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 [現代奇幻] 都市中的男人(全文完)
本頁主題: [現代奇幻] 都市中的男人(全文完)字體大小 寬屏顯示 只看樓主 最新點評 熱門評論 時間順序
夏沫花谢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9331
威望:6213 點
金錢:2142883663 USD
貢獻:580610 點
註冊:2013-02-10

第十二章
  小许是本南京市人,她比张楚晚一年进机关。机关里有她的宿舍,但她很少住,平时下班都是回家。星期五、星期六晚上倒是时常住在单身宿舍。这两天晚上,男单身女单身常凑在一起,吹牛、传流言、打情骂俏玩真的玩假的都有。张楚住单身宿舍时,晚上如果不去诗芸那里,也大都是往女单身宿舍里扎,和女同事昏天瞎地乱扎堆。因他和小许是一个处的,碰到小许在时,就时常扎在小许宿舍里,和小许讨些嘴上快活。时间久了,小许对张楚竟动了真心情,对张楚细致起来。后来她发觉,张楚只是个性情中人,树影斜辉,芙蓉粉蝶,只是在琵琶弦上闹得欢,心里面却是雨一片、云一卷,一片艳阳蓝天全撑在他女朋友诗芸的头顶上,从此也就弃了这份心思,跟张楚做起了知心朋友,两人在一起也就无所不谈。
  有次在小许宿舍里,小许想考察一下张楚到底是如何的一个人,就故意说张楚一定很崇尚崇高的东西。那知张楚听了很直接地告诉小许,说他从小就不崇尚崇高的东西。他告诉小许说,他六岁上一年级时,在一张纸上写了许多大人物的名字,然后把那张纸放在地上,对着它撒尿。小许反驳说,那些大人物不代表崇高。张楚说,在我六岁时,那些人物不仅代表崇高,而且还代表伟大。小许听了,有些默然,她见张楚这么坦白,就乘机煽动张楚,要张楚说说他做过的最卑鄙的事情。张楚毫不忌讳地说,这很难说,因为各人对卑鄙的理解有些差别。还在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我们村上一个女生的母亲,晚上拿来她女儿的衣服,要我明天上学带给她。晚上,我想看看包里是什么衣服,就打开来看。结果里面是三件不一般的衣服,一件胸罩,一条三角短裤和一件上内衣。你应该想到,这三件衣服放在我的床头让我很难入睡。半夜里,我把它们揣在怀里,这也摸摸,那也闻闻,还把胸罩拿起来穿在自己身上。我没有姐姐妹妹,我母亲也从来不用胸罩。在这之前,我还从来没有接触过胸罩。所以,那天晚上那个胸罩很让我兴奋,再加上那条三角短裤有些特别的味道,让我一直都处在一种兴奋之中。后来,我把它们全塞到我的两腿间,夹住它们睡觉,头脑里跟着全是性幻想,让我一夜都处于高昂的兴奋中。但我性幻想的时候心里面很糟糕,因为那个女生并不漂亮。我想她一定是想勾引我,让我堕落,把我成绩拉下来。我想到这里时就有些生气,就想应该惩罚她一下才对。我爬起来,走到院子里,手里拎住那几件衣服,对着它们撒了一泡尿,然后丢在床下面,上床睡觉。第二天,我到了学校,就这样把这几件衣服交到那个女生手里。小许听到这里,反驳张楚说这个不是最卑鄙的事情,因为男孩子见到这几件衣服,都会做出类似的事情来。张楚说,问题是,不是所有的男孩都会对它撒尿,尤其是,我把那几件撒了尿的衣服带给那个女生后,我并没有一点羞愧感,相反,连续几天我处于一种很强烈的兴奋中。我一想到她穿上我撒过尿的衣服,心里面就很激动。小许听到这里,很佩服张楚能够这样坦白自己。
  这以后,张楚到小许宿舍里,如果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小许经常把门关上,熄了灯,两人背靠在墙上一起坐在床上,在黑暗中谈各自内心灰色的东西。有时,小许坐久了,还把身子斜过来,头依在张楚肩膀上说话。张楚就静静地握住小许的一只手,不去打扰她这个姿势,讲一些非常遥远的不现实的东西,一些抚摸在心中有痛感的原素。偶尔,两人也会开些玩笑。有一次,小许对张楚说,这时候你女朋友要是来,肯定要让我吃不消,你也跑不了。
  张楚听了,说,我女朋友如果不要我,我就要你。小许听了,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说,你讲这话,不怕我设计把你和女朋友拆开来?张楚笑着说,我就是激你的,只怕你是有谋心没有谋胆。小许接过话,说,你以为你香得很,谁希罕你?除了你女朋友希罕你,没人会要你。张楚就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一边让着张楚,一边说,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张楚还是一个劲地往小许身上挤靠,问小许要不要。小许被挤急了,伸过手来就揪住张楚的耳朵,说,有胆量你今晚不走是本事,别假模假样的。张楚立即坐正了,嬉笑着说,天啦,这好事我都想了一百年了,今晚我就睡在这床上。
  后来,张楚结婚了。结婚不久,单位分给他一套大房子,距单位有两站路远,在北京西路那里。原单身宿舍被单位收了回去。张楚和小许就常在办公室里说些话,彼此也常开些玩笑。有时下班了,两人还在办公室里坐一会儿。同事之间有些议论,他们也不当回事。机关工作出差多,他们两人也是常一起出差。
  张楚下来时,小许已经在车子里坐好了,坐在后排。张楚见了,打开车门,叫小许下来坐到前面驾驶室去,陪王师傅聊聊,让他坐到后面去。小许听了,立即回绝张楚,说,我跟王师傅不会聊,你们聊,我听。张楚说,王师傅跟我有啥聊劲的,跟小姐聊才有劲。小许就冲张楚喊,你少油嘴。
  开车的司机,是个插队回城的老知青,姓王,五十多岁,少言寡语。他在单位开了十几年的车了,人前人后从不宣扬别人什么。大家逢出差,都喜欢他开车。他见张楚不上车,就对张楚说,要不你也坐在后面,陪许小姐。张楚就笑着打趣小许,说,小姐哪能陪,陪了会出岔子,我还是坐前面心里稳实些。说着,就跨进去坐在前面。小许听张楚说这话,伸过手在张楚头上敲了两下。
