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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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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199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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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往事揭过


  看到牧惟像个木乃伊半成品一样坐在轮椅上被何乐乐推进客厅的时候,沙发上阮麟的幸灾乐祸溢于言表,可当他知道为了看护牧惟,何乐乐除三餐时间外都要守在牧惟身边,甚至晚上都得在他床下打地铺的时候,阮麟的眼裡赤裸裸飘出一句话──
  你怎么不死了算了。
  「阮、阮先生,你的脸?」
  阮麟帅气地笑笑,「没事,过两天就消了,跟某个混蛋比,我这点伤算什么?」
  「可是你明天不是有新片发佈会吗?」
  「……你怎么知道?哦……原来你其实是我的粉丝?」一抹得意跃上阮麟的黑眸。
  「你们聊完没?」牧惟不耐烦地睨了眼无比得瑟的阮麟,按下电动轮椅的遥控,驶向电梯。
  何乐乐赶紧跟上,路过阮麟身旁时,却被他一把拉住。阮麟从沙发上站起,端详了会儿何乐乐的身体。
  「你……好了么?」
  「……嗯,乾淨了。」有些尴尬地低声答道。她没忘她曾经答应过的……
  「不是,我是说……算了。」一股无力袭上大脑,阮麟重新坐回沙发看剧本。
  当晚,申屠默没有回公寓,何乐乐晚上抽空去看了下秦之修,发现季节已经在那裡了。
  「没关係,你去照顾牧惟吧,」秦之修轻轻微笑著,乾淨如莲,让她都有点快想不起第一次见他时,他喝醉酒混沌失礼的模样了。
  「晚安,秦先生、季先生。」
  「哼。」季节不屑地轻哼了一声。
  电梯门关上前,何乐乐清楚地听到一句话──
  「让她去照顾,我怕牧惟的左腿还没好,中间的腿就已经废了。你以后离她远点。」
  而她没听到的一句是:
  「季节……你完了。」
  照顾牧惟并不轻鬆,每次的换药、擦洗身体、按摩都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好在牧惟还算配合。大部分时间他就是半躺在床上,开著电视看杂志,基本上都不会正眼瞧她,就算是喂他吃饭时,他也是翻著杂志,有一口没一口地吃著。
  「乐乐,你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怎么感觉你比我还忙啊?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有事一定一定要跟我说哦!」
  牧惟午睡时,她刚好接到翎羽的电话。走到阳台,坐在平台上靠著牆,听著好友的关心,任艳阳的强烈光线灼烧皮肤,她能感觉到很多委屈、压抑都在渐渐淡化。
  一得一失皆在仰俯之间,是悲是喜但看心之所向,心静则强,无慾则刚。只要家人平安、好友幸福,只要有他们的爱一直陪著她,其他的东西,她不必太计较,尤其是……当她无力计较之时。
  她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逆天的强大能力,只能……顺势而活,努力保持自己的本心,不被环境改变,不被他人诱惑,简单快乐知足地活。
  晚饭时申屠默回来了,季节和秦之修却不见人影,没等阮麟动筷子,申屠就拽著阮麟上了七楼,何乐乐有点不放心地上去看了看,就见两人正在拳台上打得不亦乐乎。单看两人的外貌实在看不出他们会有这么利落的身手,刚劲流畅的动作,敏捷迅速的反应,没有任何多馀的试探性动作,一招一式攻防有序旗鼓相当。
  见两人只是过招,她就去伺候牧惟吃饭了,电视上播报的娱乐新闻说阮麟因保密造型故缺席新闻发佈会,而作为特别惊喜,影片的制作方宣佈将由当红的偶像歌手秦之修创作并演唱影片的主题曲和片尾曲。
  何乐乐本来只是随意地听著,但当主持人说到《一生一世》女二号的名字时,她不禁扭头注视著电视屏幕。
  女二号的名字叫──杜微。
  新闻裡没有再放发佈会现场的画面,她也没办法从秦之修的神情中判断这个杜微是不是那就他一直爱恋著的那个女孩。不过秦之修和季节现在还没有回来……
  「你准备看到什么时候?」牧惟的嗓音明明磁性浑厚,很迷人,但自从那天之后,他对她说话时总是含著浓浓的火药味。
  何乐乐转过头,接著给他夹菜。
  「……牧先生,我的确做了惹您生气的事情,但您也已经……给了我惩罚。我们不能往事揭过,平和相处吗?至少您开心点,伤也好的快一些。」
  「你以为惹了我,那点惩罚就能让我消气?」
  「那您希望我怎么做?」
  「……」牧惟垂眸看向杂志。他希望她怎么做?一个出来卖的女人搅了他的事,放在过去,他肯定是叫人废了她,怎么可能「希望她做什么」!可是现在,他肚子裡仍憋著一团火,却没让人继续对她下手,还让她呆在他身边让他天天看著更生气──他是疯了么他!
  叮铃!电梯门铃响。
  何乐乐看看牧惟,牧惟没说不让开,她便出了卧室去开电梯门。
  「啊──」她刚看清电梯内的申屠默,他已长臂一伸将她揽进电梯,包裹在那混合了汗液和他体香的味道之中。


第49章 此章无肉


  申屠默的浴室对何乐乐而言,几乎可以直接与性爱画上等号。这裡,永远都是一场欢爱的开始或过程,绝不会是谢幕。浴缸中、花洒下、镜子前、门上、牆上、冰凉的瓷砖上,都曾有过她被迫摆出的淫荡姿势、被他挖掘抽插出的透明爱液,还有……如果这间浴室是间录音棚,她大概已经出过几张名为《船啊船》的专辑了。
  浴缸中,运动过后的男人身体肌理更为突出明晰,滚烫的温度如同包裹著岩浆的大理石,触感光滑、坚硬,熨烫著每一寸和他紧密相贴的肌肤。
  以著羞耻的姿势骑坐在申屠默身上的何乐乐,几乎完全不敢看他取下眼镜后冷峻邪美的脸,她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块将化未化的巧克力,在高温的炙铁上苦苦挣扎。
  努力用澡棉擦洗男人的身体,但她自己都知道她手下的力道轻微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就在她臀下,她紧闭柔软的缝隙之外,他火热的粗长一直坚硬地压迫著她,传递著它额外灼热刺激的温度,这种头顶上悬著铡刀却不知它何时会落下的恐怖感让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手上根本提不起力。
  「是不是我放进去,你才能专心洗?」申屠默的一隻手搭上她软滑的细腰,但并没有使力握住,只是轻轻搭著,却意外地给她带来了瞬间的痒麻。
  何乐乐身体一颤,腰间的肌肉反射性绷住,可下一秒,心中却因他的话升起一丝异样的熨帖。
  「您……不要么?」他一向喜欢从浴缸开始,在她给他洗头、擦澡的时候开始做,经常是直接以这种姿势做到他发洩过一次,才会起身。有时他若腻了,也可能把她捞出浴缸,让她一隻脚踩在浴缸上,翘著臀趴在牆上方便他在后面衝刺她的小穴……或是面对他,臀部倚著浴缸向后悬仰著,双臂后撑,双腿大开,让他伏在她身上轻鬆地用尽全力。她最害怕这个姿势,因为四肢都撑的很辛苦,唯一可以借力支撑的臀部却不敢太向下坐,因为如果那样的话,他凶猛的撞击没有缓衝,每一次的插入都会野蛮地破开她体内深处敏感而柔弱的花心,一次次深深地刺入,让她在巨大的刺激中分辨不出极乐与痛苦,只能猛烈颤抖著尖叫求饶。
  回忆著往次种种,她不禁夹了夹腿,身下已然渐渐有了湿润的感觉,心中害怕著他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动作,可……心底也有一个小小的恶魔告诉她:承认吧,你也很快乐、很享受,那样冲刷灵魂的快感浪潮没人能抗拒!
  从她脸上读出一切的男人毫不掩饰地弯了弯嘴角,以前上女人纯粹是为了解决正常的生理需求,就算是年少刚碰女人时,他也不曾耽于性爱。对于季节、宗介然这群喜欢在女人堆打滚的世交好友,他不置可否。但对他而言,他更享受事业上的成功带来的愉悦……不过,这个女人的确让他享受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种纯粹的,满足他作为男人征服天性的快感。
  她……和其他女人有点不一样。她很好看透,不,应该说她似乎从来没有隐藏过什么,她的抗拒、她的忍耐、她的顺从,一切都赤裸裸地反映在她的小脸上、她柔软的身体上、她娇甜的呻吟裡,整个人彷彿乾淨的没有任何杂质。她只是作为一个女人在被他抱,承受他的慾望、他的力量、他的怀抱,给予她能给予的一切。
  她从不曾藉机向他提出过任何要求──礼物、钱、角色、职务……什么也没有。一定要说有的话,那个她唯一提过且多次提过的要求就是──「不要了」。
  换句话说,也就是在她眼裡,他没有任何吸引她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是她想从他身上擭取的。
  他的身份、权力、家世、样貌……
  申屠默突然发现自己有点不爽了。
  见申屠默只是盯著她不说话,何乐乐吓得赶紧加快手上的动作──她真是自己找死,申屠默难得「不动弹」,她倒反问人家干嘛不动!
  「你上去吧。」原本就没打算做,现在更是坏了心情。
  「……」何乐乐咬咬唇,微微提起臀,花瓣下的肉物果然也顺势挺起,让它圆滑硕大的头部顶在缝隙间的凹处,她刚要用力坐「上去」,腰却被男人扼住下坠之势。
  「……我是让你上楼。」
  轰!红色炸弹在脸上爆开来,她甚至觉得头顶肯定已经冒烟了,耳朵烫得犹如火烧。
  「我、对不起、我……」
  「别动。」申屠默哑著嗓子制止她的挣扎,她紧张的身体微微含著他的慾望尖端不断收缩,彷彿一张小嘴吸吮著他……要不是脑子裡还残留著她前天的惨状,他早就将她生吞入肚,管她对自己有没有图谋!
  「对、对不起!」见他难受地皱起眉,即使她再傻也知道他是在忍耐了。
  等到申屠默终于鬆开手,何乐乐踉跄地爬出浴缸,用浴巾挡住身前的春光,脸上的火红未褪──
  「谢、谢谢您!」
  丢下一句道谢,何乐乐光著屁股蛋蛋飞快地窜出了浴室。
  许久许久之后,浴缸裡的申屠默还在回忆:
  国内外,有任何电影电视剧裡,有男人因为没有干一个女人而被女人如此诚恳地感谢吗?
  见他妈的鬼!给他老子回来!


