级待遇。虽然有人对此持有不同意见,但孟茹调入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首先她是妇女干部,属于三少干部的一种;另外孟茹年纪轻,又在市委宣传部干过,工作经验比较足。还别说,真正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在整个天河市也不多。孟茹知道她又用自己的智慧和魅力,在人生的目标上更近了一步。当孟茹坐到团市委自己崭新的办公桌前时,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前途一片光明。
  当孟茹当上了团市委副书记的事情传到了高明耳朵的时候,别提高明的心里有多不是滋味了,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孟茹牺牲色相的结果。但是不管怎么说,人家毕竟从丁日民那里得到了好处,而如果跟着他,指不定会受到怎样的排挤呢!这样想着,高明的心里越发不是滋味了,尤其一想到原本在自己手下做事的孟茹,如今却干到了他的头上,高明就觉得无比窝囊。那一刻,他真想冲着苍天大呼:“老天啊,你这是怎么了啊?为什么让这是非黑白颠倒,连个正常的规矩方圆都没有了啊!”
  孟茹当上团市委副书记之后,工作得很小心谨慎,与同事的关系相处得也很好。那团市委总共也不过七八个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无非是做些青少年的思想教育之类的工作。
  孟茹很喜欢这份工作,因为整天和孩子们接触,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年青和纯净了一些,尽管她的心里已经沧桑和阴暗了许多。孟茹偶尔会去一些学校参加一些文化活动,在活动中她也会偶尔代表团市委讲几句话,当然讲的内容大都是鼓励青少年要好好读书、健康向上,培养良好的道德情操之类的话。一般在讲这些话的时候,孟茹都在想,想当年自己在听到类似话语的时候,对未来充满了多少美好的向往。而今自己身处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回过头来再讲这些话,就难免多了许多感慨。孟茹总觉得自己现在已经算不得一个真正意义上具有高尚情操的人了,她甚至把自己看成是一个为了实现人生目标而不择手段,甘愿出卖灵魂和肉体的坏女人。而今,自己这样的坏女人却要从事教育青少年的崇高事业,这让她的心里总有一些不安,总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一种讽刺。所以,在每一次发言的时候,孟茹的话总是讲得很真诚,因为她真心希望台下那些具有清澈眸光的孩子,将来不要走她现在的老路。
  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着,那朝来暮去的日子亘古没有改变。
  虽然表面看起来一切万分顺意,但孟茹发现自己的生活中好像缺了点什么,总也开心不起来。在工作之余,孟茹总会想起高明,在她心里,高明就像那落地生根的藤蔓一样,缠得她的心里乱糟糟的。
  同孟茹不一样的是,高明对孟茹的思念却没有那样深。在他心里,孟茹就如同那三伏天沁凉的冰水,只有在渴了的时候,才想起来要喝上几口。在高明的内心里,更多的是对孟茹的遗憾和失望,他没有想到这样一个美丽如仙女一样的女子,最终却选择了这样一条令人唾弃的人生之路。
  这一年的秋天,全市召开了经济工作会议。当时高明去得很晚,本来这样的会议他都是旁听的,去了也感觉没劲。而且,高明非常不喜欢丁日民那令人生厌的声音,每次他在上面讲,高明就在底下瞅他用劲,尤其联想到他肥腻的蠢相,却将如花似玉的孟茹压倒在身下入捣,高明都恨不得冲上台去,将他揪起来一顿狠揍。
  会议开始10分钟后,高明才迈着方步走了进去,由于会场里面人很多,高明找了靠后的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坐下之后,高明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拿起纸笔煞有介事地记些什么,而是微闭着眼睛在那里养神。台上,丁日民正在侃侃而谈,说什么今年要实现几个目标,上几个台阶之类的屁话,其中谈到经济总量要有一个质的飞跃的时候,他把跃字读成了yao(四声)字,高明就觉得十分可笑,心想就凭你那小学文化,我看你最终能飞跃(yao)到哪里去?
  高明对一种现象很气愤,那就是现在的机关单位里,往往被丁日民这样一群老东西把持着关键的位置。这些人是特定时代、特定时期的产物,虽然没念过几年书,却统治着大学本科甚至研究生以上学历的知识分子。这些老家伙谙熟于官场上的左右逢迎、阿谀奉承,却容不得年轻人讲真话、办实事。他们习惯于做表面文章、搞政绩工程,却不允许年轻人在工作中开拓创新、提高办事效率。如果有哪个年轻人胆敢冒尖,用创新思维否定了他们程序化的工作方式,那么他们就会站起来捋着胡须说‘这样的年轻人政治上不成熟,还需要不断进步了’之类的屁话。
  高明知道,现在中国的政治改革中也难免会出现此类情况,对于那些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但是又没有多少文化的功臣们,无论谁也不能撼动他们的政治地位,唯一的办法就是一点点把他们熬到退休了,然后再给年轻人倒出位置。不过高明想想也快了,文化大革命前后提起来的那批干部,如今也已经到了退休的年龄。而恢复高考后,那些受过正规教育的干部,正逐渐走上领导岗位,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希望也恰恰在这些人的身上。
  想到这里,高明抬起了头,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他想趁着这个机会看看天河市究竟有多少是年富力强能够开拓创新的年轻干部,因为这次来参加会议的干部相对来说比较全。然而这一望不要紧,高明突然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里聚精会神地听会。高明的心不由自主地就狂跳了起来。
  是的,高明看到了孟茹,她就坐在前三排的位置,正拿着笔刷刷地在记录着什么。高明顿时觉得这心啊,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涌了上来。
  单从侧面看,孟茹还是老样子,只是显得更加成熟而有风韵了,那时髦而得体的装束,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地忽闪着,光滑洁净的前额,还有几根刘海遮在那上面。尤其孟茹一边听会,一边认真做记录的样子,在高明眼里依旧那么有魅力。
  高明的心禁不住疼痛起来,想想眼前这个女人,曾经是那样温柔地躺在自己的怀里,而今却被别人独自霸占了,那酸涩的感觉就如同老婆给自己戴了绿帽子一样。
  高明已经无心再听会了,剩下的时间他只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趴在桌子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孟茹看,他要用目光把孟茹定格在灵魂里。此刻,高明的心态很复杂,如果说当初得知孟茹跟丁日民有一腿让他倍感屈辱的话,那么现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在屈辱的同时,他又多了一些落寞和伤感。显然,孟茹现在活得比他滋润,不但穿着打扮更加时髦了,而且还当上了团市委副书记。高明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大有鸡飞蛋打的感觉。高明甚至在心里有些后悔,莫不如当初继续和孟茹交往下去了,反正不管她对丁日民怎样,只要对自己好就成了,无非就是一个情人关系,考虑那么多干嘛。
  不过一想到丁日民,高明还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厮此刻正没完没了地在台上呱噪个不停,再加上台下孟茹无比认真地做记录的样子,这一切都让高明的内心十分不舒服。忽然之间,他有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忍不住拿起了手机,稍加考虑了一下,然后编辑了如下的短信给孟茹发了过去:
  “你最近好么?我很想你!”