  车子出了南京不久,就上了沪宁高速公路,然后开上国道,向常州方向开。常州这一段公路,有些特别。路边上三步一大棚,五步一小屋,里面全躲着交警,从窗口里密切监视来往的车辆有没有压到马路中间的黄线上。一经发现有车子压线了,骑上摩托车追上去,拦下来罚款。本省开车的司机,大部分司机都知道这段路上有埋伏,上去很小心,车轮子从不敢压到马路中间线上。但外地司机不知道,上了这条路,是必被拦下来罚款。有的司机走完这段路,竟被罚五六次款。
  小许一个人坐在后面,有些耐不住寂寞,说,我今天来数数瞧,看看有多少辆车子被拦下来罚款。小许数了几辆车子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念头,叫王师傅压线,看交警会不会拦他们的车。王师傅说,哪有不拦的,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小许还是坚持要王师傅压一下线,说要看看交警眼睛究竟有多亮。
  王师傅拗不过小许,在离前面一个草棚子较远的地方,见迎面没有车子过来,方向盘歪了一下,车轮子就压到了马路中间的黄线上。然后迅速地摆正方向盘,离开黄线,在自己的车道上开。小许见车子压到黄线上了,有点像好孩子偷做了一件坏事一样兴奋,坐在后面“咯咯咯”地笑。小许才笑了两声,王师傅就对小许说,别笑了,前面警察出来了。小许“啊”了一声,车子已开到了警察面前。警察示意停下,小许坐在后面笑得直打滚。警察先出示检查证,叫王师傅下车。王师傅掏出证件,警察一看,挥手,让过去。小许说,太好玩拉。张楚说,看来,你是小时候偷做坏事还没做够。王师傅说,罚款都是小事,千万别出事。
  上午十点多钟,车子就开到了张家港。张家港原先只是个小镇,发达起来只花了几年时间,国外许多大企业都在那里落了户。在苏南,这个小镇超常规发展很有典型性。
  他们先到旅馆歇下来,然后给市机关打去电话。机关里随即来人,把小许和张楚接走,王师傅则留在旅馆里,等中午吃饭。小许和张楚到机关后,会上领导,就开始谈工作,然后吃饭。吃完饭,小许、张楚和王师傅回旅馆休息。
  下午上班后,小许和张楚再去机关,接着谈了一会儿工作。到四点多钟时,一切结束。因为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小许和张楚就先回旅馆,等晚上去吃饭。他们住的旅馆在城边上,四周围全是农田,很安静。张楚觉得没地方可去,就对小许说,回旅馆还不如去田里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小许说也是。两人就一起向田里走去。此时,南方的水稻已长得很高了,有些早稻都已结穗了,田里一片青绿。他们走了一会儿,就上了一条大路,路两边是毕直的水杉,一眼望不到头。前面不远处还有一个小亭子,红柱青瓦,飞角画梁,一派古色古香。亭子四周,是一望无际的稻田。在太阳的照耀下,稻田里有袅袅的水汽往上蒸腾,像罩上雾的画。
  他们走过去坐下来,望着眼前的稻田,心境象一下子被打开来似的,显得很辽阔。坐了一会儿,小许见张楚没有讲话,就问张楚在想什么。张楚逢到这个时候,心里面秘密有股冲动似的想冒出来。他扭过头,问小许,你想听?小许说,是,想听。张楚说,我说了你别吓着。然后他停了一下,说,我在想怎样强奸你。小许听了认为张楚在开玩笑,笑了一下没回答张楚。张楚继续说,有些东西我不知道怎样阐述它,比如泥土、黄沙、石子,我们把这三样东西抓在手上时,我们会去想石子变黄沙,泥土变黄沙,黄沙变泥土等一些问题。但我们想这些问题时其实没有用,因为石子变黄沙,泥土变黄沙,黄沙变泥土不是一天变出来的,它们在很久以前就因循某种规则在演变的。我常常在静心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心在很久以前是另外的东西做成了,然后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但在某个时候,它还会变回去,像是由于记忆牵连着。你这刻坐在我身边,四周围没有人,几乎我一坐下来就在心里想,把你强奸了。这个念头出现的时候非常奇怪,它还引诱我把整个过程都在头脑中经历了一遍。你向前看,顺着我的手向前看。我们前面有一条小路,它一直向稻田中间伸过去,通到很远。
  但在远处这条路我们看不到了,被稻子掩住了。我要强奸你,先拉住你的手沿着这条田埂小道向前面奔过去,一直奔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就在前面那团水雾里,在田埂上,我把你按在了地上。稻子在我们身边翻着绿色的波浪,太阳很烈。你试图反抗,但无法推开我,后来就放弃了反抗。张楚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了看小许。小许却伏在那里大笑。张楚叫小许别笑,说是真的,不是逗你。小许还是笑。张楚说,看你笑的,我没有逗你。小许止住笑,说,就算是真的,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反抗下去?你幻想强奸每一个人,别人都不再反抗下去了?张楚说,我从很早的时候就有这种强奸意识,潜藏在心底时常想跳出来。我有时猜测,可能每个男人都有这种意识,有的人付诸行动了,有的人一生都没有付诸行动,压抑在心底。如果认真推究起来,我认为强奸并不是一个人的一时冲动,它其实是人还没有完全退化掉的原始本能。不过,话说回来,既然男人有这种强奸意识,女孩子同样也应该有被强奸的意识。她们在性成熟的时候,时常幻想着被人强奸,并且在潜意识里等待着某一天被人强奸了。一个女人如果被自己喜欢的人强奸了,其实是很幸运的,否则她们一辈子都存在这样的幻想,这种幻想的存在并且压在心底会让她们很难受。我曾在一本医学解剖学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女人的身体结构是被攻击型结构。这种结构跟她们幻想被强奸意识很一致。既是被强奸,当然就不是完全顺从的。女人性幻想时,一开始她们总是极力反抗,然后想象那个人有很大的力气,终于把她彻底征服了,她也就不再反抗了。男人如果依照这种模式去强奸女人,都会获得成功。但实际情况下,由于社会因素的作用,多数女人会一直反抗下去。