第50章 玩给我看


  糟了!牧惟的饭还没有喂完,她就被申屠默拉下了楼……
  电梯没有给她想应对的时间,很快就从五楼爬到了六楼。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她真的……有点不想进去。
  她并不怕牧惟。
  纵然他曾恶劣地伤害过她的身体,但她不怕他。她只是……很不喜欢跟这种「被宠坏的小孩」打交道。
  任性地玩弄他人,荒谬地推卸责任,那么自然地威胁,全然地随心所欲,彻底展露黑暗面的牧惟,跟刚接触他时阳刚大方的绅士风范判若两人。从翟总经理的隻言片语中,她大概可以猜到牧惟的家世绝对是那种普通人一辈子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有足够的资本嚣张跋扈。她也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上位者可以随意碾压下位者,身为下位者,被欺辱被冤,很多时候不仅不能反抗,还得陪著笑脸自贱。
  「对不起牧先生,我马上去给您换一份──」站在卧室门口,何乐乐先恭顺地开口。
  劈里啪啦!床上饭桌上的餐盘碗筷被牧惟一扫而空,汤汁饭菜飞溅地床上地下甚至一旁的衣柜上都一片狼藉。
  「你怎么敢!」牧惟咬牙切齿道。
  满面潮红,鬓髮微湿……这个女人是缺了男人会死吗?前脚还在问他「希望她怎么做」才能让他消气,后脚就去跟男人干到一身骚回来!
  「你不是问我,你要怎么做才能让我消气么?好,我告诉你。」
  何乐乐看了看满地的污秽,想著从何收拾起,「请讲。」
  「脱衣服。」
  「……」有些意外地看向牧惟,眼光在他身上两段石膏和几处绷带上巡视了一番,「您现在,不能做。」
  不能!她居然说他不能!嘴角抽搐著上扬,「你觉得我会对刚从别的男人胯下爬出来的女人有性趣?我要你自己玩给我看。我倒想看看,你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翟飞云选中,又让阮麟和申屠爱不释手。」
  「……是不是只要、我自己玩给你看,您就会消气,心平气和地用餐、休息,配合我的工作?」
  「你和我谈条件?」
  「不敢,只是相信牧先生您这种身份高贵、地位尊崇的上流人士,应该不会食言于我这种卑微低贱的女人。」
  激将?「哼。」
  「……请允许我先把这裡收拾一下。」
  将牧惟扶到一旁的轮椅上,何乐乐开始麻利地收拾房间。
  「我去重新准备餐点,您还是要中餐么?」
  她要他边吃边看么?
  何乐乐这一走,足足半个小时不见人影,就在牧惟猜著她是不是逃跑了的时候,电梯传来动静,何乐乐端进新的饭菜。
  「开始吧。」
  「……好的。」
  三分钟后。
  牧惟看著电视屏幕中动作夸张色彩艳丽的卡通人物,额上青筋凸显。这女人、这女人居然给他看H动画!
  「何、乐、乐!你找死!」
  何乐乐平静地看著他,偏偏平静之下还有一丝无法遮掩的羞赧,「我……以前、就是看这个的……」
  「……」她没有说谎。牧惟只觉得自己用尽气力的一拳头完全打在了棉花上。「你白痴吗?我是要你自──」
  「牧先生!」她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何乐乐眉目间浮上几分明显的疲累,有些无礼地打断牧惟的话。
  「对不起牧先生,请原谅我的无礼。我知道以我的身份我的能力,没有任何对抗您的资格,您可能随便一个电话就可以让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您有资本可以尽情地羞辱我……但,如果可以,请您放过我,我从未想过与您为敌,我只是一个……在您脚底下求存的弱小蝼蚁。」
  「……」求饶的话,他早就听到耳朵起茧,但如此平缓不卑不亢地求饶……倒让他觉得她只是在哄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如果我说『不』呢?」
  何乐乐望著他,静默的神情没有丝毫的悲伤愤怒,甚至连无奈都看不到分毫,秀美的五官、安宁的线条,如同孤庙中被世人遗忘却依旧宽容肃穆的佛像,看得牧惟陡然陷入莫名的惶恐。
  就好像胸口不知何时被开了一个大洞,五脏六腑都不翼而飞,空虚地令他异常战慄。记忆中无数向他求饶叫骂的面孔急速地在他脑海飞掠而过──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酸涩钝痛包裹住他的整个身体!
  愧疚感?
  该死的愧疚感!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你──」
  何乐乐突然扭头看向窗外。
  「秦先生好像喝醉了,我下去看看。」
  「站住!」叫住了她,牧惟却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她刚刚说什么?「你、你怎么知道秦之修喝醉了?」这是六楼,她能看到什么!
  「……因为听声音,季先生的车停在了门口,没有直接开进车库。」何乐乐淡淡地解释道。
第51章 似醉非醉
  何乐乐按下一楼键,轻轻歎口气。
  在远离喧嚣的私人别墅区,刹车的声音总是显得格外刺耳,但当她面前躺著一位视他人于无物的傲慢跋扈贵公子时,那声刹车简直犹如救世福音。
  申屠和阮麟都在公寓,所以现在这个时间回公寓的只能是季节和秦之修。白天听到新闻的时候她就有点担心秦之修会不会有什么反应,现在那声刹车直接告诉了她结果。而且,季节刹车刹得这么猛,很明显也带著情绪。
  电梯门打开时,门外的季节见到她怔了一下,似乎被她吓到。
  看看伏在季节肩头的清雅美男,何乐乐微一点头,「我去煮醒酒汤。」
  季节轻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秦止修!你清醒点!那个女人明显在耍你!她男朋友就没有断过,每换一个男人就会约你出去,美其名曰让「弟弟」审查!见鬼!哪个男人瞎了眼看不出来你对她有想法,她根本就是借你在抬高身价!现在傍了个富二代花钱捧她,不过是想借演艺圈做跳板找个更有钱的冤大头。鬼都知道的事情,你的天才智商呢?」
  「你不用多说了,我要一个角色,你安排吧。」
  「我安排?好,我现在就去找申屠,让他把杜微踢出剧组,你也不用想什么角色了。」
  「季节──」
  叩叩叩!
  听到两人的争吵,何乐乐端著醒酒汤站在卧室门边,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最后只能敲敲门示意她来了。
  床边的季节几乎是看到何乐乐的瞬间就深皱起了眉头,但看到她手中的醒酒汤,便冷著脸闭了嘴,转身坐到沙发上暴躁地点了根烟。
  「秦先生,醒酒汤,喝了会舒服点。」何乐乐将托盘放到床头柜上。
  秦之修半躺在床上,看看何乐乐,又看看季节,以酒后特有的慵懒解开了衬衣领口至胸部的两颗扣子,微微露出一线胸前的肌肤。
  「苦吗?」
  「……可能有一点点。」
  「你先喝一口。」
  何乐乐不明所以,但还是执起汤匙喝了一口──
  「唔……」
  汤汁刚入口,浓郁的酒香瞬间扑面而来,腰被人揽入怀中,唇齿被粗鲁地入侵,口中所有的汁液被突如其来的侵略者野蛮地席捲一空。
  半晌,秦之修才鬆开何乐乐,睨了眼脸色阴沉的季节,「这样就一点也不苦了。」
  他到底是醉著还是醒著?何乐乐抹掉嘴角的残汁,心中满是疑惑,「我去换个汤匙。」
  「不用了,你喂我就好。还是你不愿意?」
  何乐乐有些无语地望著身前的秦之修,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秦之修酒后会呈现其他人格,此时的秦之修,眼角眉梢带著股诱人的媚意,原本白淨柔嫩的如脂面容上满是芙蓉春色,修长的颈项线条流畅优雅,胸前衬衣半解,透著欲露还掩引人窥视的性感。
  「秦止修!」
  「嗯?你不是要去找申屠吗?去吧,顺便帮我关好门。」秦之修低头望著何乐乐,继续解开他衬衣的扣子。
  「……你存心气我是吧?我告诉过你离这个女人远点!」季节火大地摁熄烟头,恶狠狠地瞪著何乐乐,「女人我见多了,没见过你这么贱的!哪个男人的床你都想上?滚!」
  「……」男人她见得不多,但说话总是这么难听的,他是第二个。
  何乐乐拿著汤匙,刚要转身离开,秦之修却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将她压在床上。
  「别动。」秦之修一手撑在她耳边,一手却是在解著皮带,但她分明看到他异常美丽的眼眸中──清明无比。
  「秦止修!」
  「叫我秦之修,微微不喜欢别人叫我止修。」秦之修手中一顿,偏头看向季节,「你不让我做想做的事,我就只有做一点你不想我做的事了。这很公平。」
  「你……」
  见季节还是犹豫不决,秦之修低头吻向何乐乐的耳畔,原本解著皮带的修长美手转而伸进何乐乐的衬衣。
  「抱歉。」听到耳边秦之修音量极低的话语,何乐乐灵光一闪,不由得在心中苦笑。这小子居然利用季节对她的厌恶来逼季节就范!
  「够了!」季节终于还是上前扯开秦之修,极度嫌恶地瞥了眼床上的何乐乐,无奈地对秦之修说道:
  「我知道了。与其让你无聊到上这种女人……我会给你要一个角色,顺便也让你看清楚那个女人究竟值不值得你喝醉这么多次!」最后吼向何乐乐,「让你滚你没听到么!」
  何乐乐站起身,「汤匙还要么?」
  秦之修微微一笑,端起碗仰头饮尽。「谢谢。」一语双关。
  何乐乐接过碗,温婉地看看他的微笑,唇角也弯起一抹新月般的弧度,轻轻摇摇头。
  季节鬱愤地盯著何乐乐的身影,直至她彻底消失在房间,心中的烦躁却丝毫未减。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让他火大!
  「这个女孩挺有意思的。」秦之修边脱衬衣,边走向浴室。
  「有意思?」
  「你见过几个年轻的女孩有她这样的心性,从头到尾心如止水,泰然自若,宠辱不惊?」
  屁!季节没好气地瞪了过去。还「如止水」!那是你小子没见过她浪的时候!
  脑中不断闪现那次她和阮麟在电梯裡的激情画面,季节的呼吸不由得粗重起来……该死的,就因为他们俩!搞得他现在看见电梯就火大!


第52章 第一情妇


    何乐乐侧身背对著床榻躺在地铺上,明明累了一天,一双澄澈明淨的眼眸中却毫无睡意。
  今晚……似乎是她进公寓以来,五位业主第一次同时都在家过夜。今天几号来著?阮麟新片发佈会……记得是5号。从7月15号到现在,竟是连一个月还没到,可为何她却觉得好像已经度过了好久好久,久到她快想不起以前是怎么生活的了。
  这样下去不行。
  她不能因为这样一份工作疲于奔命,而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生活,哪怕每天半小时也好,她要捡起她自己的……个人空间。
  悄悄起身,看了看床上的牧惟,何乐乐蹑手蹑脚地下楼拿上自己的笔记本,整理了一下牧惟身上的毯子后,坐到了阳台的籐椅上。
  看看之前搜集的教程,带上耳机听听舒缓心情的纯音乐,快到半小时时,她微微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NG论坛。
  论坛右边中部是聊天室的微窗口,这个时候似乎还是有很多夜猫子在线。
  懒猫不打盹:嫂子上了!
  龟龟:嘘!
  懒猫不打盹:啊!今天天气不错哦!好大的雨!
  小豆芽:我刷。
  牛皮糖:我帮刷。
  懒猫不打盹:顶上去!看不见看不见看不见!
  何乐乐笑笑,以前曾觉得黑客都挺神秘挺高深的,后来进了NG才知道,也有这种无厘头爱搞怪的黑客群体,而且很有意思的一点,明明NG是这样没个正经的氛围,作为老大的L却是个很安静低调,只是默默看著大家玩闹的沉稳性子。
  点开信箱,裡面静静躺著两条L的留言。
  7月29日 L: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好好照顾自己,对自己好一点。下次想听开心一点的歌。
  何乐乐正想回复,但想了一下还是继续点开8月5日,也就是L今天下午发的新留言。
  噗!
  打开留言的瞬间,她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喷笑出声,她连忙摀住嘴盯著屏幕上那副巨大的GIF图片傻笑个不停。
  图片上是三个画风非常简单粗暴的小人,一个身上写著她的网名「开心」,一个头顶上悬著五个字「开心的老闆」,画面中「开心」正以非常连贯流畅、帅气暴力、甚至富有节奏感的动作痛殴「开心的老闆」,打得那个小人狂喷鲜血,而第三个小人坐在一个「L」形状的石头上,一边欢快地鼓著掌,一边撒著花,头顶上还不时闪烁著「GO!GO!GO!」的字样。
  还「啊累啊累啊累」!!这个不会是L自己做的吧?
  何乐乐笑望著图片,身体裡的疲累似乎都减轻了许多,心中因牧惟的任性无赖而产生的无力感也暂时消退。在脑海中把那个挨揍的老闆换成牧惟的脸……哈哈!她觉得她现在就像又重新充满电的电池,可以充满干劲地去面对接下来的……数了一下,去面对接下来的71天了!
  L老大!我揍累了!求接力!
  敲下略带撒娇的回复,乐乐有些羞涩地笑了笑,抱著笔记本,深深地吸了一口夜空中清凉如井水的空气……
  幽暗的卧室内,牧惟静静看著阳台的方向,注视著那蜷缩在籐椅上笑得一脸幸福的小小人影。
  「阿嚏!」何乐乐小声地打了个喷嚏。怎么感觉有什么不乾淨的东西在盯著她?缩著脖子探探一片漆黑的四周……还是赶紧睡吧!
  接下来的两天异常平顺:牧惟没有再刁难她;申屠默去了大洋彼岸谈合约;季节和秦之修早出晚归很规律,似乎是在抓紧时间准备专辑;阮麟除了看剧本就是在七楼健身,偶尔还看他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8月7日晚,由于8号阮麟和秦之修要一同入剧组,所以乐乐给牧惟喂完饭就下楼来帮他们收拾行李。
  「好了。明天什么时候出发,需要早点做早餐么?」何乐乐将箱子放在牆角,扭头问阮麟。
  「──你辞掉这份工作吧。」沙发上的阮麟突然沉声道。
  「……」看著阮麟有些阴鬱的表情,何乐乐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要你辞掉这份工作。」
  「……我付不──」
  「我包养你。」说出这句后,阮麟终于呼出了胸口的闷气。盘旋在他身体裡几天的压抑鬱闷终于被这句话带出了体内。
  是的,他要包养这个女人,要她做他的第一个情妇!站起身,阮麟走向何乐乐,低头挑起她有些发愣的小脸。
  「金钱方面,一定会让你满意,首饰包包随你挑。我会在外面给你安排一个安静的地方,以后,你只需要满足我一个人。」


