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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別:風雲使者 (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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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9-27

殷洛秋番外:红尘醉逍遥(一)
  “阿娘,阿娘!”小忆泓一脸兴奋的从门外冲进来,胖乎乎的小手紧紧捏着一根洁白的长羽毛。
  毓灵放下手中的绣绷,慈爱的替忆泓擦了擦额上的汗水,笑道:“你个小泥猴,又疯到哪儿玩去啦?”
  “阿娘,你不知道哦,我今天看到了一只很特别的鹦鹉!”忆泓得意的摇了摇手中的白羽毛,继续道,“那鹦鹉长得可漂亮了,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头上还长着凤冠,尾巴长长的,还会说人话呢!”
  毓灵心里咯!一下,顿时起了不好的预感,忙问道:“那鹦鹉可有主人?”
  “有啊有啊,是一个穿黑衣服的帅叔叔,最近才搬到村里来的。那叔叔长得可好看了,待人也和气,还把这根鹦鹉尾羽送给我了呢!”
  毓灵让忆泓仔细描述了一番那人的样貌,听完基本可以肯定是殷洛秋无疑了。看着儿子拿着白羽毛左看右看,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毓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殷洛秋那个阴险的家夥,以前就用那白鹦鹉引诱过自己上当,如今居然对她儿子故技重施,欺骗小孩子感情什麽的,最过份了!
  毓灵气急败坏的冲出门,很快就看见村里新修的一栋很显眼的吊脚竹楼,等走到了竹楼前,毓灵反而头脑冷静下来了。说起来殷洛秋也没对忆泓做什麽,自己这麽急匆匆的赶过去,真的见到他又能说什麽呢?
  何况,这两日宇文清岚正好回洛阳处理一些紧急的朝务,她跟菱叶带着幼子,怎麽看也不是殷洛秋的对手,万一他又起了坏心,自己贸贸然送上门去岂不是羊入虎口?
  这麽一想,毓灵立刻停住脚步,就想退回去,不料刚往回走了两步,身後就响起殷洛秋那性感而富於磁性的声音。
  “灵儿,你匆匆而来,怎麽不打个招呼就走呢?”
  毓灵心里叫苦,暗暗後悔刚才的莽撞,不过既然殷洛秋都出来了,那躲也是躲不掉了。
  “殷谷主……”毓灵硬着头皮转过身去,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眼瞥见殷洛秋那原本乌黑的长发竟变成了满头如雪的银丝,不禁大吃一惊,指着他的头发道,“你……你的头发怎麽了?”
  “呵,灵儿是不是觉得我这白头发很难看?”殷洛秋脸色几分黯淡,随意甩了甩披散於肩的银发,银白如雪的发丝如银色瀑布般倾泻於肩头,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着令人目眩的美丽光泽,衬着他如鬼斧神工般俊美的容颜,竟有一种奇异而神秘的美感。
  “怎麽会?你这样子很好看!”毓灵忍不住把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殷洛秋闻言双眸发亮,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
  毓灵心中暗暗後悔自己的口不择言,晕红着脸的低下了头,耳畔回荡着自己服毒假死时殷洛秋尖利刺耳的狂笑声,那笑声中仿佛含着无尽的悲凉哀恸,让人难以忘怀。殷洛秋固然对自己虽然做过很多过分的事情,但他对自己的情意却不是假的,因为她的死,竟然让这麽一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男人悲伤得一夜白头,不可谓不情深了。
  毓灵心里的气消了不少,望着殷洛秋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谷主,你怎麽会来这里呢?”
  “灵儿忘了吗?你答应过要陪我一生一世的,既然你不喜欢逍遥谷,而喜欢这个小山村,那没有办法,我只好来这里陪着你咯。”殷洛秋漆黑澄亮的眸子深深的望着毓灵,毫不掩饰的满腔柔情,边说边慢慢的朝毓灵走过来。
  毓灵见他靠近,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叫道:“你别过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我不需要你陪,也不想看到你,你最好离得我越远越好!”
  殷洛秋明亮的眸子瞬间黯淡下去,毓灵惴惴不安的戒备的看着他,按照殷洛秋以往的性子,这会儿该恼羞成怒了吧?
  谁知殷洛秋却听话的停住了脚步,黯然道:“好,我会离你远一点的,但求你不要再逃跑了,好吗?我知道我以前逼你太紧,以後我不会再那样做了,但求你允许我每天看到你,好不好?哪怕只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我不会打扰你的生活的。你不知道,这三年来,我都过得怎样的日子……”
  “随……随便你啦!”毓灵的芳心更乱了,突然想起忆泓,不禁又板起脸警告道,“你可以继续住这里,但请不要来骚扰我,更不要企图引诱我儿子,否则我定然饶不过你!”
  殷洛秋微笑着点了点头,毓灵见他这麽好说话,心里终於松了口气,她不欲久留,便匆匆告辞离去。
  毓灵像避瘟神一样匆匆离去,因为跑得太快差点踩着裙摆摔倒,殷洛秋看着她狼狈慌乱的样子,嘴角慢慢扬起,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过了几日,宇文清岚处理完朝中的政务,回到了凤凰村。
  凤凰村是个只有百余口人的小村落,村里突然多了一座竹楼这种奇特建筑,自然逃不过宇文清岚的火眼金睛。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殷洛秋这厮竟然对毓灵贼心不死,不好好教训一顿,难消心头之气。
  於是,毓灵很快就看到宇文清岚一脸愠色,面罩寒霜的回来,身上的紫袍被撕破几道口子,深邃俊朗的脸上也多了几道乌青。
  “你的脸怎麽了?”毓灵惊讶的问道。
  宇文清岚哼了一声,却什麽也没说,愤愤的进屋换衣服去了。
  毓灵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这时菱叶走过来,悄悄附耳道:“他刚和殷谷主打了一架,结果不分胜负,各自脸上都添了几道伤。”
  毓灵不厚道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心想,两个都是三十多的男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果然男人这种生物就是天性好斗的麽?
  宇文清岚虽然很想赶走殷洛秋,奈何两人武力相当,几次交手都不分胜负,毓灵又不许他调军队来滋扰村民,所以只能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过着。可是这样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了。
 


殷洛秋番外:红尘醉逍遥(二)
  毓灵的宝贝疙瘩忆泓突然陷入昏迷,粗通药理的菱叶帮他一把脉,大惊失色,原来忆泓的全身经脉竟然逆行了!
  忆泓武学启蒙很早,经由菱叶为他打基础,又有宇文清岚这样绝世高手的悉心指导,虽然年纪小小的,但已经有了不俗的内功根基,却不知为何突然经脉逆行,这可是走火入魔的先兆啊,一个弄不好功力尽废不说,还可能落下残疾!
  毓灵立刻就想起宇文清岚曾经被殷洛秋下蛊暗算,也是这般昏迷不醒,最近边疆动乱,太子有点顶不住压力,宇文清岚不得不回朝救急。
  宇文清岚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毓灵不要随便出门,可是他走後忆泓却出了事,过了一天一夜忆泓还是昏迷不醒,毓灵急得不行,就算派人去叫回宇文清岚,也不一定有作用。她左思右想,终於还是决定亲自去找殷洛秋谈谈。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儿就算不是殷洛秋干的,也跟他脱不了关系。这麽想着,她不禁又气又悔,殷洛秋那样阴险狡猾不择手段的人,她竟然会信了他的那番鬼话,任由他留在村里,实在是蠢毙了!