  小许完全被张楚这段话迷住了。她见张楚没有再说下去,就小心地问张楚,你知道我刚才来的一路上在想什么?张楚头也没转,眼睛看着前面的那片田野,说,你刚才来的路上,在幻想我什么时候会突然抱住你,然后强奸了你。小许立即争辩说,你胡说。但小许讲这话时声音显得有点软弱。张楚听了心里有些得意,就夸张地说,你幻想我带着你走上这条田埂小路,像平时散步一样。在路上,我对你讲了一个很迷人的故事。这条路通到很远,我们在上面走了很长时间。我的故事还没有讲完,我们已经走到四周看不见一个人的地方了。
  突然,我转过身来,强行抱住你,吻你。你奋力推开我,还甩了我一个耳光。但这个耳光并不是你想反抗我,而是你在告诉我,你是一个很纯洁正经的女人。你的身子是干净的。我继续扑上来,把你按倒在田埂上,绿色的稻浪在你身边滚,阳光在风的挟带下把你的衣服全撩开来了。你在我身下只挣扎了几下子,就不再反抗了。张楚说到这里,小许突然站起来,拿起手上的一本杂志,“啪”地一声打在张楚的头上,然后转过身就往回走。张楚赶紧站起来,笑一笑,跟在小许后面,一起回旅馆去了。
  晚上,张家港机关里又来了几个人,陪张楚他们吃饭。吃完饭,大家都留下来,陪张楚小许他们打一会儿牌。因为打牌是在张楚房间里打,打牌前,张楚想给诗芸诗茗各打个电话,就去小许的房里,把小许推出去,关上门,给诗芸诗茗打电话。电话还没打完,小许就在外面喊门,说大家就等你打牌了,叫张楚快出来。张楚只得急急忙忙地给诗茗说了最后两句好听的话,然后才挂了电话给小许开门。小许进来后,问张楚打什么电话要打这么长时间。张楚说是给爱人打的。小许说,老情老爱的了,还要打这么长时间,嗳,不会还有情人吧?张楚听了,赶紧说,有你第一个知道。小许立即说,你少来,还这么诳我。张楚说,我怎么诳你了?是真心话。小许说,得了吧。说着,就拿起桌上一本书,“啪”的一声打在张楚的胸脯上,说,打牌去,不跟你诳说。
  牌一直打到十二点钟才散去。机关里人告辞回去后,他们就各自回房间洗洗准备睡觉。洗完后,都差不多凌晨一点钟了。张楚临睡前,有些踌躇,但他还是走到小许房间里,对小许说,等王师傅房间里熄了灯,我过来陪你坐一会儿,好久没在你身边坐了。小许听张楚说这话,心里也有些依恋。就说,自己把钥匙拿走,没人给你开门。
  张楚回房间后,立即熄灯躺下来休息。他躺下来后,陈女仕却走进了他的心里。在黑暗里,陈女仕就像在他的眼前。丰满的乳房,性感的大腿,以及抚摸他时那些美妙的感觉。
  他想到这些时,心里面就产生出象玫瑰色彩一样的冲动,渴望被陈女仕拥抱在怀里,抚摸他,侵犯他。他想,回去后,他要在陈女仕的怀里撒一次欢。
  张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想着。过了很长时间,他才想到还要去小许的房间里去陪小许,就赶紧起来。起来后看看时间,竟两点多钟了。他轻手轻脚地开门出去,关上门,然后开下小许房间的门,进去,再关上门。借着窗外微弱的光,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上坐下来。他坐好后,看看小许,小许的脸扭向床里面,已经睡着了。
  张楚就静静地坐在那里,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一直坐了半个多小时,见小许没有醒来,就不声不响地站起来,然后把钥匙放在小许枕头边,轻轻地开下门再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再次躺到床上时,已经没有一点睡意。他就这样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黑暗中的房顶,一直到天亮……
TOP Posted: 12-12 16:10 引用 | 點評
夏沫花谢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9331
威望:6213 點
金錢:2142883663 USD
貢獻:580610 點
註冊:2013-02-10

第十三章
  六月份很快就过去了,七月份是南京最热的天气。张楚每天晚上下班回家,都从路上带个西瓜回来,往冰箱里一放,然后等诗茗回来吃冰镇西瓜。
  这天晚上,张楚躺在诗茗怀里,告诉诗茗说准备过两天回青岛看诗芸和小孩去。诗茗一听这话就坐起来,一脸又是气又没办法的样子,问张楚回去还做什么。张楚说什么也不做。诗茗却“嗯嗯嗯”地在张楚耳边上哼了半天,才小着声问张楚,回去跟不跟姐姐睡觉?
  张楚听了噗哧一笑,反问诗茗,你说呢?诗茗拿手就打张楚的嘴,狠着口气说,你自己说!
  张楚说,这干嘛要说。诗茗有些急了,伸过手就揪住张楚的耳朵,说,不行,你听着。张楚笑着说,你说给你姐姐听。诗茗气得丢下张楚,往旁边一躺,不理张楚。张楚被诗茗这么一折腾,身上有点嫌热,就拿过摇空器把空调冷风加大。诗茗见了,一把抢过摇控器,气呼呼地把空调关掉。张楚依然笑着说,你这何苦呢,关掉你也热。诗茗气得没法,又举起摇控器把空调打开。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看着张楚,尽量好着心情小声地问张楚,你打算在家呆几天?张楚说大约一个星期。诗茗接着问,你准备跟姐姐睡几次?张楚看着诗茗,说,你问这话羞不羞?诗茗气得坐起来,用两手把耳朵堵上,大声抗议说,我不要你做!我不要你做!