第53章 恐怖分子


  「阮先生──嗯……」
  阮麟环抱著身前小女人的细腰,狠狠地吻住她鲜嫩的樱唇,如同一个在沙漠中乾渴到极致的旅人贪婪地吸吮著甘甜的泉水。
  「唔……」回过神的何乐乐用力推拒著健壮的男人,甚至用力捶打著他的背以示她的抗拒。
  谁知阮麟似乎是铁了心不把几天的份吻够绝不会鬆口,咬著她的舌尖含进他口中肆意舔弄摩挲,用灵巧湿润的舌头轮流揉吮她嫩滑的唇瓣,探进她的齿间轻轻滑过敏感的腔壁……
  阮麟无视怀中女人的挣扎,一边热情地拥吻著她,一边熟练地除去她身上的衣物,直到将她禁锢在床上,身下的热物已经顶在她紧闭的花穴门口,他才轻轻鬆开她的唇舌。
  「你的身体……可以做了么?」
  大脑缺氧的何乐乐大口喘著气,撑起身体,从他身下挪了出来。
  「还没好么?」阮麟作势要打开她的双腿查看,何乐乐连忙并上腿缩到床头。
  看到何乐乐惊慌畏缩的模样,阮麟心口一痛。
  「牧惟那混球吓到你了?」
  坐到她身边,将她抱起放在他岩石般坚实的腿上,双臂环住她赤裸柔软的身子,圈在他火热的怀裡。
  「抱歉,我太心急了。」阮麟放柔声音,语气却显得有些笨拙,「不过我真的忍很久了。」
  何乐乐闭息──吓到她的不是牧惟,而是他!不过听到他抱怨般地说他「忍很久」,她……又有点想笑的感觉。
  「阮先生──」
  「叫我的名字。」俯首嗅著她身上淡淡的乳香,阮麟轻声道。
  「……阮麟,你刚刚说、你想……包养我?」
  「对,我不会再让牧惟那小子有机会碰你!」一想到那天她的样子,他就想上去把牧惟剩下的手脚也打断!等等──
  「你不愿意?」抬头危险地盯著何乐乐,黑白分明的美眸仿若伺机而动的猎豹。
  他、是想保护她么……这个男人……垂下眼眸,靠在他颈窝,泪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
  奇怪……她、她没这么容易哭的……就算再难、再倒霉、再痛,就算被人强暴、被人羞辱、被人毫无缘由地欺凌,她都可以努力控制住眼泪。因为她不能软弱……她若软弱,没有人能替她坚强!
  她必须自己扛起一切,不能再给父母、翎羽增加任何麻烦。她必须独自嚥下所有委屈和不甘,因为向他人祈求「公平」只能自取其辱。她甚至……努力让自己忘记她会累这件事……
  可是,有人愿意保护她……
  无论他出自什么目的,无论他要她付出什么样的回报,只为此时此刻他对她的善意,她都……真心感谢他。
  「谢谢……」哽咽地说出两个字,何乐乐尽力压下泪水。
  「……被我包养,至于感动的这么痛哭流涕么?」不过那些因为见到他喜极而泣的粉丝好像也不是她这样的哭法啊!
  「噗──」何乐乐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为他的自恋哭笑不得。「我是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牧惟现在这个样子也碰不了我。我得上去了,差不多要给他洗澡让他休息了。」
  「站住!」阮麟有点转不过来了,「你什么意思?你拒绝我?」
  何乐乐捡起衣服,看看他帅到令人心颤的五官和身材……这样的男人被女人拒绝,很伤自尊吧?
  「其实,这个工作我只做三个月而已,十月十五我就会离开公寓,那个时候牧惟应该还没有拆石膏,所以,你不必为了帮我躲他而包养我。不过,谢谢你愿意帮我……」主动在他唇上印上纯洁的一吻,何乐乐低头咬了咬唇,「我……等会再下来。」
  说完,不等阮麟反应过来,何乐乐抱著衣服就跑了出去。
  阮麟有些僵硬地摸摸唇,那香软微痒的触感彷彿还残留在唇上,她含羞带怯的模样却如几颗威力巨大的燃烧弹砸在了他本就烈焰熊熊的慾火上!
  大步迈出卧室,那个扔下燃烧弹的女恐怖分子果然还在客厅匆忙地穿著衣服。阮麟走上前直接将她扛上身,折回卧室。
  对待恐怖分子,就该立刻正法!
  「啊……阮麟,牧惟那──」
  「让他等。」牧惟能等,可他要再等下去就要月下狼嚎了!
  「嗯……」
  「疼么?」有些粗粝的么指缓缓按揉她身下的小巧珍珠,待花园泌出汁液,他才小心地探入半截无名指,轻柔地抽动,中指则不时在缝隙间来回滑动、撩拨,几根手指配合得天衣无缝,一点点勾起女人心底掩藏的慾念。


第54章 临行临幸


  何乐乐摇摇头……她有遵医嘱好好涂药吃药,万幸那天已经是经期的最后两天,牧惟也有带套,事后又及时就医护理,所以情况并不算严重。
  得到何乐乐的回答,阮麟放心地将无名指完全探入,稍稍加快了抽送的速度。看著身下女人渐渐泛红的脸颊,愈发凌乱的呼吸,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充斥胸口。
  低头温柔地吻吻她的唇,又不捨得听不到她甜糯的娇吟,只好转而细细密密地亲吻她的香肩,轻轻啃噬她锁骨上薄薄的肌肤,蹭著她绵软雪白的双峰贪婪地舔舐含吮,逗弄得乳峰上嫣红一片,朱果硬挺著在他舌尖下微颤。
  「嗯啊……阮麟……」
  「嗯?」他发现自己的名字被这女人叫出来格外好听。无名指的出入越来越顺滑,他便将中指一起併入,先是顺著穴壁轻缓地抚弄而入,然后慢慢加快,不时勾扣前壁那处会让她颤慄娇唤的敏感处。
  「啊──别……」一开始就这么刺激的话,等他进来了她会疯的……
  「别怎样?这样?」按住那处兴奋的源泉,阮麟高频地抖动指尖,无数蜜液被刺激地涌动而出。
  「啊──不、阮麟、阮麟……抱我……啊──」为了逃离眼下的极致折磨,她开口为自己换了另一个地狱天堂。
  努力克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自己急需奔腾的身体,缓缓嵌入那销魂温暖的蜜穴就已经消耗掉了他所有的忍耐力,他已无法再忍,他只想狠狠地、狂暴地进入她、撕裂她,让她永远只记得他的身体、他的尺寸、他的味道!
  「忍著点。」手指来到两人的交合处,抚上那细腻滑润的红豆,微微使力地揉捻,用那尖锐的刺激遮掩他狂猛的进犯!男人完美性感的腰部曲线起伏地如同草原上最雄健骏马急驰时残留的身型波浪,那样充满力量的美感,那样充满美感的力量!
  「啊啊啊──」律动彷彿没有尽头,她的身体却已满荷。她只能紧紧抱著身上的男人,在一次又一次无上快慰下留下错乱的抓痕。
  放纵自己的慾望,尽情佔有身下胜过极品蜜糖的甜美女人……他喜欢这个女人在身边的感觉,不,那种感觉……就像是他身边本就应当有她这么个女人,且,只能是她。十月十五么?也好,那时《一生一世》他的戏份也该拍完了,到时他再来好好处理这个小女人。
  好不容易从阮麟的床上爬下来,何乐乐一进电梯就发现季节已经在裡面,应该是从二楼回房的。她似乎经常在电梯裡碰到季节,而他几乎每次都是铁著一张脸视她如垃圾的神情。
  问了声好,何乐乐便目不斜视地盯著楼层显示屏。然而……她只要稍微注意一下轿厢门上季节的倒影,她就能会发现──这个盯著她背景的男人眼中……有著绝不容错辨的焦灼慾望!
  这个伪装成无害少女的淫荡魔女!每天每天、带著这么一副刚被男人上过还不满足的下贱模样辗转于不同男人的身下!披著柔弱的外表哄骗男人,实则狡诈如狐,不放过任何机会诱惑著身边所有的雄性生物,一个──彻彻底底以男人精液为食的女人!
  此时此刻,季节的脑海中不再是阮麟和何乐乐淫浪的画面,而是──何乐乐如何放荡地诱惑他、对他献媚,他又……如何撕碎她所有的遮掩物,在这小小的慾望牢笼中将她疯狂佔据的画面!
  「季先生,四楼到了……您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宗氏医院有专门的医生负责这栋公寓的业主,这两天也多亏有医生定时来帮牧惟换药护理,才没有让她太过手忙脚乱。
  季节紧了紧拳头,跨出了电梯──这个如魔咒般让他抓狂的地方!
  何乐乐回到六楼,牧惟看了看她,对她的「晚归」并没有说什么。她暗自鬆口气,如果随著时间的推移,牧惟能自然地消气是最好不过了。虽然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曾后悔当初的选择,但牧惟这种极品纨!的确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不过……阮麟居然想包养她以帮她逃离牧惟的报复,她真的很意外、很感谢,但不能接受。
  因为愚蠢而签下形同卖身契的合约,已经制造了一段她人生中永不能被磨灭的黑色历史。可是现在的她,至少还保留了对自己人格的肯定、对以后重新开始生活的自信,不管别人怎么看,在她自己的心底,她还有基本的尊严。但……一旦她为了逃离自己因愚蠢犯下的错误而主动出卖自己,那么──她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样的她,不配做爸妈的女儿,不配做翎羽的朋友,不配──叫何乐乐。
第55章 无处著眼
  阮麟和秦之修一走,公寓顿时又空寂了下来,季节没有跟去片场,早出晚归的,何乐乐也没太在意。
  在床上躺了几天,牧惟终于坐不住了,但八月的天气太毒,他又是石膏又是绷带的实在不适合在室外放风,何乐乐只好把他推到阳台,姑且晒晒太阳去去霉,免得真醃成木乃伊了。
  强烈的光线下,连杂志都变得刺目,信手将杂志甩到一旁,牧惟看看身旁站著的何乐乐。
  「需要什么么?」
  他一向不喜欢跟女人聊天,虽然「恋爱」的时候他很会跟女人聊天,但跟女人聊天无论何时其实都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不过……他现在似乎比「极其」更加无聊,而且,这个何乐乐也跟他以前玩过的女人类型都不同。
  「你哪所大学毕业的?」什么大学教出来的毕业生出来做这种工作?
  「……可以不说么?我知道我给母校抹了黑。」
  看到她有些落寞的自嘲神情,他已经含在嘴角的嘲讽倏地凭空消失了。一时间他都忘了自己原本准备说什么。
  「牧先生您呢?啊!抱歉,我不该问的,对不起。」其实她也不是想探听什么,她只是礼貌地回问一下而已。
  「历史学。」牧惟答道。
  何乐乐微微笑笑,「那你一定很爱摄影。用镜头看世界是不是跟人眼看到的不太一样?」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牧惟让何乐乐从他的宝贝房裡拿了一个单反相机出来,一个上午,牧惟就像一个耐心但严厉的老师般教导著何乐乐,何乐乐也学得十分认真,不时做著笔记,提提问题,努力消化著这位顶级摄影师看似简单、实则充满智慧和天赋的心得,直到──她的手机铃声响起。
  「哒哒哒哒!猜猜明天是什么日子!」翎羽欢快的声音传入何乐乐的耳朵,连带著她的心情也变得十分的愉悦。
  「明天?8月10号?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你和黎律师第一次约会的日子么?」何乐乐笑著打趣道。
  阳光照耀在她柔婉清新的笑容上,闪烁著细碎的光芒,微风拂过,一缕细柔的长髮沿著她的面颊飞扬起来,轻轻地在空中飘摆。她抬起纤长润泽的手指将髮丝抿在耳后,手指垂下时一路滑过她秀长的颈项,掠过她丰挺的胸部落在她腿上的笔记本上。
  牧惟从未留意过像她这般朴素地浑身上下找不到半点著眼点的女人……但为何,每一处又都是那样美得恰到好处。
  美!他居然用「美」这个字来形容这个女人!真是有趣。等他让她深刻瞭解了惹火他的后果后,也许他可以抽空再尝尝她的味道!
  这个女人大概以为他已经放过她了吧,所以才敢三番四次把他撇在一边,让其他的男人将她干得一身淫媚,最后带著不同男人的香水味在他面前装圣女!
  「哈哈!我还以为你红鸾星动呢!原来是第一次发工资啊!怎么,要请我吃饭么?」何乐乐看了看牧惟,「翎羽……你这顿饭我只能暂时记下了,公寓这边,真的暂时走不开。」
  「……我也想你。」何乐乐捏捏鼻子,怎么最近越来越容易鼻酸了,扯扯嘴角,何乐乐继续说道,「我真的没事,也是真的走不开。」
  挂了电话,何乐乐的心情微微有些难受。她真的……很想见翎羽一面。不是为诉苦、不是为抱怨,只是想看看她,拥抱她,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好朋友么?」牧惟突然问道。
  何乐乐点点头。
  「你好像进了公寓就没有休过假?所以很久没见朋友了?」
  复又点点头,「我去做午餐。」
  「我这儿离不开你,不过如果你朋友不介意的话,你可以请你朋友来公寓玩一天。」
  什么?「可、可以吗?可是、公寓不是严格对外界保密的么?」除了缪斯高管和他们身边的人,甚至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五个在一栋公寓裡。
  「明天的话,反正其他人也不在,我无所谓啊。更何况我也无聊,多个美女跟我聊天也不错。」
  虽然牧惟说的很轻鬆,但何乐乐心中还是充满了疑虑。
  「真的、可以吗?」
  牧惟耸耸肩,拿起杂志翻阅,不再搭腔。