  发完之后,高明仿佛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样,紧张的不得了,只觉得这心啊,咕咚咕咚地,就好像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高明在确认短信发过去了之后,就赶紧趴在了桌子上,拿眼偷偷瞄着孟茹的反应。果然,孟茹在听到有短信来了之后,悄悄低下头,拿出手机翻看了一下。看得出孟茹看了短信之后很惊讶,她回过头来,四下里瞅了瞅。高明迅速地猫下身子,避免被孟茹看到。孟茹在张望了一圈之后,因为人太多的缘故,没有看到高明的影子,于是在桌子底下给高明回了如下的短信:
  “你在哪里呢?我也很想你,为什么你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呢?难道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高明接到这个短信之后,心里忽然就不好受起来,确实上次和孟茹分手完全是他采取主动,而从孟茹的短信来看,也明显是对他痴情不改。这样想着,高明心里很惭愧,赶紧又给孟茹回了一条短信:
  “我就在你身后呢,这些日子没有联系你是因为不想给你添麻烦,毕竟你又不是完全属于我的。而且离开了我,你现在不是生活的挺好么?”
  短信发过去之后,孟茹读完马上回过头来张望了一下,这次高明没有躲闪,而是将身子挺了起来,迎着孟茹的目光望了过去。在四目相对的一刹,时间仿佛都凝固了。高明从孟茹的眼神中读到了惊喜、慌乱、嗔怨等很多内容。孟茹则从高明的眼神里看到了伤痛、彷徨、失意等众多情感。由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有着太多的不便,所以两个人的眼神只是做了一个短暂的交流,就匆匆移开了。
  孟茹又迅速给高明回了一条短信:
  “我看到你了,你还是老样子,而我却没有你好,你别看我表面好像不错,其实我的内心里很不快乐,你知道么?”
  高明又给她回短信说:“快乐不快乐都是你自己选择的,没有人能干涉得了你的自由!”孟茹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有些时候都身不由己的,总之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我想见你,你安排时间我们见面吧?”高明说:“你让我想想吧,我怕给你带来麻烦!”孟茹说:“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反正我很想见你!”
  “……”
  于是,两个人一来二去地在桌子底下,偷偷摸摸地发起了短信来,也不去认真听会了。好在随着会议时间的延长,认真听会的人也没有几个,那想要往上干的还装模作样地拿笔胡乱记一下,不想往上干地干脆闭合着眼睛在那里睡觉,没有人关心高明和孟茹在干什么。倒是台上的丁日民偶尔会拿眼睛扫孟茹两眼,但他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美人竟然会当着他的面,在和他的情敌用短信暧昧地交流着。
  高明之所以和孟茹再次接触,一方面是因为她难忘旧情;另一方面,他也有一种奇怪的心理,你丁日民不是看我不顺眼么?反正我也不想往上干了,偏要和你作对,就是要和你争女人,看你能把我怎的?所以在经过慎重考虑后,高明决定再次约会孟茹。
  高明给孟茹打了电话,问她星期五有没有事情,他想下班后请她吃饭。孟茹接到电话后惊喜万分,说当然没事了,一定会到的。
  这次电话之后,两个人都在急切中等待着周五的到来。尤其高明,约会完了就骂自己,莫不如把约会的日子定在当天晚上呢,非得耍小聪明赶在一个大周末,让他等得难受。
  两个人的这次见面不同以往,仿如大病初愈或者生离死别之后的又一次重逢一样,就连心态也有了很多变化。好不容易捱到了周五,高明下午连班都没有上,特意去理了理发,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高明照了照镜子,自觉得神清气爽了,才向约会地点进发。孟茹也是,将自己好一番装扮,连换了好几套衣服都觉得不满意,最后还往那耳边、脖颈处洒了一点香水,甚至还仔细地闻了闻,生怕味道太浓了让高明反感,太淡了又怕他闻不到。
  两个人的约会地点定在了龙江市一家大酒店的西餐厅,因为天河市太小,到处都是熟人,高明想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高明早于约会时间半个小时来到了约会地点。但是他并没有急于进入里面,而是四处转了转。他这么做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要让孟茹感觉不到自己是主动的,因为他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无论到什么时候,做人的尊严还是要的。高明找一个合适的位置躲了起来,他在暗中默默观察着门口的动静。
  大约离约会时间还差15分钟的时候,孟茹来了。她从出租车里下来的时候,高明一眼就看到了她。那摇曳的身姿、成熟的风韵,依旧是那么撩人。高明顿时就觉得这心又狂跳起来。孟茹下车后,从容地走进了西餐厅的里面,进入西餐厅的孟茹四下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高明的影子,就拿起了电话,拨通了高明的手机:“喂!你在哪里呢?我到了。”高明赶紧接起电话,慌乱地回答说:“我马上就到,你先找个位置坐下吧。”然后,高明就看到孟茹坐到了靠西北角的位置上,并向服务生要了一些饮料果盘之类。
  好不容易又强忍了5分钟之后,高明这才整了整衣服,故作沉稳地推开门走了进去。孟茹看到高明走进来之后,马上站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直盯着他。高明不敢和孟茹对视,而是径直走到座位边,一边脱下外套,一边虚伪地问孟茹来多久了,是不是打车过来之类的废话。然后他坐了下来,并拿起孟茹为他点的咖啡,细品了一小口。