  毓灵下定了决心,焦躁的心情反而冷静下来,她打开梳妆盒,仔细的妆扮了一番,换上一条紧身粉紫色抹胸长裙,外罩绣着玉兰的月白色广袖披衫,又从箱子里翻出几样东西藏进宽大的衣袖,这才上门去找殷洛秋。
  殷洛秋似乎对毓灵的造访并不意外,微笑着将她迎入了竹楼。
  不等毓灵开口,殷洛秋就主动解释道:“灵儿,我知道你为何事而来,请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下手害你儿子,我殷洛秋就算不是好人,也不至於对一个幼小的孩童下手,更何况他还是你的孩子。”
  毓灵眼圈一红,道:“那好端端的,泓儿为何会突然经脉逆行,昏迷不醒?你敢说,这一切跟你毫无关系?”
  殷洛秋微露窘迫,低咳一声道:“这个……却也不能说跟我无关……”
  殷洛秋顶着毓灵恨不得要咬死他的目光,简单扼要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了一遍。
  原来忆泓自从偶尔遇见了殷洛秋,先是对他豢养的白鹦鹉感兴趣,後来无意中偷看到殷洛秋与宇文清岚交手,於是兴趣就立刻从鹦鹉转到了殷洛秋身上。
  作为武曲星下凡,忆泓年纪虽小却对武学无比热衷,典型的武痴一个,当发现殷洛秋的武功竟然跟他老爹不相上下,而且殷洛秋的武功套路明显异於中原正统武学,就立刻兴起了浓厚的兴趣。他几次三番偷偷跑去找殷洛秋,缠着他让他教自己武功,殷洛秋向来不喜欢小孩子,可是忆泓天资实在太好了,便忍不住指点了他两手,忆泓也是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弄得殷洛秋都起了惜才之心。
  不过,不管忆泓怎麽恳求,殷洛秋始终不肯教逍遥谷独传的无极神功,毕竟无极神功的练功方式太过离经叛道,若是自己教了忆泓,只怕毓灵肯定会责怪自己。可是殷洛秋越不理会忆泓,却反而勾得他越发好奇,心心念念都想学那神秘的武功。
  终於有一天,忆泓趁着殷洛秋出门的机会,偷偷溜进他的房间,翻到了那本逍遥谷的不传之秘无极神功的秘笈。无极神功说来精深,但其实却极为简单易懂,秘笈上都是一些浅显易懂的图片,教人运功行气的法门。忆泓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竟然也能依样画葫芦的照着练,等到殷洛秋发现,却为时已晚,忆泓已经偷偷照着练成经脉逆行。事已至此,殷洛秋也只能认为是天意,认命的指点他几句运功窍门。
  “你不用担心,经脉逆行後暂时的昏迷是正常现象,每个修习无极神功的人初期都会经历,两日後自然会醒过来的。只不过……”
  殷洛秋欲言又止,毓灵赶忙追问道:“只不过什麽?”
  殷洛秋突然挑眉轻笑,神态间说不出的风流俊俏,眉心的三瓣莲花显得格外妖艳惑人:“无极神功乃是天下至阳至刚的武功,修炼至第六层时,就必须要跟纯阴体质的女子交合,方才能化解过多的阳刚之气,否则就会走火入魔。所以,我想这孩子将来只怕桃花债少不了啊!”
  毓灵目瞪口呆,如遭雷击,不甘心的又问道:“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泓儿不继续练这鬼无极神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呢?”
  “哪有那麽容易?他现在经脉已经逆转,除非你让他一辈子都不练武,否则就只有继续修习无极神功这一条路。”殷洛秋一脸无辜的摇头叹气。
  毓灵想到将来儿子竟然会跟眼前这家夥一样荒淫无度,气得恨不得骂娘,殷洛秋见她杏眼圆睁,芙蓉俏脸胀得通红,丰满的酥胸剧烈起伏,这才收了戏谑,自然而然的上前搂住她,安慰道:“其实,也没有你想的那麽严重啦,纯阴体质的女子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练功的进度也可以自己控制,等到他成年後才再练第六层,到时大不了多娶几房妻妾就是了。”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好色如命啊?”毓灵咬牙切齿道。
  殷洛秋大呼冤枉,辩解道:“灵儿莫要冤枉我!我其实一点都不好色,她们对我来说都只是练功的工具。如果不是因为练这门功夫,我才不愿意要那麽多女人呢!若定要说我好色,那也是只针对你一个人的,自从练到九层之後,我就能自如控制真气,不怕走火入魔了,所以你看这三年多以来,除了你之外,我可曾碰过别的女人?”
  毓灵脸色稍霁,口中却道:“切,谁知你说得是真是假?”
  殷洛秋拉起她的玉手,深情的表白道:“灵儿,我对你的心惟天可表,你若不信,我可以对天发誓……”
  “发誓就不用了,”毓灵打断他的话,盯着他似笑非笑的道,“谷主曾经怎样对我,拿鞭子抽,用针刺,下媚药,这一切我可都记得清清楚楚呢!”
  殷洛秋立即露出愧疚之色,满含歉意的赔罪:“宝贝,那时候都是我不好,你若是心里有气,也可以用同样的手法对我,只要你能原谅我,怎样罚我我都绝无怨言。”

殷洛秋番外:红尘醉逍遥(三)?
  “此话当真?真的随便我怎麽惩罚你?”毓灵柳眉高挑,斜眼看他。
  “自然当真,灵儿想怎样罚我呢?”殷洛秋笑意盈盈,晶亮的眸子竟带着几分期待。
  毓灵静静看着他,突然展颜一笑,这一笑竟然不经意的用了媚术,说不尽的妩媚,看得殷洛秋心中一荡,禁不住心醉神迷。
  “你武功那麽高,为了防止你等会儿耍赖,你先封住自己的内力。”毓灵道。
  殷洛秋毫不犹豫的照做,封住了自己胸口两处要穴,毓灵见他这麽配合,脸上笑意更浓,主动将他引入後面的卧房。
  殷洛秋坐在柔软的床上,漆黑深邃的眸子闪动着灼热的光芒,毓灵怎会不知他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心想:等会儿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毓灵心里盘算着,脸上的神情却越发妖媚魅惑,水汪汪的大眼睛勾魂摄魄,眼角眉梢俱是万种风情,顺势将殷洛秋推倒在床榻上,一双柔若无骨的纤手在殷洛秋身上挑逗的打着圈儿,殷洛秋的呼吸顿时失去了从容,变得急促粗重起来,玉白的脸庞透出一丝红晕。
  趁着殷洛秋意乱神迷的时刻,毓灵像变魔术似得从袖中取出一根牛皮绳,将他的一双手腕高高举起,绑在床头栏杆上。
  “灵儿……”殷洛秋略感不适的皱了皱修长的浓眉,毓灵却骑坐在他身上,弯下身子对着他的耳洞吹气如兰:“乖,不要乱动……”
  毓灵的声音软绵绵的,带着难言的蛊惑,像一根轻柔的羽毛缓缓滑过心底,听得殷洛秋浑身酥软,动弹不得,只是用渴望的眼神望着她。
  殷洛秋向来习惯於控制全局,在床上也总是主动的一方,如今却被毓灵推倒,双手被缚无法动弹,这种被动的局面对他而言倒是十分新鲜的体验。
  殷洛秋乖乖的仰躺着,毓灵像故意折磨他似得,用充满诱惑的姿态,解开浅紫色长裙,褪去嫣红的肚兜和亵裤,只是留着绣着玉兰的月白色大袖披衫,宽大透薄的衣衫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隐隐透出迷人的冰肌雪肤,高高隆起的胸部雪团,盈盈一握的纤纤楚腰,圆润挺翘的双臀,显得无比情色诱人。
  殷洛秋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宽衣解带的媚态,喉结滑动,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天知道他有多想拥抱眼前的美人,可是双手却被结实的牛皮绳缚住,只能眼巴巴的干看着,无法伸手去触摸她美丽的肌肤。
  “宝贝……”殷洛秋忍不住催促她。
  “急什麽?”毓灵媚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俊脸,“今天你是我的奴儿,要乖乖听主人的话哦!”