第56章 送上门来


  「哇靠!乐乐……这么大栋房子不会都要你一个人收拾吧!难怪你一天都离不开!」任翎羽一进门就开始为何乐乐抱不平,新月般秀丽的眉毛微微皱起,圆而有韵的美眸裡带著明显的嗔意。
  「没有啦,公寓的清扫整理主要是服务公司在做,我最主要的还是负责业主们的日常起居。你先坐一下哦,我上楼一趟,等会下来给你做好吃的。」
  「嗯!好!」
  六楼。
  「怎么?不介绍你朋友给我认识么?」牧惟翻著杂志,黑亮的眼眸斜挑了何乐乐一眼。
  何乐乐将茶放到床头柜上,微微朝牧惟躬了躬身,递给床上的牧惟,「谢谢牧先生允许我带朋友来公寓,她吃完午饭就会离开,不打扰牧先生了。」
  「……是你的朋友见不得人,还是你觉得我见不得你的朋友?」
  何乐乐眼光一冷,寒光犹如实质的冷箭射了出去。见状牧惟不禁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直接的冷硬态度。
  「呵……看来你很在乎你的朋友。」
  「如果牧先生没有其他的事,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打电话叫我。」
  「等等……我很好奇,女人之间有真正的友谊么?」
  「……」
  「女人天性善妒、贪婪,热衷攀比、互相诋毁,很难想像女人之间会有什么真正的情谊。或者,你要告诉我,你和你的朋友不是这种女人?」牧惟轻佻的眼神,嘲弄的蔑笑,将何乐乐对他的一点谢意抹杀殆尽。
  他怎么说她都可以,但翎羽,不是他这种人有资格评价的!
  「……据说男人对女人的刻板印象一般都来自于他的母亲。牧先生,真的吗?」反问完,不待牧惟有反应,何乐乐就走出了他的卧室。
  被反将一军!牧惟的蔑笑僵在了唇角。明明该生气,心底却骚动著飘起丝丝兴奋,看到原本柔弱的兔子居然伸出小爪子挠了他一下……浑身过电般酥麻!
  这样才好玩嘛,要是她总是一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的模样,玩弄她也没有半点乐趣,更谈不上让她受到教训!就是要诱出她的爪子,她的逆骨,然后将她的爪子一个个拔掉,把那点逆骨敲得粉碎,让她打从心底畏惧他!顺从他!要让她牢牢记住一辈子,惹上他牧惟的后果!
  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靠近,厨房中的两个娇俏女孩正一边说笑著一边合作做菜。其实现在做中饭有点早,不过由于中午何乐乐还要伺候牧惟吃午餐,所以两人得早早吃完饭。
  「乐乐,你真的不考虑辞职吗?我当时真是脑子抽了,怎么会让你来做这个!」任翎羽自责道。
  「等做满三个月,攒点钱我就辞职,你不用担心的。再说当初是我求著你帮我介绍的,又不是你主动要我来的,其实,大部分时间还好啦,他们很少在家的。」何乐乐安抚道。
  「这样啊……」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著我?」
  「乐乐,要是太辛苦不要勉强自己哦,要是缺钱的话可以先找我,我这不够的话我可以去借,像这种完全没有自己时间的工作……你真的还是不要做了。你看你,不到一个月呢,就瘦了这么多!」
  「有吗?」何乐乐低头看看自己。
  「有!不过胸还是比我大!」任翎羽一脸猥琐地抓向何乐乐饱满的双峰!
  「啊──你又偷袭我!看招!」何乐乐立刻反击,双手挠向任翎羽。
  「啊──哈哈哈哈!不要挠!不要挠!好痒!好痒啊!啊!」
  直到两人吃完饭,客厅的电话也没有响过一次,何乐乐悬著的一颗心总算放下。让翎羽来公寓的确很冒险,因为一旦牧惟做了点什么,就有可能让翎羽发现她的工作并不单纯。可是,她真的太想太想翎羽了,她昨天想了一个下午可能会发生的事情以及她该怎么应对,才最终决定叫翎羽来。幸好,牧惟什么也没做。
  「下次一定请你在外面吃大餐!」任翎羽伸出两根食指戳戳何乐乐的胸,「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但你真的不要再瘦罗,再瘦咪咪会瘪的!」
  「……知道了啦!开车小心哦!到家了给我个短信。」
  「安啦!我的驾驶技术──Perfect!我是没去做赛车手,否则啊什么F1、什么……」
  「好啦!小心驶得万年船,拜拜,我得去伺候某位伤残人士了。」
  「嗯!改天再来找你!」
  看到任翎羽的车驶出视线,何乐乐彻底鬆了口气,哼著小曲给牧惟做好午餐端了上去,就连喂饭时,脸上都还有著轻鬆微笑的纹路。
  「……」看著眼前女人清馨纯美的样子,牧惟突然觉得心裡有点不是味儿了。
  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面……他知道女人多变善于伪装,可她的每一副面孔都是这样真实自然,挠得他心底越来越痒。
  不过不管怎样,得罪了他,再怎么他也得先教训回来再说!
  估摸著时间差不多了,牧惟打了个电话,听到电话对面反馈回来的信息,牧惟稍稍有些意外,但想了想,也无所谓。
  挂掉电话,牧惟用毛巾擦擦嘴。「何乐乐。」
  「……是。」
  「我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蠢的女人。」
  「……」
  「一、蠢得敢惹我。二、蠢得敢把弱点放在我面前。」
  弱点!何乐乐脸色大变,清秀温柔的眸子一下子尖利起来,掏出手机拨打任翎羽的电话。
  长长的等待。
  接电话!翎羽接电话!求你了!翎羽接电话!你不能有事!是她蠢!都是她的错!她只以为牧惟会借翎羽来羞辱她,却没想到牧惟会指使人直接伤害翎羽!
  「喂,何小姐是吗?」任翎羽的电话终于接通,但对面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谁!翎羽呢!」
  「哦,她刚刚出了车祸,我现在送她去医院,方便的话,你能通知一下她的家人吗?」


第57章 年轻女鬼


  凯撒第一次见到何乐乐时……以为自己又见鬼了。
  盛夏正午,本是一年之中阳气最盛之时,但当那个女孩出现在医院走廊时,他才发现整个楼层不知何时变得异常寂静。女孩齐胸的长髮直直地垂下,行进时不见任何摆动,苍白的小脸上看不到任何人类应有的表情,然而那双形状柔丽的眼睛裡却彷彿前来索命的厉鬼般透著浓重深沉的狠戾,洁白素丽的衬衣,修身淡蓝的牛仔裤,平凡到极致的装束赫然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
  年轻的女孩悄无声息地向他靠近,直直地望向他的眼──
  糟了!凯撒想起了外婆对自己的告诫,遇到「这种朋友」时千万别与他们对视!
  「您是凯撒先生么?」飘忽幽深的声音。
  外婆啊!救命啊!
  「……是还是不是。」不容迴避的冷峻气势……
  「是!您、您哪位?」
  「翎羽呢?」
  翎羽?啊!翎羽!那个漂亮女孩!「在裡面。」凯撒指指病房。
  眼看著「年轻女鬼」走向病房,凯撒却惊跳了一下挡到病房前,「等等,你、你找她干什么!」
  「……让开。」
  「你先说你是……什么……」东西。凯撒嚥回最后两字。
  「……让开。让开!」
  「你──」
  咔!病房门被人打开。
  「哎,先生,麻烦别挡在门口,让让让让。」一个护士推著推车敢开凯撒,从年轻女孩身边走了过去,似乎并没有看到那个女孩。凯撒见状都快疯了,但一看到「女鬼」绕过他走进了病房,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上前抓住了「女鬼」的胳膊。
  咦?抓得到!可是──体温好低啊!果然还是──
  「乐乐!你怎么来了?」任翎羽刚好就在病房靠门的床位,刚清醒就看见何乐乐走进来,连忙招呼道。
  乐乐?「……」不、不是鬼!凯撒大鬆一口气,露出一个似哭似笑的表情,然后自嘲地笑了笑,叫医生来看看「漂亮女孩」的情况,顺便跟「年轻女鬼」解释一下事情经过。
  当时,他和朋友的车正跟在翎羽的车后面,拐弯时,一辆货车突然撞上了翎羽的车,两人紧急靠边停下,他的朋友报了警并留在事故现场等待交警,他则先把翎羽送到了医院。
  那个叫乐乐的女孩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向他道了谢。在医生宣佈「漂亮女孩」只是轻微脑震盪随时可以出院后,女孩对「漂亮女孩」幽幽地柔声道:
  「翎羽,借我三千块。」
  不知为何,明知这女孩不是鬼,凯撒依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有种深深的不祥预感!
  何乐乐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下午五点,等她做好晚饭端上六楼,牧惟正自己拄著枴杖从浴室出来。
  看到何乐乐如木偶般的呆滞身形,牧惟轻哼了一声。
  何乐乐放下托盘,上前将牧惟扶上床,然后安置好床上餐桌,摆好饭菜,端起碗,一切动作就和往日一般无二,只有她空洞的眼神无声地显示出她此刻的异样。
  「你朋友还好吗?」牧惟挑挑唇角。
  何乐乐缓缓点头,送上一口饭。
  「知道她为什么还好吗?」
  何乐乐僵硬片刻,继续点头。
  「你不觉得你应该做点什么?」
  何乐乐抬起无神的秀目望向眼前俊美邪恶的撒旦,放下碗,从床边站起,抬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衣的纽扣……
  「等等……」不对。看到她这样活死人的神情,牧惟并没有感到任何报复的快感,反而是无比烦躁。这明明就是他要的结果啊!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可以掌控她一切的得失、她的喜怒,他要她知道他的可怕,知道惹怒他的代价。但是──「我现在没心情,先吃饭。」
  何乐乐并没有先扣上衬衣扣子,而是就这么端起了碗,单薄的身体裡彷彿没有了灵魂的支撑,只是一具无条件顺从主人的傀儡……
  瞅瞅她递到嘴边的菜,「你不会在饭菜裡下了毒吧。」她有这个胆子么?
  「呵……」傀儡般的女孩突然笑了,苍白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病态美的脸上,绽放出一抹妖冶艳丽的笑容,仿若地狱中绚丽的曼陀罗随风摇曳的刹那。
  「你……」彷彿被蛊惑、被勾魂,牧惟怔怔地盯著她的笑容,心脏狠狠地紧缩著。
  「我怎么敢。你若死了,我的家人、朋友,是不是全部都要给你陪葬?」
  「……」
  「所以……我只是下了安眠药。」
  「你──」
  砰!何乐乐抓起盛汤的瓷碗抡在牧惟头上,牧惟应声倒下。
  「可惜……我等不到你吃完了。」