  张楚见诗茗这样,就把诗茗揽进怀里,想亲亲她。诗茗却挣脱张楚的拥抱,说,你别碰我。张楚立即放开诗茗,躺下来,假装生气,说,不碰就不碰,反正我过两天回青岛了。
  诗茗听张楚还说这话,爬过来就捶张楚。张楚让着,诗茗打了几下觉得还是不解恨,伸过手来一把抓住张楚的下身,稍稍用了一点力捏住它,然后对张楚说,你给我说清楚,要不我就把它捏碎了。张楚躺在那里立即笑成了一团。诗茗见张楚还笑成这样,心里更气,可又拿不出好的方法治张楚,就对张楚说,你别笑,我自己告诉姐姐,让你没日子过。张楚听诗茗说这话,假装生气从床上爬起来,说,那好吧,我今天就睡到那个房间里去。从现在起,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样好了吧。诗茗见张楚要走,以为张楚是真生气了,也起来穿好衣服,说,我也走。我干嘛在这里,我贱得很了。你有什么好,你能给我什么!姐姐回来,我在你这里连人都不是。张楚听了诗茗这一番话,心里一下子就有些惭愧,隐隐地为诗茗疼。他见诗茗在穿衣服,就赶紧走回来,从后面抱住诗茗,手按在诗茗的奶子上,嬉笑着说,走可以,把这个留下来。诗茗拿手就掐张楚的手,说,你要的是这个,不是要我人。张楚就拿嘴蹭在诗茗耳边,说,白嫩嫩的奶子手心里抓,苗条条的身子心窝上贴。诗茗听了,心里虽然泛起一些愉快,但仍然拿手一个劲地打张楚的嘴。张楚用力把诗茗抱到床上,按在身下。诗茗在张楚身下手也舞脚也蹬,嘴上嚷嚷的,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这样闹了一会儿,自己就觉得闹也无趣,不闹也无趣。索性坐起来,坚决着心对张楚说,我也回去。你跟姐姐睡一次,就要跟我也睡一次,把你累死了。张楚听了,搂住诗茗笑了好一阵。
  诗茗见张楚还这样开心,真是有气也气不上来,只好斗着劲,对张楚说,我现在就要。说着,就叉开两腿把张楚的身子全迎进自己的身体里。张楚立即上去吻了一下诗茗,说,这还差不多。然后替诗茗把衣服脱掉,手伸在诗茗下面揉几下子,就轻轻地插进诗茗的身体里。诗茗立即伸出双手用力勾住张楚的臀部,让张楚在自己的身体上贴得更紧些。同时,仍然不忘用挑衅的口吻问张楚,是我的好,还是姐姐的好?张楚听了,笑得差点从诗茗身上滚下来。他伏下来咬了咬诗茗的奶头,说,你别逗我笑了,我现在只想你把我吃掉。
  诗茗在张楚身下极力扭动着身子,柔软的腹部紧吸在张楚的腹部上,让张楚在每一次有力的起伏里都有一种深陷温柔快乐的感觉。渐渐地,诗茗身体内的热烫如潮涌向一个方向滚开来了,细细丝丝的跳动就象魂灵在跳舞一般,然后升腾到一个瑰丽的空中,整个身体也象被什么人抓到了那个空中去一样,并且在等待着一个急速的升腾或者坠落……这个时候,张楚就象掉进了一张刚起来的鱼网里,无数的鱼在他的身体周围跳跃着。那些鱼是滚热的鱼,热烫的鱼,并且每一条鱼都跳进了他的身体里了,在他的血液里奔游……突然,诗茗“哦”了一声,一阵强烈的痉挛把她送进了一个极度快乐的世界里,她的身体就象落进了一盆沸腾的水里并且立即化成了一团雾,升腾、飘逸,飘逸、升腾……伴随着诗茗身体里那阵强烈的痉挛,张楚一下子就觉得整个魂灵被无数温柔快乐的小手抓住了,握在它们的掌心里,并且慢慢抽走了他的灵魂。当他快乐得几乎要晕厥的那一刹那间,阳具在诗茗的体内爆炸开了,接着就是一阵更强烈的畅心消魂欲仙俗死的快乐抱住了他……随后,他整个人如死了一般全酥瘫在诗茗的怀里。
  张楚瘫在诗茗怀里后,诗茗拿过遥空器把空调关掉,把张楚搂住,手伸在张楚的头发里慢慢地梳理着他,心里面充满了温柔的怜爱。这时候,张楚看上去就象个熟睡的婴儿似的,他头埋在诗茗的胸脯上,脸贴在诗茗的乳房上,两眼闭着,但他的身心还沉醉在刚才那一阵惊心蚀魂的快乐中。过了一会儿,张楚才抬起头,吻了吻诗茗,说,又象死了一回。诗茗搂了搂张楚,把脸贴在张楚的脸上,说,那个时候,真想和你一块死去,再也不要醒来。
  诗茗这样拥着张楚,渐渐地心里面涌出一些惭愧,像是诗芸站在她面前正在审视她似的。但很快,她就从羞愧的边缘上跳过去了。她想她是爱张楚的,张楚也爱她,张楚并没有因爱她而对她姐姐减了一点爱。她航行在张楚那片爱的海洋中,是在她姐姐航行不到的一个角落里,她没有从她姐姐怀里夺走一点什么。她想到这里,伸出手在张楚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然后对张楚说,说一点你跟姐姐的事,我想听。
  诗茗这样一问,立即把张楚推到了诗芸身边,并且思念的情绪很快弥漫开来,塞满了他的心胸。张楚伸出手,不由自己地在诗茗身上摸索着,缠绕的手指上像是夹满了呼唤,在诗茗身上摸着诗芸的一切,最后他把手落在诗茗的乳房上,在悠悠地体会着那种相似的温柔和美丽。过了一会儿,他才问诗茗想听什么,诗茗说有趣的。张楚问什么叫有趣的,诗茗说你认为好玩的。张楚问,我说了你不生气?诗茗说,不生气。张楚就说,说个玩笑吧。