  孟茹始终没有说话,两眼一直盯着他看,直看得高明不得不抬起头来和她对视的时候,高明这才发现,早有两颗豆大的泪珠挂在了孟茹的眼角处。正在高明望的当口儿,那两颗泪珠竟像两颗晶莹剔透的珍珠一样,潸然滚落。高明的心里忽然就不好受起来,他清晰地感觉到孟茹是真的为他动了情,于是很心疼地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孟茹拿出那纸巾,默不作声地擦了擦,然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伤感地说:“对不起,没什么!”话虽如此,但高明还是从孟茹的表情里,读出了对他的痴爱和不舍。
  高明有些于心不忍了,那放在桌子上的手也慢慢地向孟茹伸了过去,孟茹看到高明的手伸过来之后,也将自己的手一点点地移向高明。近了,更近了……当两只手终于紧紧地攥到一起的时候,一种人世间最浓烈的情感在两个人之间迅速地传递着。两个人就这样紧握着手,谁也没有说话,但似乎千言万语已经通过这双手在默默地表达着。
  终于,高明说:“你坐我这边来吧!”孟茹听话地“嗯”了一声,就真的坐到了高明的身边来。这西餐厅的座位是那种专门为情侣准备的带有竹蔓的双人藤椅,还能摇晃着打秋千。两个人坐在藤椅上,高明很自然地就环住了孟茹的腰,孟茹也将头靠在了高明的肩上,两个人似乎又寻回了原有的默契。西餐厅内,那抒情的乐曲在慢慢地流淌着,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体味着久别重逢之后的美好。
  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很晚了。高明对怀里的孟茹说:“我们上楼开个房间吧,今晚就不回去了好么?”孟茹“嗯”了一声,再次听话地点点头。于是,高明掏钱付了账,两个人像初恋的情人一样相拥着上了楼。由始至终,高明都没有撒开手,他将孟茹拥得紧紧的,不知为什么,即便是此刻再遇到像赵波那样的同事,高明也不害怕了,经历了这一段时期的变故之后,高明对两性之间的关系,反而看得越来越坦然。
  两个人一进入房间后,立即粘在了一起,唇吻相接,手脚并用,恨不得像烈火一样将对方熔化掉。高明用脚将房间的门踢死了,然后将孟茹抵在墙壁上,由上到下地亲吻起来。当高明吻孟茹的胸前时,孟茹仰起了脖颈,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舒畅地长“啊——”声。高明像一个找回了丢失很久心爱宝贝的孩子,而今他又将这宝贝找了回来,又怎能不贪婪地把玩个够。所以,高明尽情地施展开了手段,往孟茹身上所有的敏感部位“袭击”着,孟茹在高明的强大攻势下,几乎站立不住,大有顺着墙壁瘫倒下去的趋势。
  当所有的前戏终于做足,高明将孟茹拦腰抱起,重重地扔到了床上,然后迅速地除去了彼此所有的衣衫。床上,孟茹玉体横陈,高明想到这具丰满白嫩的肉体无数次的被丁日民压在身下,尽情玩弄,内心撕裂般的疼痛。高明看到那个曾经让他迷恋的乳头似乎不再那么娇柔了,但是当孟茹以那样迎合的姿式躺着,以那样急促动人的节奏在高明耳边喘息着,以那样丰盈挺拔的酥胸在高明手下起伏着,以那样结实修长的大腿在高明身下扭动着,以那样娇嫩多汁的小穴容纳了高明,以那样气息幽幽的体味裹挟着高明,一切的一切,以前都是属于高明的,真的没想到孟茹会走到那一步,让她以同样这种全不设防的姿态,以同样这种浓情如炽的娇媚,一丝不挂地把自己的一切,全部献给她的市长大人,由着丁日民那样的衣冠禽曽尽情享用吗?孟茹感觉到了高明的迟疑,“怎么啦?”,“没什么,好久没看你了,先欣赏一下”高明说着,手就伸向了孟茹的大腿根部,只有手腕留在外面。孟茹的臀部随着高明的手,有节奏的前后移动。高明已经把他那粗大的手指,插入了孟茹的阴道里,在有节奏的插入拔出。
  这时候,孟茹微微的分开双腿,以便让他能够轻松自如的插入揉捏那早已肿胀的大阴唇、小阴唇和阴蒂。不一会,高明就听到了孟茹快乐的哼哼声。这时候,孟茹侧过身子,双腿屈起,大腿根部的女性生殖器正对着高明,高明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手指在孟茹的阴道里插入拔出,甚至可以看到那暗红色的阴道口,整个阴道里,已经被阴液灌满了。高明将三根粗大的手指,深深地插入了孟茹的阴道里,孟茹则不停的兴奋的扭动着臀部,她的嘴里不住的发出快乐的哼哼声,阴道口也不时发出的“卟……卟……”的声音。孟茹似乎从中获得了满足,她心满意足的坐了起来,轻轻的抓住了高明的阴茎,看着眼见这个心爱的男人,还有这个粗大阴茎,孟茹有些兴奋了,用小手紧紧的抓住高明的硕大无比的龟头,轻轻揉弄着,不肯撒手,阴茎在孟茹的手中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硬了。这时候,高明调整姿势,将他那硕大无比的龟头,对准了孟茹大腿根部,高明看着自己粗大的阴茎一寸一寸的插入了孟茹的阴道里,他那粗大的阴茎,也渐渐的消失在孟茹的阴道中。最后,两个人的下体紧紧的贴在一起。孟茹感觉到,高明那个硕大无比的龟头,插入了自己的阴道口里。她兴奋的尖叫了一声,她用力收缩阴道口,紧紧的夹住那个高明的大龟头。与此同时,高明的大阴茎全根没入孟茹的阴道里,进入了那个熟悉的温柔港湾,再次感受到了那种紧紧的压迫感,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沸腾起来了,马上做起了抽插运动,忽慢忽快,忽深忽浅,孟茹感到一种强烈的快感涌上大脑,“啊……啊……哦……哦……”的吟叫着。两人大战20多分钟后,突然,孟茹感觉到自己阴道里的大阴茎,跳动了一下,她意识到,高明快要克制不住的射精了,果然,一股激流击打着孟茹的子宫颈和阴道壁,高明长长的“啊……”了一声,趴在孟茹身上不动了。
  这一次的性爱持续时间不长,也许是好久没有做的缘故,再加上太刺激,大约20几分钟之后,高明在一阵酥麻的快感中射精了。射完之后,高明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汗津津的,他大口地喘着粗气,找出纸巾在那湿漉漉的东西上面擦了擦,然后又拿了些纸巾递给了孟茹,孟茹也简单处理了一下之后,两个人又躺倒在了一起。一时无话,孟茹还像从前那样,躺在高明的怀里,用手在高明的胸前划着圈圈。