第58章 啪啪啪啪


  「醒了?」轻悠的两个字,却如幽冥之声。
  趴在床上的牧惟挣扎了一下,发现他的四肢已经被长长的粗麻绳紧紧地繫在床柱根部。
  讥讽地看看站在床边的何乐乐,牧惟有恃无恐。
  「怎么,原来你对性虐有兴趣?早说啊,我会很有兴趣调教你。」
  虽然现下是这个局面,虽然她之前有胆子把自己敲昏,但牧惟非常确信一点──这个女孩绝对不敢杀了他。而无论她最后有没有杀他,她都注定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终生!
  「你知道,翎羽是个多好的女孩子么?」何乐乐转过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DV摆弄了起来。
  「你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么?」何乐乐绕过床,将DV斜摆在床头柜上。
  「……你干什么!」牧惟脸色渐渐有些难看。
  「呵……我能够干什么?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自己的无能么?」望著牧惟含怒的俊眸,何乐乐的声音裡满是无边绝望。
  「我以前,不曾怨过老天不公,因为我始终相信,老天是公平的,好心的人能睡好觉。所以我不怨……就算被人欺负,被人侮辱,我也没有不会去恨,因为我觉得老天已经对我很好很好了,它给了我世上最好的父母,给了我世上最好的朋友。所以……无论遇到什么事,我都可以跟自己说……没关係,我很幸福!我很幸福!呵呵……呵呵……哈哈哈哈……我是不是很傻?是不是很蠢?对啊,你说过的,你没有见过比我更蠢的女人。」
  「……」
  何乐乐跪在床上,扯下牧惟的睡衣,拿剪刀剪碎他的内裤,将他健美的背部和紧实的窄臀曝露在镜头之下。
  敛起笑容,何乐乐从茶几上拿起一隻──鸡毛掸子。
  「你敢!」她、她居然!
  啪!一道鲜艳的血痕随著鸡毛掸子的落下留在了他圆翘的臀上。
  「你妈的!何乐乐你找死!」牧惟咬著压根怒道。她居然如此羞辱他!
  咻──啪!「我早就该死了。」
  啪!「早在我遇到你这个人渣的时候,」啪!「我就死了该多好!」啪!
  「我如果早点死了,」啪!「翎羽就不会因为我而陷入危险……」啪!
  「我如果早点死了──」何乐乐手上一顿,「可如果我真的死了,爸爸妈妈怎么办?怎么办!」啪啪啪啪啪!一顿乱抽!
  「你知道我爸爸妈妈付出了多少才让健健康康活到这么大?你知道他们为了我都忍受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为什么你这种不把别人当人,随意玩弄他人情感伤害无辜的人渣败类会好好的活到这么大!为什么!你的生命根本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你的每一寸血肉裡都是别人的眼泪和咒骂!」
  「有多少人想吃了你的肉啃了你的骨!有多少人想以最残忍的方式杀了你!」
  何乐乐一边控诉著,一边用尽所有力气抽打著牧惟,牧惟的臀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充血、红肿、皮肤受损破裂,鲜血渗出……
  一动不动硬挺著不发出任何声音,满脸的冷汗却暴露了他正极力忍耐的痛楚。然而比身体的痛觉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她绝望到极致的声音。
  「如果杀了你,是不是会有很多人能够得救?只要杀了你,你以后就不能再去祸害别人了!只要杀了你……可是,我不敢……我不敢!」扔下鸡毛掸子,毫无焦距地望著他的身体,任眼泪如泉涌般不断从空寂的眸中聚集成珠,滴滴滑落。
  「我……承受不起你家人的报复,我没有办法让爸爸妈妈、让翎羽来陪我付出代价!我终究……只是一个自私的胆小鬼!」
  「呵……你现在是不是很想杀了我?」何乐乐抚上牧惟因咬紧而微微凸起的下颌。「没关係,我,任你处置都没关係,只要你别动我的家人,别动翎羽!我怎样都没有关係。但只要你敢动他们……我敢保证这段视频会以最快的速度让全世界的人都看到。」
  「我知道你家很有权势,但可惜,网络是没有人可以称霸的地方。每当有人淡忘这个视频的时候,就会有人把这个视频重新加工,你说取什么标题好?加一些动漫效果?剪入电影电视剧?呵呵……一定会比你的摄影作品更有名吧……」
  「但只要你别碰他们,别人就什么也看不到。」
  「你以为……这种东西就能威胁我吗?」
  何乐乐摇摇头,抱起DV,神情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我不知道,我只能赌。赌你们贵族最在乎面子,赌你可以不要脸,你的家族却不能不要。」
  「……」她说得对,他无所谓,但他的家族却决不允许这种丑闻。可……该死的,他现在居然完全不关心什么视频,而只在意……
  「牧惟,你会杀了我的,对么?」
  「……」
  「没关係,我这一生,没有太多遗憾。」
  「我的爸爸妈妈,很温柔很慈爱,从小就非常疼我,但不会溺爱,他们言传身教,教我要将心比心,真诚待人,教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教我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可是我知道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渣,只是我没想到,我会遇到你。」
  「翎羽……是除了家人外,对我最好的人。她在我害怕的时候会牵著我的手,笑著带我一起走,她会推著我去做很多……我想做却没有勇气的事,她让我的生命多了很多颜色……你知道人一生中遇到一个真心的、无条件的、只因你是你而对你好的人有多难么?而你──你却伤害她!你因为我而伤害她!」
  满腔的悲伤愤怒终于让她陷入疯狂,抓起已经半损的鸡毛掸子如骤雨般鞭在他疮痍遍佈的臀上。
  从身体深处涌出的泪水漫布她柔弱却坚毅的面孔,直到手中的鸡毛掸子被她彻底打断,她才扔掉半截鸡毛棍,抱著DV放声痛哭。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何乐乐的痛哭彷彿没有止境……彷彿她就打算这么流乾所有的眼泪直至死亡。
  「够了!你别哭了!不是我叫人干的!你朋友被撞纯属意外!还是我哥们送她去的医院!我没有要伤害她!也没想过把你父母怎么样!」
  「……」哭嚎骤停,抽搐继续,泪水依旧如雨滂沱。
  「我求你了……别哭了,我怕了你了。算我错,算我小肚鸡肠,拜託你别哭了……」
  「呜呜……哇啊啊……」
  「──我的姑奶奶!我求你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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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3 04:42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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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331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size=3]


第59章 最好朋友



  「看!那个女孩就是……」
  「啊?看起来……很一般啊!」
  「是吧?要不是我姐告诉我,我也看不出来。」
  「听说她小学的时候就勾引老师上床,还被老师的老婆当场撞破!」
  「何止,我听说她当时已经怀了孕,想勾引老师好栽到老师头上,后来事情败漏她就休学一年堕胎养身体!」
  「什么?小学生能怀孕吗?」
  「你有点常识好不好!来了大姨妈就可以了!别打岔!后来,初中的时候她因为早恋被请了无数次家长,都从她包裡搜出避孕套了她都死不承认,她妈还一昧的包弊她!」
  「对的对的,听说初中她故意到离原来的小学比较远的一中去读,刚开始的时候表面上装清高,假装乖乖女还骗到不少小男生给她写情书,结果没多久就让人发现她在校外乱搞!当时校长在校外看到她和一些流氓在一起鬼混,想去劝阻她,却被那些流氓打得头破血流,就把她开除了!」
  「那她怎么还能到我们高中唸书?」
  「你知道吗?被一中开除后她居然能转到全市最好的二中,你是不知道啊!她当时简直是二中最大的耻辱!」
  「二中为什么不开除她?」
  「据说是她在外面傍了一个黑社会老大,学校领导怕被报复。」
  「天哪!难怪学校裡的混混见到她就绕到走的样子!」
  「不过她学习成绩好像不错耶?」
  「这就是更让人噁心的地方了!你们想一下,万一让她考上和你们一样的大学,她又是从小就这样的烂人,人家会不会以为我们这儿的女生都像她那样?让人知道我们跟她还是一个高中,哼……」
  「……」
  「你们能忍受这种事吗?」
  「你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像她这样的女生,早该去红灯区挂牌了,还能趁烂掉前多赚点钱,我们当然是要帮她一帮,『劝』她乖乖自动退学!」
  何乐乐睁开涩辣肿涨的双眼,缓缓擦掉脑海中那些人的模样。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却没想到那些人的面孔依然清晰如昨。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她第一次学到这句话时,曾躲在一个废弃工厂哭得像昨天晚上一般。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人,但……论被人误会的次数和时长,在同龄人中怕也没几个多过她。
  小学五年级那年,她在体育课上晕倒,醒来时发现体育老师正在她面前脱衣服。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时,体育老师的妻子衝了进来,大骂她──「小贱人」。
  第二天,所有人都变了。原本疼爱她的班主任撤掉了她学习委员的职务,取消了她在六一晚会上要表演的节目。每个老师看她的眼光中都带著她看不懂的异样,同学们也都变得很奇怪。
  以前天天和她一起回家的伙伴躲著她,说「妈妈叫我以后不要跟你玩了。」
  一些男生尖著嗓子模仿著体育老师妻子的样子一边衝著她叫「小贱人」,一边哈哈大笑。
  她的课本、文具甚至做好的作业经常不翼而飞。
  放学的路上总是有不认识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对她指指点点。
  爸爸妈妈的房门很晚很晚还会透出灯光,不时传出妈妈的哭泣声。
  渐渐地,她什么都知道了。
  也就是那一年,她得了视线恐惧症,休学一年。爸爸妈妈陪了她一年,才让她哪怕浑身颤抖也强挺著走出门,忍著所有人的歧视也坚持念著书。那时,除了爸爸妈妈之外,会对她笑的还有一个人──小雅。
  小雅,是唯一一个在她休学期间来看她的同学,唯一一个说相信她,希望她振作起来的……朋友。
  复学的时候,小雅已经去了全市最好的二中,但偶尔还是回来看她。虽然在人前,小雅也会跟她保持距离,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小雅会对她笑,会带好吃的给她,会跟她将中学的趣事。
  后来,她上了一中,一开始很好,但很快关于她的流言就遍佈了校园,一天放学,她被几个混混捂著嘴拉到学校教师公寓后面的街道小巷,在那裡……她看到了校长。校长被打的时候她咬伤了抓住她的小混混挣脱开去求救,第二天──她被开除。
  她被开除,开除。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好孩子,小学的事爸爸妈妈也不断告诉她不是她的错,她尊敬师长,友爱同学,她努力学习,从不偷懒……可她被开除了。一个会被学校开除的学生怎么可能是好学生!
  她割了腕,看著鲜血流出,她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再次醒来的时候,爸爸妈妈却哭著告诉她,她可以到小雅就读的二中唸书!因为小雅求了她做市委书记的爸爸帮忙说情……
  小雅!全市最好的二中!
  进了二中,各种流言如影随形,她的书包裡、课桌裡依旧常常多一些或少一些东西。但她依然笑得出来,因为小雅在那裡,因为二中出过很多很优秀的哥哥姐姐!她也可以……终有一天她也会考上好的高中好的大学,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学校优秀学子的橱窗裡!
  后来小雅搬到了其他城市,临走时她说「你高考时,我一定会从大学回来给你加油」,她这一句话为她增添了无限的勇气,让她在莫名的谣言和欺辱中依然能够安下心学习。
  高考前的那天,小雅并没有回来,但小雅给她打了电话,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她已经决定要报考小雅所在的大学,直到她听到电话对面的小雅说──
  「你知道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你为什么会晕倒吗?你知道体育老师为什么敢对你出手吗?你知道那些谣言都是谁放出去的吗?你知道那些小混混是谁叫去的吗?呵呵……」
  「……为什么。」
  「呵……你就带著这个疑问去参加高考吧。」


第60章 悬崖之边



  清晨,公寓饭厅。
  「……」季节看看衣著如常的何乐乐……她这是得了红眼病的母青蛙吗?
  何乐乐放下早餐,后退一部轻轻颔首,然后转身进了厨房,并没有注意到季节张了张唇似乎要说什么。
  这女人怎么了?昨天不是还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今天就……他当她面说过那么多难听话也没见她眉头动过一下,上次宗介然说她被人玩过了火,但她回公寓后也不见任何异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能让她哭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不会是看了什么狗血电视剧吧?还是说牧惟又干了什么?牧惟那半残废状态能干什么?那她到底是……
  见鬼!这个无耻女人发生了什么关他屁事!季节顿时没了胃口,起身走人。
  何乐乐神情漠然地收拾掉餐桌上几乎没怎么动过的早餐,眼光不曾在季节身上停留一瞬。
  一天、二天、三天。
  当接连三天看到何乐乐都是这样一幅伤心欲绝行尸走肉的模样后,季节只觉得自己就像吃了几斤炸药在肚子裡,偏偏还无处宣洩!
  《一生一世》片场,演员休息区。
  「怎么了?难得来探班却顶著一张臭脸……管理员又惹到你了?」秦之修瞥了眼身边的季节,一边看剧本一边问道。
  「……你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你都猜得到?」季节半躺在旅行椅,一脸憋闷,「每天一大早起来就看见她那对红肿的青蛙眼,什么好心情都没了!最可怕的是,我现在看每个女人都是一双青蛙眼,直接剥夺了我人生唯一的乐趣!」
  「管理员是出什么事了吗?」
  「我怎么知道──」
  「何乐乐怎么了?」阮麟刚走近就听到秦之修的话,俊眉不禁锁起。
  季节转头看向阮麟,「……不是吧,你这么关心她?真看上那种女人了?」
  「你少废──可以告诉我具体的情况吗?」阮麟深吸一口气,嘴角挂起淡雅从容的微笑。
  季节轻笑出声,秦之修也抬手碰鼻掩住淡笑。
  「我看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该来探探班,看你变脸真是世上最高的娱乐节目。」
  「……是吗?」阮麟拉过一张椅子,优雅不失帅气地坐下,如皇冠般精緻华美的容颜上雍容不改,双手却交叉著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地「劈里啪啦」的声响。
  「咳咳……」季节连忙收起笑容,「开玩笑、开玩笑!」
  「那么,可以回答一下我的疑问吗?」
  「……我什么也不知道。三天前还好好的,前天一早再看到她就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一直到今天,看起来像是每晚都哭到天亮似的。」
  阮麟垂眸想了想,一边站起身,一边拿起手机走向偏僻处。
  「……他不会在给那个女人打电话吧。」季节盯著阮麟离去的身影,小声问秦之修。
  秦之修看著季节那带著些许紧张的表情,淨美柔和的脸上泛起一丝暖意。
  「你不就是想叫他打吗?」
  「嗯?」季节不明所以。
  「我明天就会回去,你若不是来找机会让阮麟知道管理员的事,又何必今天来探班。」
  「──你开什么玩笑!我不过是无聊来看看你的情况,谁会专门来……你什么意思?你不会是想说,其实我喜欢上了那个女人,自己不好问情况就拐弯抹角告诉阮麟让阮麟去问?」
  「……我什么都没说。」秦之修翻了一页剧本,嘴角笑意更浓。
  「喂,你小子──」
  「第74场,杜微和赵宇准备!」远处一位副导演突然拿著扩音器喊话。
  秦之修闻声,抬眸望向不远处一个身段婀娜、粉妆玉琢的娇艳女人。
  季节顺著秦之修的眼光看了看杜微──秦小子的青梅竹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小子白长那么高智商,居然会迷恋这种极度功利的女人。上次遇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她假装不认识秦之修,却在他面前卖乖,差点没让他噁心地连表面功夫都做不下去……要是秦小子非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他宁可那个女人再浪一点,把秦小子也给拿下了算了!
  拿下秦小子……季节脑中自动出现了两人火辣的淫艳画面,一股热气顿时不知从何处蔓延全身──他真他妈地疯了!
  没和秦之修打招呼,季节径直出了片场,远处阮麟还在不停地拨著电话。
  何乐乐的手机关机,公寓一楼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阮麟想了好一会儿才推算出六楼牧惟房间的固定电话,强压著烦躁和怒意拨了过去。
  「哪位?」牧惟的声音。
  「何乐乐呢?」
  「……」
  「叫她接电话。」
  牧惟扭头看看阳台上已经一个多小时没有动过一下的身影,心底钝痛侵袭。「有事吗?」
  「……你又做了什么?」
  「……什么时候我做什么要向你汇报了?」
  「你小──」阮麟咬咬牙根,放轻声音,「让她接电话。」
  牧惟看看话筒,呲著牙爬了两步靠近床头柜──扯掉电话线。
    