  张楚说,那还是上大学时,有天晚上我在你姐姐宿舍里过夜。宿舍里这两天都没人,就我们俩。你姐姐就像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一切都非常美,也非常魅惑人。我每次抚摸你姐姐身体时,常常有想表达一点什么的欲望,但却总是表达不出来。你是知道的,我能写一点诗,还写得不错。但这些诗,却无法与你姐姐的身体比。我相信世上最优美的诗与你姐姐的身体比起来都要逊色很多。张楚说到这里,诗茗用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张楚,张楚吻了吻诗茗,说,你也一样,都美。然后,张楚继续说,那天,我摸着你姐姐的下身时,突然来了灵感,我说,我要在你这里写下一句最美的诗。我说完这话就从桌上拿来一支水彩笔,要在那里写。你姐姐不让,说我在胡闹。我说我是认真的,如果我是乱诌你就罚我。你姐姐还是不让,叫我写在纸上,让她看。我说,这句诗只有写在那里,才会有形象贴切的意义。你姐姐其实一直很喜欢我在她身上胡闹,她听我这么说,就说,你胡写的话,就罚你一个星期不许碰那里。我说,行。说完我就用水彩笔在你姐姐那里画了一个大大的彩色句号,然后告诉你姐姐,诗写好了。你姐姐坐起来低头一看,说,这是什么诗呀,你在胡闹,我要罚你。我说,你别急,我解释给你听。汉语这个句号其实就是女人性器官符号。你想想看,一句诗,一段优美的抒情文字,无论怎样的汹涌澎湃,它都要在句号这里停顿住,这跟人做爱一样。
  无论一个男人充满了怎样的激情,他在女人这里都会休止住。所以,这个句号写在这里最形象,最能表达它的意思。而且这个句号,它里面外面都留下了大片的空白,能让一个人发挥出最大的想象空间。所以,它也是最精采最博大的一句诗。你姐姐听到这里,笑了,说我真会胡诌,说她以后不敢看句号了,一看到句号,就会想到我写的诗。我接着说,如果将来汉语里有一本最精彩的诗,一定就是这个句号诗。一本书,封面上就印一个大大的句号,里面只有一张纸,只有一首诗,也就是这个句号。我想,肯定会有许多男人买这本书,当他们打开这本书的时候,甚至会不自觉地用手上的笔,向这个句号里点进去。他们幻想点上去时,一定是想象成向女人最神秘最美丽的地方投进了一片热情。一天天下去,这个句号里会被他们点成密密麻麻的点。这些点有蓝色的,有黑色的,有红色的,什么颜色都有,全是他们在不同时候不同心情用不同的笔点上去的。你姐姐听到这里,笑着说,我现在送你这本诗吧,就在这里。
  诗茗听到这里,笑了起来,抱住张楚,妩媚地说,你也给我写,我要你以后看到句号,是写给我的诗。
  第二天,张楚去上班,就向处长请假,准备星期五上路,回青岛看望诗芸和小孩。处长是个五十开外的人,为人很谦和,他听了张楚的话,说,这么热的天回去,路上不好受。
  张楚说,老婆小孩重要,不回去要挨骂的。处长问张楚回去多少天,张楚说回去一个星期。
  处长说,现在又没有什么差事要去北京,要不,我手上有两份文件,你从青岛去北京一趟,送到北京部里去。
  机关工作,私差往往都转化为公差,这不单是来回的路费报销问题,还有每天的伙食补助,住宿补贴等等,一般机关做领导的都乐意为手下的职工谋这份利益,这样做领导就有了广泛的群众基础,领导为自己办事时也就心安些。所以,张楚听到处长讲这话时,知道处长的意思,立即说了几句谢谢的话,然后就回办公室,给诗芸打电话,告诉她哪天回去。诗芸听张楚说要回来,立即高兴起来,对张楚说,回来吻你一百下。张楚说,就一百下?太少了。诗芸就问张楚,那你要多少下?张楚说,算了,我不要那么多,你就给我一个最真心实意的吻。诗芸一听,知道张楚肯定会有什么说法,就假装吃一惊,对着电话“啊”了一声。
  张楚赶紧说,我只要你一个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爱到底的吻,给不给?诗芸听了立即在电话里笑开来了,说,早给你了,是不是你弄丢了,再来跟我要?张楚说,要丢也丢到心里去了,在心里化掉了,捞不出来了。也许你能从我心里捞上来,我等你捞。诗芸立即说,好啊,我等你回来到你心里去捞,把你心全掏出来。他们就这样又说了几句话,才挂了电话。
  张楚放下电话时,突然发现小许站在身后,不免有些尴尬。小许赶紧说,你门没关,别怪我。然后哂笑张楚,说她还从没听过有人家夫妻之间还这样打电话的,比情人还情人。张楚就趁机打趣小许,说,想听我说给你听,要不要?小许说,我现在听着,你说吧。张楚立即就到小许耳边,咂咂嘴,装着像说话的样子。小许见了,很开心地拿手轻打了一下张楚,说,知道你没心,连话都不敢讲。张楚却装着一本正经,说,全在我心里,怕你受不住。正说到这里,陈女仕在走廊里喊小许接电话,小许赶紧过去。小许一走,陈女仕就过来,问张楚什么高兴的事把他们俩人乐的。张楚就顺便告诉她,说他后天回青岛,去看爱人,并且还告诉陈女仕,他明天下午可能不来上班了。陈女仕听了,就小声问张楚,晚上你请我吃饭还是我请你?陈女仕既讲了这话,张楚就不好拒绝,就顺说,那七点钟吧。我下午还要去见同学,到时我拷你。
  陈女仕走后,张楚赶紧把办公室门关上,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她回去的事。诗茗听了,对张楚说,我下班时给家里打电话,我也回去。张楚说,你干嘛回去。诗茗说,你不在我受不了,我夜里会睡不着觉,你回去又这么多天,我要回去。张楚说,好好好,但条件是他们有人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诗茗一听,就有些气张楚,说,就你聪明,你想一辈子把我包住啊,早晚姐姐会跟你吵,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引诱我的,你强奸了我。张楚听了,说,好吧,到时我一走了之,谁也吵不到我。