  高明像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看了看表,然后拿起手机往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淑芳晚上加班不回去了,淑芳只是在电话里“哦”了一声,说她知道了,然后就挂了电话。高明又将电话递给孟茹:“你要不要也往家里打个电话?”孟茹看了看高明,说:“不用了,我已经离婚了。”高明很惊讶,张大了嘴巴:“不会吧,真的假的?”孟茹就将丈夫郝军怎么不务正业,又怎么被公安局抓,直至最后被判刑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高明默默地听着,心里不住地感慨,原来这段时间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那你最近还和那个老混蛋联系么?”虽然忍了好几忍,但高明最终还是问出了明知故问的一句话。
  孟茹窝在高明的怀里半天没有吭声,很久才回答了一句:“很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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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集

  高明当然能听出很少联系就是还有联系,这让他的心里瞬间又充满了醋意。忍不住歪过头来,望了望妖娆妩媚的孟茹,忽然一种奇怪的想法涌上了心头:“狗日的丁日民,你不是和我作对么?那好,如今你的情人不也一样被我这当科长的睡在身下么!”这样想着,身下的弟弟又迅速地硬了起来。高明二话没说,再次翻身上马,骑到了孟茹的身上。这一次,高明将那一套抽插纵送的功夫,耍得是虎虎生风。孟茹看到高明卖力的样子,搂着他的脖子问道:“你爱我吗?你是真的爱我吗?”高明闷着脸就是不吭声,孟茹每问一句,高明就更加用力一些。直至后来孟茹忍不住呜呜啕啕地哭了起来,高明才停止了动作。孟茹边哭边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其实你的心里压根儿没有我,你根本就不是真的爱我!”
  高明忽然就没有了继续做爱的兴致,他从孟茹的身上翻下来,恨恨地说道:“谁说我的心里没有你?只要你和那老东西彻底断了,我保证和你在一起。”说完之后,这次轮到孟茹不吭声了。高明知道说到了孟茹的痛处,又得理不饶人地强调了一句:“你别总是埋怨我对你不好,可你想过没有,只要是男人谁会容忍自己的女人一只脚踏两只船?”
  孟茹听高明这样说,停止了哭泣,抬起头来,好像下了很大决心似地说:“你给我时间好么?我一定会离开他的,跟你在一起。”
  关于高明和孟茹又重归于好的事情天河市没有人知道,其实最初他俩的事情除了赵波之外知道的人也很少,一方面是他俩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另一方面随着人们观念的开放,那绯闻轶事都多到漫天飞了,谁还会关心他俩这点儿破事。那有能耐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去赚钱,没能耐的也每天忙于打麻将见网友玩游戏,如果听到谁和谁好上了,谁和谁又有了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人们只会漫不经心地哦一声,对此已经是见怪不怪,就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出轨一样。而这样的事情要是在文化大革命时,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轻则要被人们批斗,重则是要坐牢的。高明就记得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一男一女被人们反绑着双手,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游街的情景。当时高明小,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后来大了才明白,原来那就是所谓的搞破鞋,就是形容一个人作风不正派,与人乱搞两性关系的意思。尽管在当时它的称呼不太雅,但高明现在看来,那也无非就是婚外情的一种。就是两个原本已经结婚了的人,又产生了感情。高明想,按说他和孟茹的关系也肯定属于不正当的两性关系了,那么算不算搞破鞋呢?这样想着,高明都替自己脸红起来,因为搞破鞋这个词在他现在看来,仍然是一个让人无地自容的称谓。
  其实在高明和孟茹的关系中,高明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妻子淑芳,这个善良的女人,以她崇高的品质、无限的宽容原谅了丈夫的不忠,但是高明也深切地感受到,他的出轨事件带给妻子的伤害是巨大的,这一点单从生活的细节就可以观察出来。首先,淑芳的笑容比以前少了;其次,在做爱的时候,淑芳表现得也明显不够投入。还有就是她对丈夫高明的关心似乎也大不如从前,大有你爱咋咋地吧,我懒得去管你的态势。高明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他当然懂得去尽力挽回对妻子的伤害。所以在周末没有事情的时候,他常常会带着妻子和孩子出去走走,尽量创造跟淑芳沟通的机会。
  淑芳是一个称职的好老师,在她与高明的谈话中更多的是涉及她的教学问题。无非是班级某个学生又取得某个竞赛的冠军,或者某个孩子的学习又有了下降的趋势等等。高明当然对这些话题不感兴趣,但是他又装作故意很感兴趣的样子听着,还时不时地给妻子一些建议和鼓励。当淑芳谈到现在的学校也不如从前,说一些老师为了能带个好班,或者能有轻松一点的教学任务,不惜给校长送礼,甚至陪校长上床的时候,高明立马就来了精神,满是惊讶地问:“不会吧?现在的学校也这么乱!”淑芳白了高明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还不是从你们官场里面学的!”一句话说得高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耷拉下脑袋半天没有吭声。淑芳没有理他,继续说道:“我正考虑着咱们是不是也请主管校长吃顿饭,沟通一下关系,我想争取下学期带毕业班,顺便多挣点加班费。”
  高明对妻子的话当然不能反驳,但是他却对淑芳所说的学校里已经有了请客送礼,甚至性贿赂等不正之风很是介意。说老实话,他可不想妻子也参与到这里面去,尤其现在妻子已经知道自己出轨,难保不为了寻求心理平衡而做出这样的傻事来,高明自诩一直对人性心理研究得很深很透。这样想着,高明说:“请他吃顿饭可以,但是上床咱可千万不能干啊!”淑芳把头抬起来,恶狠狠地瞪着高明说:“你有病啊?我能看上他!”