第61章 意外沦陷


  牧惟趴在床上,看著手机屏幕裡女孩安宁的睡态,手指不由地抚上她嘴角温暖又清甜的笑容。
  这三天,身体裡已经痛到他快麻木了。以前听人说心痛什么的,他只当人故作多情,现在才知道,身体、心脏、肺腑甚至四肢,的确可以不经由外力而产生要命的疼痛。身上的外伤跟那些痛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痛得让他直接忽略了被人抽了屁股这种奇耻大辱。
  而这些折磨了他三天的疼痛,他很清楚来自于哪裡。
  他这次,真的栽大了。
  三天前,当他眼睁睁看著她疯狂,心中满是慌乱时;当他看到她的眼泪不绝,心中宛如刀绞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了。他,牧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猎花圣手,处处勾情却从不停留的蒲公英,翻船了。
  真是讽刺。
  纵然理智不想承认,但身体的疼痛容不得他再自我狡辩。尤其是当他在心底承认自己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之后,他就像鬆开了攀附物的水手,彻底被一个名叫「何乐乐」的龙捲风给捲了进去。
  每时每刻,他的脑子裡他的眼睛裡,除了她,他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这种离奇的、前所未有的感受一方面让他心痛的抓狂,可在心痛之下却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幸福感?就好像一个原本没有味觉的人,有一天突然尝到了一点点的咸味,只有一点点,而且只是淡淡的咸味,却……让人想一辈子尝下去,如果再尝不到,恐怕生不如死。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陷入她的味道的?第一次见她,她异样冷静的时候?送她去见阮麟,她娇甜轻吟的时候?她揭穿自己,柔弱却强大的时候?她在他身下,痛苦却不怨无悔的时候?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现在渴望看到她甜蜜微笑的样子。很想很想,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渴望著毒品。
  可是,他弄丢了他的罂粟。他弄丢了这个世界上最纯淨无暇的笑容,那样轻柔、纯美、彷彿拥有全世界般幸福的满足笑容。
  三天来,在她终于停止了哭泣之后,她的脸上就没有了表情,深夜,他假装睡著,她就会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任凭眼泪爬满双颊,然而就连哭泣时,她依旧没有表情,就连上次在医院她无声哭泣时的悲伤也没有。
  有的,只剩绝望。
  这样的她,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确是个万恶的魔鬼。
  「何乐乐……」他想做点什么,什么都好,只要能找回她的笑容,什么他都做。
  阳台上的身影颤了颤,然后站起身,走向他。
  何乐乐冷漠地看著趴在床上的牧惟。实际上,她眼前的画面非常滑稽──一个身材高大、身形健硕的男人赤裸地趴在床上,右手、左腿打著石膏,身上、头上缠著纱布,然而最显眼的还是他的臀部,大片大片的紫红血痂,血痂之外的肌肤也是青紫黄红色彩纷呈,浑身上下无一完好。
  她确认过了,撞到翎羽的是一个酒后驾车的货运司机,的确跟牧惟无关,反倒是送翎羽到医院的凯撒和留在现场的艾德蒙才是牧惟的朋友。牧惟说……他原本只是叫他们吓吓翎羽,说那两人都是顶尖的职业赛车手,绝对不会真出什么事。
  绝对不会?
  他可知道,那个货运司机其实是货运车队的第一辆,翎羽前脚被凯撒抱出车,翎羽的车就被后面的货车撞到第一辆车身上,变成一大块长不足半米的废铁。
  那天,她在事故现场站了一个下午,脑中无数次闪过翎羽在车内会是怎样的后果。她本来以为……这就是牧惟对她的报复。
  他要她知道,惹了他,翎羽随时可能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惨烈的、决绝的没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那时,她是真的、真的好想杀了他!
  就算现在知道了真相,她也依然无法原谅。
  牧惟说「只想」叫他们吓吓翎羽,「吓吓」……「吓吓」!开车吓人!在高速路上吓人!在随时有可能出人命的地方吓人!还说「绝对不会」出事!
  呵……只有她才知道如何让翎羽绝对不会出事。就算她已经安置好了那个视频,就算牧惟说他没想过伤害翎羽,但这些都不够,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翎羽不会因为她而出事。
  只要,翎羽没她这个朋友就好了。
  她……就不该有朋友。
  牧惟见她走近,折腾著想翻过身,却被何乐乐一把按住。
  「血痂会裂开。」冰冷的声音。
  牧惟歎口气,他当然知道,「对不起,我保证绝对不会做伤害你朋友和家人的事,你可不可以……别哭了。」
  哭?她有哭吗?何乐乐摸摸脸颊,「我没有哭。」
  「我是说,以后也别哭了。」牧惟的口气不由得有些心虚。
  「……你这是威胁吗?」
  「你──」气刚提上,但在看到她眼睛的瞬间就洩了个乾淨,「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所以……别再哭了。」



第62章 从今以后


  「之前,阮麟找你。」吃晚饭时,牧惟突然说道。
  阮麟?何乐乐顿了顿,放下饭碗,掏出自己关了几天机的手机,默视半晌,终还是开了机。
  逃避在任何时候就解决不了问题,颓废了三天,她该振作了。以翎羽的个性,如果她突然断绝和她的所有联繫,翎羽一定会起疑的,不如慢慢淡化处理。
  阮麟的电话设的是留言信箱,大概在拍戏中吧,何乐乐发个条问询的短信过去,便收起手机继续给牧惟喂饭。
  「……」给阮麟回电话比喂他吃饭还要重要吗?牧惟难掩不爽,左手拿起筷子自己吃了起来。他不是左撇子,但他的左手比一般人的右手更灵活。
  何乐乐看著他万般灵活的左手,缓缓收回饭勺。
  自己吃了两口,牧惟就后悔了,偷瞄一旁的何乐乐,见她静静看著他一语不发,他心裡不禁打起鼓。
  她不会生气了吧?真是,他脑子抽了!白装这么多天了!
  「……还是你喂我吧,我趴著不方便。」
  「……」
  何乐乐重新拿起饭勺,手机铃声却猛然响起。
  「阮先生?」
  「叫阮麟。」
  「……阮麟。」
  「你……没出什么事吧?」
  「……」何乐乐微微闭目,嘴角弯起一个自嘲的笑容。她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别人的关心。软弱的自己,总是贪恋渴求著他人的温暖,所以只能够成为别人的负累,给朋友带来麻烦。而这三天的时间她想的很清楚了,从今以后的路,她都要一个人走,就算再寂寞、再伤心难过,也绝不依靠任何人。
  「我没事。谢谢您的关心。」
  「真的?」
  「是的,阮先生。」
  「你──我晚上会抽空回去,你最好没有隐瞒任何事。」
  明明是威胁的话语却说得如此轻柔,彷彿只是朋友间的谈笑。何乐乐突然很佩服手机对面的男人──这个男人,为了他的演艺事业,日复一日地在和他的本性作斗争,只要出了公寓便决不放鬆自己。她若有他这样的毅力──一定会坚强起来吧。
  她会的,即使只有一个人,她也一定能开心、快乐的活著!她叫乐乐,何乐乐!
  「何乐乐……你喜欢阮麟?」牧惟沉声问。
  何乐乐低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如果是跟您比,是的。」
  「你──」
  晚上八点二十分的时候,何乐乐在厨房收拾著,之前她发了条短信问阮麟要不要给他准备点吃的,阮麟回复了她两个字,让她很是无语──「要,你。」
  不过,也还是可以理解啦……何乐乐有些脸红的想著,毕竟阮麟也入组快一个星期了。
  公寓外传来车辆驶入的声音,何乐乐连忙取下围裙,洗了手走出厨房。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回来的不是阮麟,而是──
  「申屠先生?」他不是下周才回来么?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金边眼镜后,锐利的眼眸内寒芒滑过……
  「我……」
  五楼,卧室。
  申屠默一身黑色睡袍坐在沙发上翻阅著文件,眼光不时飘向正在整理床铺的娇小女人。女人的长髮微湿,稍稍有些凌乱地垂在她薄薄的白色衬衣上,衬衣之下……空无一缕。
  「过来。」
  何乐乐换好床单被毯,赤著脚走向申屠默。之前在浴室已经……做过一次了,她现在还有点腿软的说……
  申屠默拿开文件夹,取下眼镜,微微仰头看著何乐乐,上位者的威势不经意间飘散开来,「上来。」
  何乐乐咬咬唇,俯身扯开他的浴袍腰带,眼睁睁看著他的肉刃在她眼前昂扬地示著威。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双腿跪立在他身侧,一手抓著他的肩,一手扶著那烫手的粗柱,缓缓坐了下去……
  「嗯……」因为已经做过一次,体内还保持著相当的湿润,这次的吞嚥远比刚刚要顺利许多,可是那难耐的饱涨感还是让她尽可能地放慢著速度,半天也只吃下去半截。
  申屠默双手稍微用力一扯,何乐乐身上衬衣的扣子就尽数崩落,露出她浑圆可人的俏乳和平坦滑腻的胸腹。双手圈住她的细腰,他以著极慢的速度轻抚而上,彷彿是在用双手丈量她全身的尺寸。当他的两隻么指滑过她充血硬挺的乳尖时,何乐乐忍不住嘤咛了一声,浑身一阵紧绷,身下更是无法再下坐分毫。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钳著她的腰缓缓施力压向他的热杵。
  「啊……等、等等!申屠先生、呀啊……」全部……进去了!
  何乐乐欲哭无泪,身体被撑得动弹不得,无穷的热量伴著神奇的酥麻会聚在身下,让她既想就这样停留著,又隐约渴望著更多的刺激……
  「为什么哭。」申屠默突然问道。



第63章 小别之胜


  何乐乐一惊,「我──没什么……」轻轻抬臀,慢慢起伏,却不敢抬起太多,然而就是这样小幅度的摩擦也几乎让她的意志在尖锐的刺激下丢盔卸甲。
  「哦……」渐渐上扬的声调。
  心一紧,何乐乐不禁脸色有些发白……某种程度上,比起牧惟,她更害怕申屠默。「真的……啊──」
  男人突然狠狠向上挺入她的蕊心。
  「你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但欺骗我的代价,你付不起。」
  申屠默抱著她站起,走向床榻,侧过她的身体,高高抬起她的一隻腿抵在肩头,让她腰臀悬空,秘处彻底在他身下敞开。
  「申屠先生、我……呃──」
  凶器整个儿抽出,复又顶住她幽小的穴口,「嗯?」重重贯入。
  「啊──请、轻──」
  「……我什么时候轻过?」
  「啊啊──」
  侧卧的姿势让她下半身完全无法著力,只有在他完全侵入她体内时才能获得瞬间的依靠,酸软的肌肉让两腿间的羞处更加敏感,男人风暴般的重击抽插每一次都深深地插入她蜜道尽处,带给她雷击般的麻痛和酸胀,整个蜜穴内外只能无力地、卑微地迎合他的逞威,细腰如浪扭动,腿间在他高压的攻击下飞溅著蜜汁,濡湿她刚换的床单……
  当男人掌握完全的控制权,强悍地进出、高速凶猛的摩擦与她小打小闹的起落颠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战役,穴内的每一寸嫩肉都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它们是如何被粗壮的肉茎紧紧地摩擦而过,那硕大的冠首又是怎样一次次刺透蕊心的抗阻粗暴地探入她小小的子宫──
  「啊……我、呀──」夹杂著酥酸的快感从他肆掠的穴道如潮般涌遍她全身。那么恐怖又让人迷恋的疯狂快慰……
  「太、快了……啊!求您……」何乐乐急促地喘著气,努力压下一触即发的高潮。
  「人和人和人之间……」
  何乐乐本就紧张到极致的身体被铃声一刺激,顿时就陷入抽搐,两隻手死死地抓著床单,喉间迸出尖细高亢的浪叫。可男人的兴致刚起,身下的挺动没有半点的停滞,最后见她实在无法支撑身体,才放下她的腿,让她背对著他跪立在他身前,他则抱著她娇弱的身躯,双手抓揉著她软绵的双乳,轻咬她纤细的颈项再次用力地顶入她湿滑紧窒且正痉挛不断的销魂花穴。
  「申屠先生……电、电话……啊──」
  「你似乎分不清什么时候什么事情更重要。」一手滑下,捻上小巧脆弱的肉珠,另一隻手则扯著圆乳上的粉尖狠心地微掐。
  「呀啊啊──不、不是,是、阮、阮麟先生他──」
  大手扳过她的小脑袋,男人低头用唇舌封住她所有的话语。
  「唔嗯……」软糯地仿若撒娇般的呻吟从她红艳的唇边不断溢出,带著三分的淫浪、三分的娇弱、三分的纯洁压抑、还有一分的魅惑挑逗,刺激地男人不断加重著侵袭抽顶!
  第二发总是格外长久,何乐乐早在半途就弃械投降,可是对于男人来说,在做爱这种事上却永远不会有缴枪不杀的待遇。
  接二连三的高潮让何乐乐浑身每一个细胞就如同浸泡在快感中被麻醉了一般,偏偏他的唇手所到之处依旧能引发电击般的强大刺激,更不用说他不知餍足的胯下巨兽带来的惊人感触。
  「呃啊啊啊──」最最可怕的还是解脱前男人的疯狂戳刺,那样滚烫到几乎将她烧伤的热度,那样迅猛大力毫不留情的进犯,让她每个毛孔都哭泣般泌出细细的汗珠,浑身如同坠落在半空时被万千利刃穿身而过,那样与痛苦几无二致的极度亢奋快慰狂野地席捲她的四肢百骸,让她尖叫著崩溃,直落深渊!
  ……如果不是他十一点要进食,她毫不怀疑他可以整晚这么玩下去。
  「我、我去给你准备食物。」
  「……你睡会儿吧。」申屠默看看她,起身披上睡袍走了出去。
  何乐乐硬撑著下床,扶著衣柜站了好久,腿部的肌肉才慢慢适应支撑起了身体,拿出裤子裡的手机,五个未接电话全是阮麟。
  按下回拨键──
  「喂?」
  「在哪?」
  「我、我在申屠先生这裡。」
「……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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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7-03 05:02 引用 | 點評
jeans517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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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男子公寓--作者:江山多椒「共331章」