  毓灵边说边熟练的解殷洛秋衣衫的扣子,很快就将他脱得一丝不挂,她恶作剧的用手指轻弹了一下那业已半硬的龟头,便见殷洛秋浑身一颤,喉间溢出一声低低呻吟,粗大的孽根立刻高高翘了起来,迫不及待的向她起立致敬。
  毓灵酥胸半掩半露,媚眼迷离,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丁香小舌诱惑的舔着自己饱满的红唇。她伸出纤纤玉手,包裹住男人雄壮的阳物,有技巧的套弄起来,那阳物受到刺激,越发坚硬如铁,铃口处溢出晶莹的液体来。
  殷洛秋眯起眼,享受着美人的伺候,正在销魂之际,突然听得毓灵在耳畔低语:“你家里可有酒?”
  殷洛秋以为她要饮酒助兴,自然乐得配合,正好屋内的橱柜里藏着一瓶陈年佳酿,便用眼神指给她看。毓灵走下床,从橱子里取出酒来,趁着背对殷洛秋时打开酒瓶,偷偷洒了一点药粉进去,而後若无其事的捧着酒瓶回到床上,自己含了一口酒水哺进殷洛秋嘴中。
  殷洛秋被她主动献吻弄得意乱情迷,来不及分辨就一口吞了下去,等吞下去才发觉酒的味道不对劲,仔细一品应该是加了某种媚药,不禁哑然失笑道:“宝贝如果想要就直说,我定会满足你的,何必下媚药呢?”
  毓灵得意的咯咯一笑,嗔道:“谁让你以前对我下媚药的,今天我也让你尝尝这媚药的滋味!”
  毓灵灵活的小手上下肆虐,在殷洛秋赤裸的身体上四处点火,却每每避开重点部位,又埋头含着他胸前硬起的朱果细细啃噬。毓灵所下的媚药十分霸道,殷洛秋很快就情欲难耐的颤抖起来,象牙般的皮肤蒙上一层淡淡的绯色,粉红粗壮的阳物一挺一挺的上翘,溢出的前精弄得整个龟头都湿答答的。
  “啊……宝贝……别折磨我……亲亲它……亲亲它好不好?求你了……殷洛秋忍不住粗喘着求饶,俊逸的五官都因为强烈的情欲而微微扭曲。
  毓灵却恍若未闻,柔软的樱唇和湿滑的小舌在男人的小腹和股沟之间不停打转,殷洛秋难耐的往上挺腰耸动,硬得胀疼的阳具蹭着毓灵的披衫,在披衫上凸起的绣花上反复摩擦着,口中的呻吟声越来越肆意无忌。
  毓灵见时机成熟,终於大发慈悲的一口含住男人硬挺到极点的阳具,已经濒临爆发边缘殷洛秋根本无法忍耐,一插进她嘴里就一声低吼,轰轰烈烈的激射出来。可就在殷洛秋欲仙欲死攀上顶峰的那一刹那,毓灵狡猾的摸出袖中藏好的玉势,就着射出的湿滑精液,猛地捅进了他的菊穴!
  “啊──”殷洛秋本在天堂,却生生被拽入地狱,後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令他忍不住嘶喊出声,绑着他手的床头栏杆都被拽得动摇了起来。
  殷洛秋难以置信的瞪着毓灵,他是何等高高在上,骄傲不可一世的男人,没想到竟有一天被人爆了菊花,这对於高傲的男人来讲简直是难以想象的耻辱!若是换做是别人敢对他如此,殷洛秋绝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可是看着毓灵带着闪动着迷人光泽的水眸和恶作剧般的笑容,殷洛秋的震惊和怒火却渐渐消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认命的闭上了眼。他早知毓灵对自己心存怨气,如果这样能她消气,从而原谅自己,那身体受点屈辱也就认了。
  毓灵见殷洛秋痛得厉害,紧咬着苍白的薄唇,漂亮的眉心皱成一团,额上都渗出豆大的汗滴,也吓了一跳,心想自己会不会弄伤了他,赶紧低头查看他可怜的菊花,还好,没有流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媚药的效用很强烈,仅仅一次发泄并不足以排除药性,殷洛秋很快就呼吸加重,刚刚喷射过的性器再次硬挺起来。毓灵看他情动,一边用手上下套弄他的阳物,一边小心的慢慢抽送被菊穴紧紧含住的玉势。
  那玉势乃是用上好的青玉制成,光滑可鉴,仿照人的真实阳物的尺寸和形状制成。殷洛秋在经历了最初的不适之後,在媚药的作用下慢慢放松了後穴,使得玉势的进出顺畅起来。
  毓灵用玉势插着他,不停地变换着角度,同时观察他脸上的表情,突然,当她对准某一处顶弄时,殷洛秋身体猛地一震,啊的一声浪叫起来。毓灵受到鼓舞,抬起他性感结实的臀部,玉势对准刚才的部位用力的深捣,同时握着他阳具的手也不停的套弄着,殷洛秋前後被夹击,只觉得一种前所未有的灭顶快感铺天盖地而来,忍不住忘情呻吟起来。
  “哦……宝贝……哦……好……”殷洛秋被玩弄得语无伦次,淫浪的扭摆着腰臀,肆意追逐快感,阴柔俊逸的面容带着一种妖异的艳美,眉心的三瓣红莲鲜艳得几乎滴出血来。
  毓灵原本只想玩弄羞辱他一番,可在调教他的同时却被他淫浪的神态勾得情动起来,花心不由自主的湿了,花液将下体弄得一片濡湿,小穴里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动,骚痒难耐。她忍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分开雪白的玉腿跨坐到男人身上,扶着他粗长坚硬的阳物慢慢坐了下去。
  毓灵的小穴又湿又紧,像第二层皮肤一样紧紧包裹住男人的性器,还不住的吸吮绞紧,带给男人天堂般的享受。殷洛秋忍耐许久的情欲终於得到了最佳发泄的地方,顾不得後穴插着的玉势,涨红了俊脸,奋力的挺腰往上顶弄,插得她的小穴噗哧噗哧作响。
  毓灵蛇一般扭动着纤腰,眯着眼迎合着男人勇猛的抽插,像女王一样居高临下的俯看着他,妖媚的笑道:“怎麽样?一边插着我,一边被玉势插着後穴,这滋味……是不是妙不可言呢?”