  是的,淑芳说得没错,她是一个很清高的女人,一般的男人在她眼里根本就看不上眼。另外,她的道德品质也绝对没有问题,她一直视那种乱搞两性关系的人为猪狗不如,你让她做出这种事情来,就目前来看根本是不可能的。
  高明当然会帮妻子淑芳圆下这个面子,在他的直接邀请下,在本市豪华的聚宾楼,请淑芳主管教学的校长吃了一顿饭。当那校长到来后,高明热情地迎上前去,与之握手寒暄,说了些欢迎赏脸之类的客套话。当双方落座后,高明将那菜谱潇洒地递过去,故作轻松地说:“随便点,这里我能签单的,你千万不要和我客气。”其实高明能签单不假,因为这聚宾楼也是市委招待的一个点儿,在来的时候,高明已经和办公室主任薛阳打过招呼,将签单的事儿先说了一遍。但高明也明白,如果消费得太多,他在脸面上也说不过去。幸好这个校长只点了一些家常小菜而已,高明一算计也就200多元,心里也就有了底。
  在吃饭的时候,高明不住地向那校长敬酒,当然也说了一些诸如感谢以往对妻子工作的支持和帮助之类的话,还说以后要有能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吱声,千万别和他客气,他高明大事办不了,但涉及到协调关系之类的小事还是不在话下的。那校长也很是客气,在他眼里高明这个市委干部可得罪不起,谁知道哪天派下来就成了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这一顿饭吃得是矜矜持持、规规矩矩,好不容易结束了,高明又打车将那校长送了回去。
  淑芳对高明的表现很满意,因为她能从校长的表情里看出,他拿自己的丈夫还是很在意的。所以在回家的路上,淑芳很亲昵地挎着高明的胳膊,心情愉快地往回走。高明则将胸脯挺着,故意装出一副能办大事的样子。
  孟茹对高明能够和她重归于好很是高兴,她觉得这个时候,自己什么都不缺了,不但事业如意,而且那巨大的情感空缺也得到了有效填补。只是高明提出要她和丁日民断了关系这件事情,却让她很是难做,因为丁日民刚刚提拔她为团市委副书记没多久,她就一脚将丁日民踹开,显然有些不合情理。而且,孟茹也难保今后不会有用得着老东西的地方,如果真的把这个小人得罪了,肯定也不会有自己的好果子吃。孟茹倒不是怕他,只是觉得现在还犯不着与他把关系搞僵。所以,反复思忖了一下,孟茹决定采取冷处理的方式来处理这件事情,一方面她要渐渐远离丁日民,另一方面也要趁这个机会,观察一下高明对她的感情是否是真的。
  丁日民现在的事业可谓是如日中天,那当市长的感觉就是好,尤其是经历了一段时期的磨合以后,他的地位已经稳固了下来,没有人胆敢再对他持有任何反对意见。他说一不二、粗暴蛮横的作风得到了深入的执行,那些原本站在冯刚队伍后面采取观望态度的人,也慢慢地靠入了丁日民队伍的后面。官场上的人就是这样,大都见风使舵、趋利避害。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如果不具备这个本领,也将早就被淘汰出局了。
  只有高明一边死心塌地的维护着冯刚的利益,一边慨叹着这官场果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倒是冯刚本人看得更淡些,一边安心干好本职工作,一边利用空闲时间看看报纸、练练书法。高明很佩服冯刚的沉稳与老练,从这一点上他也看到了自己与这个市委副书记的差距。高明曾经委婉地问过冯刚:“冯书记,你不觉得政府那边有些现象不正常么?我发现好像有些矛盾指向您呢!”冯刚听高明这么一说,停下了手中的笔,歪过头看了高明一眼,然后很认真地说道:“身在官场,难免会经历一些风言风语,重要的是摆正心态,你应该把仕途看成是生活中的一件平常事,这就好比我们的身体,不可能一辈子都是完好的,总会有病了的时候,病了不可怕,只要及时打针吃药,还是会好过来的。”高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时冯刚又回过头去,认认真真地把余下的字写完。高明看到,原来冯刚写的是四个大字:心如明镜。那字体遒劲有力,宛如镌刻在了纸背上一样。
  相对于市委的沉闷,政府那边却热闹得很,以丁日民为首的一班人,那创新的花招是一个接着一个。今天提出要搞招商引资上大项目,明天又征出一块地皮大搞开发建设,后天还要投资发展特色产业……好像不知道怎么折腾才好。口号也是喊得一个比一个响,说什么要“逐年进位,两年翻番,争取5年内进入中国十强县。”高明听了之后哭笑不得,天河市上一年全地区生产总值不过是78亿元,人均GDP才576美元,而中国十强县最末一位的华康县当年生产总值已经达到328亿元,人均GDP达5750美元。高明想,你就吹吧,就是人家华康县的经济停滞不前,五年后你也甭想赶上人家。更让高明感觉不可思议的是,天河市把牧业小区建设写进了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五年规划里,写就写吧,但是所列的数字实在令人震惊,说什么五年后要将商品猪发展到500万头,肉蛋鸡分别为8000万只和1000万只,肉奶牛100万头和2万头。这些数字差点让高明吐血,因为道理在那明摆着呢,如果真的实现了这个目标,那么天河市全年100万吨的粮食产量,别说是人吃了,就是这些牲畜吃也不够用。高明想,如果到了那时,漫山遍野都是牲畜在和人争抢食物,那树木花草都将被吃得精光,这将是何等壮观的一种景象啊!