  张楚挂了诗茗电话坐下来后,心里竟有些怏然。他时常也在心里犯嘀咕。诗芸早晚会发现他和诗茗的隐情,到时该怎么办?他想到这些就有些茫茫然,不知道那一天来临时该如何面对,有时想干脆浪迹天涯,像古人那样一走了之算了。但想到要与自己相爱的人分别时,他心里又戚戚起来。下午,张楚去见同学时,先给诗茗打去电话,告诉她晚上回来可能很迟,有些事情,叫她先睡觉,别等他。几天前,张楚跟诗茗谈过这个同学,诗茗也就不会往其它方面想。他这个同学,还是中学同学,在南京一家小研究所工作,刚结婚不久。他妻子原在南京一家化工厂上班,前些日子,他妻子看到别人倒卖药材发了大财,也辞职去倒腾药材卖。但她不识药材,花大价钱贩回来一堆杂木碎片,栽了不少钱,从此便收了发大财的心。最近想通过张楚在政府部门谋一个打字员的差事,过些清闲的日子。今天张楚约他同学,就是谈这个事情。
  张楚赶到他家时,小两口都在。二十多平米的单室套房子,人站在哪儿都嫌挤。又因房子小,空气流动起来就有些差,再加上大夏天,家里放的瓜果疏菜容易变质腐烂,房间里就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张楚坐了一会儿,被憋得满头都是汗。他这刻受热受闷的样子,若是诗芸诗茗看到了,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怜爱来。
  张楚和他们闲谈了几句,就告诉他同学,先按临时工性质,他从青岛回来找领导谈谈。不行的话,就去其它局,总会找个差事,叫他同学放心。他同学在人面前怕处事,他妻子倒是很会卖些乖巧。她告诉张楚,她让他丈夫找他帮忙,是她一而再再而三才说通的。张楚说,我这个同学这么老实,他十天半月在外你也会放心。他同学妻子说,现在是不老实的男人吃香,守着老婆的男人都是没出息的男人。张楚说,我爱人就要我守着她。他同学妻子说,看你样子,大概一出了门你爱人就要提心吊胆了。他同学妻子说完这话,三人都笑了起来。
  张楚同学要留他吃饭,张楚推说有事,就走了。出了门,看看时间,快七点了,张楚赶紧给陈女仕打去电话。陈女仕接到张楚电话后,抱怨说等得她急死了,问张楚现在在哪儿?张楚说在北京东路。陈女仕让张楚在鸡鸣寺等她,说在那里吃个饭,然后去紫霞湖游泳。张楚问,晚上紫霞湖还开放?陈女仕说,开,一直开到十一点呢。
  紫霞湖在南京东郊,紫金山半腰处,三面环山,空气洁净,水木清华,景色很美。湖面不大,但水色清凉,夏天去游泳的人很多。陈女仕见到张楚,就先给张楚一个拥抱,然后拉张楚去一家翡翠阁饭店吃饭。在吃饭的当中,陈女仕不时给张楚一些小亲昵动作。快吃完饭时,张楚对陈女仕说,我没带游泳裤。陈女仕说,给你买了,还把我当外人。然后,靠上来又搂了搂张楚。
  两人吃完饭出来,就一起打的去紫霞湖。车子只开了十多分钟就到了。他们下车后,先在湖边一张凳子上坐下来,看看紫霞湖四边暮色中的风景。此时,风和云静,山色苍墨,夜色很美。湖对面有三四个人在游泳。因为隔得远,只隐约看见人影在水里动。
  张楚和陈女仕坐了一会儿,陈女仕说到前面换衣间里换衣服。张楚说,我不换了,光身子下去游泳。陈女仕听张楚说这句话,笑着伏到张楚身上,有些醉心的样子。
  陈女仕换好衣服走过来后,张楚上前看到陈女仕光洁丰满的身体,不禁有些心意上来。他伸出手在陈女仕的胸前摸了一下,陈女仕就势搂住他,用大浴巾把张楚围起来,替他把身上的衣服脱掉,然后拉着张楚的手,一起向湖里走去。下到水齐小腿深后,张楚抽掉身上的毛巾,抛上岸,然后两个大步一跨,身子就全没到水里去了。湖面上的水很热,下面的水却很凉。湖面上没有风,水面很静,只有他们激起的层层水波和浪花。
  他们在湖里游了几圈后,就站在水浅的地方闲聊一些话。张楚光着身子在水里,感觉有种没有一丝牵挂的舒畅。两人在水里面站了一会儿,陈女仕就上来搂住张楚的脖子,身子往张楚身上缠绕。张楚立即伸出手托住她的身子。清凉的湖水在他们身体四围流动,很涤心。张楚渐渐地就有些经不住陈女仕这番挑弄。陈女仕知道张楚有了欲望,就扒开游泳衣,抓住张楚的阳具,插进她的身体里。
  张楚从未体验过在水里做爱的快乐。身下的水在翻滚,湖面上的水在哗哗作响,两条腿四周像围满了小鱼在啄食他,那种被啄食的感觉有些钻心的舒服。陈女仕不停地在来回滑翔着她的身体,两人之间的水渐渐涌成了大浪,扑在他们的脸上。不一会儿,张楚感到身边全部围满了小鱼,它们在一起啄食他,撕咬他。渐渐地,他感觉到身体快要被小鱼撕咬空了……突然,他用劲咬住陈女仕的脸颊,想对陈女仕喊,有一条大鱼钻到我的心脏里去了,它咬住了我的心脏,我的魂魄,哦,快抓住它,撕碎它,吞下它……在一瞬间,象是那条大鱼吃掉了他,他的魂魄一下子飞穿出去了……
  张楚几乎是由陈女仕抱上岸的。他上岸后,被陈女仕抱在怀里睡着了。但他的手仍然抓住陈女仕的奶子没有松开,就象睡在诗芸身边一样。他睡在诗芸身边时,时常对诗芸说,我的手是一条船儿,载着你的奶子在我的心海里航行!
  他回到家时已经近十二点钟了,诗茗还没有睡,在等他。他一见到诗茗,就扑向诗茗的怀里。诗茗抱住他,吻他,问他怎么了?他抬起头,问诗茗,我们一块回去吗?诗茗刚点了一下头,突然瞥见张楚的脸上,一行泪水滚了下来……
TOP Posted: 12-12 16:11 引用 | 點評
夏沫花谢 [樓主]


級別:光明使者 ( 14 )
發帖:9331
威望:6213 點
金錢:2142883663 USD
貢獻:580610 點
註冊:2013-02-10

第十四章
  第二天晚上八点钟,张楚和诗茗一同上了去青岛的火车。卧铺一上一下,张楚让诗茗睡上面一层,他睡中间一层。因为是大热天,车厢里到处散发着一股汗臭味。诗茗上了列车后,心里是既兴奋,又有点不开心。她兴奋的是回家了,和她爱的人一起回去,心中有点两口子回娘家探望亲人似的甜蜜。但她无法开心的是,张楚上了列车后,心就不再属于她了,他将全心地扑向诗芸,她又退到了他心灵望不到的一个角落里,甚至还要默默地忍受着绞痛看着他与诗芸在一起的一切,他的温情和快乐。在这一点上,诗芸是完全了解张楚的。