  殷洛秋粗喘着,双眸润湿,巨大的快感已经让他说不出话,只能本能的挺动阳具,忘情驰骋在她的妖穴之中,在他耸动劲腰插毓灵的花穴的同时,菊穴中的假阳具也不停的戳捣着他的敏感点,带给他不一样的销魂快感。
  毓灵奋力的骑乘着他,雪白的乳儿甩出漂亮的波涛,娇躯快速起伏,紧致的小穴套弄他的阳具。
  前後夹击下,没过多久,殷洛秋只觉得眼前一片炫白,腰骨阵阵酥麻,阳具猛烈的跳动,浑身抽搐着射了出来。毓灵也在几乎同时高声浪叫起来,紧缩着小穴泄了身子。
  殷洛秋面色潮红,汗出如浆,胸膛剧烈起伏,双眸失神大口喘息,似乎经历了世间最绝顶的高潮,简直像死过去了一般,连毓灵抽出玉势,解开自己手腕的束缚都没有感觉到。
  过了许久,殷洛秋才回过神来,温柔的将毓灵揽入怀中,珍重无比的在她额上印下轻柔的一吻。
  毓灵绵软无力的偎依在他温暖宽厚的胸前,聆听着他沈重有力的心跳,郁躁焦灼的心情顿时沈淀下来。
  “殷哥哥,来年春天,我们回逍遥谷看看吧。”毓灵突然说道。
  殷洛秋讶然挑眉,旋即眉眼弯弯笑了起来,紧紧搂住她道:“好,不过这次你可不要再逃跑了哦。”
  毓灵望着他微微一笑,缠绵的吻住了他的薄唇。
  碰到一个为你用尽心机不择手段的男人,逃不脱甩不掉,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不过,她看着殷洛秋深情无限的双眼,这样子似乎也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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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2-11 23:42 #42樓 引用 | 點評
有爱的黄先说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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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冊:2015-09-27

宇文振韬番外:始知相忆深(一)
  小小的凤凰村突然之间热闹起来,村子尽头那间临水而建的草庐旁,新建起几间新屋舍,群星拱卫般围绕着那原本那间不起眼的草庐。
  原来毓灵的情人们──王桓之、石隽逸、元隽、姬凤卿、司徒暮云,很快得知了毓灵还在人世的消息,便喜出望外的找上门来,紧贴着她结庐而居。
  毓灵也默许了,说到底,连跟她有家国深仇的宇文清岚和曾经狠狠折辱过她的殷洛秋她都能接受,便没有理由拒绝别的情人。
  唯有一个人例外,就是毓灵的师兄宇文振韬。得知毓灵的消息後,宇文振韬也曾随着宇文清岚来探望过数次,但每次都只是离得远远的看着,客套的寒暄两句,稍做停留便起身告辞。每次看他这般来去匆匆,毓灵都不免怅然若失。
  虽然拥有那麽多个情人,可是在她心中,青梅竹马的师兄宇文振韬却是很特殊的存在。在失忆时她却一次次义正词严的拒绝他,狠狠的伤了他的心,後来假死时,宇文振韬那麽铁血冷峻的人,竟然伤心的哭得像个孩子。
  可是现在,他却不愿再靠近自己了。毓灵心酸的想:师兄肯定是被自己的无情伤了心绝了望,所以移情别恋爱上别的女人了吧。为此毓灵还旁敲侧击的问过宇文清岚,後者却告诉她宇文振韬并未成亲,甚至连侧妃妾侍都没有一个,也没听说他跟什麽女子有染。毓灵在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又不免疑惑不解,到底是什麽原因让师兄对自己变得如此疏远呢?
  某一日,毓灵突然收到一封来自魏王府的快马急信,如同一颗巨石投入镜湖,打破了她内心的平静。
  那信本是寄给宇文清岚的,但宇文清岚正好不在家里,送信之人就把信交给了毓灵。因为是宇文振韬送来的消息,毓灵忍不住好奇,就偷偷拆阅了信件。这一看却如坠冰窟,信上说,魏王宇文振韬竟然感染了天花,生命垂危!
  毓灵捧着信笺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天花,几乎无异於绝症,极少有人能够痊愈,更可怕的是,天花还有极强的传染性,所以人们往往闻风色变,避之唯恐不及。
  毓灵失魂落魄跌跌撞撞的冲回自己屋里,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师兄是那麽好的人,为何上天会如此待他?毓灵越想越悲伤得难以自抑,泪珠子掉个不停,很快就打湿了枕巾。
  这时,小忆泓蹦蹦跳跳的跑进来,却见到母亲把头埋在枕头里,香肩一耸一耸的哭得很伤心。
  “阿娘,你怎麽哭了?”小忆泓边说,边掏出小手绢替毓灵擦眼泪。
  “泓儿,我的乖宝贝……”毓灵红肿着眼,突然一把抱住忆泓,沾满泪水的俏脸紧紧贴着他柔软的脸蛋,久久不说话。忆泓感觉到了母亲的异常,也懂事一动不动,任由毓灵抱着。
  毓灵沈默了半晌,突然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泓儿,娘要离开你们几天,娘不在的时间,你要听菱姨和你父亲的话。”
  “阿娘要去哪里?泓儿也要去!”忆泓紧紧拽着毓灵的衣袖,眼巴巴的道。
  “阿娘要去看望一个很重要的人,他……病得很重。你乖乖的待在家里,阿娘会……尽快回来的……”毓灵说到最後,声音却哽咽起来,依依不舍的抱着忆泓,狠狠亲了两口。
  望着宝贝儿子委屈不解的大眼睛,毓灵觉得心如刀割一般,天花这样的病,是极易传染的,万一自己不幸也染上了,恐怕就无法再见到泓儿了!可是纵然如此,她也无法放下师兄,如果连最後一面都见不到,她这一辈子都会後悔莫及。
  毓灵拿定了主意,便不再犹豫,匆匆留了一封书信,到马厩里牵出宇文清岚的汗血马越影。越影以前是不让除宇文清岚之外的人骑的,但後来跟毓灵混熟了,便不再拒绝她了。
  毓灵利落的上马,朝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她不知道,她前脚刚离开,身後就走出两个人来,正是宇文清岚和王桓之,两人的脸色都有些黯然。
  “没想到她竟然就这麽迫不及待的走了,连泓儿也顾不上了,真是……”王桓之摇头叹息,唏嘘不已。
  宇文清岚也轻叹了一声,苦笑道:“咱俩到底还是低估了他这个师兄在灵儿心中的地位,看来跟六弟的这个赌约,我是输定了。”
  “她一个女子孤身上路,会不会有危险?”王桓之担心的问道。
  “你放心,我已经让影卫悄悄跟着保护她了,不会有事的。”宇文清岚道。
  凤凰村距离洛阳正常要走两三天,好在毓灵有越影这样的宝马,日夜兼程的赶路,在颠簸了一天一夜之後,终於风尘仆仆的抵达了洛阳城的魏王府前。
  毓灵刚刚翻身下马,还未站稳脚跟,就看见王府的管家迎出门来,那情形,竟好像是一早就等候在门外的。
  “这位可是独孤小姐?”管家问道。
  毓灵点头称是,於是管家就客气的将她领进王府。
  魏王府占地极大,气势恢宏,但却没有太多奢华的装饰,整个府邸的风格朴实无华,低调中隐含高贵典雅,就如宇文振韬的为人一般。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宇文振韬,毓灵焦虑之余竟有几分情怯,忍不住嗫嚅道:“魏王殿下……这几日身体可好些了?”
  “姑娘见了便知。”管家避而不答。
  毓灵强忍着忧虑,随着管家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才走到了後进的卧房前,只看到房门紧闭,里面一点声息都没有。
  毓灵正欲推门进去,管家却拦住她,郑重的道:“姑娘或许不知,王爷身染天花,而天花最易传染,所以是不是要进去,还请姑娘三思。”
  毓灵却淡然一笑,这个问题,在决定来探望宇文振韬之前,她已经想得很透彻了,既然都已经来了,她怎麽可能过门不入呢?
  双手用力一推,只听吱呀一声,厚重的房门缓缓打开,毓灵迈步走进去。虽然是白天,但屋子里却很昏暗,深色的窗帘低垂着,遮住了透入房中的光线,只留下淡淡的光影。
  毓灵费力的辨识房内的布置,终於看清了房中那张雕花红木拔步床,低垂的绿纱帷帐中,一个熟悉的身影隐隐绰绰的静卧不动。
  偌大的房间悄无声息,竟然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毓灵感觉鼻子一酸,几乎掉下泪来,快步走到床边,微颤着手掀开了床帐……

宇文振韬番外:始知相忆深(二)
  床上躺着的男子依然是记忆中那张英俊的面孔,刀削般立体的轮廓,英气逼人的五官,只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却紧紧闭着。
  “师兄……”毓灵低低唤了一声,拉起宇文振韬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扑簌簌的直往下掉。
  哭了一会儿,床上的宇文振韬还是没有反应,毓灵心里更慌了,扑到他身上嚎啕大哭:“师兄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一只温暖的大手轻轻覆上毓灵的後脑上,耳畔响起男子低沈而性感的声音:“灵儿,你是在为我流泪麽?”