  虽然牛皮吹得大了些,但是丁日民可尝到了吹牛皮的甜头,每天报纸都是他的头条,配着他的大幅照片,说什么他是一个有魄力的市长,敢想敢干,有了他是天河市老百姓的福气。而且那些利益关系也逐渐向他靠拢,因为他实在是太有权了,批个地皮,建栋楼房,甚至发包个工程,哪个他说得不算?如果和他的关系搞好了,轻易就会赚个百八十万。当然,这也正是丁日民所期望的,他深深地明白,只有往大了“折腾”,才能创造出更多的搂钱机会,自己所得到的实惠也会越来越多。
  虽然丁日民自己并不廉洁,但是他却没有忘记在人前装出廉洁的样子,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利用过节的机会,主动向组织上缴5万元礼金,说这些都是别人送的,自己推辞不过,为了表示自己的清廉,现将这些礼金一并交公。不但如此,丁日民还利用一切公众场合,比如在电视讲话中,摆出一个廉政干部的形象,大讲经济发展和反腐倡廉之道,而且说到动情处也是语音高亢,一副誓死要将廉政建设进行到底的样子。
  高明总是在想,也不知在全国的县级市中,究竟还有多少像丁日民这样的领导干部?高明认为肯定不会很多,但是也不能说就他丁日民一个。不过高明相信,这领导干部越是官职高,素质也相对越高,换作是地市级的领导干部,肯定不会像丁日民这个样子。高明就接触过省委和地委的一些要员,他们都很谦虚谨慎,说话和气,办事踏实。高明发现,往往就是这些县级市以下的官员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一副唯我独尊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中央有好的方针政策到了他们这里,要么是执行不力,要么就是给你往邪了整,最终侵害的大都是人民群众的利益。不过高明也相信,就他丁日民这个样子,能侥幸当上市长也算是他家祖坟冒青烟了,高明估计他这市长也长久不到哪儿去,说不定哪天就会被撸下来。
  其实,丁日民能当上市长毕竟也有他的道行,之所以他在高明眼里一无是处,那是因为高明看他时感情色彩浓了些。一个人无论是大奸大恶,身上也都有他的优点或者过人的地方。丁日民也不例外,客观地看,他确实是一个胆大心细的人,尤其在谋划一些事情上比较有头脑,即便是吹牛也吹得跟真的似的。而且丁日民说话办事比较侃块,基本上是说一不二,表面看来能够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假象。
  一个领导干部,别人对他的评价无外乎有三种:一种是好的,一种是不好的,还有一种就是不好也不坏的。丁日民也同样如此,那些站在他队伍后面追捧他的人,自然会说他的好话;但是那些受过他打击迫害的人,也会在背后骂他;至于那些对政治漠不关心的一些人,则对丁日民没有什么感觉,随便他怎么样都可以。不过最近一段时期以来,有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骂丁日民的人是越来越多了。俗话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无论你是贪官还是清官,时间久了都会在老百姓的眼睛里显形。不管丁日民怎样标榜自己,但是天河市的一些干部群众依然不买他的账,尤其是那些在他的政绩工程中利益受损的人,背地里都骂他是一个黑心市长,说他就会玩虚的,为了追求自己的政绩,坑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而且,已经不断有揭发检举信飞向各级纪检监察部门了。当然,丁日民对此也早有察觉,但是他却自信这些人奈何不了他什么,早在五章县的时候,就曾经有人控告他,他还不是一样平安无事?在丁日民的为官哲学里,一个人要想做官,就得霸气些,至于被人告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只要将某些关键环节打通了,自然就会万事大吉。甚至那揭发检举信,曾经都有不少转到丁日民手里的,当然,他也暗中对检举人进行了不同方式的打击报复。
  说实话,孟茹在心理上是很不愿意参与丁日民的贪赃枉法行为的,因为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自己做丁日民的情人可以,从他的身上适当地捞取一些好处也无可厚非,如果真的卷进他的受贿暗流中,那么很可能就没有了退路。好在丁日民也没有让她参与的意思,这个老东西在涉及一些隐私好处的时候,总是让孟茹回避,这让孟茹觉得自己不过是老东西手里的一个玩物而已,永远也不会成为他的贴心人。
  即便丁日民做得再隐秘,孟茹还是会隐隐约约地对他的违法违纪行为有一丝了解。记得有一次,孟茹突然接到丁日民的电话,让她陪着去邻省的凤凰池风景区游玩。本来孟茹是不想去的,但是老东西反复强调说没有外人,只是和他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而已。而且这次去也不是办什么公事,就是出去放松放松。孟茹去了,结果在游玩的时候,孟茹认识了丁日民的所谓朋友,不过是天河市最大的一个私营煤矿老板,在天河的时候,孟茹就听说过这人有钱,说他拥有着上亿元的资产。那天,这个煤老板也带了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20岁左右的样子,外表看起来更像一个女大学生。开始的时候,孟茹还以为她是煤老板的女儿呢,后来在路上,孟茹看到这女孩儿不住地和煤老板撒娇卖嗲,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居然是煤老板的小情人。不过孟茹对此一点儿也不感到奇怪,因为现在这些有钱的老板们,哪一个没有几个这样的小情人呢?