  作品简介: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理想”的工作,却在开工的第一天惨遭强暴,失身之后方知自己以为的“理想”工作居然是给人做现代通房丫头!还是五个大男人共用的通房丫头!
[size=3]


第64章 明确拒绝


  「唔嗯……」
  何乐乐撑著湿滑的牆面,有些灼热的水柱不断喷洒在她赤裸的背脊上,男人修长的两指正胡乱地在她情潮未退的体内搅动著,让她皱著眉颤抖著双腿,忍耐著那难言的刺激和微微涩麻。
  刚刚从五楼下来,她本来是想先回一楼换件衣服,结果电梯门在三楼就开了,她刚看清门外的阮麟,就被他一把抓出电梯,一路拉到浴室扒了个乾淨。
  他好像在生气……但她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
  事实上,阮麟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此刻为何一腔憋屈又苦闷的怒火!抽出手指,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抽在她丰润的翘臀上。
  「啊!」何乐乐惊得腰部向前一闪,臀部紧紧蹦起,整个人缩在牆上诧异地看著阮麟。
  阮麟盯著她圆润而富有弹性的双丘,眸中幽暗浓重。刚刚滑弹的手感,性感的臀浪,她可爱又诱人的反应,放在平日,他肯定是先打爽看爽听爽了,再好好干到她哭。但现在……
  脱掉身上半湿的衣裤,阮麟一语不发地淋浴。
  何乐乐看了看他,也不问什么,把沐浴乳在手中搓出泡沫,温柔地帮他擦背。
  「为什么哭成这样。」
  何乐乐手上一顿,看著他健美光滑的背肌。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大概可以想像得到。这个男人虽然性格暴躁易怒,除了他的演艺事业外几乎不关心其他任何人和事,但,她可以触摸到他的善意,他偶尔的温柔和关心,虽然很容易被他的霸道掩盖,但她感觉得到,他的善意很纯粹,发自内心不带其他的企图,他只是……不善表达而已。
  「……」本来想随便编个理由,但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她不想骗他。「之前出了点事,但现在已经没事了。」
  阮麟转过身,深邃黑亮的眸子巡视著她脸上每一处可能隐藏真相的细节。「真的?」
  被他如此专注的眼神盯著,何乐乐的呼吸不由得错乱了几息。外形太完美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物都会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让人不敢亵渎望而却步,可那人若是以一种「你不亵渎我,我就亵渎你」的姿态坦然地呈现人前的话……真是要命……
  明明已经酥软的身体竟又缓缓升起羞人的慾念,让何乐乐有些赧然地用手上的泡沫揉上阮麟的胸。
  「真的啦。」
  胸前的硬粒被她柔嫩的小手拂过,激得他胸肌微微颤动后绷紧,听到她娇软的声音,看到她红著脸羞涩的模样──阮麟俯身狠狠吻上她湿润嫣红的唇瓣,托起她的臀,将她紧紧地压在壁上,激烈而动情地亲吻著她全身,不时用力吮吸著她身上已经染红的肌肤,彷彿要用他的杰作抹杀掉「前人」的一切印记。
  「啊……疼……」踮著脚尖攀附著他的肩背,却因他过重的亲吻不断流失著气力,何乐乐只能小声的轻唤,祈求男人的疼惜。
  阮麟复又向上回吻,直到噙住她嫩滑如脂的红唇,侵入她温暖的口中欺负她娇软的小舌,先是强盗般横扫搅弄,逼迫她屈服地伸出香舌供他大快朵颐,后又淫秽暧昧富有节奏地不断进出她的唇,赤裸裸的暗示挑逗让她俏脸直髮烧,头脑一阵恍惚,身下涌起难熬的空虚。
  「唔……」手指难耐地抓挠著他的背,双腿酸麻地快要无法站立。口唇被封无法求欢,她只好将手探下,努力抚向他要害的所在。
  何乐乐被手下的炙温吓得一缩手,男人则不满地将炙铁凑上送到她手中……
  太、太大了,她根本握不住,一想到男人硕大的肉茎,她的身体更加酥痒起来。
  「阮、阮麟……我……」
  「嗯?」
  「我、我想、要……」
  「……」
  「阮麟……给我──啊!」
  看著她迷乱的神情,被迫迎合著他而浪荡款摆的腰肢,还有不断吞吐著他的淫艳娇处,阮麟只觉得他已被前所未有的慾望虏获,从胯下瀰漫至全身的剧烈快感让他控制不住地涨的更大、挺进地更深、用力更猛,心头却团团萦绕著既满足又苦闷的複杂情愫──他终于知道自己一肚子闷火是为了什么了!
  他要这个女人!他要这个女人只属于他一个人!他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女人身上出现任何其他男人的痕迹、气味!他要这个女人只能在他身下发浪,求他佔有她,操她!
  「……抱歉。我从没有想过成为哪个男人的所有物。」
  一个小时后,当他再次要求她立刻辞职成为他的首位情妇时,这个女人这么回答他。
「……」他可以拧断她的脖子吗?


第65章 吃鹅蛤蟆


  8月15日,晴空万里。
  何乐乐抬头看看高耸的缪斯大厦──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从来就没来过这裡。深呼一口气,何乐乐走向前台,五分钟后,她坐在了翟飞云的办公室外。
  半个小时后,她还是只能坐在那裡。
  「季节,你先到我办公室等一下,我得去交代一下申屠那小子。荣家姐妹今天到,他要不去接人,我半夜又会被人吵死!」缪斯1号电梯内,翟飞云边说著边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季节,然后按下申屠默所在楼层按键。
  季节扬扬眉,接过文件夹,「申屠伯父这么著急抱孙子啊?」
  翟飞云斜瞪了季节一眼,「你以为你爸妈不著急啊?你就不能收收你的花花肠子,老老实实找个女人过日子吗?」
  季节夸张地抖了一下,「谢了,必要的时候我会找个女人传宗接代的,结婚就算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申屠吧!要不是他偶尔还碰碰女人,我都要为申屠伯父抹几把辛酸泪了。」
  「啊……说到这个,公寓裡最近没什么事吧?」翟飞云有些吃不准。她后来才知道上次在医院碰到何乐乐是因为何乐乐被牧惟……不过那小姑娘还真能忍,居然什么也没说。
  「……」季节张了张嘴,明明满腹牢骚却又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就那样吧。」
  「那个何──」翟飞云见电梯到了,就暂时收了口,「我先去找申屠,等会再聊。」说完便出了电梯。
  季节按了按关门键,思绪仍旧停留在刚刚的话题。
  公寓……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变化,但……似乎很多东西都不太对劲了。而一切不对劲的源头都是──
  那个表面清纯骨子裡放浪形骸的女人。
  压著不知道是慾火还是怒火的东西,季节逃一般走出了电梯,结果刚走了没两步,赫然发现那个正在他脑子裡娇喘浪叫的女人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季节反射性躲到大花瓶后掩住身形。
  见鬼!他躲什么!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举动,季节正要动身,馀光却瞥到那女人站起了身,他的两条腿顿时就像被定住了一样无法挪动,让他只能又急又怒又尴尬地瞪著那个害他无比异常的女人!
  等了半天,何乐乐看看手机,稍稍有些著急。虽说牧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不能因为别人渣就允许自己不负责任。他屁股上的伤已经快好了,但行动仍是不便,长时间离开公寓,她也担心他会不会乱动出什么意外。
  看看不远处的白领丽人,何乐乐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走近那个胸牌上印著「总经理助理丁佳琴」字样的干练美女,轻声道:
  「丁小姐,不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还来打搅我?都说了我在忙,你要赶时间改天再来。」靓妆美女盯著电脑屏幕,头也不抬地斥道。
  「……」忙著「连连看」么?何乐乐看看美女夸张的耳饰上倒映出来电脑画面,并没有生气,只是有些无奈。
  她来,是来领工资的。由于她这个工作比较特殊,说是缪斯员工但其实完全不跟任何部门打交道,所有的事务都是直接由翟飞云管理,具体事由有些则是其助理负责,比如发工资。
  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何乐乐还是有常识的,一般公司员工入职后,公司会按照提交的身份资料办理工资卡,每月工资自动入账,只是她这份工作已经有太多地方和常识不符了,她也没领取过工资卡什么的,只好在合同上约定的工资发放日来找这位丁小姐了。
  「……丁小姐,您知道的,我不是很方便离开公寓,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
  「你烦不烦啊!」输了游戏,丁佳琴心情更不爽了。
  当初云姨招这个女人去公寓的时候她就看这个女人很不顺眼了!要不是那个工作谢绝一切有过圈内工作经验的人,她早就去了,还会轮到这个女人?
  何乐乐清亮的眼眸裡看不到任何怒意或委屈,她只是平静地坚持著来意,「丁小姐,打扰到你我很抱歉,但我只是希望能够按时领到工资,希望丁小姐能够体谅。」
  丁佳琴嗤笑一声,「名牌大学毕业跑去做女佣,你说你是为了那点工资?谁信啊?不过凭你这点姿色就想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看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自量力!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最好离申屠监制远一点,缪斯未来总裁夫人的位置,不是你这种丑女人可以肖像的!」
  「……我的工资,谢谢。」何乐乐嘴角轻弯,眸中无奈之意更浓。
  丁佳琴脸色变了变,对方平淡的反应搞得她反倒像个无理取闹的泼妇!不爽地抽开抽屉,她拿出一个信封洩愤般甩了出去。「拿了快点滚!」
  「……」眼睁睁看著信封从她身旁飞了过去,落在牆角,何乐乐轻歎一口气,走了过去。
  然而正当她蹲下身想要捡起信封时,一隻手指根根如玉,食指上还带著一枚精緻指环的白皙美手却先她一步捡起了那个写著她名字的信封。


第66章 蝼蚁之道


  「季董!」
  身后传来丁佳琴娇美热情的问候声,何乐乐抬起头,恰与季节的视线撞个正著。男人的眉梢微扬,眼尾却是略垂的眼形,配上他挺直秀雅的鼻子和淡粉饱满的唇,显得他俊逸的面容上无时无刻不流露著一股风流公子的慵懒。
  拿起信封,季节瞥了眼丁佳琴,很自然地搂起何乐乐的腰,「怎么有空过来?」说完,还像情侣间的日常亲暱般吻了下她的唇。
  在丁佳琴冷嘲热讽下毫无所动的何乐乐这下有些变了脸,只能被动地被季节搂著进了翟飞云的办公室,路过丁佳琴办公桌时,她的馀光分明瞅见了一张异常扭曲的面孔……
  唉……看见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何乐乐忍不住想著。
  一进办公室,季节就鬆开了何乐乐的腰,坐到了翟飞云的办公椅上,俊眉皱起,很不耐烦似的打量著她。
  「你没有自尊心的吗?」
  何乐乐看看他手中的信封,「……谢谢你,季先生。」不管季节平日裡怎么对她,至少刚刚他是在为她出头,道声谢也是应该的。
  季节眉头皱的更深,「我很好奇你父母是怎么教育你的,淫荡好色我可以理解,虚伪做作也算女人天性,但被人踩在头上挖苦讽刺、刻意刁难,你居然只知道忍气吞声?何乐乐,你是自甘下贱还是天生软骨头?」
  「……」听著季节难听的诘问,何乐乐舔舔唇,释然地翘翘唇,「谢谢季先生的关心,可以把信封还我吗?」
  「鬼才关心你!」季节气得将信封一甩。
  第二次看到信封从身旁飞过,纵然有著多年养成的忍耐力,何乐乐也是呼吸了好几下之后才转身去捡信封。
  信封裡是一本存折和一张信用卡,另外还有一张工资条,上个月预支的两千块已经扣除了,剩下的钱还掉借翎羽的三千还有一万五……
  「谢谢季先生,我先回公寓了。」
  「站住。」季节咬咬牙,他真是受够了她这逆来顺受的样子!「……你辞职吧,我见不得一个贱骨头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站了好一会儿,何乐乐转身望向季节,「……」
  见她的眼神裡有了几丝明显的怒意,季节心底反倒有些雀跃,唇角一勾,「怎么,终于不服气了?」
  「季先生……你被人欺负过吗?」
  「哼!」季节眉毛一挑,「谁敢!」
  「是啊,谁敢。」何乐乐笑笑,缓缓走向季节,「所以您一定不知道面对别人的欺负,不同的反应会有怎样的后果。哦,不,刚刚丁小姐叫您『季董』,您肯定不是董事长,那么就是董事了,这么年轻成为董事,您若不是太子爷也一定是太子党,对吗?」
  季节不置可否,「所以?」
  「所以面对别人的欺负,您可以毫不犹豫地顶回去,受到不公平待遇,多得是渠道让您讨回公道。您是这个金字塔社会的既得利益者,而我,您眼裡的贱骨头、天生软骨头、自甘下贱、淫荡好色、虚伪做作的女人,只是您和您同阶层伙伴脚下的蝼蚁。您知道作为蝼蚁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尽可能保全自己然后积蓄力量往上爬,而不是为了斗一时之气,在其他的蝼蚁身上浪费时间和精力,尤其是那些蝼蚁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制造更多麻烦时。」
  「像刚刚那种退让,在您看来是丧失自尊任人践踏,但却可以让我在下次领工资的时候不用再受同样的刁难。况且她的不满只是针对做这份工作的人,而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我根本犯不著生气。至于辞职……」何乐乐将信封放在桌面上,单手推到季节面前,「如果可以不用赔付违约金,我求之不得!这个月的工资我也可以原封不动奉还,预支的两千块我会尽快还上,请您──开除我!我保证这辈子见到您就退避三舍。」
  左胸如同被撕裂后灌入水银,沉重的裂痛压迫得季节连呼吸都无比艰难,眼前的女人明明娇弱地像路边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此刻却像是一个战场上浑身染血的女骑士正踏在他身体上用剑抵著他的喉咙!这样清晰的即视感──
见鬼!抹掉脑中荒唐的画面,季节刚要出声却发现门口不知何时站著三个人影。