  毓灵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惊喜的猛地抬起头,只见宇文振韬已经坐起身来,身上仅着雪白的中衣,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师兄,你醒啦!”毓灵破涕为笑,自然而然的搂住了他的劲腰,旋即感觉不对劲,天花会引发高热寒颤,身上也会发疱疹,可是宇文振韬体温却很正常。毓灵心念一动,灵活的小手从他中衣领口探进去,四处摸索,只感觉他的皮肤光滑如昔,完全没有起疱疹的迹象。
  “灵儿,你一来就对我动手动脚,想要做什麽?”宇文振韬戏谑的笑着,任由毓灵紧张的在自己身上乱摸。
  见他还有心情打趣自己,且一点没有得了天花的症状,毓灵已基本肯定自己上了当,愤愤的抽出手,气道:“你明明好好的,为何骗我说得了天花?害得我……”
  害得自己担心得饭都吃不下,昼夜不休的赶路,恨不得插翅飞来,毓灵委屈万分,眼圈都红了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就欲拂袖而去。
  宇文振韬心里一慌,赶紧一把拽住她,将她圈在怀里,解释道:“对不起,我真该死,让你这麽担心,请灵儿原谅师兄吧……”
  毓灵余怒未平,四肢舞动着拼命挣紮,泄愤似的狠狠一口咬在男人胳膊上。
  “嘶……”宇文振韬痛得抽气了一声,却一点不生气,反而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哄道,“消气了没?没消气的话,就打到气消为止,我绝不反抗!”
  毓灵果真挥舞着粉拳捶打他,边打边哭:“你坏死了,这样的事也能随便开玩笑的吗?人家都快吓死了,担心死啦!呜呜,我恨死你了!”
  宇文振韬任由毓灵发泄着情绪,等她终於平静下来,才将她揽入怀里,一边用带着厚茧的大手笨拙的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一边握着她的柔荑,柔声道:“手打疼了没?我给你揉揉……”
  毓灵的怒气已经发泄了大半,又见他这麽温柔小意的模样,只是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撅着嘴不理他。
  “灵儿,你能来,我真的好开心……”宇文振韬带着温热气息的浑厚声音在耳际回荡,缠绵细碎的吻轻轻落在她敏感的耳垂和颈子上,充满男性阳刚气息的怀抱包围着她,毓灵的娇躯不由自主的酥软,脸上也发烫起来。
  “为什麽……要这麽这麽做?如果想见我的话,到凤凰村来找我不就行了吗?”毓灵忍不住问道。
  宇文振韬沈默了半晌,突然轻叹道:“你还记得当初你求我救姬凤卿的时候,我曾问过你,如果有一天我有难,你是否也会这麽奋不顾身的救我吗?”
  毓灵蹙眉努力回想,当时自己怎麽回答的,是了,那时候她还放不下家国仇恨,对於师兄隐瞒身份心存怨恨,所以只是说不知道。可是这跟他装病又有什麽关系呢?毓灵不解的望着他,宇文振韬怜惜的摸着她的脸,眼中有几分惆怅。
  “灵儿,其实我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我心中爱着你,便奢望你即使不能专情於我,至少也如我爱你一般的爱我,会为了我奋不顾身,像对元劭、对姬凤卿、对皇兄那样,不顾一切的付出,甚至不惜牺牲自己。这麽久以来,我一直都不清楚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麽地位,是可有可无,还是不可或缺?”
  “皇兄决意明年传位於太子,他希望我能出任摄政王,辅佐太子,於是我跟皇兄打了个赌,其实与其说跟他打赌,不如说跟自己打赌。看你得知我感染天花的消息,会不会不计一切的来见我?若是你不来,我便接受皇兄的提议,安心当一个合格的摄政王;若是你肯来,那我就……”
  “那你就怎样?”毓灵追问道。
  宇文振韬紧紧抓住她的柔荑,黝黑的眼睛亮得惊人,霸道的道:“那我就永远都不会再放手了!”
  说罢,他轻舒猿臂将她拦腰抱起,毓灵轻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已经被男人牢牢压制在身下,湿热的吻霸道的封住她的唇,如饥似渴的汲取着她的香津。
  毓灵的心被一种难言的感动涨得满满的,原来师兄不是不在意自己,而是害怕自己心中没有了他,因为这种不确定才不敢接近自己。
  毓灵感觉身体像被抛入了惊涛骇浪之中,在男人如热情如火的攻势下溃不成军,不由的主动搂紧他的腰身,回应着他的热情。
  就在俩人情火如炽之时,突然响起“咕噜噜”的一阵奇怪声音,毓灵的小脸刷的红了。原来她日夜兼程的赶路,粒米未进,这会儿肚子终於扛不住发出抗议了。
  宇文振韬的欲望本已坚硬如铁,蓄势待发,却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英俊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可总不能让心爱的女人饿着肚子跟自己欢好吧,宇文振韬深深吸了一口气,硬是压抑住满腔欲火,吩咐下人去为毓灵准备吃食。
  毓灵见宇文振韬一张俊脸因为强忍欲望而微微扭曲,却不得不认命的为自己张罗吃食,心中又好笑又感动。
  用完了餐,毓灵撑不住眼皮打架,开始犯困,毕竟一天一夜没合眼,加上心中焦虑,此刻见宇文振韬无恙,心情放松之下很快就陷入了梦乡,毫不客气的霸占宇文振韬的床,睡得天昏地暗。

宇文振韬番外:始知相忆深(三)?
  毓灵是被摇醒的。
  “小懒猪,快起床啦,再不起来天都黑啦!”宇文振韬亲昵的捏了捏毓灵的琼鼻。
  毓灵不满的哼哼了几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沙哑着嗓子道:“唔……几点了?”
  “已经快申时了。”宇文振韬趁机揉了揉她蓬松的秀发,催促道,“快起来,我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毓灵穿好衣衫,整理好仪容,走出王府时,宇文振韬已经牵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在门口恭候多时,见到毓灵出来就二话不说将她拦腰抱上了马,一夹马腹就疾驰起来。
  毓灵被男人整个儿圈在怀里,姿势很是亲密,不禁想起那一次宇文振韬从悬崖下救了她和宇文清岚回来,也是这样和她共乘一骑,他还在马上对自己动手动脚,迫使自己帮他做那种羞人的事。当时自己失了忆,只觉得无比羞耻屈辱,如今想来,却隐隐有一丝甜蜜。
  “脸怎麽那麽红,在想什麽呢?”宇文振韬见毓灵俏脸红得像晚霞,忍不住问道。
  毓灵一听螓首低得更深,有意无意的避开男人探询的目光,只将後脑勺留给他。她满头黑亮的发丝下隐隐露出一段细腻白皙的脖颈,如兰似麝的体香阵阵飘入鼻中,温香软玉的娇躯紧紧贴着自己的胸膛,宇文振韬忍不住绮念丛生。
  好在他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很快就抵达了目的地。毓灵举目望去,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竟是一片辽阔的马场。
  宇文振韬领着毓灵来到马厩,指着一匹神骏异常的赤色马道:“看,那是什麽?”