  那天,丁日民穿着一套深蓝色的运动休闲装,戴了一副高级变色太阳镜。由于他身材短小粗悍,从外表看来,更像是一只鼓涨着眼睛的大肚子蛤蟆,那模样甚是滑稽。不过,丁日民似乎对自己的扮相相当满意了,甚至还悠闲地翘起了二郎腿,哼起了五六十年代的小曲小调。孟茹虽然从心里面对他这个土不土、洋不洋的样子充满了蔑视,但孟茹还是很佩服老家伙很懂得享受生活,从这次游玩的种种迹象来看,他是真的出来放松了,不但连曲秘书都没有带,就连车都是由那煤老板准备的。
  一行人悄悄进发,不过是两个多钟头的功夫就到了紧邻边境的凤凰池风景区。吃过午饭之后,他们先去风景区游玩了一圈,然后就去洗温泉浴。丁日民提议所有的人一块儿洗,但是孟茹有所顾忌,坚持要分开洗。倒是那煤老板和他的小情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给了孟茹一个很不好的印象,总觉他们在这之前肯定一起洗过。在孟茹的坚持下,最终他们各自分开了洗。在洗的过程中,丁日民脱得一丝不挂,在水中尽情地舒展着自己的身子,一副享受的样子。而且他还边洗边把玩着孟茹的身体,劲头儿上来的时候,借着水的浮力,在那雾气罩罩的温泉里双手尽情的揉弄着孟茹的双乳,不时伸向孟茹阴部扣弄着,顿时也摸得孟茹性起,与丁日民湿吻起来,孟茹的手在水中搓弄着丁日民的阴茎,在温暖的泉水与孟茹的作用下,丁日民的阴茎慢慢发硬,突然将孟茹的头使劲往水里按,孟茹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本没做好准备,被呛了好几口水,使劲挣扎出水面,“干什么呀?想淹死我呀”,“来,宝贝,帮我吹一下,看看水中吹起来是不是爽些。”“骚鬼,我才不干呢!”说着准备转身上岸,却被丁日民抓住手往回一拉,又将孟茹的头往水中按去,丁日民的阴茎在水中乱顶着,不时顶到孟茹的脸上和嘴巴上,孟茹不得已张开嘴巴,含住了丁日民的阴茎,一股温暖的泉水与丁日民的阴茎一同进入孟茹的口腔,孟茹无耐的套弄着,长长的发梢随着头部的摆动,在水面时隐时出,套弄了几下孟茹猛地挣扎出水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接连呼吸了四五口却又被丁日民按向水中,如此反复几次,孟茹的大脑因缺氧而无力的挣扎着,丁日民拉起孟茹,让她趴在池边,在水中从后背将孟茹的泳裤拨向一边,挺起阴茎向孟茹的阴道插去,因为有泉水的润滑,很顺利的就插进了孟茹的阴道,此时的孟茹无力的趴在池边,感到一根粗大的肉棒与温暖的泉水同时进入自己的体内,一种新奇的满足感与刺激使她不禁“啊……啊……”的叫了几声,丁日民从后背解开孟茹的乳罩,双手抓住两只丰满娇嫩的乳房,使劲的捏弄,同时阴茎也狠狠的在孟茹的阴道内抽插,每次都能将龟头顶到孟茹的子宫颈,可能是第一次在温泉中做爱,温暖的泉水使两人全身血液膨胀,很快两人都进入高潮中,丁日民也在抽插了近百下之后将龟头死死抵进孟茹的阴道,一阵跳动,发射出了子弹。这是孟茹第一次在温泉中做爱,感觉很是有些不同的滋味。只是孟茹有些遗憾,心想如果这和她做爱的人不是丁日民,而是高明,那感觉肯定会更好些。
  洗完温泉浴之后,大家在一起吃了点东西。孟茹看到那女孩儿也是面色绯红,鼻尖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想必刚和煤老板嘿咻完毕的缘故吧。女孩儿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小倩,这让孟茹想到了曾经看过的一部港台电影,里面也有一位女主人公的名字叫小倩,不过那小倩是一位多情的女鬼,孟茹就想是不是所有陪在有钱男人身边的女人,都是女鬼呢?这样想着,孟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那女孩儿就像那电影中的小倩。同时,孟茹扪心自问了一下,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在扮演着类似小倩的角色,她甚至特意低下头来,看了看灯光映射下自己的影子,因为她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
  煤老板和丁日民显然心情极好,他们一边慢慢地啜饮着红酒,一边谈论着煤矿投资的问题,虽然孟茹没有刻意地想知道他们的事情,但她还是隐约中听到煤老板好像要给丁日民多少股份,说什么有钱要一起赚之类的话题。孟茹感到很无聊,她看到小倩像一只可爱的小鸟一样躺在煤老板的怀里,煤老板一边说话,一边不时地嘴对嘴喂她一些东西吃。每次煤老板喂她的时候,小倩都会将嘴巴抬起来,就好像《动物世界》里演的成年鸟儿给幼鸟喂食的动作一样,这一情景让孟茹感觉很不舒服,因为一个50多岁的糟老头子给一个20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喂食,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孟茹接受的。更让她感到恶心的是,两个人喂完了之后,嘴唇还不马上离开,还要粘在一起呜咂呜咂地亲吻几下。孟茹就会想,也不知道煤老板那肮脏的唾液进入小倩那清香的小口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这样想着,孟茹又恶心起自己来,因为自己也偶有和丁日民亲吻的时候,是不是在别人眼中,她和小倩也没有什么两样?这样想着,孟茹突然心情不好起来,借口上厕所,跑去洗手间呕吐起来。好在这会儿丁日民在专心致志地聊天,根本没有注意她,倒是他一边与煤老板坦投资的事情,一边偶尔拿眼瞟一瞟躺在煤老板怀里风情万种的小倩。
  终于酒足饭饱,煤老板说要带大家出去潇洒潇洒。后来孟茹才知道,他们所谓的潇洒潇洒是出去赌博。原来,凤凰池风景区与境外某个发展中国家相邻,很多不法分子在那里开设了赌场,煤老板没事的时候经常来这里赌上一番。傍晚时分,在有关人员的安排下一行人出了境,孟茹看到煤老板的随从人员拎了一个黑色的大皮箱,后来皮箱打开时,竟看到满满一箱子人民币,那钱都是挨着号的。煤老板回过头来说:“尽情地玩啊,钱咱有的是。”孟茹粗略地估算了一下,那钱怎么也得有上百万之多。
  那赌场设在一个比较隐秘的位置,一行人坐着车子七拐八拐地来到了一个山庄前停了下来,展现在面前的是一栋普普通通地楼房,但是进入到里面却别有一番景象,不但装饰装潢不比星级酒店差多少,而且有着正规的保安人员和服务小姐。一行人在有关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贵宾室。不一会儿,一个好像是老板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热情地和煤老板握手,然后煤老板又将丁日民介绍给对方,当然,他只是说丁日民是他的一个好朋友。那人握着丁日民的手说:“您尽管放心玩得开心,这里绝对安全,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千万别客气。”丁日民也不管房间里的光线是否昏暗,依旧戴着他那副太阳镜,显得很拘谨和谨慎。