  列车开动后,张楚爬上去和诗茗坐在一起,陪诗茗说些话。他们铺对面,坐着两个上海女孩,她们是专门乘这趟火车去青岛旅游的。她们跟诗茗说话时,诗茗装着没听见不理睬她们。诗茗在心里有点讨厌她们的穿着,甚至还很嫉恨。那两个女孩子上身穿的是件宽大的胸罩衫,腹部和胸脯很大部分都暴露在外面;下身穿的是条牛仔短裤,细白的大腿搁在铺上更是惹眼。诗茗几乎是一上了火车,就悄声对张楚说,你乘这趟火车又赚到了。张楚笑着说,说的是,虽不cangshu728能窃玉偷香,且将这盼云眼睛儿打当。诗茗听了,拿手上去就揪住张楚的嘴,说,你给我把脸侧过去,不许看。我发现你偷眼,就把你眼给抠瞎了。说到这里,自己倒笑了,然后就到张楚耳边,娇嗔着说,没有我好看。张楚拍拍诗茗的脸蛋,说,你才知道啊。
  列车过了长江长桥,很快就到了安徽滁县车站。张楚透过车窗向外望时,不禁又勾起了上次经过滁县时遭遇那个女孩的往事,他真想知道那个女孩现在在何处。诗茗看到张楚陷入沉思的样子,猜想张楚一定是想起上次的经历了,就搂住张楚的腰,嘻笑着小声对张楚说,不会回去又要偷看我胸罩颜色了吧。张楚用嘴在诗茗的嘴唇上点了一下,对诗茗说,偷。然后把手偷偷地伸在诗茗胸前压压,说,连它都偷。诗茗笑了笑,一副甜蜜的样子,对张楚说,说点你自己的故事给我听听。张楚说,说了你会生气的。诗茗问,为什么?张楚说,全是用心勾女孩子的故事。诗茗一听,笑着用手狠捏张楚,说,你说一个我听听。张楚说,不能说。说了一个,就会把所有的故事全倒给你,你看到这么坏的我,会跑掉的,这我怎舍得?诗茗听了笑得更汹。对面两个女孩子似乎也听到张楚刚才说的这句话,也跟着笑了起来。张楚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诗茗立即有点嫉妒起来,对张楚说,不跟你说,你说话我总是要笑。
  过了一会儿,诗茗还是要张楚说点故事听听。张楚却注意到,对面两个女孩子挤在一起,彼此之间常有些亲昵的小动作出来。他把诗茗往怀里搂紧些,然后问诗茗想听什么故事。诗茗说话尽量小着声,不让对面的女孩听到,对张楚说,你跟姐姐的故事。
  时间在流逝,黑暗在窗外飞驰,车厢里人声熙熙。张楚尽量压低声音,对诗茗说,我小时候有尿床的毛病。张楚才讲了这么一句话,诗茗立即笑了起来。张楚说,别笑,听我说。诗茗说,你总是逗我,我不笑了,你说吧。张楚说,我这个尿床的毛病,一直到我十二岁有了遗精才结束。诗茗听了这一句,一下子笑得伏在张楚的怀里喊肚子笑疼了。张楚把手伸到诗茗的怀里,替诗茗揉揉肚子也乘机到处摸几下,说,你怎么搞的,叫你别笑还是笑,要不要听了?诗茗忍住笑,说,要。她把身子侧向里面,避过对面两个女孩子的眼光,让张楚悄悄地摸自己,然后小着声对张楚说,你不能说得好一点,尽逗我笑。张楚一边摸着诗茗的奶子一边说,尿床大都是在冬天,天很冷,一觉醒来,下面是热乎乎的湿。因为怕难为情,小时候尿了床,我从来不敢告诉母亲,结果大都是自己焐干的。有时一夜还焐不干不,第二天晚上睡觉钻到被子里接着焐。湿湿的被子和床单,睡在身下很不好受。张楚说到这里,诗茗又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楚等诗茗停住笑,继续说,童年和少年,我就是夹在这种羞耻和难受里熬过来的。尿床时,一般是在做梦当中尿床的,梦里站在什么地方尿尿了,这泡尿就这样尿在床上了。到了后来遗精,跟尿床很相似,总是做梦跟某个人发生性关系,然后高潮,射精,短裤上射了一滩,射完精人也醒了。但我遗精做的梦都很可怕,大多是跟丑得没法丑的老太婆做爱,一个也不认识,有时还会跟骷髅做爱。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梦遗。有几次,我在梦中跟自己的母亲做爱,然后射了一滩。每次做到这样的梦,我在床上就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早晨起来,看到我母亲心里就有些惭愧,就象自己真的跟母亲做了爱似的。
  一直到上大学,我跟你姐姐谈了恋爱才结束了夜里梦遗的毛病。大学毕业工作后,有次我出差回来,正好赶上你姐姐例假在身。因为有好多天没跟你姐姐亲了,夜里搂着你姐姐睡觉,身上就憋得很难受。睡前,你姐姐抚揉了我几下。结果夜里,你姐姐先醒了,说她腿上湿了,说我遗精了。我伸手一摸,我的短裤头也湿了。但我心里明白,我没有遗精,而是尿了一泡尿。我有些奇怪自己,我已经十多年不尿床了,怎么突然又尿床了?而且这次尿床做的梦有些怪。在梦里,你姐姐没穿任何衣服躺在什么地方,两腿叉得很开,我站在你姐姐两腿间,然后对着你姐姐的阴道撒了一泡尿,就这样把尿拉在了床上。而且撒尿时,似乎还有一些快感,跟遗精似的。后来,我赶紧把自己的短裤脱掉,悄悄地塞到门外的一个垃圾箱里。
  因为我有点担心你姐姐洗短裤时,发现上面没有精液,会追问我。尽管当时床上有一股尿臊味,但你姐姐不会想到我尿床了。后来,我一直有这样的一个念头,总想对着你姐姐的阴道尿一泡尿。张楚说到这里,诗茗抬起身子,头伏在张楚的肩上,嘴就在张楚的耳朵上,小着声说,我回去给你尿。张楚用劲搂了搂诗茗,说,有些想法很折磨人的。然后看看表,对诗茗说,都快一点钟了,我下去睡觉了,你也睡吧。
  诗茗立即急了起来,说,不要你下去。张楚说,铺太窄了,两人不好睡,会滚下去的。诗茗还是不让张楚下去。张楚只好说,那这样吧,我坐着,你躺着睡在我怀里。诗茗立即用手在张楚的胸脯上亲昵地揉了两下,然后就在张楚的两腿间躺了下来,脸向着里面,头枕在张楚的大腿上。这样睡好后,过了一会儿,诗茗悄悄地伸出一只手,摸到张楚的西装短裤里,抓住张楚的阳具,象找到一种安全感似的甜蜜地睡觉了。