  “呀……朱朱!”毓灵眼睛一亮,满脸兴奋的跑过去,伸手将想去摸那马儿的鬃毛,可那马儿却完全无视美人的热情,不耐的甩了甩脑袋,粗鲁的喷了几个响鼻。
  见毓灵一脸疑惑的样子,宇文振韬笑道:“灵儿,他不是朱朱,只是长得很像,你可以叫他‘朱朱二世’。”
  宇文振韬亲昵的拍了拍马脖子,拿起马槽里的草料喂它,继续道:“其实这是一匹挺罕见的紫骅骝,以前的朱朱只是一匹普通的红鬃马,後来在战场上不幸牺牲了,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伤心。後来偶然机会得到了这一匹马,因为它长得很像朱朱,所以我就一直养在这儿,想着有一天也许你会看到。”
  “师兄……你对我真好……”毓灵很是感动,她只是随口提起的一匹马,却让他记挂了那麽多年。
  突然,“朱朱二世”鼻子翕动两下,焦躁的仰头恢恢叫了几声,脖子朝着外面伸出去老长。
  毓灵和宇文振韬循声望去,只见一匹漂亮的枣红牝马正远远的朝这边看过来。宇文振韬会心一笑,顺势打开了马圈,只见“朱朱二世”立刻迫不及待的朝那枣红马追去。宇文振韬不知出於什麽心思,领着毓灵跟了过去。
  只见那两匹马在草原上追逐嬉戏着,似乎彼此情投意合,突然,“朱朱二世”纵身一跃,爬上那枣红马的後臀,一根长得不可思议的阳具猛地插入那母马的牝户!
  “啊──”毓灵惊得捂住檀口,失声娇呼,浑身一哆嗦,腿软得站不稳,倒进宇文振韬怀里。
  马匹交媾明明是不雅观的场面,可是毓灵却死死盯着,看得移不开眼去。这刺激无比的画面令她的俏脸胀得通红,酥胸剧烈起伏,气息不稳。
  宇文振韬见她情动,轻笑一声,突然将她推倒在柔软的草地上,从身後撩起她的长裙,修长的大手顺势探入了她腿间的幽谷,不意外的沾了满手湿淋淋的花液。
  毓灵感觉自己下身一凉,忍不住娇呼道:“啊,不要……”
  “不要?那这是什麽?嗯?”宇文振韬勾唇邪笑,用沾满花液的手指情色的摩挲她的樱唇,深邃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色彩,“宝贝儿,想不想我像这样干你?”
  “呜……”男人邪肆的话语让毓灵心脏狂跳不已,可她抬头看了看头顶明晃晃的太阳,脸上有些挣紮,“可是……在这里……光天化日的,万一有人来……”
  “别怕,这里荒僻,不会有人的来的。”宇文振韬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美臀,又低声坏笑道,“就算有人来,那就让他看着好了……”
  “那怎麽行?”
  “怎麽不行?让他们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只会乖乖张开腿被我肏!”
  毓灵徒劳的扭动着身子,可是哪里逃得开男人铁爪的掌控。此时两匹马的交媾已快白热化,公马喘着粗气,抖动胯部,尺余长的可怕阳具来回抽插着母马的穴。毓灵被刺激得淫水肆流,浑身像被抽去了骨头一般,绵软无力的跪趴着,毫无抵抗的被男人从身後狠狠进入了。
  宇文振韬苦苦忍耐了一天的欲望终於得到发泄,插入的瞬间只觉像飞入了仙境,毓灵紧致湿滑的小穴紧紧抓握着他粗大的玉茎,穴肉不停的收缩绞紧,像有千百张小口吸吮舔弄着他,他无法忍耐的低吼一声,大手扣住她的纤腰,毫不怜惜的挺腰猛捣。
  “呜……好大……慢一点……要顶穿了……师兄好坏,坏死了……”毓灵蹙眉呻吟着抱怨,可是一双水汪汪的媚眼却舒服得眯了起来。
  “口是心非的小淫娃,明明是被肏得很舒服吧?”宇文振韬粗喘着,不时揉捏或拍打她丰满的翘臀,抽插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更深更猛,“喜不喜欢这样被我肏穴?嗯?”
  “喜……喜欢……好哥哥……再用力点……啊……好舒服……舒服死了……”毓灵的浪叫声越来越失控,小蛮腰自发的扭摆着,放肆的追逐快感。
  这时两匹马已经完成了交配,“朱朱二世”气定神闲的走过来,看着草地上主人和美人忘情缠绵。毓灵已经几度春风,娇柔的身子被男人翻来覆去的操弄,爽得死去活来。
  突然毓灵感觉脸上有湿乎乎的感觉,不禁睁开迷离的媚眼,却看到一张放大的马脸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她悚然一惊,尖叫出声,连带着花穴猛地缩紧,便听到身後的宇文振韬低低呻吟了一声:“哦……你这小坏蛋,突然夹这麽紧,想让我提前缴械麽?”
  宇文振韬强压住射意,报复似得更用力的插她,弄得她不住的呻吟求饶。“朱朱二世”好奇的盯着他们看,虽然只是一头畜生,但当着它的面被男人这样操弄,毓灵还是感觉羞赧难当,可是这样幕天席地的疯狂交合又有一种不同於往常的刺激和甘美,让她兴奋得欲罢不能。
  “小骚货,今天你好像特别兴奋啊,夹得这麽紧……哦……快把我绞断了……”宇文振韬双眸赤红,肆意的拍打她白嫩的翘臀。她的妖穴像一张饥渴的小嘴,穴肉像活物一样蠕动收缩,不停的吸吮、收放、旋转,极尽所能的压榨着男人肿胀的欲根,带给他极致的享受。
  “啊……振韬哥哥……我不行了,快死了……求你饶了我吧……”毓灵哭喊着,身子不知道泄了几次,嗓子都叫得嘶哑了。
  宇文振韬又狠狠抽了数十下,这才大发慈悲的放过她,粗硕的阳物抵入她身体最深处,猛地爆发了出来。
  激烈的云雨之後,宇文振韬替她穿好衣衫,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道:“等那枣红马生下‘朱朱三世’,就把它送给泓儿当坐骑,可好?”
  毓灵累得眼睛都睁不开,感觉全身骨头都快被拆散了,将螓首埋在宇文振韬的怀里,下意识的哼了两声表示赞同。
  宇文振韬微微一笑,披着满身绚烂的晚霞,抱着美人满足的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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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2-11 23:43 #43樓 引用 | 點評
有爱的黄先说 [樓主]


級別:風雲使者 ( 13 )
發帖:7000
威望:4855 點
金錢:45023558 USD
貢獻:113408 點
註冊:2015-09-27

王桓之番外:名士自风流(一)
  若问小忆泓最怕的是谁?答案很出乎人意料,既不是他雄才伟略的亲爹,也不是他美貌的娘亲,更不是教授指点他武功的殷洛秋、石隽逸、宇文振韬等人。
  武曲星转世的小忆泓生平最畏惧的人,竟是完全不懂武功的王桓之!
  原来忆泓虽然生性顽皮,但练武天赋极高,聪慧异常,一点就透,所以他那几个会武功的便宜爹爹,包括脾气不太好的殷洛秋在内,都对他宠溺娇惯得很,以至於忆泓一点也不怕他们。
  但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忆泓虽然练武天分极高,但在做学问方面就不那麽在行了,偏偏王桓之作为当世大家,是个不折不扣的严师,对徒弟要求极高,所以忆泓被打掌心罚抄书跪石板,几乎成了家常便饭,久而久之,忆泓就在心里形成了对王桓之的畏惧,在他面前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违抗。
  宇文清岚对儿子不听自己的话,却对王桓之的话奉若圣旨一事,表示极大的郁闷和不解。
  王桓之却不以为意的淡然一笑,道,这有什麽奇怪的?陛下不闻,古人就有易子而教的习俗麽?亲生孩子往往因为父母太过溺爱而教育不好,倒不如送给友人去教养。
  毓灵正巧经过,听到了他俩的对话,心想:怪不得你教不好女儿呢,不过,如果真要易子而教的话,那宇文清岚岂不是要去教王思懿那个刁蛮的女人?毓灵脑补了一下那诡异画面,不禁遍体生寒,打了一个寒噤,这个话题还是打住为好。
  於是毓灵施施然走过去,对王桓之笑道:“桓之,你可知明天是什麽日子麽?”