  几个人在贵宾室稍作休息之后,便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来到了赌场的大厅。煤老板将那黑皮箱递过去,换来了一大堆筹码,然后将那筹码分给了孟茹和小倩各一部分,并对小倩说:“你领着孟姐随便在大厅里玩玩,我和大哥去楼上玩。”小倩高兴地答应道:“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一定陪好孟姐。”说完,小倩就兴奋地拽着孟茹向赌场大厅跑去。孟茹这才有机会看清赌场的模样,好家伙,只见数百平方米的房间内,布满了各式各样的赌博工具,什么百家乐、轮盘、二十一点、老虎机等等,简直是应有尽有。那赌博的人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小倩说:“孟姐,你不会玩吧,我来教你,这东西很好玩的。”说完之后,小倩将那筹码拿出一部分,押在了轮盘上。孟茹问:“咱们这筹码相当于多少钱?”小倩看了看手里的筹码说:“10多万吧,够我们玩一会儿的了,这次他还不算吝啬,每次他带我来的时候,只给我两三万元,玩起来都不过瘾。”孟茹惊讶地问:“这么多钱,输了怎么办啊?”小倩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说:“放心啦,他有的是钱,输了都算他的啦!”说完之后,小倩也懒得搭理孟茹了,专心致志地赌去了。孟茹手中拎着一大把的筹码,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也学着别人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么一两个小些的押上去,偶有一些输赢。后来,孟茹觉得这种事挺没有意思的,再也赌不下去了,索性在边上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无聊地打发起时间来。
  那小倩正赌得热火朝天,孟茹发现来这里赌博的人大都是内地过来的中国人,当然也有一些外国人参杂在里面,大家说着不同的语言,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聚到了一起。孟茹漠然地看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猜测着这面孔下的人究竟有着怎样不同的人生。孟茹看到有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人在里面来回徘徊着,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那想要下赌又怕输的样子,心想这一定是机关干部。孟茹又看到有几个剃着板寸儿的彪形大汉在那里叫嚷着:“开开开!中中中!”孟茹想,这一定是社会上的黑道人物。孟茹还看到还有几个穿着时髦、打扮妖艳的中年妇人,嘴里一边优雅地叼着香烟,一边很有风度地赌着,孟茹想,这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富婆了。
  孟茹忽然有一种很厌世的感觉,她不知道人活在世上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个世上,有人活得单纯,有人活得张扬,有人活得正统,有人活得卑贱……而她自己,又活出了怎样的人生呢?孟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郝军,此刻的他还在狱中受苦,如果他不迷恋上赌博,那么她很可能会和他很幸福地生活下去,孟茹是一个很渴望过平静日子的女人。这样想着,孟茹竟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看赌场中央吊着的那巨大的琉璃水晶灯,心想这灯怎么不掉下来呢?如果真的掉下来,正好砸在下面那些专心赌博的人头上,可能会有很多人命丧黄泉,这样人间从此也会少了很多悲剧,孟茹很为自己这奇怪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
  小倩终于从参赌的人群中挤了出来,嘴里嘟囔着说道“妈的,今天手气真背,不赌了。”孟茹笑呵呵地问:“怎么样啊?”小倩泄气地说:“输了5万多。”孟茹说:“要不,你拿我的这些去捞捞本吧?”小倩惊讶地看了孟茹一眼,很感激地说:“不用了。”说完之后,小倩拉着孟茹的手,神秘兮兮地问:“孟姐,你还赌么?如果不赌,我们去换筹码吧!”孟茹说:“好啊,我早就不想赌了。”然后,孟茹就跟随小倩来到了换筹码的地方。孟茹将手里的筹码都交给了小倩,不一会儿,小倩就将那筹码都换成了现金,将其中的10万元交给了孟茹,将赌剩的4万多元揣进了自己的腰包。孟茹推辞不要,小倩说:“你就收起来吧,他给我们玩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往回要。”孟茹心中有些忐忑,执意不揣,但小倩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改变了主意。小倩说:“孟姐,你还跟这些臭男人客气什么,我们又不是天生就该被他们欺负的,这钱也是我们应得的。”孟茹看到小倩一副真诚的样子,也就将那钱揣了起来。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后,丁日民终于和煤老板从楼上走了下来。下来之后,煤老板搂过小倩,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口,问道:“小宝贝,今天手气怎么样啊?”小倩嘟起小嘴,故意撒娇道:“我和孟姐都输了精光,你要帮我们翻本噢!”煤老板听了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好说好说,下次来,一定让你们翻本。”说完,煤老板还看了孟茹一眼,会意地笑笑。这一笑让孟茹浑身不自在,那十万元钱就整齐地码在她随身携带的挎包里,她本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煤老板,但不知为什么,孟茹最终却没有吭声,好在煤老板压根儿也没有追问什么的意思,早和丁日民谈论别的话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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