  但张楚却没有一点睡意。他的阳具握在诗茗的手心里静养似地跳动着,象是依靠到了最温柔最舒心的地方。在阳具舒坦的跳动里,张楚又开始想诗芸,尤其想阳具抓在诗芸手里温心的感觉。张楚睡在诗芸身边时,诗芸总是抓着他的阳具睡觉,就是在睡梦中张楚的阳具从诗芸的手上滑掉了,诗芸在迷迷糊糊里,又会抓在手里。渐渐地,张楚就习惯了要有人抓住他的阳具才能睡得踏实。他开始和诗茗睡在一起时,诗茗也是抓住他的阳具睡觉的。但张楚却不知在哪里吃了嫉妒果,竟问诗茗,你跟你丈夫睡觉也是这样?诗茗气得当即就丢掉它。这样,一连几个晚上下来后,张楚有点受不了了。诗茗说,下次你还这样胡说了?张楚赶紧陪上小心说不了。诗茗这才把张楚的阳具抓在手里睡觉。诗茗抓到手心里后,担心张楚心里还会犯疑,又补了一句,说,你是你,别人是别人,不喜欢的人谁会抓它,到现在都不知道我,下次再胡说就打你的嘴。
  夜已经很深了。不一会儿,诗茗就睡着了,但抓着张楚阳具的手依然没有放松一点。
  窗外,黑暗擦着列车呼啸而过,象没有尽头似的。张楚坐在铺上,透过微弱的灯光,忽然发现对面铺上两个女孩还没有睡。这一刻,她们两人面对面挤睡在一起,各自的手伸在对方的衣服里,在静静地无声无息地接吻。张楚赶紧低下头,装着睡觉的样子。
  第二天上午,当张楚和诗茗赶到家门口时,诗芸已迎了出来。张楚看到诗芸,立即丢下手上的包,向诗芸扑过去。两个人在门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彼此抚摸着、亲吻着,看看眼睛,揪揪鼻子,揉揉脑袋,把个诗茗早忘在一边了。诗茗站在门外,门又被他们两人挡着进不去,只能呆呆地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彼此亲切。那场景,那爱的火辣,所有的动作都曾在她身上发生过,这会儿在另一个人身上又全发生了。她看在眼里,心里面像是有千把刀插进去似的,在一片片地剐她的心,她终于忍不住,眼里涌出了泪水……
  这当儿,诗芸的母亲看到张楚和诗芸那份热烈拥抱的劲儿,有点不习惯年轻人这般火热的表白,早就走开去了。当诗芸意识到妹妹诗茗还站在一边时,就赶紧放开张楚,走到诗茗面前。诗茗看到诗芸向自己走来时,知道已经无法掩饰住满面的泪水,就索性由着心伤心。但诗芸心里却想着,一定是妹妹看到她和张楚这样恩爱,勾起了她那段伤心的婚姻,让她伤心了。她上去抱住诗茗,心疼得泪花竟在眼里闪闪的。哪知,诗芸这一个拥抱,诗茗是多么的想是另外一个人拥抱她啊!那一刻,泪水在诗茗的眼里竟翻成了江涌。张楚站在一旁,心痛得却不知所措。
  回到屋里,诗芸仍象是有千万般的情感没有释放掉,也不顾张楚要看看熟睡的儿子那个想念的父情,拥着张楚就把他推进自己的睡房里,关上门,从头到脚仔细审视张楚,抚摸他,亲吻他。诗芸一边吻张楚,一边把张楚的衣服往下脱,当她的手摸到张楚的阳具时,立即用双手抓住它,又是揉,又是捏,又是拉,又是按,象是手在那里找不准心里要的那个感觉似的。慢慢地,她蹲下了身子,将胸口贴在张楚的阳具上,用心去聆听那个动人心魄充满活力的跳动,象是盼了许多年现在才回到她心窝里似的。张楚怜爱地把诗芸抱起来送到床上。在诗芸万般柔情的抚爱里,张楚温柔地将自己送进诗芸的身体里,在彼此蓬勃灼烧的身心欲望的火海里,亲吻着,搅动着,心贴着心温存着。很快,两人如山洪喷发一般地激荡起来,象是由大地震带来的一场洪流。雷电在闪耀,奔腾的水流挟带着巨大的能量在冲毁着一切,并且正在从一个陡峭的山坡上向着山峰顶上冲击。终于,洪流在疯狂的呼啸声里,从山峰上欢呼而过……
  事毕,两人在床上抱在一起休息了很长时间,才恢复了刚才因拚搏时消耗的体力。张楚揉着诗芸的奶子,突然问诗芸,奶子现在怎么这么丰满的?诗芸说,全是奶胀的,舍不得给宝宝喝,给你留个好奶子由你多摸摸,否则小孩喝多了,奶子就松驰了,你以后就不会要摸了。张楚听了,就上去咬了咬奶头,说,你还这么想,如果小孩现在会说话的话,肯定要跟你吵。
  诗芸笑着回答说,会吵也不让,谁让我找了你这么个小爱人的,上床就要摸奶子,都给你摸成习惯了,你不摸,我还睡不着,自私吧。诗芸说到这里,忽然听到外面小孩在哭,赶紧推张楚起来,穿好衣服出去。客厅里,诗茗已将楚楚抱在怀里。楚楚象是饿了,在诗茗怀里乱找奶子吃。诗芸赶紧走过去抱过来,把奶头揣到楚楚的嘴里,然后喊她母亲把奶瓶拿来。诗芸母亲拿来奶瓶后,诗芸就把楚楚从怀里抱开,把奶嘴子塞到楚楚的嘴里。楚楚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只好吸奶嘴。张楚看到了,心里倒有些舍不得楚楚了,走过去,摸摸楚楚的脑袋,说,宝宝真可怜,等你妈妈睡着了,爸爸带你去偷妈妈的奶吃。诗芸拿手就上去揪住张楚的嘴,眼睛看着楚楚,说,你爸爸昨天一上车,妈妈心就不安了,一夜都没睡着,竟等了个贼人回来,都偷到妈妈身上来了,妈妈替宝宝撕你爸爸的嘴,让他学好。张楚听诗芸说她昨晚没睡好,心里不禁又怜爱起诗芸来,把手伸到诗芸的头上揉揉。诗茗坐在一边,看在眼里,尤如万箭穿心。突然,她眼前一黑,竟向前“扑通”一声栽倒在地上……
TOP Posted: 12-12 16:11 引用 | 點評
.:. 草榴社區 » 成人文學交流區


電腦版 手機版 客戶端 DMCA
用時 0.05(s) x2 s.5, 05-25 1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