  王桓之莞尔道:“自然知道,明日是三月初三上祀节嘛。”
  “看来你虽隐居山中,却未忘尘世啊!”毓灵打趣着,从袖中拿出一封请柬,递到王桓之手里,“喏,这是别人送给你的诗会邀请函呢。”
  自王桓之在此结庐隐居後,不时有慕名之士找上门来,或请他品诗作词,或欲与他结交,但王桓之一概婉拒,不愿再沾染尘事,他越是行事神秘,越是引发世人对於名门高士的仰慕,各色邀请函络绎不绝。
  王桓之修长白皙的手指抽出一张薄薄的五色花笺,一目十行的阅完上面龙飞凤舞的几行文字,本想照常拒绝,但看到毓灵略带好奇的大眼睛,突然改变了主意,微笑道:“明日上祀节定然十分热闹,灵儿可愿与我一起出门游玩一番?”
  未等毓灵回答,一旁的忆泓突然插嘴道:“师尊,阿娘,你们也带我一起去吧?我保证会乖乖听话的。”
  王桓之平静的瞥了满怀期盼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忆泓一眼,道:“你那张《快雪时请帖》临好了吗?”
  忆泓立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低头不语,宇文清岚看得有些不忍,但想起王桓之刚才那番话,便叹了一口气,闭口不言。
  毓灵还是郡主那会儿,就知道文人雅士们常会在上祀节时寻一处风景雅致之所,饮酒聚会吟诗,曲水流觞,好不风雅!可惜她身为女儿身,没有机会参与这样的盛事,一直引以为憾,现在王桓之愿意带她去,她自然乐意去开开眼界。
  宇文清岚看着毓灵两眼放光,知道她肯定想去,想想毓灵这麽久以来天天带孩子,十分辛苦,也应该有个假期好好放松一下,於是便体贴的道:“那明日你们出去玩吧,我会在家带泓儿的。不过要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翌日,王桓之见毓灵推门而出,顿觉眼前一亮,只见她将满头青丝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身上穿一件天青色广袖长衫,足蹬紫檀木屐,这麽一改装,顿时变成一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
  “我这一身怎麽样?”毓灵拉着王桓之的长袖,略带紧张的问道。
  “很美,潘郎再世,也不过如此了。”王桓之勾唇赞道。
  毓灵俏脸飞红,娇嗔道:“就会取笑人家!人家跟你走在一起,总不能被你比得跟泥土一般吧?”她趁机打量了一番王桓之,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广袖长衫,领襟袖口绣着兰草图样,显得丰神如玉,风流倜傥。
  王桓之但笑不语,拉着她的小手,上了门口的高舆车,朝着诗会举办之处行去。
  上祀节的传统源远流长,相传在三月初三这一日到水边洗濯身体,就可以祓除病气,祛灾禳福,确保一年平安。所以每到三月初三,人们往往成群结队,聚集到水边宴饮游玩,热闹非常。
  王桓之和毓灵坐的车子并不豪华,但他们二人的风姿太过出众,车子在热闹的街道上穿行,不时收到女子们送来的暗含情意的秋波。王桓之显然对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只见他目不斜视,气定神闲,端坐不动。毓灵却感到既新奇又有些得意,对着示好的姑娘们含笑颔首,频频致意,越发惹来无数倾慕的目光。
  突然,路边一位十六七岁的妙龄少女羞红着脸冲过来,毓灵还来不及反应,只见那少女飞快的朝自己扔了一只桃,毓灵下意识的一缩脖子,躲过了这当头一击。
  这一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周围的大姑娘小媳妇老大妈全部出动啦,各色水果鲜花像冰雹一样纷纷砸过来。毓灵目瞪口呆,狼狈的抱头躲避,还是王桓之临危不乱,立刻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火速逃离这失控的现场。
  车子猛冲了数百米,总算脱离了“危险”,毓灵惊魂未定,一头雾水的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王桓之无奈的看了毓灵一眼,道:“灵儿不曾听说过‘掷果盈车’的故事麽?时下世风开明,女子见到心悦的美男子,就会以果掷之,以示爱慕之心,此举并无恶意。”
  掷果潘郎、看杀卫玠,这些故事毓灵以前自然听过,不过她隐居已久,险些忘记了这样的风俗。想起刚才经历的险情,她不禁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的想:那个美少年卫玠恐怕不是被围观的群众看死的,而是被这些鲜花水果给砸死的吧?
  看看身旁一脸云淡风轻衣襟丝毫不乱的王桓之,毓灵不禁暗暗佩服,天下第一世家的名士风度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啊!想起这样的旷世美男子是属於她的,毓灵不免心里美滋滋的,长袖下的小手跟王桓之的交缠在一起。
  她心里那点小心思如何逃得过王桓之的法眼?王桓之却只是宠溺一笑,反手回握住了她的柔荑。

王桓之番外:名士自风流(二)
  车子晃晃悠悠的载着毓灵和王桓之来到举行诗会的目的地,只见风景奇秀的山谷中,有一片翠色欲滴的茂密竹林,一条弯折曲绕的清澈小溪穿林而过。在小溪旁已经三五成群的围坐着数十位美男子,个个都是褒衣博带,大袖翩翩的士大夫打扮,举手投足之间都充满高雅出尘的韵味。
  看到王桓之携着一人翩翩前来,主办者双眸陡然一亮,激动异常的快步过来,恭敬的对着王桓之一揖到底,道:“先生肯赏光前来,令吾等诗会增色不少啊!”
  “不敢不敢,不过是适逢其会,王某携友前来凑个热闹罢了。”王桓之微笑着还了一礼。
  那人这才注意到王桓之身边的这位陌生的少年,只见他面若傅粉,眸若清泉,顾盼神飞,气度不凡,立刻起了几分仰慕之心,道:“在下秦连,敢问这位兄台高姓大名?”
  毓灵落落大方的回礼道:“久仰,在下姓林,单名一个玉。”
  彼此文绉绉的客套寒暄一通後,秦连引着他们来到流水旁边一处景色颇佳的位置坐下。毓灵抬眼望去,只见曲曲折折的流水两旁,每隔数尺摆了一个位置,位置上都铺了厚实的锦垫,锦垫旁放着精致的小矮几,上有盛满美酒的玉壶和几碟精致的点心。
  清澈的溪水顺着山石蜿蜒而下,在曲折狭窄的水道间潺潺流淌,溪水的两旁是清幽的茂林修竹,坐在溪畔赏景饮酒,确实是一件风雅无比的美事。
  秦连见人已基本来齐,便站起身来宣布曲水流觞诗会正式开始,只见有人用托盘捧出一只精巧的羽觞。所谓羽觞,其实是一种漆器,中间是椭圆形容器,旁边有两个小耳,用於盛酒之用。
  秦连弯腰将羽觞放入溪水之中,任由其随波逐流,按照规则,羽觞停在谁人面前,那人就要即兴作诗一首,若是作不出,就要罚酒一杯。
  毓灵一听要作诗,心里不禁慌张起来,她只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是来丢人现眼的呀!王桓之看出了她的不安,暗暗握住她的手,小声安慰道:“别担心,这麽多人,未必就那麽不走运轮到你。就算不巧轮到你,不还有我吗?”
  话音刚落,那小小的羽觞便不偏不倚的停在毓灵面前打转,秦连立刻笑道:“哟,看来今日林兄要拔得头筹了。”
  毓灵硬着头皮拿起羽觞,心里暗暗叫苦。诗词本就不是她的强项,何况临场作诗,更需有急才,她哪里作得出来?她求救似的望着王桓之,只见後者微笑着示意她,毓灵转头赧然的道:“秦兄,我是否可以请王兄代我做一首呢?”