第67章 天知地知



  何乐乐顺著季节的视线回头一看,也不免一惊。刚刚太衝动,竟没有注意到有人开了门。
  「翟总经理……申屠先生。」何乐乐冲两人点了点头。
  翟飞云偏头冷冷地看向身后的丁佳琴,「小琴,你刁难何小姐?」
  「翟总,我没有!她来拿工资卡,我就给她了,那,就是桌上那个信封。」丁佳琴慌乱地解释道。
  季节冷哼一声,从办公椅上站起坐到牆边的长沙发上,给翟飞云让位。
  「你先出去吧。」翟飞云也懒得在这种事上多费工夫。她知道丁佳琴一向有些势利,但这个行业又有谁不势利?有钱就是爹,有奶就是娘,什么都没有……不踩你难道把你让佛爷供著?
  翟飞云看看何乐乐。就像这女孩刚刚说的,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看不清现实,自己不知道隐忍、不知道努力,却一天到晚怨天尤人、无谓争吵的人,注定一生愁苦怨愤。相比之下,季节、牧惟这些小子自幼条件优越,没受过什么人间疾苦,在心性上还真心比不上这年轻女娃,只有申屠小子还强点。
  慢步走到桌边,翟飞云拿起桌上的信封。「你还是要辞职吗?」
  「……如果,不用付违约金的话。」何乐乐低著头答道。
  「申屠,你看呢?」
  申屠默看了看何乐乐,又扫了眼季节,从翟飞云手上拿过信封,打开看了看。在看到工资条明细时,镜片后的黑眸微微眯了眯。
  「违约金是怎么回事?」申屠默问道。
  「那是为了防止狗仔借这个工作混进公寓设的,违反保密条例、不足三个月主动辞职或因工作失职被业主辞退,赔偿十万。」翟飞云解释道。
  闻言,季节更是嗤之以鼻。十万而已,拿这点违约金做借口,他看那个女人根本是不想离开公寓吧!
  申屠默听到翟飞云的解释却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指尖夹著工资条冲翟飞云扬了扬,「通房?」
  翟飞云乾咳了两声,避过他的视线,「我什么都没说过。」看来申屠小子知道他们摆乌龙了。不过不管她的事啊,她从来没说过这个女孩是她给他们找的「通房丫头」,要怪就怪这个女孩出现的太巧了……
  话说回来,她真是越来越好奇这个女孩的成长环境,她真没见过这个年龄段却这么能忍的女孩子,这份忍耐豁达,分明是因为对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人性的残忍有著刻骨的认知。如此心性,但凡有人愿意给她机会帮她一把,无论在哪个行业都一定能有所作为!或许,她应该帮帮这个女孩。
  看到翟飞云的欣赏眼神,申屠默却突然伸手拉过何乐乐,「修改合同,所有金额乘以五,下午叫林奇送到公寓来。」
  「申屠先生!」何乐乐不明白申屠默是什么意思,申屠默也不解释,大手如铁钳般拥在她腰侧。
  翟飞云见状难掩笑意,点点头,目送申屠默搂著何乐乐离开。
  季节则是一脸茫然地坐在沙发上,「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什么通房?」
  「呵呵……咳咳,原来你还不知道?」翟飞云想了想,直觉告诉他一些事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之前我不是开玩笑说要给你们找个『通房丫头』吗?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好像有人误会了,而那个女孩似乎也被误导。」
  「……所以她是真的因为付不出违约金才『被迫』留在公寓的?」季节重重地咬了下「被迫」两字的音。
  翟飞云坐进办公椅,摊摊手,「应该是吧,她刚毕业,第一天就预支了两千,似乎挺缺钱的。」
  「……云姨,你明知道他们误会了,为什么不──」
  「不揭穿?呵……我为什么要揭穿,」翟飞云抽出笔,斜睨了季节一眼,在文件上签上字,「我给你们这帮混小子擦了这么多年的屁股,这是我最轻鬆的一个月,既不用打发那些挖到阮麟绯闻的狗仔,又没见秦之修半夜到处乱窜,更没有哪个女员工女艺人再因为上了申屠的床到我这要好处,牧惟那死小子自作自受都还有人把他给照顾得好好的别让他发疯,就连你……」
  季节背一挺,莫名有点儿心虚。
  「哎,听说你最近半个月经常在酒吧喝得半死却不带女人回酒店……怎么,转性了?」
  「──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站住,我还有事没说呢。」
  「……什么事?」
  「荣家姐妹会在你们公寓裡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和申屠好好招待人家,否则她们俩回去到你们爹妈那告一状,你们俩就准备好连开十场相亲宴吧!」
  「什么?关我什么事啊!荣家姐妹不是温阿姨给申屠物色的准儿媳吗?干嘛要我招待?」
  「申屠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工作以外几乎不会多看女人一眼,这次要不是他妈妈一把鼻涕一把泪保证只此一次,他怎么可能答应亲自招待荣家姐妹。但要是没有你在一旁帮衬著活跃活跃气氛,我担心人家女孩前脚刚住进公寓,后脚就哭哭啼啼回美帝了。你温阿姨要是铁了心强迫申屠相亲结婚,你以为你妈会继续放你逍遥快活?」
  季节嘴角微抽,「我明白了。」
  见季节认命地站起身向外走,翟飞云抬眸瞅了他一眼,最后飞出一句:「对人家有兴趣呢就别勉强自己憋著,我可不记得你小子是个正人君子。」
  季节咬咬牙,没有回头,打开门走了出去,重重地带上门。
  「季、季董……」门外的丁佳琴正哭得一脸梨花──不,应该是狸猫带雨。
  季节厌恶地看看丁佳琴,他喜欢妆容精緻的女人,但讨厌哭花妆的女人!
  「季董,求您帮帮我,我知道错了,我真的不能没有这份工作!求您帮我向申屠监制求求情,求您了!帮帮我!」
  「……申屠要你走人?」季节淡淡地问道。
  丁佳琴哽咽地点头。刚刚申屠太子爷搂著那个女人出来就扯掉了她的胸牌叫她去人力资源部结算……她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她只是说了那个女人两句就会被开除!她要是丢了现在这份工作,信用卡的那些帐可怎么办啊!
  「季董,我真的是无辜的,肯定是那个女人冤枉我──」
  「够了,你以为她像你?」季节蔑视地瞟了她一眼,「在你随意踩别人的时候,就该做好被人踩的准备……还记得你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吗?」
  丁佳琴脸色煞白地看著满眼残酷的季节,如果看见了宣告死期的死神。
「收好你的东西,『拿了快点滚』!」。


第68章 高架桥下



  「啊……申、申屠先生……」双手紧紧抓著方向盘,何乐乐俯著身无比紧张地将额头贴著手背,完全不敢看前方玻璃外的风景。
  「唔──」身体明明是害怕的、僵硬的、处处紧绷著的,可在身后男人一次次的穿刺下,花穴竟涌出了比平时更丰沛的汁液,在尴尬难堪的姿势下发出愈发淫靡的「啧啧」水声。
  「要我再教你怎么动吗?」申屠默粗哑著嗓子冷道。
  何乐乐哀吟一声,在男人狂猛的挺动下艰难地找回身体的重心,积攒力量缓缓扭动著细软的腰肢,让他如铁的粗壮肉柱尽情地在她体内肆意捣弄、在穴肉谄媚的紧吮下摇摆搅动。无论心裡有多么的羞涩委屈,但身体遵从他的命令摆出各种供他玩弄的姿势、配合他的侵犯用小穴吞吐他的肉茎、旋转腰肢屁股却……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因为身体早已熟悉了他给予的极致快感,同时也牢记著违抗他将会得到如何恐怖的惩罚。
  同样是难以承受,但此刻在他上顶时她自己乖乖向下坐,远比他发狠时握著她的腰次次撞进她子宫要好受得多。除却他顶到深处时那令她崩溃的酸痛,他的每一次进出其实都让她的身体无比的快乐,那是属于女人独有的酣畅快意,是女人被男人狠狠疼爱、被男人充分佔有时,身体本能涌起的淋漓兴奋!
  两人的身体,不留一丝缝隙的契合,男性雄壮的性器和女人红软娇柔的肉穴在黏稠的蜜液润滑下剧烈的摩擦,男人将手伸到两人交合处,将女人红肿肥美的肉瓣粗蛮地撑开,让他怒张的巨物更加完整地挤入她的私处,体味著她体内娇嫩的媚肉被他残忍的顶入扯出带来的残虐快感。
  女人无力地呜咽求饶,小屁股却还不敢停歇地前后迎送,只有在忍不住高潮之时才能失神地休息片刻,但随后就会在男人更加深猛的贯穿催促下扭动身体,继续侍候身下几乎撑爆小穴的巨蟒。
  「申屠……啊──」何乐乐知道每当她只叫他的姓时,他的动作会更加激烈,就像故意要把她玩坏一般又深又重地抽刺她狭小骚热的花穴,让她淹没在恐怖巨大的快慰浪潮中。可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加速他释放的速度,早点结束这场半路中的性爱。
  是的,他们现在正在某座高架桥下,不知何时会有车经过,不知是否在某个摄像头的拍摄范围,而她……就在这随时可能被人发现的郊野,在他的驾驶位上,背骑在他身上,被他凶猛地狠插著小穴。
  「啊啊……好棒、申屠……嗯啊……快、再快一点……」何乐乐不怕死地浪叫著。是的,她在找死,可她知道他喜欢的。之前都是在他唇舌手指阳具的折磨下被迫说出淫荡的话语,但每次她说过这些淫荡的话语后,他都会如脱缰的野马低吼著一口气高速抽插她直到射出,再迅速开始下一次……
  不过现在她顾不了这么多了,不管怎样,让他先射出来,他应该……不会在这裡做、第二次吧?
  「不、啊──」野性的抽插摩擦得她的阴穴都几乎燃烧起来,整个身体都彷彿被烈火烘烤著,散发著惊人的高温。灭顶的酥爽兴奋、失禁般的刺激快感吞噬了她的心魂──
  「申屠──呀啊啊啊……」春潮热洩而出,可还没等她多在这强烈的幸福满足中多回味片刻,男人竟猛地抽出湿淋淋的蛇茎抵住她紧闭的菊穴向内施压!
  「啊!」何乐乐吓得跳了起来,一头撞上车顶,「唔──」捂著头跌回他身上,何乐乐哀求的声音如同稚气的孩童。
  「别……至少,别在这裡……求您……」
  「……我只警告一次,别在我面前耍心眼。」语毕,男人复又将肉龙挤入她水艳甜腻的前穴。
  「唔嗯……我……」刚刚中断的高潮随著他逐渐加速的插顶又缓缓攀上她的腿心、小腹、心脏、四肢……
  男人的右手食指和中指探向她穴前滑润的花蒂,夹住,么指拢上暴戾地一捻──
  「啊啊啊啊──」
  等申屠默终于顺著他自己的意发洩够了,何乐乐早就被第一次户外车震的刺激搞昏了头,直到最后回到了公寓,她竟完全想不起申屠默是何时把车开到了机场接了人又开回来的……
她只隐约记得,客人是一对姐妹花,姐姐叫荣清枫,妹妹叫荣清雅,美籍华人,说是……来度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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