  这时旁边一位身着玄色华服,贵族公子模样的男子突然道:“代作固然可以,但酒却还是要罚的。”
  此言一出众人皆附和,毓灵推辞不过,只能满饮了一杯,饮得太急竟差点呛着,掩袖咳嗽起来,王桓之怜惜的拍拍她的背,这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铺开洁白的宣纸,羊毫一挥,作诗立就:“鸳鸯於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王桓之诗作一出,立刻引来众人交口称赞,纷纷抢着传阅他的墨宝。毓灵见王桓之被推崇赞美,心中与有荣焉,抿嘴浅笑不已。
  不过事实上证明她高兴的太早了,也不知是上天故意要刁难毓灵,还是想要王桓之多出佳作,接下来这羽觞竟十有七八都停在毓灵面前,害得毓灵不得不一杯杯的罚酒,而王桓之则不停的挥笔作诗。
  在场众人许多都是对王桓之的名号如雷贯耳,但王桓之早年位高权重,後来隐居不出,真正见过他真才实学的人不过寥寥,很多人对於他的才华不过是道听途说,如今亲眼目睹他潇洒利落的连做十几首佳篇,锦绣文章,字字珠玑,更不用提他那一手遒劲俊雅千金难求的书法了,不由得个个钦佩叹服,暗赞果然不愧是有芝兰玉树之称的天下第一世家的当家人!
  毓灵连喝十多杯,虽然这酒度数不高,但也不免头脑晕晕乎乎,玉白的俏脸悄然飞起一丝红晕,大大的杏眼水波潋灩,眼波流转间不自觉的媚态横生,看得人怦然心动。
  此时诗会也已进入高潮,高士们纷纷抛开矜持,豪饮畅谈,对酒当歌,或侧躺,或高卧,更有不拘小节放浪形骸者,散发袒胸,半裸着上身,仅披一件轻纱披巾。
  毓灵本就多饮了几杯,又见众人都放肆不羁,不禁斜着醉眼,柔荑捏着酒杯送到王桓之面前,娇笑道:“桓之,来,我敬你一杯……”
  毓灵声音软糯甜媚,柔若无骨的娇躯紧紧贴着王桓之,抬腕时露出一节皓白如雪的小臂,王桓之眸色一深,握住她的手腕,面带警告的道:“你醉了!”
  毓灵却不为所动,咯咯娇笑着,顺势倒进王桓之的怀里撒娇,王桓之无奈只能任由她撒酒疯。
  他们这般亲昵的姿态落在别人眼里,却别有一番景象。毓灵本就生得唇红齿白,喝多了几杯更是面泛桃晕,眸盈春水,虽然穿着男装,却别有一番雌雄莫辨,风流俊俏的姿容。
  时下风气开朗,享乐成风,贵族士大夫不仅流行蓄养姬妾,喜好男风者也不少。众人见毓灵并不会作诗,却与王桓之坐卧一处,神态亲昵,自然而然便把她当成王桓之的娈宠,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些变味了。
  王桓之见毓灵越闹越厉害,引来周围人的瞩目,觉得任由她闹下去影响不好,便欲藉此酒醉离席归去,却不料有人拦住了他们。

王桓之番外:名士自风流(三)
  毓灵抬眸望去,只见拦住他们的正是刚才提议要她罚酒的那位华衣贵族公子,那人生得还算五官端正,高大俊美,可惜从近处看,不难看出他的脸色白得异常,细看竟是擦了一层厚厚的珍珠粉。
  那个时代的男子都特别注重仪容,有些人为了妆扮自己还会涂粉,可是毓灵却只觉恶寒,忍不住转过脸去,拽着王桓之的衣袖道:“王郎,我们快回去吧!”
  毓灵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她那娇媚得似乎滴出水来的声音越发助长了某些人的欲念,只见那贵族公子目露邪光,张开手臂拦住王桓之,笑道:“王兄请留步,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王桓之冷冷看了那人一眼,道:“既是不情之请,就不必说了。”说罢扶起毓灵,抬脚就走。
  那贵族公子脸色一变,他位高权重,自视甚高,从未被人这般直截了当的拒绝过,好不容易遇见一位合意的美人儿,如何舍得放她离开?他的目光在毓灵身上流连,最後停留在她那双仅着紫檀木屐的精巧玉足上,深色的紫檀木衬着她莹白小巧的玉足,细白滑腻的肌肤隐隐透着美玉般的光泽,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感,看得令人心生绮念。
  王桓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毓灵的玉足看,恨不得挖出他的双目,心里别提多火大了,冷声喝道:“请公子让开!”
  贵族公子却像失了魂一般,继续道:“王兄,我乃是金陵长乐侯之嫡子,我愿以十名绝色娈童换你怀中的这位美少年,可好?”
  “不好!”王桓之脸色铁青,一口拒绝。
  “王兄若是嫌少,我愿再送你绝色舞姬十名,再加黄金万两,只求你将怀中美人想让。”
  王桓之从未遇过如此脸皮厚之人,肺都快气炸了,正待再严词拒绝,却听毓灵噗嗤一声轻笑:“这位公子,看您也是一表人才,为何竟说些禽兽之语?”
  贵族公子脸色一沈,不忿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这样说有何不对?”
  毓灵扶着王桓之的手站稳身子,正色道:“你错在两处:第一,我本是自由之身,我自心悦王郎,才与他相伴,并非依附於他的奴婢,何来想让一说?第二,我与王郎倾心相爱,阁下却出言轻薄,被拒绝後仍然咄咄相逼,强人所难,这又岂是君子所为?”
  贵族公子没想到毓灵如此言辞犀利,却又句句在理,让他无从反驳,不由得羞赧的胀红了脸。
  旁观的众人原本还带着几分看热闹的心思,毕竟贵族之间互赠姬妾娈童乃是常事,甚至还有人视之为风流雅事,如今听毓灵这般义正言辞的训斥,方觉贵族公子此举不妥,纷纷谴责他不该夺人所爱。
  王桓之听毓灵这样说,心里像饮了蜜水一样甘甜,情不自禁的搂紧毓灵的纤腰,对还有些不甘心的贵族公子说道:“灵儿乃是王某生平唯一的挚爱,是会跟我相伴一生的爱侣,这样说,公子可明白了?”
  正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六个各具特色的俊美男子团团围了过来,毓灵努力睁开迷离醉眼,发现除了在家带儿子的宇文清岚之外,其他六个男人都来了,而且一个个脸色阴沈的瞪着那不识相的贵族公子。
  那贵族公子言辞上刚吃了一通排场,如今看到六个看起来都不好惹的男人气势汹汹的护住了毓灵,不得不干笑两声,悻悻离开。
  元隽最是热血少年,上前一把横抱起毓灵,二话不说就朝着马车走去,边走边说:“你看你,刚刚出来半天,就差点惹出事来,回去看我们怎麽罚你……”
  殷洛秋冷冷的盯着那贵族公子的背影,深邃的眸子里微微眯起,流露出几分阴狠,石隽逸最了解他,每次殷洛秋心里动坏主意的时候都会出现这样的眼神。
  “你对那家夥做什麽了?”石隽逸忍不住问道。
  “哼,没什麽,不过是给他下了一点不举的药,让他在这一年之内不能人道罢了。”殷洛秋收回视线,轻描淡写的说道。
  石隽逸同情的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贵族公子,心里凉凉的想:睚眦必报,不愧是殷洛秋!看来自己以後还是少惹他为妙,不然哪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给自己下点这种鬼药,到时候在灵儿面前雄风不振,可不要了命了嘛?
  可惜引起这番矛盾的祸水却完全不知收敛,兀自语无伦次的念叨着:“王郎,快把你写的那首诗要回来……我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厅里……鸳鸯於飞……邕邕和鸣……唔唔……我喜欢……喜欢……”
  王桓之宠溺的笑了笑,顶着其他几个男人嫉妒的目光,果然找到主办者要回了自己的墨宝,毓灵开心的抢过来抱在怀里,醉醺醺的唱着小曲,在众美男的簇拥下,踏上了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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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 Posted: 02-11 23:44 #44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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